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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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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就赶紧说,哪儿那么多臭毛病”半夏开口斥道。
“……是,奴婢该死。”子鸢忙收敛起得意的嘴脸,但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奴婢瞧见大爷着急忙慌地从内宅出来,到门口与那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虽然离得远听不清说了什么,但奴婢可以肯定车里的是个女子,车帘还掀开过一次,伸出只很漂亮的手,大爷的给那人一样东西,然后就骑马跟着马车一道走了。”
半夏听得恨不得直接去掐死子鸢算了,好端端的来说这些做什么,还都是些个捕风捉影的事儿。
锦之心细,对子鸢所言并不相信,略一思索道:“奶奶,奴婢差人去侧门问问?”
苏礼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道:“问什么问,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真是无聊。”说罢将目光投在子鸢身上,冷冷地说,“倒是你,巴巴地来跟我说这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鬼算计,这种捕风捉影、搬弄是非的人,我素来都是不放过的,我的宅子里,也不需要这样的人。”
子鸢闻言一愣,按照她的想象,苏礼听到这些后,应该醋意大发,闹得不可收拾才对,可……这发展似乎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她也不是丝毫没有准备的,闻言忙装可怜道:“奴婢不知奶奶是何意思,奴婢真的只是替奶奶不平,您在家辛辛苦苦地操持家务,如今还身怀有孕,更是辛苦,爷却还在外面……”
苏礼没等她说完,手里的铜盂就丢了过去,只不过如今没力气,准头差了几分,只落在她身前,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成功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子鸢没想到苏礼会突然动手,吓得忙道:“奴婢知错,还望奶奶海涵,奴婢如今有孕在身,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苏礼厌弃地瞥她一眼,难怪敢过来大放厥词,原来是仗着肚子里有孩子护身,自己不会打罚与她,于是也没了再处置的兴致,淡淡地说:“既然如此,我给你孩儿面子,你出去吧”'TXT小说下载:。。'
“谢奶奶”子鸢一骨碌爬起身,那手脚麻利的哪里像是有孕在身。
刚要拔脚出门,就听身后苏礼朝半夏吩咐道:“跟内宅的门户都说清楚,以后子鸢不许再入内宅,让我知道谁把她放进来,那就陪着她一起回家呆着去。”
“奴婢遵命”半夏闻言,连推带搡地将子鸢弄出屋子,指着她的鼻尖骂道,“别以为奶奶性子好,让你逃过这一回,我且警告你,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用不着奶奶收拾你,我就能让你恨不得自己从来没生出来过”
子鸢闻言气结,也顾不得什么规矩身份,叉腰对着半夏也破口大骂道:“呸,不要脸的骚蹄子,别在这儿狐假虎威的,仗着奶奶宠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主子姑娘了?少摆出那幅高人一等的模样教训人,等你爬上爷的床,再来在我跟前充主子吧”
半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比骂人又不会说那些个乌七八糟的话,直气得抬手指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正巧笔儿和纸儿正在廊下做针线,她们两个都是半夏一直带着做事的,自然是向着半夏这边,见这厢吵起来了,全都过来助阵,两个小丫头虽然也不会说什么下作的骂人话,但毕竟还是跟着人伢子转卖过几遭,牙尖嘴利损人的话可是不少,风头登时就压过了子鸢。
子鸢眼见说不过,嘴里就又开始不干不净起来:“真是大狐媚子教出来的都是小狐媚子,这才几岁的年纪,就穿得这般会勾人,啧啧,瞧着衣裳做得真是贴身儿合适,胸是胸腰是腰的,才多大就开始想男人了吧?半夏,不是我说什么,你要想勾搭爷们,也得好生看着下头的小丫头们,你瞧瞧这一个个嫩得跟水葱儿似的,一掐一把水儿,那小眼神儿也会勾人儿,两片薄嘴唇八哥八哥的多少会说话儿啊我要是爷们,我也喜欢这样的,不要你这种都人老珠黄的不是……”
两个丫头哪里经过这些话,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地不知如何反驳,见她的眼神不住往自己身上打量,更是觉得好像被人看光了似的,连衣裳裹在身上都觉得十分不舒服。
“其实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好生跟你们半夏姐姐学,以后还得更有出息呢”子鸢看着几个人铁青的脸色,更是得意得不行,觉得自己以前积压在心里的闷气全都随着叫骂散出去了。
笔儿头一个没忍住,趁着子鸢还在大放厥词的时候,冲上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朝她脸上就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别以为我们是新来的不晓得以前的事儿,你当初勾搭爷们的那些个破事,宅子里没人不知道的,那么腆着脸往上贴,就差把自己扒光了仍在爷的床上了,结果呢,爷连眼梢都不瞟你,最后嫁给个赶车的,如今倒是嚣张起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有脸一口一个勾搭爷们,我看是你家男人头上发绿了吧?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在外头勾搭了几个啊?”
