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大总统-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二个来投奔宋骁飞的牛人,是浓眉大眼的段祺瑞。他当时才二十岁,正在山东威海当普通的炮兵。段祺瑞是一位命苦的少年,说起来是李鸿章的老乡,安徽肥西人,他的祖父段佩是淮军小将领,七岁把他带到宿迁的军营,年少的段祺瑞耳濡目染,喜欢排兵布阵,舞刀弄棒。到了十四岁,祖父去世,他扶灵柩回家,十六岁那年,段祺瑞一个人离家出走,步行两千多里,硬是从合肥走到山东威海,投奔堂叔段从德的淮军。但厄运没就此放过段祺瑞,父亲段从文来军营看他,结果被盗贼劫财害命,其实也就几两银子,死得比窦娥还冤,一年之内,母亲也哀痛去世,家里只留下年幼的弟妹。十八岁的段祺瑞在军营拼命打拼,想出人头地,可惜当时的清兵,大多吃喝嫖赌,他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正陷入深深的迷惘,抬头看到盖着李鸿章大印的招兵告示,顿感兴奋,立即收拾行李,带上几个山东大饼,从威海又步行千里,赶到天津,刚走到宋骁飞的大营门口,就饿晕了。

    宋骁飞也是穷苦出身,为了妹妹能读书才考的军校,听了段祺瑞的血泪史,问他平时有什么爱好,段祺瑞说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不去妓馆、不赌博、不贪污、不占便宜”,宋骁飞大为赞赏,看他的克虏伯炮也能娴熟操练,就让他进炮兵学堂。

    第三个来投奔宋骁飞的人才是王士珍,弱不禁风的年轻人,二十四岁,从山海关千里迢迢来的。他看起来面容消瘦,身体羸弱,长得还有点丑,口讷寡笑,说了半天连自己的名字,是哪里人都没讲清楚,宋骁飞正准备给他点路费打发他回家,王士珍说自己十七岁时考入了正定镇总兵学兵队,宋骁飞便让他讲讲自己在正定镇总兵学兵队学了什么,王士珍立即口若悬河,怎么排兵布阵,怎么会操,面面俱到,极有条理,宋骁飞大喜,觉得可用,也留在身边备用。

    宋骁飞没想到这告示一贴,竟然把“北洋三杰”的“龙虎豹”都凑齐了,心情大爽,和这三位也交换了拜帖,宋骁飞自豪地说:“虽然我们现在都不起眼,但我们不会甘于平凡,总有一天,历史的镁光灯,会照在我们这些年轻人的脸上,我们终将成为历史上最耀眼的大人物!”

    冯国璋弱弱问了一句,什么是镁光灯?宋骁飞说,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抓紧时间草拟建军官学校计划和练兵计划。

    五人拟定好了计划,宋骁飞交给李鸿章,李鸿章奏请军机处,醇亲王大笔一挥,让荫昌当了陆军军官学校的帮办,挑二百旗兵进校。

    时年二十六岁的荫昌,虽然是满族人,的确是一位军事人才,他光绪十年入德**事学校学习军事一年,毕业后奉派押运地雷返国。荫昌属于正白旗人,跟醇亲王有亲戚关系,醇亲王对荫昌寄予厚望,原本还有要他监督宋骁飞的意思,没想到荫昌跟宋骁飞一接触,发现宋骁飞既懂军事理论,也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还懂外语和外交,五百年才出一个的人才!从此鞍前马后,甘受驱使。

    “少年强则中国强”,当时谁也没有料到,他们这六位平均年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开启了中国陆军现代化的新时代!
第三章 保家卫国
    北洋陆军军官学校最后由李鸿章拍板定名为北洋陆军军官学堂,宋骁飞有意把北洋陆军军官学堂选在了离北洋水师学堂七八里地的地方,也就是天津海河下游的东岸,辟地一千余亩,修筑方形大土城,还在土城墙上筑通道和护墙。

