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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风云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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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缩得很小,就将杨一卫的帐篷围在中间。只能强攻了。陈鹰舒展了一下身体,迅速向山凹处的营地潜去。
很快来到营地旁,陈鹰运气极好,恰好遇到离开人群来撒尿的杨一卫势力下的兵痞,一套潜入计划涌入陈鹰地脑海。陈鹰悄无声息地来到兵痞身边,在兵痞尿得正爽的时候用鹰爪结束了他的生命,五指扣入兵痞脖颈后紧紧压住兵痞地脖颈,不让血液喷溅到衣服上。轻轻将兵痞的尸体拖到黑暗处解开他的衣服才松开染血地五指,任由血液淌入草泥里。
穿上兵痞地衣裤,陈鹰端着枪用散漫地步伐“走回”营地。已经累了一天的兵痞们此时大部分精神萎靡,倒也没谁注意到低着头地陈鹰。用原地晃悠地方式一步步靠近杨一卫的帐篷,距离够近后陈鹰打着哈欠装作走错帐篷进了杨一卫的帐篷里。可能是因为上天也不想巴鲁死去,陈鹰地一切计划进行得出奇的顺利。
此时杨一卫正在为自己得不偿失的做法而懊悔,竭力苦想着挽回损失的方法。正苦恼地杨一卫见手下睡眼惺忪地闯进自己的帐篷,立即喝骂道:“你这蠢货吃撑了?给我出去。”他的骂声还没完,他身边站着的城墙便一步侧移挡在他的身前,嘴里道:“血腥味。”果然是高手,陈鹰不再掩饰,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样子瞬间不知去向,换上一副凌厉地模样,手里的ak…47直指着城墙。此时城墙只恨自己低估了陈鹰,没有亲自到帐篷外守着。如果他在帐篷外,老远的血腥味他都会闻到,刺客哪有机会来到这里?可惜疏忽就是疏忽,低估就是低估,陈鹰已经站到了帐篷里,这已经代表着城墙的任务失败了。只要陈鹰开枪,他死。他闪躲,雇主死。
杨一卫在城墙后面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只听城墙道:“我输了。”他才明白过来,z国派来杀他的人已经到他眼前了。陈鹰道:“你的确输了。”说完直接抠动扳机。城墙不闪不避,任由子弹打在自己身上,他是一名尽职地保镖,到死也不肯让开本能让开的子弹,只因为他的雇主在他身后。
陈鹰在帐篷里开枪,外面瞬间就愣了神,本来还有碎语的环境瞬间变得寂静。城墙倒下后,陈鹰一步一步地来到杨一卫面前。不愧是毒枭巨头,面对抵在头颅上的枪管还能保持镇静。杨一卫看着陈鹰,道:“我们谈个条件吧,你要钱还是要势力。”虽然杨一卫在极力掩饰心中的恐惧,但陈鹰还是听出了他声带上的颤抖。陈鹰用ak抵着他的额头,靠近他的耳边,低声嘶哑道:“我只要你帮我救一个人。”杨一卫强笑起来,但:“这个好说,我这有医生,他在哪?我马上叫人去救。”陈鹰喜欢一直保持强势,它是在挟持而不是来商讨,见杨一卫还能笑得出来,陈鹰直接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虽然他只是强笑,但是在陈鹰看来他就是不明白自己身处什么位置,而陈鹰要让他明白。枪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杨一卫的惨叫,外面顿时乱了,几人冲进帐篷大叫老板。而杨一卫此时紧捂着流血地手臂,脸色因疼痛而拧成一团。闯进来的人看到自家老板被人用枪抵着脑袋,一个个傻了眼,不知所措。
“叫你的人拿担架过来。”陈鹰冷冷道。杨一卫冲手下吼道:“你们这些废物没听到吗?还不快去。”陈鹰听他的叫嚣声,感觉他气焰未消,又是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道:“你说话太大声,吓到我了。”那一枪打得很到位,与之前那枚弹孔并列。杨一卫惨叫连连,叫陈鹰别再开枪了,都听他的。
