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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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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他望着雁安远去背影,眼神变得很邪恶。

且说,柳风瑾和柳洛泽作别后,自己回了听雨轩,便去翻当初柳乘风悄悄塞给自己一个锦囊,她记得自己当时翻看过,里面只是一方帕子,质地很好,但上面是空白,当时她虽然想到这个锦囊可能蕴含深意,但她翻来覆去看了许久,都没发现什么端倪,也就作罢了,就放房间梳妆台匣子里。

今天柳洛泽提到柳乘风,那意思是柳乘风与他暗中为她做了安排部署,于是又联想到了那个锦囊。

“主子,您找什么?”孔嬷嬷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柳风瑾对她这种神不知鬼不晓做法有些不满,道:“嬷嬷,你下次进来先通传一声。”

孔嬷嬷恭敬道:“是,老奴知错了。”

“你去把碧秋喊过来,我这里有件东西不见了。”柳风瑾心急道,若是那锦囊里有什么秘密,被有心人得了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心下十分后悔自己先前没有妥善保管。

碧秋进来了,问柳风瑾丢了什么东西。

“一个锦囊,黑色镶金,比荷包大一些,可曾见了?”柳风瑾问道。

不待碧秋说话,孔嬷嬷却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道:“主子,您看可是这个?”

柳风瑾接过来,又急忙打开,发现那方白色帕子也依然,狐疑道:“这东西怎么你这里?”

孔嬷嬷道:“这正是老奴过来找主子原因。”

柳风瑾干脆坐下来,喝茶,找了个借口将碧秋差派出去,笑道:“说吧,嬷嬷。”她对孔嬷嬷并不是很信任,尤其是出了几次怪事后,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老妪不简单,见识和城府早就超过了一般妇人,就连她亲手制造所谓“草药”都有神奇疗效,但怀疑归怀疑,柳风瑾现正是用人之际,自然也不想和她有任何冲突,何况,她们之间敌我并不确定,至少目前来看,她仍旧是个受待见主子!

孔嬷嬷道:“这是我从春卉那里截来,早上,春卉趁机进了主子闺阁,老奴见她神色不自然,便上去盘问,就搜到了这个锦囊。”

柳风瑾点点头,想来这个说法目前看来,还是很有可信度,毕竟春卉是有前科人,何况是许云熙派过来,许云熙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喝了她下毒酒会这么长时间明白不过来,自然是要反击,那么春卉仍旧是一颗好棋子。

“那你以为该如何处置呢?”柳风瑾淡淡一笑,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既然她执迷不悟,那就仇旧恨一起结算——异心奴才岂能容她继续主子身边?

就听孔嬷嬷镇定地说道:“异心奴才岂能容她继续主子身边加害主子?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二人心思竟然不谋而合。

“可有什么法子做到不动声色、风雨无声?”柳风瑾仍旧喝着茶,仍旧微微笑着,就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事情,她早就看出孔嬷嬷乃非平常人,那就给她个机会试试水,看看她到底深藏不露到何程度。

孔嬷嬷笑了,柳风瑾有一瞬间觉得她并不是什么老妪,而是二八年华少女,所以才能露出那么灿烂美好笑容。

她柳风瑾耳边低语了一会,柳风瑾微微颔首,心中却不停地赞叹:这才是高手!姜,果然是老辣!

“这里面东西你看过没有?”柳风瑾扬了扬手中锦囊。

孔嬷嬷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迟疑了一下。

柳风瑾笑道:“你不用紧张,我这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若是看过了,但说无妨,我还正要找人讨教一下方法。”

孔嬷嬷道:“老奴是私自看过了,请主子治罪。老奴当时是想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被那小蹄子拿了去,这才打开检验。”

