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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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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全力,先“锵”的一声把左方劈来的钢矛荡开,然后使个假身,仿以前攻,待其它三
敌骇然退避时,猛地抽身,往跋曲两人交手处掠去。
四周吰喝连声,不但拓跋玉、长叔谋等分别由两边桥头赶来,连突利亦从船上跃起,
横空掠至。
独孤阀方除尤楚红仍安坐不动外,包括独孤凤在内,人人掣出兵器,箭手则满弓待
发,形势紧张至极点。
桥西两座高楼上的箭手,不顾暴露形迹,现身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跋锋寒击向曲傲的一剑,已施展出压箱底的本领。不但是他毕生功力所聚,还存有
与敌偕亡之决心。而且由于他是斜冲之势,剑势把桥栏的上空全部笼罩,而桥心处则有
寇仲如飞掠来,所以除非曲傲要与他拚个两败俱伤,否则就只有避退至桥西上空一途。
如此便可令高楼上的突厥箭手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去了他们的上顾之忧。
若挡的只是单从独孤阀那艘船射来的十多枝劲箭,他们自然有把握多了。
曲傲当然不肯和他以命博命,故意合作非常,还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爪化为拳,
重重打在他剑网上,借力腾上桥西洛河的上空。
寇仲此时恰好赶至,两人同时贴栏翻往桥下。
尤楚红发出一阵难听之极的枭笑时,十多枝架在弓弦上的劲箭已脱弓而出,嗤嗤声
中,射往两人。笼罩范围之广,除了硬架一途外,再无别法。
“哗啦”水响。
一片长阔达两丈的钩网离水而起,像一幅墙般把所有劲箭全部挡着,还去势不止的
往尤楚红等人罩去,声势的惊人,兼之事起突然,均使敌人有措手难及感。
突利等人已赶至桥栏,尚未弄清楚发生了何事时,十多条水柱连珠弹发般从河里激
射而起,分别袭往各人,连曲傲亦没有放过。
以突利、曲傲之能,面对这种螺旋而来,劲道十足,时间位置又拿捏得无隙可寻的
水柱兵器,也要狼狈不堪,竟连寇仲和跋锋寒何时入水都弄不清楚。
当洛河恢复平静,重新反映天上的星光月色,人间灯火时,三人早踪影杳然,逃个
不知所踪。
独孤阀一方的座驾船这时才开始入水下沉。
※※※
寇跋二人湿淋淋的爬上徐子陵早前泊在洛堤柳荫隐处的小艇,均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寇仲瞧着远方桥旁独孤阀那艘倾侧下沉的大船,欣然道:“若能气得老婆子哮喘病
发,就最理想不过!”
跋锋寒一边运功挥发身上的水气,冷然道:“我们在这里闹得洛河都翻转了过来,
曼清院只是隔了十多个街口,却不见有半个人来打个招呼,人情冷暖,此为一例。”
徐子陵叹道:“谁不希望我们和敌人拚个几败俱伤;不来插上一腿对付我们,已是
非常客气。”
寇仲担心道:“瑜姨呢?为何小陵你忽然来了,也幸好你来了,否则我和老跋定成
了浑身钩伤的网中鱼。”
徐子陵扼要的解释了后,向跋锋寒道:“公主总算仍对你有三分情意吧!”
跋锋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淡淡道:“我和李世民或者真曾令她心动,可是她深
心里真正着紧的人只是你徐子陵,事实就是如此。”
寇仲怕徐子陵尴尬,岔开道:“她是否确有本事把瑜姨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往城外呢?
我们应否为她护行?”
