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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苍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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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你在南柯镇带我走的时候,你替我掩埋了我的父母,我还以为你的心你跟其他人不同。现在看来你跟其他的黑袍人一样,都是嗜血的恶魔而已。”

    “哦,难得你还能记得这件事。你不说我都已经忘了,没想到一时兴起做的事情在你眼中看来竟然成了我仁慈的象征了,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跟我说我跟其他的黑袍人不同,还真是新鲜。修行界没有温情,只有力量和利益”

    忽然封匿叹了一口气:“小鬼,时候差不多了,该送你上路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要不就在凡俗中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吧。心若不狠,就别入修行。”溺死鬼难得有一丝真情的流露,但是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一副万年不变的寒冰表情。

    成歌知道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算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接着下去就应该是两人各施修为图穷匕见了。或许就如同溺死鬼说的那样,修行界没有温情,只有利益。

    “死之前能不能弄清楚一个问题?”成歌躺在地上偏着头问道。

    “你能问,但是我不一定会答。”封匿漠然道。

    “收下我兄弟三人的秘营之主,到底是谁?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不想带着疑问离开。”成歌甩出了自己心中最深的一个疑问,希望能够从溺死鬼这边得到回答,成歌等了这么久没有动手不过也就是为了这个回答罢了。

    “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上路吧。”封匿的声音如同是从九幽之中归来的幽魂一样。

    成歌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幕跟一年前的一幕有些重合。记得在一年前封匿也说过类似的一句话。不同的是当时的上路是上去秘营的路,现在的上路是上黄泉路。

    当时有很多人,有溺死鬼鹰鼻子,还有李倾政还有李长空,还有南柯镇的一群后生。现在只有溺死鬼和成歌两个人,祸福无常。

    当时成歌十五岁,现在成歌十六岁。

    封匿双手再次股荡起磅礴的灵力,一双铁掌一前一后带着狂暴的力道朝着躺在地上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成歌劈来。

    可是成歌现在当真是一条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吗?显然不是。

    不知道何时,成歌以极度诡异扭曲的姿势渐渐的摆正,手中快要脱手的风泊剑再次紧紧地握在手中,坚如磐石。

    就在封匿出手的那一刻,一抹寒光也悄然的从成歌的手上绽放,躺在泥地里的成歌也从地上一跃而起带着剑光的锋芒射向封匿。

    封匿完全没有想到成歌到现在竟然还有还手之力,吃惊归吃惊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留,反而是看到了成歌的反击之后气势更甚,大有一股将成歌生生镇压致死的意思。

    只是封匿这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成歌的这一剑的威力完全超出了封匿的预料之外。

    因为这一剑是从成歌领悟出来之后从来没有施展过全力的剑四,不知道该说封匿是幸运还是不信呢?成歌在此之前只施展过两次,一次是领悟出来的时候,另一次就是在今日与严少卿对战重伤之后只用三成的灵力一剑剁掉了还在巅峰状态的韩丰丘。虽然有出其不意的侥幸,但是这剑四的威力可见一斑。

    尽管此刻溺死鬼的气机已经攀升到了顶峰,但是正面对上成歌这悍不畏死的一剑还有有不小的压力,特别是那砭骨的寒意和无孔不入的锋锐之感,让身经百战的封匿还是头皮发麻。

    成歌可管不了那么多,在此刻他的心中就只有这一剑,斩出的一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斩向溺死鬼的咽喉,置之死地而后生。

    按照《剑参》上所写,每次成歌领悟的剑招都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那就是剑一、剑二,但是从剑三开始成歌就自己给这些剑招加上了名字。剑三百剑生。

    剑四,屠龙!

    剑四连龙都能屠去,更何况人呢?

    当日成歌仅仅化络五重的修为就敢号召秘营中的有胆识之辈对战蛟龙,剑四看的就是一往无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成歌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来一场惊世豪赌!

    赢了,成歌就可以暂时的摆脱秘营的追杀;输了,成歌也亏不了多少,随时可以凭借着手中的山河符远遁,如此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让从小在客栈长大见惯了市井中逐利的成歌怎么甘心放弃?

