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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总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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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魔门第二大宗派六极殿的六极魔君。蓝紫双瞳闪过异光,苍白的唇瓣嚅动数下,面目只能称为端正的魔道巨枭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丹药未能尽刻其功已大大冲淡自身修罗道修行圆满的欣喜。
  照这样的速度,若他能在五十年内修成饿鬼道,则冲击化神飞升魔界指日可待,但勿乞的瓶颈,却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他比九幽魔君成名稍晚,两人却是一直平辈论交,想起那个被魔门中人称为心思诡谲,手段狠辣的男人,韩竞垂下眼,病弱的脸上显出几分复杂。
  不管他去血欲宗所图为何,韩竞还是一挥手,蓝色的粉末在身前形成了怪异的八卦图腾,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便已隔空传音。洛宁回来了,让他务必万事小心。这个当初他协同勿乞废去对方一身修为的,勿乞曾经的小师弟回来了,而且摇身一变成为了正道第三大宗门无音谷的谷主,天道无常,唯有希望早已命途多舛的勿乞修炼之途不会再起波澜。
  他犹记得当初那个清秀少年狂笑着说他是九幽魔君的男人,六极魔君根本没有资格插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记忆中带着青铜面具的自己只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从勿乞因着自己的原因被破了气海之穴开始,九幽魔君的事便一直是六极之事。
  他在心底藏着一个怀疑,一直不敢向勿乞求证,他不知道是否因为气海被破,导致勿乞肚脐处的穴窍此生都不可能成功修炼,才逼得他不得不熔炼白玉神针入阴茎以凑齐九幽之数,而代价却是,那白玉般的阴茎即使得以勃起,却再不能吐精,勿乞余生再无法享受男性的欢愉。
  他不敢往下想去,为着自己这个童年玩伴,勿乞已经付出得太多太多。身为前朝王爷世子,韩竞一出生便体弱多病,吴起则是王府管家的儿子,也是他的伴读。七岁那年,他从弥留的母妃口中得知,自己竟是真正天潢贵胄,帝王昏庸,竟然趁着哥哥出征强暴了美貌的小嫂子,羞愤之下,当时的王爷宠妃多次服食打胎之药,他却是违背母亲的意志,顽强活了下来,深受无子王爷的宠爱。
  那一年,知道身世的小世子哭过也怨过,只有管家的孩子沉静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不是他的错,若是深恨生父这个帝国最有权力的男人,更应努力活下去,努力变强,最终将那人踩在脚下。回想起来,当时才10岁的吴起就能说出这番话,足见小小年纪便有深沉心思。而病弱的小世子更是一心一意依赖着这个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他的小起哥是如此温柔可亲,足以温暖他可能极其短暂的生命。
  为了替先天不足的孩儿延命,父王倾尽家财让他拜入正道第二大宗门七星派,年少气盛的自己却顶着病弱的身体,仗着从散修处习得的秘术盗出门中重宝,企图一步登天,连累当时本是自己侍从,却因有变异双灵根而成为了正式弟子的吴起被破去气海一同驱逐。
  独自藏匿的韩竞听到消息后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想象温和的小起哥如何被打落天才的光环,如何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驱赶。他听说吴起当时死忍着没有求饶,气海处破了一个大洞,肠子都可以看到,七星百步梯满布他被拖拽的血迹及破碎的脏器;他听说吴起当时宁愿被刑囚也没有说出他的藏身之处,被一群平时就嫉恨他的师兄弟下狠手侮辱,留下数不清的伤痕和一地破碎的自尊……
  他不敢打听下去,而他的小起哥在此之后也彻底失了影踪,红了眼的少年在作出盗宝这种平生最大胆的事情之后做出了平生最疯狂的事——母妃交给他唯一可以证明皇室血脉身份的玉佩上刻着帝国的宝藏,是开国始祖为族人留下的最大瑰宝,他强提未散真元,奇谋迭出暗杀了其余五位皇子,拼出藏宝图将全部宝藏献予当时的魔道第一大宗门六极殿以叛入魔门,只求魔道涅槃,屠灭七星。