跋锋寒断然道:“东溟派该和阴癸派有很微妙的关系,否则也不会知道我们救回了
君瑜。而且东溟夫人乃一等一的高手,即使祝玉妍也不敢轻易惹她,何况祝玉妍目下该
不在洛阳,所以她们应比我们更有把握将人送走,我们若插手,反会惹起婠婠的疑心。”
徐子陵和寇仲点头同意。
现在此事最大的优势,就是阴癸派怎都猜不到傅君瑜在东溟派的巨舟上。且有宋师
道参与其中,此人才智武功,均是上上之材。
寇仲此时才学跋锋寒和徐子陵行功挥发身上的水气,双目闪闪道:“此仇不报非丈
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跋锋寒脸露杀气,唇边泻出一丝寒似冰雪的笑意,声调却是出奇的温柔,轻漫而不
经意地道:“快子时了,仲少你不是约了宋金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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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五章 风虎云龙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第十六卷)
第五章风虎云龙——
天街的住民不知是否被适才的打斗厮杀吓怕了,家家户户、大小店铺全关上门窗,
唯独是曼清院灯火通明,照得附近一带亮如白昼。
尚有一刻钟就是子时,赴会的人大多已抵达听留阁,大街上不见半个人影,连巡更
的城卫都不知躲到那里去。
由于杨侗、独孤阀与王世充的斗争,使洛阳城的管治出现真空的状态,可是治安反
比往常更佳,皆因地方帮会都尽量约束手下,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惹事。
而外来人更不欲闹出事来,免致成为众矢之的。
三人沿街而行,朝曼清院走去。
寇仲忽地叹了一口气。
跋锋寒奇道:“连在刚才那种恶劣的情况下,你都可以不损半根毫毛的脱身,为何
仍要长嗟短叹?”
寇仲伸手搭上跋锋寒的肩头,衷心诚意地道:“我是想到你老兄即将远离,心中很
舍不得吧了!”
跋锋寒脸容硬朗的线条也似溶化了少许,瞥了一眼在另一旁默默而行的徐子陵,微
笑道:“这叫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趟跋某到中原来,能遇上两位兄台,已是不虚此行。
何况更在武功修为上得逢旷世奇遇,作出连自己也未梦想过的突破,人生至此,尚有何
求?”
徐子陵淡然道:“锋寒兄准备何时动程?”
跋锋寒沉声道:“干掉曲傲,我便立即离开,说不定就是今晚。”
寇仲和徐子陵均感愕然。
前者皱眉道:“为何你像对曲傲特别不客气呢?”
跋锋寒双目闪过深寒的杀机,冷然道:“这是我在那次被曲傲击得重伤投水逃生时
立下的誓言,谁要我的命,跋某人必有回报。”
接着微微一笑道:“我和你两人所以特别投缘,还有一个原因是遭遇相似。”寇仲
目注空寂长街,愕然道:“什么遭遇?”
跋锋寒欣然道:“就是我们的武功都是在被人追追逐逐下迫出来的,没有一天不是
过着逃亡的日子。你们自得到〈长生诀〉后,不是也有这样的遭遇吗?”
徐子陵忽然道:“你对杀死曲傲究竟有多少把握?”
跋锋寒道:“本来半成也没有,但现在却有十足把握。”
寇仲挪开搭在他肩头上的手,大讶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极端的转变?”
跋锋寒平静地答道:“因为他的心灵修养尚有很大的破绽,会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刚才在天津桥一战,我已令他对击败我失去信心,所以若今晚我能扩大他这破绽,必胜
无疑。”
最后再加一句道:“若我能杀死曲傲,那时就算我不去找毕玄,他也会亲来找我,
对手难求,毕玄要维护我还来不及哩!”
两人这才恍然。
寇仲道:“不知曲老头和伏小子两人交手了没有呢?”
此时曼清院的门口已在五丈开外,把门的大汉都探头引颈来瞧他们这三位迟来的宾
客。
跋锋寒道:“我只怕他会爽约。”
※※※
三人尚未进门,守门的十多名大汉早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爷前爷后的叫着,与上
次的冷遇确有天渊之别。
跋锋寒问道:“曲傲来了没有?”
有人答道:“曲大爷刚才着人来通知,要在丑时始到。”
三人交换个眼色,露出会心微笑。
寇仲皱眉道:“曼清院是否仍由洛阳帮掌管?”
另一人答道:“当然是属于我们洛阳帮的业务,三位大爷给我们揭破了上官龙那奸
贼的身份,我们全帮上下,都深深感激三位哩!”
寇仲暗忖又会如此的,顺口再问一句道:“那现在洛阳帮是谁在主事?”