笔儿突然发飙,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丫头骂起人来也丝毫不逊色。纸儿也上前帮忙,她不会骂人,但推搡抓挠的也毫不含糊,等半夏想起来阻止的时候,子鸢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
第二百五十章 为什么要假扮夫妻
锦之从屋里出来低声道:“奶奶说困了要歇着,你们叽叽喳喳的闹什么呢?”她本以为是小丫头们玩闹,谁知一出来就瞧见子鸢披头散发,袖子被扯下一只,自己抓着面前套在手臂上,在纸儿和笔儿的围攻下狼狈不堪地闪躲着。半夏口里说着别打了别打了,但却也不过去拦,两个小丫头就打得更是起劲儿。
眼见着子鸢脚下一绊,人就朝后仰倒,锦之赶紧冲过去将她接在怀里,对那两个丫头斥道:“越大越没规矩,平素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纸儿和笔儿一直是半夏带着,见半夏没说什么,如今被锦之拦住,心里很是不服气,但嘴上却也不敢顶撞,毕竟连半夏都对锦之礼让三分,全都住了手站在一旁。
子鸢吃了大亏,好不容易见有人出来主事儿,刚想开口告状,就听锦之道:“你赶紧走,奶奶刚说了,以后不许你近内院,今个儿也就算了,以后再让我在内院瞧见你,就打折你的腿”
“呸,以后请我来我都不稀罕”子鸢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嘟囔着,歪着身子朝外走去。
见人已经离开,锦之才回头斥道:“收拾个下人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也要顾忌自己的身份,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直接自己挽袖子上去跟个泼妇打架,岂不是把自己也变成个泼妇?再说子鸢现在有孕在身,你们若是把她弄得在院子里见红,冲撞了奶奶可怎么是好?”
纸儿和笔儿这才晓得其中的厉害,都不敢再多说话,诺诺地应着。
锦之拉着半夏到旁边的厢房,正好见芷莲领着两个丫头在炕上做针线,就道:“芷莲你到新府上去一趟,看家里收拾利索没有,这两日正是搬家忙乱的时候,奶奶的身子不合适过去,咱们也不能就都不管不问了。还有件要紧的事儿,回去问问家里可还有酸笋,就说奶奶想吃,若是没有就打听打听怎么能踅摸到。”
说罢又扭头对半夏道:“我瞧着你今个儿也是一肚子的气,干脆你套车带个丫头,到山脚的庄子去一趟,一来是看看奶奶若是要搬过去住都需要添置和带去些什么物件,二来也看看,有什么时鲜的野味和菜蔬,都拿回来些,指不定奶奶瞧见什么就有胃口了。你也不用着急,这都快晌午了,去了就在那儿住一夜,别赶夜路,等明早趁着凉快回来。”
半夏一听让自己去庄子,心里登时就高兴起来,但还抹不开脸面,极力想要掩饰着面上的喜色,可哪里是能掩饰得起来的,弄得俏脸跟抽筋儿似的。见锦之、芷莲并屋里的几个丫头都瞧着自己笑,干脆一跺脚气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中意他又如何,有本事你们一辈子别嫁人”
“这是中意谁啊?嚷得这么大声,在院子里就听到了?”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锦之和半夏都当即听出来,是思小朵。
半夏又羞又恼,掩面跑出去,一阵风儿似的就从后院门跑出去。
锦之和芷莲也都出来见礼:“见过思姑娘”
“刚才跑过去的是半夏吧?”思小朵似笑非笑地说,“难怪上回你们奶奶说,女大不中留,看来还真是留不住了。”
“姑娘说笑了,那妮子不过是被奴婢们挤兑急了,才在那儿赌气说事儿呢”锦之将思小朵引进屋道,“您这段日子也没个音信,上回奶奶听说您要入宫选秀,偏生家里四爷跟着圣上在行宫,又找不到您,急得跟什么似的。”
“前些天出了些事儿,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明白,我一得空立刻就来了,听说礼儿有身子了?”
