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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糖果缘(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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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落月拿起那琉璃杯,轻吹了吹,直待茶水变得温和可入口时,才小饮了一口,含在嘴中,随即俯身,覆在了唐糖柔软的唇瓣上。借着灵巧的舌头使着巧劲,口中的茶便极是顺利的淌过他带笑的唇,缓缓滑入唐糖微泛香甜的唇齿之中。
  
  被扰了清梦,唐糖皱眉醒来,被措手不及被人灌了一嘴的茶,登时惊得瞪大了双眼,一个岔气,一滴水便滑入了气道,呛得她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君落月,好一阵咳嗽。
  
  缓过气后,唐糖气恼的瞪向君落月,极不客气的抓起他垂在身前的一缕青丝,用力拽了拽,朝他大吼道:“我又不是瘫痪在床要人服侍!”
  
  “但是娘子你梦中喊渴,为夫不忍将你吵醒。”君落月秀眉一蹙,竟是说不出的哀怨委屈,仿佛她才是罪魁祸首,而他却是那个可怜的受害人。
  
  “我!……”唐糖气结,指着一脸受气小媳妇模样的君落月颤巍巍的说道:“在你谋杀亲妇前,看来我很有必要先谋杀了亲夫再说。”
  
  唐糖如此一说,君落月更是委屈的一眨眼,随即端起茶壶又续了一杯茶,递至唐糖手中,喏喏的说:“要不,娘子你来喂我,这样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啊啊啊!又被这只妖孽扳回一城,他与她的交锋中,她似乎从来没有赢过,连喝个水都能你喂我、我喂你的计较半天。
  
  君落月见唐糖不动,便扬起一抹笑,趁着她看傻之际,将她手中的茶仰头饮入。继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两唇再次胶着在了一起。清香扑鼻的茶味在两人纠缠不休的齿间萦绕,彼此追逐的舌尖隐泛一丝甜味,摩挲着的粉嫩唇瓣在水的滋润下愈发莹润娇艳,嘴角滑下一抹暧昧的水痕,反添几分性感旖旎。
  
  唐糖一声轻叹,人便已软软的靠在了君落月的身上,仅仅是一个暧昧浓重的吻便已将两人的热情撩拨得犹如春日里疯长的野草,彼此眷恋、彼此需要。
  
  外衣落了地,所有的清明皆被眼中的迷蒙与疯狂所取代,只想要与对方融为一体,身体、灵魂,彼此的血与肉。彼时,早在他们拥吻时,周遭的暗卫便已识相的转身离开,既是离得稍远,也没有一个敢将视线、听觉放于那一对被竹林隔于仙境之内依依眷恋的鸳鸯身上。
  
  待到君远然派来传圣旨的皇宫总管在前厅喝了三壶茶,跑了五趟茅房,打了两个盹后,君落月才姗姗而来。
  
  那位总管眼光如炬,只扫一眼便瞧出君落月已换了一身衣服,他默不作声的上前揖了揖,展开圣旨便是一番文绉绉的长篇大论。且不论这圣旨究竟狗屁不通的说了些什么,若是概括起来便简单的多,大抵便是,羽国的太子不日便会携着自家妹子,也就是那位明恋暗恋着君落月的明珠公主叶紫烟离开丰裕朝返国。而他身为皇帝,日理万机,想要相送,却有心无力,只能拜托他唯一的弟弟代为相送。
  
  君落月静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的听完,既不跪接,亦不谢恩。倒叫那手捧圣旨垂着头的总管好一阵心焦,直到他手酸得发了抖,那位冷面王爷这才带着十足的寒意冷冷开口道:“你且带一句话回去。”
  
  “是,王爷请说。”总管心里哀叫着,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谁让他摊上这么个苦差事,左右都是不能惹的人,倒苦了他夹在当中,充当了炮灰。只是,他表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垂首回道。
  