“那可有东西被她拿了去?”柳风瑾玩味地笑着。

孔嬷嬷脸色复又难看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无论是说东西全还是说东西被春卉拿了,都会暴露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曾经看过这个锦囊,所以才知道这里面东西丢没丢、是否被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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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生疑惑忠心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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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嬷嬷愣了一会,道:“不管老奴做过什么,老奴都是为主子着想,绝无不利主子之心,老奴若是想加害主子,何至于要到今天,还请主子明察。”

一句话便将话锋转了回来。

柳风瑾一向觉得这孔嬷嬷不简单,如今看来,确不简单,既然不简单,那就不能用简单法子对待,于是笑道:“嬷嬷这份忠心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我还有件事想请教嬷嬷。”

孔嬷嬷恭敬道:“主子请讲,不过,老奴也有件事想请教主子。”她这话说得恭敬,态度也十分谦恭,但说出来话却让柳风瑾心中一动,大有大兵压境之紧迫感。

柳风瑾道:“嬷嬷请讲。”——既然她老谋深算,那不如以退为进,好让她懈怠,兴许会有机可乘,从她嘴里套出自己想要讯息。

孔嬷嬷道:“主子,你还记得夫人样子吗?”

柳风瑾心里一惊:果真是来者不善。可能是躯体自身缘故,这未曾谋面老娘一直是柳风瑾心头痛,时不时发作一下,总觉得这老娘不简单,时不时露出点线索,等她想抓住着,又杳无音讯。

“不记得了。我好像告诉过嬷嬷,过去很多事我不记得了。不过,她不管我生死,将我独自丢丞相府,受屈辱和折磨,这种娘亲不记得也罢。”柳风瑾道,表面上仍旧是一副稀松平常样子,看不出悲喜来。

孔嬷嬷急忙道:“不是这样。夫人不是你想得那样!”

柳风瑾心中一阵得意,她要就是这个效果,这里面果真有文章,于是道:“嬷嬷,我并不想知道她事情,不管她是怎样人,又是因为什么理由离开我,我都不恨她,但也绝不会感念她。”

柳风瑾继续以退为进,因为她知道此时追问。孔嬷嬷必然不会说,不如让孔嬷嬷误以为自己对那位生母怨恨已久,果真。孔嬷嬷道:“夫人是有不得已苦衷,她若是知道你这么看待她,不知要多伤心,夫人这么多年身子一直不好。”

哼,她这番话已经泄露了很多内容。至少柳风瑾知道这位夫人目前还活着。

柳风瑾道:“那她为何从来不来看我?难道我被打死了,她也不来么?”

孔嬷嬷神情悲戚地叹了口气,又道:“主子可记得老奴名姓吗?”

柳风瑾笑了,道:“嬷嬷,你不是姓孔吗?”——她后悔自己太大意,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去打探孔嬷嬷身世,只是想当然地认为她就是一位姓孔老妪。

“那主子还记得自己宝贝东西是什么吗?”孔嬷嬷一双看似浑浊眼睛却透出一道精光来。

柳风瑾茫然地摇摇头,心里生出一种惶恐来。想找出对策,却发现自己已经神经错乱,脑子里旋转全是孔嬷嬷那张冷意森森脸。

孔嬷嬷又道:“主子小时候养了一只宠物,主子还记得它叫什么名字吗?”

柳风瑾几乎是本能地摇着头,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从来就没有这样记忆,她承受了这个躯体。却没有承受躯体原主人记忆。

“主子是不是不记得自己后悔事情了?是不是也不记得自己大心愿了?主子爱吃东西呢?《法华经》第三句是什么内容?”孔嬷嬷一声比一声冷。

柳风瑾怒道:“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碧秋正好这时进来,手里还端着两盘点心,她见柳风瑾满面怒色,而孔嬷嬷脸色阴鸷,急忙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呀,你别老是训主子嘛,主子现这么聪明,大萝卜哪里用屎浇!”碧秋不解地问道,脸色也很凝重。

孔嬷嬷道:“碧秋,你放肆!”

碧秋不悦道:“嬷嬷,放肆人恐怕不是我,是你吧?我是敬重你,平时也怕你,但你这么待主子,我就不能允了你!”

