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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总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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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慈禧太后才算一人独揽朝廷大权,再也没有大臣敢在她的耳边唧唧歪歪。而李鸿章,在朝堂上的对手,也就只剩下左宗棠了。
偏偏左宗棠,年过七十了,还是那臭牛脾气,在朝堂上公开指责李鸿章是“软骨头”,批评李鸿章和法国人议和“有伤国体”,碰到大臣便拉过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大谈自己的高见:“对中国而言,十个法国将军,也比不上一个李鸿章坏事”,“李鸿章误尽苍生,将落个千古骂名”。
李鸿章才刚过六十岁,正是干“政治。局。常。委”的年纪,他是还要干实事干大事的人,恼怒之余,下决心搬掉左宗棠这最后一块绊脚石。
左宗棠创办的福建船政局,已在中法战争中毁于一旦,所以李鸿章的第一刀,砍向了左宗棠的左膀——湘军大将王德榜。
李鸿章以王德榜的“定边军”在越南溃逃为由,完全无视他在镇南关大捷中的作用,解除了王德榜的军权。这一事也充分说明,在官僚体制的大环境中,跟对领导有多重要,一旦大老虎要被打,先死伤的,肯定是小老虎和苍蝇。
紧接着,李鸿章把打击的目光投向了“大清首富”胡雪岩。此时的胡雪岩已经年过六十,正躲在金碧辉煌的娇楼里搂着十二位年轻漂亮的姨太太过着皇帝般的生活,他让姬妾分室而居,每晚随手拈牌招姬妾入寝,过着荒淫而奢靡的生活。
当时的胡雪岩有那样生活的资本,他依仗左宗棠的权势,已由当年一个钱庄的伙计,白手起家,一跃成为家产超过两千万两白银的红顶商人,富可敌国。胡雪岩曾协助左宗棠开办企业,主持上海采运局,经手购买外商机器、军火及邀聘外国技术人员,从中收取大量回扣,还在各省设立“阜康”银号二十多余处,并经营中药、丝茶业务,操纵江浙商业。
李鸿章除掉胡雪岩,左宗棠就既无兵权,又无钱了。这对于一生狂傲的左宗棠来说,无疑会要他一半的老命。
不过,李鸿章不仅想要治胡雪岩的罪,还要抄他的家,因为李鸿章急需一笔钱,来筹建宋骁飞建议的“北洋武备学堂”。但胡雪岩毕竟是大清国的“首富”,左宗棠虽然不再是军机大臣,但还任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不那么容易对付,李鸿章便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宋骁飞。
李鸿章修书一封,命人送去身在朝鲜的宋骁飞,让他火速赶回,还命先前提出过“倒左先倒胡”的盛宣怀协助宋骁飞来办此事,强调“务必周全,让国人无异议”,一场权力绞杀金钱的大戏,即将在大清帝国上演。在中国,这种权和钱的较量,结局无疑会“天注定”,到今天,依然如此!
