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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苍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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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歌在跨出文殿的门的那一刻,就竭力的喊着周蒙的名字,并且在广场的边缘看到了那个有些萧瑟的身影正坦然的走在了赴死的路上。顾不得那些黑袍人在文试之间所说的不许喧哗的死命,一边吼叫嘶吼着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周蒙冲了过去。

    一脸狰狞之色的成歌在广场上左冲右突的狂奔,一路上的所有人看着成歌这副模样都自觉地为成歌让开一条道路,个别几个不开眼的人成歌没有丝毫的时间跟他们废话,直接从头顶一跃而过或者将他们直接推开在一旁。一时间广场上纷乱无比,人人相互推搡着场面混乱至极。

    终于成歌在周蒙将要走到失败者集中的地方之前,成歌拦在了周蒙前进的路上,一脸愤怒的看着周蒙。成歌想也不想直接就是一声如同虎啸般的怒吼:“你走这么快,是想去死吗?你他娘的就是不知道在外面等等我们吗?”皮头盖脸对着周蒙就是一通呵斥。

    周蒙对视着成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侧身绕过成歌继续朝着黑袍人那边走过去。成歌看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周蒙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把抓住周蒙胸前的衣襟,将他拉了过来直勾勾的对着周蒙的眼睛。

    周蒙将头偏开看着黑袍人的方向,淡淡的轻声道:“放开。”声音平平淡淡似乎不带有一丝烟火气,让成歌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睁大充满血丝的眼睛牛瞪着一脸淡然一脸无所谓的周蒙,然后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手掌接着狠狠的落下,让自己充满愤怒的手掌直直的砸在了周蒙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广场上回荡。这一声让所有人都懵了,定定的看着这一对举止异于常人的兄弟俩,一时间都没了言语。周蒙也是被成歌突如其来的狠戾所震慑到了,双眼木然失神。成歌盯着他的眼睛再一次狠狠的吼道:“你他娘的就连见我们一面的胆子都没有了吗?你是懦夫,你这个废物,就连我们南柯镇上玩尿泥巴的三岁小屁孩都比你有种!”

    被成歌劈头盖脸的一通喝骂,失神的周蒙定定的看着成歌因为嘶吼而变得狰狞可怖的脸色,依旧是淡淡的几个字:“老大,你让开。”听到了这依旧没有一点骨气的话,成歌恨恨放开了周蒙,然后退开一步,接着抬起脚狠狠的一脚把周蒙踹翻在地。不理会全场人的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成歌带着冰冷的寒意放下一句话:“今天就是把你的腿给打断,我也不会让你再往前踏出半步。”

    周围的黑袍人早已经看到了这边的异动,起身从远方纵射而来,几乎是成歌刚刚的把周蒙踹翻在地,四周就已经站了四五个的黑袍人。透过他们脸上还未遮住的眼睛,成歌感受到了一股冰寒彻骨的味道,和一股背脊发凉的杀意。面对已经成合围之势的四五个黑袍人,成歌知道这件事已经超过了黑袍人所能忍受的底线了,看来今天自己这两人估计是难以善终了。

    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成歌没有任何其他的言语,只是站在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任何斗志的周蒙的身前。为首的一个黑袍人沙哑的开口:“没有人敢在这广场之上喧哗,犯禁者,死!没有人敢在没有通过文试之后不去死亡秘营,除非,死!”然后冰冷的杀意在广场上肆虐,狂暴的气势就此在广场上如同暴风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成歌背后的周蒙看着几乎已经是鱼死网破的局面,终于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对着成歌骂道:“谁他娘的要你管老子的闲事?快给老子滚,老子就是想死怎么了?你他娘的是不是吃多了撑得,快给老子滚。”

    双手突然的挥动着,似乎想要把成歌从自己的身边赶走,就如同驱赶令人厌烦的苍蝇。

    成歌对周蒙的咒骂充耳不闻,死命的抵挡着来自黑袍人那慑人的气势,身体摇摇晃晃的就如同狂涛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这气势所吞没,到那时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身体不住的摇摆,成歌的脸上青筋暴起更是涨得通红,双目也是一片的赤红,看起来接下来就要在这威压下爆体而亡。

