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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完美姐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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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春夏交接之时,虽然日头高照,但却不能给人多少暖意。春寒料峭,让人不得不屈服于大自然的淫威下,不情不愿的套上几件厚衫。

    一处幽静的小院里,楚南被明晃晃的日头晃了眼睛,愁眉苦脸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吞吞的穿着衣服,懒散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踹他两脚。

    楚南眯着眼睛打开房门,舒服的伸个懒腰,随便应付了向自己请安的家丁,走到井台边,不理会丫鬟的阻拦,用新打出井水痛痛快快的洗洗脸。

    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把些许清水撩进了脖子里,清冷的井水让楚南忍不住一番龇牙咧嘴,赶紧用衣袖胡乱的擦擦脸,得意的朝娇俏的小丫鬟说“玲珑啊,告诉你,每天用冷水洗脸可以美容哦,看少爷我的皮肤,羡慕不?嫉妒不?眼红不?”

    玲珑白了楚南一眼,扭过头去,装作不经意道:“马上就过午时了,姑爷还是快去吃饭不,若是晚了,小姐又要生气,姑爷你也又要饿肚子了。”

    玲珑这话一说完,周遭的仆人都掩嘴偷笑,想来楚南不是头一遭被这院里的女主人作弄。

    楚南面色窘,恨恨的看着玲珑,努力想让自己严肃些,却不曾想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楚南无奈,装作不在意道:“你们懂什么?夫人那是和我**呢。尤其是你,玲珑,黄毛丫头一个,却喜欢不懂装懂。每日拦着我不让我用冷水洗脸,分明是你嫉妒我皮肤好。嘿嘿,你心里很自卑,被我现了。”

    说罢,趾高气扬的朝正房走去。

    楚南身后,玲珑高声说道:“快把姑爷刚用的水处理了,算了,木盆也不要了,一起扔了吧,刷起来多麻烦啊。”

    楚南身体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楚南恨得咬牙切齿,心中不断思量如何狠狠惩治玲珑一番,好叫她知道谁才是这院里真正的主人。

    虽然楚南恨得牙痒,但是等进了正房早早换上一副笑脸,小心打量下自己,抚平了衣襟上的几处褶皱,又将卷起的袖子放下,确认自己的穿着没什么错处,才小心的迈过门槛。

    正房中正有一宫装丽人在吃饭,粉嫩的玉手的漆黑的木筷的映衬下更显精致,浓黑的秀挽成个髻子,虽然没有的珠玉镶嵌但更有一种清丽之美,真是肌肤若雪,人比花娇。

    丽人看到楚南进屋,面色不变,放下碗筷拿出一方绣帕擦拭嘴角,轻声道:“你起来了?快些坐下吃饭吧。”

    楚南傻笑着坐下,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因为早饭没吃,楚南实在饿的紧了,使劲扒了几口饭,又塞了几口菜,却好像饿了几天似的。

    楚南嚼着饭,却越嚼越慢,好一会才费力的咽下去,哭声道:“夫人,饭菜都是凉的啊。”

    没错,眼前冷艳无双的丽人正是楚南这废柴的夫人,艳名远播的平南伯杨烈的长孙女杨梅。

    杨梅,或者说楚夫人轻声道:“快些吃吧,若是再晚些,凉了的饭菜也没了。”

    楚南无奈,咬牙切齿的好不容易将一碗米饭吃完,说什么也不再吃。

    杨梅看楚南放下碗筷,也不去劝他多吃,吩咐候在一旁的丫鬟将饭菜收拾了,拿着手帕细细的擦拭着芊芊玉手。

    楚南本就饿,吃的又少,刚才还不觉得,见饭菜都被收拾下去不禁后悔万分,要什么狗屁面子,就该多吃些的,现在是越想越饿了。

    杨梅仿佛没现楚南的异样神情,自顾自说道:“下午我进宫拜访七公主,可能要耽搁些时辰,估计明日回来。”

    楚南低头,哦了一声,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杨梅起身,高挑的身姿瞬间展现出来,庄重的宫装难掩傲人的身材,眼神中总有一股淡淡的骄傲。

    杨梅走到门口停下,似是犹豫了下才开口道:“若是无事,少出去惹事,惹的老人生气了不好。”

    楚南像个受训斥的孩子一般点头称是,目送杨梅走远才叹口气,摸摸肚子,摇头晃脑的朝外走去。

    楚南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家中霉,趁着今天天气不错,管家婆又不在家,自然要好好放松一番。

