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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许:部长夫人(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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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抿抿唇在老爷子对面坐下,老爷子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要拐弯抹角的斗心眼儿,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顾中和一笑,格外慈祥,“爷爷这一生也算是大风大浪风雨飘摇过了,北辰这孩子性子虽不好,心眼儿却不坏,你们也未见得就必须离婚。”    “可是我累了!”一诺将手放在膝上,垂着眸,顾中和此话她怎会不明白。    顾家在易州的声势地位是无人可及的,一诺未婚之时,易州上流的家庭有哪一家是肯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私生女的。如今她若离婚,便更没了去处。    雷恩有了茗雪,俊以太工于心计,亦非可托付终身之人。错过顾北辰,也未见得她就能收获幸福完美的婚姻。    老爷子这话是叫她再考虑考虑。    一诺抬眉认真的看着顾中和,“爷爷,我已经决定了,真的不想再改变。您知道的,我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芥蒂。”   老爷子眉头一紧,又劝告了一句,“诺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白雪公主在遇到王子之前也吃了有毒的苹果,我们想不受任何伤害就得到幸福,是不可能的。每一分耕耘,总会在日后有丰厚的收获,关键是要有耐性呀!”    “有耐性就能改变一切抹去一切吗?爷爷,事已成定局,我们就不要再讨论了好吗?”一诺背过身去看夕阳渐沉,暮色渐至。    老爷子将目光从她背后收回来,撑着大理石桌面起身,抬步往房内走去,“还好你们还年轻,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人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诺回眸,看夕阳将老爷子的病服照的一片滇红青紫。他是在怀念北辰的奶奶吧,温莎公爵最疼爱的女儿安黛莉丝小姐,那个只身寂寞的死在伦敦,并且到死他都没去看她一眼的女人。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句话,竟然像咒语一样猛地钻入一诺的脑海,让她浑身为之一震。    晚上顾北星和章子迟来接替二人,一诺和顾北辰这才驱车从小院儿离去,走之前顾北星还调皮的对顾北辰眨了眨眼附在他耳边道,“哥,今儿晚上家里没人,我还在你房间的床上撒了玫瑰花瓣,你可得好好努力哦!”   香山附近的政要聚居地,一路过去尽是低调的双层别墅,平坦宽阔的大道上黑色宾利缓缓驶进一处中规中矩的宅院。    这套房子比之顾家在易州的别墅,确实要小一些,但内里的装潢却尽显低调奢华,回来时顾北琦夫妇正要上车从宅子里离去,顾岩蒋英也正准备驱车往医院去看老爷子。    将顾北琦夫妇和二老送走之后,一诺和顾北辰这才双双进了房间。    一诺靠在门口,淡淡看着房内的烛光晚餐和床上的玫瑰花瓣。    火红的玫瑰,无法抗拒的热情,一如结婚那日在易州的顾宅里,蒋英为他们布置的新房一样。    当日的她,等了整夜,也绝望了整夜,如今的她不用等待了,可心里还是满满的绝望。    顾北辰洗澡的空当,一诺随意看了看床头的摆设,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些老照片。顾北辰被安黛莉丝抱着,笑的一脸童真可爱,真的很难想象,他也会有那般单纯的时候。    许是这一日折腾累了,一诺靠在床头竟然睡了过去,梦中是一片冰冷可怕的夜,她耳边还回响着顾中和那句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眼前是顾北辰带血的脸,在她身前如慢镜头般一寸一寸的倒下,她想伸手去抓住他,却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顾北辰从浴室出来便见一诺锁眉靠在那儿,满头大汗,口中还呢喃着什么。