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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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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耳缓缓数了起来。童心闭上了眼睛。也许她是不想让孟珊珊看到自己的眼神而动摇。孟珊珊紧握刀子的手仍然没有收回,还指着陈耳。她的身体僵在那里,整个人似乎傻掉了。
在这紧要关头,秦玥突然冲齐鸣大叫:“齐鸣,你不是有枪吗?”她边说边跑到蒋夏的尸体旁边,想扯过蒋夏手中那把伪装成电吉他的枪。
手刚摸到那把枪,却听到齐鸣的声音:“秦玥别动!再动的话,我就要开枪了!”
秦玥回头惊讶地看着齐鸣,却见齐鸣手举着枪对准她,而那边,陈耳已经数到“六”了。
秦玥突然笑了。她说:“齐鸣,我不怕,你的枪是假的!”
齐鸣没有说话,而是将枪转而对准蒋夏的尸体,“砰砰”两声,便见蒋夏的尸体上多了两个血窟窿。伤口在裸露的胳膊上,伤口是真的,所以枪也是真的。
齐鸣说:“我忽然又想帮陈耳了。也是帮你,秦玥。”
秦玥愣住了。
陈耳已经数到“九”了。孟珊珊终于清醒过来。她不敢去看床上的厉立,不敢去想她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别了,厉立。”她想。然后心一横,为了童心,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孟珊珊产生了这个念头,但还没有付诸行动的时候,秦玥突然像箭一般射向孟珊珊。
秦玥总是会在某一刻爆发出惊人的潜能,就像她用台灯砸死蒋夏一样。而这个时候,她的目标是孟珊珊,准确地说,是孟珊珊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
孟珊珊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臂,秦玥已经扑到了刀子上。恍惚中她听到“卟”的一声,自己的手臂重了一下,复又变轻。
然后,秦玥的身体倒了下去。她的胸上插着孟珊珊手中的那把刀子。陈耳高喊了一声“玥玥!”,便放开童心,扑过来抱起秦玥。
孟珊珊几乎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在一瞬间发生的。她不相信她手中的刀子会刺在秦玥的胸上。她下意识想去拔那把刀子,手伸出去,却又僵住。刀子已经致命地插入了秦玥的胸前,又怎能再拔出来?
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何苦?
陈耳抱住秦玥大声哭道:“玥玥,你为什么这么傻?玥玥,你不能死!”
齐鸣也醒悟过来,悔恨万分,木然地站在原地。
秦玥尚未失去知觉。她的面色很平静,甚至很红润,一点也不像将要死去的人。
秦玥说:“你们别伤心,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失去了厉立,我紧接着就病倒了。是白血病,只有半年的活头了。我只不过是提前去天国……”
陈耳抱着她哭了:“我不要你去天国。在那里,你会孤独的……”
秦玥却突然将头抬起来,目光望向床的方向。
几个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厉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他下了床,站在床前,定定地看着这一切。确定地说,是看着秦玥。
秦玥的呼吸突然困难起来。她将望向厉立的目光收回,像是对厉立说,也像是对陈耳说,又像是对所有的人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她说:“去天国不会孤独的。那里会有一个属于我的人一直在等着我。”
这个时候厉立已经走到了秦玥跟前。
秦玥对厉立说:“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不是你。属于你的人一直在等着你。”说完抬起手指了一下孟珊珊,然后,手突然在空中垂了下去。流星一般。
厉立在眼泪流出来之前,看到了孟珊珊。
孟珊珊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角落里那对红烛早已燃尽。只留下一点红色的蜡油,像孟珊珊颊上的胭脂,又像秦玥胸口的鲜血。
最完美的女孩
「文/叶聪灵」
〖有时候,我们在试图寻找一种真相。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却很容易令自己迷惑。我们迷失在逝去的回忆里,却发现,过去、现在与未来,都变成了无法连接的情节。哪一个自我才是真正的自我?原来完美是毁灭的开始。
——题记〗
【1。草塘边的女尸】
我叫叶欣,在东方大学主修犯罪心理学。
我还有一个深爱的男朋友,他叫林邈。他是一个英俊、温柔而又善良的男孩子。
今天,我们约好了下课后一起到学校餐厅吃饭。找好位子,点好吃的东西,林邈还没有来,我就一边看报纸一边等他。看晚报是我每天的习惯。我看到今天的报纸上有这样一则新闻,一个建筑队要在怡然公园草塘附近修建一个新的凉亭,建筑队的工人居然在草塘边挖出一具女尸。
女尸,确切地说只是一副骸骨,通过法医的骨骼认证,确认女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四年前,死亡时的年龄是十六岁。但是,女死者的身份还无法确定。市公安局希望四年前有家人失踪的家庭可以来认尸,帮助警方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看过之后,我不禁感叹生命的无常。
