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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情故纵(耽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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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意,只是想逼着云飞扬先低头,断他的后路,让他不得不像那次无奈来和他谈条件一般来找他,然后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再次把他留在身边,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次,得到的却是这样决绝的答案。
一连三天,不管是武林正道还是邪门,都是一片大乱,而这大乱,只为一个人,云飞扬。
那天的毒,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不过是使得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而已,而那天,在云飞扬离开之后,在他们不断疑惑思索云飞扬对丹青所说何意之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丹青慢慢的站起来,如同常人一般,讥诮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顿时,每个人脸色都是青红交错,瞬间便明白,原来,竟然都被丹青利用了。
难道丹青真的是邪门的人,难道云飞扬那日所说的决战对象,是邪门之主?还是其他人。
在这样毫无头绪中,邪门发出消息,彻查云飞扬的行踪,并开始有不少门派遭受到邪门的招安,招安不成,轻者被迫解散门派,重者被灭门。
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相信,这一切,真的是邪门所为。
顿时人人懊悔,而在此刻,他们无奈请得剑圣主持全局时候,心中更是后悔。
可云飞扬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不管是正派还是邪门,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踪迹。
五日后,雪妖尊者的出现,让武林各派更是饱受身心摧残,雪妖尊者的压迫和毒舌,就连各位掌门都是垂头一脸羞愧,半点不敢回嘴。
云天也对武林正派发出讨伐帖,必定要各派给出一个说法,为楼主讨个道理。天杀阁也宣称,天杀阁不会介入武林这次的争锋中,而作为朝廷中人的上官某人,也不会插手。
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们自己折腾去,我们在一边看戏就可以。
慕容秋枫在知道前因后果后,对这些武林正派更是大失所望,心中更是懊悔自责不已,不应该那么早离开,让师兄一人满腹冤屈的面对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
一心放在寻找师兄的踪迹之上,只是却被师尊给劝了。
按师尊的话,便是叫他们都不用插手,那是云飞扬自己的私怨,既然他想一个人了结了,外人便别干扰其中。
他虽是担心,但却也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邪门中的情况,不比正派那边好多少。
一连五天,已经死了两个护法三个坛主,尊主脾气的阴晴不定让人人自危,每天死的人不断的翻倍,他们才发现,原来这天下真的很大,要找一个人竟是如此之难。
在第七天的时候,终于微微有所安静了,邪门这边的破坏动作终于停止下来,武林正派这边都是绷紧一根神经,就怕邪门会突然再给他们致命一击,至此,他们才终于意识到,邪门的强大。
一连两天,邪门都安静得很,好似就这般销声匿迹,在疑惑中,他们终于记起来,似乎,后天便是云飞扬当日定下的十日闫阳峰之约。
所有人顿时如梦初醒,云飞扬那一战,不由都被他们自动带入到邪门与正道最终的一战。
不过剑圣却是下令,勒令谁也不准去。
先不说现在有两位尊者坐镇,就算不,就剑圣现在作为核心,他们也不敢忤逆他的话,便也虽好奇焦急,但也无人敢前往。
而云飞扬那十日到底在哪里?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七星塔,那日离开大堂后,便上了山上,在剑圣所在的地方一处石室中,进行修心。
直到十天之约最后一天才出来,着实把慕容秋枫给吓了一跳,原来一直找不到的人,竟然就在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十天的修心,似乎比那两年所取得的效果多了多,或许是因为有了什么觉悟吧,整个人有了一些看不到,却又明显存在的变化。
剑圣看着他的变化,摸着胡须很是安慰。
