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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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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千秋目光一亮:“千面郎君,你不要自以为得意,会有人收拾你的,收拾你的人将比你强胜十倍、百倍。”

  “哈哈哈哈!”徐大川进出一串怪笑,随后声音一沉:“四命换一命,现在该轮到你了。”

  汤千秋嘿嘿一声冷笑,挣扎着挺起了胸脯:“来吧。”

  花容容一把夺过徐大川的剑:“让我来!”

  “嚓”血水溅处,汤千秋一条有臂离开了肩膀。

  “你……”汤千秋痛歪了嘴:“你这个贱货,毒蛇!”

  “嚓!”汤千秋左臂也被花容容砍下。

  花容容将剑递给徐大川,尖叫着道:“你不是要看川郎的快剑吗?你睁眼瞧吧。”

  汤千秋突地怪吼道:“不要忘了眼镜王蛇的血和胆,为老夫报……”

  “仇”字未出口,徐大川的剑已将他人头从脖子上卸下来。

  徐大川垂下手中剑,望着花容容与死去的汤千秋,心中在想:这两人是不是全疯了?

  片刻,他收回剑命令金童和银童串入将草坪上的尸体扔入深渊,然后带着花容容急匆匆地走了。

  他急于要去找眼镜王蛇,为花容容解毒。

  一路上,他还在想汤千秋临死前的那一句怪吼,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有徐天良知道,汤千秋那句怪吼是对他说的。

  他重新滑下草坡,在断崖边找到那条眼镜王蛇,毫不犹豫地*了它的血,又剖开它的肚腹,取出胆吞入胜中。

  他伸着血沸淋的手,张着血淋淋的嘴,凝视着天空。

  洞穴中,草坪上血淋淋的一幕在他眼前晃动。

  他发出了低沉的咒语:“江湖险恶,人心险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五章 再见胡大鹏
狼山。

  后山涧崖深谷。

  尖石峻岭林立,荒草遍地丛生。

  因谷底无路可通,是个死谷,所以这里没有人烟,也没有路。

  往日,这谷里一年到头都很难见到一个人影。

  今日特殊,谷里来了一个人。

  此人打双赤脚,一身破衣,蓬头散发,满面污垢,纵是如此,依然掩饰不了此人俊秀的脸庞和那一份傲然公子爷儿的气质。

  他就是狼崽徐天良。

  他在雁荡山死里逃生,一路流浪来到了这里。

  他是特地来到这里来的。

  他要杀胡大鹏以完成自己的使命。

  自金陵宝藏洞穴大屠杀后,他心中充满了凶残冷醋与嗜血的欲望。

  他跃过一条小溪。

  后山涧的秘密道口已在眼前。

  他心中突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希望胡大鹏还活着,不要已经丧生狼窟。

  他走到一块大石头旁,伸手在石头上一拍,然后一推。

  石头动也不动。

  他脸色微变,稍退后半步,双掌猛然击出。

  一声巨响,大石头裂成了碎片。

  大石头后原有的通向后山涧的秘密通道,已经倒塌了,巨石和泥土封住了道路。

  徐天良怔怔地站着。

  胡大鹏已经转移了育獒的地点?

  胡大鹏和未育成的獒已丧生在狼崽之口?

  蓦地,他倏然转身手按住了天神剑柄。

  身手一丈开外,草丛中站着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瞧着徐天良道:“你就是冷子秋公子?”

  冷子秋是徐天良入深涧见胡大鹏时的化名。

  徐天良点点头道:“不错。”

  中年人又子吁口气道:“你终于来了,老爷在此候你好些日子了。”

  徐天良抿了抿嘴,问道:“胡大爷可好?”

  中年汉子手一摆:“请冷公子随我来。”

  说罢,转身向谷底走去。

  徐天良迈步,紧跟其后。

  行至谷底一条深沟里,拨开草丛露出一块石板。

  中年汉子在石板上有节奏地敲了九下。

  石板下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谁?”

