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奇剑傲江湖-第1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大川扁扁嘴:“谢谢伯父,可是……”

  姚天霸做了个手势,打断他的话,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徐大川。

  书信封面上草写着六个字:“缘尘大师亲启。”

  徐大川着信,因惑地道:“缘尘大师?”

  姚天霸点头道:“你执此信去五台山法源寺找缘尘大师,他会收留你的。”

  徐大川噘着嘴道:“伯父的意思是要我出家?”

  他从小由姚天霸抚养成人,所以对这位伯父十分畏惧,不敢有半点违背其意志的表现。

  姚天霸缓缓地道:“你要是出了家,姚家岂不就断了后?你放心,伯父已在信中与缘尘大师说明,要他收留你三年,然后替你还俗,那时你就可以娶妻成家,生儿育女,过平静的日子了。”徐大川按着书信,默默无声。

  “你是不是嫌三年出家的日子太长了?”

  姚天霸沉声问,复又话语一顿,轻叹了口气道:“三年时间是很有必要的,一,可避过朝廷追捕的风头,二,你杀心太重,罪孽深重,也须三年忏悔来赎罪,佛门的三所经颂来洗却你心中的杀气,这样你方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徐大川点点头:“侄儿明白了。”

  他知道伯父的睥气,凡是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阻拦与更改,眼下的处,他除了顺从这外,还能怎样?

  “嗯,这样很好。”姚天霸说着,又抓起了一个馒头。

  徐大川小心地将书信收入怀中,然后问道:“伯父,你怎么办?也去法源寺吗?”

  姚天霸摇摇头:“你不用管我。”

  徐大川呼地弓起了身子:“我怎么能不管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他有一种急于知道伯父行计划的欲望,他说此话时,欲望多于关心。

  姚天霸手顿在嘴边,馒头咬在嘴里停止了咀嚼。

  徐大川定定地瞧着他,目光灼灼发亮。

  他误会了他的眼光,把那欲望之光看成了关心放出的光彩。

  他几口将馒头吞下,然后神情穆肃地道:“我打算先去雁荡山金陵洞穴拜祭一下死去的群豪,然后自缚进京,向皇上请罪。”

  徐大川的手一抖,惊愕得嘴巴变了形:“您这不是去送死吗?”

  姚天霸沉声道:“老夫罪孽深重,该受报应,这结局对老夫来说也不为过份。”

  徐大川咬着牙:“伯父,你……不能死!”

  姚天霸浅浅一笑,肃容道:“我实是不能不死。”

  徐大川诧异地道:“为什么?”

  姚天霸沉静地道:“雁荡山金陵血案四百条人命,系老夫所为,老夫若不死,真是天理不容。”

  “伯父,”徐大川直听得心惊肉跳,“您怎么能这么说?”

  姚天霸继续道:“另外,老夫若不自缚进京请罪受死,皇上必然震怒,定会下旨严令缉拿我俩。江湖仇人如林,你我哪有藏身之处?我已经反复想过了,我只有自缚进京请罪受死,才能保住你一条性命。”

  徐大川闻言,一时感动,眼中居然滚出两颗泪水:“伯父!我……”

  姚天霸摆摆手:“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快吃完馒头,立即上五台山。”

  徐大川想想,轻“嗯”一声,抓起了馒头。

  十字路口。

  姚天霸与徐大川告别。

  伯侄二人黝然对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不是一般的告别,这是永诀。两人都知道这一别之后,将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天有阴暗,月有圆缺,人死却不能复生。

  因此,人最悲伤的时刻,莫过于生离死别。

  两人虽然心思不同,心情却是一样。

  久久相望,默然凝立.

  蓦地,姚天霸转身就走,没说话,没留下一句告别的语言。

  他走得很快,刹时间便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南向道路上。

  徐大川叹了口气,摸摸怀中的书信,转向北道。

  两条截然相反的路。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姚天霸选择了死路,把生路留给了徐大川。

  徐大川踏着沉缓的步子走着。

  他已把伯父忘掉,心中在想自己的命运。

  花容容怎么办,要不要把她带到五台山法源寺去?

  三年出家生活怎么过?

  突然,他顿住脚步,按住了剑柄,绽出一声厉喝:“谁?”

