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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的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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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浓浓的无可奈何的相思。
为什么每次一听到相思刀,他的眼里就会出现那种无可奈何的相思。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个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
既然相思,为什么不去找她?
是不敢还是不能?
为什么爱一个人却不敢去找她?
既然相思,为什么又会无可奈何?
想念太浓就会化成相思,如果相思也浓呢?是否就化成无可奈何?
暮色再浓也不会化成相思。
所以暮色已淡。
暮色已化,夜色渐浓。
铁至柔裂开大嘴,道:不管怎么样,俺还是想和你比两拳。
“比拳?”
铁至柔扬起比海碗还大的粗拳头,道:俺还听别人说你的拳很厉害,俺要和你比两拳。
叶凡怔了一下,然后吸了口气,笑了笑,道:好。就比两拳。
铁至柔倒退两步,拉好距离,扎好马步,大声道:好,叶兄弟够爽快,就比两拳。
叶凡左手握拳,也扎了个马步:好。
铁至柔道:叶兄弟,俺第一拳打你胸口,注意啦。
叶凡道:好。
铁至柔吸了两口气,开声吐气,霹雳般大喝一声,海碗大的右拳呼的一声,直取中路,迅雷不及掩耳地击向叶凡的胸口。
拳未到,拳风先至。
强劲的拳风带起了两人的衣带,衣带“猎猎”地飘了起来。
叶凡被拳风逼得一阵窒息,甚至感觉到脸上的肌肉被刮得隐隐生疼。
一拳能打死三头半大水牛的拳头果然不同凡响。
叶凡开声吐气,左掌闪最般迎出,掌心向着铁至柔迅雷般的拳头。
动过之后就是静。
静。
铁至柔千斤重拳砸在叶开苍白的掌心上,竟如冰块遇阳光,千斤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铁至柔瞪大眼睛,脸上布满不相信。
铁至柔吸了口气,大声道:叶兄弟,果然好厉害。
叶凡脸上仿佛泛起了红潮,汗滴从他额上冒了出来。
铁至柔仰天“哈哈”一笑:痛快,叶兄弟注意啦,俺第二拳还是打你的胸口。
叶凡紧闭着嘴没有开口,点了点头。
铁至柔脸上现出得意的情神,他大声地得意地道:叶兄弟你注意啦,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左拳比右拳更重更快。
叶凡点了点头。
铁至柔左拳“呼”地一声击出,直取中路。
果然,这一拳比刚才那拳势更快速,拳风更强劲。
枝上仅剩的几片叶子在强劲的拳风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枝头。
枫叶飘落。
叶凡忽然闭上了眼睛。
在这生死攸关的一瞬间,他居然闭上了眼睛。
叶凡居然闭上了眼睛。
强劲的拳风带起了他右手紧握着的刀上的红丝带。
铁至柔的拳头就快触到对方胸口的衣服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叶凡左掌抵着铁至柔的右拳,右手紧握着刀。
铁至柔透过拳风看到叶凡闭上了眼睛,大喝一声,右拳向前推出,左拳急收拳力。
铁至柔的拳还做不到收发自如,所以他那只一拳可以打死三头半大水牛的左拳还是结结实实地击中了目标。
“砰”一声。
两条人影一触即分。
铁至柔大叫一声向后倒飞了出去。“轰”一声,大水牛般的身子把硬地砸出个坑,他挣扎了一下,眼睛发黑,昏了过去。
叶凡如木头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道血箭自他口中直喷而出。右手仍然紧握着那柄名动天下的刀。
刚才和松阳四剑对决时体力,精力和意志损耗太多。已经承受不了铁至柔的千斤左拳。在和铁至柔对第一拳时他就感觉体内血海翻滚,头晕目眩。
何况他的右手握着刀,左手腾不出来,只有硬生生地用胸脯受了铁至柔这一拳。
铁至柔的一拳何至千斤。
夜。
夜色淡淡。
远处高大的枫树在夜色中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 想看书来
第四章浪子情怀
(一)
深秋的夜。
有星有月。
星闪闪,月淡淡。
枫坡上一片寂静。
突然一块小石子从远处的枫树后弹了出来,“嗒”一声落在叶凡倒下的草丛边,石子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清脆而响亮。
良久,枫树后闪出五条矫健的身影,两三个起落后就围在草丛中叶凡的身边。
其中一条脸有刀疤的大汉凑上前仔细地看着倒在草丛中的叶凡,叶凡一动也不动,嘴角的血丝不住的流出,奄奄一息。
刀疤大汉忽然夜袅般“粲粲”在笑了起来。
那笑声尖锐而恐怖,如果半夜让孩童听到了非吓得惊梦夜啼不可。
刀疤大汉得意地狂声道:哈哈哈,想不到相思刀竟得来全不费吹灰之力。兄弟们,只要相思刀在手,就不愁荣华富贵,大伙到时好好地享受吧。
旁边一条尖脸小眼的大汉竖起大拇指,嘴里赞道:这都是大哥计谋高明啊。要不是大哥让弟兄们一直潜伏着不许动,看他们先动手伙拼,然后我们再出来捡便宜。这相思刀哪有这么容易就落在咱兄弟的手里。
另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道:不错不错。
刀疤大汉一脸得意,挥手大家静下来,指了指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瘦个,道:老四,你过去检查一个他死了没有?
