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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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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直觉感到对方要袭击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行功正在紧张关头的云帅,最令他难

    解的是这推来的两掌实在太易挡架。

    凭他徐子陵现在的功力,就算是宁道奇亲来,他也有信心和对方硬拚,只要争取得缓冲

    的时间,突利和寇仲同来帮手时,则尽管厉害如宁道奇亦惟有无功而退。

    眨眼间的高速下徐子陵脑海转过无数可能出现的情况时,“蓬”的一声,四掌交接。除

    子陵骇然发觉对方左右两掌劲道竟是截然不同,不但刚柔热寒有异,且是刚热之致,阴柔至

    极。更要命是刚热的右掌劲狂猛如怒潮巨浪,倾泻狂击而来,左掌阴柔寒劲却生出无可抗御

    的吸卸之力。

    若只是应付其中一种劲力,徐子陵就算功力及不上对方,亦有应付之法,但骤然在同一

    人的双掌碰上两种不同劲道同时袭来,顿感整个人就像活生生给撕裂为两边,立即全身经脉

    欲裂,边寒边热,空有满身真气,却不知该如何施展。

    如此武功,确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

    徐子陵惟有暗捏不动根本印,双足紧钉在车顶处,死命苦抗,那人身子迅速下降,双足

    往徐子陵胸口蹬来。

    徐子陵那想得到对方犹有馀力施出这么凌厉的夺命招数,人急智生下,利用体内正反力

    道的运动,双脚一蹬,身体后拗,不但险险避过敌脚,还把对方推离厢顶。

    这一著显然大出那人料外,怎想得到徐子陵竟能在自己庞大的压力下施出这种高明至极

    的连消带打奇招,冷哼一声,右掌前推,左掌后拉。

    徐子陵就像给人把整个身体无情地狂扭一下,五脏六腑同告受伤,喉头一甜,同时心中

    一动,猛然狂喷鲜血,照头照脸往那人喷去。

    那人两掌力道立生变化,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徐子陵往上方送去,险险避过他满含气

    劲的鲜血。反应神速处,教人大出意外。

    “嗤嗤”连响,突利的伏鹰枪及时攻至,令对方无法再向徐子陵再下杀手。

    寇仲亦同时冲至,在徐子陵背脊撞上门道顶壁前把他抱个正著,立时输入真气,为他疗

    伤。

    徐子陵和寇仲往下降去时,大喝道:“显庭快走,迟则不及!”

    马鞭扬起落下,重重抽在马股上,马嘶轮响中,车子狂冲,驰出城门。迅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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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卷 第二章 不死印法

    第二章不死印法

    在暗黑的门道里,突利把伏鹰枪法施展至极尽,纯凭感觉骤雨狂风的朝敌人攻去,岂知

    对方明明在枪势笼罩的范围内,可是十多枪剌出,却枪枪落空,心中骇然时,枪锋如遭雷

    极,震得他往后跌退,接看两手的阴□脉奇寒欲裂,阳□脉却是灼热难挡,根本不知如何化

    解,骇然下往后疾退。

    谁人的武功诡异霸奇若此?

    寇仲和徐子陵足踏实地,分了开来,从退后的突利两侧同时向神秘大敌攻去,一时拳风

    刀劲,响个不绝。

    突利后退近十步,才堪堪把入侵的敌劲化去,此时徐子陵和寇仲分别传来数声闷哼,显

    然吃了大亏。

    他们惨在功力未复,及不上平时约五成功夫,不过纵使如此,敌人能一声不吭的在两人

    联手攻势下仍占尽上风,其身手亦实在骇人听闻。

    突利重整阵脚,持枪攻去,嵌入徐子陵和寇仲之间,堪堪抵看敌人。

    蓦地蹄音轰鸣,大批人马从城内方向朝城门飞驰而至。

    那人冷哼一声,道:“算你们走运!”语毕一掌拂在突利枪尖处,突利喷血跌退时,他

    抽身后撤,从门道另一端逸去。

    三人那敢停留,忙溜出城外,落荒狂逃。

    在城外一处密林内,三人先后浪倒地上,再爬不起来。

    寇仲喘息道:“谁人如此厉害?”