先前那汉子肃容道:“为免本帮陷于四分五裂之局,副帮主和各堂堂主请出荣凤祥
大老板作我们的帮主,有他老人家一句话,谁敢不服。”
三人暗忖竟会这么巧的,由此亦可见荣凤祥乃洛阳举足轻重的人物。
要问的话问过了,三人逐在前呼后拥下,朝听留阁走去。
听留阁比之前天晚上更见热闹,座无虚席,幸好荣凤祥不知为何竟亲自下令把上次
那间位于北厢顶楼的厢房给他们留着,所以才不用和其它人挤在一块儿。
※※※
美婢奉上酒菜后,一名唤作翠儿,似是婢子头领的艳女媚笑着向三人道:“荣老板
特别吩咐要好好侍候三位,我们曼清院的三朵鲜花:莲儿、菊儿和萍儿那晚曾见三位大
展神威,都心生向慕,要不要她们来为大爷唱两首小调儿呢?”
寇仲奇道:“今晚这么多贵宾,她们怎能分身?”
翠儿拋他一记媚眼道:“别人求我也没用,但三位大爷却是不同!翠儿怎么为难,
都会为你们安排妥当。现在离丑时尚有大半个时辰,有她们来为大爷遣兴,保证时间会
像白驹过隙般弹指即逝。”
跋锋寒随手塞了半锭黄澄澄的金子进翠儿手里,淡淡道:“今趟是否又再是‘知世
郎’王薄请客?看来这笔数目可不少?”
翠儿拿到金子,更是笑意盈然,半边身子挨到跋锋寒身上,昵声道:“今次是荣老
板请客,他是双喜临门哩!既登上帮主宝座,又适逢大寿之期,以后财源广进,些许花
费那有闲情去计较呢?好了!一切包在奴家身上,我这就去把三朵花请来好吗?”
徐子陵皱眉道:“我们还有要事商讨,不若……”
翠儿接下去道:“那奴家便安排她们稍后才来好了!”
一阵娇笑,像只彩蝶般飞走了。
寇仲向跋锋寒笑道:“你出手倒阔绰,就像囊中满载黄金的样子。”
跋锋寒淡然道:“这几年我确赚了点钱,在乱世中,人人争着铸币造钱,却只有黄
金才最可靠,中原域外都通行,我走时分点给你们做使用吧!”
“笃!笃!”
寇仲虽没有听到足音,却早感到有人在门外,低声道:“谁?”
门外响起邢漠飞熟悉的声音道:“小弟奉王子之命,请三位到楼下主厅一叙,人家
喝杯水酒。”
三人对此人颇有好感,更想看他长得是怎个样子,寇仲逐道:“邢兄请进!”邢漠
飞闻言推门而入,拱手为礼。三人立即肯定昨晚此人并非伏骞身旁的其中一人,否则他
们绝不会看走眼。
这位吐谷浑的高手年纪在二十五、六间,身材瘦削修长,浓发粗眉,举止从容。一
身便于骑射的劲服长靴,整个人就像一枝离弦劲箭那么锋利,双目精满神足,但又令人
感到他很易动感情。
他虽不算英俊,但五官显得很有性格,属于那种耐看和愈瞧愈有味道的人。
三人同时起立回礼,坐下后,跋锋寒问道:“下面大厅还有什么人?”
这时猜拳斗酒、丝竹弦管的暄声阵阵从露台方向传来,邢漠飞洒然笑道:“自然少
不了王薄和荣大老板两人。”
徐子陵讶道:“听邢兄的口气,好象连王薄都不放在眼内。”
邢漠飞油然道:“论鞭法,无论中外都难有人能出其右,不过论人不能只论武功,
还需有品格配合,始能教人心服。像三位这种真英雄,才是敝主心仪交往的对像。”
三人听得脸脸相觑,因据传闻:王薄不是与伏骞关系很密切吗?
且若王薄乃失德之人,像了空那类方外高人,又怎会视他为知交?
寇仲讶然诘问。
邢漠飞微笑道:“此事还是留待敝主在有机会时亲自回答妥当些。不过三位只要看
当今群雄中,如杜伏威、李子通之辈,均曾投在王薄麾下,后来又都反目叛走,便可知
此人没有容人之量。否则其声势绝不会在任何义军之下。”
接着又道:“三位会否在昨晚因王薄没有现身而奇怪呢?”
三人愕然点头。
邢漠飞笑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此事他是要自己揽在身上,以讨好师妃暄,但人
家却不领情。三位对此人务要小心一点,其它的事请恕小弟不便吐露。”
寇仲点头道:“邢兄虽是初识,但已很够朋友,这些消息我们尚是初次得闻,非常
管用。”
跋锋寒道:“但王薄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他不是公开声明不再逐鹿中原吗?”
