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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情故纵(耽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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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瞳孔微微一缩,气息一窒,正打算挣扎。
  帝择天的头已经埋到他肩膀,一只手还紧紧的揽着他的腰,一只手却快速的点了他几处穴道,沙哑的声音掩不住的疲惫,“别动,陪我睡下。”
  云飞扬整个人动弹不了,努力的想自行冲破穴道,却是突然感觉到什么,停了下来,忍不住斜眼,身边的男人竟然已经沉沉睡去,那均匀的气息碰在他脸颊,让他皱起眉。
  真那么累,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云飞扬皱眉思索,但是也不停下冲破穴道,毕竟被人点了穴道被当做抱枕,可不是舒服的事情。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云飞扬终于满头大汗的解开穴道,但是耗费太多精力,他也觉得很是疲惫,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侧头看着睡着毫无防备的男人。
  眼眸一闪,抬起手,慢慢的朝他喉咙接近,比划着,似乎下一刻便会捏断他的喉咙一般,眼中带着愤恨。
  但是当他的手放到那脖子上后,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松了紧,紧了松,最后还是只能叹了口气,睁着眼睛无奈看帐顶,揉揉眉心,想要坐起身。
  但是他才刚有动作,身边的人却突然动了,身子一侧压,便压到他身上,随后他便对上一双疲惫中带着几分笑意和灼热的眼睛。
  他一愣,随后惊醒过来,接着脸色铁青,如调色盘一般,“你没睡?”
  想到之前的举动都被这男人知道,他脸色更加阴暗。
  帝择天眯着眼,“刚睡下,但是被你弄醒了,你说,要怎么赔。”说着,拇指还暧昧的摩挲他一边的耳垂。
  云飞扬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黑着脸伸手要推他,“你实在太无聊了。”
  “呵呵,那我们来做点不无聊的事?”虽是询问语气,但是却是不等对方回答,他已经低头,一手钳制住那要转开的下颚,精准的把那薄唇纳入口中,轻轻舔了一下,随后直接撬开贝齿。
  云飞扬被他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微张开嘴巴让他有了可乘之机,醒悟过来后发狠的要咬下,腰间却被轻轻一点,顿时一声闷哼溢出口,身体也瞬间酸麻下来。
  突然间,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滚入喉咙。
  云飞扬身子一窒,随后更加慌乱的想推开上面的人,在嘴唇得到一丝空隙后怒吼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帝择天手指轻轻磨掉他嘴角的液体,微微掀唇一笑,“只是一些能让你好好享受的药而已。”
  “什么。”云飞扬呆愣了一下,之后猜到什么,顿时狠命挣扎起来,“帝、择、天,若你敢对我……嗯……”
  话还没说完,喉咙便被轻轻一咬狠狠一吸,顿时酥麻的感觉流窜全身,不等他反应过来,胸口一凉,男人的手肆意在肌肤上游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原因,他的眼皮开始有些发沉,但是精神却出奇的好,好到能敏感的感觉到身体的任何一处异样的躁动,但是浑身却发不出一点力量,“不……”
  腰带被解开,他轻轻喘了几下,手无力的想要去抓帝择天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帝择天抓着他的手轻吻了吻,眼眸中燃着炙热的火焰,“你好好躺着享受就行了。”
  说完,他直接抽出腰带扔到地上,拉开身下之人的衣裳,全部褪下,看着那带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入手的触感富有弹性有润滑,让他爱不释手。
  


☆、第十章

  感觉着身上的火热,云飞扬心里越发的冰凉。
  用力的咬紧牙关,每个字几乎都是从喉咙里吐出来的一般,“帝择天,我一定会杀了你呢。”
  “我等着。”帝择天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反而似乎还很愉悦,唇故意在他耳边吹着气,“但是在那之前,你是我的。”说完,在他脖颈间用力的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来,才吮吸起来,那神情,看似很是享受。
  云飞扬气得牙关直打战,无奈浑身无力,想要努力冲破穴道,却一直找到源头。
  帝择天好似明白他的想法,邪魅轻笑,“不用费力了,这穴道你找不到的。”
  “要做就快点,别废话了。”云飞扬深吸了口气,干脆闭上眼睛,他不是蠢笨之人,帝择天没有必要欺骗他,而他刚刚也了解到,确实如他所说,这个穴道,他无法解开。
  既然无法做到,何必再垂死挣扎给人当小丑看,与其垂死挣扎,倒不如伺机而动。
  帝择天挑了挑眉,“哦,难得你这么听话,不错,那本座便如你所愿。”说着,低头想去亲吻他的唇。
  云飞扬闭着眼睛,感觉到那气息接近,直接偏头躲开,神情很平静,若忽略他紧握的双手的话。
  灼热的吻顺势落在耳边,然后便顺着滑下。
  帝择天一边吻着,一边观察着云飞扬的神情变化,似乎观察他的神情更为让他感兴趣,原本他还真没打算要他,刚刚那药也不是什么春/药,他只是想让云飞扬安分的陪他好好睡一觉,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真的很累。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妨碍他兴趣大起逗弄他,特别在他刚刚要杀他的动作之后,算了半奖赏半惩罚?