将她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脸颊,“一诺,怎么了,快醒醒。”    一诺一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抓的他生疼,眸中含着泪水,她怔怔看着面前俊朗如旧的男人长叹了口气。    原来是梦,还好是梦。又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老照片,一诺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什么危险的气息,一丝一丝的靠近他们,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做噩梦了?”顾北辰关切的问她,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一诺抗拒的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将窗户拉开,呼吸着侵袭而来的冷风,这才让自己理智了一些。    那梦太可怕,揪的她的心痛的厉害,纵她如何不肯原谅他,也从未想过让他死。    这世上最可怕的距离,莫不是你想见到一个人的时候,却再也不可能见到他。    就像妈妈,只是墓碑上一方冰冷的照片。    方才在梦里,她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却不过是徒劳。这一刻,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被夜风给吹了出来,一诺心内是一击即溃的脆弱。    顾北辰见她纤细的影子落入深黑的夜幕里,上前伸出矫健的双臂环住她,“一诺,到底怎么了?”    一诺回过身狠狠将他推开,暗夜里她泪光盈盈的看着他,“顾北辰你给我滚,滚的远远儿的。”    顾北辰不知道她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似乎这一整日他都没惹到她吧。    这女人的性子,果真是阴晴不定,抬步上前长臂一捞将一诺拉进自己怀里,抱起她陷进了满是玫瑰花瓣的大床。    一诺这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重重一口咬在他手臂上,顺势将他推开起身进了浴室。   将莲蓬头开到最大,开到足以掩饰住她低低啜泣的声音,一诺无助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为何到了今日,她还关心他的死活,就算他真的死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活该不是吗?可为什么刚才那个梦让她的心那么痛!    清洗过后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她躺在大床边上,离顾北辰远远的。两人就这样生着闷气,谁也没有主动理会谁。    心形烛台上的蜡烛渐渐燃尽,房间里回复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诺在窗边蜷缩成一团,渐渐睡去。大床另一边,是同样黑着脸给她一个冰冷后背的顾北辰。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半个月后,当顾北辰浑身是血的倒在她身前那一刻,一诺才瞬间明白了顾中和最后那句话的意义。  深夜的军区医院,安静,甚至是寂静。    顾岩蒋英来看过之后见老爷子睡的安详便从此间驱车离去,往顾北琦先前的公寓而去。    她家小女儿都安排好了,今夜谁也不准回去打扰她哥哥和嫂子享受烛光晚餐和玫瑰大床。    好在顾北琦结婚前的房子还在,一直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他们去住一晚倒也方便。    二人走后,顾北星独自靠在小院儿的廊上吹冷风,章子迟从房内出来,上前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到了她身上。    顾北星回头,黑黑的眼睛闪烁着耀目的神采,红唇盈盈,当真诱人无比。    