对慕容秋枫的歉意,云飞扬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反而倒过来安慰他,随后便和上官烨关在房中谈了大半天,至于谈的是什么,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就连慕容秋枫的询问,上官烨也是难得的没有告诉他。
随后在那天半夜,云飞扬便连夜离开了,只有他一个人,离开。
当他赶到闫阳峰的时候,已经是晨曦,上到峰顶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出来。
但是山巅之上,却早有另一个人,比他更加早到。
帝择天负手立于山崖边上,似乎站了许久,一头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没有特意用内力护体,使得发丝被露水打得潮湿,衣服也有些湿润。
云飞扬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而在听到背后动静的帝择天,也回头。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得压抑。
云飞扬垂下眼眸,放开马的缰绳,随后用力拍在马屁股上。
白马嘶鸣一声,蹄子在地上磨蹭了几下,回头看了云飞扬一眼,便朝山下跑下去。
帝择天一直沉默的盯着他,那双黑眸中,似乎带着灼人的火焰。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来,他卸下一切,安静的想了许多,想着慕容云那日和他说的话,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对于云飞扬这样的人,若不用手段逼迫他,他根本不会甘愿走到他身边。
☆、第二十八章
“我很好奇,你到底躲在哪里?”帝择天沉沉的看着他,这几天来,他几乎是把整个武林,甚至其他地方,有可能的都找了一遍,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就算对武林进行攻击,也逼不出他来,果真要等到约定的期限才肯出现,这次,是真的做得决绝。
“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的事。”云飞扬云淡风轻的说一声,白色的外袍脱下,随意的扔到一边的山石之上,一身紧身劲装,勾勒出他修长而又肌肉紧致的身材,似乎蓄满力量,随时出击。
一头长发被他简单的拿着一根白玉簪卷几圈固定在头顶,只是额前些许飘落下来,随风轻轻飞扬。
帝择天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准备着,眼耨沉了又沉,讥诮的扯了扯嘴角,“你莫要忘了,你打不过我。”
“能与不能,要做了才知道。”腰间如同腰带的软剑被慢慢的抽出来,银白的剑光在晨曦之光下,闪烁着银芒,手臂轻轻一扫,剑尖对着地上,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剑气,在正对地面的时候散开,地上顿时被剑气排出一小块空地,隐约还有个小洞,软剑之上,似乎蒙上了淡淡的光芒,剑如同游龙一般,轻轻游动着,锐利又华美。
帝择天平静的看着那被剑气包裹住的软剑,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这段时间,他又有精进了。
修长的手抬起,手指如同跳舞一般,从衣领处解起,慢慢的解开紫色华服外袍的扣子,然后用力一扯,外袍飞起,直直掉落到他身后的山崖。
“既然是比,总要有输赢,而输赢,也该有赌注。”
“若我胜而不死,那么从此两断,若我输,这条命也是你的,从此这世上,再无云飞扬。”
看着那人傲然的宣告着,那淡漠的神色,让帝择天心收缩发憷。
拳头紧了紧,深深的看着他,似乎想从那平静的眼眸中看到一丝的情谊,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他扯了扯嘴角,深吸口气,沉声道,“好,公平一些,若你赢了,我的命就是你的,随你处置,你输了,那么你便随我处置,不可反抗。”
“好。”云飞扬淡淡应下,只是握着剑柄的手,却紧了几分,轻轻的颤动几下。
…………
云雾翻飞,天光大亮,太阳已经完全爬了出来,照亮了大地。
碎石铺地,一片狼藉的山巅之上,已无人影,除了地上不少地方还未被风沙遮掩住的黑红血迹,在说明,在这之前,曾经有一场大战,高耸的悬崖峭壁,某一个地方,如同被一刀削去一半,切割面光滑如镜,上面血迹斑驳,竟显得有些凄凉。
自那天之后,武林终于又安静了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关于邪门任何蛛丝马迹,那天的闫阳峰之战,谁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到底有没有大战,云飞扬有没有出现,或者云飞扬是输还是赢。
因为自那天开始,云飞扬就如同之前一般,完全的在江湖,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这次连剑圣等都紧锣密鼓的寻找起来。
有人说,云飞扬赢了,但是他已经对江湖失去兴趣,找个地方归隐起来。
有人说,云飞扬和邪门尊主同归于尽了,所以谁也找不到。
有人说,云飞扬输了,被邪门尊主杀了,尸骨都寻不到。
有人说……
众说纷纭,云飞扬三个字,似乎又称为人人口中的一处谈资。