    徐子陵翻身仰卧,勉强睁开眼睛,透过疏枝浓叶瞧著澄澈依旧的夜空,

    “我终於明白甚么是不死印法。”

    突利猛地仰起头来,骇然道:“『邪王』石之轩?”

    寇仲吐出小半口鲜血,苦笑道:“果然是他,我明明一刀劈在他身上,怎知竟像无法劈

    得入的滑溜开去,刀劲却被他吸纳过去,还以之攻向小陵,不死印法就是最高明的借劲卸劲

    和吸劲的功法,源自天魔大法,但又比天魔大法更厉害。他是怎样办到的呢?”

    徐子陵道:“我们如非在这几天初窥借劲卸力的门路,绝不会明白他别辟蹊径的奇异功

    法,照我看关键处在他能把两种截然不同,分处极端的内劲合而为一,再加以出神入化的运

    用,始能成就这种永立不败之地的魔功,难怪慈航静斋对他亦如此忌惮。”

    突利道:“他随时会追上来,我们应否继续逃走呢?”

    寇仲艰苦地盘膝坐起,坚决的摇头道:“不!来便来吧!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行功,我们

    才能再有突破。”

    夕阳在西方天际射出消没前的霞光,染著数朵欲离难舍的浮云,宛若凡间仙境。

    寇仲来到徐子陵旁单膝蹲下,低声道:“石之轩那家伙没来,究竟是我们好运还是他好

    运呢?”

    徐子陵缓缓睁开修长的俊目,犹带血渍泥污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轻轻道:“我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石之轩之所以放过我们,因为他的目标是云帅,希望他吉人天相,能逃

    出石之轩的魔掌。”

    寇仲剧震道:“我倒没想过这可能性,你为何不早点说?”

    徐子陵双目掠过仍在行功疗伤的突利,叹道:“我是得你提醒才忽然醒悟,无论石之轩

    能否追上云帅,他定会回头来寻找我们,你的状态如何?”

    寇仲双目精光烁闪,沉声道:“你这以战养战的修练方式,确是无可比拟的法门,比之

    甚么闭关苦修更管用。不但功力大为凝炼精进,最难得处是实战经验倍增,至少明白了原来

    最上乘的借劲卸劲功夫,是在体内的窍穴经脉内进行,这就是不死印法的诀要。”

    徐子陵点头道:“『多情公子』侯希白曾说过不死印法是把生和死两个极端统一,敌人

    攻来的是夺命的死气,而不死印法便是将这死气转化为生气,於是死即生,生即死,我们的

    借劲法与之相比实是小巫见人巫,相差以千里计。”

    寇仲一对眼睛亮起来,道:“这并非没可能办到,只要我们的借劲法能在别人击中我们

    之时进行,又有方法令攻者伤害不到我们,等若练成不死印法。”

    徐子陵摇头道:“我们永远都练不成像石之轩那种方式,除非能学他般身具两种截然不

    同的真气,一生一死,但对我们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寇仲信心十足道:“他有他的不死印法,我们有我们的『借卸大法』只要知道有这种可

    能性,总有一天我们能办到。”

    徐子陵道:“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与石之轩之战确对我们有极大的启发,使我们

    豁然顿悟。但眼前当务之急,是如何可破他的不死印法?”

    寇仲沉声道:“我刚才为这问题差点想破脑袋,幸而略有所得,觉得唯一的方法是当真

    气攻进他体内时,不被他切断,如能摇控气劲,便不怕被他采取化用。但最佳的方法,仍是

    如何发扬光大我们的“借卸大法』。否则仍捱不了他多少招。”

    徐子陵点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趁现在可汗仍在养息,我们玩几招试试如何?”