“是呢刚刚睡下,姑娘在这儿等会儿吧,能睡上小半个时辰都烧高香了。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眼见着脸儿就瘦下来了。”锦之说着心里发酸,声音也哽咽起来,“家里变着样儿的给做,可是架不住吐个没完……”
思小朵闻言也皱眉:“我以前见我嫂子刚有身子的时候,也是吐的,可只是偶尔干呕几口,怎么,礼儿吐得这么严重?可请大夫来瞧了?”
“怎么没请,可大夫也拿不出什么好法子,而且还说,奶奶身体底子差,本来有孕就凶险,如今还吃不下东西……”锦之说着就开始擦眼泪,“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思小朵听得揪心,也跟着愁容满面地发呆,忽然听到对面屋里传来苏礼的声音:“锦之?你跟谁说话呢?”
“瞧,这才多久,就醒了。”锦之急忙抹干眼泪,换上一副高兴的模样出去道,“奶奶,您今个儿真是有福了,天天念叨的人终于盼来了”
“小朵姐姐来了?”
苏礼闻言果然高兴,掀开帐子就要起身,被快步进屋的思小朵一把按住道,“快别起来,咱俩不讲究那些,我上去跟你说话”
“那也好”苏礼顾不得客套,急不可待地问,“你跟二哥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我找不到他,联系不到你,快被你俩急出毛病来了”
“莫急莫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思小朵忽然飞红了脸颊,声音也放得轻柔起来说,“之前婶子回家说起这事,我爹娘都很是赞同,爹也说见过你二哥,是个不错的,原本说是定下个日子,两家长辈一起合计合计,然后再正式的请媒提亲。谁知有一天我二叔出去谈生意,正好瞧见你二哥跟一个女子在酒楼,回来添油加醋的一说,我祖父脾气本来就急,听了这个当时就说,宁可把孙女送去选秀也不许给你家了。”
“啊?”苏礼听得瞠目结舌,“我哥跟别的女的在酒楼?”
“我开始也是不信,本想去问个明白,谁知竟是被锁在家里不许出去,你也知道我大伯那个人,混得要命,趁着我祖父生气的时候,直接给我报了选秀上去,所以家里闹得人仰马翻。”
“选秀一旦报上去,可就拿不回来了,若是皇上到时候真的选中你,那可怎么是好?”苏礼看着思小朵不紧不慢的模样,虽说知道如今应该已经不碍事了,可还是急得满头大汗,“你倒是快说啊,可真是急死我了”
“虽说这事儿的确不太好办,好在我家跟国舅爷家有些远亲关系,厚着脸皮去送礼求情,虽说还是会去选秀,但到时候会被直接撂牌子出来的。”思小朵见她当真急了,不敢再卖关子。
“阿弥陀佛,这我就放心了”苏礼长出了口气道,“你们两个也真是好事多磨,不过好在苦尽甘来,这样也好,婚前过了坎儿,婚后就都顺了。”
“瞧你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似的。”思小朵盘腿坐在榻上,“说罢了正事,跟你说个有趣的。”
“什么?”