  唇轻轻咬住那胸膛上起伏的小红樱,舌尖缓慢的滑过,另一只手按上另一边,用指甲轻轻刮着。
  云飞扬脖子不觉的仰起,牙死死的咬着,身子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帝择天的手已经放过那被逗弄得挺立的小红果实,略过优美的腰线,在盆骨之处轻轻挑/逗着。
  可惜不管他怎么挑逗,云飞扬就是没有反应。
  帝择天自己倒有些过火了,看着云飞扬没有反应的地方,脸色有些阴沉,眯了眯眼睛,有些生气了。
  他伸手,抓住那个地方,动了几下,云飞扬也只是轻哼了一下,然后又吞进喉咙里,原本稍稍有点反应的地方,瞬间又软了下去。
  帝择天像发现什么好玩的,邪邪一笑,“看来,也该把你的内力一并封住才是。”
  云飞扬心里一沉,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身上某处被点了一下,接着他脸色巨变,随后眼中冒火,“帝择天,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让你快乐。”帝择天勾唇笑得妖冶万分,手下动作不停,没有了内力,就算云飞扬此刻对帝择天是愤恨的,但是他毕竟是正常的男子。
  加上之前的药物虽不是春/药,但是多少也提升精神,让感觉更加敏锐起来,没反应才是不正常的。
  “挺精神的。”帝择天满意的看着在他手中慢慢成长的东西,笑得很是得意,像一个抢到糖果的孩子。
  云飞扬胸口起伏的幅度大了许多,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那压抑的快/感给弄得,牙关咬紧了,眼睛却发红,忍得充血。
  帝择天观察着他的神情,动作突然快了起来,不时也用上一些力道,因为动作有些生涩无法掌握好力道,更加要命。
  云飞扬闷哼几声,尽管内心很不想,但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威望颤抖起来,更随着快/感弹了几下,一直脚也忍不住曲起,喉咙间不断滑动,吞咽的声音闷闷得,听起来像一直猛兽。
  原本麦色的肌肤也染上醉人的红色,看起来格外的诱人,特别那一双眼带愤恨的迷离。
  帝择天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气息也更为灼热。
  他忍不住,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着云飞扬坐到他腿上,让双方的火热都贴到一起,然后抓着云飞扬的手放到下面,手附上,带动着滑动。
  若是此刻那手中的东西不是还有他的,在接触到的那一刻,云飞扬绝对会毫不犹豫出尽最后的力气给折断了,但是狡猾的帝择天,哪怕被情/欲冲昏了,也还是能想到这一点。
  云飞扬喘着粗气,手中的灼热让他心里恨不得把身前的人给千刀万剐。
  帝择天另一只手从他后背尾椎之处轻轻往上,在那股间稍微流连了一下,感觉到某人瞬间的僵硬后,便离开,向上,然后抓住他的脖子,压下,狠狠咬上他的唇,舌头倾入,狂野的掠夺起来。
  直到两人都解放了,抱在一起喘着粗气。
  帝择天眯着眼睛,如一只在阳光下懒洋洋晒太阳的猎豹,看着云飞扬喘着起,虚弱靠在他身上,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扬,你有没有发现,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感觉,都没有排斥我。”
  原本还处在情/欲爆发的余韵中的云飞扬在听到他这一句话后,顿时整个人都僵住,随后面色大变,难看得能拧出墨水来。
  他伸手想推开这个人,却被他抱起,察干净身上的污浊便被抱着睡觉。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帝择天说中了,他竟然对他的作为没有半点厌恶,不管是身体还是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天生断袖,再者,就算是断袖,也不可能随便对任何男人都能接受,这说明什么,难道他已经习惯了帝择天的这种触碰了。
  他突然有些恐慌起来,这种逐步被蚕食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安和紧迫,紧迫的想要脱离,或者说逃避。
  帝择天也不打扰他的思索,此刻他真的很累了,便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脖颈间,吸着那淡淡的清香,闭上眼睛,勾着嘴角,很快就睡下了。