  彼时,心魔已生的韩竞更是冒着天下大不讳,将宝藏所在之地的当朝龙脉也被一并摧毁。此后不到五十年,本有百年气运的帝国在暴乱中灰飞烟灭,深爱儿子的王爷虽在暴乱前已得享天年,却至死不知宗族之祸竟生于自己手里。手刃亲父,倾覆家国,不忠不孝的他竟暗地合了六道天诀的修行,成为殿中第一个修成了畜生道的年轻弟子。
  三百年前,本以为此生缘尽的人终于再次相见,那一年的魔门大会被后来人称为改变历史的盛典,自己却只记得遇上了已经更名为勿乞的故人,多年未见的童年玩伴已是九幽宫的宫主弟子,洛宁则是一直黏在他身边的师弟,那时的洛宁像极了少年的自己,眼中有儒慕,有亲昵,更有独占的欲望,引得韩竞心中燃起了嫉恨,那时的他终于知道,小起哥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再也不想错过却不知已然错过。
  而一直以为吴起再不能修行的自己,竟因着勿乞在魔门大会上的出众表现舒了口气地喜出望外,只当听得当时六极殿主也是他师尊说勿乞是器灵之身,落到九幽宫主那个炼器狂人手里不知被怎样糟践之时,心下已是冰冷一片,师尊后来便说他看着九幽宫主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刻骨寒意。
  他一直喜欢着这个比他大三岁的玩伴,喜欢他渐渐长开的阳刚面容,喜欢他日渐抽长的健美体态,带着羡慕,因着这人对自己的温和亲切,却没有一丝嫉恨。当初盗走七星丹不过是想让自己加快修炼,赶上当时已是门中天才的小起哥。后来发生的一切却是全然失控,他怕,他怕吴起会恨着自己,他更怕已经日渐阴沉的自己会伤害吴起。
  盗宝时的少年绝不明白为何会有那么惨烈的结果,还不了解比起天资绰绝的变异灵根,对门派威严和规矩的挑衅才是正道宗门最不能容忍之事。眼见父王倾尽所有亦未能为他求得灵丹一颗,盗走七星丹的自己不过是想向父王和小起哥证明,他并不是个病痨鬼,也绝不是门中其他弟子口中的废物。
  没有那个愚蠢的想望,也许便没有今日这个站在巅峰的六极魔君,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勿乞说他不怨,王爷让他的父母安享晚年,用自己当时小小的牺牲换取王爷对二老的照顾,他的忠诚,不亏;勿乞说他不念,修道便是断六根情念,昨日种种宛如昨日死,些微的回忆他早已忘却,他们可以做盟友,却不可能做道侣。
  韩竞听着自己说好,声音比哭泣更难听,青铜面具下的眼睛早被思念埋掩,却不敢乞求更多。我只想站在你的身边,无论沧海桑田,这一生,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都要站在你身边。
  并不是完全猜不到他去血欲宗做什么,并不是不想压倒这个强悍的灵魂,但是洛宁,便是他的前车之鉴,他曾隐隐窥视过,知道那个肉体有多敏感淫乱,知道勿乞的调教者曾施与的种种手段,勿乞说他享受这样,但是六极魔君知道,这个男人放纵自己的肉体,却紧紧抱着自己的心,高傲得无需别人的爱怜。
  7
  血欲宗,宗主寝宫。
  吴起还没睁开眼,已经复苏的神智便促使他马上开始检视体内的状况。穴窍已然被霸道的阳劲冲破,终于有了一丝开灵的希望,股间肌肉虽有些裂伤,但是无损筋骨。这方法果然有效,如果循序渐进,说不得真会有逐渐炼化穴窍的希望,魔君心中感到了几分欣慰,总算自己伤得不冤。
  然而体内却是多了一颗躁动的阳丹,炽烈如骄阳,不时有形似流火的气劲在经脉中窜行,令经行的脉络有轻微的灼烧之感,让人感觉有些危险又有些不详,只不知究竟是何物,对他的身体又会有何影响。而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惊觉欧阳却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死人,他心下一惊,脸上却不露分毫痕迹。
  “你很快要死了。没有人可以承受我的霸道阳劲,阳丹很快就会令你爆体而亡。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挑逗于我,但你恐怕很快就要自尝苦果。真可惜,我挺中意你的身体。那种激情,我从未有过。”甚至不认为自己会有,心中静静补充着,欧阳却的面容平静无波,还带着汗意的身体半压在吴起身上,声音听不出遗憾,指尖却在吴起的肌肤上流连不去,画下一个个不成形的圆。