    场上的所有人都为成歌不住的唏嘘,锦衣少年叹息一声,扭过头去不愿意再去看这个唯一的一个曾经让自己眼前为之一亮同龄人。场中此时空出来一块空地,少年们自发的围成一圈默然看着场中这一幕,虽然成歌蚍蜉撼大树有些不自量力,但是这些少年也免不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自己没有通过文试,那是不是会有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呢?答案是各异的,细细的算起来不免有些复杂,或欣慰或凄凉,几家欢喜几家忧。

    在场中的成歌的身体已经不再挺直,被这气势压弯了腰,可是仍然在咬牙坚持着。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不动又过了数十息的时间,成歌成歌终于要坚持不住了,身体不住的战栗就欲跌倒在地。

    成歌知道一旦败退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咬牙成歌狠狠的在地上一跺脚然后怒吼一声,一股勃然的气势从成歌的身上涌出竟然生生的把黑袍人的气势顶了回去。黑袍人饶有兴趣的盯着成歌,就如同猫捉耗子的动作和眼神,满是戏谑之色并不急于置成歌两人于死地。而是要让他们彻底的绝望,从而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毕恭毕敬不敢越雷池一步。

    成歌用手撑在双膝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汗珠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连成一线滴落在地上,不多时地上已经满是水渍。周蒙看不下去了,满脸的痛苦之色:“老大,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一个人就够了,何苦再拉上你陪我一起去黄泉路?”

    成歌喘着气,用因为发力过度而变得沙哑的嗓子轻轻的说道:“既然你们认了我当老大,那我就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的道理。这一声声的老大,可不是你们白叫的,我总该站在老大的这个位置上做点事情吧。”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或者的气冲山河的誓言,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如同兄弟之间平常的对话,却让周蒙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成歌躬着的身子虽然还是在微喘,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成歌的眼中锋芒一闪一抹决然之色闪过。没有任何的征兆,一蓬剑光从成歌的手中亮起,对着侧面的一个黑袍人闪过。那是不带一丝杀意的一剑,甚至不带有一点的烟火气,没有杀气的一剑就是最完美的杀剑。

    一剑飙出,不带起身边的点点微风,寒芒如雪。

    右侧的黑袍人没有任何准备,只见到光莹如雪的一抹亮光闪过,然后就是这一道剑光接踵而来。谁能想到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成歌竟然还能发出如此凶悍暴虐的一剑,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防御,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抹剑光对着自己的胸膛射来,而自己只能被这抹剑光透射而过,即使不死也要重伤。

    早在成歌起身的时候,为首的黑袍人就已经发觉到了异样,大喝一声:“孽畜。”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抬手就是一掌对着飙射而出的成歌拍了过去。

    成歌的剑指堪堪的抵达右侧黑袍人的胸膛,就感觉到了一股沛然的灵力对自己冲来,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毅然决然地把自己的剑指狠狠的朝前一送。

    然后成歌和右侧的黑袍人同时倒飞而出,躺在地上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周蒙立即朝着成歌飞出的方向纵跳而去将去势不减的成歌死死的拖住然后一侧身把成歌抱住两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被抛飞出去数丈之远。

    于此同时其他的黑袍人也赶紧的接住右侧的那个受伤飞出的黑袍人,整个场面一片混乱。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场外的少年能够看清楚的人寥寥无几。特别是锦衣的少年,当看到成歌的那一蓬剑光亮起的时候,眼中也闪出一抹炯炯的神色,本来有些为成歌感觉到有些黯然的脸上顿时爆发出惊人的神采。只是随即想到刚刚让自己再次觉得惊艳的成歌在今日就要烟消云散,不觉得又有些黯然。

    为首的黑袍人走到众黑袍人接下来的伤者之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伤势脸上一阵的愤怒。此刻箕坐在远处的成歌内腑一阵翻腾,强压了几次淤血才没有吐出来。看着周围手忙脚乱的黑袍人,成歌心中一阵的遗憾,如果自己的剑指再往前送那么一寸,这个倒在地上的黑袍人就不单单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给受伤的黑袍人把把脉,然后喂他服下了一颗丹药度过一股灵力,数息之后这伤者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丝神采,脸上才有了一点血色。为首的黑袍人站起身来,满脸阴云的朝着成歌走去。虽然没有刻意的杀气倾泻出来,成歌可以感受到黑袍人那冲天的怒火和无边的杀意。