  而原本该无法安眠的云飞扬,也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也累了,慢慢的竟然也睡着。
  当云飞扬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他侧头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子,眉心紧皱,眼中满是复杂。
  闭上眼睛,感应了好一会,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握了握手,感觉着力气的恢复,快速的伸手在男人脖子间点了一下。
  男人原本皱起的眉便舒展下来,继续熟睡。
  云飞扬坐起身,拉开男人的手,看着自己身上青紫处处,一片狼藉,眼中顿时又冒起杀意,伸手去掐住男人的脖子,手微微用力,在男人脖子上留下指痕。
  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
  云飞扬咬着牙,紧了手,见到男人眉心皱得更紧,下意识的放松,最后颓废的叹了口气,干脆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他离开后,原本该睡熟的帝择天,嘴角却是轻轻勾起,然后拉着旁边的被子盖上,继续睡觉。
  云飞扬回到自己的屋子,首先先狠狠洗了个澡,把身上上上下下搓得发红,但是那些印记却是越发的明显。
  他很恼恨,但是更恼恨的是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他不是一直想要杀他的吗,为什么下不去手,他自认为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更绝对是有仇必报的,可为什么下不去手,为什么?
  “该死的。”浴池中的水被他一掌给拍得冲向屋顶,飞溅了一屋子,好在这个屋子是和里屋隔开的。
  帝择天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可以说他从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不过尽管很久没有休息,他也是没有睡太久,和平常的时间差不多便起身。
  今天并没有再消失三天的打算,而是一大早便去找某个应该在气头上的人。
  相对于某人,云飞扬可以说是一夜无眠,早上干脆早早就在圆子中练剑,但是心无法安静,也练不了多久,最后干脆在亭子里边打坐,迫使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等太阳完全出来的时候,他才稍微调解好的心情,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好像要把心中的浊闷之气吐出。
  但是当他睁开眼睛时,却一眼便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凉亭中,正靠在一边柱子上对着他勾唇的帝择天。
  原本好不容易稍微晴朗一点的心情,瞬间乌云密布起来,脸色也阴沉几分。
  “昨晚睡得可好,怎么走了?”帝择天无视他的脸色,明知故问的说着,有种你想忘记,我偏要提的意思。
  云飞扬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变成木然,冷着脸站起来,转身走出凉亭。
  帝择天双手环胸,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开口,“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一直在这里,扬,开始了。”
  云飞扬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身子也微微僵硬,随后脚步加快离开。
  帝择天勾着唇,眯着眼睛,笑得自信自得,‘扬,真的开始了。’
  慕容云一大早起来,便忙碌起来,主要便是被云飞扬弄得一片混乱的浴室,还有帝择天房中散乱的床铺和衣物,该洗的洗,该扔的扔,而看着那些痕迹,她也猜测到什么,不免看着云飞扬的眼神怪异起来,特别不觉的看向他下身,不知道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了。


☆、第十一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飞扬真的深切的感受到帝择天那所谓的‘开始了’是什么意思。