  欧阳却的心里有些乱,不知是因为对方马上就会死的结论还是对方是他第一个交媾对象的事实。这人的下体还残留着自己的阳精,白浊混着血色在床垫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拖拽出凌乱却略带凄美的图案。他盯着那抹红白交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他抱回寝室弄污床褥,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向这将死之人解释那么多。
  “你是九幽宫的人吧?虽然没见过九幽魔君的面容,但是你眼中的异彩跟他如出一撤,应该是传说中的琉璃神目,才能令人,如此心神眩惑。”欧阳却语声不露波澜,微抬的手伸向吴起的眼睛,修长的指尖碰到眼捷之时,吴起仍是用那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长也不翘的睫毛在指尖留下微痒的感觉,欧阳却顿了顿,却首先移开了眼。
  手自顾自滑向吴起的鬓边,汗湿的发丝被拨向耳后,欧阳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这么亲昵暧昧的动作,只别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你跟六极殿又是什么关系?刚刚有人给你传音,元气的波动很明显属于六极殿特有的功法。”欧阳却不紧不慢地说着,视线不与吴起相对,却暗暗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心里有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紧张。
  “我是九幽魔君的男宠,后来他要把我送给六极魔君,所以我逃了出来,为了报复他们才找上你。这个解释你是否满意?否则你以为除了传说中的九幽宫主,还有谁能调教出如此淫荡的肉体?”这个韩竞绝对是故意的,无事生非,难道真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么。
  心下不以为然,吴起神色平静,长眸微敛,下垂的嘴角显示出主人的不渝,沙哑的语音中带着微不可辨的自嘲,这个长相不起眼的男人露出这种毫不自怜的神态时,竟是意外地惹人怜,欧阳却蹙起眉,正想说些什么,吴起却伸手一拉他的鬓发,趁着他以询问的眼神低头时微仰头,献上了带着咸腥的亲吻。
  “可惜,我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在你怀里。”挑起了一把火的男人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继而调笑道:“你的烈阳劲气真的无法可解么?我可以去找九幽魔君,若是不行,我相信六极大人也不会置诸不理的,主生机的木系天灵根加上绝高的炼丹天赋,六极大人说我要死了,我才是真的要死了。你说的,不算。”吴起露齿一笑,长眉轻挑,染上了水色的薄唇带着挑衅,却粘住了欧阳却的视线。
  看着这人毫不在意又轻易挑战自己权威的样子,欧阳却心中闪过不悦。“我不知道你为何有自信韩竞会为你出手,但是我知道,他也不行。倒是我听师尊讲过,这火系炎劲也许能通过水系灵力化解,起码暂时压制。但是跟我境界相当的水洗天灵根修士,根本没有。”这样说着说着,对眼前这个男人必死无疑的事实,欧阳却竟感到更加不悦又有些微的泄气。
  “这倒未必,既然是你师尊所说,我倒是想试上一试的。那好吧,我先活命去了,如果真的能找到克制之法,回来再找你双修也不迟。”刚想说你把我当做什么,惊觉这样过于示弱,欧阳却咬唇,他并不看好这个男人能撑过去,即使是九幽魔君亲临,恐怕也不行。话说回来,一直听说九幽与六极关系很不错,想不到竟然连男宠都可以共用。
  若是,若是这个家伙真的能活下来,自己要去向六极讨要的话,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惊觉自己想得太远的欧阳却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也许最终这个男人还是会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压下心中的不甘,如此也好,免得自己还要再费心诛杀——心中带着自己也不肯承认的不舍。
  突然想到,可惜吴起是个男人,浇灌再多的精液也不可能变成自己的。欧阳却挥去脑中脑中的胡思乱想,却挥不去心中的缱绻遐思,不管他承认与否,对这个肉体,血欲宗主,也许真的有点食髓知味。仿佛要吸附在掌下的皮肤是那样光洁饱满,如同缎子般漂亮,若是放手,不知这个贪色纵欲的野男人又会在哪个身下恣肆绽放?