  中年汉子答道:“冷公子来了。”

  “咔嚓”一声,石板随后打开,显然,石板是从里面接着的,里面没人接应,外面人无法打开这石板。

  齐贵躬下身道:“冷公子请。”

  徐天良没有犹豫,跳入了地洞中。

  地洞不大,但能容数人直身站立,洞壁上点着盏油灯。

  油灯下,站着另一个中年又子,看打扮该是个猎户。

  猎户见到徐天良立即拱手道:“在下高朋恭迎冷公子。”

  徐天良淡淡地道:“高兄不必客气。”

  高朋侧转身:“请冷公子到这边来。”

  说话间,齐贵已将石板盖拴好。

  左侧有一条通道,顶壁不高需要低头行进,两侧墙上每隔十步,便有一盏油灯。

  高朋在前引路,徐天良走在中间,齐贵在后边。

  通道不长,从墙上泥土的颜色看来,还没挖多久。

  通道底是张石门。

  高朋在石门外一边拍着石壁,一边高声喊道:“冷公子来了!”

  齐贵在一旁对徐天良道:“对不起,石穴里的通话孔还未凿好,只能这么高声叫嚷。”

  一阵绞盘铁链向动声,石门缓缓地升起。

  原来这石门是座千斤闸。

  石门内是个小山洞。

  两名汉子低住绞盘。拴扣好铁链一齐向徐天良拱手施礼:

  “冷公子。”

  徐天良眉头微微蹙起。

  这些人为何对自己这般客气?

  山洞是个天然石洞,除了那扇千斤闸和绞盘铁链外,没有任何装饰。

  高朋引着徐天良穿过小山洞,推开一墙石墙门,徐天良只觉眼前一亮。

  眼前是个大石洞,洞顶三个大窟隆中透射进眩目的阳光。

  大石洞四面布满了洞窟,洞窟都用竹布帘遮着,像是一间间房间。

  洞中西隅处一个地窖,上面盖着厚厚的石板,一个小铁窗用铁链锁着。

  徐天良跳进洞中。

  地窖里便响起了“汪汪”的狂吠声,声如闷雷。

  徐天良浑身一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胡大鹏的獒已经育成了?突然间,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慌,头额不觉渗出了冷汗。

  此时,一个洞窟的竹布帘掀开,胡大鹏从洞窟里走了出来。

  徐天良傻傻地盯着他。

  两个月不见,胡大鹏显得更加苍老,憔悴了。

  他背驼得更厉害,满头白发落了不少,面色苍白得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手指发着抖,脚步也踉跄!

  涂天良心中泛起一股苍凉之意感。

  此人就是当年威震东北四省的神鹰门门主金刀胡大鹏。

  说实话,他简直不敢相信。

  胡大鹏定定地瞧着,眼中闪着光彩,神情显然十分激动:

  “浩儿……你终于来了。”

  涂天良淡淡地道:“我真是你的浩儿吗?”

  胡大鹏颤抖着走前两步:“是,你当然是,你进来,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他身子一晃,几乎摔倒,李天奎从洞窟内抢了出来,把扶住他:“老爷,你不要紧吧。”

  胡大鹏摇摇头:“我不要紧。”

  李天奎对徐天良道:“冷公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称呼你徐公子。”

  徐天良坦然地道:“人家都叫我狼崽徐天良。”

  李天奎正色地道:“请徐公子进来说话。”

  徐天良踏步走过胡大鹏身旁,跨进洞窟。

  洞窟里,一张木床,两条板凳,一张小桌,木床右侧一个小神龛,上面盖着一块红绸布。

  小桌上,搁着一只酒壶,两只酒盅。

  四盏吊在小桌上空的油灯,将洞窟照得通亮。

  徐天良没有客气,进洞窟后便在小桌旁的一条板凳上坐下。

  李天奎扶着胡大鹏走进来。

  胡大鹏在另一张板上落坐,与徐天良面对面地凝视着。

  良久,胡大鹏颤声发出一声呼喊:“浩儿……”

  徐天良冷冷地道:“胡门主,在我未弄清真实情况之前,请你不要这样称呼我。”

  “你……”李天奎刚想开口说话。

  “好。”胡大鹏截住他的话道:“请你不要称呼我胡门主,神鹰门主早已经不存在了,还有什么门主?”徐天良阴沉着脸道:“就依你,胡大爷请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李天奎忍不住插嘴道:“老爷上一次在深山涧,已将长白山鹿子村发生的事告诉你了,难道你不相信老爷的话!”

  徐天良冷冰地道:“我现在谁也不相信。”

  李天奎激动地道:“当时群狼窟的时候,我就在场,我就是证人,如果有半点谎言……”

  徐天良打断他的话:“胡大爷,能否请他出去一下?”