章子迟一时没忍住悸动,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性感薄唇嗖的贴上了她的。    这是一个带着忐忑的吻,吻的小心翼翼无比珍视。    许久,他才将怀中娇俏可爱的小人儿放开,垂下眸,不敢看顾北星。若不是如此深夜,他红着脸的模样,还真叫人觉得有几分意思。    顾北星侧头偷偷看他,丰神俊朗的男子,儒雅温润的男子,让无数小护士们的心砰砰乱跳的男子。    他爱她这些年,她自是知道的,可他嘴上却从不说,也未曾以任何方式表明过心迹。    若说章子迟,他爸爸老年得子,偌大的家业有了继承人,真真是疼到了骨头里,家里三个姐姐个个宠他像宠皇帝一样。    如此一个家世背景还不错,不缺钱又不缺爱的男人等了她这么多年,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坏就坏在这个男人实在太闷,半句哄女孩子的话都没跟她说过,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总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叫他对自己表白。    一阵风过,顾北星哆嗦了下,见他只穿着衬衫,便将肩上搭着的衣服又递给了他,“风冷,你穿吧。”    “没事,我不怕冷,还是你穿。”章子迟抿抿唇,眉头微锁。    顾北星拳头一握,在心里暗骂,章子迟你丫是傻-逼呀,你不会穿上衣服抱着本姑娘吗!    轻咳一声,顾北星将西装从肩上拿下来扔给他,径自从廊上走进了庭院内。    章子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急忙追上前去又将衣服搭在顾北星肩上,顾北星反手一拨将衣服丢给他,一张俏脸通红,回头拢拢齐肩长发,“章子迟,刚才的事情,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章子迟错愕的立在原地,怔了怔神道,“刚才的事情?刚才什么事情?”他一脸迷惑。    难道她不喜欢他吻她?她有心上人了?想到此他脸色一暗,怔在那里一言不发。    顾北星终于忍不住怒气,白他一眼骂道,“靠,你亲了我啊,你当你亲的是什么,墙壁啊大哥。亲都亲了能不能有点表示啊!”    听顾北星如此说章子迟这才朗朗笑开了来,满脸都是欣喜,伸出长臂将顾北星揽进怀里亲吻她额前的碎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顾北星脸一热,将他推得老远道,“谁喜欢你了?你哪只耳朵听我说喜欢你了!”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成了吧!”章子迟见顾北星一脸小女儿的嗔怒,便上前将她抱住,抬头仰望漆黑的天幕。 病房内,老爷子咳嗽了两声,二人慌忙分开,小跑着进了房内。    顾北星倒了杯茶递给老爷子,“爷爷,您怎么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夜这么深了,有医护人员就好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小星儿这几天都在这儿守着爷爷,可受了累了,子迟也忙活了一天,回去吧。”老爷子慈爱的揉揉顾北星的头发。    顾北星回头看一眼站在身后的章子迟,随即对爷爷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回去了。”    两人携手从房里出来,并叮嘱了老爷子的看护有事打电话,这才放心的离开。    车子往香山而去的路上顾北星憋了好久终于向章子迟开了口,“David,我们不能回我家!”    “怎么了?”章子迟诧异的侧目看她。    顾北星小脸儿一红,揪了揪身上的藕色长裙,“哎,不是给我哥和我嫂子制造机会嘛!他俩的事儿你也知道,这次来京里要是能怀上孩子,不就离不成婚了吗!”    “嗯,有道理!”章子迟连连点头,一脸邪笑的看着顾北星。    顾北星从未见过他这般,便伸手去打他,二人一路笑闹着在环城高架上绕路。    许久,见顾北星困的倒在副驾驶座上,章子迟才终于开了口,“你累吗?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顾北星闻言一怔,慌忙坐直身子,“可是,大姐的公寓被老爸老妈占了,我们没地方……没地方住!”    半个小时之后,章子迟一个急刹车停在凯宾斯基大酒店门口,冲顾北星眨眨眼睛无奈的道,“看来,今夜我们只能住这里了!”    