第十八章 暗藏杀机
再次接到李鸿章的密信,宋骁飞并没有速归回国。宋骁飞知道,要在朝夕间搞掉胡雪岩耗费三十年苦心积累的商业帝国,还要让“国人无异议”,这需要大量前期工作,于是宋骁飞让张謇火速赶去上海,和盛宣怀接头,摸清胡雪岩的家底,看他到底有多少钱,并搜集胡雪岩贪污国家公款、倒卖军事物资的罪证,这两条罪名,足够胡雪岩杀头。宋骁飞选择张謇,因为他虽是秀才,但很有实业头脑,懂得账目,吴长庆病逝后,他帮宋骁飞督办在朝鲜的煤矿厂、炮兵厂、邮政局。
宋骁飞没急于离开朝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处理朝鲜“开化党”的流血政变。这次政变,是由日本驻朝新任公使竹添进一郎挑起的,他还有一个秘密身份,是日本陆军中校,朝鲜“开化派”企图借助他带领的驻朝日军发动政变夺权。
宋骁飞在平定大院君的政变后,闵妃重新当政,朝鲜的大臣就分裂成两派,一是以闵妃的侄子闵泳翊、金允植为首的“亲华派”,对宋骁飞的果敢、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言听计从;另一派是亲日的“开化党”,以光绪七年赴日的“绅士游览团”为主,包括金玉均、洪英植、朴泳孝等人。
宋骁飞当了朝鲜通商大臣后,察觉到了这帮开化党人的野心,但因为他们的成员多是朝鲜年轻的士族,不便将他们全部杀掉,而且朝鲜搞洋务也需要用到他们,便让闵妃打压开化党人。
宋骁飞在朝鲜时,开化党人不敢轻举妄动,中法开战,宋骁飞带两千淮军去台湾支援刘铭传后,让唐绍仪负责派人盯住开化党人和日本使馆。“开化派”首领金玉均发现唐绍仪比较“软弱”,认为机会来了,他们不再满足于与“亲华派”在景福宫的朝堂打口水仗,便抓紧时间和竹添进一郎谋划流血政变。唐绍仪毕竟是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回来的,受人道主义的影响,不喜欢用流血冲突来解决问题,便给宋骁飞写信,告知他朝鲜内部的异动。
宋骁飞带领一千五百名淮军从淡水赶回朝鲜,已是秋风起,红枫落叶的季节。开化党人已多次在深夜召集党羽开会制定政变计划,和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合作,让日军把武器弹药偷运进朝鲜王宫,准备动手制造恐怖政变。
宋骁飞一回汉城的驻地,唐绍仪就来找他,送上了朝鲜邮政总局落成的请柬,请他第二天参加典礼,“朝鲜邮政总办大臣捎话来,说邮政总局多亏大人力倡,才得以成立,而且美国、英国、日本的驻朝公使都已答应参加,请大人务必赏光。”
宋骁飞问唐绍仪:“少川老弟,朝鲜邮政总办大臣是谁?”
唐绍仪答道:“总办是洪英植。”
洪英植正是开化党人的三大骨干之一,宋骁飞一听是他担任邮政大臣,便感觉到这是一场阴谋,于是对唐绍仪说:“你明日代我去吧,就说我受了风寒,身体抱恙。”
唐绍仪点头答应,宋骁飞从腰间掏出一把黑壳毛瑟枪递给他:“明天带上,一有异动,就开枪。”
那把黑壳毛瑟枪扳机上有斑斑血迹,二十二岁的唐绍仪见了摆摆手,说:“只不过是一个落成典礼仪式,就不用了吧,我不习惯用枪。”
宋骁飞把毛瑟枪塞到唐绍仪的手里,道:“你呀,学识一箩筐,就是太善良了,真应该带你去台湾战场。这把枪你以后每天随身带着。我也知道‘生命诚可贵’,但你要永远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唐绍仪接过这把带血的黑壳毛瑟枪,猜到明天的典礼不简单,便让宋骁飞教他怎么填充子弹和开枪。
第二天,秋风劲吹,汉城街道上,嫣红的枫叶纷纷飘落。朝鲜邮政总局大楼前张灯结彩,二十八岁的朝鲜邮政总办大臣洪英植穿着传统的汉服,满面红光,弯腰笑迎一拨一拨的贵宾。
代表中国的官府马车到了门前,洪英植赶忙跑过去迎接,见来的人并不是宋骁飞,而是唐绍仪,心有点慌,问道:“怎么不见贵国武功将军到来?”
唐绍仪笑道:“洪总办消息很灵通嘛,我们大人刚被朝廷封了武功将军,你就知道了。他今日身体抱恙,委托我来参加,难道你不欢迎?”