  “不去。”君落月淡淡的吐出两字,便再不看来人一眼,转而对侧立一旁的福叔吩咐道:“送客。”
  
  “王爷……”总管踌躇着不肯离开,皇帝让办的事办不成也就罢了,回头还让他带了句理直气壮的“不去”回去,叫他的头颅往哪搁,直接抹脖子也比这痛快。
  
  君落月的声音蒙上了一层不悦:“你且这么回皇兄,不用顾虑。”说完,他便拂袖离开,干脆利落。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天色将暗之际,这位倒霉的总管又携了一纸圣旨满头大汗的跑了趟王府。
  
  君落月耐着性子的听他将比裹脚布还繁琐的圣旨念完,再次简单的作了概括,大抵便是,做哥哥的体恤弟弟,替他做事也不是白做的。如果这次君落月代他相送,他便不会打联姻的主意,至少不会打他这个弟弟的主意。
  
  这一趟,君落月总算是没再刁难那位总管,慢吞吞的嘱咐福叔接过圣旨后,却又淡淡的补充了句:“你且再带一句话回去。”
  
  倒霉总管暗暗哀嚎着想要一头撞豆腐,无奈四周只有墙和柱子,只得作罢,继续当着传声筒。
  
  “你且问皇兄,若是还有下次,他待如何?”说完,君落月便将人遣走了。
  
  所以,当倒霉总管连饭都顾不得吃上一口而三顾王府时,君落月已经用过晚膳,悠闲的在前厅喝着茶等他来了。
  
  这次没有圣旨,只有口谕。再次概括来说便是,皇帝的承诺便如圣旨,说了便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若还有下次,就亲自代替君落月娶了叶紫烟,以解他多日来的困扰。
  
  彼时,君落月才满意的摆手让人送客。倒霉总管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回望了好几眼,怕是传话传上了瘾,一时改不掉这毛病了。
  
  待人全走后,前厅独留君落月一人时,他才微微一笑,眸中滑过一道名为算计的狡黠,又被笑意盖过,终是隐没在那比月色还沉沦几分的如画眼底。
  
  稍晚些的时候,君落月便将自己代替君远然送行一事告知了唐糖。唐糖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然而当她提及要上街看看这送行的阵仗时,君落月却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唐糖蓦地拔高了声音,极是不满。
  
  “人多危险,为夫不能让好不容易到手的娘子又跑了,只得委屈娘子在府上略等个大半日,等为夫完了此事,再来陪你。”君落月笑眯眯的揽着唐糖的腰,一口气呵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惹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稳了稳心神,唐糖将黏在自己身上的君落月稍稍推离了些,随即眨着水眸腻声撒娇道:“不要嘛,我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想去开开眼界还不成吗?”
  
  “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君落月全然不吃这一套,就是死咬着不肯松口。
  
  “君落月,你到底同不同意!”唐糖见软的不成,登时来硬的了。两手一叉腰,怒目圆瞪着,颇有几分母夜叉的味道。
  
  “不同意。”君落月微一挑眉,这好像是第一回,从她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以前不是你便是妖孽。心中不禁更加欢喜,不过表面上却仍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慵懒模样。
  
  “你不同意我也要去,反正到时候没人拦得住。”唐糖泄了气,却仍不死心的斜睨着君落月,小声嘟囔着。
  
  这些话自然都被君落月听进了耳中,他勾唇一笑,很是无所谓的说道:“无妨,为夫会将鬼一等人留在家中。娘子倒是可以试试,究竟是你的脚程厉害,还是他们的轻功厉害,亦或是你可以轻松打赢武功了得的他们。到时候,你若是想要独自一人上街,为夫便也允了。”说完,君落月的心中却微微一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说了个“家”字,竟带着浓浓的眷恋。
  
  以往,他向来无拘无束,也从未真正将王府看作是自己的家,而如今,身边有了她,便有了家,如此暖人心的词,伴随着幸福和依恋,和他爱的她纠缠一生、相伴一世,家为桥梁,爱来维系,永不分离。
  