但是江湖每天都发生那么多事情,谁又能永远把心放在这事情上,反正各扫门前雪就是了,慢慢的,这个话题淡化下来,除了云飞扬身边的人,许多人已经开始淡忘这件事,或者这个人。
慕风楼和天杀阁的消息网联手,却也终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邪门太神秘,也太飘忽,他们甚至还领人灭了邪门收服的几处邪教,但是不管他们怎么作乱,邪门却没有做出什么反击,他们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是云飞扬和那位邪门尊主同归于尽了。
可云飞扬真的死了么,不,他没死,却也如同死,因为他现在,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丹青小心的推开门,端着汤药进来,小心看了眼房中的两人,便急忙再次垂头,走过去,“尊主,药汤已备好。”
帝择天没有应声,只是拿过药,转看向床上闭着眼睛如同正在沉睡的人,说了一声,“喝药吧。”他知道,这人是醒着的,可他有觉得,他没有醒,起码心还在沉睡,灵魂也在沉睡。
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疤,但是一身的武功,却是再也找不回,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那样极端的办法,去和他拼命。
若不是他有那些救命的灵草和丹青这个炼丹师,估计真的救不回他。
他永远忘记不了那日,抱着奄奄一息的他,看着那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身体,他的心如何的沉重,好似世界瞬间崩塌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丹青告诉他,他已经脱离生命之危,他的双手,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而守着他半月,半月后醒来,眼中却已无了昔日的神采,黑色中死气沉沉,毫无焦距,如同醒来的只是躯壳而已,灵魂却是进入沉睡。
那时候,他又想起了慕容云在十日之约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弦满易折。”
难道真是他错了么,可云飞扬这样的人,这样一个高傲的人,若不用那样的手段,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能让他心甘情愿的站到他身边,更别提躺到他身下了。
眼睛动了动,然后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眸打开,机械得没有半点情绪。
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和愤怒,他伸手环过他的肩膀,把他带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把药碗放到他嘴边。
每天,他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最期待的事情,也是最害怕的事情,便是等着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希望能再见到昔日那个他,却又害怕还是那个死气沉沉的他,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心情越发的压抑。
被灵药滋润过的神色,泛着健康的红色,嘴唇微张,就着碗,慢慢的喝药,乖顺,而又机械。
他确实总期盼他能顺从他,但是却不想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丹青一直在一旁等着,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这样的境况这半个月来她已经见得习惯了,可每次看着云飞扬那样,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难过,歉疚遗憾失落全交织一起。
虽然和他相见不过寥寥几面,但是从第一眼见他到和他聊天谈话,却让她对这个男子很有好感,若不是在对立面,或许她们能成为朋友。
可惜,昔日神采飞扬,傲然卓立的人,现今却成了这副摸样,不止一身武艺散尽,沦为普通人,甚至比之普通人还要弱些,可最让她心酸的,还是他这副心死的摸样。
那日被尊主匆忙的招到屋中,看着血泊中的她 ,那一刻,她无法描述那时候的心情是什么,尽管知道他和尊主决一死战,也只有败的结局,可在见到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之后尊主的一番安排和吩咐,看尊主难得无措急切的样子,她越发的怀疑。
只是慕容说,不该想的,便不要去想,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照顾好这个人,务必把他照料得比谁都好,那便能保自己安平一世了。