  从那天开始之后,帝择天可以说从早到晚都在他视线之内。
  若是以前,云飞扬或许还会继续用一副拒人千里的冷脸和无所谓的态度来对付,无视这个人。
  但是那天之后,他再也无法平静伪装,是的,他的心境变化了,帝择天的那句话就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他,他不安的发现,自己在下意识的慢慢习惯他,甚至开始对他宽容。
  这个人,竟然在慢慢的倾入他的生活,他的感情,他的心,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他从一只用坚硬外壳保护自己,偶尔还东东大钳子的螃蟹变成一只随时都用全身的尖刺伤接近他的人,武装自己。
  当然,能接近到被他扎上的人,也只有一个。
  不过三天的时间,宫殿里边便被毁掉了三分之一,有几个院子几乎被夷为平地。
  对于修复这个,慕容云可是不会做,所以她只能放任宫殿成为废墟,看着那两人天天斗来斗去,互相伤害,当然,也只是一些小伤而已,这两人,都是愿打愿挨的,谁能干涉。
  然后,第七天,宫殿去掉了一半,处处面目全非。
  第八天,慕容云不得不阻止这任性的两人了,因为再破坏下去,估计他们就要露宿高颠之上。
  露宿荒野也没有什么,重点是在高山之上,昼夜温差大,而且晚上风也很大,吃饭都是个问题。
  帝择天先妥协了,暂时退离云飞扬五米之外,吩咐慕容云让人来休憩宫殿,原本是想带云飞扬到山下的庄园,不过这个时候,某人定然是不会同他离开的,所以他也没有提起。
  而这几天下来,他还真累了,云飞扬的武功日益精进,差他不多,就算开始他一直占上风,但是时间久了,聪明如云飞扬,如何能不找到一些破绽,就算那些破绽可有可无,但是久了也会成为一处鸡肋。
  他虽没有怎么受伤,但是也被拖得有些疲惫。
  云飞扬也不好过,帝择天在过招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所以想当然,他身上的伤不会少,但是他宁愿一直这样过完一年的期限,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除或者遗忘之前的疑虑,心中的不安。
  宫殿要修好不爽一时半会就可以,两人居住的地方因为不断的破坏而更换。
  帝择天却同样准时报到。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晨练,勾唇笑了笑,没有上前,而是坐到一边的石桌旁。
  云飞扬见他来,也不再练剑,冷着一张脸,长剑挑衅的指着他,一脸防备又是一脸傲然,“还想打?”
  帝择天悠然的接过慕容云递过来的茶水,优雅的抿了一口,在慕容云摆好早点后慢悠悠的招呼他,“先用早点吧。”
  云飞扬收起剑,冷着脸,也没有继续挑衅下去,也没有拒绝,把剑放到桌上右手边,然后接过手帕,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开始默不作声的进食。
  这也是这些天行程的规律,他一日三餐都是和他度过的,出去对打外,两人平时过的到也挺安静平和。
  只要帝择天不要接近他一米,云飞扬也不会对他亮出爪牙。
  但偏偏帝择天就是选择哪种用身体的接触来培养感情,所以没有一天能安宁,能安宁的时间,也就只有三餐和晚间的睡觉时间。
  作为一个旁观者,慕容云已经见惯不怪,而且表示很不错,起码不会觉得很无聊,这也能为这死寂的宫殿添几分人气和热闹,现在在她眼里,这两人如此作为,不过都是在打情骂俏。
  宫殿正休憩中,帝择天要休息几天,没有再接近他,也便难得过了几天安宁的生活了。
  但是这几天,云飞扬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对,或者说有些不专心,不管是练剑还是应对他,都很不专心,有时候甚至还给他机会,让他接触到他。
  这样的异常,是出现在……
  帝择天眯起眼眸,眸中闪烁着寒光。
  “想要那个权杖么?”
  “什么?”云飞扬正心不在焉的想事情,听到两个关键的字眼,心中一动,下意思的抬头询问,随后才醒悟过来,顿时收口。
  帝择天冷冷一笑,身子前倾,靠近,漠然说道,“你很想要那权杖吧,或者说,你那么大方的同意这一年之约,其中有一部分也是为了这个权杖。”
  云飞扬瞳孔微微一缩,但是很快就调整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那又如何,权利金钱名望还有无尽的生命,谁不要。”
  帝择天深深的看着他,随后坐回位置,“是这样么,这些东西,真的是你所要的?”