  唐糖却不知晓君落月心中所想,她失望的瞥了眼略有所思的君落月,知道争取无望,嘟嚷了句“稀罕”,便也作了罢。心想日后定要缠着他弥补回来,这回便不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前章和这章内容拆拆添添,麻烦看过的亲再看一遍前章吧,我添了一些新内容。 
                  第四十八章
  又过了几日,待礼部将送行的阵仗布置妥当,礼数做足后,便迎来了送别羽国使者的那一天,君远然因政事缠身,嘱托自己唯一的弟弟,月王爷君落月代为送行至城门。而礼部尚书李修则会跟随送行队伍,百里相送,待到两国边境处再折回复命。
  
  早在数日前,大理国的二皇子段青禾便已离开了,同时离开的还有蒙国的那两位皇子和五公主。那时正逢唐糖和君落月情正浓时,每日过着颠倒日夜的日子,自然无暇管这等破事。
  
  这一日的大清早,当唐糖尚在梦中酣睡不醒时,君落月已换上一身极为庄重的八爪蟠龙绛服,坐着王府的专用轿子,带着一干随从直奔皇宫而去,待到皇宫后再以皇室阵仗送别羽国使者。
  
  君落月前脚刚走,唐糖便破天荒的醒了,一瞧枕边无人,便猜到了他今日的行程。这些时日他们夜宿湖上阁楼,白日若是想要出门,也有君落月带着她轻功飞离湖中央,是以,他们的身边并无半个下人伺候着,若有需要,也可吩咐那位神出鬼没的鬼一去办。
  
  而眼下,穿戴整齐的唐糖却犯了难,她答应过君落月不出府,但并不代表一整日都要被困在这四面环水的水上阁楼中。
  
  只是这般的顾虑并不存在,她才至一楼,便见耷拉着的莲叶丛中驶来一艘小巧的木船,船上美婢撑桨,朝着唐糖遥遥一鞠礼,恭敬的开口道:“夫人,王爷有令,今日便由奴婢照顾夫人一日。”
  
  唐糖淡淡的扫了眼那个婢女,见她确是神色平静,不似有假,便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跳上了船。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了岸上。
  
  知道君落月向来言出必行,既嘱咐鬼一留下,定不会让她有丝毫的差池,如此一想,唐糖便也没了顾虑。填饱肚子后闲来无事,便直奔马厩而去。
  
  巧儿一路跟随,唐糖便也随着她去了。来到马厩,自然有养马的下人恭敬相迎。因那匹名为哈利?波特的烈性黑马只有唐糖一人可无顾虑的接近,其余人等便只能远远的立于一旁,提心吊胆的看着她将马儿牵出了马厩。
  
  “夫人,此马桀骜难驯,若是伤着夫人,小人万死难辞其咎。”一干人等吓得跪在了地上,希望唐糖别打那马的主意,免得出什么意外。
  
  “我见它整日被拴在马厩里,想来定是闷坏了,这才将它带出来溜达溜达。放心吧,我不会骑马,只是牵着它走走。”唐糖看出了下人们的顾虑,便微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缰绳,缓步绕着跑马场散起步来。
  
  也是神奇,那黑马好似听的懂人话一般,明明眼神中透着股难以驾驭的兴奋,却乖乖的任凭唐糖牵着它慢悠悠的绕圈子。
  
  养马的下人们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皆惊得瞪大了双目,转而便将吊着的心稍稍放了下。
  
  “哈利,这种米虫生活非得把人闷出病来,你说是不是?”唐糖看着远处小心谨慎的下人们,不满的撇了撇嘴,转而对身侧的马儿抱怨起来。
  
  那黑马轻轻的嘶鸣了声,仿佛在回应唐糖那般,高高昂起的头此刻温柔的蹭了蹭她的脸,又仿佛是在安慰她似的。
  
  唐糖高兴的笑弯了眉眼,亲昵的摸了摸马鼻,继续这种在旁人看来极为诡异的对话:“哈利,你说我们是不是同病相怜呢?你爱驰骋草原,我爱畅游山水。不过妖孽有他的顾虑,我们也得体谅他一下。等他今日回来我便与他说说吧,看看他能不能同意带着我们四处瞧瞧去,反正他这王爷当了也是白当。”
  