    与剑一剑三不同,剑四与剑二倒是有不少的共通之处,没有滔天泼洒的剑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剑,剑二是刺,剑四是斩。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不断的接近,成歌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备,将自己能够动用的所有的力量涓滴不剩的全部用来施展自己此刻能够施展的最强的攻击了。反观封匿在不断接近的过程中,封匿就将自己的攻势不断地额削弱道儿最后就已经全部变成的守势。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封匿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怕了。此刻的封匿已经没有勇气去跟成歌拼命了,他还有宗主的封赏没有得到,他还有更加锦绣的前程没有拿到,他还有更大的野心去实现,所以他不想死,所以他不能死。

    “轰”的一声,掌剑相交,成歌一剑斩在封匿护在身前的一双魔掌之上,巨大的轰鸣声在顷刻之间炸开,多余的气劲击打在江上,荡起千层巨浪。

    封匿黑色的灵力和成歌雪白的剑光泾渭分明,将两人之间隔开成了两方世界。

    无论是黑还是白,任何一方只要后退一步,就是死途!

    封匿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在这一刻还是犹豫了还是害怕了,没有死拼到底的勇气,借着两人对战时冲击的力道朝后飘飞而去。

    失去了封匿铁掌的阻挡,成歌剑势不减,已经快要接近极致的探幽步再次爆射成歌的速度再次提升,本来已经削减的剑光再次暴涨,毫不犹豫的对着封匿的脖颈再次斩去。

    封匿看着成歌不退反进,剑光离自己的脖颈已经只有三寸的距离,只要成歌再横拉三寸自己立刻身首异处,顿时亡魂皆冒。归脉境界的修者身体恢复的能力极为强悍是不假,可是还没到身首异处之后还能再长在一起的道理。

    封匿不敢耽误,脸上闪过一丝狠色,铁掌一拍自己的胸膛,一口本命精血喷出,快到极致的速度再次暴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脱离了成歌的剑光。以封匿的见识自然看出了这是成歌最后也是最为强绝的手段,既然已经避过了这一招,生死不再脱离自己的掌控,而那成歌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自己宰割。

    虽然锋锐的剑气刺激得自己的脖颈和面皮升腾,但是总比脑袋搬家强了太多。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的封匿在心中甚至已经在盘算,待会儿一定要将成歌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一定要看着痛苦至极的死去。心里也是有些暗暗的得意,就算是再天才的归脉一境的少年终究还是归脉一境的对手,依然不是自己这种身经百战的归脉三境的对手。毕竟以低境界战拜高境界的事儿哪儿那么容易就发生了?

    封匿伸手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滴下来的冷汗,正要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咽喉一凉,一柄冰寒的长条贯穿了自己的咽喉,再也出不了任何的气息。极为不甘心的努力翘首看着成歌,在自己的意识还未模糊之前看到了成歌拿剑的右手已经是空空如也。

    一剑穿喉的封匿如同一条破败的口袋一样被抛飞,在地上摔成了滚地葫芦,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被自己一剑穿喉的封匿了,成歌面色苍白,躺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现在若是想杀成歌甚至不用修行过的人,就是一个普通三岁稚童都能轻而易举的重伤成歌。

    成歌到现在已经是虚弱到了极点,这一战看似简单,但是其中的曲折之处并非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从最开始的藏匿,到后来的示弱让封匿放低戒心,到最后当机立断的那一式变招射出了手中的剑,险而又险杀掉了封匿。而且现在成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灵力,体内空空如也涓滴不存,就算是想用山河符离开也是不可能了。这其中要是有任何的纰漏,恐怕局势就已经逆转了,毙命的就不是封匿而是成歌了。

    在地上稍稍恢复了一些灵力,成歌蹒跚的站起来,走到封匿的尸体前,用酸软无力疼痛到极点的双手拔出了穿透封匿脖子的风泊剑,淡淡地道:“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得以弱胜强,你若不是大意轻敌恐怕也不会再这阴沟里翻船了。”

    伸手合上封匿还未瞑目的双眼,成歌叹了一口气。

    脚步蹒跚地走向江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口秘营之外的气,若不是现在全身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就要散架了的话,成歌真想一通长啸发泄一下现在自己心中的激动。

    成歌摊开左手,看着手心中那张渐渐展开的符箓,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入自己的灵海之中。

    今天已经杀了两个人了,成歌心中百绪横生,有酸楚有高兴还有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意味,将已经光洁如新的风泊收入灵海中。