邢漠飞叹道:“有野心的人是始终不肯死心的,由于小弟对三位的敬重,特再透露
一个消息与三位知晓:宇文化及北归后,已重整阵脚,凭着他宇文阀深厚的根基,正密
锣紧鼓,准备再次大展拳脚,而王薄极有可能和他结成联盟,所以才会在和氏璧一事上
搞风搞雨。”
三人恍然而悟。
邢漠飞苦笑道:“看三位的神情,都是不会到下面去见敝主的了。”
四人你眼望我眼,齐齐放声大笑,充满相知的得意之情。
笑罢徐子陵问道:“请恕在下冒眛问上一句,伏王子今次到来,所为何由呢?”
邢漠飞压低声音道:“敝主今次来中原,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中原究竟有些
什么超卓人物,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找一个人算账。”
寇仲双目射出锋利的光芒,道:“第一个目的含意太广,教人摸不着边际,但邢兄
既不愿说明,便不问也吧!至于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何人的面子如此之大呢?”
邢漠飞欣然道:“和你们说话真有意思,省了很多废话,至于要找的人就是裴矩。”
寇仲一呆道:“裴矩是什么家伙,我怎会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跋锋寒哂道:“仲少你今次出丑了!裴矩这人的名字在我们处也是无人不识,可谓
臭名远播,莫此为甚。”
邢漠飞冷然道:“裴矩乃杨广的大臣,主持西域与旧隋边境一带的商贸事务,着有
〈西域图记〉三卷,记述西域四十四国的概貌。序文末尾还写有:‘故皇华遣使,弗动
兵车,诸蕃既从,浑、厥可灭。混一戎夏,其在兹乎!不有所记,无以表威化之远也’。
正是‘浑、厥可灭’这句话,令我们吐谷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此仇不报,怎对得住
我们死去的族人。”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无言以对。同时想到伏骞这趟来中原,应和突利有同样心态,或
多或少存在报复的意念。
中原将更多事了。
跋锋寒若无其事地道:“裴矩仍未死吗?此人擅用离间计,累得我们西突厥分裂成
两部,攻战不休。而裴矩便趁我们无力外顾之时,暗许铁勒出兵攻打吐谷浑,此计确是
毒辣之极,借刀杀人,自己却不用损半个兵卒。”
邢漠飞露出悲愤神色,狠狠道:“我皇伏允被铁勒那些狗种突袭大败后,仍不知乃
其视之为友的裴贼在暗中唆使,还遣人向裴贼求援,却被他派出两路兵马追击,落井下
石,连番接战后,我皇最后只余数千残骑逃出重围,这个仇恨,没有一个吐谷浑的子民
能够忘记的。”
寇仲和徐子陵这才弄清楚铁勒、裴矩和吐谷浑间的恩怨,难怪伏骞南到中原,便要
找铁勒第一高手曲傲作生死之战。
跋锋寒再漫不经意的道:“噢!跋某差点忘了,曲傲今晚是我的,刚才我曾和他交
过手,此事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
邢漠飞叹道:“此事可轮不到我作主,若曲傲知道自己这么抢手,可能会后悔此行
呢。”
接着长身而起,抱拳道:“小弟有命在身,不宜久留,跋兄的尊意,小弟会如实转
告敝主,至于如何决定,则要由敝主定夺。”
邢漠飞去后,寇仲笑道:“不若我们到门外守候,先截着曲傲杀他一个落花流水,
不是一了百了吗?”