  而就在远处的屋檐之上,功力了得的鬼一自然将唐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一如往常的黑衣劲装,刀刻般严峻的脸上无比肃穆。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紧盯着跑马场,忠诚的履行着君落月交给他的任务,却也免不了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微微动了动嘴角,对万年棺材脸的他来说,也算是他最大程度上的笑容了。
  
  原先,他并不明白,为何自家主人会对这位新主子情有独钟。他只是个下人,是主人的影子,是护着主人的刀与剑,连他都有这般的疑问,更别说他人了。而如今,他却生出了些许心悦诚服,被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普通女子。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丝极淡极淡的杀气,激得他眸子一缩,身体在一瞬间做出了迎战反应,紧绷着犹如弦上之箭般,随时能杀人于无形。与此同时,另有数人的气息出现在跑马场边,还未见到人,那些站于一旁的下人们毫无预警的纷纷倒地,也不知是被什么暗器所击中,只一瞬,便全都悄无声息的昏厥在地。
  
  鬼一凝神敛气,右手一把苍冥刀已然出手,若是身后那杀气的主人有丝毫冒犯之意,定逃不过刀下亡魂之命,而他则更是紧紧的盯着远处的一切。所幸唐糖正巧牵着马背对着那些下人,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他心感奇怪,王府戒备森严,这些小虫子又是如何不被发现的混进来,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正欲出手解决了那些小虫,身后杀气的主人却蓦然逼近,逼得他出手,刀光微闪,凌厉的苍冥刀便在他身后炸起了一片瓦砾纷飞。
  
  鬼一微微皱眉,竟没打中。他起身,如一柄出鞘的剑般笔挺的站在屋檐之上。他知道,马厩那儿的人不过是些小喽喽,就算他现在不出手,也不怕人被他们伤了去。但是唯有这不曾露脸的神秘人才是隐藏着的高手,只有解决了此人,他才可放心。
  
  “呵呵,阿一,你倒是沉得住气,不愧是大人身边的第一高手。”伴随着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一绾着侍女发髻的绿衣少女宛如清新莲叶般现身于鬼一的面前,美目盈盈,素手纤纤,虽不到双十,神色间却透着股老练。
  
  “是你!”鬼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她在阳顺,却不知她会来王府。
  
  “许久没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般冷淡。”少女笑得极为灵气,看似无害,只是方才那股摄人的杀气却是自她身上散发出的。
  
  “是你把这些小虫带来的?”鬼一没有理睬少女微带撒娇的寒暄,直奔主题,简洁明了。
  
  少女吟吟而笑,似乎颇为愉悦,她微一点头,承认道:“若是没有我,你以为凭他们的身手能如此轻易的闯入王府?不过,阿一呀,你还是得感谢我。亏得我替他们暗中解决了麻烦,否则若是被那些蒙国鞑子知道区区一个王府竟是藏龙卧虎,你认为他们会做何感想?”
  
  “听你这么说,你是要我饶过他们?”鬼一的语气愈发冷漠,看着少女的目光也微露不解。
  
  “我也不会让你难做,你只当不知晓不就行了?”
  