  胡大鹏朝李天奎摆摆手:“你出去”

  李天奎翘了翘嘴,转身走出洞窟。

  在挑起竹布帘时,他扭头对徐天良道:“老爷认出你是浩儿后,他日夜茶饭不思,想念你想得病倒了。”

  窟内只剩下了胡大鹏与徐天良。

  胡大鹏深吸口气道:“为了将事情说清楚,我打算从我认识徐洁玉说起,行吗?”

  听到“徐洁玉,”三个字,徐天良猛地打了个冷噤,接着胸中蓬起了一团火。

  他咬咬牙,默然地点点头。

  胡大鹏微眯起的眼里闪过一抹光焰:“当所我追杀神旗门门主刘金彪,进了长白山绝石岩……”

  他将如何在归途遇到余洁玉,后借鹿子村徐家遇花毛狼崽咬死徐母,最后自己带徐洁玉回神鹰门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徐天良没吭声,也没问,只是默默地听着。

  凭他的直感,他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话题又落到了鹿子村那可怕一夜。

  胡大鹏伸出颤抖的手抓住酒壶:“大群的狼崽批一批地涌来,有计划的攻向后屋……”

  酒壶颤抖着,酒洒落在小桌上。

  徐天良神情冷漠,既没动,也没说话。

  胡大鹏抓起酒盅,一饮而尽:“那群可恶的狼崽居然把我诱出了屋外沙坪……”

  他没再往下说。

  徐天良不用他说,也已知道了一切,因为后面的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但他不明白,师傅徐沧浪为何又另有一说,其中是何缘故?

  胡大鹏放下酒盅,定定地望着徐天良道:“你可相信我的话?”

  徐天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反洁道:“你很爱徐洁玉?”

  胡大鹏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排,眸子中闪烁出光彩:“是的,我很爱她。”

  徐天良股色冷峻地道:“你可知她是否爱你?”

  胡大鹏一楞,不知他此间目的何在。

  徐天良冷厉的目芒直盯着胡大鹏,唯恐他绝假话。

  他认为此话,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胡大鹏像是提起这伤心事以的,但又无可奈何,于是轻声道:“看来我只有向你和盘托出了。”

  徐天良沉静地道:“只有如此,才能让我相信你。”

  胡大鹏不得不象白素娟与徐天良第一次离开深山涧时那样,再次问忆起那段不堪问首的往事。

  “徐洁玉受皇祖亡灵组织之命,回来杀胡大鹏,夺育獒天书,但她却背叛了组织,随胡大鹏逃进了深山,生了个女儿,一年后皇祖亡灵杀手退到……”

  徐天空没听到过这个故事,心潮骤然澎拜,但他表面上仍是冷得很。

  他不愿意让胡大鹏知道自己内心的感情的变化。

  刚生下九天的女婴坠入了断崖,徐洁玉身体虚弱无力再逃,她强令胡大鹏逃走,并要他育成獒去救浩儿,为她和女儿报仇。

  胡大鹏的泪水籁籁面下,洒落在酒盅里,说到最后竟是声音硬塞,发不出声来。

  男儿有泪不轻叹。

  堂堂的神鹰门主,曾叱咤风云的胡大鹏居然泣不成声,可见他伤心的程度。

  徐天良咬咬牙:“你说的全是真的?”

  他明知他说的是实话,却仍然发出如此一问。

  与此同时,他胸中的火焰已变成了熊熊的怒火。

  是自称祖亡灵的西门复,害得他家毁人亡,而刚刚满月便被“送入”了大漠狼窟!

  他耳边犹似响起了徐洁玉的声音:“浩儿,替娘报仇!”

  胡大鹏突地站起,闻手擦去泪水、走到小神龛旁,揭开了红绫布。

  小神龛供着徐洁玉的画像。

  那张曾被撤过狼崽的画像,虽然已经有些发黄了,但像上的人依然那样美丽,显得无比圣洁。

  徐天良的心房一阵猛烈的跳动,几乎要从板凳上跳起来,但他却强忍住了。

  胡大鹏打开神龛,颤巍巍地捧出画像,回到小桌边。

  他将画像搁到徐天良身前,道:“这是浩玉在断崖边命我逃走时,交给我的自画像,信不信则由你了。”

  徐天良瞧着画像,心中顿时翻起一股热浪,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胡大鹏指着自画像的右下角:“这是她的亲笔信。”

  画像右下角两点梅花,仔细看过却是“浩玉”二字的图案。

  徐天良压抑住滚浪的热浪,镇静地道:“她死了?”