很快担架就过来了,陈鹰提起杨一卫的衣领将他扣在身前,用手枪抵着杨一卫地太阳穴走出帐篷。外面的人全都傻眼了,看陈鹰地衣着,原来刺客是混在他们中间潜入老板的帐篷的啊。陈鹰没理会那些表情各异地人,无视几十支指着他地枪,面色冷峻,步履沉着,挟持着杨一卫带着他抬担架的手下朝巴鲁地位置赶去。而杨一卫捂着被打了两枪的手臂疼得直哼哼,已然是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别杀了我就行的模样。人群始终不肯让开,围成一个圈,陈鹰挟持着杨一卫往哪走他们就往哪走,将陈鹰围在中间。看来围圈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可惜曾经叫他们围圈的城墙已经死了。也不怪他们如此紧张杨一卫,要知道杨一卫可是他们收入的源泉。杨一卫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就算在他手底下牺牲了他也能安顿好牺牲者的家人,使其一生无忧。这也是他手底下从来不缺肯为他卖命地人的原因。
陈鹰看着人群不肯让路,伏到杨一卫耳边阴沉道:“如果你不想身上再多出一个弹孔,就叫他们让开。我没时间跟他们耗。”杨一卫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喝道:“都……让…让让开,你们想害死我啊。”疼痛让他这种只玩脑力的枭雄说话都变得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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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挟持
第十六章挟持
杨一卫的手下很听话地让出路来,陈鹰提着杨一卫疾走。
嘭……
刚走出十多米一个胆大的兵痞竟然妄图从后面偷袭陈鹰,朝陈鹰地后脑开了枪。陈鹰侧身扑倒在地,一翻身便将杨一卫挡在身前,手枪一簇火光亮起,那名贸然开枪地兵痞眉心已经被子弹开了一个血洞,这一手将全场几十名持枪壮汉都震慑到了,十多米的距离竟然也可以躲开手枪子弹,这让他们如何自处?陈鹰杀完人,冷冷道:“叫你的手下老实点,不然伤了你可不好。”说着提住杨一卫地手紧了紧,指甲刺伤杨一卫地皮肤,疼得他直抽气,对手下吼道:“别开枪,我死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陈鹰见杨一卫地手下都垂下枪头,才又将杨一卫提起,迅速朝藏住巴鲁地地方赶去。
终于找到了巴鲁,陈鹰从来没有觉得几百米有那么远过,每走一步,每过一秒巴鲁活下来地希望就会更小一分。
陈鹰命人搬开树枝,只见巴鲁全是都是干枯的血液,唯独嘴唇惨白。直挺挺躺在地上毫无动静。
“巴鲁,醒醒,我的兄弟。”陈鹰终于失去理智,冲巴鲁嘶吼着,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放开声带嘶吼。巴鲁的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然而陈鹰却不敢放开杨一卫去摸摸自己的兄弟,他敢肯定抬担架的人身上有枪。如果巴鲁真的死了,陈鹰一定会杀掉杨一卫整个营地的人泄愤,而杨一卫便是他开战的筹码。“给我救活他,就算死了也要救,救不活我就要拿你们所有人的命祭我兄弟。”陈鹰地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冷得让人颤抖。
跟来的两名军医被陈鹰那血红的眼睛吓到了,但毕竟是退伍军医,也见过世面的,勉强能保持镇静。小心翼翼凑到巴鲁身边,摸摸他的脖子,摸摸他的胸口,道:“还有体温,还有轻微地心跳,能试着救一下。”说完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支注射器给巴鲁打了一针,接着做人工呼吸。
陈鹰就像陷入黑暗地洞穴中,而军医那声能试着救一下就成了出现在陈鹰面前的萤火,虽然只是一点淡淡的萤光,在陈鹰彻底陷入黑暗地心里却如同太阳一般耀眼,散发着希望的光芒。
两名军医在巴鲁身上忙活了半天,巴鲁终于还是给了大家面子,胸口又开始了轻微的起伏。个子较小的那名军医叫道:“担架拿过来,回营地输血。”三名抬担架的人走过来把巴鲁搬上担架,一行人开始往回赶。
杨一卫一直在流血,此时也已经脸色惨白,陈鹰允许军医给他简单止血了一下,不然这筹码可要废了。
回到营地后,陈鹰始终用手扣着杨一卫,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巴鲁被送进一间较外围地帐篷里,陈鹰自然跟了进去。这里可不管什么病人家属禁止入内。
帐篷里有简易的手术床,还有一名军医,连同去救巴鲁的那两名一共三名。看来杨一卫并不是那种有点势力便残暴不仁的人,至少在他手下受伤了他还会去救。只是手术床还算干净,之前应该没人躺过。这也怪陈鹰,谁让陈鹰杀人从不留活口呢?