    临海河一面的南北两城角处,筑两座炮台,台内地下凿空作为贮存弹药的地下室。然后在墙外面挖壕堑引水形成护城河,并在河边植柳树,城西和城北临海河开一营门,设吊桥,城内中央为建旧瓦房五百间供士兵居住,封闭式管理。

    在海河东面建弹药军械库及马厩,南面为教员住宅,还在东南角开大水池,引海河水流入,架设军用桥梁,水池中心有一小岛,栽上桃树百株,取名桃花岛,供学员们休憩。在军校堂址西面有宽阔草地,是平时操练的大操场和打靶场,还陆续建起讲堂、厨房、澡堂、步枪暂存室及修械室等设施,日夜施工,不到三个月,一座陆军军官学校就拔地而起,初具雏形,宋骁飞请李鸿章亲自题写了“北洋陆军军官学堂”的校名,用在青石的牌坊门上。

    宋骁飞深知军校最重要的就是思想工作,要让军官忠诚听指挥,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核心思想,他结合当时内忧外患的大局势,将陆军军官学校的核心思想定位“保家卫国”,犯中华者,虽远必诛!他让徐世昌写了一副对联,题在校门处:“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莫入此门”。这已经比封建的忠君爱国前进了一大步。

    宋骁飞原来打算陆军军官学堂每期招生两千人,可惜录取的情况并不尽如人意,不得不把学员的饷银提高到八两银子,招生规模压缩到每期一千人,多要新兵。

    军官学堂全体学生编为五个大队,每大队二百人,共编为步、马、炮、工、辎五科,每科二百人,在课程设置上,军事课设:基本战术、应用战术、图上战术、战略学、孙子兵法、管子兵法、沟垒学、弹道学、军制学、野外勤务、步兵操典等,多是请德国洋教员上课;文化课设国文、算术、几何、三角、地理、格致等,宋骁飞还把淮军大将张树声、刘铭传、北洋水师学堂的教习严复也请来给学员们上课。有时为了跟朝廷大员搞好关系,也请他们来讲课,比如刘坤一。

    宋骁飞还想要一首“校歌”,徐世昌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不仅工于书法绘画音律,打油诗也写得相当不错,马上结合军官学校的授课特点,写了一首打油诗:

    朝廷欲将太平大局保,将军统领遵旨练新操。

    第一立志要把君恩报,第二功课要靠官长教。

    第三行军莫把民骚扰,我等饷银皆是民脂膏。

    第四品行名誉要爱好,第五同军切莫相争吵。

    方今中国文武学堂造,不比市井蠢汉逞粗豪。

    各营之中枪队最为要,望牌瞄准莫低亦莫高。

    炮队放时须要看炮表,安放药引须按度数标。

    轻炮分工不愁路窄小,重炮车载马拉不觉劳。

    马队自己须将马养好,检点蹄铁切勿伤分毫。

    临敌侦探先占敌险要,我军酣战从旁速包抄。

    工程一队技艺须灵巧,陆地筑垒遇水便搭桥。

    辎重队里事事算计到,衣粮军火缺乏不需焦。

    宋骁飞一看,很押韵,朗朗上口,也不假大空,挺好!于是把“第一立志要把君恩报”改为“第一立志要把亲恩报”,选择了普鲁士军歌《德皇威廉练兵曲》的曲调,来为这首打油诗谱曲,把它编成了北洋陆军军官学堂的“校歌”,让每个入校的军官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首歌记牢唱熟;这成了北洋军官耳熟能详的“三项纪律八大注意”歌。

    在武器装备上,宋骁飞请李凤苞在德国购置过山炮、半陆路炮,步兵骑兵则买来复枪、毛瑟枪等,连美国工程师马克沁在1883年设计的马克沁重机枪,也不惜托容闳找关系花血本买了一挺。宋骁飞还给军官们买了时表、双筒望远镜、雨衣雨帽、洋鼓洋号。全部采用新式练兵方法。