这时,忽然有人从后边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吓了一跳!一看,是林邈。
“哎!你吓了我一跳!”我抗议道。
“看什么看得那么投入啊?”邈笑呵呵地问我。
“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被人杀死了!但是,只剩下一副骸骨了,到现在连身份也无法确定!真可怜!你看看吧。”我随手把报纸递给了邈。
邈接过报纸,认真地看起来。过了好久,邈一句话也没说。
“喂!看完了吗?快吃饭吧,菜要凉了!”我催促道。
邈终于放下了报纸,一个人呆呆地陷入了一种思索状态,脸色变得很苍白,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邈这样。
“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关切地问他。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女孩子很可怜。不看了,我们吃饭吧。”说着,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我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表哥黎威来看我。我的表哥是那种大家都很欣赏的“辣手干探”。我们一向很谈得来,因为我所学的专业和表哥的职业有很大关联,所以,我经常向他请教一二。
我一下子想起了前两天看到的那则新闻,好奇心作祟,我开始向表哥打听。
“表哥,你们公安局最近是不是在寻找一副骸骨的亲人来确定死者的身份啊?”
“你是看报纸知道的吧?目前为止,她的死因还没有确定。”
“那,找到她的亲人了吗?有没有人到你们那里去认尸啊?”
“有几个。噢,对了,其中有一个还是你男朋友林邈呢!”
“林邈!林邈居然去认尸!这是怎么回事?”我非常震惊。因为,邈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他去认尸的事情啊!
“怎么?他没对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表哥也觉得很奇怪。
“那天看新闻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脸色不对,可是没想到他会去认尸,而且还对我只字未提。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啊?”
“林邈和甫新高中的负责人在四年前报了案,记录显示四年前他的一个好朋友,叫什么……叫夏之焕!对!就是这个名字,失踪了。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他和你说起过这个女孩子吗?”表哥问我。
“没有!邈从来就没和我说过。”
“他的好朋友失踪的时候,也是十六岁左右,也是女孩子。从性别、年龄特征上来看,是比较接近那副骸骨的。但是,还得等待进一步的核实。”
表哥说女死者的头盖骨经过法医的详细检查,确认眼部有非常明显的划痕,是被极其锋利的锐器划伤所致。法医推测,女死者可能在死亡时曾被人挖掉双眼。表哥也感到很奇怪,为何凶手在杀害女死者的同时还要挖掉她的双眼呢?除了推测凶手作案的手段极其残忍之外,这一点也可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但是女死者的真正死因目前还无法查明。
让我不解的是邈为何要对我隐瞒这件事。
【2。夏之焕】
第二天是周日,我们没有课,我一大早就去了林邈的家。我一定要问问他,为何要对我隐瞒认尸的事情。
我很生气地问他:“你是不是去市公安局认尸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
邈的脸色忽然暗了下来,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了:“其实,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对不起!小叶,你不要生气。好吧,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虽然这件事我是不太想和任何人提起的。”
我在等待邈的解释。
“因为,那件事很离奇,也很让人伤心,每当我想起来的时候都非常痛苦,所以,我不想对任何人提起了。”
“邈,我只是担心你,关心你而已。”
邈看着我,苦涩地微笑了一下,开始和我讲起那件事。
“我和之焕是在四年前一起参加夏令营活动时认识的。我们的学校是友好学校,虽然在不同的城市,但是每年的暑假两间学校都有联谊活动。那年,她们学校派代表团到我们学校参观,然后一起在我们这里举办夏令营活动。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她也没什么亲人。我们在活动中很谈得来,就成了好朋友。有一次,我约之焕去我们家的旧居玩,玩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在门口发现一个信封,信封上还写着:夏之焕亲启。那时,学校离我家很近,我还以为是哪个同学搞的恶作剧呢。但是,没想到,之焕看了信之后,就说要出去一会儿。我后来也累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很晚都没见之焕回来。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回来,神秘地失踪了。直到最近警方找到一具女孩子的骸骨,我才怀疑那可能是之焕。”
“所以,那天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你的脸色很苍白,就是因为你怀疑那个被害的女孩子可能就是你的好朋友,对吗?”