恍惚失神间,手上托盘一重,这才回神,看了眼空下的药碗,再偷偷瞥了被尊主抱在怀中的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在喝药期间,外间同时也准备好了每日一次的药浴。
帝择天伸手,食指擦过他的嘴角,看着那不为所得的样子,抿了抿唇,随后伸手却解开他的衣带。
伸手的衣物慢慢的全部脱落,直到不着一缕,可是那人依然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面无表情的任由他摆布。
帝择天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爆棚的怒气,弯腰小心把他打横抱起,走向屏风后,把他小心放到浴桶中,再细心的把他的发丝一缕一缕的盘起来,动作轻柔你,却微微带着丝颤抖。
随后拿着小水瓢,一点一点,仔细的给他全身浇上药水,一边轻轻的顺着穴道按摩着。
而浴桶中被照顾的人,只是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好似沉沉入睡了,就如同没有知觉了一般,不会感觉到不适,也不会感觉到舒适。
“慕容……尊主和云……楼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房间的丹青,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慕容云所在之地,叹了口气,干脆进去,忍不住又问出来。
其实,就这些天的观察,尊主也没有可以掩饰,她已经猜出些什么来,但是却总觉得不可信,不过看云飞扬这样子,想来也只是尊主单人的感情而已,可每次想到尊主之前陷害云飞扬的作为,又觉得很不对,很荒唐,哪有人,对心上人如此狠心,赶尽杀绝的。
☆、第二十九章
紧闭的房中,传出了一声震天的响声,随后便是帝择天满含阴霾的怒吼,“云飞扬,别挑战我的耐心,你付不起。”
一连两月,帝择天再好的耐心,也终于被消磨殆尽,而能坚持这么久,在他身上,也算是奇迹了。
可不管他如何生气,站在某处的人,依然如同木头庄子一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帝择天大步上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是打算用这样来报复我?还是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动你,或者你那些人?云飞扬,我告诉你,若你真要一直这样下去,那么我不介意亲自了结你的命,也让那些人都与你陪葬。”
云飞扬漠然的看着他,眼神空洞无神,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突然慢慢的抬起手,机械的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帝择天看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愣,不由的放开他的衣领,等到外袍落地,看他还在解衣服,顿时明白他的意图,霎时间脸色难看得能拧出墨水来,袖子下的双拳死死的握着,微微颤抖,最后终是忍不住出手,狠狠的掐上他的脖子。
“云飞扬,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你这个身体而已吗,你未免太高看自己的姿色,这世上,样貌比你好的比比皆是,就你那个师弟便不知好过多少,你以为我会缺少暖床之人么?”
声声含着毁天灭地般怒火的质问,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忆,云飞扬下颚微扬,呼吸急促起来,本没有人格情绪的脸,终于是有了不同的变化,那反射性皱起的眉,微微发青的脸色,紧抿的唇。
看他这个样子,帝择天眼中寒光闪烁,其中更藏着些许的杀意,掐住他脖子的手不仅不放松,反而更加用力,似乎只要这样一用力下去,一切的烦恼都不会存在。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继续下去,狠狠的甩开手,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脸色青白的人,“若你已仅存这副躯壳,便已不是我要的云飞扬,也没资格死在我手中,可既然你还留下这副身体要来实行赌注,那么我成全你。”
说完,一甩袖,冷冷的摔门离开。
而自那日之后,云飞扬便被当做他的奴仆,随时跟在他身边,按照他的指示,如同木偶一般,什么事情都做,一切仆人该做的事情,几乎都让他做。
若是以前的话,这些云飞扬做来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的云飞扬,身体才刚刚恢复不久,而且又没有了内力护体,端茶倒水还说得过去,但是提水等这些重活就难了,何况这次帝择天是有意为难他,整个宫殿的事情都由他来做,连到晚上都让他守夜。
不过三日下来,云飞扬脸色越发的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也更像死人,配着那没有光彩的眼眸,真如同行尸走肉。
慕容云看着两人这样,除了无奈叹气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也没有资格和立场说什么,只是看着云飞扬这样子,还是有些心酸和怜悯。