    寇仲正中下怀的欣然叫好,徐子陵和他长身而起,对视微笑,均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正朝武道的极峰不断突破挺进,奠定了两人日后超越众生之

    上,晋身为无可比拟盖代武学巨匠的境界。

    几经辗转,南阳最后仍回到朱粲手上。

    寇仲和徐子陵虽失意南阳,却有三大得益。首先令阴癸派在荆北扩展势力一事功败垂

    成,襄阳依然是孤城一座。不过与阴癸派短暂的和平亦告结束,双方均因南阳一役加深仇

    恨,势不两立。

    其次是与云帅化敌为友,少了这个来去如风的劲敌,无论实质和精神上都要轻松得多。

    经他们分析,云帅当然不再甘於为安隆和赵德言所利用。

    最后就是因朱粲大军突击,打乱了李元吉的阵脚,使他没法像以前般组织大规模的搜索

    行动,还要迅速撤离险地,免为朱聚所乘。兼之从安隆处再得不到额外的情报,对追踪三人

    的行动,自是大有影响。

    就是在这种形势下,寇仲三人乘机北上,当然不敢掉以轻心,虽说少了云帅和朱粲这些

    人马,却多出阴癸派和石之轩两个更令他们头痛害怕的大敌。

    在向城购备衣物粮食等必需品后,他们便开始过城不入,专挑荒山野岭赶路的生涯。休

    息时三人埋首钻研武功。十多天后抵达洛阳南向的大城伊阙时,不但寇仲和徐子陵的修为大

    有精进,突利亦得益不浅,在伏鹰枪法和内家真气两者屡作突破,深深领受到以战养战的无

    穷妙用。

    三人扮作往来各地的行脚商贩,在伊阙城投店休息,然后分头查探,好找得潜入洛阳的

    万全之策。

    洛阳非比其他地方,乃龙蛇混杂之处,且是王世充的地盘,一个不小心,后果将相当不

    妙。

    寇仲返回客店,徐子陵刚比他早一步回来,寇仲在椅子颓然坐下,像放弃一切似的意兴

    阑珊,默然无语。

    徐子陵在他旁坐下,奇道:“发生甚么事,为何像失去整个杨公宝藏的可怜样相。”

    寇仲摇首轻叹,缓缓道:“我儿到李秀宁。”

    徐子陵愕然道.“她竟到这里来吗?”

    寇仲道:“她该是路经此地,她唉!她和情郎逛街购物,那模样不知多么开心快乐。我

    却在打生打死,还要为如何潜入洛阳惆怅失落。”

    李秀宁的情郎就是柴绍。寇仲见到他们卿卿我我的,当然触景伤情,悲苦自怜,可见寇

    仲仍未能对李秀宁忘情。

    伊阙城乃王世充旗下的重要城市,紧扼直通洛阳的伊水,李秀宁能在此随意观光,可知

    李阀仍末与王世充撕破脸皮对看来干。

    李秀宁从南方的竟陵来到此处,不用猜也知她下一站是东都洛阳,要与王世充作最后的

    谈判。如若王世充不肯投降,李阀的大唐便要和他以战争来决定天下谁属。

    徐子陵道:“这种事恕小弟有心无力,没法子帮上忙。”

    寇仲恼道:“难道你不可以说些安慰我的说话,例如你已有了宋家姑娘,再不可三心两

    意;又如说并非你比不上柴绍,只因这小于既比你先走许多步,又是近水楼台诸如此类的话

    吗?”