巴鲁被放到手术床上,那名小个子军医显然地位最高,都是他在发号施令。“拿血来。”小个子军医叫道,那名留守的军医应该是助手,娴熟地从储血箱中拿出一袋血液。他们这样在外的军队只会带o型血,这是一种万能血型,可适应多种血型而不发生排斥反应。
一袋血很快被挂起,以打点滴的方式输入巴鲁体内。接下来就是手术过程了,三名军医解开包扎在巴鲁腰部的迷彩服,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小个子军医摇摇头,叹息一声,开始清理巴鲁伤口里的污秽,止血,缝连巴鲁的肠子。
他们忙碌着,陈鹰焦急着。直到天快亮了三名军医才停手,他们笑了起来,不是因为不用担心陈鹰的报复而笑,而是因为他们救活了一个死人而笑。杨一卫一直想劝陈鹰和解,预计用自己的头脑再征服一人,可惜他踢到了铁板,陈鹰的回答是:再废话我就继续在你的手上开拓子弹的领土。
小个子军医道:“手术成功,除了腹部和胸部,他身上几乎没有深伤口了。主要问题是失血过多,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接下来只要防止伤口感染,几个月后到设备好的地方把肠子上的线拆了就完事了。”陈鹰看着巴鲁再次浮现血色的脸颊,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竟鬼使神差地对小个子医生说了声谢谢。长这么大陈鹰都没说过谢谢,在岛上陈锋没有教过他,出来后他学会了却也从没说过,因为他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当然,除了巴鲁,只不过对巴鲁不用说谢。
那军医笑道:“不谢。不过我觉得现在你该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了,子弹留在体内久了会引起金属中毒。”陈鹰紧了紧想溜的杨一卫,道:“不需要。”
此时杨一卫也够落魄了,一双眼睛因熬了一夜而出现重重的眼袋,一身血污,一部分是自己流的,一部分是陈鹰蹭上去的。
巴鲁地危机过去陈鹰心头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然而缓和过来的陈鹰发现自己已经骑到了虎背上,想下来就难了。现在陈鹰有伤在身,不可能用手枪顶着杨一卫地脑袋直到巴鲁养好伤。杀了杨一卫他围在外面的手下就没有了顾忌,那几十支枪可不是玩具。而放了杨一卫杨一卫也不可能放过陈鹰,毕竟杨一卫被陈鹰整得那么惨,哪肯善罢甘休。如果说挟着杨一卫退到丛林里,可是巴鲁现在却要用输液的方式养活,陈鹰必须要依靠这座营地。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也不现实,昏迷中的巴鲁让陈鹰无法放开手脚。
杨一卫这老狐狸一眼便看穿了陈鹰的窘境,自己也想脱身,于是一本正经道:“严格来说。我是一名商人。我们做事讲究双赢,而不是两败俱伤。”陈鹰表情从来就不丰富,顶多扬扬嘴角,道:“那你觉得怎样才算双赢呢?”杨一卫也笑了,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我又没有什么仇恨,何苦闹成惨剧。”