  胡大鹏点点头,眼中又有泪珠落下。

  “不,”徐天良摇摇头道:“她不会死。”

  胡大鹏轻抚着画像道:“她死了,十多年来,我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打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徐天良凝目道:“也许她藏身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也许被西门复囚禁在某个秘密之地?”

  “不会的,”胡大鹏流着泪水道:“不是我吹牛,只要她还活着,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打听到她的消息,所以她一定是……”

  话音顿住,他又无法再说下去。

  徐天良眸光一闪,抿抿嘴道:“我问你一件事,你们当年在深山林小屋中生下女婴时,是用什么布包裹她的!”

  胡大鹏没有犹豫:“当时因为找不到接生婆,是我替她接的生,就用洁玉一件内红衣兜将她裹了起来,后来就一直用那衣裹着,本想下山去买些衣服,不料夜里杀手就追来了。”

  徐天良道:“那红兜上是否有一白莲花蕊,上面用红线缀了个玉字?”

  胡大鹏讶得瞪圆了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天良没答的话,在考虑是否要将白素娟的事,现在就要告诉胡大鹏。

  胡大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又道:“浩儿……”

  徐天良冷声截住他的话:“我说过了,你不要叫我浩儿。”

  胡大鹏伸出颤抖的手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话?”

  徐天良想了想道:“我相信。”

  胡大鹏眼中光亮灼炽:“你既然相信我,为什么我不能叫你浩儿?”

  徐天良冷若冷霜:“因为这次我来这里,不是来认父的。”

  胡大鹏诧道:“那么你来干什么?”

  徐天良凝视着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杀你。”

  胡大鹏更是惊诧莫名:“杀我?”

  徐天良加重了语气:“是的。”

  胡大鹏轻叹一声,显得异样的冷静:“为什么?”

  徐天良凝眉道:“你可认识八绝文狂徐沧浪?”

  胡大鹏端然地道:“久闻其名,未见其人,他是你什么人?”

  徐天良正色道:“他是我师傅,是他在狼窟中将我带大的,教我武功及学识。”

  胡大鹏皱皱眉道:“是他叫你来杀我的?是因为我育獒对付他的狼群?”

  徐天良摇摇头:“不,他并不知道你在育獒。”

  胡大鹏脸上透出几惊异:“那为什么?”

  徐天良想了道:“他说的你霸占了徐洁玉,并伤害了一个帮助徐洁玉为娘报仇的人。”

  胡大鹏缓缓地板凳上坐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喃喃地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他是谁了!”

  徐天良沉声道:“你知道他是谁?”

  胡大鹏木然地道:“他就是教洁玉赤逮狼崽那个男人。”

  徐天良点点头。

  胡大鹏抓过桌上的酒壶,猛喝了一口,叹口气道:“说实话,当时我也待他太过份了,我见他叫洁玉*了衣服,教她什么赤身逮狼的绝技时,愤怒使我丧失了理智,我制住了他,叫人砍下他的右臂,挖去了他的左眼,将他扔进了深山沟里……”

  徐天良脸上肌肉在抖动,心中泛起一股暴戾的冲动。

  狼群相互间的撕咬,金陵宝藏洞穴的屠杀,雁荡山后山崖草坡的“四命换一命”,一幕幕在他眼前闪动。

  他霍站起,寒光一闪,天神剑架在了胡大鹏的脖子上。

  他双目*,两颊青突凸,咬着牙道:“人为什么要这么狠毒,甚至比凶残的狼更甚!”

  胡大鹏抖着手,但神情却十分镇定地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怨你的,这是我应处的报应。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是上天的安排,但我求你一件事,你杀了我之后,一定要帮找育出獒,消灭大漠西子庄那群凶狠、杀了西门复,为你娘报仇。”

  涂天良扁扁嘴,缓声道:“你一定要求我这么做?”

  胡大鹏噙着泪道:“这是的你娘临死前的遗言,我已向她发过重誓,决不会违背誓言。”

  “可是,她也许……”

  “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不乞我原谅你?”

  “你既然不肯承认是我的儿子,又负师命在身,我不会为难你,你动手吧。”

  徐天良默然无语。

  胡大鹏虽然相貌与自己大相径庭,但这份傲气却是十分相像。

  难道他真是自己的爹爹?