  “不然呢?你不想要?”云飞扬讥诮冷哼。
  帝择天失笑摇头,“别想骗我,你糊弄不了我的,你想要那个权杖,是想毁掉吧。”
  云飞扬一愣,脸色带过一丝错愕和惊诧,大概在惊讶他为什么会猜到,又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能性。
  帝择天站了起来,走到凉亭台阶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目光悠远,“或许你曾经是真的想要得到,但是如今的你,却是只想毁掉,因为你认为,是这个东西,毁掉了你的的一切,让你失去了那所谓最重要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帝择天很平静,口吻也很正常,就好想只是在说天气还不错的样子。
  云飞扬呆了一呆,然后抿起唇,脸上阴晴不定,眼中神色复杂又阴郁。
  不得不说,帝择天说对了,他恨上了那个东西,因为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那个东西。
  当年,他会被慕容云说动,帮她,一面是为了保全慕风楼和慕容家的安危,使得自己得到一些掌控权,一面也是因为慕容云抛出这个东西,那个传说中的东西。
  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而名利地位金钱,这些东西是最为受欢迎的,他也只是个平凡的人,所以他也不能幸免,抵挡不住诱惑,鬼迷心窍的布局,以为能成功得到想要的。
  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把慕容云看眼里,虽然这个女人确实有能力,但是还没有给他多大威胁的感觉,这一切,都在这个男人出现前顺利的进行着。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后,一切都被扭曲了,而他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错得离谱,以至于后来想要转头,已经晚了,从而失去了许多不该失去的东西。
  他无法恨自己,因为他是自负的,他不想否认自己所做的任何决策,他恨帝择天,但是他无法把所有责任归咎到他身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在这个男人手中,是自己的能力不足。
  但是这份痛恨,必须有个能嫁接的,所以作为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那个权杖便成了他痛恨的对象,他也只能通过这种嫁接,减轻心中的压抑。
  帝择天不介意他的沉默,继续说着,“钱,权,名,我都有了,命,也活足了,若你真想要那东西,尽可拿去,但是相对的,想要得到,也必须要付出,如今,我只想要你能陪在我身边。
  云飞扬还记得,他当时拒绝了,他说,“我想要的东西,只会自己去夺取,我会得到的,但绝对不会是懦弱的交易而来。”
  —— —— —— —— —— —— —— —— —— ——
  山中岁月深,不知时数。
  云飞扬睁开眼眸,眼神有些复杂,最近为什么又突然不断想起那些在这两年来拼命被他封存的记忆。
  这两年,他一直都闭关在后山,为了就是修心,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而他也取得了成效,曾经不堪的记忆在慢慢的淡化,但是为什么又开始想起来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近黄昏,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干脆站起身,走回木屋,开始练字,这是他这两年来,每次心乱的时候必做的事情。
  一直不停歇的练字,练到心完全安静下来为止。
  而这个方法,已经被他摒弃了快一年了,今天竟然又派出用场。
  外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一个老者提着食盒走进来,见云飞扬正专注的练字,便小心翼翼的把食盒放在门口,便转身离开。
  等云飞扬放下笔,旁边已经堆叠着一堆厚厚的纸张,上边字迹未干。
  他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看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入夜了,转眼看到门口的食盒,走过去,拿出东西,然后简单的吃了,一天的时间又过去。
  在这里,说实在,他不知道他确切是过了多久,他从没有去数日子,有时候他甚至萌生出想就这样永远过下去的冲动。
  师尊说,他的心,还是不静,根本无法再进一步了。
  他有些不明白,第一年或许是那样,但是第二年,他已经几乎不会再起多大的波澜了,但是在剑术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进步和突破。
  隔天,在他继续每日必需做的事情,冥想的时候,有段时间未现的剑圣终于再次出现在林子中,看着大石之上打坐的白衣青年。
  两年的静修,让他越发稳重起来,眉宇间的浮色少了许多,神情也很平静,不过……
  剑圣皱了皱眉,随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第十二章

  “掌门信函?”云飞扬皱眉看着白须老者递过来的白色信封,有些疑惑,为什么掌门信函会送到他这里,但是他也知道,若不是通过师尊的授意,这里就算一只鸟都不是能自由进入的。
  白须老者颔首。
  云飞扬接过信函,打开,里边内容不少,但是在他看来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江湖事而已,这东西为什么送到他这里来,不会是师尊想要他做掌门吧?
  云飞扬唇抿了抿,“吴长老,这是谁让您送上来的?”