    宋骁飞还对其中一些操练的细节,根据他在现代军校学的东西,进行了修正,比如“开快步走”改成“起步跑”,“向前望”改成“向前看”,装枪前不喊预备,直接喊“装枪”,一切以简单实用为原则。

    宋骁飞对第一批学员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对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都格外照顾,比如段祺瑞的弟弟妹妹在合肥老家,宋骁飞派人把他们接到天津,还赠送了一套住宅给他们。冯国璋家里缺钱,宋骁飞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纹银,雪中送炭。王士珍和寡母住在一起,他的母亲年事已高,有眼疾,宋骁飞派人去给她找最好的郎中,还让马格里介绍西医给她治好了白内障,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对宋骁飞誓言效忠。

    对其他学院,宋骁飞也用心良苦,每一次发学饷,他都亲自去送到每一个学员的手里,对他们嘘寒问暖,看看他们家里有什么困难,能帮助解决的尽量解决,日子久了,宋骁飞几乎都能叫得上每一个人学员的名字,这些学员一看这将军跟以前压榨他们油水的长官有天壤之别,对宋骁飞也死心塌地。

    宋骁飞以徐世昌、冯国璋、段祺瑞、王士珍为骨干,给军官学员始终灌输一种集体思想,培养他们的荣誉感:“我们都是北洋一期的生死兄弟,生是北洋的人,死是北洋的鬼”。

    第一批学员大都出身卑微,训练刻苦,不久,就小有所成,出操用炮,也有模有样了。宋骁飞觉得时机成熟了,就请李鸿章来陆军军官学堂视察。李鸿章到了校门处,看到“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莫入此门”的对联,不禁拍了拍宋骁飞的肩膀,大赞“后生可畏”,再看学员们的会操,想起了自己当年练淮军的情景,不禁夸赞宋骁飞“将来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骁飞知道李鸿章从安徽合肥农村走出来,现在成了大清帝国的头号汉臣,他本人就是一个传奇,是军官学员们人人欲效仿的偶像,所以趁机请李鸿章作重要讲话,李鸿章犹豫了一会,觉得自己确实有很多话想要讲,便答应了。

    当时,练兵场的天空飘起了小雨,一千多个学员站得笔挺,在雨中听完了李鸿章慷慨激昂的演讲,这一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演讲至今仍然振聋发聩:“老夫窃惟欧洲诸国,百十年来,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中国,闯入边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载,亘古所末通,无不款关而求互市。我皇上如天之度,概与立约通商,以牢笼之,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我朝处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窃以为天下穷则变,变则通。中国士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中国文武制度,事事远出西人之上,独火器万不能及。故以为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欲觅制器之器与制器之人,则或专设一科取士,中国但有开花大炮轮船两样,西人即可敛手!火炮之利,有赖诸君了!”

    北洋陆军军官像宋骁飞在中国埋下的可燎原的星星之火,使他在淮军中的多了“校长”这一称呼,入陆官学堂者,都成了他的学生。李鸿章还为宋骁飞请功嘉奖,慈禧太后封宋骁飞为正二品的总兵,赏赐黄马褂一件。
第四章 谈判杀机
    就在宋骁飞忙着陆军军官学堂的事时,即将成为日本首相的伊藤博文,农商大臣西乡从道带领强大的外交团,气势汹汹来天津找李鸿章讨“公道”,日本人觉得自己在朝鲜的开化党政变中受了莫大的委屈,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回国后,为了推脱责任,说自己是奉朝鲜国王李熙的手诏才带兵进攻勤王,却被宋骁飞带淮军攻打,大使馆也被烧了,伤亡惨重,他们想找中国索赔损失一百万两白银,竹添进一郎带来刺杀宋骁飞的“杀手团”,也混在外交队伍里,秘密来到天津。

    宋骁飞是朝鲜政变的亲历者,加上办军校只是兼职,他还担任着“朝鲜通商大臣”的职务,李鸿章便让宋骁飞也参加和日本外交使团的谈判。外交谈判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重要性有时超出真正的战场,唇枪舌剑关系一国的核心利益,所以宋骁飞毅然决定去会会这个伊藤博文和西乡从道。宋骁飞知道此时的日本,已经不安心再蛰居小岛,想要赢得亚洲的霸权,对外扩张的爪子已经蠢蠢欲动,藏不住了。