  他已走到了一堵荒坡前。

  一阵轻风,草丛摇曳。杜云魂从荒坡草丛中缓缓走中。

  西子庄。

  昔日的十里竹林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片黑色的焦土。

  焦土中有许多被烧成了黑炭的蛇的尸休。据说那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西子庄竹林中百种上万条有剧毒的毒蛇。

  凸凹不平的焦土地里,飘着丝丝轻烟。

  曾经震撼武林的,令人敬畏而神秘的西子庄消失了。

  唯一剩下的是那张西子庄的庄门。

  说也奇怪,西子庄的一切都已付之火炬,而唯独这张庄门却还保留着,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庄门还在,门楣上斜悬着的那块写有“西子庄”三个大字的匾牌也还在。

  徐天良站在庄门前。

  与第一次来西子庄一样,他心中仍充满了恐惧与好奇。

  他昨夜赶到此地,得到消息,西子庄已被化为了一片灰烬。

  首先放火的是官兵。

  三千铁骑兵和五百火神营兵马,三天前的夜早包围了西子庄,接着西子庄便燃起了大火。

  据线报,捷足行登的官兵放火烧了竹林,找出三个练兵场,斩了五百多个叛贼头颅,劫走了一批财物,向上司邀功请赏去了。

  第二次放火的是圣火教。

  闵佳汝带着聂民鉴,吴可击和吴氏四兄弟等五百余名手下早一天赶到了西子庄。

  他率领部下,继官兵之后,闯入西子庄内,西子庄再次燃烧起火焰。

  据线报,闵佳汝找到了两个秘密地窖,杀死了躲在地窖中避火的数十名西子庄庄丁,动走了数坛好酒,此刻圣火教人马仍留在沧州城内。

  第三次放火的弄不清是什么人。

  少林、丐帮、峨嵋、黄山、华山、铁血旗、青城派,包括狼帮的人,近两千余众冲入了西子庄中。

  凡是庄中能燃烧的什物全都燃起子火,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火,根本弄不清是谁放的。

  群豪将西子庄反复搜了数遍,几乎掘地三尺,但没发现一个人,也没找到一物,于是乎愤怒的群豪就将皇陵古墓给挖出人意料的是这座陵墓居然是个空墓。

  徐天良没有与狼帮同行,当他赶到沧州时,西子庄已被三次火烧、三次洗劫,沧州城里到处是各门派的人马乱哄哄地闹成一片。

  他感到气愤,也感到无奈。

  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控制住局势。

  他没有去找白素绢,也没有让任何人知晓,便独自一人悄悄地来了西子庄。

  他虽然知道来此已无意义,但他还是来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还想看看这西子庄。

  他跨步进庄内。

  “砰!”身后传来一声震响。

  他倏然回首。

  斜悬在庄门上的那块“西子庄”匾牌掉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他犹豫了一下,毅然向前走去。

  东西两片竹林,林中楼台都不见了,到处都是焦土、焦木、焦砖、焦瓦、满目凄凉。

  行进不到一里地,他转向左。

  一座被烟火薰黑了的破石亭,跃入眼帘。

  “煞巽亭”,石亭内圆形面壁上的三个字仍清晰醒目。

  这里该是皇陵古墓所在地。

  他端详着四周,皱起了眉头。

  那片含有奇门阵势的能移动的竹林被掉后,皇陵古墓应该能看得到。

  然而,眼前除了焦土外,什么也看不到。

  究竟怎么回事?他暗自疑惑。

  他闭上了眼,心意甫转。

  他第一次来西子庄接受旨令的那一天,天下着霪霪细雨。

  竹林中露出一块平地,平地上浮现出一座圆拱形的皇陵古摹,墓碑上刻有“吴王张士诚”五个大字。

  墓前一条皇陵道,道旁青松掩映,直达朦朦天际。

  墓前石阶上盘坐一个身着黄袍、黄褂、黄扎带、脚穿黄布鞋,额骨峥嵘,目光熠熠的老人。

  那人便是扮装成皇祖亡灵的西子庄庄主西门复!