洪英植连忙说:“哪里哪里,唐大人里面请。”
唐绍仪带着两位侍从进了大楼,走到朝鲜邮政大厅,发现大厅中央布置一张宽大的方桌上面铺了一层雪白的桌布,桌上摆了酒菜、刀叉餐具、外国香烟、葡萄酒和一大簇粉紫重瓣的木槿花,十余张檀香木太师椅围绕方桌。
客人到了很多,熙熙攘攘,有的已经在桌前的太师椅上就坐,唐绍仪环顾来客,大多都是老熟人,户曹参判金玉均、汉城府判尹朴泳孝、美国公使福特、英国总领事阿斯顿等,还有日本使馆的书记官岛村久和翻译官川上稻田,却单不见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
唐绍仪心有疑虑,上前询问岛村竹添公使怎么没来,岛村一笑,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日语,翻译川上解释说:“竹添公使近日染了风寒,身体抱恙不能来。”
唐绍仪一听,这理由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心里不得不佩服宋骁飞的先见之明。不一会,亲华派的大臣闵泳翊、韩圭稷、李祖渊等人差不多到齐了,洪英植便命人将正门从外面上锁。
仪式很简单,之后便是宴会,颇有姿色的朝鲜舞女穿着传统服装献歌献舞,在座的客人便站起身,觥筹交错,一片欢乐祥和。
但金玉均、洪英植、朴泳孝几人却完全没心情欣赏这些歌舞,按照他们的计划,在宴会进行时,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便会命人在朝鲜邮政总局大楼正门外放火,然后他们喊着火了,引起客厅混乱,再趁乱让埋伏在邮政大楼里的新兵诛杀闵泳翊等守旧大臣。为了这次政变,朴泳孝已以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的申福模为骨干,秘密创建了一支千人的私人武装。然后他们带人进宫谎称清兵作乱,趁机将藏于景福宫内的炸药引爆,制造更大的混乱,最终请竹添进一郎带驻朝的日本兵进宫勤王,控制闵妃和国王李熙,夺取政权。
宴会快结束了,还不见正门外有人放火,金玉均赶忙上前和岛村久交头接耳,怎么回事。岛村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翻译官川上稻田匆匆从门外赶回,跟岛村久说:“大事不好,门外放火的日本兵全被清兵抓了,还有全副武装的清兵从营地出发,朝邮政大楼赶来了。”
三十三岁的金玉均一听,意识到开化党政变阴谋可能已暴露,心就慌了,不过他去日本访问过三个月,见过世面,对日本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很快镇定下来,问岛村久日本是什么态度,如果日本支持他,就豁出性命干了。
岛村久说:“大日本国当然是全力支持你。我来参加典礼之前,竹添公使已经命日本兵做好战斗准备,只要景福宫一爆炸,马上入宫勤王。”
金玉均一听:“事不宜迟,我马上干了!你赶紧回去,通知竹添公使,请他带兵进宫援助。”
屋外没人放火,金玉均也不管那么多了,命人就在新建好的邮政大楼内放火。不一会,大厅里浓烟滚滚,烈火熊熊。金玉均和洪英植、朴泳孝他们趁机大喊:“起火了,大家不要慌,走后门!”
到后门的路上,朴泳孝埋伏了亲兵,“亲华派”的大臣走近,见一个杀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闵妃的侄子闵泳翊,他刚走出客厅,就被一群冲上来的新兵乱刀齐下,砍成血人,倒地身亡。
唐绍仪在慌乱的人群中一看这血腥场景,赶紧拔出宋骁飞给的毛瑟枪,砰砰开了两枪,打伤了两名砍人的新兵。
第十九章 炮轰日使馆
唐绍仪马上意识到邮政总局落成典礼是个圈套,他当机立断,用流利的英语跟美国公使福特、英国总领事阿斯顿说,“我们哪都不用去,就在这等武功将军率兵过来,他十分钟之后就到了”。
金玉均并不想把这次政变演变成国际事件,更不敢得罪英美中等国的公使代表,加上已经杀了闵泳翊,制造混乱的目的已经达到,赶紧和洪英植、朴泳孝等人往景福宫奔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金玉均三人刚到景福宫的协阳门,把守城门的御林军见他们穿着朝鲜官服,客气地拦住他们:“三位大人,入宫必须穿大礼服。”
三人这才想起百官入景福宫必须穿礼服的“规矩”。朴泳孝急中生智,暴喝这些守卫:“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驸马锦陵尉你们都不认识?清军马上要杀入宫中,你们还如此吹毛求疵,要是耽误了我们进宫见皇上,待会定斩你们三族。”
这时,走过来一位御林军的武监官,恰好认识朴泳孝,就放他们入宫了。三人进入宫中,命人引爆了事先埋藏在景福宫通明殿的炸药,然后急匆匆直奔李熙的寝宫,因为李熙和闵妃有一个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办公。
国王守卫小队长尹景完是开化党潜伏在王宫的内鬼,见到三人,赶忙让守卫放他们进去,金玉均让他在外面候命。
李熙和闵妃正搂着睡觉,被巨大的爆炸声吵醒,正要命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金玉均三人闯入寝宫报告:“清兵作乱,在邮政总局落成典礼上已经杀了闵泳翊,刚才王宫的爆炸声是清兵炮轰王宫,请王上马上下诏,请日本公使带兵入宫勤王!”