满脸麻子的瘦个应声而出,刚走了一步。忽然一个声音道:还没死。
奄奄一息的叶凡竟慢慢地站了起来。
五条大汉吓了一惊,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刀疤大汉“嚓”一声拨出长刀,厉声道:什么人?是人是鬼?
其余四个人也兵器出鞘,口里纷纷喝道:什么人?
淡淡的月光下,叶凡脸色苍白,嘴角血迹斑斑,头发凌乱。乍一看,就像一个在七夕鬼节一不小心逃出来的小鬼。
铁至柔的第二拳毕竟已经伤及了他的内脏五腑了。
苍白的手紧握着漆黑的刀。
叶凡左手抚胸,咳了一下,“忽”的一声咳出一块血块,道:你们不是想要这把刀吗?
刀疤大汉总算镇定下来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凡,抖动着声音: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凡遇相思,断肠断魂。”
叶凡嘶哑的声音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刀疤大汉从种种迹象确定叶凡已经身负重伤,心里不再那么害怕,道:你想知道什么事?
叶凡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相思刀和荣华富贵和什么联系?
原来在刀疤大汉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叶凡清楚地记得燕子飞的大夏龙雀刀价值连城,竟也不惜用大夏龙雀刀换取他手中这把破旧的刀。刚才又听到那刀疤大汉说只要得到相思刀就能荣华富贵。
刀疤大汉听后一怔,好像大出他的意料,奇怪地道:你。你。你是叶凡,你手里握着相思刀,你不知道这件事?
叶凡静静地看着他,像木头似的没有动:回答我的问题。
刀疤大汉不由得后退一步,道:江湖上都已经传遍了,你真的还不知道?
叶凡沉着声音:回答。
刀疤大汉回过头看了看那清秀少年,道:老五,你文采好,你告诉他。
面目清秀的少年应声道: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公主折翼,正碧玉年华。容貌清秀,体态婀娜。自小喜剑习刀,欲寻一文武俱上上之乘之江湖佳婿。无论庶民权贵,年纪大小,相貌丑俊,家境贫富。除叶凡,凡持相思刀进晋者,准。”
少年一字一字地吟着。
叶凡一字一字地听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刀似的剌着他的心。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透明,眼睛血般通红。
他凌乱无神的眼里充满浓浓的痛苦,脸孔的肌肉不住地抽搐,胸口不住地起伏。
叶凡嘴里不绝喃喃地道:折翼,折翼,折翼,不会是你,不会是你,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你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少年眼里似有不忍,道:这都是真的,这消息早已经传遍江湖了。
叶凡仿佛没有听见,两眼发呆,嘴里喃喃地不断重复道:除叶凡,凡持相思刀进晋者,准。折翼,折翼,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少年道:听说是皇帝老儿亲自下的旨意。
叶凡忽然仰天长啸,啸声凄怆痛绝。声振枫林,本已归巢歇息的秋鸦被惊吓,展翅掠起。
啸声不绝。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无数只秋鸦掠起。
无数只掠起的秋鸦遮蔽了本就淡淡的月光。
枫林坡上顿时暗了下来。
啸声停止,叶凡忽又狂吼一声,一股鲜血自口中直喷而出。
他可以承受这世上所有的打击,他可以承受千百次的的锤炼,他可以承受千百次的战斗。
他还可以承受相思的孤独和寂寞。
可是,他却承受不了他所相思的人无情的背叛。
他终于承受不了,木头般仰面倒下。
人之一道,谁能逃得脱情这一关。
凡是人,都有情。有情就必定有痛苦。
情痛,是心灵深处灵魂深处日夜不停时刻不断地折磨的痛,是无法痊愈无法治疗的痛。
这种痛如果没有亲身经历是无法言说身教的。
少年眼里充满了奇怪:他为什么听到这事好像大受打击?为什么他好像很痛苦?他认识折翼公主?他和折翼公主又有什么关系?这中间又有多少的曲折离奇的故事?