    黑袍人感觉自己快要被怒火所点燃,外边愈加的冰寒,打鹰无数却被鹰抓瞎了眼睛。在无数的高手面前都没有任何的失误,在今天却被一个仅仅只有化络五重天的小子在自己的面前把自己已经达到归脉的手下给伤了,这怎么能不让自己感到冲天的愤怒呢。开始时那种猫戏耗子的心态荡然无存,现在想的就是把这个敢于冒犯自己敢于冒犯禁规的小子给活剐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上的灵力化作一片利刃,然后用手托着一步步的朝着成歌走去 ,想要一片一片的斩下成歌身上的肉,让他痛苦哀嚎至死。周蒙此刻放开成歌起身站到了成歌的面前,想要保护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成歌:“老大,刚刚是你站在我的面前,现在换我站在你的面前了。让我在临死之前充一回英雄,这不为过吧?”从开始一直到现在面色不断变换的周蒙,终于变幻出了一个还从来没出现过的表情。周蒙的嘴角扯了扯微微一笑,似乎是对着步步杀机的黑袍人而笑,又似乎是笑给身后的成歌看。

    成歌也是洒然的一笑:“好啊,今天就让你站在我的面前一回,让你过过老大的瘾。说好了,黄泉路上可别走远了,到时候老大来找你喝酒。”

    周蒙此时也是哈哈一笑:“好咧,记得叫杨欢到时候多给我们捎两壶酒过来。”畅快至极,没有任何赴死的意味,倒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至交好友热烈的攀谈,想着怎样去拼酒才能把对方干趴下。

    黑袍人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两只不知死活的蝼蚁,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用灵力幻化而成的大刀就要对着周蒙当头劈下。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广场上风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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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落笔惊风雨
    广场上的人都扭过头去,不愿意去这两个最令人感动也是最傻的少年死在黑袍人的刀下。更不忍看见两人死无全尸,一瞬间兔死狐悲的感觉在整个广场上弥漫着。一片艳阳天,整个广场上是一片肃杀的萧瑟。冷的让人发抖,不是让人身寒,而是心寒。

    高高的屠刀将要落下,这两个在屠刀之下的少年的生命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被挥刀一刀两断。成歌和周蒙看着黑袍人脸上泛起的狞笑,就知道自己离鬼门关不远了。周蒙的双腿已经灌注慢了灵力,成歌的剑二已经悄然的在手中翻转,就算是死也要在老虎的嘴中拔下两颗牙来。你叫我死,我会让你他丫的也不好过。心中唯有一点点的遗憾:不能回到南柯小镇给两老立个碑,不过反正离他们也不远了,大不了在下面侍奉在两个。只是可惜了还在殿中的那四个兄弟,不能亲眼的看到他们出人头地站在巅峰的摸样了。

    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的两人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住手,给老子放下。”说话间,四道人影已经如同飞矢般朝着这个方向冲来。黑袍人猛然间听到有人敢如此的呵斥自己,气极反笑手中本来就要落下的屠刀竟然真的停了下来任它消散在空中,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小子,这年头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傻愣愣的过来送死的人还正是不少啊。

    就在黑袍人迟疑的时候,四道人影就出现在成歌的面前与周蒙并肩而立。在老远就听着是这四个人的声音,等到这四个人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没由来的成歌的眼睛有些发酸。

    李倾政头也不回淡淡地跟成歌说道:“这充英雄的活儿,我怕你做的没有我好啊,再说了出风头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啊。你说是吧,小成子?”

    杨欢也接着说道:“老大,我的酒是给活人喝的。给死人倒在地上,我会心疼的。你要是敢让我把酒倒在地上,就算是你已经躺在地上了我也要把你拖出来狠狠的骂一顿。”

    宋尘抖了抖身上的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余意笑嘻嘻的扭过头来对着地上的成歌道:“老大,虽然我认识你比较晚,但是这送死的事儿你也不能不叫上我啊。不然,这兄弟没得做了。”

    成歌瞪着扭过头来嬉皮笑脸的跟自己说兄弟没得做的余意,一脚踹在余意的身上把他踹得一个趔趄,笑骂道:“你小子敢不认我做老大,还反了天了还,看老子不踹死你。”说完又要一脚踹在余意的身上,被余意灵巧的躲过,这才作罢。

    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黑袍人,冰冷的杀气透体而出就笼罩在六人的身上,六人如坠冰窟丝毫动弹不得。黑袍人盯着李倾政出奇得又问了一句:“你们真的是要陪这两个人一起去送死?”