闵妃知道闵泳翊一直和宋骁飞的关系挺好,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清军杀了,起了疑心,便问金玉均:“你可看清楚了?是清兵干的?”
三人异口同声,的确是清兵作乱,他们现在已经朝王宫攻来,要灭我李朝。李熙一听,吓得六神无主,尹景完这时也带了一队御林军进寝宫,谎报清军已经开始攻打王宫,李熙想了想,留了个心眼,故意在宣纸上歪歪斜斜写了七个字:“日本公使来卫朕”,也未盖御章。
金玉均大喜,接过写了字的宣纸,就命尹景完送去日本公使馆。尹景完前脚刚出宫门,日本公使竹添进一郎就带了三百兵到了,马上进宫。
闵妃一看日本兵来得这么快,感觉不对劲,便借口要上厕所,从后门溜出宫去,逃跑是她必备求生技能,屡试不爽。闵妃一口气跑到了清军的驻扎营地,见到宋骁飞,叙说了宫内发生的事,宋骁飞早有准备,早就把朝鲜邮政大厅内的乱党一网打尽,于是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一路攻打朝鲜王宫,一路攻打日本驻朝使馆!
李鸿章派来朝鲜的德国顾问穆麟德一听,说:我不同意,这事非同小可,搞不好朝鲜军民真的认为我们要灭朝鲜,反而会给开化党和日本人口实,而且炮轰日本驻朝使馆严重违反国际公法。
宋骁飞打断了穆麟德的话:“你别说了,本将军刚才的话是命令,并不是要跟你商量。我太了解日本人,我们忍一时,他们就得寸进尺,我们退一步,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当初我就不应该对开化党和日本人心慈手软。”
宋骁飞命吴兆友带一千淮军和一千朝鲜新军带重炮围攻日本使馆,自己亲自带了五百淮军,直扑朝鲜王宫。
宋骁飞骑黄马率军刚到景福宫的协阳门,金允植就跌跌撞撞跑来抱他的马腿,哭诉道:“将军,乱党叛乱,假传王旨,召海防总管闵泳穆、知中枢府事赵宁夏、左赞成闵台镐到景佑宫议事,借机在宫门派刺客逐一杀死。我发现王宫有日本兵,没敢进宫,才捡回一条老命,请将军即刻剿灭乱党。”
假传圣旨将朝中守旧大臣骗进宫刺杀,宋骁飞一听,怒眼圆睁,这金玉均和竹添进一郎也太狠了,马上下令淮军进宫,因为国王还在王宫,宫中还有王妃、宦官、宫女,不能用重炮攻击,宋骁飞只好让来复枪兵和滑膛枪兵强攻。
清兵刚一靠近,日本兵就开枪了,宋骁飞大喝一声,果断命令还击,并且身先士卒,拿着一把八响的黑壳毛瑟枪,“砰砰砰”三枪,将正躲门楼上瞄准射击的两位日本兵打死,他们的胸部中枪,掉下了门楼。
宋骁飞下令吹响进攻的号角,五百淮军和三百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后来,闵妃和金允植也调来三千御林军助阵。
竹添进一郎带着训练有素的日本兵反击,双方斗得正酣,忽然汉城北边响起轰隆隆如惊雷的炮响,竹添一听,靠,是日本使馆的方向传来的,马上意识到日本使馆也遭到了清军的猛烈攻击,这宋骁飞真是“八嘎雅鹿”,毫无顾忌,打起仗来也毫不含糊,“此人不除,日本在亚洲将没有未来”。
日本兵见自己的老巢被端,也无心再战,渐渐处于下风。宫内的御林军大都忠于国王,见清军入宫,马上反水,和听命于开化党的御林军干了起来,洪英植和朴泳孝的长兄朴泳教当场被朝鲜士兵乱刀剁成肉泥。金玉均和朴泳孝见大势已去,跟着竹添进一郎和四五个日本兵装扮成朝鲜士兵,趁乱狼狈逃回了日本。