“当时我的心里很害怕,也很痛苦。警方已经把之焕过去照的X光片从医疗档案中调出来了,通过骨骼鉴定和电脑分析,很快就可以确定那副骸骨是不是之焕的了。明天,差不多就会有结果了!”
我轻轻拍了拍邈的肩头,因为,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3。忧郁症】
周一早晨,公安局打来电话,通知邈,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陪他一起去公安局看鉴定结果。
我们来到表哥黎威的办公室,他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经过骨骼鉴定和电脑分析,数据显示,挖到的骸骨和你朋友夏之焕的骨骼符合率是百分之九十七,也就是说,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副骸骨就是夏之焕的!”表哥表情严肃地说。
邈很难过。
“原来,真的是之焕!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呢?她在这个城市里根本就不认识谁啊!”
“从现在起,我们要立案侦查此案。希望林邈多多配合警方。”说着,表哥拿出记录本,再一次为邈做询问笔录。
于是,邈把四年前他认识夏之焕和她后来失踪的经过又对表哥讲了一遍。
我们同时意识到,夏之焕被害前收到的那封信是破案的关键!找到写信的人也许就可以找到杀害之焕的凶手。
信,是解除夏之焕遇害谜团的重要线索,但是信也随着夏之焕的死而消失了。破案工作似乎走进了死胡同。
从公安局回来后,邈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整天沉默,发呆,忧郁。我很担心他。
其实这两年来,邈一直不定期地到一位心理医生那里去做治疗,因为邈的感情曾经受到过很大的创伤。两年前,邈的初恋女朋友米楚和邈大吵一架后,负气自杀了。那件事给了邈致命的打击。经过差不多两年的心理治疗,才好了很多。也没有人再敢和邈提起米楚的事情,怕刺激了他。
第一次遇到邈,是在父亲的医院,那天我正好去看望父亲。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神情很是忧郁。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后来,我知道那时邈的女朋友米楚去世三个多月了,而米楚自杀的那天就是被送入那个急救室抢救的,所以,邈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好像他的米楚突然有一天会奇迹般地回来一样。在那段时间里,邈的父母也因为生病而相继去世,邈再也承受不了了,患上了忧郁症。
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把我所有的深情和温柔都给了邈,然后我成了他的女朋友,他也渐渐快乐了很多,忧郁症也差不多好了。当年失去米楚的痛苦和伤害也终于被淡忘了。
但是,夏之焕的事情,无疑又给了邈一个打击。
我鼓励邈再和一直帮助他的心理医生陈医生聊一聊。因为很担心他,所以我晚上也住在邈的家里。
【4。小虫子】
夜里,我总是睡不死,隐隐约约之间,我好像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原来邈还在书房写东西。
我走进书房,邈看到我的时候,显然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醒了?”
“我最近总是睡得不太好,听到屋外好像有声音,就出来看看。”
“噢。”邈飞快地把他正写着的东西塞到抽屉里了。
“你在写些什么?”