    徐子陵苦笑起来,探手拍拍他的宽肩,道:“说起自我安慰的本领,谁人及得上你寇少

    帅。我说的话只会是苦口良药,例如假设你对秀宁公主馀情末了,将来有机会破入关中,你

    该怎么面对她呢?所以你今后所有的作为。都应是唯恐她不恨你似的。”

    寇仲愕然道:“你倒说得对。我既得不到她的芳心,令她恨我亦是没办法中的方法。不

    过出人头地是我从少立下的宏愿,倒不是因她而去争天下。但她却肯定是使我发奋的一个推

    动力。想想吧!当日在李小子的船上,那柴绍用怎样的一副嘴脸来招待我们。”

    当年的事,早在徐子陵记忆内褪色淡忘。更想不到对寇仲的伤害是如此深刻,致令他念

    念不忘。

    徐子陵不知说甚么才好时,突利左手提著一□酒,右手拿看大袋新鲜热辣的卤肉与馒头

    回来,登时驱走房内重如铅坠的沉郁气氛。

    三人摆开几椅,大吃大喝,情绪转趋高涨。

    寇仲道:“陵少可知伊关的太守是谁?”

    徐子陵淡然道:“若连这都不晓得,那有资格做探子。人情冷暖,小心别人不卖你的

    账。”

    寇仲胸有成竹道:“不要这么悲观,杨公卿是一条好汉子,只要我痛陈利害,保证可打

    动他。”

    突利放下酒杯,瞧看寇仲为他添酒,奇道:“你有甚么利害可向他痛陈的?”

    寇仲抓头道:“这倒未有想清楚。但只要王世充不肯向李家屈服,我寇仲便大有利用价

    值。若直接向王世充讲和,大家都很难下台,透过杨公卿去穿针引线,则是另一回事。”

    突利摇头道:“这叫节外生枝,一个不好,徒然暴露行踪,倒不如待你起出杨公宝藏

    后,声势大增,再找王世充也不迟。”

    寇仲道:“可汗的话不无道理,我此举就此作罢。”

    徐子陵横他一眼,冷哼道:“说到底你都是心思思要见李秀宁一脸吧?”

    寇仲似要泄愤地重重一掌拍在徐子陵肩膀处,叹道:“真是甚么事都瞒陵少不过。”

    以李秀宁的身份,当然由杨公卿亲自招呼,寇仲去见杨公卿,至少在感觉上可较接近李

    秀宁,这是非常微妙的心态。

    突利道:“我买下三个到洛阳的快船舱位,今晚我们最好乖乖的留在房内,舒舒服服的

    睡他一觉,明早登船北上,只要没有人晓得我们要到洛阳,有九成机会我可把你们神不知鬼

    不觉的弄进关中去。”

    寇仲道:“表面听来是十拿九稳,不过假若你那位莫贺儿站在颉利的一边,我们将会变

    成自投罗网,何况莫贺儿此举不但要与颉利反脸成仇,更会开罪李家,说到底都对他有害无

    利。”

    突利不悦道:“莫贺儿不是这种人。”

    徐子陵从容道:“可汗勿动气,若事情只牵涉莫贺儿个人的荣辱,我相信在感恩图报下

    他会为可汗做任何事 。aikanxs。 第一时间更新。但可汗要他帮的这个忙却是非同小可,一旦泄漏风声,将关乎他和族

    人的存亡兴衰。所以我们仍是小心点好。”

    突利的脸色直沉下去,抚杯沉吟片刻后,低声道:“两位既有此想法,那因何我们要到

    洛阳来呢?”

    寇仲探手搭上他肩头,微笑道:“我们是为可汗才到这里来,可汗可由此北返,经幽州

    回国,大家一场兄弟,多馀的话不用说啦!”

