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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猎人)花间清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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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拉:(有些醉)是啊……如果当年我亲口去问一声,而不是相信蕾莎那个恶毒女人的话,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库洛洛回头看奥克斯。
  奥克斯:(压低声音)桀诺的两个兄弟因他相信蕾莎的话而死在他手上……桀诺自此后再也不相信普拉了……
  赫尔:那如果已经造成误会了呢?
  奥克斯:那就一定要解开!否则普拉就是你的榜样!
  赫尔:那如果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否喜欢自己呢?
  帕布罗:(惊讶)天哪,师弟,你什么时候都有喜欢的人啦!?我居然不知道!?
  赫尔:……
  奥克斯:那就先让他习惯你的存在!
  奥克斯: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让他渐渐的习惯你的存在,让你走进对方的生活,让你的气息成为对方的一部分,这样,当你离开的时候,他就会感觉不自在!
  库洛洛和赫尔崇拜的看着奥克斯。
  奥克斯:到这个时候,一般的人就基本上会察觉出自己的心思了,不过我们是流星街人,这种程度还是远远不够!
  奥克斯:如果这个时侯离开对方,虽然会感到不舒服,可是对于在流星街里长大的人来说,有一个能让自己受到影响的人出现,首先想到的就是杀了对方!
  库洛洛和赫尔默然。
  奥克斯:(瞅了一眼醉里看相思的某人)或者是在经过一段时间,让你对对方的影响变弱甚至消失掉,那这样你之前的作为就全部白费了。
  赫尔:(急切)那怎么办呢?
  奥克斯:(斩钉截铁)死缠烂打!就跟着对方,有时候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有时候远远的看着,要忽远忽近,不远又不近!这要你们到时候自己去体会!
  库洛洛:你好有经验啊~
  帕布罗:奥克斯曾经的爱人不是流星街的人,后来来到流星街救了奥克斯才和奥克斯相爱的,那个女孩,纯洁的就像天使呢……只是……
  奥克斯:(眼神微黯)往事不堪回首啊~
  库洛洛:有情敌怎么办?
  奥克斯:那就不要将对方逼的太紧!要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绝对不会变,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时间还是空间!
  奥克斯:还有要善用苦肉计!
  奥克斯:在适当的时候后退是一个不错的手段!对情敌的时候要像朋友一样,向他证明你自己更有优势!当然最重要的还要看对方的心意,要知道温水煮青蛙,要一步一步的来,你啊,就是太急了。
  奥克斯: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奥克斯:你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好你所爱的人吗?
  奥克斯:没有!
  库洛洛低着脑袋,检讨着。
  赫尔:那如果对方一直没有把你当可以爱的人来看呢?
  帕布罗:(皱眉)什么叫做没有把你当可以爱的人来看?难道是海莱尔?她一直把你当弟弟来看的,还是说……
  赫尔:(打断)你别胡说!
  奥克斯:(意味深长的看了赫尔一眼)方法和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先后顺序你自己琢磨。
  赫尔若有所思。
  突然空间一片波动,塞宁出现。
  库洛洛戒备,奥克斯翻白眼。
  塞宁:(激动)那如果对方是敌人呢?
  奥克斯:(黑线)你偷听了多久啊?
  塞宁:(急切)先回答我的问题!
  奥克斯:那就先去尽释前嫌!如果无法和好,那就直接掳过来!不过这样做你就算得到了对方,对方的心却也会和你越来越遥远。只是既然人已经在你手上了倒是可以慢慢耗。
  奥克斯:(疑惑)塞宁你喜欢上谁了?议会的阿卡勒?他和你是同一系的,你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冤家啊……还是最著名的品牌蓝斯勒的创始人罗拉·蓝斯勒?你一直视她设计的衣服为最恨……
  塞宁:(扭捏)不是!
  奥克斯:哦。(不在意的喝酒)
  奥克斯不认为塞宁会说出来。
  塞宁:(大声)我喜欢南!!!