“没什么,明天有一篇论文要交,我还没有写完,所以就开夜车,想把论文赶完。”
“要多注意身体啊。”
我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可我总感觉,邈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自从知道那副骸骨是夏之焕以后,这两天,邈就总是很忧郁,很古怪。
第二天一早,邈有一个程序设计课的考试,他匆忙地离开家去学校。而我正好没有课,就帮邈打扫房间。来到书房的时候,我发现邈的书架落了一层灰,准备好好给他擦一擦。
一不小心,我把书架上层的一排书碰倒了,一大堆书掉了下来,多亏我躲得快,否则会被砸个正着。这时,我发现书架顶上露出了一个盒子。出于好奇,我把盒子拿下来,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信。
这些信,贴好了邮票,写好了地址,但是,却从来没有寄出过。收信人的名字是小虫子。我很是不解,邈竟然保存了这么多没有寄出的信。为什么没有寄呢?小虫子到底是谁呢?邈从来就不曾和我说起过这个人啊!原来他瞒着我给一个叫小虫子的人写信!我真的好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不是邈有了另外一个女朋友?我实在感到很不安。
忍不住,我还是打开了放在最上面的那封信。里面写到:
“小虫子,我想我是有罪的,不然上天为何要这样惩罚我,旋笛死了,庾蒂死了,米楚死了,现在连之焕也死了。是我,是我害死了她们,如果不是因为认识我,她们就不会死……”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天啊,邈在信上写到的那几个人都是谁啊?难道除了我知道的米楚和夏之焕之外,还有别的女孩和邈有关吗?她们为什么都死了?邈到底和信上提到的那四个女孩有什么关系,而邈写信去的那个“小虫子”又是谁?
我把盒子里所有的信都看了,大概有二十几封,写的都是邈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就像记日记一样,倒不像是和谁在通信。看完信之后,我按照原样把信封封好。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原来邈还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也许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我很想知道过去在邈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我直接去问邈的话,他一定不会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知道了。在邈的家里,我东找找,西翻翻,希望可以发现些线索,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录。
对了,我想起来了!邈还有一处旧居,就是当年他邀请夏之焕去玩的那个家。也许,去那里可以发现些什么。
【5。疑凶推断】
两天以后,公安局再次打来电话,是表哥打来的,作为夏之焕一案的负责人,表哥希望可以去邈的旧居查看一下。
于是,表哥和他的同事,还有邈与我,一起来到邈的旧居。
“表哥,我看今天要获取有用的线索也很难。夏之焕都死了四年了,她只在这呆过半天,而且那封遇害前接到的信也早已经不知所踪。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啊!”我不无感慨地说着。
“林邈,四年前夏之焕失踪的时候,警察认真搜索过这里吗?”表哥黎威问。
“他们很认真地搜查过。”邈回答。
“对了,林邈,你还有没有夏之焕生前的照片,我想看一看。”表哥问。
“有的。我放在地下室了。我可以拿给你们。”
“这里还有地下室吗?”表哥又问。
“是的,地下室放了一些我家的旧家具或是杂物什么的。”说着,邈就把我们带到了地下室。
我很少听邈跟我提起他家的这个旧居,我想,毕竟夏之焕是在这里失踪的,邈也许不喜欢再提这个房子。
黎威和邈在一旁找照片,而我却在四处打量这个地下室。
“我找到夏之焕的照片了!”邈喊道。
来到邈的身旁,我看到夏之焕的照片,果然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孩子,尤其是她的眼睛,真是太美了!在看到照片的一刹那,我有种震撼的感觉。在我的脑海中,好像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闪动,我仿佛可以想象出夏之焕的音容笑貌。
我看到邈脸色苍白,他的情绪是低落的,但同时又有点激动。
“我会把这张照片带回去,作为我们调查的资料。”表哥说。
邈点了点头。
“除了你和夏之焕是好朋友之外,她还有其他朋友吗?”表哥问道。
“在四年前,警方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之焕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人,性格也比较孤僻,所以在同来的代表团里,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也就是说,在这个城市里,和她相熟的朋友几乎没有,那么害死她的人无非有两种可能性:她身边认识她的人,但是这些人现在不在这个城市里;还有就是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但是可能是陌生人。”表哥缓缓说道。
这时,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神情,忽然间,我的心头感到一阵凉意,因为邈的表情很冰冷。
“你怎么了?邈?”我关切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之焕的死太奇怪了。是不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克星,所以,在我身边的人才总是出事。”邈的语调低沉。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了。”表哥一发话,大家都离开了邈的旧居。
晚上,我去了表哥的宿舍。
“今天怎么舍得来看表哥了?你不用陪你的宝贝男朋友吗?”