“刚才我进院的时候,听见半夏在厢房大喊,说自己中意谁,然后被我撞破,羞红着脸跑了。”思小朵笑着说,“看来是留不住了。”
“哦,她那事儿家里人都心中有数,偏生她自己害臊,那小伙子是我京郊庄上的管事,很是干净体面的人,打猎是一把好手,我瞧着不错,过阵子我打算去山脚庄子住段时间,也顺便考察考察,若是真的两情相悦,我便也赶紧给张罗就是了。”
“难怪你不心疼,原来是嫁到自家了。”思小朵说罢羡慕道,“你真是能干,不管是家里还是庄上,都管得井井有条,我要是能赶上你一半,我也就烧高香了”
“你嫁过去以后,还有我娘在呢,难道能直接把家交给你不成?你在一旁给娘搭把手,跟着学几年,倒时候肯定比我出息多了。”苏礼说着说着,故意在话里给思小朵留了个扣。
思小朵全部的心思都搁在心事上,浑然不觉地钻进圈套道:“听说娘是个很要强干练的人,我怕她会不喜欢我。”
她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挑帘子进屋道:“你都叫娘了,我哪里还会不喜欢你”
思小朵吓得从榻上腾地跳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不是……不,那个……伯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苏礼见状笑得直不起腰来,半晌才能正常地说话:“娘,您怎么过来了,家里都拾掇好了?”
“我听说你吃不下东西,哪里还有心思收拾,就赶紧过来瞧瞧。”苏文氏心急火燎地说,“这才几天,看着就瘦了一圈儿,你想吃什么就说,让她们去做。”
“最近天热本来就没胃口,在加上不管吃下去什么都吐得翻江倒海的,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苏礼一听到吃,就条件反射似的皱起眉头,“要真说想吃,我早晨觉得特想吃酸笋,可咱这儿又吃不到。”
“这有什么难的,叫人去南边儿运几坛回来。”思小朵想都不想地说。
“哪里有那么简单,这大热的天气,运到地方也早就不能吃了。”苏礼笑着摇摇头,“再说,等到时候我还指不定想不想吃了呢”
“这倒也是难办。”思小朵摸摸鼻子,也没了主意,其实若是用冰一路镇着,快马加鞭地送来,倒也用不了多久,可是朝中有规矩,除了宫内供给,其余无论运什么,都不许私自用冰,所以即便是不在乎花费,也不敢去触犯这个禁令。
“看你俩,别都愁眉苦脸的,人都说就头三个月闹腾,后面就慢慢好了,忍忍就过去了。”苏礼安慰她们道,“再说大夫开的滋补汤药,我也日日在喝呢”
她们在家里为苏礼吃不下东西而心急,在城郊的一座院落内,沈青昊、苏祈、卫柏和卫柳正围在一张石桌前,面前的茶早已经凉透,可四人谁也没动,都拧着眉、沉着脸坐着。
小半个时辰之后,卫柳终于沉不住气,猛地跳起指着沈青昊的鼻子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假扮夫妻?我一个姑娘家都没说什么,你个大老爷们你别扭什么啊?”
沈青昊闻言也怒道:“为何就非要是扮作夫妇?难道兄妹不行吗?”