而丹青,更是每每看着那摇摇欲坠的人坚持着做完事情,总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忙,或者咬牙偷偷抹泪,云飞扬会这样,完全都是她害的。
她很怀疑,慕容那天和她说的话,尊主真对云飞扬动感情了么,若真有感情,为何如此折磨他,这看起来,更像在折磨仇人。
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帝择天心里不比他们好受,折磨那人,却更像在折磨自己,看着云飞扬所受的苦痛,心中比他更痛,他只是想逼,想逼他醒来,哪怕是生气,怨恨都可以,而不是这样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回想那时候药老的话,他这是因为刺激过甚,而导致的自我情感封闭,想来是在抱着必死决心前心中的感情太过激烈,而变成现在这样子,因为太过痛苦,承受不住,而自我意识不得不将其封闭。
一般这样的情况,他应该会失忆,暂时失去痛苦的那一部分记忆才是,只是云飞扬意志力太强,那时候在觉得自己必死前情感波动也过强,才出了这样的偏差。
帝择天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院子中,那提着水,艰难浇花的身影,就算意识已经进行自我封闭,但那份倔强却还存在。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薄唇紧紧的抿着,情感波动太过激烈,无法承受,难道,我真的逼你到如此绝境,可为何,你就算死,也不接受我。
可他到这时,还没想过,自己在这场感情中虽然占主导地位,却从没有真正表现出来,或者许下诺言,从头到尾,都是以一副施舍一般的高姿态,看人如同看玩物一般想把人留下。
这样对于那样高傲的人,如何能使得他低头。
云飞扬不是那么无法承受压力的人,就如同那一年的压迫,就算也被当成仆人一般羞辱,但他还是能忍辱咬牙挺过来。
可是这次,会导致他生出必死之心,确实也是帝择天的原因。
他原以为他终是能与帝择天对抗的,可帝择天所展示出来的实力,那不过冰山一角的实力,所做所为,无不在告诉他,他拥有都超不过,永远只能被他掌控。
武林最后那一场讨伐,不过的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他辛苦的布局,却抵不过他随意的翻手而为,只需要一个人,便能掌控整个武林,时刻提醒他,无论做什么,都没用。
这样,更让他看清楚了差距。
而在这样无力的基础上,对于多少了解帝择天性格的他,更是压力倍增,他知道,帝择天做事,从来都是凭性子,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蝼蚁。
若无法与这个人对抗了,那么他是否可以做最后一击,保存自己最后的尊严,也减少身边人的危机。
他知道凭他的武功,根本赢不了帝择天,所以他只能用那种置自己于死地的办法,就算无法杀了帝择天,也能伤了他,为师尊他们争取多些时间。
可惜,一切的决定,完美中却在最后出了纰漏,因为那一刻心中的犹豫,对那个人的心软,丧失了那样的一个好机会,双重的情感挣扎,让他最后连理智也崩溃。
他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会对这样的一个人动心,可是不管怎么自我欺骗,事实却是存在,这样的一个认知,或许才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所以成为现在这副样子,与其说是情感无法承受而自我封闭,还不如说是在逃避,只因为对这个人的恨,却又动心了。更似在自我惩罚一般,惩罚自己的做贱。
意志再如何强,身体总归还是承受不住了。
东西摔落地上的声音拉回了帝择天的思绪,随后便见那个人倒下的身影。
呼吸瞬间一窒,身影飘忽一闪,便已经出去。
一直担忧盯人的丹青,在云飞扬倒下的下一刻便已经快步上前要去扶他。
可是她才要接近,伸手还没有触及到那人的衣袖,却被一阵劲风给狠狠的扫了出去,摔到地上,胸口一阵窒息,口中吐出一口腥甜,脸色也瞬间青白下来。
帝择天却是看都没看人一眼,已经直接弯腰把被他扶住的人打横抱起,快步回了房间。
丹青喘了几口气,微微缓和下气息,捂着胸口,真的觉得那一刻直接好像和死神擦肩而过。
慕容云走下台阶,弯腰把她轻轻扶起来,叹了口气,“我说过,不该你管的,便不要去随意插手,今日还算你运气好,若想保命,便别动其他心思。”
丹青咬咬牙,转头看着慕容云,眼中隐约有泪花,“慕容,我无法做到如同你,铁石心肠。”说完,便甩开她的手,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离开。
慕容云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缓和过来,微微垂下眼眸,勾唇苦笑,铁石心肠么,真是贴切的形容。
把人轻轻的放到床上,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帝择天紧咬的牙根已经出了血丝,伸手,轻轻抚上那消瘦憔悴许多的脸颊,心中酸涩难当。