顾北星侧头一看,登时暴怒,一拳抡在章子迟肩上,“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小姐陪你住酒店,你还不乐意呀!”    章子迟绅士的下车,给她打开车门,躬身伸出手来调笑道,“当然乐意,顾北星小姐,我要乐晕过去了,你快下来扶住我。”    顾北星将手搭在他掌心,如老佛爷驾到一样的下了车,二人一行无视一路行人进了酒店内。  “你去开-房啊!”酒店大堂内,顾北星皱眉用手肘撞了撞章子迟的腰。    章子迟一笑,拉住她往电梯奔了过去,一路直上二十六楼,“早开了!”    早开了?顾北星侧过脑袋一脸探寻的看着章子迟,用一种你从实招来的眼光看着他,“原本以为你是多老实的纯情派,原来也装着一肚子坏水儿!”    “那你是喜欢纯情的我,还是一肚子坏水的我?”章子迟伸出强健的双臂将顾北星环在自己怀里,抵在电梯上。    他经常回京参加学术探讨,老爸老妈生意上的事儿也少不了往这儿跑,故此才在凯宾斯基定了长包房,这里离首都国际机场进,来回也方便。    顾北星脸一红,没再说话,而电梯也瞬间到了他们的楼层。    豪华包房内,两人洗漱完毕后都坐在沙发上尴尬的看电视,章子迟见顾北星哈欠连连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几天守着爷爷你累了,快去睡吧!”    时间终于到了决定命运的时刻,顾北星艰难的撑着自己虚弱的理智,靠在沙发上侧头看着章子迟,“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拒绝!”章子迟一脸无奈。    “那我睡沙发,你睡床!”顾北星闪躲着不看他。    章子迟靠近她,拉住她的手,“我拒绝!”    这下真要完蛋了。顾北星想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奈何根本及不上他力气大。    章子迟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不咸不淡的开口,“这么大的床足够睡我们两个人的。”然后笑的天真无邪一脸无辜。    良久,顾北星才别扭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为什么?”章子迟调笑的看着她红透的脸颊。    “你不规矩的话,我好逃呀!笑够了没有!”顾北星挣开他的手皱起眉头,这一说,章子迟便笑的更欢了,停都停不下来。    宽敞的大床上,顾北星忐忑的僵硬着身子,根本不晓得之后会发生什么。    章子迟看她不动不说话,便转过来问道,“在想什么?”    顾北星眉头一拧,靠,他大爷的是傻-逼啊,孤男寡女的三更半夜躺在一张床上,能想什么!    见顾北星不吭声,他把手伸过去握着她纤长的小手,“怎么这么凉?”    “离我远点儿,我……我很紧张!”顾北星别扭的将他的手推开。    章子迟却笑了,仿佛在笑面前这女孩儿看上去似乎强悍,内里却如此胆小,“别担心,我不碰你,安心睡吧。”    半晌顾北星却从大床边上挪到他身边,怯生生的问,“是不是,我没有魅力呀?”所以他才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欲望。    章子迟闻言,转过头靠在她肩上,把脸埋进她温暖的臂弯里,十分诚恳的开了口,“你有没有魅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爱了很多很多年!”    全世界最好听的话,就是你喜欢的男人抱着你,对你说我也爱你,爱了很多很多年。顾北星鼻尖陡然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    章子迟见她哭泣,便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他一直试图用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牙关,奈何顾北星仍旧艰难的维持着仅剩的一点理智,可身体却不断的升温。炙热。心口狂跳不已。    他的吻实在太过霸道,她深深地陷进软枕里,他温热的手臂越箍越紧,在他要把手伸进浴袍内握住胸前挺翘的浑圆时,顾北星突然清醒,将他从身上推开道,“对不起!”    章子迟的脸停在半空中,暗夜中有种朦胧不定的错觉,翻身躺在顾北星身侧,他长舒了口气,“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她的心跳似乎比他都快,顾北星听他如此说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章子迟愤然,翻身将她压住,“不然你也怀个孩子,这样我们就能结婚了。”    