驻守日本使馆的日本兵先被加农炮轰击,又遭到吴兆友的淮军猛烈攻击,抵挡不住,竟然又自点一把火,将日本驻朝使馆烧毁了,里面值钱的东西和资料都烧光了,宋骁飞看着日本使馆熊熊的烈火,对日本军人的疯狂举动越来越担心,他强烈意识到,自己要抓紧时间训练新军,请李鸿章练好北洋水师,赶在甲午海战之前,就跟日本开战,否则后患无穷。
竹添进一郎逃回国内,跟日本政府汇报,颠倒黑白,说清军先挑起事端,围剿开化党人,火烧日本驻朝公馆,四星级建议对大清国开战,五星级建议派刺客暗杀宋骁飞,“不然,日本在亚洲将没有未来”。
即将成为日本首相的伊藤博文当时还算脑子清醒,知道当时李鸿章在清廷的地位正如日中天,日本并没有足够的实力跟中国开战,决定外交解决,亲自带队去北京,要找李鸿章好好谈一谈。至于刺杀宋骁飞的事,可行!派日本最厉害的忍者和武士去办,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刺杀他!
宋骁飞再次平定朝鲜叛乱,闵妃不知道如何感谢宋骁飞,后来,金允植建议,宋骁飞没带家眷到汉城,不如把朝鲜公主嫁给他,然后再在全国选两名绝色美女,一起伺候他,闵妃觉得这主意不错,就下令照办。
宋骁飞平定朝鲜的叛乱后,安排好驻军,给李鸿章写了一封长信,详细介绍了发生在朝鲜的这次政变,然后匆匆忙忙赶去上海,和盛宣怀、张謇会和,他俩收集了大清首富胡雪岩的黑材料,派人送给宋骁飞。宋骁飞一看,眼珠都掉到地上了,完全颠覆了历史上胡雪岩那个“大善人”和“大商人”的形象,宋骁飞觉得,是时候出手了!
第二十章 十里洋场
宋骁飞从汉城赶回烟台,容蓉穿一胸前镶嵌珍珠的白色洋裙,带了两位小丫鬟在码头等着,她回国后一直呆在北京,想去有“东方巴黎”之称的上海看看,宋骁飞考虑到这次“倒胡雪岩”主要将是商贸战,没什么危险,容蓉的知识渊博,或许还能帮上忙,便公私兼顾,答应办完事和她一起去“十里洋场”逛逛,他们一行穿着便装,乘坐英国的“瓦尔良”号蒸汽轮船南下去上海。
李鸿章之所以让宋骁飞和盛宣怀去上海,是因胡雪岩当时常以亦官亦商的身份往来于宁波、上海等洋人聚集的通商口岸间做生丝生意,而且旧上海当时也是东方的金融中心,各种洋行林立,还修建了铁路和电报线,当时一年的贸易额都达到一亿美元,大约价值八千万两白银,名副其实的商贸之都,繁华程度远超过日本的东京,在这样的地方,生意人多如过江之卿,能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两三天就“血本无归”。
早晨,“瓦尔良”号从扬子江驶进黄埔江,宋骁飞和容蓉到甲板上观光,湿润的江风迎面吹来,金色的阳光铺满了江面,吴淞口一带千帆云集,密密的桅杆像树林一样高耸向天空,附近还修建了一个炮台,一些吃水不深的货船在炮台附近卸货。
轮船再往前开了二十分钟,他俩就看到了上海这座繁华的城市,静卧在黄埔江的河弯处,蜿蜒的河岸停泊着十来艘国外的蒸汽轮船、驳船,很多从伦敦和纽约来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兴致勃勃地上岸游览。岸边也有一排排错落排列的仓储,很多脑袋上留辫子、面显菜色的中国船工在吃力地搬卸货物。
在码头上,督理天津海关的盛宣怀和上海道邵友濂已经早早在岸上候着。他俩的官阶此时都相当于三品道台,盛宣怀刚四十出头,邵友濂的年纪比盛宣怀略长三岁,但盛宣怀此时是李鸿章身边的大红人,所以邵友濂对盛宣怀十分恭敬,看盛宣怀有黑眼圈没睡好,还被冷风吹得打一个寒颤,赶忙递上一丝绢,关切地问道:“盛大人,今儿个来的是什么大人物?劳您大驾,一大早在此恭迎?”