我该拿你如何,云飞扬,告诉我,我该拿你如何?放了你么,呵,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身边,今生今世,别想避开我。
之后第二日,云飞扬再醒来,还是作为他的贴身仆人,但是却没有再做那么粗重的活,最多只是如同他的影子一般,只是跟着,什么都无需做。
而帝择天,也会命令着他吃下不少的东西,命令他休养身体。
两人虽然距离很近了,但是之间的距离,却感觉似乎也越来越远,而接下来的日子,原本清冷的宫殿,开始热闹了起来。
帝择天似乎转性了,不断的让人带来一个个漂亮的少年,还特意弄出一个青殿,专门安置那些少年,每晚都会在那个殿中某个少年之处留宿。
而云飞扬,则经常会被勒令在外守候着,听着里边不断传来暧昧的声响。
时间便这么不急不缓的继续走着。
可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丹青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尊主不要再折磨云飞扬,其他的便无所谓了,原本她还打算,若再这样下去,她便要偷偷去通知那些寻找云飞扬的人。
她宁愿与他成为生死之敌,也不愿意看到这样风姿卓越的人被如此践踏。
——————
唔,为了避免误会,在这里有必要说一句,老帝是清白的,那些少年无非是他带来刺激云飞扬的而已,其实他没有碰他们,而是让他的手下在里边做戏而已。
不管是攻还是受,只要一旦都有了感情,蟹子都不喜欢精神或身体出轨。(除了np)
☆、第三十章
月明星稀,荷塘中,白莲随风摇曳,清香送十里。
半个月来,青殿中已经有好几处小苑有了主人,送来的少年都不少,但是被留下的却不多,而能留下的,也说明尊主满意,身份自和原先不一样。
此刻,虽已入夜,但是青殿中却依然热闹,花园中,三三两两的漂亮少年出来散步,或赏月或赏景,或对诗词或弹奏琴曲,一切都显得温馨和谐,每个人都嘴角含笑。
但是暗中,却是早斗得火热,他们集合在此,不是因为无聊,而是都因为在等人,等那个能主宰他们人生的人。
每天晚上,帝择天都会在辰时的时候来这里,然后挑选一个人,共度一夜春宵。
这些人,开始被送来的,都是战战兢兢害怕不已,但当看着豪华的宫殿,奢华的生活,堆砌到前面的金银珠宝时候,很多人都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了。
而有一些人,却是被帝择天给迷住,俊美无双的外表,冷酷中带着邪魅,周身强大的气场,都让他们害怕又迷恋,几乎不少都是一见倾心,强大的男人总会让人着迷,就算原先就不喜欢男子的少年,也不觉的改变了。
辰时的时候,帝择天准时出现,在他进入花园中那一刻,所有汹涌暗波一见提到一定的高度,在那顷刻都使出浑身解数,就希望能引起那位的兴趣,即使只是一眼,都可让他们一夜无眠。
云飞扬一如既往的跟在身后,却没有一同过去,而是和平时一样,站在莲池一边如同木头桩子一般静静等候。
帝择天冷冷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少年,眼中闪过厌恶之色,但还是走过去,对于选谁都没有多在意,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他们之间,就近随意点了一个人,便进入苑子中。
没有被点中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但为了脸面,还要强颜欢笑,七嘴八舌的互相斗嘴挖苦起来,然后便各自回去。
有两个少年在经过云飞扬的时候,不由的顿了一顿,好奇的看着他。
在这青殿中,他们被允许随意在青殿走动,却都不能出青殿一步,而至今为止,他们所见到的人,除了本成为尊主的主子外,就是一个似乎是总管的女子和这个似乎是尊主随身护卫的男子。
这男子很奇怪,说是下人吧,可是他身上的衣物,一看便是不凡的,甚至做工好像比他们的衣服还精细,而且男子长相也不差,虽是年长了一些,但是配上他那气质,便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即使他看起来总是那样木讷沉默死气,可这人好似无论往哪里一站,都无法让人忽视,就如现在,站在莲池旁边,以花为背景,月光之下,白衣飞扬,清俊的脸好似镀上一层光辉,那周身所散发出来一种孤寂感觉,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不敢主动的去和他攀谈,后来,他们一有机会,便想和他说说话了,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说,这人却如同木头一般,没有丝毫的动摇。
最后他们都觉得无趣,便也不再理会他了。
只是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觉得无聊,他们便也越会胡思乱想,想着这个人经常和那位如影随形,而且看尊主对他好似不错,从他身上的装扮便能猜出,不免开始吃味或猜测,是不是这个人也是和他们一样,只是因为会武功,能保护尊主所以才能跟在尊主身边的。
但是这个猜想在某一次他们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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