  吴起则懒得跟这个沉思中的一夜情对象告别,只不顾门外弟子惊讶的目光,顶着满身情欲痕迹走了出去,欧阳却目送着这个来路不明,动机不纯的男人,也没有阻拦。他隐隐感觉,对方已经洞悉了他烈阳门人的身份,但是他又不想杀了他,也不想看到那具鲜活美好的肉体变得僵硬苍白,便只得沉默着放他离开。
  8
  无音谷外,云来客栈。
  “小宁儿,就算你想做师兄的一条狗,师兄也不想做你的肉骨头,放开我。”努力扒拉开四肢如八爪鱼般缠着自己的漂亮少年,吴起从床上坐起,面带无奈,这个小师弟,真是越来越缠人了。也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一靠近无音谷地界,便能找上门来。谁又能想到这个夜闯客栈的漂亮小贼便是神秘的无音谷主呢?
  “若是变成小狗师兄便会日日看着我,带着我,我就要做师兄身边的一条狗。你便是我的肉骨头,我要把你吞下去,变成自己的骨头,那你便离不开了,师兄,你便是我的骨我的肉……”呢喃着肉麻情话,长着一双漂亮丹凤眼,鼻如琼管,唇若樱桃,一身肌肤似凝脂的少年攀在男人身上半抬起头,神色竟是十分认真。
  “又在胡说。我不是说过,除非我来找你,否则你不能来找我么?另外,宁儿很不乖,为什么要招惹韩竞?现在还不是你锋芒毕露的时候。”正了正神色,吴起一根根掰开了少年箍着自己脖颈的手指,长眉微蹙,语音低沉,神色威严中带着几不可见的淡漠。
  名为洛宁的少年脸上显出委屈,唇角嚅动了数下,最终一咬唇,不退反进,整个人都趴在了师兄身上,脸也埋在了对方身前,小巧的鼻尖在对方肩颈上拱着,鼻翼翕动,大力嗅着师兄久违的味道,脸上是无限的贪婪与眷恋。若是吴起没有找上门来,一直将他的话奉为圣旨的洛宁又岂敢找他?
  “我讨厌那家伙。当初师兄就算是为了骗过老家伙,也不一定要把韩竞找过来吧。看着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生气,这人他娘的从一见面开始,就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那个病痨鬼以前害你还不够么?真是不知好歹!师兄是我捡到的,就是属于我的。你还记得你那时候伤得有多重么,连我都没把握救下你了,都是这该死的病痨鬼害的……”
  吴起指尖点了点少年的鼻头,失笑道:“你呀……”与其说是救下了当时遍体鳞伤的自己,不如说是把这个随手捡到的家伙当做玩偶一样吧,随便试验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和法器,自己当时被折磨得甚至想着不如死了算了,能活下来实在是上天垂怜,后来还能被这尊贵少年拉入九幽宫更是完全的意料之外。
  话说回来,明明在自己入宫之前洛宁是师尊最钟爱的弟子,他入宫后,尤其是成为师尊亲传弟子后,师弟与师尊的关系就每况愈下,全然没有了以前的疼宠爱护,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何师父会与师弟莫名反目成仇,甚至还一定要自己废去洛宁九幽天诀的修为,却又没让自己杀了他。
  “师兄就算了,当初姓韩的可是对我下了狠手……我那时好可怜啊,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一半,也不能来找师兄,要不然铁石心肠的老爹也不会把我捡回谷里了,恐怕老家伙也不知道吧,他最喜欢的女弟子私定终生的对象就是正道无音谷谷主嫡子,哈哈,正魔两道斗来斗去,终是成了一家子,奇哉妙哉,痛哉快哉!”