孔嬷嬷冷道:“你自幼跟着主子,你觉得现主子还是以前那个主子吗?”她声音很冷。

柳风瑾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心道:我一定可以,我一定行!

碧秋茫然地看了看柳风瑾,又看着脸杀气孔嬷嬷,突然飞奔过来,挡了柳风瑾面前,道:“嬷嬷,你不要冲动,她就是我们主子!”

“碧秋!让开!”孔嬷嬷喝道。

碧秋正色道:“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她就是我主子!我们跟了她那么多年,一直陪她左右,几乎是寸步不离,这样主子难道还会被掉包吗?!”

柳风瑾第一次见到碧秋发火,心里忍不住想笑,看来二货也是有脾气!心中又有些感动,道:“碧秋,你让开!”

孔嬷嬷道:“但你看看她,手段了得,心机重重,哪里还有半分主子仁慈与憨厚!”

碧秋道:“这样主子难道不是嬷嬷一直想要看见吗?”

孔嬷嬷微微一愣,又是一声怒喝:“碧秋!你好大胆子!”

碧秋不依不饶,道:“嬷嬷,好大胆子是你!以前主子总是任人欺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懦弱却又倔强,吃了多少苦头,让我们这些做奴才整日担心受怕,如今主子不但能够自保,还能照应我们,有什么不好!我看你是怕主子厉害了,不肯听你指派了,你才这么恼羞成怒吧?”

柳风瑾心道:好丫头,平时真是小瞧了她!

“人都是会变得,如果你们喜欢或者希望看见以前那个柳风瑾,我不介意做回以前自己。”柳风瑾笑道,她将孔嬷嬷神情捕捉眼底,知道她也不过是怀疑,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自己不再是以前柳风瑾,而且,她显然喜欢现柳风瑾。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再变,也不至于本性改变这么多!老奴日夜守护主子身边,岂会不知道以前主子是什么秉性!”孔嬷嬷冷道。

柳风瑾知道这个时候就是打心理战,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人,但若是这个尔虞我诈环境中还苛求自己百分百诚实,那无异于自杀,如果她将自己经历如实说出来,可能会被当做怪物给烧死,她绝不能让人知道她真实身份。

就听她不紧不慢道:“嬷嬷难道不曾听说过脱胎换骨吗?我为什么会变成现这个样子,嬷嬷恐怕比谁都清楚,甚至难辞其咎吧。”

“你!你心机那么重,根本就不是我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孔嬷嬷嘴上这么说着,语气却弱了很多。

“如果你们将我保护得好好,我会受那么多欺辱?穷则变,变则通,我之所以脱胎换骨,是因为内心发生了强烈变化,我受够了以前那种生活,每日活胆战心惊中,活别人白眼和唾弃中,一次又一次挣扎死亡边缘,受不到肯定,没有亲人关爱,连自生自灭待遇都没有,这样生活我受够了!”柳风瑾现出一副悲愤表情,眼泪也眼眶里打转。

好吧,下一届奥斯卡得主就是她自己!

孔嬷嬷显然被柳风瑾这番话惊住了,脸上表情也是惊疑不定。

柳风瑾继续道:“如果我死了,一切也就一了百了,但是我偏偏死不了!那我就要好好活着,活着有什么不对?强大有什么不好?你不是现我,不是曾经我,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所经历痛苦,怎么能了解我心中伤痛,只有经历过得人,才可能发生彻底蜕变!”

孔嬷嬷叹气道:“主子以前确是吃了很多苦,不,是吃了太多苦!老奴都不忍想起……”她说这话时候竟然有些哽咽,而碧秋一旁早就哭成了泪人。

柳风瑾又道:“你们若是怀疑我,大可去告诉其他人,好把我当怪物看待,处死我好了,反正以前也是动辄就被往死里打,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孔嬷嬷流泪道:“主子,老奴错了,你过去是吃了很多苦,如今也算是苦甘来,熬出了头,老奴但凡能为主子做得,主子管差遣,不管主子变成什么样,都是老奴主子!”