    李倾政盯着黑袍人,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如此的重视。不过疑惑归疑惑,还是想也不想的随口回答道:“既然说好了跟兄弟们生死相随,自然也不能做一个懦夫吧,不然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前辈,真的不能再给我们一次回转的余地吗?”明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回答,李倾政还是问了一句,虽然生死相随固然感情深厚,但是喝酒自然是活着喝才有意思。

    黑袍人没有做声,只是手臂微微的抬了抬那道刀影再次的浮现在空中,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成歌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声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战吧。”声音很轻,但是却铿锵有力的传进周围的人的耳朵里。手里的一蓬雪亮的剑光再次的翻转,削碎周围的流风割裂了周围的空间。

    也不见黑袍人有任何的举动,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那把刀影噌的一下放大,带来的煌煌的威势压在这六个人的心头。六人脚下的石板有些禁不住这威压,寸寸的碎裂开来。整个场面剑拔弩张,一场血腥的屠杀一触即发。

    在文殿七层的某个角落的一间小屋子一个双鬓已经有点点寒霜的夫子正在提笔写字,名贵的紫毫笔正饱蘸墨汁悬停在紫檀白宣上,久久不曾下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散乱的屋子里本来看似随意的布局,在此刻正襟对着书桌的夫子的带动下也变得浩然正宗起来。整个房间的气势恢宏而凝滞,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是在蓄势,等着那雷霆般宣泄而出的那一刻。一只左手按在书桌上,那上好的紫玉桌也开始慢慢的摇晃似乎有些不堪重负,这只手更是有些微微的发白。

    此刻的黑袍人的气势已经攀升到了顶峰,本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算盘落了空,那就只好用刀跟这几个少年讲讲道理了。悬停了许久的那道刀影终于不再悬停于其上,黑袍人一只手指不沾烟火气的对着成歌几人轻轻的一点,那片刀影就如同山岳崩塌带着无匹的气势狠狠地朝成歌六人砸下。

    与此同时悬停在紫檀白宣上的那只紫毫笔终于落下了第一笔,笔锋凌厉逼人带着无与伦比的遒劲气势,仿佛这张宣纸就是天地而这支笔就是天地之间最锋利的兵刃,裁天划地唯心而定。

    落笔惊风雨。

    此刻广场上对着成歌六人的那巨大的刀影离六人已经不足一尺,锋锐的气息把六人的身体刺得生疼,成歌手中紧紧捏着的剑二被这气势一激好几次差点不受控制就激射而出。

    三寸、两寸、一寸再接着下去就是落在几人的脑门上,然后所有人从中被一分为二然后鲜血四溅。

    只是这预料中的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当这缕刀影离成歌的脑门还有一毫的时候竟然毫无征兆的消散了,仿佛是谁用了一柄无形的天地之锤将这柄刀狠狠的敲碎然后化为虚无。本来已经闭上眼睛准备释放出自己最强一击的成歌,忽然感觉到那股威压消失不见了。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了正在无声无息的消散的刀影,心中大奇怎么看这黑袍人对自己这几个人都是欲杀之而后快,怎么看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这忽然撤招难不成是改性了?成歌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暂时不用死也是好的。

    黑袍人轻咦了一声,偏过头朝周围看了一下,用自己的念力感应到周围除了坐镇秘营的那些极其强大的存在没有谁能够轻飘飘的化解自己的攻势。难道是那几位老祖宗跟自己开玩笑?可那几位大能只是负责守卫这座秘营对其他的事情不管不顾,而且一个个也是挥手间屠戮无数生灵的主,总不会心慈手软的救这几个毫无瓜葛的小子,也犯不着跟自己这样的一个小管事过不去吧。

    疑惑归疑惑,可是这威还是要立的,接着手掌翻动又是一刀斩下。这一刀明显的比刚刚的那一招势大力沉了很多,连带着周围的空间都隐隐有被撕裂的痕迹,周围激荡的是空间被压缩所产生的如同轰鸣一样的刺耳的尖锐声。