    楚南所居的院落在楚府的一角,很是幽静。出了自家的小院,门外便是一条幽静的小路,一侧是竹林,一面是澄澈的水塘,看着很是悦目。

    一路走到大门外,竟是没遇到几个人,楚南暗想,幽静是好的,冷清啊什么的就不好了。

    习惯性的和门房打声招呼,不理会他们大呼小叫的连道不敢,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的朝远处走去。身后,几个门房看着一幅**架势的楚南远去,忍不住有人叹气道:“五少爷又出去胡闹了,若是让侯爷知道又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另一人接口道:“谁说不是啊。上次若不是五少奶奶出面,就不是在床上躺一个月的事情了。”

    一个年轻的小厮忍不住插嘴道:“我想,若是五少爷有大少爷或者三少爷的五分本事也会让侯爷满意的。哪怕是被赶回老家的二少爷和四少也比他强几分……”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一位年长之人便使劲踹了他一脚,厉声道:“闭嘴,别再胡说八道,若是让管家听去了,看不割了你的舌头。主子们的事情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说罢,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走到大门后的偏房中坐下呆,似是在回忆些什么,良久,隐约有叹息声传来,却不知道他在感伤些什么。

    楚南自然不会感伤什么,他在集市上横冲直撞,不是顺手偷人几颗果子就是看准了出门的少*妇凑过去揩油,在一串笑骂声中终于来到了一座脂粉气浓郁的小楼前。

    楚南抬头看看,虽然是白天,门外仍是点着红灯笼,幽幽的红光配上脂粉气,那股子暧昧的气息瞎子也能看出来了,门正中悬着一个匾额,上书邀月楼三字,一看便是名家之笔。楚南敢拿脑袋担保这是王大学士的手笔,据说是他还未迹时来此消费,不料囊中羞涩,被老板逼着写了一天的字才抵过,到现在早成了王大学士的一桩轶事,屡屡被同僚拿来嘲讽。王大学士却是真正的君子之风,对这些陈年旧事毫不在意,不仅没有刁难邀月楼,更是送来了当年欠下的银两。此事不知是经谁口传进了皇宫,传闻王大学士被传至御书房,被皇帝陛下狠狠地夸奖了一番,更是赐下了几名千娇百嫩的宫女,这份荣耀不知羡煞多少人。

    邀月楼门外站着两个青衣小厮,见楚南走来忙迎上前来,谄媚笑道:“楚爷好久没来了啊。快进快进,刘爷、赵爷早就到了。”

    那二人本是邀月楼专门迎前送后的龟公,最善识人颜色,说罢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在楚南顺手递过一枚银锭后腰更是弯的厉害。

    楚南也不停留,躲过一干庸脂俗粉的揩油,一路来到三楼,走到一处暖阁前,不耐烦的拨开正欲敲门的龟奴,大力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正有两人正喝酒作乐,见有人闯了进来正欲怒,见是楚南,不禁开始大骂他不识礼数,好一番笑闹三人才重新坐下,吩咐人重新整治饭菜不提。

    两人中一人是吏部尚书赵天龙的二公子赵远,一人是镇北伯刘庶长子刘典。赵远锦衣玉带,言谈无忌,一边对着楚南大呼小叫一边对坐在身边的姑娘上下其手。刘典则稳重的多,举着酒杯向楚南微笑致意。

    赵远身形肥硕,第一眼看上去必以为他是个面善心黑的奸商,浑身上下无不散着铜臭之气。赵二公子从身旁少女的怀中抽出肥肥的大手,使劲拍着楚南的肩膀,扯着嗓子喊道:“你丫的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当你家老爷子疯了,把你抽死了呢。”

    楚南不理会胖子的胡言乱语,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很是不满,嚷嚷道:“这邀月楼越来越差劲了,饭菜怎么还没上来。”

    刘典虽不是嫡子,但一看便知修养品行极佳,但听见楚南言语也不仅笑道:“又没吃饭么?家有仙妻可以以秀色做餐啊。”

    赵远对楚南的无视很是恼火,恶毒道:“看他这胆子,怕是连杨仙女的手都没摸过吧。额,想想都是恶心啊,都成婚一年多了……”

    楚南从桌子底下踹了胖子一脚,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忙转开话头,问道:“赵二少外放的地方可确定了?啧啧,有个拿官帽子的老子就是有好处,却不知摊上了什么肥缺?”