“你比我哥差远了,我才不会管你叫哥。”卫柳撇嘴道,“有本事你这么问圣上去?又不是我非要扮作你老婆的。”
一听这话,沈青昊登时又没了脾气,继续愁眉苦脸地盯着石桌。
卫柏左右瞧瞧,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苏祈已经恶狠狠地警告道:“沈青昊,你跟谁假扮什么我不管,但你若是敢做出让我妹妹伤心的事儿,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你妹妹伤心的事?都说了是假扮假扮,难道我会真的看上他?呸,白给我都不要”卫柳气得又把矛头转向苏祈。
“什么难道易道的,你又不是没看上过”苏祈丝毫不给面子地说。
“你……”卫柳闻言气结,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
卫柏终于开口道:“好了,你们就别吵了之所以这样安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另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怒道:“有什么道理?”(文-人-书-屋-W-R-S-H-U)
“宁州卫那边认识我的人太多,而且我还要护在圣上身旁,所以根本不能去,而小妹在宁州长大,却很少在外露面,而且她的长相这几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她对那边很是熟悉,而且说话还带着宁州的口音,会方便你们办事。至于为什么是夫妻不是兄妹,沈青昊,你实在没有半分像是宁州人,硬说是兄妹很容易惹人怀疑,倒不如说是夫妻,这样本地姑娘领着夫君回家,是个很好的掩护。”
沈青昊闻言沉吟不语,他知道卫柏说得没错,于是也不再推搪,起身拱手道:“内子如今有孕在身,身体和情绪都不是很好,还望大家将此事保密。”
“你什么意思?保密?你若是大大方方地没有内情,直接跟妹妹说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觉得,我妹妹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吃醋不讲理的人?”
第二百五十一章 欺瞒
苏祈听到这句话又开始炸毛,他上午刚跟着圣上从行宫回来,得知妹妹有孕在身还未来得及开心,就听沈青昊说了苏礼身子不好十分凶险,心里正担心的不行,又得知沈青昊要跟卫柳假扮夫妻先去宁州,于是就跟吃错了药似的,看到沈青昊开口就忍不住要反对。
“我自然不是担心这个,但礼儿本来就担心我去出征会有危险,如今若是再告诉她,我要提前只身深入边境,难道她能安心养胎?”沈青昊被他三番四次的也挑起火气,语气便也越来越不善。
“什么叫只身深入边境?”卫柳登时又炸毛道,“虽说我打不过你,但你也不能把我视若无物吧?”
卫柏看着妹妹和苏祈又要对掐起来的架势,忙开口道:“你俩谁也别说谁了,这件事本来就是要高度保密的,别说是妻子,就是爹娘也半句不许提起。”说罢又扭头斥责卫柳道,“你要是再这么一点就着,那我干脆去禀明圣上,你就老实在京城呆着好了,不然去了只会坏事。”
卫柳闻言俏脸一沉,瘪着嘴道:“我改还不成嘛!”
沈青昊见正事商量的差不多,就起身道:“若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苏祈,你也跟我一道去吧,礼儿天天念叨你。”
苏祈本来不想睬他,但听到妹妹惦念自己,也再坐不住,起身道:“我这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
“看在谁的面子都好,她担心你比担心我更甚,你去好好安抚安抚她。”沈青昊也不以为杵。
二人并肩离开之后,卫柏才真正沉下脸来,卫柳也收起刚才那副委屈的表情,神色登时成熟了不少:“哥,沈家真的有人通敌吗?”
“不知道!”卫柏的回答很是简短,“所以我们要查!”
“那份线报到底可靠不可靠?沈家当年是跟着太祖一道打江山的,这么多年来世代忠良,沈青昊的爹又是战死沙场,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通敌的嫌疑。”
“那线报最后是你去取的,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卫柏拧眉问道。
“没有不对,但是又似乎太过顺利,而且,我着实摸不透对方的想法,那人放出这条消息,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卫柳百思不得其解。
“很多时候,人做一件事,未必就是要得到好处。”卫柏喃喃自语道。
“哥,你说什么呢?”卫柳奇怪地问。
“没什么,你今个儿做的很好,要一直让沈青昊他们以为你不过是个有些玩闹的孩子,只不过是去做向导的,这样他们才会最大程度的对你不设提防,你要抓紧查清此事。这是圣上临朝以来的第一次战争,若是沈家临阵反水,那么即便咱们最终胜利,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而沈苏两家如今联姻,苏祈又是与沈夫人最是要好的,咱们也不得不防。你的功夫不及沈青昊,但你用药用毒他是万万不及你的,你自己多加小心。”
见哥哥难得的露出关切,卫柳觉得很是受用,不过也不无担心地说:“哥,你这回真的要去监军?”
