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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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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萧玉儿看在眼里,立刻开口。
我立刻会意,把血魄鸡心玉也掷了出去。
天空中,眼球中有一缕暗光飘忽着向血魄鸡心玉流动而去。
“符!”萧玉儿再次提醒。
其实一切我都只是凭感觉而已,我掣出黄符纸,画出一道司阴符,向空中抛去,那一道符与悬浮在半空中的血魄鸡心玉相遇,立刻贴在了鸡心玉上,顿时,鸡心玉的四周暗光浮动,如同触手一般,向那张司阴符伸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个时候,我觉得,那半空中被司阴符吸引的魂灵,似乎在挣扎,用力的挣扎。
我这个时候忽然有些退缩了。
“镇气符,快!控制住那魂灵。”萧玉儿再次提醒。
我依然犹豫着,直到萧玉儿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这才会意,见口袋里一张现成的镇气符甩了出去,镇气符出去之后,半空中血魄鸡心玉周围的黑气渐渐消散了,那魂灵似乎也变得无力起来,在我灵目的观察下,我发现,不断的有符咒文字在空中闪现,而在那些文字飘飞闪现的过程中,zi黑色的魂灵,被司阴符牢牢的定住在了半空中。
“你不是有匕首吗?”萧玉儿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咬了咬牙,其实我不懂,但依靠悟性,我大概能猜到接下来要干什么。
大概是见我犹豫了,萧玉儿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犹豫了,人这辈子总要做一两件自私的事情,我们活着,还是有价值的。”
我咬了咬牙,走上前去,用匕首挑起半空中的司阴符,挥手一甩,如我所料,那司阴符守着黑狗血匕首的指引,朝两颗飘忽的眼球之间冲了过去,轻而易举的穿过了那眼球之间的空隙,冲到了外头平阔的空地上。
“破阵!”萧玉儿呼喝道。
此刻,我的匕首就像是指挥棒,又像是风筝的线一般,牵引着外头那张束缚着卢选兰丈夫魂灵的司阴符,飘飞在空中,当我感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挥手,将匕首急速收了回来,而外头的那张司阴符则迅速冲向了一颗飘忽的眼球,嗖的一下,将那眼球狠狠的穿透过去。
接下来,是第二、第三颗,不过半分钟时间,我们只有为飘飞的眼球被消灭殆尽,而那被我控制着的司阴符,终于开始燃烧起来。
燃烧的同时,我能明显感到,那司阴符中的黑色气体在不停的“挣扎”、“扭动”。
那似乎正是魂灵的挣扎。
林一应该也感受到了什么,当司阴符燃烧的时候,他也开始发出低低的吼声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阻止不了那张符纸最终燃烧殆尽。
当符纸化作最后一缕烟灰消散在空中之时,林一忽然抬手一拳朝我身上打来,我没躲没闪,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拳。
我一个趔趄,却被萧玉儿扶住了。
“赶紧进山,还有时间打架,命都没了。”萧玉儿冷冷说道。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九宫岭的地界,进入九宫岭之后,我的心神也舒缓了一些,好像眼前的一切也没有原先那么模糊了。
我没敢再和林一对话,不过他之前接受过卢选兰丈夫魂灵的信息,应该已经看到过那所谓的山洞位置,所以一直走在前头。
这个时候,萧玉儿依旧显得很镇定。
可我现在却有些镇定不下来,我总觉得整件事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我根本说不出来。
我们在九宫岭气流的笼罩下搜寻了很长时间,才来到那所谓的洞穴之前。
林一反复确认之后,表示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实际上,即便不反复确认,我也相信,这绝对不是个寻常地儿。
九宫岭的山阴没有遭受过度开发,污染也并不是很严重,因此山间有不少参天古树,这里靠近山脚的地方,甚至形成了几篇榕林,榕树本就是非常邪门的东西,而且一般有榕树的地方,周围其他的大树几乎是生存不了的,所以,那几片榕林,就像是守护者一般外绕住了九宫岭下方的区域,也形成了荒地进入山脉的天然屏障。
按说,有这样的屏障存在,山里便不大可能有更古老的大树,因为大部分灵气已经被古榕给吸收殆尽,并储存了起来。
然而,我们找到的那个地方,在杂草与繁密的植被中间,却拔地而起一颗树干极粗的大树,那棵树冠很小,几乎形成不了树荫,但是树干却十分粗壮,而且树身像岩石一样坚硬斑驳,我伸手摸上去,竟觉得那棵树周身有一丝怪异的温度。
我围着那棵树转了一圈,忽然,我发现那棵树的周边树干上,居然就一道刀砍斧剁一般的痕迹,抬眼往上,隐隐约约的,看见这棵树的高处,居然还有奇怪的“文字”,像是有人在这棵树上画符一般。
“我早该猜到是这个地方。”萧玉儿说道。
我愣了一下,看着萧玉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特殊吗?”