  他闭着眼,迈步向前走去。

  到了,该就是这里。

  他耳边响起了西门复的声音:“你已见到圣灵了,从今天起你便是皇祖亡灵圣命使者。”

  他咬紧了牙,脸上扯起深深的刻痕。

  就是这个西门复制造了他悲惨的命运。

  驼着背在深山谷里育獒的爹爹胡大鹏。

  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母亲徐洁玉。

  大漠生死谷中狼崽的生活。

  被烫坏了的脸,被废了武功的徐沧浪。

  雁荡山金陵洞穴中死去原四百多名群豪……

  “西门复!”他绽出一声厉喝,一掌猛然击出。

  一声排空气浪之声,掌击空了。

  他睁开眼。

  他正站在皇陵古墓之上。

  皇陵古墓已经没有了。圆拱形的条石坟墓已被人夷为了平地。

  残石断砖被烧焦的灰土所掩盖,所以他刚才根本见不到坟墓。

  他弯下腰,用手拨去脚下一块条石上的灰土,被薰黑了的条石上“吴王张士诚”几个字依稀可辨。

  他原来正立足在皇陵古墓的石碑上。

  他跨前数步。

  古墓已被掘开,一个大洞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抬头看看天空,然后弓身钻入了洞中。

  洞中是个大石穴。

  石穴是空的,地上扔着十余支火把,显然有很多大到此来过。

  石穴旁边有小石门。

  门里透着火把的光亮。

  是谁会在这墓穴的石洞中?他暗自猜疑。

  此时,洞中响起了一个低低的变了腔调的声音:“狼崽为何姗姗来迟?本西门庄主已在此静候多时了。”

  徐天良目芒一闪,霍地跃了过去,抢至石门旁,手已按住了天神剑剑柄。

  小小的石洞里,顶壁燃烧着一支火把,贴壁站着白素绢。

  这个小丫头!他皱起了眉头。

  “嘿嘿嘿嘿!”白素绢嬉笑道,一阵轻风似地从洞里飘出。

  洞中火把熄灭了。

  她就站在徐天良面前不到一步远的地方,一双手欲伸又缩,小嘴微张吹口气如兰,两只放亮的眼睛里波水荡漾,掩不住心中喜悦。

  徐天良在这方面已有经验,见她眼神,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忙退后一步,故意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素绢并不回答他的话,却逼近一步道:“徐天良,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我诺言。”

  徐天良对此早已有所准备,故而沉静地道:“当然记得。”

  白素绢毫不犹豫地道:“那就请你实现你的诺言,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徐天良道:“什么事?”

  白素绢杏眼连连眨动,樱唇微翘道:“娶我为妻。”

  徐天良冷静地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可能,”白素绢微晃着头道,“你虽然娶了小瑶姐,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她,你爱钱小晴,但钱小晴已是闵佳汝的妻子,因此你完全可以娶我,因为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纯贞的爱。”

  她说得很认真,也很流畅,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虚的。

  但徐天良的回答很是坚定:“小绢,这不行……”

  她冷然一笑,截断他的话道:“你是不是又想用死来威胁我?告诉你,凡本姑娘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这件事总得要有个了结,如果你今天不答应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她手腕一翻,一把短刃勒在了自己颈脖上。

  她灼灼放亮的眼光盯着他,斩钉截铁地道:“如果我再听到一个‘不’字,我就死。”

  徐天良怔住了,他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这丫头真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她勒着短刃,逼视着他道:“若活不着不能被自己心爱的人所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言毕,她又低低吟道:“不见故人弥有情,一见故人心眼明,忘却问君船住处,夜来清梦绕西城!”

  她并不熟悉诗词,只是因为徐天良喜欢诗词,所以近日来她也常读些诗句,以图日后讨其欢心,她此时触动情感,便将徐积的一首“赠黄鲁直”七律吟出口来。

  徐积这首诗,是写黄庭坚于途中过访徐积,畅叙后未再见时的朋友间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感情。她囫囵吞枣,竟把它比拟自己对徐天良的感情。

  徐天良见状,啼笑皆非,一时不知如何办才好。

  白素绢吟完诗句,沉声道:“一句话,你到底答不答应?”

  徐天良灵机一动:“我答应。”

  “真的?”她手中的刀掉落在地,身子一抖,倒向他怀中。

  他抓住她双肩:“我答应告诉你真相。”

  她不知所云:“什么真相?”

  “我不能娶你,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

  “不,这不可能!”

  “这是真的,你听我说……”

  徐天良将胡大鹏所叙述的故事,详细地主说了一遍。

  他没有将徐沧浪是他亲爹,廖小瑶是他同父异母兄妹的事告诉她,他怕她说露嘴传到廖小瑶耳中。

  他轻抚着她的肩膀,缓慢地说着,一边安慰着她,态度十分诚恳,确实像个疼爱妹妹的大哥。

  她流着泪,喃喃地道:“你为什么偏偏会……是我大哥?”