  库洛洛:……
  赫尔:……
  帕布罗:……
  普拉:……(被吵醒)
  奥克斯:……(噗——漫天酒水四溅)
  奥克斯:(艰难)为什么?你会……
  塞宁:(激情)你不知道!在他对我出手的一霎那,我仿佛看到了亭亭而立于鲜血当中的怒放的青莲!那红与绿的交响曲!是如此的激昂!如此的震撼!如此的美妙!啊!我彻底的臣服在他那轻盈的袖袍下!我一定要让他嫁给我!!
  库洛洛:……
  赫尔:……
  帕布罗:……
  普拉:……
  奥克斯:……
  卡洛:(在远处喝酒,被吵到)妈的塞宁你这个混蛋!你傻了!?吼那么大声干嘛!?
  奥克斯:(一脸稀奇)没醉啊?
  普拉:(叹息)被南揍傻了。
  赫尔:(钦佩)兄弟,我佩服你,你居然就这样说出来了!
  库洛洛:(目光莫测)你能找到他吗?
  塞宁:谢谢你奥克斯!你让我明白了如何追求他!我去了!
  一阵空间波动,塞宁消失了。
  奥克斯:(喃喃)南知道会宰了我的……
  奥克斯:(郑重的对库洛洛)库洛洛,我的好徒弟,你不要担心塞宁,相信以南的眼光,他是看不上塞宁的!
  库洛洛:(好整以暇)所以?
  奥克斯:为师知道一处不错的地方,可以让你专心的在那里修炼!
  库洛洛:(微笑)专心的意思是不是说明那里无法和任何地方联系?
  奥克斯:(有些语塞)为师是希望你可以心无旁骛……
  库洛洛:好啊。
  奥克斯:……好干脆。
  库洛洛:(笑的耀眼)您不介意再多几个人吧?我实在不想抛下伙伴啊!
  奥克斯:(咬牙切齿)……好!
  很远的地方,南正急速奔跑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停下来,奇怪的看了看四周。
  不冷啊?周围也没什么危险啊?好奇怪啊……
  南摇摇头,重新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间。

  番外——相知相交 繁华落尽

  飞马牧场。
  夜晚。
  徐子陵和寇仲本就是一刻都不的安分的主,这时寇仲用他的天圆地方之法测不出他们所居后门是哪里,顿时兴致大起,想要去探索一番。
  徐子陵犹豫的拉了一下寇仲,“这样方便吗?我们好不容易被聘到这里当糕点师傅,可莫要被发现才是。”
  寇仲却极是自信,“就你想得多,只要不被发现,谁又能知道。”
  两人争执了一番,还是寇仲说服了徐子陵,两人一起蹑手蹑脚的朝通往后山的出口走去。
  进入月洞门后,才知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
  两人一下呆住了,如此美景,却被缩在方寸之地,足可见当初置园之人高明之处。两人一步一叹的慢慢观赏者园子,只觉得就算被人发现,却也是值了。
  两人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寇仲和徐子陵那想得到路尽处竟别有洞天,正要掉头走时,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缓缓的走到小楼前。
  “你们上来吧。”
  两人拾级而上,放眼四周,具是巧夺天工,精致典雅之处,一个普通的花盆,一帘淡雅的屏风,一个小巧的挂钩,都包含匠心,两人具是沉稳了思绪,稳住了心神,来到了二楼。
  “老夫鲁道子,却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一位老者淡然而立,转身,却见一张朴拙古奇的脸庞,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他的唇角微微一抿,目光中饱含深意,“原来你们就是寇仲和徐子陵啊……”
  之后的几天,因为李秀宁的到来,寇仲的心就全放在她身上了,反而是徐子陵经常来和鲁道子谈论。
  两人谈得很是轻松,徐子陵虽然知道的不多,但由于他没有形成固定的思考方式,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因为修习长生诀的关系,他对一些事物的敏感度很高,总是能点出最为关键之处,让鲁道子哈哈大笑,欣慰的摸着胡子。
  而鲁道子却总是不经意间的试探着徐子陵,虽然徐子陵察觉了这一点,但看着鲁道子黯然的面庞,他选择了沉默。
  这一天,当徐子陵再一次踏足小楼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借酒消愁的鲁道子。鲁道子看到徐子陵时只是发愣,然后不可遏止的大笑着,狂笑着,笑到最后,眼泪都流下来了。
  徐子陵不知所以,半晌,鲁道子才渐渐的停止下来,他看着徐子陵,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今天是我的一个挚友的忌日,当年若不是他,我早已死去多时。”
  徐子陵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道,“请前辈节哀顺变。”
  鲁道子惨笑着摇摇头,“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鲁道子深吸一口气,清醒了一下,叹了口气,他颓然的起身,从旁边最里面的柜子里取出一本书,那本书用红色的绫子包了一层又一层,鲁道子颤抖着双手将这本书抚摸了许久,最后推到徐子陵的面前,“拿去吧,这是属于你的,仅属于你徐子陵的!”