“嗯,而且还要保护主帅,这回的主帅,也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卫柏正说这话,忽然听到翅膀扑棱棱的声音,一只雪白的鸽子从空中落在院内的石桌上,丝毫不避人地扭头梳理羽毛。
“有消息回来了。”卫柳抢先一步抓起鸽子,从它脚踝的小竹筒内取出字条,诧异地咦了一声道:“这字条怎么是这样的?”
卫柏这才发觉不对,上前一把夺过纸条,但是眼尖的卫柳已经看清楚上面的字样——“食欲不振,欲食酸笋。”
“酸笋?”卫柳不解地问,“哥,这是什么暗语。”
“没什么!”卫柏将字条胡乱塞进袖子里,起身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先回去了。”
“……”
从那院子里出来,沈青昊和苏祈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骑着马在周围瞎逛,像是在赏玩风景,其实是在互相观察身后有没有人跟踪缀着。
最后二人停在河边,一望无际的河滩上就不担心有人偷听,沈青昊看着江水半晌无话,苏祈沉声问道:“你觉得他们的话有几成可信?”
“关于这回咱们的密令,他们还是不敢掺假的,但是至于目的,就未必有他们自己说得那么纯粹。”沈青昊的语气有些焦躁,胯下的坐骑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安地打了个响鼻,交替挪动着蹄子。沈青昊轻拍爱马的脖子安抚,依旧忧心忡忡地说:“我总觉得,这次的宁州之行,绝不仅仅是探查敌情这么简单。”
“难不成是卫柏为了撮合你和他妹子搞的把戏?”苏祈忽然开口猜测道。
“……”沈青昊闻言登时无语,“你那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我倒是瞧着那卫柳总跟你拌嘴,像是对你有意思才对。”
“算了吧,那种女人,我敬谢不敏。”苏祈连连摆手,扯动缰绳道,“不管怎么说,你千万要多加小心,不管是为了我妹妹,还是为了你自己,都不能出事。”
沈青昊点点头,他知道苏祈虽然嘴上喜欢胡诌,但是对自己的关心是毋庸置疑的,随即甩开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笑着说:“赶紧跟我回家去,礼儿见到你一定开心。”
“是啊,我也想她想得紧呢!”苏祈也拨转马头,与沈青昊并驾朝内城赶去。
“那你是想礼儿多一些,还是想你的思姑娘多一些?”沈青昊闻言调侃道。
“好小子,合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苏祈见他说罢就扬鞭快马跑到前面老远,自己也忙一夹马肚,冲上去追赶,“好小子,敢戏弄你姐夫!”
二人一路纵马狂奔,直到入了内城才放缓速度,满头大汗地看着对方,相视一笑,似乎将满腹的郁闷,都化作汗水升腾出去一般。
苏祈到沈家自然是熟门熟路,把缰绳往小厮手中一丢,就跟着沈青昊往内院走,刚走过两道月亮门,他就有些疑惑地问:“青昊,我不久大半个月没来嘛,怎么你家丫头看我都跟看西洋镜儿似的?”
沈青昊也觉得很是纳闷,自家的丫头都是苏礼一手调教出来的,全都是正派本分的,怎么今天一个个见到苏祈都羞红着脸,笑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他摸摸鼻子不解地说:“难道是礼儿想送两个丫头给你做妾?”
“去你的,不可能!”苏祈没好气地说,“就因为我大哥上次领回来一个妾,妹妹许久都不愿意理他,后来更是为了他宠妾闹得很是不愉快,最后终于是把那妾给打发了出去才算完。礼儿跟小朵好得跟什么似的,别说是送我妾,就是我想要估计都得被她骂死。”
“不会吧?”沈青昊闻言失笑,“我倒是没瞧出,礼儿这么厉害?”