    如此凌厉的一刀竟然又是如同上一招一样,在成歌身前一尺不着痕迹的再次消散,化作空中点点飞散的灵力。文殿七楼的书房里,双鬓寒星的夫子再次落下一笔,惊落满屋的风雨。

    广场上的黑袍人不再一如既往的镇静,由开始的动动手指到最后的整只手臂,然后是半边的身体,接着是全身的舞动,只是这所有的攻击尽数的化为虚无,在成歌面前一寸的地方毫无意外的化作点点晶莹的灵力。而屋中的书法此刻也是写至正酣的时候,每一次落笔的节点都正好是黑袍人的一击落下的时刻,运笔如飞保持着平和的律动。

    看着已经陷入癫狂的黑袍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哑然,谁都看得出来黑袍人所释放出来的攻击是多么的凌厉和悍然,可是无论怎么样都在成歌身前一寸的地方化为虚无,这怎么不令人无奈呢。

    第三十五次出手以后,黑袍人本来面若冰霜的脸上已经满是紫青之色说不出的狰狞。微微停顿之后,再次的挥出自己最狂躁的一击,黑袍人从地上高高的跃到空中,双手虚握这那把已经几乎已经变成实质的灵力之刀就欲对着成歌六人不留丝毫余地的狠狠的砍下。这道刀影已经有了数十丈长高高的竖起早已经超过了文殿的高度,看起来就像是那传说中的天罚之刃,天威煌煌将天空中云彩也冲散了,其中裹挟的气势让很多修为不深的少年已经昏厥倒地,让很多少年不得不退开留出了偌大的一块空地。成歌几人似乎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形的保护着没有受到气势的冲击,可是依然被这凛然的气势刺激得脸色发白,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黑袍人发起狠来竟然是如此的吓人。

    黑袍人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丝毫没有考虑如果暗中出手的那个人这一刻如若不出手,那成歌这几人就要真的化作齑粉了,别说这座广场就是连带着这座山峰古旧就能被生生的削去一半。

    在书房中书写的夫子此刻已经大汗淋漓,已经束好的发带不知道何时被震开,高高拢起的双鬓也变得散乱披散在身上,一派狂生的气度。

    黑袍人的气势和招式的威力已经攀升到了顶峰,右手一翻腕左手按在右手腕上双手连带着身体同时发力,刀影再次落下

    就在黑袍人将那数十丈的刀锋使劲压下的时候,夫子那最后的一笔也稳稳的落下。没有丝毫的停顿稳如磐石,就那么坚定的下笔一如读书人坚韧的品格岿然不动。最后的一点按在雪白的宣纸上,如同画龙点睛之笔整张宣纸立刻散发出煌煌的威势来。

    而还黑袍人的这一击再也没有轻轻松松的被化解掉了,刀影刚刚开始下压了一半就收到了莫大的禁锢,寸步难进就这么僵持在了空中。稍稍的一顿,黑袍人把刀再次举过头顶狠狠的再次砸下,刺啦一声巨响犹如裂帛之声穿云裂石,将周围的已经散开的云朵再次震散消散不见。而广场上也是由于这巨大的冲击而激起了漫天的石粉遮云蔽日,许久之后这一切才渐渐的平息。

    就在黑袍人翻身再次砸下的时候,随手将笔扔出穿出文殿穿过广场的距离正好不偏不倚地点在刀锋上,这才有了那穿云裂石的一声巨响。而小小的书房中所有的书籍和纸张无风自动,浩荡起无匹的风云。披散着头发的夫子站在案前,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字不言不语。任凭屋内和屋外怎样的狂风大作风云变幻,夫子身前三尺的地方平静如始。有一缕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微风轻巧的穿过镇纸将雪白的宣纸微微的吹起,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浩然正气。

    桌外,风云变幻;

    桌内,平静如始。

    文成泣鬼神。

    这一场震动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吃了苦头,无数的少年被掀翻在地,更有无数的少年因为修为太低而被威压压迫得昏厥。几个黑袍人也因为站立在离对撞的中心太近而被产生的余劲所波及,多多少少也都受了点伤。而处于对撞中心的为首的黑袍人则更是不好受了,内腑一阵翻腾站立在地上身体也微微的有些颤抖。

    成歌六人虽然被保护着,但是也被这剩余的气劲所波及,被掀翻了好几个跟头。磕破皮自然是难免的,只是所幸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场中灰尘大作,一时间各方势力都偃旗息鼓,静等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

    良久之后,漫天的灰尘渐渐的落了下来,成歌隔着十数丈的距离盯着还在微微喘气的黑袍人。或许是被黑袍人那狂暴的攻击所震慑到了,而且暗中的人似乎只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根本不能带走自己,继续战也不是妥协也肯定是不可能的;成歌一时间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是黑袍人却没有这些犹豫,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灵力,一把数尺长的灵力之刃又被黑袍人倒提在手,冷冷的盯着成歌六人。

    三十六笔已经写完,何处再来落笔惊风雨文成泣鬼神的浩然正气!