  徐子陵一愣,他看着鲁道子惨淡的面容,将书本从绫子里取出,这是一本黑色封皮的线装书,书封面上只有一个古朴的篆字,仔细辨去,却是一个隐字。
  打开书,扉页上有一行字迹潇洒飞扬的小篆。
  赠后来人,徐子陵。
  落款是南宫重楼。
  伴随着鲁道子幽幽的声音,“这是阿楼大概在十年前写下的东西,指名给你的……”徐子陵浑身僵硬,整个人却是傻了。
  恍惚间,十数年前,一个身穿灰衣的青年和另一个傲气凌人的褐衣青年把酒交盏。
  “我发现你很有意思啊!”
  “彼此彼此吧!”
  灰衣青年那具是潇洒之气的挑眉和褐衣青年那极是玄妙却满是傲气的微笑,在那一年的秋天是那样的相得益彰。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对对方都很是欣赏,他觉得他犹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不着痕迹,迎面尽是出尘之色;他亦觉得他果如书上所说,但又更盛于书,博览群书,海纳百川,思绪奇巧,汇百家之长而立于百家之上,隐为一代大师。
  两人遂结为至交。
  很久之后。
  “你喜欢祝玉妍?”
  “不错,我知道她是你师兄的红颜知己,可是既然两人已经分开,我去求凰又有何不妥?”
  “……我只是……好吧,我会帮你……是的,我会帮你!如果你真的得偿所愿,那祝师姐也可幸福。”
  “阿楼,谢谢你!”
  “小鲁!你没事吧!?”
  “……呵呵,我……这可真是自讨苦吃……祝玉妍!你好狠!我只不过是倾心于你,有意求凰,居然就对我下如此毒手!!”
  灰衣青年急速的向瘫倒在地的褐衣青年输着内力,同时另一只手不停的在褐衣青年身上的穴道处按摩,一个时辰后,灰衣青年才长长的出一口气,他脸色苍白的看着昏倒的褐衣青年,脸上尽是苦笑,“师姐啊师姐,只是因为师兄,你就变得如此极端吗?……你,依然爱着师兄吧……”
  灰衣青年的眉宇间尽是黯淡和惨然,他艰难的抱起褐衣青年,步伐踉跄的离开,背影是那么的萧瑟和凄凉。
  “小鲁,幸好我熟知天魔气劲,否则这次你真的危险了。”
  “……阿楼,为什么?”
  “啊?”
  “我是那么的爱她,为什么她要如此对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谁知道呢?”
  面对褐衣青年迷茫而不甘的问题,灰衣青年愣愣的道,他的面容也是惨淡的,和旁边的褐衣青年表情惊人的相似。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呀,直教人生死相许!!”褐衣青年愤声大笑,平时闪烁着自信和傲人的眸子却是满满的淌出了泪水。
  灰衣青年鼻头发酸,亦是掩面不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半晌,褐衣青年淡淡道,“阿楼,这次真是谢了,要不是你,我早已死了,还要劳烦你去将那妖妇骗走……”
  听到‘妖妇’这个词从知交好友的嘴里颤抖的说出,灰衣青年浑身一颤,再转身,他脸上的哀容已然全部消散,灰衣青年淡然的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
  两人的神色都是淡淡的,只是心却如破碎的琉璃,澄明依旧,而光华不再。
  “这一次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听说你去西域了?”
  “恩,那边的景色很好,还有很多新奇的事物,我可是给你带了不少。”
  “真的?那可要好好谢谢了。”
  “你真应该去看看,那么多种族,那么多文化,那么多信念,交杂汇聚,让我看到了那庞大是生命力和朝气勃勃的生机。世界真是奇妙啊~万水千山,总是有不同的事物在前方等我呐……”
  “哈哈,那是,我泱泱中华万紫千红,看起来你很开心呢!”