跋锋寒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不过总不及有数百人在旁吶喊助威那么痛快。”
寇仲站起身道:“差点忘了宋金刚之约,我在丑时前必回,记得要等到我来才行动,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徐子陵笑骂道:“时间无多,还不快滚。”
寇仲洋洋得意的道:“待会妞儿来了,多出来的记紧留个给我,这叫有福同享嘛。”
边说边把门拉开,接着是目瞪口呆的瞧着门外。
跋锋寒和徐子陵均生出警兆,朝入门处瞧去,不过却被寇仲魁梧的躯体阻挡了视线,
只见到一袭多折皱的素黄罗裙,和裙底露出一对在鞋头缀着凤饰的浅绿绣花鞋。
只看此女能来至门外而不惹起三人惊觉,便知非是等闲之辈。
寇仲却是眼前一亮。
骤然出现门外的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不像商秀珣又或沈落雁等那样教人一眼看
来便觉得她长得绝美,却另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和气质,把你深深吸引。
她的神态沉着老练,娴静端庄;但她专注坚定的眼神,又使人感到她不仅貌美动人,
且有不让男儿的果断大胆,无所畏惧,对自己充满信心,似是对自己所做每一件事的正
确性都会深信不疑的样子。
乌黑发亮的秀发,白嫩的娇肤,苗条匀称的身段,秀而弯曲的眉毛下深邃修长的凤
目,配合着身上散发淡淡的天然幽香,构成了一幅令人倾倒的美女图。
但最令寇仲瞩目的却是她背上斜插着,在左肩处露出了一截似是红丝织出来的拂尘,
使寇仲立即把握到她的身份。
赫然是李世民天策府中被誉为居于“上将榜首”的超卓女高手,李靖的娇妻红拂女。
她冷漠而锐利的眼神凝注在寇仲脸上,语气不含任何感情的淡淡道:“你是寇仲?”
寇仲移往一旁,让徐子陵和跋锋寒两人锋利的目光可直接落到她身上,才沉声道:
“正是小弟,这位姑娘我该称呼作李夫人还是嫂子呢?”
红拂女严峻的眼神毫不畏怯地瞧往徐子陵和跋锋寒,听到寇仲话儿的一刻,似是闪
过某种带有嘲讽的神态,冷冷道:“那就要看你们如何自处了。”
三人均感愕然,隐隐感到很不妥当,否则她是不会用这种不客气的语调说话。红拂
女的目光最后落在徐子陵身上,凤目闪动着智能的异芒,语气转柔道:“秦王有要事想
与两位一会,故特遣妾身来请驾,事关重大,两位万勿拒绝。”
跋锋寒再不看她,径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寇仲脸上露出一个带点愤怒的复杂神色,冷然道:“若为的是和氏璧一事,就不用
说了。”
红拂女一对秀眸掠过凌厉精芒,盯住寇仲,尚未说话,跋锋寒截入道:“何不去看
看他有什么话要说,此事迟早也要以某种方式来解决的。”
徐子陵从容道:“仲少去吧!一切由你拿主意。”
寇仲默然片晌,终点首同意。
※※※
红拂女把门推开,轻喟道:“进去吧!希望出来时你仍是靖郎的好兄弟,而非势不
两立的敌人。”
寇仲淡淡瞧了她一眼,才步入门内,顺手把门关上。
这是北翼第三层东端最后一间厢房,比之他们那间大上近倍。
李世民背着他负手立在窗前,正凝望下方园子的鱼池。
听到寇仲的声音,李世民叹道:“事情是否尚有转寰的余地呢?”
寇仲来到摆在中间的圆桌前,盯着他雄伟挺拔的背影,沉声道:“世民兄是指那一
方面的事?”
李世民缓缓转过身来,深深瞧着寇仲道:“我们多少年未碰过头哩?仲少你比我想
象中变得更厉害,无论举手投足均有一代高手的风范,难怪虽是仇家遍地,仍没有人能
奈得你半点何,反给你戏弄于股掌之上。”
寇仲微笑道:“比之秦王殿下,小小一个寇仲又何足道哉。秦王自太原起兵,先后
击败旧朝猛将宋老生和屈突通,以少胜多,智取关中,令贵阀能拥有一个进可攻,退可
守的有力根据地。接着又西征陇右以巩固关中,把薛举父子来犯的大军赶回老巢去。现
在谁还敢小觑你们李家,如此功业何人能及。”
李世民哂道:“我李家屡世为将,根基深厚,只要师出有名,策略正确,得胜是理
所当然,怎及仲少你孑然一身,却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改变了天下的形势。哈!不
见这么久,坐下来喝杯酒如何?”
寇仲无可无不可的坐下来。
李世民举起酒壸,为他注酒,微笑道:“我还是欢喜你唤我作世民,我们的交情岂
同泛泛之交。当年若非有你们兄弟之助,我李家怕亦没有今天的风光。”
接着坐下双手举杯敬礼道:“这一杯是为谢仲少于飞马牧场仗义援手,便秀宁免陷
于李天凡、沈落雁的谋算中。”
火辣攻心。
寇仲捏着喉咙叫道:“好酒!不是有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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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六章 关系破裂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第十六卷)
第六章关系破裂——
跋锋寒收回望往对楼的目光,思索道:“在这样别开生面的情况下决战,伏骞摆明
是要一战立威,我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有把握,曲傲成名数十年,岂是易与之辈。”
徐子陵点头道:“只要我们能令伏骞明白自己不一定会得胜,他便很有可能肯把曲
傲让出来给你了。”
跋锋寒苦笑道:“这是知易行难的事,不如改向曲傲入手,只要他点头,伏骞只能
作壁上观。”
徐子陵皱眉道:“你不是打算在门外截着曲傲吗?”