  俊美少年戏谑地说着,黑色的头颅在师兄肩上拱来拱去,像是在寻求爱怜,眼中却闪着与稚气面容不相符的冷漠,似是对口中的正魔两道都毫无好感,眸光深处,甚至有一丝吴起也看不到的憎恨。
  然而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即使再痛再惨,他也不会真的就那个狼狈模样出现在师兄跟前,他要师兄看到的都是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穿最好的绫罗绸缎,红粉满面,眼角含笑,眉梢飞扬,打扮得漂漂亮亮,决不允许有一丝不堪。他可以为了师兄做九幽宫的弃徒,无音谷的少主,只因他的师兄,对他而言,举世无双。
  “可惜了你那一身修为,明明有办法可以骗过去的,为什么你非要我真的废去?师兄真怕你以后恨我……”想起往事,吴起拍了拍少年黑色的发顶皱眉说道。洛宁撇撇嘴,心中不以为然,别说废去他的修为,便是杀了他,他都不会恨眼前的男人。
  九幽宫里的很多师兄弟一直以为自己喜怒无常,其实是老不死给他下药,令他神智昏沉,情绪不能自控,甚至经常狂性大发,老家伙看似对他宠爱纵容,其实一直冷笑着想看他走向毁灭。娘亲早逝,老爹不肯认他,师尊一心想毁了他,师兄弟都怕他,天资绝高的洛宁阴沉着那张娃娃脸,心中是对全世界刻骨的怨恨,却又顺势沉沦,懒得抗争。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骄纵狠辣的性子,除了这位捡来的便宜师兄,再也没有人可以忍受吧。师兄对他很好,但是又似乎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自己其实在师兄心中不过无足轻重。但对那时的洛宁而言,只要一点温暖,便是最大的救赎——即使师兄那种淡漠的怜惜,与喜欢无关。
  所以,当他知道老家伙为师兄用性器熔炼白玉神针,甚至借机调教他的身体时,才更加无法忍受心中的光被亵渎。虽然老家伙因为被自己下药所以早就不行了,但是贼心不死,那些调教用的法器连自己看着都胆战心惊。但是他知道师兄不在乎,为了变强,为了修炼,师兄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对师兄比任何人都在乎。
  因着他的九幽天诀里面有老家伙的印记,继续修炼绝无可能突破元婴境界,如系从前,自己倒也无甚所谓,人间与地狱,又有甚差异?但是有了师兄的洛宁绝不能忍受老家伙因修为活得比自己旧,不如狠心废去九幽天诀,一是让师兄取信于老家伙,二是让混蛋老爹动个恻隐之心接回这个曾经“误入歧途”的不孝之子,三嘛,少年垂下眼,掩去眸中狠毒的目光,自然是为师兄的大计着想。
  “小宁仔细听我说。我因试验行功方式,需要元阳外劲而招惹了血欲宗的欧阳却,被他的阳劲在身上埋下了阳丹,随时可能爆裂,你是水系天灵根,又有元婴中期的修为,试试看能不能帮我将他的炎劲化解掉。”洛宁面色一寒,却很快掩去,只无声地挑开师兄的衣襟,白皙的手掌探了进去,轻轻揉拧着小巧的乳首以告诉其主人,要他出手帮忙就要支付怎样的对价,“师兄,让我做……”
  话音消失在吴起的胸前,洛宁已经埋下首,隔着夏日的薄衫一点点舔吮着面前乳豆的轮廓,很快,月光下的薄衫被他的涎水打湿,勾勒出褐色乳晕。吴起也不矫情,湿糯的乳首传来舒服的触感,便直接把少年的头更用力往胸前按去,自己则微仰着头,发出暗哑的吐息,被带着颤音的叹息撩拨着,小师弟如同大狗一样,对着师兄的身体又舔又吸,总也玩不够,留下一排凌乱齿印和一片蜿蜒水渍。
  而发情的小狗更是直接一手探入了男人的裤腰,重重地揉搓着对方的性器,知道吴起难以全根勃起,洛宁也不在意,只细细伺弄着,一手揽上他的后腰,将他更紧地贴向自己的胯下,一手便沿着性器,精囊,会阴一路揉捏搔刮,时而画圈,时而戳刺,时而以指腹轻柔熨帖,手法灵巧,技巧高超,激起怀中人一阵战栗。