  “是的,我很开心,在西域那么多年,天高地远,真的是另一幅景象。只可惜你……唉……我却是不知天魔气劲的后几层心法,前面的对你的伤势却没用……”
  “……没什么,不提这些了,你看我这园子如何?”
  “啧啧,很是不错呢!而且将来会有名震后世的大人物来呢!”
  “哦?借你吉言啊!哈哈哈——就是不知这大人物是谁呢?”
  “不告诉你!”
  灰衣人得瑟的一笑,眉宇间尽是洒脱之气,那是经过风霜之后才展现出的看破世间的随性和对自身品性内敛的圆润与世故。经过数年西域的磨练,曾经稚嫩的肩膀已然可以扛起擎天,那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流。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旁边的褐衣人却是恬淡饮茗,浑身散发出漠然和优雅,眼中的傲气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一丝不经意间闪现的悲愁,那王侯相得的势与度却尽显那执拗和坚毅之气。
  灰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他笑道,“我最近在写书呢!”
  褐衣人一愣,随即莞尔,“你还有性子写书?”
  “我要将自己这一生所得都写成书,流传后人。好叫后人知晓,我南宫重楼,也是在这繁华落尽的大隋潇洒过,重活过的!”
  “那我要拭目以待了!”
  “放心,书成之后我会给你一本的!”
  在最后的最后,褐衣人最后一次见到灰衣人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这居然就是最后一次相聚。
  那次相聚,灰衣人神色平静,只是淡淡的将书递给了褐衣人。
  “这是我毕生心血所作,希望你给一个人。”
  “哦,写好了?哈哈,我很是期待呢!给谁?”
  “徐子陵。”
  “徐子陵?没听过啊!”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吗,你这个园子会有大人物来?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他。希望你将这本书给他,就说我南宫重楼想收他为徒,不知他可愿意否?若愿意,就收了这书吧。当然,这并不全,不过里面有剩余的线索,让他自己去找吧。”
  “……等等!阿楼你不对劲!什么叫收他为徒?若愿意就收了书去?为什么你不当面给他?”
  “……这样比较有神秘感嘛。”
  “……阿楼,有没有人说过,你一旦开始撒谎,这谎扯得就很成功?你的表情就很完美?”
  “……”
  “算了!我不管你去干什么,记得收徒弟是你自己的事,还是你自己来的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鲁。”
  灰衣人颀长的身形竟透露出一股决然来,他起身,灰色的绣袍翩翩,在楼梯口,灰衣人转身,静静的看着褐衣人。
  他露出一个飘逸甚至是出尘的笑容,声音泠然。
  “谢谢你。还有……再见……小鲁……”
  褐衣人看着灰衣人那灰色的身影与空气相似的身影,那种不在尘世之感猛然升起,他愣愣的看着灰衣人离开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心底生出一股惶然来。
  三天后,传来了与石之轩并称的南宫重楼的死讯。
  “那么,徐子陵,你的答案呢?”
  徐子陵茫然的看着手里的书,居然有人在数十年之前就料到了自己的到来吗?徐子陵默默的摩挲着封面,感受着那潇洒而铿锵有力的字迹,他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这是子陵的荣幸!”
  “好好好!!”鲁道子一时激动的浑身颤抖,想起挚友当年的死讯,不由地心头一阵愤恨。
  “那么你要记得一点,你的师傅南宫重楼是魔门花间派的传人,也就是石之轩的师弟!而杀了他的人,就是他的师兄!”
  “邪王石之轩!”