跋锋寒道:“可以想象曲傲会是与突利联袂而来的,到时他只要对我拂袖不理,以
此来羞辱我,我能奈得他什么何?”
徐子陵叹道:“照我看你还是任得他两人先拚一场吧!依你的分析,此事虽得他们
一起点头才成。”
跋锋寒淡淡道:“这件事我看只可随机应变。”
敲门声起。
跋锋寒喝道:“谁!”
少女的声音道:“大爷!婢子要进来收拾东西。”
两人心中奇怪,刚才他们已嘱咐翠儿,没有什么事就不准进来打扰,为何这小婢却
明知故犯。
他们尚未回答,门已被推开,一名小婢走进来,飞快地把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书笺,
放在台上,低声道:“是任帮主着我送进来的。”
说完飞快的走了。
跋锋寒摊开一看,松了一口气道:“公主真有办法,人已走了。”
※※※
李世民闻言哈哈笑道:“仲少仍是玩世不恭,以你目前的功力,什么毒酒能奈得你
何,我李世民更不是用这种手段的人。”
寇仲干咳道:“原来好的酒就像毒酒般,呛得我七窍喷火。”
李世民欣然道:“这是我从关中带来叫入喉醉的烈酒。”
寇仲见他又为自己添酒,犹有余悸的道:“这杯又是为什么喝的?”
李世民微笑道:“这第二杯是为王世充喝的。他若非有你相助,说不定已变成苦守
偃师的一枝孤军,但现在大有可能反败李密,仲少目下已成可左右大势和举足轻重的人。”
寇仲道:“那不若说是为李世民干一杯才更贴切吗。”
李世民正容道:“要喝也只能为我爹喝。唉!有时我真弄不清楚和你们的关系。若
你们肯回心转意为我李家出力,我李世民肯以项上头颅担保,必不会薄待两位。”
寇仲双目神光透射,缓缓道:“这么说世民兄是决定不肯屈居人下了。”
李世民一对眼睛亦亮了起来,沉声道:“此事仍是言之过早。现在天下形势已愈是
分明,清清楚楚是关西关东之争。我可否以朋友身份问你一句话,你对李密究竟有多少
成胜算?”
寇仲从容道:“过了后天,我才可答你这个问题。”
李世民露出深思的表情,却不再追问,道:“李密帐下当然是猛将如云,且其中有
个人你却绝不可以忽视。”
寇仲皱眉道:“你指的是王伯当还是裴仁基。”
李世民缓缓摇头,道:“这两人声名虽响,但都及不上徐世绩。此人十七岁便加入
瓦岗军,现任右武侯大将军,多谋善断,料敌如神,每攻必克。且谦虚诚恳,严于待己,
宽以待人,故能使将士用命,实不可多得的将才。”
寇仲愕然道:“竟然是他,幸得你提醒我,当年因他在荥阳奈何不了我们,加上他
又是沈落雁的情人,所以我一直不把他放在心上。好险!”
李世民用神的瞧了他一会后,长叹道:“像仲少这么肯接受别人说话的人,我李世
民也要自认弗如,定要好好向你学习。”
寇仲首次露出伤感的神色,苦笑道:“你不是也能从别人身上吸取好的东西吗?不
肯听谏的人,做了皇帝不外是杨广般的另一个昏君。唉!若换了是升平时代,我们肯定
是知心好友,至少不会成为敌人。”
李世民呆瞧着杯内清澈的烈酒,低声道:“那是说你决定要把‘杨公宝库’起出来
了!”
寇仲不答反问道:“今次我们见面,李靖可是知情?”
※※※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跋锋寒一边细看书笺,一边答道:“东溟号本预备好今晚开航,为此早便疏通好关
防,所以绝不会惹起别人怀疑。”
看罢把书笺递到徐子陵手上。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用的是黑道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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