  “是掌门亲自送来的。”白须老者回答。
  云飞扬又把那信仔细看了看,确定的确没有暗藏什么玄机,只是普通的一封邀请函而已,“我知道了,麻烦吴长老帮忙回复,稍后飞扬便会出关。”
  “好。”白须老者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云飞扬复杂的看着信,又站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信的内容真的很简单,也很普通,无非是轻阁新阁主继任,派人参加大典而已。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该是他来处理的。
  难道是这个轻灵阁有什么不同,这个门派倒还真没有听说过,前三年,武林经过那一场风波,百废待兴。
  但是那三年,前一年,他可以说无法得知任何事,后两年,他根本不愿意知道外面任何事,以至于,如今的武林发生怎么样的变化,他都不清楚。
  想来这个轻灵阁很可能是这几年乘乱而成的吧,三年也足够一些新兴门派展露头角了,况且还是建立在那种混乱的基础上。
  他回屋子整理了一下,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静悄悄的,再没人来,他便出门,踏着羊肠小道,走着繁复的阵法。
  两年来,第一次踏出这里,说真的,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终于明白师尊所说的,他还无法静是什么意思了。
  心绪还是如此的不稳,如何能算得静下来。
  知道他今天就要出来,门外已经有些人在等候了,见他出来,一个老者朝他颔首,默不作声的带着走到一处房屋。
  云飞扬已经习惯这里的规矩,所以他也没有询问,直接进入屋中焚香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云飞扬出来了,整个人精神了很多,一身飘渺白衣,加上那一身悠然气质,看起来如同神仙一般。
  掌门已经等候在院外。
  作为仙剑门的掌门,他拥有仙剑门的掌控权,却没有仙剑门的绝对话语权,起码在掌门之上,还有不少级压着,圣尊之下,是圣尊的十大嫡传弟子,再然后,是长老阁,再接下,才是掌门,掌门之下,还有十阁,十阁中,每一阁都拥有自己的独立体系。
  而作为剑圣嫡传弟子中排行第三的云飞扬,尽管比他们年轻很多,但是那辈分却是压了他们几级,连长老阁的人见他都必须以礼相待。
  好在有明文规定,掌门之上的人,在没有重大事件的时候,都不能随意干扰仙剑门中的事务,这次云飞扬的事情,除了圣尊指定或者长老阁全部通过颁布,不然定然的违规的。
  而现在掌门还亲自守在门口等候,那便说明,是师尊指定的了。
  云飞扬很是疑惑,师尊到底要做什么,不过他也知道师尊不会危害到他。
  “掌门。”
  “三师伯。”掌门恭恭敬敬的行李,见到云飞扬的时候,着实也有些惊讶。
  说实话,虽然他们是同门,他也是掌门,云飞扬的大名在仙剑门中也是很大的,但是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云飞扬,确切的说,这是他所见过圣尊十大嫡传弟子中第三位了,其中一位是他的师傅,一位是慕容秋风,第三位便是云飞扬了。
  先前武林的那场动乱,他并不在仙剑门,而是等到事情有些不可收拾他才知道,之后他大惊之余原本是想赶回来,不想突然接到圣尊的意思,让他不用插手。而事情也在他的旁观中成功落幕了。
  现在,看着如此年轻的云飞扬,他心情是很复杂的,想到另一个更为年轻的慕容秋风,两人明明都那么年轻,却已经站在别人努力一辈子可能都无法企及的位置。
  说心中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对于掌门来说,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句任命的叹息,这或许就是命,有人有这样的机遇和运气,有人没有。
  云飞扬和慕容秋风无疑都是这命运中的天之骄子,而谁又知道,圣尊另外的几个徒弟是否也如他们一样年轻,或许早在江湖由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本来的身份而已,就如同云飞扬的另一个身份,慕风楼的楼主。
  若不是那件事发生,还真没有人知道,江湖第一楼,是仙剑门的人创建的,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
  慕风楼算到今天,也有十年了,可想开始创建的时候,这个人才多大的年纪,不过只是刚刚及冠的少年而已,却已经站在顶峰,这真的是无法不叫人佩服。
  所以掌门在面对云飞扬的时候,也不由有几分低姿态,没有因为他的年纪而看轻他,在仙剑门,绝对是以能力来服众的。
  云飞扬随着掌门到山下一层正殿,一边听着掌门仔细讲述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
  如同他所猜想的,这三年来,武林从百废待兴到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不少新兴门派如同雨后春笋,代替了旧门派,其中有几个尤为出众,就如那轻灵阁,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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