  他轻声道:“我是你大哥难道还不好吗?”

  她突地挣脱他双手,瞪着眸子道:“我要与你一起去狼山见胡大鹏,证实一切!”

  他抿抿嘴:“绢妹,我说的确实是真话。”

  她固执地噘起嘴:“可我还是不信。”

  这时墓外传来了霍长青的声音:“白姑娘,我不玩了。我认输,你躲在哪里?”

  白素绢呼地从徐天良身旁窜过,抢出了墓穴。

  墓穴外声音传来:

  “本姑娘与帮主要出去办事,少则半月,多则二月,才能回钱塘总坛。”

  “白姑娘,现在……”

  “请霍掌门转告狼帮几位护法,先请我师兄严阴阳到狼帮协助执法。”

  “能否问一下,白姑娘与帮主要去办什么事?”

  “这你就不必问了,反正与你无关,帮主出来吧,咱们该走了。”

  徐天良摇摇头,无奈地走出墓穴。

  突然,他心一动。

  不知獒种地兽,已经驯练得怎么样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七章  深谷重聚
无名岩下。

  身着圣火教教主三色彩服的易天凡,面壁而立。

  离他三丈远的地方,跪着就佳汝与杜云魂。

  他缩缩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免礼。”

  “谢爹爹。”

  “谢教主。”

  闵佳汝杜云魂叩首后,站了起来。

  易天凡低冷而略带瓮声的声音道:“汝儿这次沧州之行表现不错,爹爹很是满意。”

  “爹爹夸奖。”闵佳汝垂首道:“孩儿只是不明白,爹爹此次为何不在朝圣会上露面,武林盟主非爹爹莫属……”

  易天凡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是对狼崽徐天良当上了武林盟主,心中不满意?”

  闵佳汝瞳仁深处一道棱芒闪而即逝。

  他当然不满意,一千个不满意,一万个不满意!但他在这个他已从杜云魂嘴里,知道了底细的爹爹面前,决不敢有半点流露。

  他垂着手,恭声道:“爹爹英蝗神处既然是这样安排,定有其理由,孩儿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嗯,”易天凡点点道:“这样就好。”

  杜云魂趋前一步,躬身道:“禀教主,西门复尚没有下落,但据线眼报告,西子庄的两大护法伍奉旨与钟奉法,带着义胜庄庄主夏世炎曾在永安城外广平庄出现。”

  易天凡眉头一皱:“汝儿。”

  “在!”闵佳汝朗声回应。

  “立即带人追踪过去,找到伍、钟二人杀无赦。”

  “是!”

  易天凡音调变了变又道:“徐天良是否已回狼帮?”

  杜云魂眨了眨眼道:“没有。”

  易天凡声音一沉:“可知他去向?”

  “禀教主,”杜云魂小心翼翼地道:“属下无能,探不到他的去向,但知他是与一个女人一起失踪的。”

  “谁?”易天凡而壁的脸色沉下来。

  “华山小艳女白素强”

  “与她去干什么?”易天凡似是自语,又象是在问杜云魂。

  “属下不知。”杜云魂顿了顿,又道:“武林各派人马到了沧州,却又不见发号施令的盟主露面,结果沧州大乱了三天,抢了不少铺面,杀了不少人,各门派都对盟主很有意见。”

  易天凡沉吟不语。

  他在思索,在朝圣会上他推举徐天良为盟主,这一着棋是否走错了?

  杜云魂又道:“各门派原拟定在沧州商量如何发武林令,各派协作搜寻西门复,因徐天良未露面,也只好草草收场,因此各派皆已心灰意懒。”

  闵佳汝瞅了杜云魂一眼,开口道:“孩儿还听说,各门派对推举徐天良为盟主的天佛大师也……”

  “好了,”易天凡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们立即去永安吧。”

  闵佳汝抿抿嘴:“孩儿还有个请求,不知当讲否?”

  易天凡没回答,却“嗯”了一声。

  “孩儿想见爹爹真容,不知……”闵佳汝极为小凡地道。

  话未说完,易天凡厉声道:“不行。”

  闵佳汝不意要扰乱他的情绪,又道:“孩儿不知何日才能如愿以偿?”

  易天凡眉毛挑动了几下,沉声道:“爹爹与你金紫霞魔功合体之时,你就能如愿以偿了。”

  闵佳汝抿唇道:“不知何日爹爹才能练成与金霞魔功合体?”