“我是兵,你是贼。”陈鹰带着笑意道:“这便是天生的仇恨,怎么能说你我没有仇恨呢?况且你现在已经输了,怎么双赢呢?”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杨一卫家大业大,只是一时糊涂妄想与z国特种兵硬撼一场,才落得现在的下场。而陈鹰巴鲁两条光棍,如果换了命怎样都是他亏,所有说他已经输了。
其实杨一卫不弱的一百多亡命徒反击z国二十名特种兵,也不算糊涂,只是他运气不好,遇到了陈鹰。而陈鹰这边运气更差,遇到了幽灵。好吧,算起来幽灵运气最差,本来只是玩玩他的游戏,结果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想想幽灵,不知他的名号让多少高官富豪闻风丧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都拿他毫无办法,而如今却因轻敌而死在陈鹰巴鲁这名不见经传的两兄弟手上,真可谓是阴沟里翻船。也正如陈鹰所想,人一旦死了,那就是一团烂肉,尽管你生前叱咤风云,死后也只能化泥。
杨一卫被陈鹰话呛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陈鹰虽然有着诸多顾虑,最后还是下了决定,先带着一些物资离开“虎穴”,出去后再联系上级汇报情况,于是对杨一卫道:“我需要输液管,葡萄糖,还有干粮。叫你手下去准备,我和我兄弟没事,你自然也会没事。”杨一卫见陈鹰要求如此简单,开心得不得了,瘟神终于要走了。
杨一卫吩咐手下找来军用背包,里面装着压缩饼干和牛肉干,陈鹰又叫军医往里面装了几袋葡萄糖和带针头的输液管,接着又胡乱装了些消炎药,不大不小刚好装满背包。
“跟我走一段吧。”陈鹰提了提杨一卫道:“叫你的两个手下帮我抬人,我得让你送我走远点。”杨一卫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叫人抬。现在就走?”陈鹰道:“那你还想留我吗?”杨一卫急忙道:“不不不…留,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说着吆喝两个人开把巴鲁搬上了担架。虽然巴鲁还在昏迷中,但陈鹰也不怕他们对巴鲁动什么手脚,手术全过程可都是在陈鹰的眼皮底下完成的。
两名壮汉抬着巴鲁走前面,陈鹰则扣着杨一卫走在后面指路。一出帐篷那些或坐或蹲的兵痞们瞬间站起来,警惕地看着陈鹰,杨一卫怕他们会激怒陈鹰这好不容易要走的瘟神,赶紧道:“别瞪眼了,都给我待着,等我回来再说。”说完被陈鹰扣着走离营地。刚走进山里没多久陈鹰便发觉了跟在后面的人,那拙劣的跟踪技巧在陈鹰眼里就如同三岁小孩在一个成年人面前扬起自己的肌肉炫耀力量一般。
“你最好叫你的人撤掉,我不想浪费子弹。”陈鹰冰冷的声音在杨一卫耳边响起,使得杨一卫差点打了个寒颤,道:“哪儿有我的人啊,你就别折磨我了。”杨一卫以为陈鹰又要在他身上放枪,只可惜陈鹰指的浪费子弹是杀人。
只见陈鹰手里的手枪骤然向后抬起,嘭嘭两枪。杨一卫被吓得一阵哆嗦,陈鹰收回手枪道:“没打你,抖什么?走。”杨一卫才发现陈鹰是向后开枪,勉强回头一看才明白,自己又有两名手下死在了陈鹰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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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被国家抛弃了?
第十四章被国家抛弃了?