碧秋也急忙道:“是,主子,您好了,又聪明又漂亮,能跟着您这样主子,那是奴婢荣幸。”

柳风瑾想起自己一路走来辛酸,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惊吓,还当了那么多回小白鼠,被人下了一次又一次毒药,想想也悲哀,自己这里举目无亲,凄凉当头,也忍不住落泪,孔嬷嬷与碧秋见状,顿时惶恐不安,一个劲地认错道歉,柳风瑾反过来还要安慰她们。

待几人情绪都平定下来,柳风瑾道:“嬷嬷,我有件要事交给你。”

孔嬷嬷道:“主子请吩咐,老奴万死不辞。”

柳风瑾心中贼笑:我要就是这句话!

第062章设圈套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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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瑾笑了笑,道:“这个事情虽然重要,却不是用生死能解决,关键是用头脑。”她招招手示意孔嬷嬷靠前点,碧秋也跟了上前,柳风瑾秀眉一挑,道:“你确定你能听得懂我们谈什么?”

碧秋气鼓鼓、不情愿地退了回来,小声道:“早知道就让嬷嬷发飙了!”

“你说什么?”柳风瑾与孔嬷嬷异口同声道。

柳风瑾将锦囊交给孔嬷嬷,道:“想办法看看这里有什么特别东西。”——她并不能确定这锦囊和这方雪白帕子上记载了什么机密,但她也不相信柳乘风会那么无聊,给自己一个毫无寓意东西!

孔嬷嬷接过锦囊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风瑾一眼,那一眼饱含了很多内容,感激、疑惑、惊讶,甚至欢喜,总之很复杂。

碧秋失落地站一旁,柳风瑾瞥了一眼,笑道:“碧秋,我这里也有任务交给你哦。”

碧秋喜滋滋地上前,笑道:“主子,你总算想到我了,什么任务,说,奴婢也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柳风瑾见她心急,故意慢条斯理地顾左右而言它,碧秋急道:“主子,到底是什么事嘛,您说出来奴婢一定鞠躬瘁啊!”

柳风瑾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笑道:“鞠躬瘁,都用到了,那死而后已怎么样啊?”她给了碧秋一个爆栗子,道:“你去准备一下,我想去拜见琴贵妃,看看咱们这里还有什么奇珍稀物件。你来宫里时间不长,很多规矩不懂,记得向春卉请教一下宫里礼仪。”

碧秋道:“准备物件没问题,咱们这里还有不少好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宝贝。但是和春卉请教礼仪,奴婢看着就不必了,这个贱人,我想到就来气!主子您对她那么好,她不但不知恩图报,还给您下毒!若不是主子拦着。奴婢早就……”

“早就怎么了?”柳风瑾好笑地问道,谁不知道这丫头是杀鸡勇气都没有,就算借她一个熊胆。她也掀不出风浪来!

碧秋道:“早就、早就剁了她!”

柳风瑾笑道:“那改天一定托人给你弄把刀来!你要是不剁了她,我就剁了你!”

碧秋苦哈哈地干笑着,道:“主子,你这不是逼奴才杀人吗?可我连只鸡都没杀过!”

柳风瑾白了她一眼,道:“还杵那里干嘛!对了。东西别准备得太多,挑一两样值钱轻巧,我们要去风铃阁,那里离听雨轩可比较远!”

碧秋应声而去。

柳风瑾微微笑了,想起孔嬷嬷先前话,果真是个好计策。

第二日。柳风瑾特意去查看了一下碧秋准备物件,细细挑选了一番,又认真点评了一下。哪些琴贵妃可能喜欢,哪些琴贵妃未必看得上眼,当时春卉也场。

碧秋很不满意地看了一眼春卉,冷哼一声,春卉却不以为意。嘴角仍旧挂着笑容,柳风瑾将这一切瞧眼里。心里暗自赞叹春卉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可以经历那样打击后仍然镇定自若地活着,而且恢复得如此之!