    中日谈判的地点在天津南的一栋三层红色小洋楼,伊藤博文个头不高,前脑门也很光亮,留着八字胡,穿着黑色燕尾服,他身后的西乡从道等人也一律西装革履,显得很文质彬彬。但走到谈判桌前一坐定,伊藤博文就气势汹汹对李鸿章发难:“此次来贵国主要为两件事,我们先谈日本在朝驻兵的事,前几年日使馆遭朝鲜暴民焚毁,日本不得已才在朝驻兵保护,日本国才在朝鲜驻扎一千人,大清国现在却驻扎了三千兵,不如两国都退兵,永结于好。”

    伊藤博文这话说得很好听,双方都退兵,永远和平相处,实际上,包藏祸心,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在朝鲜驻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而日本在朝鲜驻军是以保护使馆的名义,一旦朝鲜没有暴乱,日本理应退兵。他现在提出两国都退兵,实际上等于要中国放弃对朝鲜的宗主国地位。

    李鸿章是一位老辣的谈判高手,当然不会上伊藤博文这个当,他故意装得很吃惊,不紧不慢问坐在旁边的宋骁飞:“日本国在朝鲜竟然还有驻军?老夫怎么不知道这事?”

    宋骁飞说:“前些年大院君带兵叛乱,日本前任驻朝鲜大使花房义质自己放火烧了日本使馆。后来日本以平叛为名,派一千日军到朝鲜,就赖在汉城一直没回去。”

    伊藤博文一听,赶忙说:“当时花房义质和贵国吴长庆将军是签订了驻军协议的。”

    李鸿章说:“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朝鲜的事情老夫说了算。吴长庆和日本签订的协议没经过老夫批准,无效!再说朝鲜的叛乱当时我军就平定了,大院君现在还被老夫关押在天津呢,日本没有理由再在朝鲜驻军,这事不用谈了!”

    李鸿章现在因为定远号、镇远号与济远号三艘巨牛逼的铁甲军舰已经到了天津港口,又刚搞定了法国佬,此时表现得相当硬气,这一句“这事不用再谈了”就把伊藤博文气得半死。不过这事确实是日本理亏,朝鲜现在很稳定,日本没理由再驻军,伊藤博文便开始谈第二件事,他拿出朝鲜国王李熙的“日本公使来卫朕”手诏,指着宋骁飞,很气愤地对李鸿章说:“那我们还是谈谈去年的事,去年朝鲜国王传诏竹添公使带兵进宫勤王,贵国士兵不由分说,攻打王宫,打死日本兵,中堂大人理应把带兵的军官抓起来问罪,而不是让他坐到谈判桌上跟我们谈判。”

    李鸿章接过手诏看了一眼,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不好再说什么,递给宋骁飞。

    宋骁飞看了看“日本公使来卫朕”这七个字,说:“这手诏是金玉均、朴泳孝等乱党胁迫写的,不算数。

    伊藤博文说:“你怎么知道这手诏是被胁迫写的?这可是朝鲜国王亲笔写的,不信可以找第三国专家鉴定笔迹。”

    宋骁飞轻蔑地一笑,道:“伊藤大人,这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朝鲜国王的字会写得这么歪歪斜斜吗?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手诏连御章都未盖。”

    伊藤博文被说得面红耳赤,很愤怒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竹添进一郎,他知道竹添说谎了。宋骁飞这时拿了一份朝鲜国王李熙的咨文,给伊藤博文看:“伊藤大人,你要想知道朝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朝鲜国王这份加盖了御章的咨文吧,里面还声明了,你手中的那份手诏是乱臣胁迫时写的矫诏,这些乱臣贼子现在已经伏诛。而且卑职带兵进朝鲜王宫,也是日本兵先开的枪!”