  无声轻笑一声,洛宁丹凤眼中泛起了水意,仰首咬上了对方胸前挺立的乳头,又吸又咬,像是要咬破那薄薄的皮肤啃食内里的鲜肉,吮吸,啜吻,咀嚼,“咂吧”的声音响亮得令人羞惭不已。男人的胸膛则随着少年的动作起伏,肿大的乳首如同鲜亮红豆,带着水色的光润滑腻,鲜美得诱人一再品尝。
  吴起垂下眼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吸啜不断的美貌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意伸手拉扯他的长发发尾,迫使对方吃痛抬起头与他唇舌交缠。交换的口涎带着甘甜,少年迷醉地闭上眼,任由吴起从他的嘴角一直亲吻到滑动的喉结,发红的耳郭被长舌舔舐着,少年身子一抖,下体已经完全挺立,在红色外袍撑起一个硕大的凸起。
  九幽魔君从没见过能有哪个男人能把艳丽的红色穿得如此张扬又好看,他伸手拉开少年的衣带,洛宁顺势一抖肩膀,无瑕的胴体在红绸下展露,如白玉雕就一般。吴起眯了眯眼,拉起师弟的手便伸到自己的后腰,双腿微微岔开方便对方深入身后的秘穴探索,自己则低头,用青紫的吻痕一寸寸膜拜少年光洁完美的肉 体。
  “师兄……”洛宁拉长了音调,婉转如咏叹一般,精通琴艺的手指在吴起的股间灵活动作着,轻轻搔刮过每一寸的软肉,胸前的吮吻停了下来,察觉对方已经在自己怀中软了腰,少年咂咂嘴勾唇露出魅惑的微笑,每次怀抱他的师兄时,自己都有被抱的错觉,然而那具敏感的肉体其实只应该被人嵌进怀里好好疼爱,只向自己展示它的无限骚劲。
  用力横过腿弯,高大的吴起被比他略矮一些的洛宁打横抱坐在了腿上,挺立的硕大性器顶着男人的股间。衣襟已经被刚刚的动作弄得散乱,半遮半掩着,欲露不露,麦色的肉体情色地横陈在青色的衣袍之上,枕在少年白皙的肢体之间,吴起挑眉,端正的阳刚面孔露出轻佻又勾人的微笑。
  洛宁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带着讨好的表情,眼睛湿漉漉的少年揽过男人的颈项给予甜蜜的亲吻。与少年体态不相符的颀长阴茎则彻底昂起头,探头探脑地在对方股间戳刺了几下,吴起眼角出现笑意,大腿一动,便将那火热性器夹紧在了腿根,大腿内侧的嫩肉光滑异常,被摩擦得一片绯红。
  正打算好好撩拨少年的情欲,惊觉自己几乎马上就要缴械投降的洛宁狼狈地深吸了一口气,稍稍退开几步后才再次压上了吴起,双手并用地将他的手打开压在了床上。不能再让师兄勾引自己的情欲了,坏心眼的师兄总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不断吐精,却又轻易不让他狠狠插一次那迷死人的淫 穴。
  吴起嘴角动了动,也没有反抗。深爱眼前这具淫乱肉体的小师弟便从手腕开始,沿着手臂内侧的嫩肉一直吮吻到腋下,旺盛的毛发扎得洛宁的嘴角痒痒的,然而是师兄的东西,他都喜欢。在漂亮的锁骨留下一排整齐的吻痕再将结实的胸肌放到唇下细细品尝后,少年才满足地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在情欲中双眼越发清亮的吴起,便温柔地将钟爱的师兄翻了个身。
  脊椎的每一寸都被深深地吻过,洛宁的手将吴起的手推向头顶两侧,沿着伸展的手臂曲线一点点抚摸到敏感的腰侧,因着肌肉的活动,饱满的筋肉凹凸出力量的线条,被这具健美肉体所迷惑的少年眼中闪过痴恋,腕间一抖,变戏法一般从储物戒中拿出了粉色的小瓶子,形似精油的液体浇在了麦色的身躯之上,顺着肌理滑落,古铜色肉体便带上了细腻的油光,空气中还有馥郁的香气让人的情欲加速蔓延萌动不止。