“春卉,你也过来看看,你可是宫里老人了,宫里送礼有讲究,你帮我参谋参谋,这琴贵妃可是宫里炙手可热人物。”柳风瑾笑道。

春卉道:“主子折煞奴婢了,奴婢虽然入宫有段时日了,却也一直当着闲职,见识甚少,何况主子何等冰雪聪明,论巧,这些东西无不精巧喜人,论价值,这些都是价值连城,想来琴贵妃即便宝物成山,也会喜欢这几样东西。”

碧秋冷哼了一声,道:“马屁精!当心哪天拍到马蹄子上!”

柳风瑾笑道:“你这番话恰恰说明你是个有心人,既有眼力又会揣摩主子心思,有你我这里给我帮衬打点,我多少安心点。”

春卉笑道:“主子过奖了,只要主子相信奴婢,奴婢唯主子马首是瞻。”

——好丫头,这是趁着机会表立场呢!

碧秋拿眼神剜着她,不悦道:“要是再让我知道某些人不安好心,就别怪我不客气!”

柳风瑾不悦道:“碧秋,你那里嘀咕什么呢?我让你跟春卉学规矩,可曾请教了?”

碧秋道:“还没有。可是主子……”

春卉像是没有看见碧秋不满,笑道:“主子,奴婢也不懂多少规矩,但凡是知道,都统统和碧秋姐姐说了,奴婢过去是做过一些蠢事傻事,伤害了主子,奴婢事后也万分自责,恨不得以死谢罪,而且也受到了报应,但主子大人有大量给奴婢一个活下去理由和机会,奴婢无以回报,只求主子看奴婢以后表现。碧秋姐姐显然对奴婢还心存芥蒂,奴婢不怪碧秋姐姐,一切都是奴婢咎由自取。请问主子这厢还有什么吩咐?”

柳风瑾笑道:“春卉,你说这些就见外了,我既然原谅你,就把你当好姐妹,不管怎么说,害我都是另有其人,你也只是被迫做这些人,如今我们同仇敌忾,过去还有什么事放不下?何况这宫里头,我势单力薄,需要你这样知底人协助我。碧秋她虽然年长你一些,但心思单纯,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回头我好生教训她。”

春卉道:“多谢主子体谅。”

柳风瑾笑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早些下去歇着吧,你要注意身体,我看你近来消瘦了许多,若是有什么想吃,就和我说,我好让人去御膳房取了来。”

春卉笑道:“多谢主子关心,奴婢是近来气候转热,没了胃口,不敢让主子挂念。”

柳风瑾淡淡道:“那下去吧,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说。我不会亏待自己人。”——她要给她后一个机会,她要说明自己立场,她甚至希望春卉足够聪明,不要再犯错。

春卉脸色有些不自然,匆匆退了下去。

碧秋跺脚道:“主子,您为什么对这个小贱人这么好!她明明就是个白眼狼!”

柳风瑾叹气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主子,您是说?不行,奴婢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再来害您!”碧秋想冲出去,却被柳风瑾喝住了!

风铃阁离听雨轩有一段距离,却离琴贵妃寝宫较近,若说琴贵妃将会面地点定这里也说得通。

春卉悄悄去了风铃阁,那里等了一会,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看不见琴贵妃踪影,而那个早早出门柳风瑾也不这里,附近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明明记得会面时间,是她好不容易从碧秋口里套出来信息,为什么没人呢?

她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这是一个圈套!