  易天凡道:“三天内,西域红衣喇嘛来教之时。”

  闵佳汝面露喜色。他所期待的就是易天凡这句话。

  易天凡并不在意这句话,他认为这个汝儿根本无法对付红衣喇嘛,终究是他的神功葬品,倒不如此刻给他留个希望。

  “谢爹爹。”闵佳汝躬身与杜云魂,双双退下。

  片刻后,无名岩角,一支圣火教人马像箭一样射向永安。

  易天凡仍面壁而立,胸中正燃烧着一团烈火。

  他知道这是心火,也是邪火。他无法控制,也无法扑灭,只有他的金霞魔功与闵洼汝紫霞魔功合体时,才能消失。

  徐天良与白素绢能上哪儿去了?

  徐天良居然能抛下武林大事不顾,实在是太令人失望!

  他推举徐天良为武林盟主,原是想假借徐天良的手空制武林,待他金霞魔功合体之后,他就露出真貌,与徐天良共掌武林天下。

  他现在已是少林寺的执掌方丈了,他之所以眼下不露真貌,是怕万一会坏了他的合体神功,一旦神功告功,武林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很有信心,也不耐心,但太工于心计。

  徐天良的表现不仅令他失望,更令他气愤,徐天良这么做,很可能会坏了他的大事。

  他胸中烈火烧,脸面渐渐变红。

  其实,武林中的情况,并非像杜云魂与闵佳汝说的那样。

  武林各派在沧州已接严阴阳代传的绿林令箭,在各地区开始搜寻西门复。徐天良的未露面,倒使各门派放心。他们觉得徐天良并非那种求权势,称霸武林之人,徐天良人品很可靠,狼帮那几句称霸的话,只不过是几句口号而已。

  他们这么说,目的只有一个,挑拨易天凡与徐天良关系,改变易天凡对徐天良的看法,他们是有用心而来。

  易天凡果然对徐天良摇了信心。

  易天凡是有心人,俗话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无心之语也能刺激有心之人,更何况是有心之语。”

  为了顾全大局,是否要将徐天良这武林盟主给废了?

  他微眯起了眼,陷入深深的沉思。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雕鸣。

  他抬头向天空望去。

  一只大雕正展翅在空中盘旋。

  无名岩石壁上一只猿猴,一面沿着壁侧攀行,一面惊慌地望着空中的大雕。

  食猴雕?易天凡眼睛微微眯起,眼缝里射出了火焰。

  这种大雕来自海外吕宋岛,它吃的不是一般的食物,而是山谷间飞檐走壁的猴子,食猴雕极善于在低空盘旋寻找猎物,一旦发现目标这会闪电般俯冲而下,先啄瞎猴子的眼睛,使其无法逃走,然后再啄开猴子天灵顶盖,将脑汁吃光,再把猴子叼走慢慢啄食。

  大概是因为食猴雕啄食猴脑汁的缘故,吃了食猴雕的血,能增加智力和跳跃能力,对练功人来说极有好处。

  这食猴雕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就是易天凡思索之间,食猴雕双翅一敛,头突然朝下,像箭也似的射向石壁。