    突利虎躯剧震,忽然探手就那么把两人搂个结实,感动的道:“能和两位结成兄弟,是

    我突利的荣幸,不过我突利岂能在此等时刻舍你们而去,此事再也休提。”

    放开两人后,寇仲举杯祝酒,三人痛尽一杯,徐子陵道:“可汗请勿怪我,无论从任何

    一个角度看,可汗亦不宜与我们一起闯长安。”

    突利苦笑道:“我比你们更把问题想通想透,可是要我就这么弃你们而去,恐怕会成为

    我突利背负终生的遗憾。”

    寇仲道:“就算可汗能和我们潜入长安,但可汗和我们一道走南闯北的事再非任何秘

    密,可汗现身时,岂非人人皆知我们来了?可汗若隐而不出,亦只是徒然浪费时间。”

    徐子陵接口道:“可汗当务之急,是须立即赶返族人处,以对抗颉利,愈早布置愈好,

    所以必须争取时间。”

    寇仲一拍他肩头,诚恳的道:“看到可汗不顾本身利害要与我们共进退,我们已非常感

    激。上兵伐谋,在眼前的形势下,最佳的策略就是我们在洛阳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其他都

    是下著。”

    突利为之哑口无言,脸色阴睛不定,良久后才叹道:“我给你们说服啦!”

    天尚未亮,三人来到城外伊水的码头处,等待登船。

    这艘来往伊洛的客船是艘大型风帆,可载客达百多人,所以船旁岸边人头涌涌,颇为热

    闹,更有利三人隐瞒身份。

    他们不敢站在一起,分散在人丛中,还故意穿上阔大的棉袍,戴上乌羊皮制的帷帽,佝

    偻起身体,以不引人注意为目的。

    这些来往两地的客船,获利甚丰,故多为两地帮会人物包办,三人若不小心,很易泄露

    行藏,那就前功尽废。

    他们现在怕的再非李元吉或祝玉妍,而是师姐暄和四大圣僧,又或神出鬼没的石之轩。

    一切似乎非常顺利的当儿,蹄声骤起,一骑自远而近。

    三人从不同位置用神一看,均吓得垂下头去,来者赫然是一脸风尘之色的李靖。

    李靖甩灯下马,将骏马交给船夫,目光往等候登船的人群扫过来。

    幸好登船时刻刚至,钟声鸣响,三人连忙转身,依次从扶梯登上木船。

    寇仲和徐子陵兄回这位恩怨难分的大哥,百感丛生,又大感头痛,若换了别的人还可尽

    必要时痛下辣手除掉,以免走漏消息,但对他怎狠得下心来呢?

    客船共分上下两舱,每舱设有七十多个卧位,三人挤进景致较差的下层客舱去,分散坐

    好。

    正求神拜佛李靖不要进入这客舱来时,李靖昂然出现在舱门处,目光灼灼的扫视舱内的

    乘客。

    寇仲叹一口气,长身而起,哈哈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李大哥请这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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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卷 第三章 旧怨全消

    第三章旧怨全消

    李靖目光掠过徐子陵和突利,才在寇仲身旁坐下,叹道:“收手吧l.”寇仲冷然道:

    “这句话是否李世民要你来向我们说的?”

    两人均以内功把声音蓄聚,只送进对方耳内而不会扩散,故虽是前后座的人都听不到他

    们的对话。

    李靖双目射出充满深刻感情的神色,苦笑道:“我今趟违抗秦王命令来警告你们,纵使

    秦王肯体谅我的苦衷,但恐亦再难返回关中。”

    寇仲虎躯微震,他虽恨李靖对素素的无情,却知李靖乃顶天立地的好汉子,绝不会说谎

    打证。

    现今长安唐廷内以秦王李世民为首的天策府,正与李建成、李元吉的太子集团争持激

    烈。假若李世民的手下暗中向敌人逼风报信,建成元方等当然会在唐帝李渊前大造文章,派

    李世民的不是。故李靖若再返回长安,李世氏在谗言可畏之下,怕会很难维护他,勾结敌人

    可是杀头的死罪。故在李靖这么一个胸有大志的人来说,他这番话确是因前途尽毁而有感而

    发。

    寇仲登时减去几分恨意,道:*李大哥何不立即折返长安,当作没见过我们不就可免烦

    恼吗?”