  胡大鹏挺直了身子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话音刚落,寒芒在窟内流动,一线血水从天神剑刃锋隐过。

  “当!”天神剑已然入鞘。

  徐天良左臂鲜血涌出。

  “浩……徐公子!”徐大鹏从板凳上跳起来,隔桌抓住了他的左手。

  他焦急、关切之情,已尽表溢在这一个情不自禁的动作中。

  徐天良心中一阵激动,但却未露于形色,冷管地推开他的手道:“我不碍事。”

  胡大鹏缩回手,眼中闪着泪花:“你原谅我了?”

  徐天良心中一惊,沉声道:“你能原谅大漠狼群吗?”

  胡大鹏沉默片刻,毅然地道:“不能!除非我能再见到洁玉,取消我的誓言。”

  徐天良凝视着他片刻、缓缓地坐下、轻抚着徐洁玉的画像,道;“希望师傅能原谅你。”

  胡大鹏嘴角扯动了几下,才进出一句话:“谢谢你,徐公子。”

  徐天良轻声地道:“你不用谢我,你该谢她才对。”

  胡大鹏知道他指的是徐洁玉不觉泪水又滚落下来。

  他跟着坐下,轻咳了一声道:“如果她不是真心爱我,如果你没有送我这幅自画像,你今天就杀了我?”

  徐天良点着头,冷森森地道:“你必死无疑!”

  胡大鹏感叹地摇摇头,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目光注视着徐天良好一阵子,才道:“那位与你一同到深山涧来的女扮男装的白公子,就是我的女儿?”

  徐天良沉吟了片刻,注目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她就是那个身着徐洁玉红衣兜的女人。”

  胡大鹏苍白的脸变得红润了,激动地道:“我见到她时就怀疑她是我的女儿,她怎么长得与洁玉那么像?她的出生日与我女儿刚好差九天,九天不正就是我女儿坠下断崖的日子!

  可惜当时她是女扮男装,又与你在一起,我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当时不敢贸然相认,现在她既有洁玉的红兜,就必定是我们的女儿无疑了。”

  徐天良心中也感到一种激动。

  白素娟果真是自己的妹妹!

  胡大鹏搓着颤抖的双手道:“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哪里?她可好?她是否受过苦?她知道不知道她是谁的孩子?”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箭似地射向徐天良。

  徐天良沉住气,慌不忙地道:“她叫白素娟,是华山阎王娘娘宫的小公主,江湖人称她为华山小艳女。”

  胡大鹏眉毛扬起,瞳仁深处闪过一抹棱芒:“原来当年是百毒娘子孙三娘救了她,真是幸运,苍天有眼!”

  他合起双掌,仰面向窟顶拜了拜,低头对着徐洁玉的画像:“洁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浩儿和那还未取名的女儿都已经找到,浩儿他……”

  话音顿住,他瞅了徐天良一眼,又改口道:“女儿当年被百毒娘子孙三娘救了,现在已长大成人,取名叫白素娟,是阎王宫的小公主,人称华山小艳女,我曾经见过她,她长得漂亮极了,就和你一模一样,浩儿他……”

  他说着,泪水滴落到了画像上。

  “唷!对不起……”他忙用衣袖角,小心地揩去滴落在像上的泪水:“我实在太高兴了。”

  徐天良心中感慨万分。

  他还从未见到过世上居然有这么痴情的男人,他自叹不如。

  胡大鹏抬起头,对徐天良道:“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徐天良点头道:“你放心,他是我妹妹,我自会好好照顾她的。”

  胡大鹏眸子陡地放亮,脸上顿时光彩照人,精神格外抖擞。

  徐天良承认白素娟是他的妹妹,岂不就等于承认是他的儿子了?

  他颤声地对道“徐洁玉”道:“他的话,你可都听到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像捧起,送还到小神龛里,用红绫布盖好。

  徐天良沉着脸,在想着自己复仇的计划。

  胡大鹏回到小桌旁。

  徐天良咬着牙,脸色煞气重若万钧。

  胡大鹏轻唤了一声:“徐公子。”

  徐天良没有回应。

  胡大鹏怔了怔,再唤一声。

  徐天良仍没有回应。

  他目光着小桌上的空油灯。

  眼前晃动着金陵洞穴倒塌的巨石,飞溅的鲜血与残躯断肢。

  耳边响着隆隆的火共爆炸声。

  继而,眼前又晃动着西子庄的青衣杀手,追杀着驼背的胡大鹏,与怀抱着婴儿,*流着鲜血的徐洁玉。

  耳边响起徐洁玉的尖叫声,与她凄厉的呼喊:“杀了西门复,为我报仇!”