柳风瑾领着孔嬷嬷和碧秋到了风铃阁,不偏不倚和正要打道回府春卉碰了个照面。

“这是哪里去啊?难不成要到这么远地方散步?还是说,你嫌听雨轩贵人不多,想跟着过来沾点贵妃贵气?”柳风瑾笑着,明媚笑容春卉看来却是那么刺眼,这个看似天真庶出小姐再一次让她觉得可怕,她就像一个会笑小恶魔,随时可能给予敌人无情回击。

“奴婢给主子请安。”春卉恭敬道。

柳风瑾笑道:“我这个主子恐怕受不起你这么大礼节,毕竟是三皇子妃人,就算挨了打骂、受了侮辱、坏了清白,也是要忠心耿耿,毕竟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我懂。”

春卉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清白,她现痛恨就是这个词,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根罪魁祸首马鞭!

孔嬷嬷道:“春卉,主子对你不好么?为何你竟这般执迷不悟!”

碧秋冲上前,对着春卉就是一巴掌,恨得咬牙切齿,骂道:“死蹄子,臭贱人!怪不得对我献殷勤,想来是要套我话儿!竟然陷害我,竟然陷害主子!”她又是一脚踹上去。

孔嬷嬷见了这一幕摇摇头,这丫头跟着主子性情大变了,长本事了,但也暴躁了,这叫什么来着?有其主必有其仆!

柳风瑾对碧秋这狗仗人势一幕有些头痛,却也没制止。

春卉没有还手,一直沉默着,仿佛挨打人并不是她。

柳风瑾叹了口气,一再背叛自己奴才,能放过吗?放虎归山是什么后果,她自己能承受吗?她不是每有给她机会,只是她再次选择了背叛她。

春卉突然跪了下来,道:“请主子保重。”

柳风瑾顿时明白了她心意,沉声道:“好。”

春卉又道:“奴婢之前万般罪过,请主子大人大量,不要怨恨奴婢,奴婢也是情非得已。”

柳风瑾道:“罢了,这些我都理解。你只管做你该做得,你父母我会找人妥善安置,还有什么放心不下,也大可说出来,我量力而行。”

春卉摇摇头,道:“奴婢有主子这句话就够了,请主子受奴婢一拜。”她拜下去,结结实实地叩头。

孔嬷嬷看了柳风瑾一眼,柳风瑾道:“回去吧,这儿太阳真大。”

第063章计中计宫女枉死

一路上,三人均沉默,孔嬷嬷忽然道:“听说莫飞剑长女莫婧媛如今也被封了贵人。”

“哦,莫飞剑女儿,不就是琴贵妃侄女?”柳风瑾道,心里却惊奇:这不是乱了辈分!

孔嬷嬷道:“姑侄二人共侍一夫,前所未闻,偏偏这事就是雪韵宫那位主子撮合。”

柳风瑾顿时来了兴趣,道:“哦。说下去。”

孔嬷嬷道:“若说这莫婧媛,倒是个美人胚子,又懂得琴棋书画,但起初皇上对她并未入眼,谁知道琴贵妃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皇上收了进宫,而且越过美人、才人品阶,直接封了贵人!可惜,这档子终究不入流,要被天下人耻笑。”她言辞之中颇为不屑。

柳风瑾淡淡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了,还有老子和儿子同抢一个女人呢。”嘴上说着,唐明皇与杨贵妃香艳传奇故事就涌上了脑门,她自己不由得嗤笑了一下。

孔嬷嬷惊道:“还有这等事?主子真是见多识广。”

柳风瑾听出了她语气里揶揄,也不恼,淡淡道:“见多识广不敢当,只不过没有大惊小怪罢了。看来,这个皇宫太平不了多久。”以前柳芙蓉活着时候,后/宫是三足鼎立,琴贵妃、蓉贵妃、许皇后,如今柳芙蓉已死,莫雅琴又拉了一个晋贵人进来,想来是有所打算,要谋划一番,许灵玉又岂会坐视不理?

孔嬷嬷笑道:“主子心思是越发玲珑了,连未卜先知本事都有了,老奴也觉得这后/宫平静不了多久,皇后那边不久应该也会有所动静。”

柳风瑾知道她绝非无缘无故提起这档子事,肯定是要和自己传达某种讯息。于是道:“嬷嬷,你不用夸我,姜还是老辣,我比起你来,还嫩得很。那后来呢?这莫贵人可受宠?”