    李靖摇头断然道:*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回去。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听我李靖一句

    话,千万勿要到关中去。*寇仲默然不语好半晌,眼观鼻、鼻观心的平静地道:*你是怎样

    找上我们的?*船身一阵抖震,启锭开航。

    李靖淡淡道:“你听过杨文干吗?*寇仲摇头道:*这家伙是何方神圣?与李大哥能否

    找上我有何关系?*李靖道:*此人外号‘横练神’,乃关中第一大帮京兆联的龙头大哥,

    以一身上乘横练气功名列‘关中四霸’之首,高祖入关时他曾出过力,被赐赏为庆州总管。

    此人武功高强不在话下,更是义气过人,交游广阔,关内关外各大小帮派无不给足他面子,

    一向与建成太子关系密切。为了防止你们入关,建成太子委托杨文干通过关外帮会组成一面

    无所不披的情报网,密切监察入关的所有道路城镇,只要你们踏入他的势力范围,包保无所

    遁形。*寇仲微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些门道,但这又和你能寻到我们有甚么关系?*李

    靖皱眉道:*怎会没有关系?杨文干既然直至此刻仍没有你们的消息,自然代表你们仍在他

    的天罗地纲之外,所以我断定你们会先潜往王世充的地头来,冉图西进入关。幸好我在这里

    也有些办法,可汗又是口音不大纯正,被人认了出来,才知你们要坐船到洛阳去。唉!我可

    以猜到的,别人自然也可猜到,对吗?*寇仲顿感脸目无光,苦笑道:“大嫂呢?她怎会容

    许你这么采找我们。”

    李靖容色一黯,叹道:*那叫你们是我的好兄弟?不要提她哩!只要你们肯听我的忠

    告,换来甚么后果都是值得的。*寇仲不由有点感动,叹道:*李大哥实不该来的。你该知

    我们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过来。*李靖毫不讶异的道:“我当然清楚你们的性格作风,事

    实上整个天下都给你两人弄得天翻地覆,形势剧改。但问题是只逞匹夫之勇,会白白把有为

    的生命断送,现在建成太子为立威天下,决定不惜一切人力物力务要把你两人首级送到他父

    亲驾前,并藉此羞辱秦王。你们这么到长安去,就算真能起出杨公宝藏,徒然便宜了建成太

    子,确是何苦来由?*寇仲恍然大悟,李靖并不单是为他两人著想,更为李世民著想。皆因

    李世民和李建成两方斗争正烈,各自招兵买马,扩展势力。如若他和徐子陵落入李建成手

    上,给李建成迫出卖藏的秘密,那李建成将财力陡增,声势骤盛。

    江湖一直相传,能得和氏璧或杨公宝藏者,将为未来的真命天子,和氏璧早已完蛋,那

    杨公宝藏不但有实质的作用,更有无可替代的象徵意义。难怪李建成硬要把对付寇仲和徐子

    陵的任务从李世民手上抢走,皆因事关重大。如若成功,李世民将会给比下去。

    寇仲问道:“李建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李靖正容道:*当然非是等闲之辈,否则

    以李元吉这么桀赘不驯之人,怎会舍秦王而为他卖命。他的长林军更是高手如云,不乏智勇

    双全者,加上李元吉麾下高手,新近又得南海派投诚,论实力绝不在我们天策府之下。

    唉!我该怎么比说才可使你们肯打消入关之意呢?”

    寇仲像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般问道:“长林军是甚么行当?为何会改个这么古怪的名

    字?”

    语气转冷。

    李靖终非徐子陵,怎猜得到寇仲内心的变化,讶异地瞥寇仲一眼,答道:“建成太子居

    於东宫,宫内有长林门,建成太子於长林门左右建居所,安置从各地招聘回来的好手,所以

    被称为长林军。”

    寇仲沉声道:“李建成手下有甚么人,竟可比你们天策府的实力更厉害?”