其它四条大汉看着这突变,竟然不知所措。
良久,刀疤大汉怔怔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似已明白其中曲折,长叹一声,缓缓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刀疤大汉皱了皱眉,道:什么东东?老四,拿刀。
少年伸手拦住,道:大哥,这刀不能拿。
刀疤大汉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拿?
少年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觉得这刀不能拿。
刀疤大汉大怒,“呼”的一掌过去,厉声道:让开。
少年闪身躲过,“唉”了一声,不再言语。
刀疤大汉喝道:老四,拿刀。
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谁敢拿刀,我就扭断谁的脖子。
铁至柔。
铁至柔竟醒了过来。
叶凡本负内伤,体力也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了,所以当他用胸脯接下铁至柔的那一拳时,体内的真气反弹力已经不足以使铁至柔受伤。
当铁至柔看到叶凡闭上眼睛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他的右手还握着刀根本腾不出手来接他的第二拳时,他急收拳力,可惜还剩五成左右的拳劲还是击在叶凡的胸口。
但这五成的拳劲对当时已经负内伤的叶凡来说已经是致命的。
铁至柔大步走到叶凡身边,脸上满是愧疚,他弯腰一把抱起奄奄一的叶凡,放声哭道:叶兄弟,俺真不知道你当时已经身负内伤,要不俺怎么也不会和你比拳啊。
铁至柔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叶兄弟,俺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刀疤大汉“嘿嘿“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鬼头刀:我还没有同意呢。
铁至柔抬头大喝一声,道:你们这群牛犊子快滚开。
刀疤大汉振刀大呼道:兄弟们,拦住他,无论如何也要他留下那把刀。
在有些人眼里,荣华富贵永远比性命更重要。
于是一支红樱枪,一把鬼头刀,一柄开山斧外加一柄柳叶刀一起向铁至柔招呼过来。
那清秀少年只是呆呆地站在旁边。
铁至柔右手抱紧叶凡,左手挥拳“呼”地击出,口里大喝道:谁敢拦俺?
刀疤大汉扬声向他的同伙道:大家把家伙往受伤的身上招呼。
于是四件兵器一招紧一招地向不省人事的叶凡砍来。
铁至柔一听,刚击出的拳急收回来,护在叶凡身上,大骂道:牛犊子真不要脸。
铁至柔抱着个人,身法笨拙,手里又没有兵器,明显地处于下风。
他只有挨打的份。
没多久,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血流如注,所幸都是外皮伤。
刀疤大汉继续大声吆喝道:兄弟们,加把劲。
铁至柔狰狞着脸,大吼道:俺和你们拼了。
铁至柔空有一身力气,无奈手里抱着个人,又要时时防护,无法放力攻击。只能猴子般左躲右闪,气得他嘴里连连大骂。
秋鸦归巢。
月
淡淡。
一阵悠扬清越的笛子声从夜色中忽然响起。
吹的竟是一曲《凤求凰》。
曲调清越,凄婉。透过曲调竟隐约在诉说一种无法言语的想念相思之情。
丝竹响声处,八盏四角嫣红绫绢宫灯突然在枫林深处出现。
八盏嫣红四角绫绢宫灯,八个清秀灵丽劲装少女。
劲装少女提着灯笼踏着满地零乱的红枫叶碎步袅袅地穿过枫林。
明亮的灯火顿时照亮了整个枫林。
几个正在缠斗的大汉不由一怔,都停止了攻击。呆呆地望着这八个清秀灵丽的劲装少女。
曲调突然高昂激扬起来,声震云宵,余音不绝。
一直伏在铁至柔怀里不能动弹的叶凡竟挣扎着抬起头,睁开眼,嘶哑的声音缓缓和着曲调吟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一团血块突然涌上,不住地咳了起来。
漆黑的枫林深处响起一个清如黄鹂的声音接着和道: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黄鹂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叶凡忽然用力挣开铁至柔,挣扎着站在地上,凌乱的眼里一下子竟仿佛充满了某种希望和愉悦,嘶声喊道:折翼折翼,是你么?真的是你吗?