干掉了后面的尾巴,陈鹰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杀人对他来说已经麻木了,同踩死蚂蚁一样让人生不出怜悯的情绪。杨一卫也是见惯生死,只是这两名手下是为了自己才死的,心里难免会有些过意不去,只剩叹息。
从天蒙蒙亮到天大亮,陈鹰一行人已经走了两个小时。虽然抬着巴鲁在丛林里难以行进,但好歹也走出了几公里。此时陈鹰一阵阵昏厥感传来,几欲摔倒在地。大腿上的枪伤从中弹开始到现在是结疤了裂开,再结疤再裂开;止血了流血,再止血再流血。然而不止大腿,他的身上有着多处未处理的割痕以及肩膀上未取出子弹的一处枪伤,他已经拖着一身地伤势撑了太久了。
陈鹰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再带着这些人,如果自己提前倒下他们必定反噬,所以也顾不得走得更远了。陈鹰强撑着不露疲态,用手枪指着抬巴鲁的两个人道:“把他放下。”两人自然照做,自家老板可还在别人手里。两人刚把巴鲁放到地上,陈鹰手里的手枪枪口便连续亮起两道火焰,两人眉心中弹,走得没有痛苦。没人看到陈鹰眼里的挣扎,他还是那样做了,人们只看到了他的残忍。杨一卫被陈鹰这突然发难的做法吓得脸色惨白,勉强镇静道:“你不会连我也杀吧?”陈鹰道:“我当然不会杀你,杀了你谁来拖住他们。”陈鹰指的他们自然是大概已经搜寻过来的杨一卫的那群忠实手下们。如果杨一卫死了,陈鹰很有可能会遭到那群亡命徒的追杀,如果换在平日陈鹰自然不怕,只是现在这个样子,随便几个兵痞都能给他带来大麻烦。
陈鹰将杨一卫捆到树干上,在他耳边冷冷道:“别妄图叫你的人追杀我,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能懂。”杨一卫当然能懂,这事就此揭过也就算了,如果自己还派人追杀陈鹰最多能干掉他那不死不活的兄弟,而让他逃掉再养好伤回来,自己甚至自己周围的人都要倒霉,还有种可能就是不等他逃掉,他更可能直接杀回来干掉自己。陈鹰在杨一卫眼里已经变成了打不死的小强。
“你走吧,”杨一卫苦着脸道:“我绝不让我手下追杀你。这趟买卖全赔我也认了。”陈鹰见杨一卫识相,转身横抱着巴鲁离去。
为了让杨一卫看不出他的状态,他只能挺直腰杆抱着巴鲁,失血产生的昏厥感让他连方向都分辨不清了,只能尽量避开树枝向前走。肩膀的伤口因为用力抱住巴鲁而再次渗血,大腿的伤口更从挟持着杨一卫进山后便没停止过流血。昏昏沉沉中陈鹰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下意识的感觉危机已经消除,找到一处枯烂的树洞将巴鲁放了进入,最后也倒在巴鲁身边。
昏倒前的环境并不安全,出于警惕心理陈鹰只昏睡了五六个小时便惊醒,醒来时已是中午,太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稀散的投射到地上。睁开眼睛,浑身只有撕裂搬地疼痛,看巴鲁还昏迷在自己身边,陈鹰伸手到巴鲁脖颈间摸了一下,体温正常。勉强坐起身来,发现身上的伤口边趴着不少的吸血虫子,个个吸血吸得圆鼓鼓的,白里透红。还好只是小虫子,撑死也吸不了多少血,不然本就失血的陈鹰可能会在之前那一晕倒后永远醒不过来。花了不少时间才将部分钻到皮肉里的虫子清理干净。巴鲁身上虽然已经经过包扎,但有些小伤口也只是经过简单的消毒处理,所以也有吸血虫子附在上面,于是又跟巴鲁清理了一下,可能是触到了巴鲁身上的刀伤弄疼了巴鲁,巴鲁也从迷迷糊糊中醒来。
看着头顶昏暗枯烂的木头,巴鲁喃喃道:“这就是他们说的阴间吗?”看到陈鹰还在给他清理钻到皮肉里的虫子,道:“鹰哥,你怎么也死了?”陈鹰听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拽着一只小虫子的屁股往外狠狠一扯,虫子连同一点鲜肉被拽了出来,疼得巴鲁直抽气。陈鹰盯着巴鲁的眼睛道:“都没死,还活着。”巴鲁也清醒过来,想起身。陈鹰及时摁住他,道:“你肚皮断了,先别牵动腹部肌肉,那里只有针线连着,扯断了我就真没办法了。”说着陈鹰也清理完了巴鲁身上的吸血虫子,收手从背包里掏出牛肉干来吃。算起来陈鹰已经一天多的时间没吃东西了。