    李靖为说服寇仲,不厌其详的解说道:“文的有封德彝,此人甚得圣上宠信,智计过

    人,他正千方百计的助建成太子分化和削弱天策府的实力。武的则有所谓‘长林五将’,分

    别是尔文焕、桥公山、薛万彻、谢叔方、冯立。这五人各有官职,都是置身长林军,由建成

    太子一手提拔。在加入长林军前,早是名震一方的高手,绝对不能小颅。”

    寇仲笑道:“为何不提李神通和杨虚彦呢?”

    李靖皱眉道:“他两人一向保持中立,不过对付的若是外人,他们当然站在建成太子的

    一方。”

    又叹一口气道:“但最令人头痛的是建成太子新招揽回来的突厥年青高手可达志,此人

    在东突厥与你们的好朋友跋锋寒齐名,以一手自创的‘狂沙刀法’震摄漠北,被毕玄推崇为

    年青一辈中的第一人。对你两人他正在摩拳擦掌,希望能一战功成的除掉你们,好在中原扬

    威立万。”

    寇仲立时双目放光,兴致盎然的道:“竟个懂刀的家伙,具有趣。”

    李靖懔然道:“我说这么多话,仍只是换来你一句‘具有趣’。”

    寇仲两眼射出锐利神光,盯著李靖道:“李大哥勿要瞒我,今趟你来找我们,是否秦王

    之意。”

    李靖愀然不悦的道:“我李靖是甚么人,怎会说谎来骗自己的兄弟。*寇仲摇头叹道:

    *李大哥勿要怪我,皆因李靖再非以前的李靖,而是李世民手下一员大将,有些事恐怕身不

    由己。就当我错估你吧!但我亦对李大哥有一个忠告。”

    李靖苦笑道:“请勿说出来。小仲,我可以再问一句话吗?”

    寇仲听到他唤自己作小仲,想起当年初识时的情景,心中一软道:“说吧!”

    李靖望往舱顶,双目射出浓郁伤感的神色,轻轻道:“假设没有素素的事,你们会否听

    我的劝告,打消关中之行呢?”寇仲凄然道:“还何必再提素姐?人死灯灭,生命只像一个

    短暂的梦,我们那还有馀情去怪李大哥你。”

    李靖剧震道:“甚么?”

    徐子陵一直运功听两人的谈话,此时接过来道:“李大哥!我们到船舱上再说好吗?”

    寒风呼呼,伊水滔滔。

    李靖朴实的脸容像一尊石雕人像,木无表情,似对徐子陵述说的事全无感觉,但徐子陵

    却感到他原本稳定有力的手在抖颤。

    两人立在船尾处,天上乌云密布,更添凄寒孤清的感觉。

    听罢往事,李靖长长吐出一口气,以舒泄积蓄胸臆的愤怨。似乎平复下来时,虎目忽然

    涌出热泪,剧震道:“是我负了她!”

    李靖的真情流露,登时打动徐子陵,道:“死者已矣!李大哥毋庸过度悲伤!终有一天

    我们也会步上素姐后尘,那时说不定我们又可再次在一起。”

    李靖任由泪珠滴下脸颊,探手握住刀柄,对著江水发出一声悲嘶,双目杀机大盛,一字

    一字的道:“好!香玉山,终有一天我李靖要你这狠心狗肺的人为素妹偿命!”

    徐子陵见李靖找到心中悲愤渲泄的目标,心中稍安,为转移他的神智,代寇仲说出他的

    忠告,道:“关中之旅,我们是势在必行。李大哥最明智之举,就是当以前的事从来没有发

    生过,大家再非兄弟,立即离开我们这两个满身烦恼是非的人,返回关中。以后就算对阵沙

    场,亦绝不可心软留情。”

    李靖默立片晌,深吸一口气,压下绞心的伤痛,沉声道:“子陵告诉我,你们有多少成

    把握潜入长安,起出宝藏后又能够成功把大批财物兵器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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