  “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呵呵,不然呢?若非那位大人放了话,即使借绿萝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违逆之事来呀。”绿萝笑意融融的睇着鬼一,古灵精怪的大眼却时不时的瞥向远处唐糖的所在之地。
  
  鬼一神色一凝,却见三个黑衣人将自唐糖身后将她点穴弄晕,正欲出手,却被绿萝拦了去。
  
  “你侍你的主,我听我的令。今日既然我未得到那位大人的指示,便不会让你将人带走。”鬼一出手了,锋利的刀刃划向绿萝,不带丝毫犹豫。
  
  绿萝娇笑着向后一仰,不慌不忙的躲过了这凌厉的一招,只是长长的水袖却嘶啦一声破了个口子。“阿一,这衣服可是公主赏赐给我的,被你这么说砍就给砍坏了,看你怎么赔我。”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鞭子,灵巧的卷上苍冥刀,阻了鬼一的攻势。
  
  鬼一沉着的反手一掌,朝绿萝拍去,却见她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闪,反而笑着开口道:“阿一,你可记得,你还欠了我个天大的人情。”
  
  听到此话,鬼一顿时收了手,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低声问道:“你拿这件事来要挟我,我无话可说。”
  
  绿萝呵呵一笑,蓦地抬手一掷,一枚石子便精准的打在了在唐糖身边站立不安的哈利身上。马儿受惊,抬起前蹄仰天嘶叫了一声,随即撒开腿便往王府的护墙跑去。几米高的护墙竟被它轻松跃过,又飞奔着朝城内跑去。
  
  “阿一,瞧,我给你找了个多好的借口。你受命去追马儿,不料夫人被劫。想来大人如何怪罪,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来的。”
  
  鬼一的眼神变了又变,冷声道:“那些虫子身着大理国侍卫服,用的是蒙国武功路数,你却是要将人劫去羽国,这障眼法确是高明。”
  
  “过奖过奖,我不过是稍稍提点了一下那位蒙国二皇子,没想到,他还不笨。阿一,我这招借刀杀人,可是比这障眼法还高明几分?”绿萝明明是个清秀女子,笑起来的时候却带着三分邪气,让人瞧着惊艳且惊心。
  
  “绿萝,只此一次,以后你我互不相欠。”鬼一深深的看了绿萝一眼,挥手将缠在他刀上的鞭子甩走,继而纵身飞出了王府,朝着马儿逃跑的方向追去。
  
  绿萝看着鬼一的背影,眸子中蓦地浮起一丝难掩的哀伤,却转瞬被笑意所取代,她看到那些黑衣人已成功将唐糖带走,这才功成身退的闪身离开了王府。
                  第四十九章
  君落月冷着脸,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平滑的桌面,叩击声在这鸦雀无声的厅堂内却变作了催命的锣鼓声,敲在每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人们心里,清晰可闻,每一声都非得惊出他们的一身冷汗才罢休。
  
  君落月的目光中浮着一丝晦色,心里挂念着唐糖,人却受命在此等候。若非答应了君远然,他此刻便想拂袖走人。从上午他便等在这驿馆之中,用过午膳后仍是耐着性子等,如今怕是连晚膳也要一并招待他了!
  
  驿馆内,无论是送行的官员、陪同的守卫还是羽国的护卫,无不吓得噤声垂首,只盼着那位一拖再拖就是不肯出来的公主殿下能在眼前这惹不得的主发怒前出来。
  
  而君落月的身侧,着一身官服的李修亦是陪着等了许久。他看了看君落月的脸色,再次招来了镇守驿馆的羽国侍卫长。
  
  “劳烦大人且再与太子殿下说说,眼瞧着日头将西,晚上赶路实乃不明智之举。”他在这儿虽做不得主,不过君落月从刚刚起便沉默着不说话,他若是跟着冷脸,只怕一来羽国在面子上下不去,二来,凭君落月的性子,随时有可能甩手走人,到时候收拾残局的只能是他这个任劳任怨的礼部尚书。
  
  那位侍卫长心里头也着实急得很,无奈自己跑了数趟,后院那位主子仍是紧闭大门不肯出来,连太子都劝不住,更别说他这一做下人的了。不过明知自己去了无用,他还是认命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第几次往后院跑了。
  