“表哥平时那么疼我,我当然要抽时间来多看看表哥了。”
“说吧,今天又想问什么啊?”
“果然被你猜到了!表哥,其实,我对夏之焕的案子很感兴趣,所以来和你讨论一下。”
“我看是因为林邈吧,你是对他的事感兴趣才是。”
“就算是吧。”
“其实这个案子很棘手!夏之焕已经死了四年了,只剩下一副骸骨,法医也无法完全确定她的死因和确切的死亡时间。我们也无法找到案发第一现场。她又是一个不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孤儿。认识她的同学、老师、朋友都不在这个城市。我们想要逐步缩小范围,确定调查对象,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不排除流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但是,也无法确定夏之焕是不是在邈的家里出来后就被害了。是不是出来以后,又遇到什么人,什么事,甚至被囚禁过,然后再被杀害,这也是有可能的。”我俨然一个侦探的模样。
“那么,有可能杀夏之焕的人有三种:第一,她身边的人;第二,陌生人;第三,林邈。”
“难道表哥也怀疑过林邈吗?他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朋友呢?更何况如果真的是他杀的,他又为什么去认尸呢?如果我是凶手,我是绝对不会去认尸的,因为这样做很快就可以让警方确定死者的身份,有利于破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但是,林邈的确是见到夏之焕的最后一个人,在夏之焕失踪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林邈说在夏之焕离开之后,他就睡着了,但是,无论是夏之焕离开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确凿的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林邈的话。”
“我相信,邈是一定不会杀人的!”我的情绪有点激动。
“小叶,你不要生气啊。表哥也只是按照逻辑推理来分析案情,我也没说你的宝贝男朋友是凶手。真是个小孩子。”表哥的语气简直是在哄我。
“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怀疑林邈嘛。”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6。蛛丝马迹】
这天,我偷偷拿走了林邈旧居的钥匙,配了一把相同的。我很想再回到他的旧居去看看。其实,我心里面一直好奇的是那个邈写信去的小虫子。
邈的旧居是个二层的小别墅,设计布局很是精致。对了,邈说过这房子是他爷爷奶奶留下的,当年他的爷爷是国民党的军官,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家才会有一个隐秘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就在一楼客厅一幅挂画的后面。我打开地下室的门,走进去打开灯,看见里面放的全都是一些过去的东西和杂物。
我翻了好久,找到一个落着灰的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封信,数一数,差不多有四五百封呢!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开始一封一封地打开来读。
这些信果然都是一个叫做小虫子的人写给邈的。八年来,他们差不多通了四五百封信。通过这些信,我可以看到邈和小虫子的成长足迹。
小虫子在十二岁的时候通过电台的广播,和还在念初一的邈成了笔友。在那些信中他们谈到方旋笛,谈到庾蒂,谈到夏之焕和米楚。原来,方旋笛是邈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十四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庾蒂是邈初中时代的好朋友,十五岁那年死于一场校园里的火灾;夏之焕是邈在夏令营活动中认识的女孩子,四年前,也就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神秘失踪;米楚是邈的女朋友,两年前死于自杀,自杀的时候是十八岁。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邈会得忧郁症,原来他的朋友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了他,每一次都使他濒临崩溃。
邈居然会把所有的内心感受和秘密告诉小虫子,我判断他对小虫子是十分信任的,显然,小虫子在情感上也十分依赖邈。那么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除了通信之外,他们是否见过面呢?