  埋首在吴起的尾椎,少年粉色长舌沿着脊线深深探入了紧闭的股缝。两手微一用力,粘稠的液体便流向了本来密合的后股,一点点渗入,晶莹的滴露在褶皱间滑动,最终没入张开的秘穴只留下一点惑人的晶亮。粉色的嫩肉在穴口推挤着,一点点水光随之溢出,又被少年的指尖推了回去,长指顺势探入轻轻翻搅插弄,羞穴似是迎合又似是推拒,吞吐的动作都带着无言的诱惑。
  吴起溢出一声闷哼,微微侧头向后看着少年的动作,垂下的眼捷幽深不见底,薄唇贴着肩头,颈部拉伸出纠结的线条,强健男体摆出这样一幅任君采摘的姿态更让洛宁心头火热非常,恨不得马上提枪上阵。手掌紧贴在了股缝,拇指在臀肉上细细抚弄,小指在饱满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地戳刺着,无论抽插多少次依然紧窒的幽径终于容纳了三根长指。
  在软穴内的手指一弯一勾,被指甲刺激的媚肉便蠕动着,慢慢分泌出粘稠的淫水。洛宁小心地挖出了手指,粉色长舌舔过指尖的浓稠粘液,眼中露出异样的欢喜,接着马上埋头在吴起的屁股缝中吸吮起来。那些秘药,不仅令师兄的小穴变得湿软,还令那里自动分泌了甜腻的粘液,如琼浆玉液般,令人越吸越饥渴,越舔越上瘾。
  吴起动了动,小师弟的长舌如同吴钩,一点点勾引着穴内的媚肉随之翻滚腾挪,从体内深处萌生的瘙痒令得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却被洛宁的唇舌堵着,发出“咕噜”的淫荡声响。用力收缩,推挤,吴起双手探向股间掰开了自己的臀肉,方便小师弟的吸吮。
  男人的腰肢扭动着,结实的四肢在床帏下伸展,摆动,火热饥渴的皮肤被略带冰凉的丝褥摩擦着,骚动不已,更是无师自通地摆出了种种勾人的姿势,一种在交媾中彻底将自己摧毁的淫荡诉求在心中悄悄萌芽,少年四散的发丝更在吴起的股间肆意挑逗着,引得心中越发空虚,在更大的东西将那贪求的骚穴彻底填满之前,魔君知道自己都不能获得彻底的满足。
  “师弟……小宁儿……”吴起舔着唇胡乱地叫着,每当他吐出一个单字,洛宁便在穴口周围重重舔一下,美玉般的面容露出娇俏又下流的表情,淫猥的视线如实质般狠狠奸污着哭泣的小穴,“师兄叫我什么,我以前怎么说的……”长指在张翕着的穴口一挖一挑,便引得男人的长腿颤了颤,大股的淫水汨汨流出,洛宁又伸出长舌舔食着,顺便在会阴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转,逼得吴起腰胯胡乱抖动着,股间春潮泛滥,湿软如泥。
  “好宁儿,我的小相公,师兄要你的大鸡巴,使劲插……”男人终于豁出一切般大叫着,洛宁闻言,再也忍耐不住,硕长的性器一挺,噗滋一声没入了湿腻的穴口,继而被媚肉紧紧勾缠着共赴极乐。两人也同时长舒了一口气。洛宁压下上半身,一边在师兄背上温情款款地吮吻着,一边就着后背的体位用力抽插着,飞溅到吴起身上的体液则被他细心地一一舔食干净。
  少年的细腰耸动着,九浅一深地抽插,偶尔停留在软湿的穴内变换角度细细研磨,静静享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温存,偶尔又不管不顾地快速抽动,把师兄的头向后微扭,以便彼此交换深切绵长的热吻,让下身激烈动作引发的细碎呜咽都被吞进喉咙;肉刃快速活动下更不时将鲜红的媚肉都拖出,在空气中暴露惹眼的嫩红,但很快又被连带着嵌入,只在穴口留下暗色红痕作为激烈抽插的凭证……
  吴起闭着眼,放任嘶哑的呻吟溢出口腔,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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