  石壁上的猿猴急了。发出吱吱的叫声,一只手抓住壁缝往左荡,一只护住了头顶。

  食猴雕俯冲到猿猴头顶,翅膀陡然一伸,猛地拍了一下。

  翅膀正拍在猿猴头的手臂上,手臂被巨力荡离了头顶。

  食猴雕钢锥似的尖嘴准确无误地啄在猿猴的双目上。

  猿猴发出凄厉的惨叫,松开了抓住壁缝的手。

  食猴雕两支有力和利爪,像钢钳一样抓住了猿猴,翅膀一拍,已落身在石壁的一块突石上。

  它双爪按住挣扎的猿猴,两道阴鸷而冷厉的目芒,盯着猿猴的天灵顶盖。

  易天凡双目陡睁,目芒灼炽,体内熊熊的邪火已烧得他无法忍耐。

  但他仍咬住牙,耐心地等待着。

  食猴雕啄开猿猴头骨,贪婪地啄食着猴脑汁。

  易天凡双目泛赤,浑身热火难以熬耐。

  食猴雕很快啄完了猴脑汁,昂起头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叼起猿猴拍翅而起。

  在食猴雕拍翅的瞬间,易天凡身形拔空,向石壁冲去。

  食猴雕发现有人向它袭击,立即扔下猿猴,两只利爪向易天凡抓去。

  然而,食猴雕仍迟了一丁点儿,在它扔下猿猴再变爪抓出的瞬间,易天凡的右手五指已捏住了它的颈脖。

  颈脖咽喉是食猴雕的致命之处,一旦颈脖被人捏住,它那有万钧之力的翅膀与锐过刀剑的利爪,也就无能为力了。

  它的利爪垂了下来,翅膀也只是无力地拍打着易天凡的身子。

  易天凡抓着食猴雕,坠回到无名岩下。

  他迫不及待地,双手抓住雕头一扭,一口咬在食猴雕的咽喉处。

  一股凉凉的,带着浓浓血腥的液体,流入了他的嘴中。

  他拼命地*,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嘴唇发出“吧哒”的响声。

  食猴雕垂下翅膀不动了。

  他仍在*。

  食猴雕的头变成了灰白色。

  他终于停住了嘴。

  他抬起满是雕血的脸,看看天空。

  空中阳光刺目,使他眼里闪出幽幽蓝光。

  他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眼灼炽的光焰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的光。

  他的心火已经熄灭,心绪渐趋平静。

  他长吁了口气,知道自己又度过了一个邪火侵体而引发的走火入魔的难关。

  良久,他抬手抹去唇边的鲜血,目光像泉水一样清澈明亮。

  该去西牙山看看徐洁玉了。

  狼山,深谷涧。

  这几天,一直下雪,盈尺深的雪将深谷涧着上了一件银白色的绒装。

  到处都是一片雪白,只有两侧山顶几株长青松,霹出点点绿意。

  徐天良和白素绢踏雪而来。

  一路上,徐天良没再说什么话,但白素绢却已将他当大哥一般看待。显然,经过冷静思考后,她已相信了徐天良的话。

  几天的风与雪,并没有影响他俩行进的速度,但却使他俩的心情,增添了几分沉重。

  走进山谷,风停了,雪也停了。

  谷内异样的安静。

  没有鸟鸣,也没兽叫,没有任何声音,恍若就是座死谷。

  天空是铅灰色的,一片浑浊,压得低低的,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

  沙沙沙!踏雪的脚步声在谷中回荡,仿佛是敲在他俩心坎上的回声。

  徐天良终于在谷底的一堵石壁旁站定。

  白素绢翘起小嘴,困惑地道:“就在这儿?”

  徐天良点点间:“不错,就是这条深沟底里。”

  说着,他衣袖一卷,趴到地上刨起雪来。

  白素绢眉头一皱,他那刨雪的姿势,与狼完全一样!

  她也卷起衣袖帮忙。

  她并不是帮他的忙,刨雪这种活儿让大哥去干也不冤他。

  她这样做,是为了能早点见到胡大鹏。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强烈的想尽见到他的愿望。

  雪很松,徐天良刨得很快,片刻之间,深沟底里露出了一块石板。

  他在石板上敲了几下。

  地穴里没有回音。

  他脸色阴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喂!”白素绢一旁问道:“你有不有弄错地方?”

  他没答话,再在石板上重重地敲了几下。

  地穴里仍无任回音。

  他头额渗出了两颗汗珠:难道出事了?

  “哎!”白素绢瞪起眸子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徐天良微直起腰,运动了混元金刚气功。

  除了“破门”而入,他已别无他法。

  忽然,白素绢道:“有人来了!”

  徐天良顿住了手。

  山谷里传来了脚步声,凭经验判断来人一共是五个人,而且还抬着东西。

  徐天良扭转头。

  果然,有五个人抬着一只铁笼子向山谷底走来。

  徐天良目芒一闪,脸上的阴云消失了。

  走在五人头里的是李天奎,他身后是齐贵,两个抬着铁笼子和走在铁笼旁的猎户,他不认识,铁笼子里装的是一头活狼。

  既然李天奎还在逮狼,就说明胡大鹏没出事,驯獒也一切顺利。

  他放心了,但放心中又感到一丝不安,这丝不安出自何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李天奎见到徐天良和白素绢,先是一怔,随即飞也似地奔了过来。

  他奔至沟旁,脸上带着几分激动的神色道:“天良!是你?”

  徐天良沉静地点点头:“李壮士好。”

  李天奎目光盯着白素绢,端详了好一会儿,道:“若我没有猜错,你就是白姑娘?”

  白素绢抿抿嘴:“在下华山小艳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