  番外——蓦然回首 情已惘然

  “你每日就到我这里来看书吧。”鲁道子摆摆手,也不再看徐子陵,默默的掂起酒瓶,朝着内室走去。
  徐子陵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书,突然觉得那扉页上的名字是那样的烫手,那样的炙耀人眼。
  “莫要相信小鲁的话哦!不管听到何人所说的任何事,都不要去盲目的相信,有时候这个世界虚伪到连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
  “子陵,我这样叫你可以吧,毕竟如果你若不愿,小鲁会把这本书烧掉吧。”
  “你切记,莫要去找我师兄谈及什么报仇之事,死于他手,亦是我心甘情愿。”
  “那只是一个赌而已,若我赢,则多年心愿得偿;若我输,则一死而已。”
  “这本书里讲的是我毕生对于隐匿和轻功的心得,我十一岁方始被师兄收留,又因早年而伤了身体,待调养后已然过了少年最佳练武的时期,我只得另辟蹊径,终于自成一系,不忍将之埋没于世,遂留书于小鲁。”
  “我总共留下了三本书,第二本是关于大隋的一些辛秘,各家族各门派的人情世故已经复杂交错的脉络,还包括我在西域经营数年的一些事情,各族的民俗习惯,地理机要。这对于你行走江湖,饱览世间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有些时候,虽然知道的太多容易遭到追杀,可是若是不知道的多一些,生命反而更没有保障。”
  “第三本就是全江湖都想要的我师兄自创的生死印的功法!”
  “更重要的是,我的好徒弟啊,你要记得一点,全江湖都知道我南宫重楼有此功法,你若是学了我的隐,就要小心了,一旦被人认出来,那你就等着亡命天涯吧~”
  “不过对于我的徒弟来说,若是不能在这种生死之间活下来,也就不要说是我的徒弟了,想为师当年可是被追杀了整整一年多,江湖上有点名的都像闻到了腥的鱼一样想咬我一口~”
  “至于为师的朋友只有小鲁一人,其他的人不管何人与我套关系,你都一掌拍过去吧!”
  “当然有几个人是例外的,见了他们你可千万不要一掌拍过去,脚底抹油赶快溜吧~”
  “宁道奇是一位,慈航静斋里的老一辈,比方说梵清慧——你师父我可是进过梵清慧的闺房的,你可要小心——还有四大圣僧,南边的天刀宋缺——我砸过他的刀堂——然后就是魔门里的人物了,首先,师兄是不要去惹的,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时候会对你不错,有时候会想杀了你,总之见了快跑就是,如果实在躲不开,就拿着我这本书砸过去吧,然后再理直气壮的要回来就行了,他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
  “然后是阴后祝玉妍,祝师姐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她的最大梦想就是让阴葵派一统魔门,只要让她认为你对于阴葵派有益处,那你的命就不会有危险。当然怎样鬼扯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你师父我可是公认的谎话篓子,可还偏偏总有人信……”
  “至于剩下的如安隆等,你应该不会遇见,就算遇见了也没事,溜就是。凭他们还是无法看破我的功法的!”
  “最后一点,你要记住,既然你已然决定拜我为师,那么就必须记住一点:做你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莫要弯下你的脊梁!你是徐子陵!记住你的心!不要迷失!”
  “你想要什么?你想过怎样的生活?你的心是怎样想的?”
  “永远不要忘记当你第一次杀人时的悸动!永远不要忘记你学武的原因!”
  “是人在使用武功!莫要让你的心迷恋强大的力量,那只会带来悲剧!”
  “如果可以的话,他日你遇见师兄,请帮我向他道谢。”
  “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后悔当年的选择。不管那是阴谋还是怎样,请他莫要执着当年之事。”
  “我不怪他,亦不恨他。”
  “若是悲凉至深而黯然于世的话,就代我去走走吧。”
  “听说在山的那一边,有着红发蓝眼个国度,有着粗犷豪迈的大胡子,有着迷人的波斯女郎……替我去看看吧……”
  “那是我一直想去而没时间去的地方。”
  “天下之大,定有你容身之处。”
  “最后的最后,请忘记那三个字吧,我不愿它束缚你,我只是你那顽皮胡闹的师弟,仅此而已。”
  “师兄,请你……要活着!”