    赵二虽然明知楚南是在转移话题但也不揭破,洋洋得意道:“本少爷英明神武,凭自己的本事在吏部的评选中拔了头魁,被陛下钦点做了扬州清河县县令,哇哈哈,本少爷也要做一地的父母官了。”

    邀月楼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服务自然是一等一的,眨眼间一桌饭菜就整治妥当。楚南本想打击胖子几句,但饥饿难当,拿起碗筷一顿胡吃海塞,勉强垫了下肚子,压下了饥饿之感,才嘘口气随口道:“啥,清河?好像我记得不久前那位三年贪百万白银险些被陛下杀了满门的张明旌就是你的前任吧?”

    胖子听完已经明白眼前自己的损友实在点醒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快慰,但仍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状,恨恨道:“我呸,真丫的是什么嘴里吐不出那啥,就不能跟大爷说点吉利的?我看你分明是嫉妒老子了,不过你老子在陛下面前比我老子牛多了,去讨个肥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去去去,赶紧回去拍你家老爷子的马屁,跑来咒少爷我算什么狗屁事。”

    楚南垫了垫肚子,拿出豪门大少的修养慢条斯理的吃着,丝毫不拿胖子的话放在心上,淡淡道:“切,和你这般俗人没什么好说的。放着豪门恶少不做,偏偏跑到官场受苦受累,却不知是被什么踢了脑袋。逛逛青楼、喝喝花酒,没事调戏下漂亮小姐不比劳什子父母官来得快活,你们啊,看不开啊。”

    说罢,楚南装模作样做感叹装,一副你们和少爷有境界差距的模样。

    刘典突然叹口气,说道:“你道我们不想继续厮混下去么?可楚少你要知道我三人都不是嫡出,将来不论是爵位还是家业都轮不到我们继承。所以若是想让将来的子孙能做恶少,现在少不得要努力一番。哼,身出豪门,又有几个甘心一辈子看嫡子颜色,像个玩物般浑浑噩噩过一生。”

    此话一出,桌上立马静寂下来,胖子的少女怀中的大手也减慢了揉搓的度,似是在出神的想着什么。

    刘典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个损友,有些后悔,但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容不得反悔,轻声道:“我已经决定了,过几日,我就动身去北地前线,是龙是虫,三年之内必见分晓。”

    楚南和胖子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典,却真的没料到眼前的这根木头竟是闷骚若斯,竟能狠下心投身军旅。

    胖子出身文官世家,有些担忧道:“北人凶悍,杀人只当儿戏,木头你却要小心些。”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刘典自嘲一笑,道:“我命贱的狠,想来是死不了那么快的。”

    两个损友都要去奔前程,楚南也只好送上自己的祝福,很是灌了一些烈酒。到最后三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常言道酒能乱性,果不其然,一会了功夫胖子怀中的少女已经是衣衫半掩,娇喘吁吁,甚至往常如木头一般的刘典也对着相熟的姑娘上下其手。

    楚南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的场景,不愿在这继续看活春宫,抖抖手就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胖子开口嘟囔道:“每次到了这时候便跑了,不知是有隐疾还是怎么着?楚南啊楚南,难不成你真要做一辈子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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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低调是罪 第二章 可悲的 可怜的
    楚南虽然填饱了肚子,但是心情被两个损友弄的有些郁闷,尤其是胖子很不地道的提起了纯洁小处男的伤心事,更是让楚南有些受打击。楚南很早就出来厮混,虽然比不得那几位臭名远扬的恶少,但在京城大多数青楼都曾留下楚家五少的足迹。但是天可怜见,楚南身上绝没什么难言之疾,只是一向把逛青楼、上花船当做消遣,最喜的不过是与姑娘们做些学术上的交流,说起房中之术来绝对是顶级的专家,但是却从未亲身实践,却不曾想被人拿来做文章。自一年前娶了京城天字号的美女杨梅后流言更是恶毒了几分,更严重的是成婚几月之后,宫中一位老资历的宫女一语点破杨家大小姐仍是完璧之身,更是让楚南坐实了好男色有隐疾的名头。

    楚南郁闷的摇摇头,把那些狗屁闲言碎语抛在脑后。待出来邀月楼,被冷风一吹,酒意瞬间去了三分,哼着自己都不明白的曲调,摇摇晃晃的挤进人群中,于是令人熟悉的娇声笑骂又不时传来。

    楚南没走多远就来到一座巍峨的茶楼前。这座茶楼素朴清雅,虽是处在闹市但绿树映衬,又恰好处在一弯月牙般湖水的凹陷处,闹中取静,但凭这份韵味便比普通的茶楼让人高看几分。