顾北星调皮的眨眨眼,推开他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别闹了,快睡吧。不然明天下不了床可别怪我!”    章子迟温柔一笑将她圈进自己怀里,二人相拥着甜甜睡去。    翌日,没有太阳,顾北辰和一诺在小院儿里陪老爷子聊天下棋,正午过后老爷子说是累了,要休息会儿,便从庭院里起身,叮嘱顾北辰道,“难得你们得了闲,北辰带诺诺去香山看看红叶吧。平日里你们都忙着,这正赶上了,就去瞧瞧。”    这话,却是颇有深意的。一诺垂着眸没说话,顾北辰却一笑拉起她的手道,“爷爷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带诺诺去。”    老爷子点点头被医护人员扶着进了房内,顾北辰则是拉着一诺的手闪进车里,踩住油门直往香山而去。    天气有些阴沉,人并不十分多,顾北辰选了十八盘,以往爬香山嫌路远,总觉得十八盘太慢,那时顾中和和安黛莉丝总会在他身后微笑,并带他走近一些的路。    而今想来,世间最好的事情莫不是有一个心爱的人陪着你一起走长长的路。    阆风亭看红叶是极好的,以前年纪小只是觉得这里的确很美,没其他太多感悟,而今带着夏一诺走到这儿,所有思绪忽然就停了。    他在前面,她在后面,紧跟着,多和谐的一幅图画,静静停住脚步顾北辰将一诺拉到自己怀里远眺着满山红火,“一诺,回到我身边来吧。”    黑瞿石一般的墨眸紧紧锁住面前的女人,顾北辰诚恳的开口。    香山虽美红叶虽美,却半分不及眼前的她,是这片旷然的火红让他明白,自己需要的远非功名利禄富贵荣华。    人生在世,得一红颜足以,否则匆匆百年,又能留下什么呢。    一诺抬眸看他,见他眸中除了重重叠叠的红色,仅剩下她一人,仿佛全世界都与他再没有关系一样。    愣了愣神,一诺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空了一脚,整个人险些从山路上跌下去。顾北辰慌忙一个旋身将她护在胸膛里,堪堪抓住了路边的一截树枝才站稳身子。    力道过大,手掌心被划破了,疼的厉害,他却握紧手心,没让她看见,微笑着将怀中一脸冷漠的一诺放开,继续往前走去。    山道上一家三口正在漫步,阳光穿透层云细细碎碎的洒了下来,男人将小小的女儿抱起来,高高的抛向天空,而后又接住。    一诺看的愣了神,顾北辰跟在她身旁,不催促也不焦躁,只是静静的看着,良久才开口问她,“看什么呢?”    “你看那小女孩儿!”一诺伸手往前指过去,“知道为什么被抛到半空中却仍旧能笑的这么开心吗?”一诺回头看着顾北辰,认真的发问。    顾北辰一垂眸,没有答话,他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说来说去,不过是还打着离婚的主意罢了。    一诺见他不开口便靠在路边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信任,她知道被抛起之后肯定会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住,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有了信任,才会这么快乐。可是顾北辰,你让我如何信你,你又将如何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呢!”    顾北辰被她问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往前走了两步。    握紧的手心里有血滴下来,在山道上清晰而刺目,就如满山的红叶一般,妖冶如火。    一诺皱眉跟上去拉住了他的手,将他紧握的手心摊开来,顾北辰皱眉,掌心被划破了一处大口子,有木屑刺入,一碰就疼。    “回去吧。”一诺淡淡开口,藏住眸中的心疼。    话毕转身往山下走去,顾北辰听话的跟在她身后,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般。    方才好不容易穿透云层的太阳此刻又躲了进去,天色愈发暗沉起来,竟细细碎碎的落起了雨。    顾北辰脱掉身上的西装支在一诺头顶与她一起往山下的停车场走,一诺本想拒绝,看到他手上的伤口之后心中终是不忍,伸手揽住他强健的腰身,一路贴着他的胸膛往山下走去。    