    眼前一黑,成歌栽倒在滚滚的江水之中。

    就在成歌落水的那一刹那,远处的天际间喷薄出一抹血红,直透天际。

    一年的努力,中间不知道有多少的辛酸和痛苦,都在这一江水中浸泡洗涤。

    离了秘营,入了云荒。

    第一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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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漳河
    清晨的玉漳河碧绿澄澈,在曦阳的映照下如同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跃动的微微细涛就好像是玉漳河中金黄鲤鱼的背脊在水面上游动一样,清明和煦。

    两岸的青山夹着中间的绿汪汪的碧水,在清晨的江面上还有一条条竹筏在江面上破波而行,在筏尖划开两线鱼纹,朝着远处的江边缓缓游曳而去,浅然悠闲。

    小城的生活特别的宁静,往往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日子总是会过得波澜不惊,锦年不变。特别是在在拥山抱水的小村落中,更是来的祥和宁静。

    老黄头就是这江上的一个普通的渔夫,已经是年近六旬的年纪了,本来应该是在家中含饴弄孙的年纪,却每天都还在这玉漳河中奔波打鱼,真是少见。

    老黄头一边熟稔的跟着周围的年轻后生一一的打招呼,精神依旧矍铄,看不见任何的老态,若是不熟悉的人看到了没准儿会以为他还只有四十多岁。

    老黄扭头看了看站在筏尾竹竿上一溜儿排开的鹭鸶,墨绿色的颈羽在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犀利的光彩,老头儿的嘴笑得合不拢,这一条玉漳河上谁不知道老黄的鹭鸶是玉漳河上的头儿。提起老黄的鹭鸶,没有人不会竖起大拇指。事实上,自从十年前老黄的独子被水卷走之后,老黄对待这群鹭鸶比对自己的儿子还亲,别说摸一下了,就是寻常人多看两眼老人都是老大的不乐意。

    不过在今天,老黄可没有那份心思去看自己鹭鸶,带这些鹭鸶出门只是以往带他们出来放风的习惯而已。老头将手中丈许长的竹篙在深深的插进水中,稍稍一用力,竹筏就好像是绷足劲道的箭矢一样在河道上飚飞起来。刚出河道的竹筏星罗棋布,就算是十丈宽的河道也稍显拥挤,不过在老黄娴熟的技巧之下竟然没有发生一起磕磕碰碰。

    夏日清晨清爽的凉风,已经看过昨日风向和节气的老黄对自己昨天补下的渔网有充足的信心,今日应当是一个丰收的天儿。

    不出多时,从太阳刚刚冒头开始算起,到现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老头儿已经来到了昨天布下渔网的地方,熟稔得动作无可挑剔将昨天布下的渔网提起。

    赫,十数位金背鲤鱼已经被老黄的天罗地网给死死缠住,一离开水就死命的挣扎,贱了老黄一身的水。老黄不仅没有皱一下眉头,反而看着这十数尾金背鲤鱼笑得合不拢嘴。

    老头儿脸上的褶子一下子就舒展开了,笑得如同是二三十岁的后生,快慰道:“看来那小子有福了,这金背鲤鱼补气养血是再好不过喽。”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将网上的金背鲤鱼摘下然后头也不回准确无误的丢进竹筏旁边的鱼篓中,保持着这玉漳河中特有的珍品的鲜活。

    不用多时,所有的鱼都被摘下,竟然没有一条鱼死去,全都保持着本来的鲜活与美味。作为玉漳河上上了年纪的渔头儿,黄老头自然也是一个合格的吃鱼老饕,自然明白怎么样才能保证鱼最为鲜活的口味。

    有了这十几条金背鲤鱼打底,老黄头回程自然轻松写意很多了,手中的竹篙更加的轻盈,而且跟刚刚出来打鱼的后生也主动搭话起来。

    “哟,黄叔,你老今天的收成不错啊,这十数条金背鲤鱼真是让人羡慕啊。还是您老技高一筹,我估摸着在这玉漳河上您老这打金背鲤鱼的手艺算得上是独一份儿了。”一个清早光着膀子的后生大笑着跟老黄头打招呼。

    “哟,黄叔,您老今天又打着了这么多金背鲤鱼?”