    楚南收起轻佻不羁的浪荡子模样,转眼间临街的雅座之上就多了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楚南轻声吩咐茶楼的小二几道名茶,才对着对面的人笑道:“你果然又在此处。”

    早在楚南之前桌上就有一人,一副文弱的书生打扮,听见楚南开口说话只是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动作、神态无一不优雅大方,却是比赵远、刘典二人更具贵族风范。

    那:“跟着苏学士学的厌了,讨了个假,出来散散心而已。一会就要回宫了。”

    楚南不屑道:“又在说谎话,若是散心,比这好的去处多了,为何翩翩选在此处?怕是不只是来散心,更是来看人了吧。”

    楚南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那书生的身后。话刚说完,那书生背后就转出一个娇俏的人儿,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紫砂壶,淡淡茶香如丝缕般出来,令人闻之不禁有飘然若仙之感。楚南开口赞道:“飘仙楼果然名不虚传,但凭这缕茶香便可称京城第一。”

    明眸皓齿的少女放下茶壶,掩嘴笑道:“楚少爷谬赞了,那些神奇的煎茶煮茶的方法还是您给的,我爹往日都自称是您半个弟子呢。”

    楚南嘿嘿笑道:“我没什么本事的,你爹和你爷爷才是真正的茶道大家。我都说过多少次了,那些煎茶煮茶的道道我看着就头疼,都是从书上抄来的,你却偏偏不信。”

    那少女不过二八年华,但嘴上功夫很是厉害,对着楚南撒娇道:“是什么的书籍,我家几代人辛苦收集,什么珍本孤本都是不缺的,却偏偏没有您说的那些方法。爷爷说了,您越是不承认就更说明您是行家,还说让我拜您为师,向您好好学学呢。”

    楚南实在抵挡不住少女的撒娇攻势,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抽出被少女攥住的衣襟,上下打量着名为仙儿的少女的凹凸有致的身躯,奸笑道:“唔,拜师什么的很有爱啊,这个可以考虑啊。但是你知道我名声不好,又血气方刚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仙儿撇撇嘴,玩味笑道:“仙儿长得难看,比您家那位天仙般的夫人更是天上地下。听说即便是那般天仙般的人儿您碰都不碰,所以仙儿对您很是放心哩。”说罢更是掩嘴轻笑,明媚无比的少女清纯娇艳,早让楚南对面的某人看直了眼。

    被个少女调戏,让自认是花丛老手的楚南很是郁闷,也不敢再招惹她,更怕继续和仙儿嬉闹会让某人吃醋飙,忙挥手道:“去去去,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些中年大婶长舌,看将来谁会娶你,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才好。”

    仙儿撇撇嘴,对着楚南对面的书生轻轻一礼,不待那人去扶就对楚南做个鬼脸,蹦蹦跳跳的下楼去了。

    那书生眼睛盯着仙儿,一直看到她下楼消失不见,口中还嘟囔这个什么。楚南仔细一听,却是在不停说“怎么会没人娶,我愿意娶你啊,怎么会没人……”

    楚南叹口气,一副你没救了表情,敲敲那:“醒醒啊,人都没了还看个屁啊。”

    那人回过神来,叹口气道:“哎,我费尽心思出宫不过是想看她几眼,但是在她眼中我不过是个路人。”说着,眼中闪过几丝茫然。

    楚南喝着闻名京城的飘仙茶,感觉四肢百骸都有热流流过,饮酒过多的疲累眩晕更是转眼间消失干净。

    那人见楚南一副享受的模样,也端起茶盏,但是无论如何也品不出味道,无奈的放下,道:“说起来你我差不多同时认识仙儿,但是如今对你这般亲热对我却很是疏离。我帮她的不比你少,这却是为什么啊。”

    楚南听完这话不禁很是头疼,这种事情最难解释,只好随口敷衍道:“哪啊,你看错了,仙儿本就是开朗跳脱的性子。”

    那人摇摇头坚定的说:“我今日在此坐了一天,仙儿给我上茶的时候我还没和她打招呼她就走了。今天客人最多的时候仙儿也只出来帮着上了两次茶,一次是位老翰林,一次是招呼礼部孙尚书。但是你一来仙儿便立马出现,那份亲热瞎子都能看出来。”