巴鲁嘟囔道:“我还以为我死了呢,那时真是冷透了。”陈鹰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冷,每个失血而死的人都会先感到寒冷。陈鹰肩头已经只渗黑血,子弹在里面让伤口难以愈合,忍着阵阵疼痛陈鹰么没回应巴鲁,而巴鲁却可怜巴巴的看着陈鹰道:“我也想吃。”陈鹰撇了他一眼,道:“你肠子被划破了,短期内不能吃东西。”说完去背包里翻找葡萄糖。巴鲁听陈鹰说他不能吃东西,急忙道:“那我怎么活啊?”陈鹰拿出葡萄糖和针管道:“用这个活。”说完便找了个高处把葡萄糖挂起来给巴鲁打点滴,巴鲁只能看着陈鹰大口咀嚼着牛肉干流口水。
吃了点东西,陈鹰从巴鲁的军裤中抽出短刃的伞兵刀,他要为自己做取弹手术。
没有麻药,没有镊子,没有手术刀,只有装在背包里带来的一瓶消毒酒精和一把伞兵刀。陈鹰用酒精将戴在手上的两只手套和伞兵刀清洗了一下便直接在肩上动工。划开弹孔,直接取弹。好在陈鹰戴着的手套指甲够锋利,穿过阻挡的肌肉捏着子弹将子弹拉了出来,淅沥沥地带下一团淤血。巴鲁在一旁看得眼睛抖不眨,自言自语道:“鹰哥越来越凶悍了。”如果不是陈鹰额头上出现细细的汗珠,都没人会以为陈鹰有痛觉。
子弹取出后,陈鹰用酒精在血淋淋地伤口上淋了一下消毒,接着简单包扎起来。陈鹰从来不怕什么后遗症,因为他受伤了总是好得很快,以前在岛上曾被一头跟牛差不多大的公野猪顶断了腿骨,腿骨粉碎性骨折都没留下后遗症。处理完肩头,陈鹰又将大腿上的枪伤消了消毒。还剩下些酒精,陈鹰不想浪费在身上那些无关紧要的伤口上,于是到一处漏光多一点的地方晒太阳。(紫外线可消毒)巴鲁说也想晒晒太阳,陈鹰又得过去把他搬到一棵树旁晒太阳,把葡萄糖袋挂到背阳的一面挂着。两人日光浴倒也是惬意,巴鲁追问着陈鹰自己是怎么被他救过的,为什么自己包扎好了陈鹰却一处伤口也没处理。陈鹰简单叙述了一下,巴鲁听完直傻笑,道:“我就知道鹰哥不会放弃我。”陈鹰也笑了笑,实在难得。往常他面对敌人时扬起嘴角,那并不是笑,纯粹是自信的表现,而且那个扬起嘴角的表情在陈鹰脸上浮现别人往往只能读出冷血。在岛上的时候陈鹰独自徒手战野兽时总是那副表情,陈锋还问过他笑什么,陈鹰没有回答,只是每次近身搏斗时依然扬着嘴角。
晒了一两个小时的日光浴,已是下午。入夜后丛林里很危险,如今两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负伤,对那些惯于偷袭的夜行野兽还是有点难以防范,所以在天黑之前陈鹰需要找到一处地方过夜。而且目前还有个任务,那就是联系到上级,叫上级派人来接他们。陈鹰自然是先想到了回去找卫星电话,而且那里有队友们背来的四顶帐篷,过夜也有了着落。虽然那里洒满了战友们的鲜血,但是陈鹰也不得不找回去。
勒紧腿部的那节包扎的断袖,整理了一下背包。陈鹰抱起巴鲁,巴鲁表示自己能走,要试着走一下,结果被陈鹰的一句我不想又带着你去闯一下杨一卫的营地给打败了,乖乖让陈鹰横抱着走。在陈鹰晕倒前意识已经模糊,所以有点失去了方向感,改了几次方向才找到战友们死去的地方。
几乎又是那个时辰,昨晚陈鹰他们来晚了看到战友们尸体的时的时辰。此时战友们的尸体已经被野兽叼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连尸体都被拖走了。残肢短腿的,开膛破肚的,让人不忍直视。陈鹰巴鲁两兄弟一言不发,说来也奇怪,可能是幽灵生前煞气太重,他的尸体居然倒在原地,没被任何动物碰过。