灯光中,叶凡失血过多的脸更苍白得吓人。
一个手里拿着七孔清箫管的青衣少女一朵青云似的自枫林深处飘出,淡淡的月色下,竟似凌空飞翔的美丽仙子。
青衣少女飘落叶凡面前,裣身万福:公子安好。
提着宫灯的八名劲装少女也跟着一起裣身万福道:公子安好。
叶凡仿佛有些意外,眼里的织热冷了下来,嘶哑着道:姑娘是谁?
青衣少女大大的眼睛看着叶凡,闪了闪,吟道:折翼鸟,相思刀。
叶凡脸上闪过一抹痛苦:折翼青鸟断折翼,相思黑刀绝相思。
青衣少女看着叶凡的眼里仿佛闪过一爱慕,裣身轻声道:我是小幺,公子记不得小女子了?
叶凡摇了摇头。
小幺抿了抿嘴,道:三年前,汀水边,翠竹林。
叶凡似乎想了起来:是你。
小幺裣身万福道:小女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刀疤大汉似乎清醒过来,色迷迷地盯着小幺婀娜多姿的身体,嘴里“嘿嘿”地邪笑着:小幺姑娘,我也来救救你,好不好啊?
嘴里说着,瘦如鸡爪的右手便伸过来。
小幺目光一寒,娇声叱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小幺轻盈地一转身,手里的七孔清箫管化成一道绿光,直点刀疤大汉的鼻翼迎香穴。
刀疤大汉“嘿嘿”一笑,瘦如鸡爪右手成虎爪状,反向清箫管抓去。
小幺冷笑一声。拇指轻点,七孔清箫管中“咯”一声,一道细微的绿光迅雷般射出。
七孔清箫管竟隐藏着毒针。
刀疤大汉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娇滴滴的大姑娘手段竟如此毒辣。
刀疤大汉倒了下去。
小幺脸上泛起一股杀气,娇喝道:杀了他们。
那八名劲装少女一起转身,“争”一声自宫灯里抽出精光四射的短剑。
叶凡叹了口气,缓缓道:放他们走吧。
于是剩下的三条大汉野狗般向四周散去。
清秀少年慢慢走过来,向叶凡施以一礼,然后慢慢地背起刀疤大汉的尸首,慢慢地走下了山坡。
铁至柔叹了口气,道:这少年倒是义气中人。
叶凡缓缓地点了点头,身体竟摇摇欲坠。
小幺大惊,身形急掠过来,一把扶着叶凡,铃铛般的声音道:公子怎么了?
铁至柔惭愧道:叶兄弟受了很重的内伤。
小幺急呼道:巧巧,拿六神续命丸来。小兰,水。快。
铁至柔眼里充满急切,道:姑娘,这药能救叶兄弟吗?
小幺把了把叶凡的脉,脸色凝重,道:六神续命丸虽是救治内伤的神药,但公子内伤过重,要想痊愈,恐需时日。
铁至柔急了,道:那怎么办啊?
小幺爱怜的眼睛粘在叶凡苍白的脸上,似乎舍不得移开,柔声道:需要找一个清静之地,佐以药物,控制饮食,好好调理,三五个月或能痊愈。
铁至柔拍了拍额头,大呼万幸。
小幺擦干叶凡脸上的血迹,服侍叶凡服下六神药,扶着他盘腿坐下。然后柔声道:公子,小幺和主人在翠竹林承蒙叶公子相救,万分感激。主人这次特命小幺四处寻找公子,想请公子前往一聚。
叶凡盘腿调息,并无言语。
铁至柔插嘴问道:你家主人是谁啊?
小幺道:我家主人叫陶月月。
叶凡睁开眼睛问道:江南红坡陶家?
小幺点头道:正是。
小幺铃铛般般的声音接着道:公子现在既然受了伤,正好和小幺同往江南调息养伤。
小幺娇艳的脸上一红:小幺一定会好好侍候公子养伤的。
叶凡的眼里闪过一丝奇怪,道:小幺,你怎么知道折翼青鸟?