    “黄叔,让我们也开开眼长长见识呗。”

    一时间,寂静的江面顿时炸开了锅,不少出门打鱼的年轻人都围拢了过来,都巴望着老黄头的鱼篓,不停的啧啧称奇。

    黄老头儿因为捕到了金背鲤鱼显然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此刻也停下来任由这些年轻人看着自己的渔获,自己则站在竹筏上捻须微笑,一派高人的风范。

    “黄叔,您这手艺什么时候能教我们一手啊?让我们也好好的学学,到时候也跟您一样打几条金背鲤鱼来显摆显摆。”最开始出声出声的那个年轻人大声的朝黄老头喊道。

    “江伢子,就你?还得练个两三年喽,就你现在这手艺就算我教你你也学不会啊。”老头儿一脸调笑的说道。

    “别呀,黄叔,就跟我们说说呗。”年轻人还是有些不死心。

    “想学我黄老头的手艺,可没那么简单喽,没有十几坛好酒,你休想学到。哈哈哈。”看着众位年轻人一脸苦色,黄老头一阵开怀的大笑。

    “那好啊,我一定带着好酒去您老家里跟您老好好唠唠。”

    “好咧,今天就到这吧。你们赶紧去打鱼吧,晚了鱼儿们都不冒头了,你们今天也要走一回空了。”说完,黄老头将手中的竹篙在水下轻轻一撑,竹筏激射出去数丈。

    不多时,在水边一栋由竹子搭成的小屋遥遥在望。

    临水的人家总是有自己独特的智慧,用竹子悬空在河水之上搭起了一撞三间两进两层的小楼,一个竹台伸出岸边落在水中,伴随着朝阳的曦光,馨宁平和。

    老头将竹筏系在竹台之下,将渔网和鱼篓取下,沿着竹制的台阶拾级而上,踏上了竹台。将渔网放好,看着在鱼篓中活蹦乱跳的鱼,挑出一条最大最鲜活的鱼,然后将剩下的鱼养在清澈的江水中。

    扭头穿过竹窗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走进厨房。

    黄老头儿娴熟的将手中的这条金背鲤鱼刮鳞,去腮,去脏,在刚取出来的江水中洗干净,放入汤盅之中,然后想了想从屋中取出几味益气补血的药材投入汤盅之中,将这准备好的汤料放在文火之上微微熬炖。

    盯着渐渐泛白的鱼汤,黄老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宽慰之色,这自己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补血方子再加上这玉漳河中的疗伤圣品金背鲤鱼,别说是重伤了就算是只剩一口气自己也相信能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来。不过想到那孩子身上的伤势,黄老头的心中也免得蒙上了一层阴霾。

    ……

    傍晚的玉漳河别有一番风味,在红彤彤的夕照之下,无数的鱼儿不断地蹦出水面,似乎能够将西边的那颗红彤彤的果子一口吞下一样。晚间渐起的河风吹拂在不远处的芦苇上,发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平添了无数的生机。

    夕阳的余晖穿过窗子照在**着上身的少年人的身上,似乎是在用天地间温和的力量在给他疗养身体。照在少年身上的余晖依依不舍的从少年的身上渐渐的退去,从额头上一寸一寸的往下退去,直到退到少年的眼睛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年的双眼有些微微的跳动,就要睁开的摸样。

    没有人再床边,自然也没能看到这一幕,似乎是经历过很大的挣扎,当余晖退到少年的胸膛的时候少年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在睁开的那一瞬,少年的眼中写满的迷茫,诧异地打量着自己所躺的这间竹屋。少年挣扎着撑着自己不知道断裂了多少根骨头的身体缓缓的从床上坐地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平常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的动作,但是在现在做来却让少年的额头上爬满了冷汗。

    坐在床边上思索了好一会儿,少年才渐渐恢复了神采,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河面,少年脸上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看来自己是当真离开了那该死的秘营,身上的这身伤虽然重,但是却证明自己与溺死鬼那一场激烈的大战不是白日做梦,自己已经是真真实实的脱离了那藩篱的掌控。

    一时间,酸楚的心绪爬上少年的心头,眼眶中的眼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到了最后就已经是声泪俱下大雨滂沱了。自己终于离开了秘银了,自己终于自由了!

    是的,这少年就是刚刚从秘营中逃出来的成歌,就是在秘营中担惊受怕地修行了一年然后在现在又重见天日的成歌!