陈鹰找了处平坦一点的地方将巴鲁放下,自己去清理战友们的尸体。忙活了半天才将战友们整合在一起,挖了坑将战友们浅葬。虽说是浅葬,但是毕竟尸体太多,几个小时才将战友们葬好。填上最后一捧泥土,陈鹰缓缓站起来,朝土堆敬礼。巴鲁躺在地上动不了,但还是转头看着土堆敬礼,眼泪已经从眼角滑落。处理完战友们的尸体,陈鹰才将战友们的背包收集过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陈鹰先支起帐篷将巴鲁移到帐篷里面,自己再出去用固体燃料生了一堆火,用来威吓野兽。做完这一切陈鹰才进入帐篷内。
打开卫星电话,陈鹰拨通上级的频道,对着话筒道:“我是‘追鹰’行动的01,听到请回答。完毕。”那边传来接收员的声音:“01?稍候,我向首长汇报。”接收员显然很惊讶还能收到陈鹰的消息。隔了三十秒左右接收员换线,听筒里传来上级的声音:“01,情况怎么样?”陈鹰道:“行动发生变故,03到20全部阵亡,02重伤。”他边传来担忧的声音,道:“现在你和02是否脱险?”陈鹰道:“已经脱险,任务失败,请求救援。02伤势极重,需要进行治疗。”而那边传来的消息让陈鹰为之一愣。只听他叹息道:“现在我们不能派出救援;你们那闹出的动静太大,md国已经注意到了那边,现在应该已经派出军队入山。我们的飞机过去会被他们击落,所以原谅我们无法派出救援。”陈鹰心理顿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很明显,派军队越过国界去发生枪战,理亏在先。而陈鹰和巴鲁两个小小特种兵,必要时自然能成为弃子,毕竟为了两个人而引起两国矛盾是不值得的。这就是军队,只有理性而没有感性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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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毁灭性强势
第十五章毁灭性伤势
陈鹰听到被放弃的消息后,不想再多听,也不想再跟上级说什么理,直接挂断了电话。没必要了,或许军籍中叫陈鹰和陈虎(巴鲁在z国的身份。)的那两个人已经被盖上了烈士的矬子。
陈鹰垂着头沉思,巴鲁还没听明白上级的意思,问陈鹰道:“没人来救咱们了?”陈鹰淡淡道:“我们被抛弃了,这已经涉及到了国与国的矛盾。这里不安全了,天亮就走。”巴鲁茫然道:“走?不回去我们去哪?”陈鹰道:“哪都能去。”
“不回去就不回去,帮他们这里抓毒那里抓毒,早就厌了。我们两当佣兵去,那才是自由自在。”巴鲁在学会认字后被小说毒害了一段时间,军事小说中自由自在的海盗佣兵自然就成了他的向往。
“佣兵盛行于十多年前,现在世界基本和平,哪里还用得上佣兵。”陈鹰说完靠在睡袋上假寐。
“那现在我们这样的人,干什么才混得开?”
“我们这样的人?”陈鹰想了两秒,道:“海盗,黑道。”
“那去当海盗,哈哈,我喜欢海。”
陈鹰睁开眼睛看了巴鲁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些玩命的职业那么热衷,陈鹰回想到自己身上,自己又为什么不肯放下枪械去过平凡人的生活?
只因冷峻得外表下,一颗赤红地心。
给巴鲁挂上葡萄糖,独自走出帐篷守夜,看着跳动的火苗,陷入沉思。
我为什么要出来?为祸世界吗?如同钢琴上的琴键,白中无黑便不完美,既然向往热血地生活,那就黑下去吧。
陈鹰哪里知道,他的生活就好像被人设计好了轨迹,注定一生杀戮随身。千转万转最终还是牵涉回了岛屿,翻起一个惊天秘密。
丛林里传来响动打断了陈鹰的沉思,经验告诉陈鹰有很多人在靠近。陈鹰第一时间扑灭眼前的火,首先想到了杨一卫的人,转念一想他此时应该撤走了,那么来人是?md**队!陈鹰没想到他们回来得那么快,早知道就该连晚撤离。
巴鲁现在不能动,不能把战场放在这里。想到这里陈鹰迅速提起步枪,打开帐篷把一把手枪扔在巴鲁手边,道:“有人过来了,我去看看。你小心点。”说完不等巴鲁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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