  另一厢,驿馆后院,叶紫烟暂住的厢房仍是房门紧闭。门外,身为兄长的叶梓轩自知理亏,眼瞧着时间从上午被拖到了下午,只是他那打小便被宠坏的妹子就是不肯开门。
  
  “烟儿,依为兄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派手下知会父王一声,我们明日再动身离开吧。”叶梓轩见自己的侍卫长端着张苦瓜脸匆匆跑来,也知是为了什么事,想了半天,只得出此下下策 。
  
  门内,叶紫烟亦是焦急万分,她派了自己的婢女绿萝去接应蒙国的人,没想到一个时辰过去了,仍是迟迟未归,叫她如何不心焦。
  
  原来这些日得知自己要跟着叶梓轩一起回羽国,叶紫烟怎么也不愿,一想到君落月,更是闹腾着不肯走。无奈她父王下了最后通牒,是以她也跟着闷闷不乐了数日之久。然而就在昨日,有个神秘人士带着蒙国皇族的信物来找她,竟是想自愿帮她顺利留下丰裕朝。作为交换条件,假扮她的女子必须由蒙国来准备,而她只需在离开的当日尽量拖延时间便可。若换作平时,她定以为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然牵扯到君落月的事,她便是一万个答应了,巴不得留下便不走了。
  
  只是再如何拖延,也得有个度,她知道,叶梓轩会这么说,肯定是前厅那些人等得不耐烦了。然而,那传信的蒙国人也说过,计划过了今日便不奏效了,她若再想脱身,便是难如登天。
  
  是以,她这会儿只能尽量压着声音,假装虚弱的在屋内说道:“太子哥哥,既然宝辰陛下亲点王爷替我们送行,今日若是不走,便是明着让羽国做出失利之事。烟儿亦是明理之人,这会儿若是任性不走,定要叫所有人难堪的。所以,太子哥哥且再等烟儿片刻。”
  
  叶梓轩微微皱眉,他见不到叶紫烟的人,然光听她的声音便是不妙,担忧之余,连忙又问:“烟儿,你的声音……莫不是身体不适?如此的话,我便与月王爷商榷一下,待给你看过太医,修养个几日再走也不迟。”
  
  “不要!”叶紫烟在屋内吓得脸色一变,声音便徒然变了调,倒比先前精神了很多。她知露了馅,赶紧又压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太子哥哥,烟儿、烟儿只是贪吃,多吃了些辣的。不碍事,忍忍便过了。”
  
  叶梓轩是何等聪明之人,叶紫烟说的这般隐晦,他也大致猜测了是因为月事所致,面露一丝尴尬,却仍是不确定的问道:“烟儿,这般上路也是不妥,更何况我们尚需在马车上颠簸个数日,你……”
  
  只是,叶梓轩话还未说完,叶紫烟却语气一变,微带惊喜的道:“太子哥哥,不用了,我们即刻启程。”原来,就在这时,绿萝已经随着那些穿着大理国侍卫服的蒙国人,扛着一巨大的木箱从厢房的后窗翻了进来。
  
  叶紫烟朝来人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又与叶梓轩好说歹说了一番,让他确信着自己无事。
  
  叶梓轩虽仍有疑惑,却也只得微叹着应允,转而对候在一旁的侍卫长吩咐道:“你且与王爷通传一声,就说再等一炷香,我们便可启程了。”
  
  “是!”侍卫长领了命,自是欢欢喜喜的去了前厅。叶梓轩又在原地站了片刻,也是一声轻叹着离开了。
  
  听到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叶紫烟才大舒一口气,转而指着那突兀的大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自是用来运人的,待公主上了马车便委屈公主与里头的人交换一下,其余的便交给你的婢女即可。”其中一个蒙国人明显是这些人的头头,但见他恭敬的一抱拳,又见绿萝朝他们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带着其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驿馆。
  
  绿萝心中一阵冷笑,心想若非自家大人做事干净利落,光凭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喽,事还未办成,人就该身首异处了。大人常说蒙国人骁勇善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而已。
  