    楚南觉得头更疼了,这种狗血的情节演变下去就怕是两人变成死敌,老死不相往来了。但是如果说赵胖子刘木头是损友的话,眼前这人便是挚友了,一起长大,甚至一起经历过生死,更何况楚南真的没有对仙儿存了什么心思,不想因此和他闹的生分,开口道:“你也知道,当初仙儿一家逃难来到京城,是我花了大力气安置了他们一家,不客气的说,这茶楼也是我帮着弄起来的,仙儿和我亲近些是正常的。再说,这么些年来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对仙儿却是没存什么心思的,你可别胡思乱想,因为这个闹了生分就不好了。”

    那人轻声笑道:“却是你多想了。你这些年来一直神神秘秘,其间更是离奇消失了三年,想来是在外边遇到什么好姑娘了。”口中虽然这般说,但是心中不禁暗叹,我知道你不曾对仙儿存下什么心思,但是就怕仙儿对你有了幻想啊。

    楚南摇摇头,不想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就说起赵远、刘典的事情。

    那人点头道:“他们两人不错,有这份志向再加上自己努力,想来将来能有一番作为的。”说罢又感叹道:“世人都说出身豪门都是幸运的,幸福的,却不知道对很多人来说,太好的出身也是可悲的、可怜的。其实很多时候狗血的事情之所以狗血,老套的情节之所以老套,不过是因为经常生的缘故。每天,在那些大门紧闭的深府宅门中,很多比传奇小说中的故事更传奇的事情都在不停上演,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都是必备的,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哪怕看似懦弱迂腐的废柴,或者胸大无脑的花瓶,未必没有一段能让人落泪的故事。”

    楚南无语,实在没有想到本来随口扯出的话题竟是惹得他出了这样的感叹。想来是看到旁人去建功立业,而自己只能窝在皇宫大院,心里不平衡了才破天荒的开始自艾自怜。

    楚南怜悯的看着眼前出神的青年,可怜他身为大梁国高贵的九皇子李臻,却有一个意图谋反被诛杀的母亲,顺带着被杀的还有母亲家族嫡系的一百多口人。虽然他最终被留下性命,但是从小一直被寄养在宫外,其实就是想让他自生自灭。可怜他在宫外吃尽了无尽的苦头,受到了数不清的排挤和白眼。好在吃斋念佛的老太后怜悯他身上的皇家骨血,才开恩让他回宫,只是那时这位九皇子已经整整在宫外过了十八年。

    李臻看到楚南满眼的怜悯,忍不住笑道:“我现在至少被皇家接受了,终于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想来以后做个逍遥王爷也是不差的。倒是你,身上的压力怕是要比我都要重上几分。我想若是换了旁人在你的位置,早就被压的自寻短见了,哪里能想你这般快活。”

    楚南在这世上活了近2o年,很多旁人认为理所当然的道理仍旧不能理解。若是换了自己是李臻,在外面受了十几年的气,怎么会轻易屈服。皇家又如何,区区一个名分就能抵消十几年的怨气?还得拿出一副感激的模样,看李臻那意思,好像能被皇家给个名分就很是满足,一副此生无憾的模样,但是这些话也只能腹诽一下,无论如何是不敢说出来的。

    李臻看楚南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叹气道:“你看,你楚家百年豪门,每一代都人才辈出,楚家老爷子跟随先皇开疆拓土,立下无数功勋;现在的你父亲,自幼年起就和父皇一起,现在高居兵部尚书职位,在朝中,论资历、威望和受宠程度,除却几位亲王,当不做第二人想。”说着看了楚南一眼,玩味道:“至于下一代,更是了不得,就说楚狂楚大哥,号称楚地狂将,在西北杀的那些蛮族望风披靡,年纪不过三十便隐隐与大皇兄并为大梁将星;而楚三哥也不算差,二十岁的年纪就在官场崭露头角,听说在户部很是被看好,甚至去年户部钱尚书去御书房述职就带着他,当时他毫不怯场,侃侃而谈,纷乱复杂的账目到了他手中被梳理的井井有条,自己更是设计了一些很是精巧的记账手法,引得父皇很是高兴,竟是破天荒的许下诺言道若是楚三哥往后还是这般能干,二十年内升其为六部尚书,这可绝对是天大的荣耀。还有在楚地的二哥和四哥,听说都是闻名的才子,今年秋闱怕是要让京城都有震一震。

    这还不算楚家的那些旁系。能有底气把御赐的伯爵牌匾收起来,依旧挂着“楚府”二字,楚家绝对不仅仅是备受皇恩那么简单。”