  青衣杀手的刀落了下去,洁玉的身体分成七八块……

  他咬着牙,泛红的眼睛几乎瞪出血来。

  “徐公子!”胡大鹏绽出一声大喝。

  徐天良闻言一震,目光从油灯转移到胡大鹏脸上。

  他仍没回应,但已完全清醒。

  胡大鹏神情肃穆地道:“怨老夫直言,你杀气太重,须得小心!”

  徐天良冷冷地一哼:“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胡大鹏刹时楞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六章 混元金刚与练气大、法
徐天良将他从大漠死亡谷出山后的遭遇说了一遍。

  他说的继继续续,有时还前后颠倒。

  他自顾自地说着,带着几分发泄,根本不像是在向胡大鹏叙说,而是在自言自语。

  胡大鹏没有插嘴,也没有问话,只是默默地听着,脸色随着内心感情的起伏而变幻不己。

  徐天良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牵动着他的心。

  可怜的孩子。

  他眼中泪水再次淌落下来。

  徐天良最后说到了雁荡金陵藏洞穴的大屠杀。

  胡大鹏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手指在微微地发抖。

  自从他育獒种之后,一心扑在育獒上,对江湖上好生的事情全然不切。

  徐天良结束了讲叙自己的故事。

  空气防沸凝住。

  窟顶吊接的油灯,也停止了闪烁。

  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这沉默令人感到紧张与窒息。

  胡大鹏抿抿嘴,打破沉寂道:“我打算怎么办?”

  “报仇。”徐天良回答两个极短的字。

  胡大鹏打了个冷颤,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似乎嗅到了死亡与血腥的气息。

  他深吸了口气,抖着声音问道:“可有报仇计划?”

  徐天良瞳仁里闪起绿芒:“先踏平魏公府,然后再向西子庄挑战。”

  胡大鹏凝视着他道:“你有这份能耐?”

  “没有。”徐天良坦率地道:“但我会尽力而为。”

  胡大鹏沉冷地道:“据老夫所知闽佳汝已练成毒莲花指功,毒莲花指功实为金紫霞魔功秘笈中,紫霞魔功的一种以指代剑的功夫。你虽已练成了燕神飞剑剑秘笈的倒悬天地剑式,但因功力有限,不能使剑式发挥应有的威力,所以不是闽佳汝的对手。”

  徐天良冷哼一声,绿芒冷炽。

  胡大鹏毕竟是武林老前辈,见多识广,经验老道,沉住气道:“你不服气,也没法子,这是不容你不承认的事实。”

  徐天良冷冷地道:“我在魏公府时,就曾经战胜过他。”

  胡大鹏摇摇头道:“你别自欺欺人,老夫当年曾听师傅说过金紫霞密功的来由,称之为魔功,皆因功太邪毒,太厉害,武林各门武功均无法与之对抗,所以三君老祖才将此密功秘笈,在泰山紫去洞焚化。闽佳汝毒莲花指功,虽只是其中一门邪功,就是廖天奎与关世杰黑双魔头,恐怕是他的对手。”

  徐天良不以为然地道:“这么说来,闽佳汝就天下无故了,无人能胜过他了?”

  胡大鹏轻咳一声道:“话不能这么说,闽佳汝虽练成毒莲花指功,但与你一样,有个弱点,即功力有限,他必须依靠指上的毒气,才能横步江湖,如果你能闭穴封气接下他的毒指,再借仗天神剑,不说能杀他,至少也能与他战个平手。”

  “是吗?”徐天良微眯起眼。

  胡大鹏盯着他,沉思良久,神情肃穆地道:“你是否能放弃报仇?”

  “不能。”他断然地回答。

  “为什么?这一切并非是因你而造成的,你还年轻,何须要……”

  “你能忘记徐洁玉,放弃育獒吗?”

  “我与你不同,这是我的责任。”

  “这也是我的责任。”

  又是片刻的沉默!

  胡大鹏叹口气道:“既然是这样,老夫也无法阻拦你,你随我来吧。”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步走向洞窟木床。

  徐天良怔了怔,随起身跟在他身后。

  胡大鹏推开木床后一扇小石门。

  里边还有个小石洞。

  洞中,一个神台,台上搁着一个小什锦盒,盒前一个小香炉,炉内香烟袅袅。

  神台前,有一个蒲团。

  胡大鹏走至台前,在蒲团上跪下。

  徐天良剑眉微挑,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胡大鹏朝着神台磕了三个头,然后道:“弟子胡大鹏因武林安危,动用神功秘本,望师见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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