  ——南宫重楼之绝笔
  读着那夹在书里的绝笔,徐子陵的眼睛湿润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魔门的人狡诈善变,残忍诡谲,只是看着纸上那洒脱甚至超然的文字,那一笔一划里透露出的释然和随性,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骄傲而澄澈的人居然是魔门之人。
  南宫重楼,重重叠叠累高楼,可是楼始终是楼,永远也无法到达苍穹之间,哪怕他穷毕生之力也无法得偿夙愿,最终楼塌人毁,却只得淡然一笑,曰无悔……
  自那日后,徐子陵便专心学习书里的知识,南宫重楼的解释很直白,没有当时书里那种普遍的文言字的拗口和难懂。徐子陵觉得往日里的迷惑在这几日里全部得到解释,就是有些不解之处也得到鲁道子的阐释,一时间徐子陵的境界猛然得到提升。
  读累之时和鲁道子品茶论道,徐子陵亦学到很多东西,只可惜好景不长,在这乱世初显的王朝末路,没有什么地方可称为净土。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一走一回头,看着密室的门关闭,两人就知道鲁道子永远的逝去了。
  “若不是当年阿楼为我疗伤,我早就已经死了,如今我大限已到,你们还是走吧!人生在世,只是白驹过隙,当你以为生命永远都不会到达尽头时,眨眼间便到了呼吸着最后几口气的时刻……”
  “你们若遇上祝玉妍,和送死实在没有什么分别。况且现在我对她已恨意全消,若不是她,我也不能陪了青雅二十五年。更不知原来自己心目中最后只有她一个人。罢了!罢了!”
  徐子陵看着小楼,想起这几日的相处,不禁悲从中来,旁边的寇仲也是黯然。
  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着徐子陵,寇仲和跋锋寒。三人心中都生出诡异莫名的感觉,更知道凭对方的轻功,绝对没有逃走的机会。
  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三人以前连做梦时都没有想过。
  这就是阴后,祝玉妍。
  当三人最后终于逃出生天之际,耳边传来祝玉妍的惊呼:“南宫重楼!!”
  徐子陵的身形一顿,但祝玉妍仍在发愣,徐子陵三人总算安然离开,看着三个人转瞬即逝的背影,祝玉妍沉默不语,黑纱下,玉容平静无波,可是心里却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婠婠在旁边,低声道,“要追吗?”
  半晌,祝玉妍淡淡的道,“不用了。传令下去,徐子陵有生死印!”
  婠婠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师傅,“这怎么可能!?”
  祝玉妍嘲讽的道,“怎会没有!?”
  “他可是你南宫重楼,南宫师叔的传人啊!”
  “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石青璇。”
  “原来是石姑娘。”
  “原来你就是徐子陵。”
  “呵呵……唉,现在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会这么说……”
  “因为生死印在你手里?”
  “天可怜见!我根本就没有!师傅只是留下一条线索,说是要我自己找。”
  “我听娘提到过他呢。据说他与邪王完全不同,但又极其神似。”
  “哦?能给我说说吗?”
  “他为人很喜欢开玩笑,总是能让人不经意间落入他设的陷阱里,然后在一旁哈哈大笑,他的武功并不高,但是后来却变得很强,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三次闯入慈航静斋,三次均被发现,而三次却也被他逃之夭夭!”
  “是吗……”
  “他的隐匿形迹的功法为世人所称绝,只可惜,最后却死于邪王之手。”
  “能给我具体说一下吗?”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据娘说他们师兄弟的感情很好,不像魔门里的那种面和心不合的关系。只是据说邪王被宁前辈打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南宫重楼也没有再在中原出现过。娘死后两年,邪王回来,因我恨他,就将他驱走,之后没多久就传来了南宫重楼的死讯。具体原因我也不知晓。”
  “是吗……可惜啊……”
  徐子陵翻身仰卧,勉强睁开眼睛,透过疏枝浓叶瞧著澄澈依旧的夜空,“我终於明白甚么是不死印法。”
  “什么!?”寇仲和突利惊呼道。
  徐子陵勉强的笑了笑,然后突然目光一凝,肩梁微挺,定定的看着寇仲的背后。
  一灰衣人静立于他们身前,默然不语。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早闻师傅平生最爱灰衣,可惜子陵无缘得见,今日突见邪王前辈的风采,可让子陵窥见几分师傅的模样来呢!”
  寇仲和突利心中大讶,但依旧不动声色。
  半晌,灰衣人默然的叹了口气,突地消失,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莫坠了你师父的名头!”
  徐子陵漫无边际的再这名传千古的东都洛阳走着,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河面传来道:〃小兄弟!可否登船一叙。〃
  徐子陵差点魂飞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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