    楚南听着李臻说道,闷闷的喝着茶水,郁闷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说明我,一个废柴,在楚府,这样一个天才遍地走的地方是如何的可怜、可悲。但是我觉得我这样很好啊,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

    李臻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楚南,让楚南很是不爽。、

    李臻看看天色,无奈道:“我要回宫了,若是晚了少不得又要被责罚。你也回府吧,别老在外面厮混,被楚叔叔看到又要受皮肉之苦。”

    楚南依旧不理会,喝着依旧变凉的茶水,向赶苍蝇一般挥手道:“赶紧走吧,别烦我了。”

    李臻起身,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今天好像看到嫂夫人进宫了。今早大皇兄秘密进宫,父皇安排了家宴为她接风。”

    楚南听完眼睛眯的厉害,看到仙儿微笑着朝这边凑过来,一把把她拽过来,双手使劲在仙儿头上乱抓,把仙儿精心梳理的秀弄的乱糟糟如疯子般。然后不理目瞪口呆的李臻和面带潮红、羞涩到浑身颤的小美女,恨恨道:“我真可悲,我真可怜!”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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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低调是罪 第三章 过去的故事
    有些事情即便是过去十几年,楚南依旧记得清楚。

    那是在城东一座偏僻的小山上,两个稚嫩的少年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其中一人满脸紧张的看着远处,又苦着脸道:“五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藏的太隐蔽了,大殿下和三哥怎么还不来找我们?”

    另一个少年满不在乎的哼着怪异的曲子,哼道:“谁知道呢?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回到家,正喝着祛暑的凉茶嘲笑两个笨蛋呢。”

    另一个少年明显有些害怕,带着哭腔道:“五哥,难道我们俩是笨蛋么?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怕。”

    显然,这两人就是少年时的李臻和楚南,一个母亲家族被父亲灭门的落拓皇子,一个是从小没见过母亲的不得宠的可怜娃,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两个少年一见面就很容易的熟络起来,然后自然而然的结成朋友。

    少年的楚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臻,骂道:“白痴一个,人家本来就不愿我们跟来,你偏偏死缠烂打的要跟着,现在人家把你甩了不是很正常么?还有,小九,你争点气好不,成天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丢不丢人,再哭一声试试,信不信我抽你。”

    李臻撇撇嘴,终于不敢继续哭,颤声道:“五哥,我们回去吧,天都要黑了。”

    楚南龇牙咧嘴的看着苦哭闹的李臻,恨恨的走出草丛,不理会李臻的的喊叫,大步朝楚府方向走去。

    果然如预料的一般,早晨结伴出来春游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楚南耸耸肩,哼着歌儿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镜头一转,却又来到了一处阴气森森的破败院落。正房之中杂物堆积,灰尘满地,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凶狠的盯着面前俩个少年,正是可怜的楚南和李臻二人。中年人抓起李臻的衣领,阴沉的问道:“小娃娃,告诉我,当初沈家谋反时私藏的秘宝到底藏在哪里?你母亲临死前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李臻年纪尚幼,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吓的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想要得到沈家留下的金银都要疯了,眼前的小娃娃可能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情者,杀又杀不得,放走又不甘心,却又问不出什么,当下愤恨的狂,手中的长剑不停挥舞,泄心中的烦躁不安。

    李臻恐惧的看着中年人,生怕下一刻会挥剑杀了自己。正在这时,在另一边沉默不语的楚南突然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那中年人冷哼一声,轻易地抓住楚南衣领,就要随手扔回李臻身边。突然,楚南手中露出一道寒光,奋力朝中年人咽喉划去。

    中年人大怒,骂声不识时务的小畜生,内劲一抖就将楚南甩了出去,同时奋力后仰,终于躲过了楚南阴险的一刀。

    楚南出刀时机把握的极好,那中年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依旧被楚南在胸口划了一刀,伤口不深,但是鲜血淋漓看着很是凄惨。

    楚南嘭的一声撞在墙上,口中吐出鲜血,眼神冰冷无比,凝视着正在后怕的中年人。

    中年人摸摸胸口的伤口,叹道:“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雀儿啄伤了眼。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魄力,着实难得,但现在却留不得你了。到了阴曹地府切记得,杀你的是燕南林仇。”

    楚南慢慢站起身来,冷笑道:“到底谁下地狱还不一定呢。”

    林仇心下一惊,就要扑过去一剑了断了楚南,突然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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