小幺道:小幺知道。
叶凡忽然转身,沉声道:铁兄弟,我们走。
铁至柔应声而出:好。
小幺急了:可是你的伤。。。。。。
叶凡跄跄迈步,慢慢地走进了漆黑的夜色中:叶凡要事缠身,谢谢你家主人的美意。
漆黑的夜,漆黑的刀,苍白的脸。
小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一把拉过铁至柔,然后掏出三颗药丸塞给铁至柔,低声道:公子内伤已经波及五腑六肺,这药只能暂时控制伤势恶化,如果不能及时医治,恐危及性命。
铁至柔搓着手道:那俺要怎么办?
小幺道:你跟着公子,要用心照顾他,这三颗药你每隔十二个时辰让公子服用一次。切记不能停。小幺再想其它办法。
铁至柔应声道:好。
月色淡淡。
小幺目送着两条人影被夜色吞噬,眼里布满温柔的思念,长叹道:三年了,一千多个漫长的日日夜夜。
月相思,人相思。相思何时了。
小幺低头想了一下,嘴里喃喃道:折翼为什么要这样对公子?这里面难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那狗皇帝为什么要下诏布告天下?折翼呢?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幺忽地转身,道:巧巧,放信鸽。
巧巧应了一声,纤手轻挥,一只信鸽展翅冲上漆黑,瞬间消失在夜空。
夜已深。
枫林恢复了一片死静。
(二)
深夜。子时刚过。
秋风。秋风残。
东街。
东街小胡同。
小胡同尽头有一盏水煤灯,昏暗的水煤灯下有一个小吃摊,小小的小吃摊里有一只老山羊。
老山羊有胡子,花白的胡子。
老山羊就是这小吃摊的老板。
老板归老板,可是老板的脸上老是被山鸡掐得红一片紫一片。
山鸡就是老板娘。
老板娘的意思就是老板的老婆大人。
小吃摊的老板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山羊。
小吃摊的伙计也只有一个,也是老山羊。
小吃摊上的小吃虽然不是很美味,甚至有点难吃。但它价钱便宜,而且量多。
小吃摊虽小,东西难吃,但供应的酒却着实不赖。只要你有银两,无论什么样的好酒小摊都有,而且酒里绝不兑水。这也是很多酒鬼喜欢钻小胡同的最大原因。
通常到小胡同的小吃摊上来吃东西的大都是这附近的穷人和一些落泊的江湖客。那些口袋叮当响的穷人又大都会选择下半夜来这小胡同的小吃摊上来吃吃东西喝喝小酒。
因为这小吃摊有个规矩,下半夜所有货物不论新鲜与否一律半价出售。
跑江湖的,卖老鼠药的,算命的,做苦力的,耍杂技的,卖文作画的,甚至连青楼里没生意可做的老*有时候也来帮衬一下。胡同角落边上甚至还躺着一个正在卧地休息的叫化子。
所以小胡同里的小吃摊往往是下半夜才是最热闹的。
热闹归热闹,痛归痛。
老山头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鼻子,嘴里不住地发唠叨:不就是偷喝了客人一点小酒吗?就把鼻子掐得快断了,至于吗?
唠叨归唠叨,工作还是要做的。老山羊拿出一瓶上好的女儿红,正准备给客人端过去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满身血迹,右手握着一柄漆黑的刀的年轻人笔挺地站在小摊前。
年轻人旁边还威武地站着个比野猪还健壮的雄壮大汉。
老山羊虽然眼睛不怎么管用,可他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两个人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都撕成一条一条的,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尤其是那站得笔挺的年轻人,不但衣服破烂,还沾满了东一滩西一滩的血迹。以老山羊大半辈子经商的眼光估计,这两个人身上最多还有一文钱,甚至连一文钱都掏不出来。
雄壮大汉忽然裂开大嘴,向老山羊道:汾酒三瓶。要快。
老山羊心里咕嘀着:你们身上的一文钱最多能买个烧鸡脚,居然还想喝酒?
做老板的看到穿得破烂的没钱的客人,脸色总是不那么好看的:没有。
雄壮大汉道:没有汾酒?那来三瓶女儿红也行。
做老板的看到穿得破烂的没钱的客人,脾气也总是不那么好的:没有。
雄壮大汉奇怪了,问:那有什么酒?