  只是,她虽这般想,表面还得装的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此刻的她只不过是明珠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时辰前,奉了公主的命,去驿馆的后巷接应蒙国的人。而谁又知道,她才是真正让这场劫持得以成功的关键人物。
  
  “绿萝,你可瞧过了,里头确是个女子?”叶紫烟想要打开箱子瞧个究竟,手伸到一半,终是嫌恶的缩了回去,生怕看到什么令人作呕的场景,便直接求证于绿萝。
  
  绿萝点了点头,柔声道:“公主,奴婢先前瞧过了,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被迷昏了藏在这里头。”
  
  叶紫烟一听,终是满意的笑了,她想了想,便坐在梳妆台前除尽了身上的首饰,又挑了件素衣,拿了些碎银,让绿萝放入一小包裹里。做完这一切,她才吩咐道:“等下上了马车后,我会与太子哥哥说,就说身子不适,不宜见人。这事早晚会败露,晚一日对他们来说,找到我的机会便小一些。所以,绿萝,你要做的便是尽量别让人瞧出了公主是假冒的。”
  
  “是,绿萝明白了。也请公主万分小心,这里不比羽国,没人照拂,绿萝担心。”绿萝乖巧的福了福神,清秀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忧色。
  
  “最坏不过是暴露身份被强送回去,莫要担心。绿萝,你跟了我五年,这事也唯有交给你我才放心。”给绿萝灌了一大碗的迷汤,叶紫烟自觉毫无纰漏,这才唤了侍卫入内,让他们将木箱搬入自己要坐的马车内。
  
  叶梓轩瞧着奇怪,却也不多问,只是吩咐了声小心,便也随着她去了。又见她面色红润,想是无碍,便带着自己的人先行一步到了前厅,与君落月和李修寒暄了片刻,便启程了。
  
  只是,还未上路,叶紫烟那边又折腾出一些事来了。君落月冷着脸,干脆不理。倒是李修,为顾及羽国的面子,与叶梓轩亲自前去询问。
  
  岂料,两人还未接近马车,便听得叶紫烟在车内颇为烦躁的开口问道:“是太子哥哥吗?”
  
  “烟儿,是为兄。”叶梓轩皱了皱眉,虽不知叶紫烟又在闹些什么了,却也并未多言。
  
  “太子哥哥,烟儿有些烦累,不欲见人,让那些下人尽量离我远些。这几日只需绿萝在身边伺候着便可,回程之路遥遥,让我静个几日吧。”叶紫烟的语气破带着几分不悦。
  
  叶梓轩也知自家妹子的那点心思,以为她是不想离开丰裕朝,闹了别扭,只得事事顺着她的意。李修见不过是小事,便也微笑着与叶梓轩点了点头,并未记挂在心。
  
  两人才刚转身,又听得叶紫烟说:“来人,这箱子搁着闹心,不过就是几件破衣什,丢在这里吧。”两人见只是个箱子,以为事小,便也听之任之了。
  
  李修与叶梓轩并肩离开之时,李修很是客气的拱手道:“殿下,往后这数日,在下若是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殿下和公主多多包涵,不甚感激。”
  
  “李大人客气了,你千里相送,本殿下反倒觉着不好意思。”两人一来一往倒也客气无比。
  
  殊不知,只不过是这短短的一盏茶工夫,真公主已经躲在木箱里被运出了马车,留在了驿馆中。而缓缓驶动的马车内,绿萝脸挂微笑的替昏迷不醒的唐糖换上了叶紫烟常穿的衣服,又在她脸上罩了面纱,假公主便也诞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这章昨晚还是正常的,今天就显示不出了 
                  第五十章
  送行的队伍声势浩荡的一路从城西驿馆行至城东,叶梓轩和李修策马而行,君落月仍是坐着王府的轿子,而唐糖和绿萝则在专为明珠公主准备的马车内。
  
  李修领路,叶梓轩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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