盛宣怀说:“邵大人,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一会你小心伺候就行。李中堂有意栽培他,将来他肯定是出阁入相的大人物呀。”
邵友濂笑道:“这个自然,在下官的地盘,肯定要略尽地主之谊。”
宋骁飞和容蓉上了岸,邵友濂一看,盛宣怀恭迎的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对夫妇,有点怀疑宋骁飞就是李鸿章的公子或哪家亲王的贝勒爷,赶紧上前施行大礼,把他们迎上一辆超级豪华的洋马车,四匹马都是英国的纯种白马,鬃毛如雪,没有一根杂毛。在当时的上海,豪华马车就相当于今天的劳斯莱斯,没一辆套洋马的好马车,都不好意思出门。
马车在大街上慢慢走着,从上海故城北门进了城,前进一里有余,宋骁飞掀开马车的丝绸幔子,见一条洋泾浜,那是黄浦江的支流,英法租界的界河,北面为英租界,南面为法租界,美租界则在虹口。当时各国在租界修桥铺路,建教堂、洋行、医馆、茶楼酒肆、声色犬马之所。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到了官衙的迎宾馆,那是一座传统青石灰瓦的大宅第,对称布局,中轴区为待客厅堂,由轿厅、百狮楼、四面厅组成,右边是庭院,植有楠竹,还有假山温泉,汩汩而流,环境清幽。
邵友濂的马车随后也到了,跑过来客套:“本来下官已经命人预定了外滩最好的威斯汀酒店,但盛大人说二位喜欢清净,这客栈简陋,屈尊贵体,尤其是夫人金枝玉叶,可别委屈了自己,要是住得不习惯,下官马上给二位换洋酒店。”
容蓉一笑,露出好看的小酒窝,显得落落大方,说:“有劳大人费心,我看这里已经很好。”
宋骁飞对邵友濂说:“久闻大人通欧语,精于商贸,胡雪岩也曾多次拜访过你,晚上我和盛大人,还有几个朋友一起有要事商量,你若没其他公务,不妨也来参加,有些事也还需要你的参与。”
邵友濂受宠若惊,道:“大人先好好休息,下官一定按时赶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晚上戌时,一轮昏月高挂庭院,在客栈东边的一间客房,宋骁飞、盛宣怀、邵友濂,还有下午赶到客栈的张謇、英国朋友马格里围坐一张阔面方桌,方桌上摆了一人高的纸张资料,全是宋骁飞让搜集胡雪岩的前期资料。
宋骁飞开口道:“这里除了邵大人,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将要做什么。盛大人,你简单给邵大人介绍一下。”
盛宣怀开口道:“简单地说,我们要胡雪岩家破人亡。”
邵友濂一听,笑道:“此人出身卑贱,爆发之后趾高气扬,在十里洋场也敢荒淫无度,我早就想查办他了,但奈何他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朝廷里有人,动他不得。下官听说他这两年在杭州大修第宅园囿,所置松石花木,备极奇珍。姬妾成群,筑十三楼以贮之。他大起园林,沉迷声色,起居豪奢,过于王侯,还骄奢淫逸,耗巨资营造的庭园,自夸为江南第一豪宅。”
宋骁飞问张謇:“根据你的查访,胡雪岩到底有多少钱?”