“所以说,你莫要动那纳妾的歪脑筋,不然她绝饶不了你。”苏祈时时刻刻不忘敲打沈青昊。
“你放心吧,我们早就商议过这个事儿,我不会纳妾的。”二人说这话已经走到正房门口,沈青昊见今个儿当值的锦之在外间做活计,内室还传出说话声,恍然大悟抚掌笑道:“这回可真是瞧,你们两个竟是一道来了,也该着你今个儿运气好,最想的两个人一道都能让你见着了?”
“最想谁啊,可有我一个?”苏文氏听到声音,从里屋挑帘子出来。
“岳母大人!”沈青昊忙收起脸上的调笑之色,躬身行礼道。
“娘?”苏祈诧异地问,“您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礼儿,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苏文氏看着儿子那愣头愣脑的模样,气道,“你这副傻模样,真不知道小朵那孩子,怎么就瞧上你的!”
“娘你别乱说。”苏祈闻言面颊微微涨红,扯开话题抱怨道,“我早晨回家的时候,家里乱得一塌糊涂,该归拢还是摆放的东西没有半点儿弄好的,害我想换身儿衣裳都找不到箱子,最后还是去街上买的成衣。”
“我早晨听说你妹妹吃不下东西,把家里扔下就跑来了。”苏文氏如今眼见女儿没有大碍,听儿子这么一说更是惦记家里,便片刻也坐不住了,也不顾沈青昊的挽留,硬要告辞道,“我得赶紧回去,家里没个人主事就是不行。”
二人送走苏文氏,刚准备进屋,就见门帘一挑,思小朵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个玩意正看得错不开眼,也没抬眼皮就道:“沈青昊,回家也不知道进来看看老婆,还得礼儿让我出来请你啊?”
她没听到沈青昊的声音,正诧异地想要抬头去看,就听到一声熟悉又许久没听到的声音,柔声地唤着自己的名字道:“小朵!”
思小朵的面颊猛地涨红,转身就要往屋里跑,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问:“大半个月没见,你当真不想我?”
“我……”她想说不想,但根本不舍得开口,别扭地被扯着手臂,心里想要回头,却又觉得被人施了定身咒似的,从头发梢到脚趾尖,都动不得分毫。
沈青昊轻手轻脚地将锦之打发走,自己也溜进里屋,砰地关上房门,将外头的空间留给苏祈和思小朵,自己凑到榻边去偎着老婆靠着,满腹柔情蜜意地问:“想我没?”
可惜苏礼这个孕妇的神经比较粗,压根儿就没感受到他的款款眼波,只皱眉道:“大热天的你关什么门,还嫌屋里不够热啊?”
“额……”沈青昊看着苏礼,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举动有些傻,这种平平常常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而不久之后,家里就会添进来孩子的哭声和笑闹,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不管是受苦还是什么,都是十分值得的。
“苏祈来了,在外头呢!”
“哥哥来了?怎么不进来?”苏礼说完自己才反应过来,思小朵刚刚出去……于是也笑起来,跟沈青昊讲上午思小朵闹的乌龙,“如今娘都叫了,左右肯定是我家的人跑不掉了!”
沈青昊看着她笑眯眯地说这些家里的琐事,虽然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但也让他觉得满足极了。他在苏礼身边挤出个空档躺下,长出了一口气道:“等再过五十年,咱们都花甲已过、儿孙绕膝,还这样靠在一起,然后你跟我说家里今年买了几头猪,哪个孙儿不听话被儿子打了,家里谁读书读得好被先生夸了,那该有多好。”
苏礼不知为何,觉得沈青昊这些话说得有些落寞和不吉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口打断道:“好端端的说那么久远做什么,我可不想现在就去想象,自己变成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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