    说完,宋骁飞拿出一张有弹孔的名帖,说:“这是我派进宫去跟日本兵联系的军官的名帖,上面这个弹孔就是日军开枪打的,还打伤了我方进宫的使者。”

    伊藤博文没想到宋骁飞早有准备,留了一手,连战场上带着弹孔的名帖都拿来了,气得八字胡都翘起来了,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鸿章这时也刷地站起身来,又举起紧握的双拳,对伊藤博文怒目圆睁:“你们日本国本来驻军在朝鲜就是无理在先,竟然还进宫帮助叛党胁迫朝鲜国王,是错上加错,我方加以驱离也不为过。你们竟然还先开枪,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鸿章在外交场合,一向以温恭有礼著称,只在中法开战前跟法国驻华公使脱利古红过脸,伊藤博文一看李鸿章这态度,有点心虚了,赶忙狡辩说:“是朝鲜乱党先开的枪,中国兵不应该打死日本兵。”

    李鸿章说:“既然对方先开枪了,不管是朝鲜兵还是日本兵,中**队哪有不开枪还击的道理?”

    伊藤博文本来信心满满来找中国要赔偿,谈到现在,处处落下风,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宋骁飞这时趁机提出了琉球问题:“伊藤大人,你没什么说的了。我们现在就来谈谈琉球国的问题吧,你们日本这十年来,竟然把中国的忍让当软弱,一衅台湾、二衅琉球、三衅四衅朝鲜,现在吞琉球,把琉球国王尚泰关押在东京,到底意欲何为呀?”

    伊藤博文听到宋骁飞谈起琉球问题,额头直冒冷汗,知道再谈下去日本就“偷鸡不成蚀把米”,拿出白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称“本人今天有点头晕,要先回去休息,改天再接着谈。”

    伊藤博文一出谈判楼,还没上马车,就把竹添进一郎叫过来,低声说:“我认为你此前说得对,再留着眼前这位朝鲜通商大臣,日本在亚洲将没有未来。吩咐刺客,今晚就动手!”
第五章 刺客刺客
    当天和伊藤博文结束谈判,李鸿章跟宋骁飞谈起淮军的炮兵现在太弱,准备从陆军军官学堂的优秀学员中选拔七个人,到德国柏林陆军学院炮兵专业进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学员,宋骁飞脑海里第一个就想起了段祺瑞,chayexs。。chayexs。推荐给李鸿章:“说起来,他还是恩师的小老乡,祖父段佩还曾效力于淮军。”

    李鸿章说:“噢,陆军学堂还有这样的学员,那是该好好培养。”

    宋骁飞说:“上次他在陆军军官学堂听了恩师的演讲,很是钦佩,一直托学生找机会跟恩师引荐。他这人有点意思,生平六不做:不抽烟、不喝酒、不叫局、不赌博、不贪污、不占便宜,学生刚开始以为他说着玩的,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发现他果然如此。”

    李鸿章听了,想起自己的老师曾国藩当年总强调的“立德修身”,感慨说:“此人有点意思,要是文正公还在,定会喜欢,老夫可以见见。”

    当时天津卫最好的酒楼是望春楼,宋骁飞便借机道:“那改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吧,学生到望春楼订好位置,恭候恩师的光临。”

    李鸿章说:“今日迎头痛击日本人,你把伊藤博文说得一言不发,为师心里也痛快,那就见见吧。”

    望春楼是一栋三层的传统阁楼,因地势较高,在楼上能把天津城的春。色尽收眼底,因而得名。宋骁飞和段祺瑞下午坐了一辆马车,早早到了门前,此楼文石为墙,云屏绘门,楼阁高挂三个大红灯笼,分别贴着“望”“春”“楼”三字。他们要了一雅间,里面立了一个古鼎、一高颈青花瓷瓶、一面铜镜,居中一张方桌,两旁八张椅子、四个茶几。

    宋骁飞给店里的伙计写了一张菜单,开了十几样菜:炙鲥鱼、丁湾羊肉、烂炖牛柳、翠鸟鸡、龟仔芦笋、生菜英腿、红烧猪脚、白浪布丁、清牛汤、燕菜鸽蛋汤等,还要了一壶六安瓜茶、四样清酒、加利蛋饭。

    段祺瑞一看,说就五个人,点这么多东西会不会太浪费?