在这个小木箱里,还有两张报纸的剪报。
“1998年8月25日下午两点左右,嘉新路路口发生车祸,一名叫方旋笛的十四岁女中学生当场死亡……”
“昨天夜里三点左右,新雅高中学生宿舍发生火灾,一人死亡,十几人受伤,火灾原因尚在调查中。据了解,死亡女生名叫庾蒂,是高一的学生……”
报纸上还有当时火灾现场的照片。在照片上,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庾蒂死于宿舍里的一场火灾,整个身体都被火烧焦了,但是为什么她的脸却是完好无损的呢?难道火是长了眼睛的,专门烧她的身体而不烧她的脸?显然不可能。我有一种直觉,庾蒂绝不是自然死亡,否则,就不会出现只有身体被烧焦,而脸没被烧焦的奇怪现象了。
方旋笛死于车祸,庾蒂死于火灾,夏之焕被谋杀,米楚死于自杀。怎么会这样巧合,跟邈有关的所有女孩都死于非命。出于专业的敏感,我对邈的过去感到疑惑,同时还产生了一查到底的欲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破旧的小板凳儿绊倒了,我的头撞到一张旧书桌的腿儿上,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我正要爬起来,忽然发现在旧书桌下面有一个类似信封的东西,把头伸进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落着厚厚灰尘的黄色信封。旧书桌是靠在地下室的墙角的,而信封恰好就被夹在桌腿和墙壁之间。拂去灰尘,信封上面写着五个字:夏之焕亲启。就在一瞬间,我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个字迹好熟悉!是小虫子,没错,是小虫子的字迹!邈果然没有说谎,的确有一封写着“夏之焕亲启”的信。但是,只有信封而没有信!
我感到自己已经向真相迈近了一步,也就是向凶手迈近了一步,虽然只是怀疑,但我有了一种强烈的直觉。
小虫子曾经给夏之焕写过信,那很可能就是夏之焕被害前收到的那封信。信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杀害夏之焕的凶手!但是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信封会在地下室出现呢?还有,小虫子确实给夏之焕写过信,但并不能肯定小虫子写给夏之焕的信就一定是夏之焕遇害前收到的那封信啊。可是小虫子又是怎样认识夏之焕的呢?到底邈、小虫子、夏之焕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很多问题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但是都没有答案。我的心乱得很。
带着这个无意中发现的信封,我离开了邈的旧居,我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7。不存在的女孩】
叶景孝,是我的父亲。他是仁理医院整形科的著名医师。只可惜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疏远,很淡漠。我总觉得父亲不是很喜欢我。在我的心里,他也总是一个待人很冷漠的医生。
两年多以前,我们还住在加拿大。有一次我在自己家的游泳池游泳,突然腿抽筋,沉到了池底。幸亏父亲及时发现了我,救了我,才让我免于一死。只可惜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由于脑部缺氧,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
我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死于心脏病,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的。但是他总是很忙,总是无法照顾我。父亲总是在加拿大和中国之间飞来飞去。在我失去了记忆后,对于童年和中学时期的事情我都无法记起来了,父亲也好像一下子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本来他为人就很冷漠,加上我对他不再存在的记忆,这让我们的关系疏远得根本不像一对父女。
因为我是一个很有逻辑推理能力的学生,所以失忆以后,父亲就把我送回国,凭着我的毅力和天分,我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东方大学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也许,我应该感谢两年前的那场失忆,否则,我就不会回国,也就无法来到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是,也就无法遇到我最爱的邈。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买好了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我去了父亲工作的仁理医院——本市最负盛名的医院。
父亲的助理告诉我,父亲开会去了,我只好先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坐在沙发上,我还在想我看到的那些信,那两张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思绪乱得很。因为有些疲倦,我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之间,我梦到一个女孩子被很多护士推入急救室的场面,后来,还梦到另有几个女孩子受了重伤也被推进了急救室。画面很模糊,也很杂乱……
“小叶,你怎么睡着了?”
蒙眬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睁开眼,我看见了父亲。
“啊,我是特意来看您的。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给您的礼物。”说着我就把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物递给了父亲。
“谢谢!以后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医院看我了。送礼物这种事在家送就可以了。”父亲还是一贯的冷漠。
我的心一沉,有些沮丧,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幻想父亲会欣然接受礼物,幻想我们还可以快乐地一起庆祝一番。
“既然您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走了,再见。”我实在无法忍受父亲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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