    少年的心中有太多的心绪,以至于只有一场痛苦才能将心中所有的痛楚发泄出来,已经说不出来此刻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还是大难不死的庆幸。

    或许是成歌痛哭的声音太大,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在屋内想起,正在成歌要做出戒备的姿态的时候,一道关切声音出现在成歌的耳边:“孩子,你怎么了?”

    成歌心里蓦地一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来已经停滞的眼泪再次大雨滂沱。

    就算成歌现在已经是归脉境界的修者,就算是成歌现在已经杀了两个人,就算成歌的成长早于同龄的孩子,就算成歌经历的比同龄的孩子要多的多,可是成歌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

    突然在绝境中突然在受伤之后遇到了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长者,如何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黄老头的眼角也有些酸涩,将成歌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孩子,哭吧,哭吧,好好地哭一场,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最后一丝夕阳余晖终于落尽,玉漳河上再次平静了下来,寂静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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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伊庐关
    玉漳河中的疗伤圣品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成歌狼吞虎咽地喝下一碗又一碗的金背鲤鱼汤,鲜嫩爽滑,而且还有几味补药在其中,每一碗汤汁下肚成歌都感觉精神为之一震。

    成歌细细咂摸其中的味道,竟然在其中感受到了难得的天材地宝的气息,若是普通人常年喝这金背鲤鱼汤的话,不说长生不老,延年益寿小疾不侵那是简简单单。

    自从成歌那日醒来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不离黄老头儿给他炖的补血益气的金背鲤鱼汤,几天下来不光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就连身上的肉也长了好几斤了。

    关于自身的来历,黄老头儿也问过了,成歌只是推脱道跟着家里的主家一同出来贩卖货物,半路遇上了劫匪,被追杀掉进了大河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这玉漳河口被黄老给救了。

    听到成歌这么说,黄老头儿也没有多问,还是不遗余力的用最好的伤药和最补的汤药将成歌的身体调养得白白胖胖,哪里还能看到刚刚被救起来的时候那遍体鳞伤的可怜的样子。

    三两天就能够下地活蹦乱跳的成歌着实让黄老头惊诧不已,若是村子里这样同等岁数的后生受了同样的伤势,恐怕没有一年的时间绝对难以将养过来,更别说现在都能跟着黄老头一起下河捕鱼了。

    “我说你小子到底是什么路数啊?老头子我这么多年才摸索出来的逮鱼经验还没三两天就被你小子给学了个通透,甚至现在玩得比我还溜,真是怪胎。”黄老头儿站在筏子的前端看着坐在筏子的尾端逗弄着鹭鸶的成歌,无奈的笑骂道。

    “嘿嘿,老黄,你也没恼。不就是一门手艺吧?教会了徒弟还能饿死了师傅不是?我又不是那样的人。”成歌满脸贼笑道,远去了秘营中的各种逼迫,现在宁静的生活让成歌觉得很闲适,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先说好了啊,要是明天没有五坛醉玉烧,我可饶不了你。”黄老头儿哼哼地道。

    “得嘞,您老还就瞧好了,以咱小子的能力五坛醉玉烧还不在话下。先说好了,你得先给我做一道昨天晚上吃的百鱼烩,不然你一坛都没有。”成歌哪儿是那种只吃亏不占便宜的人。

    黄老用手点点成歌,笑骂道:“你小子还真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啊,行,只要你给老头儿我弄来五坛醉玉烧,别说一道百鱼烩,就算是五道十道我都给你做。”

    “那小子我可就等着啦。”成歌一脸笑容灿烂,这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应该有的表情。

    一老一少就在这玉漳河上纵横穿梭,已经是归脉一境的成歌,在这河中找寻任何雨的踪迹都不费吹灰之力,能追寻这些鱼的踪迹那手到擒来更是不在话下。可怜的黄老,还以为成歌这小子在捕鱼上的天赋异禀,天生就是在水上讨生活的命,孰不知成歌偷偷地作弊了。

    村子里的那些后生有些看不过眼,没想到黄老头顺手从河中捡回来的一个人在三两天的时间里就把黄老头逮鱼的秘诀给学了个十成十,心里都有些忿忿不平。

    在最开始的时候村子里的年轻人还在黄老头不在的时候挤兑一下成歌,可是成歌从小就在商贾之家长大,巧舌如簧更有出类拔萃的捕鱼手段,那些少年很快也就不再纠缠。说说不过人家,打打不过人家,比捕鱼也比不过人家,还有什么脸面在人家面前吆五喝六的?