    宋骁飞知道段祺瑞的学饷不多,还要养家糊口,怕多花钱,便说:“放心,这顿我请客,剩下的东西如果吃不完,你就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开荤,我听启辅说,你家两三个月才吃一顿肉,你的弟弟妹妹都在长身体的年纪,这样不好,你要是缺钱,就像冯国璋学,跟为兄说就行,别不好意思开口。”

    当时宋骁飞已经帮段祺瑞把他的十四岁的大妹段启英、十二岁的二弟段启辅、十一岁的小弟段启勋都接到了天津,安排了住处,还经常去看他们,知道他们家的处境。

    段祺瑞这才明白宋骁飞为什么点这么多菜,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说:“兄长大恩大德,芝泉没齿难忘。”

    李鸿章当晚穿着长袍马褂,便衣出行,只带了两个侍从,并没有鸣锣开道,他坐一辆马车来到怡春楼。两辆马车从外面看,都差不多,一前一后停在门前,竹添进一郎带了八个日本浪人,乔装成中国商贩,到望春楼对面的一家福来客栈,要了二楼临街的一个房间,伺机动手。

    天津属于直隶地界,在咸丰年间被辟为通商口岸后,是中国当时的第二大工商业城市和北方最大的金融商贸中心,英国、法国等纷纷在天津设立租界,李鸿章的很多洋务企业都设在天津,铁路、电报、电话、邮政、采矿都有涉及,比较繁华,大街上背着火枪巡城的官兵不少,开枪的话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加上当时日本武士习惯用刀,所以竹添几人打算在宋骁飞回去的路上,刺杀他。

    段祺瑞见李鸿章时,还穿军校的学员服装,一直站在房间里,腰杆挺得笔直,头上直冒热汗,显得十分拘谨,倒是李鸿章为人随和,让他入座。段祺瑞讲起自己的一些操炮心得,才放松了一些,讲得头头是道,李鸿章还比较满意,记住了他,有心派他出去留学,还说:“将来中国的崛起,还要靠你们这些后生。”

    不知不觉到了亥时,天色已晚,夜色正浓,李鸿章和宋骁飞等人便各自回府,本来两辆马车是相反的方向,后来李鸿章想起关于琉球问题的谈判,还得交代宋骁飞去办两件事,没走几步,便让车夫调转马头,去追赶宋骁飞的马车,刚拐弯走到了一个路口,就被一伙黑衣蒙面歹徒拦住了去路。

    竹添和八个浪人都身穿黑衣,蒙着面,误以为李鸿章的马车就是宋骁飞的马车了。冷风呼呼刮着,漆黑的夜色中,伸手不见五指,李鸿章马车的其中一匹黄马,被一位冲上前来的日本浪人,用武士刀砍了马腿,日本的武士刀向来以锋利著称,甚至可以一下切断一支重机枪的枪管而本身丝毫不损,这一刀下去,黄马的双腿尽断,惨叫一声,痛苦嘶鸣,马失前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李鸿章的两位侍从赶紧跳下马车,拔出毛瑟枪,“砰砰”开了两枪,打中了那砍马腿的日本浪人的胸部,那中枪的浪人中弹流血倒地,随即被同伴拖走,刀枪无眼,一时间双方进入僵持状态。

    这时,宋骁飞和段祺瑞在前方的路口听到枪声,赶紧调转马头,想跑回去看怎么回事。马车刚走了几步,这街上也冒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位领头的黑衣人,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拿着寒光四溢的大刀,一刀砍断了马车的轱辘。