到停车场后顾北辰已经全身湿透,一诺有他的西装外套遮着,没有淋的太狼狈,只是额前的发湿了几缕。  伸手拢拢她的头发撑着西装让她坐上了副驾驶座,顾北辰这才转身绕过车子拉开车门进了车内。    他身上**的都是雨水,额前碎发上的水珠滴下来,从脸庞滑落到颈项,然后到胸口,连成一幅旖旎的画卷,只是脸色有些泛着白。    一诺想一句,却始终没有开口,你还好吗?你还疼吗?我来开车吧!这些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只化成了无声的哽咽,卡在喉咙口。    她僵直着身体坐在车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被顾北辰这样用心呵护,是从前没有过的,眼睑终于经不住泪水的重量,带着咸涩味道的液体从眼眶滑落,一诺强撑着睁大眼睛,却没有用。    顾北辰边开车边侧头看她,心疼的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诺诺,别哭了,看到你哭是我这辈子最不好受的时刻。”  他这话说的诚恳,也是实话,长而瘦的手指都在颤抖,一诺抬手擦擦眼泪没有说话。    到医院门口时是午后三点多,顾北辰脸色白的有些异常,一诺打开车门要下来却见他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冷冷开口叫了他一声,“顾北辰,医院到了,你可以下来了。”    顾北辰却似乎没有听到,深黑的眸有些微涣散。    她这才慌了神,拉开驾驶座旁边的车门用力将他拖了出来。    他可真重,一米八七的身高,强健有力的双臂此刻却软拉拉的被她架在自己肩上。瘦削的肩膀根本承受不住如此高大的他,一诺却还是用尽了力气将他往医院拖去。    急诊部做了应急措施,血检出来说是中毒,山道上有些树的树脂是有毒的,如果不慎渗入皮肤便可让人陷入昏迷。    顾北辰也真是倒霉,抱她的时候偏就拉住了一棵树脂有毒的树,还悲催的被划破了手。    护士皱着眉道,“这倒好,还叫他淋了雨,常人中这毒也就撑个十分钟,他却足足撑了一个小时。”    一诺吸了吸鼻子,是了,下雨时从山道上往下走,她穿着高跟鞋本就不方便,路又滑,所以虽是一路加快脚步却也走了足足半个小时。    上车后往医院而来又走了好几十分钟,还好这不是什么催命的毒,不然顾北辰早就找阎王老爷报到去了,哪儿还有什么命活。    手术室灯还亮着,主治医师还在给顾北辰清理伤口,不是什么要命的病,所以能从高处的门框上看到一点点端倪。    因他中了毒,不能再加麻药,所以医生给他割掉伤口外沿的肉时只能狠着劲直接一刀一刀的刮。    而此时顾北辰虽处于昏迷状态,脚趾却痛到一阵阵的痉-挛。    所谓十指连心,掌心的位置只怕比手指还痛上几分,一诺垂眸盯着脚下亮到足以映出她单薄影子的地板,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蒋英、顾岩、顾北琦夫妇,顾北星、章子迟来时手术已经完毕,顾北辰早被护士推回了病房内,一诺在病床前静静守着,什么话也不说。    顾中和虽在病中也急忙从小院儿里到住院部来看顾北辰,全家出动,可见顾北辰在顾家的地位。    起身虚弱的眸一垂,一诺上前站在顾中和身侧,“对不起爷爷,都是因为我。”    “没事儿了,北辰没有大碍就好,你也淋了雨,这深秋也冷了,先回家去泡个热水澡吧,这儿有大家看着呢!”老爷子祥和的开口。    蒋英也上前道,“是啊诺诺,北辰还得静养几天,你可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一诺苦笑,“爷爷,你先回小院儿里养病吧,妈,你和爸也回去,京里事忙,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北星和子迟还是去照看爷爷,大姐怀着孩子身子不便,医院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姐夫你也快带她回去吧。北辰这儿我不守着终究不安心,大家都别说了,就让我守吧。等会儿北星和子迟回去给我拿两件换洗的衣服来,我直接在这边冲一下也是一样的。”    几人拗不过一诺,安排了些细致的事儿,便从此间离去,一诺复又坐回床前静静打量着病床上的顾北辰。    终是伸手将他包着纱布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他受伤的手冰凉,一丝温度也没有,她就双手握了,浅浅的给他暖着。    