孔嬷嬷笑道:“老奴打听到消息是,这莫贵人并不受宠,但后/宫里头有琴贵妃罩着,日子过得也很舒心,而且还助长了自己骄纵脾气,听说动辄便是对宫人们打骂。皇后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知这次皇后又是打得什么主意,竟然没有借题发挥。”

柳风瑾“哦”了一声。道:“和我们有关,我们量躲着;和我们无关,我们一定要躲着。你觉得春卉会怎么做?”

孔嬷嬷沉思了一会,幽幽道:“她若是够聪明,会找个恰当时机自我了结;她若是不够聪明或者很笨话。就会找她原来主子。”

“那你觉得她是聪明呢还是笨?”柳风瑾淡淡道。

孔嬷嬷道:“这个老奴猜不到。”

第二日正午时候,柳风瑾正午休,觉得眼皮跳得厉害,突然有内务府小太监过来通告,说是有宫女跳河自杀了,看了腰牌方知是听雨轩春卉。尸首被捞了上来,让柳风瑾过去认尸。

柳风瑾顿时醒了困,心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久久不能喘息,她明明是恨春卉,不是恨她给自己下毒,而是恨她有眼无珠,恨她不接受自己好意。偏偏执迷不悟地跟随许云熙那样人,恨她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下狠心,恨她明明可以选择活着,却走了一条不归路,可是真听到她死讯了,心中又千回百转,叹息不已。

多么年轻生命,还是花一般年纪,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春卉又该去恨谁?——柳风瑾想到这里时候竟有种想哭冲动,这个人吃人宫殿里,今天死是一个宫女,明天也许就是死自己。

许芸熙固然可恨,那她自己呢?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如果她没有设下那个圈套、没有撂下那番狠话,春卉也许就不会死——想到这里柳风瑾自责无比。

孔嬷嬷劝道:“主子,节哀。是这丫头没福气,不能跟着您。这件事和主子没有半点关系,路是她自己选。”

柳风瑾突然有些怨恨这个老女人,若不是她那么精明,又设了圈套,也许春卉还好好活着,她冲孔嬷嬷瞪了一眼,孔嬷嬷也不回避,仍旧道:“主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主子此去,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柳风瑾再次瞪了她一眼,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心道:如果春卉不死,也许死人就该她自己了!

“公公,我这奴才向来恪守规矩,为人又灵巧又听话,对待身边人也极友好,我也不曾亏待了她,好端端人儿,怎么就跳河了呢?”柳风瑾问道,仍旧是一副悲戚模样。

那太监也很年轻,看起来有些少不事,他道:“三小姐,您这奴才听说跳湖之前挨了打,面子上过不去,才一时想不开。”

柳风瑾惊道:“挨了打?挨了谁打?我几时打过她板子了?”

那太监有些后悔自己多说话了,急忙道:“三小姐不知道就算了,这个奴才也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不足为据。”

柳风瑾给孔嬷嬷使了个眼色,孔嬷嬷会意,塞给那小太监一块银子,他进宫日子尚短,宫里深浅不知,自然也就没人给他好处,何况能进宫当太监,都是穷苦人家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大块银子,有道是拿人手短,他喜不自禁地冲着柳风瑾眉开眼笑,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回三小姐话,三小姐自然是宅心仁厚,舍不得打骂底下奴才。奴才听说这宫女是被莫贵人打,昨儿下午,这宫女不知怎地竟然冲撞了莫贵人,莫贵人便着人打了几板子,偏偏这位姑娘也是个硬性子人,竟然不服软不求饶,莫贵人一气之下又多打了几板子。当时是御花园那里,来来往往,各个宫里人都有,想来,这姑娘是觉得面子上抹不开才投河自。知道这件事可不止奴才一个,三小姐若是不放心,大可多问几个人。”

柳风瑾心里微微叹气,恐怕春卉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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