    宋骁飞和段祺瑞跳下马车,摸出左轮手枪举枪射击,段祺瑞“砰”的一枪击中了黑衣人旁边的一位同伙,和宋骁飞往前方路口狂奔,两人边开枪边往后跑,这伙黑衣人穷追不舍。

    宋骁飞和段祺瑞跑到李鸿章出事的地点时,李鸿章正站在马车后面,在两名侍从的护卫下,与六七个拿着锋利的武士刀的日本浪人僵持。宋骁飞和段祺瑞赶到,看李鸿章有危险,赶紧举枪射击,有两名日本武士中枪倒地,血流不止。

    竹添进一郎这时才发现搞错对象了,加上见宋骁飞等四人的火器都很凶猛,便无心再战,寻思后撤,一伙浪人围在他的四周,一起撤退。这时另一伙袭击宋骁飞的黑衣蒙面人也赶到了现场,刚好挡住了日本人的去路,竹添以为这伙蒙面人是宋骁飞的人,宋骁飞早有防备,赶紧让黑衣浪人杀出一条血路,两伙黑衣人不由分说,竟然打杀起来。后来的黑衣刺客多是用刀,还有飞镖,一看是中国人。

    宋骁飞看两伙刺客拼命厮杀,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想太多,此刻最紧要的任务是保护好李鸿章,宋骁飞和段祺瑞,还有李鸿章的两名侍卫,拿着枪围成人墙,把李鸿章护在中间,坐山观虎斗,看着这两伙刺客相互厮杀。
第六章 日本让步
    街上巡城的一队清兵听到枪声,也匆匆忙忙赶来,一看两伙蒙面人在厮杀,赶紧举起火枪,对他们喊:“通通不许动”。

    这时,竹添进一郎身后的四个浪人拼命护着他后撤,巡城官兵开枪打死了两人。宋骁飞砰的一枪击伤了竹添进一郎的左腿,他还是拼了命拖着伤腿逃走,拐过了一条民房的街道,那里有日本浪人接应,他们很快消失在天津城茫茫的夜色中。

    另一伙蒙面人向官兵甩出了飞镖,想趁乱逃走,官兵们开火击伤了两人,其他人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扔下刀子,巡城官兵用铁链将他们绑了。只有为首的黑衣人不愿屈服,七八个官兵一拥而上,才将其制服。

    李鸿章身边的侍从告知了巡城军官李鸿章的身份,巡城军官吓得面无血色,赶紧过来磕头:“总督大人恕罪,卑职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鸿章一抬手,说:“事发突然,不怪你们。将刺客押送大牢,细细审问。”

    宋骁飞不知这伙日本浪人是来行刺自己的,走到受枪击受伤倒地的日本浪人身边,揭开他们的黑蒙面:“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谁,竟敢行刺中堂大人!”

    结果,他发现这些日本浪人都已面色黑紫,口吐白沫,吞毒自尽。宋骁飞用手试探了一下他们的口鼻,已经都没气了。

    宋骁飞转身揭开了行刺自己的刺客的蒙面,为首的竟然是一位女子,她倔强地不肯低头,嘴角有一丝血迹,睁大眼睛盯着宋骁飞,满是愤怒的目光,宋骁飞一眼就认出此女子是苏云,她的胸前还挂了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宋骁飞很惊讶,低声问:“原来是你!你跟你师傅刘永福回国了?”

    苏云说:“上次在越南,你对我师父有救命之恩,加上两国交仗,我没有杀你。但我说过,袁家的杀父之仇,我无论如何是要报的!”

    李鸿章看两人在交谈,问宋骁飞:“你们认识?”

    宋骁飞看了苏云一眼,心想李鸿章就是平长毛平捻贼起家的,如果此时说出苏云和她父亲苏天福的身份,不仅得不到李鸿章的同情,或许自己想救她都难了,刘永福和苏雨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便道:“学生不认识,只是看着面熟。”

    行刺朝廷命官,那是死罪,更何况是大清一号汉臣李鸿章,巡城官兵不由分说,便把苏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