老山羊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什么酒也没有,一点酒也没有。
雄壮大汉更加奇怪了,问: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是白开水吗?
老山羊的声音大了起来:就是白开水,怎么样?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不是用钱去做衡量一切的标准的。
没有钱你没法喝酒,没有钱你没法吃饭,没有钱你甚至没有朋友。
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那边忽然传来山鸡怒不可遏的声音:死老山羊,你活腻了?不用干活吗?快把酒拿去给客人。
声音未完,人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巴掌先拍了过来。
老山羊挨了个火辣辣的耳光低着头不敢吭一声端着酒走了。
山鸡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和雄壮大汉:两位要喝酒还是吃点小面?
雄壮大汉道:喝酒吃饭。
山鸡把手一伸,道:拿来。
雄壮大汉怔住了:什么?
山鸡叉着腰,声音响了起来:你以为吃饭喝酒不用钱吗?在老娘面前你装什么蒜?
外面十几桌都坐满了食客,听到山鸡的声音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雄壮大汉摸了摸腰间有袋子,苦笑着道:俺的银两刚才在山上掉了。
山鸡叉着腰转向年轻人:你呢?你有没有银两?
年轻人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山鸡可不饶人,口水几乎快喷到年轻人的鼻尖上:不说话?那就是没钱了?没钱你吃什么饭喝什么酒?在老娘面前白吃?告诉你,没门?
山鸡转身抄起一湿淋淋的扫把,一把扫了过来,嘴里大声骂道:滚。
年轻人一动不动,眼看湿淋淋的扫把就要拍在身上。
旁边一只手忽然闪电般伸过来,一把抓住扫把,然后用力往前一拉,扫把那头的山鸡就跌了个狗吃屎。嘴巴刚好磕在地上的石头,足足磕掉了四颗门牙,顿时血流如注。
山鸡趴在地上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抓乱头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跳了起来,发出泼妇般能传遍九条大街外的尖叫声:打人啦打人啦。
百姓怕当官,当官怕皇帝,皇帝怕泼妇。
只要泼妇耍起泼了,就算皇帝见了也要绕道走。
山鸡打定主意:敢让老娘见红,非让你好看不可。
山鸡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把昨晚撒的那壶夜尿拿出来泼到那小子的身上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好像下雨似的闪着银光的银绽一绽一绽地抛在小摊子上,银子相互碰撞的声音不绝:叮当叮当。
那声音犹如美妙的音乐,听得山鸡心花怒放,连泼夜尿的事也忘记了。
山鸡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一把抱着桌上的银子,仰起夜叉似的脸,颤抖着声音:这些。。。这些银子都是我的吗?
金钱,有时候真的可以买到很多东西:美味的食物,漂亮的衣服,上佳的好酒,出行的方便,表面上的尊敬和爱戴,有时候甚至可以买到一个人的灵魂。
可是,金钱真的可以买到一切吗?
旁边一个有如刀刮锅底的声音对山鸡的问题作出了回答:一盘九曲大肠,一个叫化鸡,一只葫芦鸭子,两个冬瓜盅,一个鸡汤煮干丝,一碟油爆大哈,外上五瓶上好汾酒,要快。
那声音接着道:再上一碟新鲜山鸡炒干笋丝,如果没有新鲜的山鸡,把你宰了,用你的肉凑数。
山鸡疯了似的把银子紧紧地抱住,可以传到十八条街外的声音:死山羊,上好菜上好酒。要快。
深夜。
满是油腻的桌子上摆满了一桌子香喷喷可口美味的饭菜。
金钱,有时候不但可以买到丰富的物质,还可以买来效率和质量。
“叶大侠,这些银票你收下,大天地钱庄出品的银票,十足十对兑。是敝东家对叶大侠的一些心意,他老人家可对叶大侠敬慕得很哪。叶大侠这一路上敝东家沿途都会派人打点安排,叶大侠尽管安心调息养伤。小的先行告辞。”一脸花麻子的大汉恭敬地道。
于是,铁至柔的口袋里无缘无故又多了一叠厚厚的大天地钱庄的银票。
铁至柔向花麻子大汉拱拱手,道:你东家是不是陶姑娘?谢谢她了。
花麻子大汉愣了一下: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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