    村子里的年轻人也是比较赤诚,在成歌交给他们几个自己根据的念力寻找出来的捕鱼的诀窍的时候,很快就跟所有人打成一片了,以后一个成兄弟,一口一个成大哥,好不热闹。

    最近的这几天,黄老头跟着成歌出来几乎就不怎么动手了,任凭成歌自己折腾,黄老头每天就带着一葫芦的酒喝得晕乎乎的躺在筏子上吹着凉爽的河风睡大觉,最后就等着成歌将一天的收成带着回去。

    “成小子,你天天在这就不想家里人?”睡完了白天的所有觉,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老头儿才悠悠醒来。

    成歌猛地一愣,一下子怔住了,没想到老头儿忽然问起了这个。本来还阳光灿烂的成歌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因为在他的脑海中想起了掌柜的和老板娘,用手摸了摸灵海的位置,感受着里面两个人的灵位,默然无语。

    似乎是感觉到了成歌的异常,老头儿试探地问道:“怎么了,问到你的伤心事了?”

    “家中的两个亲人在一年前遭了贼,这次跟主家一起出来,现在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成歌的声音有些低沉,里面有些化不开的哀伤。

    “小子诶,人已经走了,你再伤心也没用啊。老头子的婆娘就是明白的太晚了,唉。”老头儿也有些伤感,低沉的灌了一口酒。

    都提到了伤心事,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成歌默默地把竹筏划到家中,系了缆绳熟练的把今天所有的收获悬在河水中养着,只取了晚上两个人的饭食交给老头。

    这两天处理这些鱼都是成歌在下手,在今天成歌却没有这个心思,只把鱼交给老头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悬在河上的竹台上,任凭清凉的河风朝脸上汹涌而来,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在这一刻,很多人很多事一下子涌入自己的脑海之中。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特别是最近一年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有掌柜的有老板娘,有李倾政、杨欢宋尘,有王夫子,甚至还有刚刚被自己杀的封匿,总之是有很多很多的人。

    成歌从秘营中一出来之后就很迷茫,或许是云荒太大,或许是因为其他,成歌在出来以后就好像是忽然被释放出来的笼中之鸟,不知道往哪儿飞。

    最后掌柜的和老板娘的两张面孔占据了成歌的脑海,成歌决定回去看看,不光是要把他们的坟上培上几捧土,或者还要继承他们的客栈,或者努力的增强自己的实力将秘营中还剩下的几个兄弟救出来?

    一时间,成歌纷乱如麻。

    正在成歌胡思乱想的时候,黄老头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耳边:“小子,你是魔怔了还是咋了?叫了你半天都不吱声,就差没用大棒子来敲你了。”

    成歌羞愧的一笑,低头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嗯?黄伯,这好像是百鱼烩的味道啊?”成歌抽着鼻子,一脸惊讶的问道。

    “咋了,有了好吃的就叫黄伯,没有好吃的就叫黄老头是吧?”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睛,大声嚷嚷着。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吗?您老不是说在我没给您弄来五坛醉玉烧之前,你是不会给我做百鱼烩的吗?”成歌一脸的狐疑。

    “老子还不是看着你小子今天伤心,给你做一顿百鱼烩给你尝尝,省的你小子半夜发疯让老头我睡不好觉”

    还没等老头儿继续说下去,成歌早就已经一窜三尺高,朝着桌上的一大锅白嫩的鱼肉冲去了。

    抄起摆在桌子上的一双筷子,先夹起一块鲜滑爽嫩的青鱼片裹着酸辣的汤汁,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直接放在口中,美味得让成歌差点把自己得舌头给吞下去。

    “哎哎哎,成小子,说你呢。吃就吃,别把口水给我滴在锅里了,你还让不让我吃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的黄老在背后一脸愤怒的朝着成歌怒吼。

    成歌一个哆嗦,赶紧给黄老头面前的碗里加上最嫩的鱼肉,杯中倒上老头儿常喝的酒,才稍稍平息了老头的怒火。

    名字虽然是百鱼烩,其实锅中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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