张謇答道:“外界传闻胡雪岩拥有家业近三千万两白银。据卑职查探,他的确有上万亩土地、庄园等,在全国有二十多家典当铺、联营票号钱庄,还有胡庆余堂药店,涉及两千万两左右的生丝生意。不过听人说,这两年生丝价格暴跌,他赔进去一千多万两白银。”
宋骁飞心想,这时一石米才一两白银,换算到现代一两白银卖二百块钱,三千万两白银也就是价值六十亿元,胡雪岩果然是大土豪呀,但他做生丝能赔二十亿元,那得多少生丝呀,便问张謇:“胡雪岩赔了一千万两白银?”
张謇说,“听他的一个伙计说的,只是传闻而已,也有可能是胡雪岩自己虚报了损失,有意将自己夸大成捍卫民族蚕丝业的英雄。”
张謇这么一说,提醒了马格里,他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胡雪岩肯定没赔那么多。我从英国领事和洋行朋友拿到的数据,胡雪岩囤积生丝始于三年前,最高一万五千包,去年十月,将两千包生丝卖给怡和洋行,每包卖三百八十两,而之后将剩余的生丝卖给天祥洋行,价格在三百七十两左右,跟收购价相比,胡雪岩并没被迫低价抛售生丝存货,他的损失算下来,最多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宋骁飞问:“胡雪岩这些年做生丝生意不赚钱反赔钱,那他主要靠什么赚钱?”
盛宣怀从资料里抽出一个账本,递给宋骁飞,说:“大人看看这个账本就知道了,这是我从户部拿到的。胡雪岩的主要靠山是左宗棠,左宗棠受命西征新疆,因军费无着落,在胡雪岩的谋划下,左宗棠说服太后,从外资银行贷款,总共借了六次,总额为一千六百万两白银,全部由胡雪岩经手。我在上海的洋行了解到,借款利率一般为年息三厘,很少超出五厘。但这六笔西征借款最低年息九厘,最高的居然达到了十八厘,也就是说,胡雪岩仅通过这六次浮报的利息差,就侵占国家钱款六百多万两白银。最奇怪的,是最后两次借款,当时新疆军事行动明明已停止,本无必要以如此高的利息获得军饷,但胡雪岩还是照借不误。另外,他为左宗棠采购的一万多支来复枪,还有火炮和粮草等,加起来回扣估计超过一千万两白银。”
邵友濂拍案而起,慷慨激昂地说:“发国难财,这胡雪岩真是奸商谋利,病民蠹国,虽籍没其资财,科以汉奸之罪,殆不为枉!”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
宋骁飞接过盛宣怀递过来的账本,翻阅了一下,里面详细记载了胡雪岩在左宗棠西征四五年时间里购买的军用物资,原来买洋人的军火、机器拿回扣就是胡雪岩发家致富的秘籍,那么与其说他经营商业,不如说他经营权力,现在更高的权力要绞杀他,他必定难逃厄运。
宋骁飞翻阅完毕账本,想了一会,说:“战争借款不比做生意,利息可高可低,当时洋行也未必就能确信左宗棠必胜,风险大,所以可能利息要得高点也不足为奇,我们难以凭这个就定胡雪岩的罪。中法一战,中堂大人也找汇丰等洋行借款一千二百多万两,利息也不低;至于采购军火、机器拿回扣,这种事大家都这么做,不好拿到台面上说。要对付胡雪岩,不能从这方面下手,不然搞不好会两败俱伤。”
盛宣怀道:“确是如此,我们可以从胡雪岩的钱庄下手。胡雪岩另一主要赚钱手段,是阜康钱庄,现在上海、北京、浙江等地有二十多处分号,朝廷跟各洋行的‘西征借款’,都由阜康钱庄负责接收和管理,也负责归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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