    刀有三十七刀,书却只有三十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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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兄弟, 一路好走
    没有了夫子惊风雨泣鬼神的正气藩篱,虽然黑袍人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就算是成歌六人人数再番十番也打不过一个倒提着雪亮白刃的黑袍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成歌几人,舔了舔嘴边因为刚刚那奋力的一击而喷出的血丝,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说不出的狰狞与可怖。

    有些时候不怕死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不害怕又是一回事。成歌几人虽然说已经决定了生死相随,但是面对着如同饿狼一样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的黑袍人不由得一阵发颤。

    一道刀光闪出,利刃划破空间,交叉着朝着六人划去,眼看就要将六人化作十二段。不过以成歌的眼力还看不出来的是虽然这两道刀光死死的封锁了成歌六人的退路,但是依然巧妙的避开了李倾政所在的角度。对于上面的大人交代下来要好好保护的人,黑袍人可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损了他一丝一毫。

    一剑,一诀,两掌,两腿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从六人的身上飞出,剑光、腿风、掌风汹涌浩荡一时间涌起莫大的气势。几乎是须臾之间,两者的攻击就已经相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悬念,刀光如同刀切豆腐一样轻飘飘的划开这些攻击,然后继续的对着成歌六人砍去,而这些看似汹涌的力道渐渐的消散在空中涓滴不剩。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孱弱的修为简直就是可笑,成歌六人只来得及倒抽了一口凉气,便没有任何的机会去思考其他的问题了,因为接着这道刀光就离自己不足一寸了。成歌一丝飘落的长发被风吹拂着正好碰到了这缕刀光,然后悄无声息的化为两段。一直到现在黑袍人的攻击还没有消散,成歌心中一声哀嚎,远处的大能是不是已经决定放弃他们了,这样就只能是一死了。六个人心中哀叹一声,齐齐的把眼睛闭上,不想死得太痛苦。

    此刻的夫子已经没有时间和灵力再去组织有效的反击了,就欲纵身从七楼的窗**出出现在成歌六人的面前,可是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毫无疑问,没有夫子去阻止的这个局面,在下一刻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血淋淋的十段尸体,当然李倾政除外。

    虽然成歌不相信奇迹的存在,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奇迹的存在。不知道这算不算奇迹,刀光划过成歌几人的身体,可是成歌几人的身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血迹,甚至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等了数息之后,成歌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然后赶紧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还真的没有发现一丝的伤口甚至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成歌扭过头,兄弟们都还在闭着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一巴掌拍在李倾政的头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让李倾政一阵骂骂咧咧的,谁他娘的刚到黄泉路就打我,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成歌一下子被这个小子逗乐了:“你想抄家伙干谁呢?”

    李倾政一听,喜出望外不过仍旧还没睁开眼睛:“小成子,你也来了?其他的兄弟来了没有?快抄家伙干他,这黄泉路上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到了这个时候,其他的几个兄弟也都睁开的了眼睛,满脸的笑容憋得生疼就是没敢笑出声来。接着李倾政就感觉到了一直很粗的棒子砸在自己的背上,一个趔趄狗啃屎一样摔在地上。随后身后传来了一阵如同雷鸣般的笑声,仔细听听这里面有成歌、宋尘、杨欢、余意还有周蒙。

    睁开眼睛就见到一群仰天大笑脸被憋得通红的小子,大吼一声:“刚才哪个家伙踹小爷来着?我要弄死他。”兄弟们又是一群大笑。成歌厚颜无耻的说:“你倒是猜猜啊。”

    这一群神经大条的汉子把黑袍人扔在一旁,自顾自的在相互打闹着,让已经远远离开的少年们一阵的汗颜。在远处的黑袍人也没有来的一阵愤怒,向前踏了一步手中的刀再次扬起,锲而不舍的想把这几个小子送上黄泉。当刀刚刚扬起一线还没来得急催动身体内的灵力去激发刀气的时候,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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