顾北辰半夜时分才醒过来,见一诺靠在病床旁边睡了过去,眉头皱的紧紧的,额上有细汗,似乎又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拿过床头的纸巾用没受伤的手给她擦额上的冷汗,一诺一怔,忙坐直了身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竟然又做了昨夜那个梦,一模一样的梦境。他在她身前倒下,满脸是血,她哭喊着想上前却被拉开,越拉越远。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纤细的手还在紧紧抓着顾北辰受伤的手,他虽手上却疼的厉害,却没说话,任由她抓着。    床头萤火似的开关灯打出一丝光晕来,当觉察到顾北辰痛的青筋乱跳时,一诺才清醒过来,忙放开他的手起身要去开灯。    顾北辰反手将她拉住,一诺脚下不稳,堪堪跌进病床上他矫健的怀里,他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柔声道,“诺诺,别开灯,我就想这样抱着你,抱一会儿就好!”    一诺本想挣开,奈何他受伤的手还换在她身前,她这才没有挣扎,许久他从身后轻吻她的脸颊,一诺浑身如过电般敏感的从他怀中站起身,“保温瓶里有鸡汤,你觉得怎么样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吃一点?”    顾北辰靠着床头,笑的一脸淫-贱,“如果你让我吃你的话,我什么病都好了。”    “我没闲心思跟你开玩笑,你快快把病养好,茗雪的婚期就快到了,我们还得赶回易州。”一诺见他有心思开玩笑,便上前盛了一小盅烫来递在他面前。   

24。绑了她!绑不了就杀了她!
 顾北辰却不去接,只坏笑着看着她,“你怎么能让一个伤了手的病号自己喝汤呢?”    “那你想怎样,顾北辰!”一诺抬眉瞪他,暗夜里她轻怒浅嗔的模样便更加迷人起来。   顾北辰一挑眉,贱-贱的道,“当然是你喂我。”    一诺张了张口想骂他几句,却没说出话来,只将鸡汤往桌上一丢就要起身。    顾北辰仰头靠在床上控诉起来,“夏一诺你虐待亲夫,我晚饭还没吃这还受着伤你就不管我了,将来我老了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你岂不是要饿死我。”    一诺听他这话转过身来端起汤拿勺子喂他,并没忘记提醒他一句,“顾部长多虑了,咱俩没那一辈子的缘分,还两个月就离婚了,你大可以娶个温柔贤惠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顾北辰怒极,牙齿将勺子咬的咯吱响,一诺喂他一口他便狠狠咬住勺子,良久一碗汤终于全部喝完,一诺将碗放在桌上冷冷开了口,“你要爱吃瓷器明儿我告诉妈把她房里的钧窑瓷瓶给摔了,拿来叫你好好吃。”    钧窑瓷瓶?“一顿吃几千万,还真够奢侈的。”顾北辰挑眉,将***窗边走的一诺拉回病床上,反身将她压住。    一诺双手撑在两人之间于暗夜里盯着他如火炬一般的眸子,紧张道,“顾北辰你疯了是不是,你还有伤!”    顾北辰双眸一眯,“我就是疯了,我疯了才会这么想要你,我疯了才会低声下气的求你不要离开我!”炙热的右手透过她身上单薄的衣料握住了胸前高耸的翘-乳。    一诺想要逃,他却死死的将她抵在病床上,不给她一丝一毫逃离的空间。凉薄的双唇印上一诺淡粉色的唇,狠狠吮-吸,滑腻的舌头探进她口中,似乎要将她真个人都吸进他腹中才肯善罢甘休。    绵长湿热的吻,一直吻到一诺喘息连连这才得意的放开,坚硬的牙齿咬上了早绽放在他掌中的蓓-蕾。    一诺低声央求他,“别这样,这里是医院。”    顾北辰优雅的拉开她身下的内裤,“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医院。”继而轻轻一笑,“你最好别挣扎,如果不想惊动别人的话!”    “顾北辰你无耻!”这种时候还能有心思做这种事情,确实非一般人可以想象,也确实当得起无耻二字。    顾北辰却得意的勾起唇角,继续在她身上疯狂点火,“这话早几百年你就说过了,我是无耻不错,不过从今而后只对你一个人无耻!”    说罢褪去一诺所有衣衫,强劲的腰身紧紧压住她纤细的要,灼热的坚-挺抵着她温热的入口处,用力一挺将自己送入了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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