“这里,就是你二叔当天和面具人决斗的地方,我就是在这里看见他们两人那场惊世骇俗的大战的。”萧玉儿说道。
。。。
 ;。。。 ; ; 这一句如同示威般的话语传来之时,我们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我想我们都知道面前走来的这个人是谁。
虽然这家伙这时候已经戴上了面具。
她所戴的木质面具和之前我所见的又不尽相同,她的面具面目狰狞,像是一个诡笑的脸。但是双眼处。并没有挖出眼孔。而全是麻麻点点的小洞。大概她的眼睛,便是通过这小洞来窥视我们的。
这面具紧紧贴合在她的脸上,虽是木质,却跟从脸上长出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那一身朴素的衣服,我们绝对想不到这人会是卢选兰。
“你果然是傩教邪脉的死士。”我低吼一声。说道,“其实你姐姐根本没有留下什么信来,你之所找到我们。就是想让我们卷进这件事里来,好用目溃之术对付我们,是吧?”
“呵呵,我高估了你们了。”卢选兰冷冷说,嘴里再没有一丝含混不清的方言腔调,“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对我产生怀疑,谁知道你们一心扑在形寂和目溃两种凶术上,完全偏离了调查的方向。还按照我的计划乖乖住进了我为你们准备的房间里,呵呵……你们也算是活该了。”
“畜生!”林一大喊,“自己老公都不放过。”
“我是傩教的死士,对于我来说,教派就是我的一切,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工具罢了。”卢选兰冷冷说。
“你……”林一咬牙切齿地说,“你老公,从来没怀疑过你,即使在死前,也还想着见你一面,你居然……”
“那是他的事情。”卢选兰说道,“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这时候,她目光落到了林一的手里,大概是已经看见了那颗眼球。
我和萧玉儿急忙挡在了林一的面前。
而卢选兰呵呵一笑,说道:“看来,这就是那个人提示你们的媒介了?真没想到他还能侥幸治好自己的眼睛,但你们可就没机会了。”
这时候,卢选兰忽然抽搐一张符纸来。
那张符纸和我们的完全不同,并非黄色符纸,而是红色的符纸,暗红色。
卢选兰伸手咬破中指,迅速在符纸上一阵比划,接着将符纸向空中一抛,那张红色符纸飞向当空,飘落的时候,却自行燃烧起来,一面燃烧,符灰一面向四周散开,顿时,我觉得心里发毛,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只要我敢往前进一步,就会对群殴不利。
但此刻的我,完全看不见敌人在什么地方。
我一咬牙,撤了一步,回忆着洛乾坤所教的暂时开启灵目的方法,在自己眉形沾上中指精血,没一会儿,我看见,周围的虚空之间,居然悬着七个眼球,那七哥眼球,全都没有瞳孔,上头就像全是小虫子在爬动一般,密密麻麻全是小洞,那些眼球,在半空中就像几盏探照灯一般,我们一动,它也跟着转动。不用说,只要我们贸然穿过这眼球中间的空隙,很有可能就会招来杀生之祸。
我换换低下身,捡起地上的一枚小石子,向两颗眼球中的一道空隙投掷过去,那颗石子刚到空隙之间,那眼球之中忽然激射出一道黑气来,那黑气如同一条毒蛇,迅速把石头绕住,不一会儿,那石头边凭空消失,如同蒸发了一般。
我顿时感到浑身一阵阴寒。估坑尽才。
萧玉儿和林一不知道是否能看见这漂浮的眼球,但我想,至少他们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威胁。
这个时候,卢选兰似乎已经不准备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冷冷说道:“在目溃之阵中好好呆着吧,这是你们最后的几分钟了,等你们化成血水之后,我再来收捡你们的魂魄。”说完,她竟背着手,大大方方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我们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强行闯出阵去,必然会死得很惨,但是在这里等待,就算这四周漂浮的“眼球”不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会因为目溃之术的缘故,最终七魄分离而亡,说不定,卢选兰还能配合形寂之术再制造出几个跟我们一模一样的**来,做更多我们难以想象的恶事。
这时候,萧玉儿开口说道:“这七个眼球与伏羲八卦排阵无异,留有八门,只有从生门的方位出去,并且完全不后退、不回头,才有活着的可能。但我们只有三个人。”
“你也完全看不出破绽来吗?看不出哪一道是生门吗?”我问萧玉儿。
萧玉儿摇了摇头,说道:“看不出来,对方比我们道行更高。”我又看了一眼林一,林一更是一脸茫然,不用说也知道根本指望不上他。
我心头一阵阵的不甘,本来对死亡已经很是坦荡,可现在明明有了生的希望,却又憋屈的被困在这鬼地方,等着被化成血水,或者是被人做成乱七八糟的行尸走肉,我光是一想到这一层,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们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旁边的眼球,慢慢向我们飘忽而来,形成的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看来,果然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死在这阵法之中,我和萧玉儿用了好几道符进行实验,这阵法却是无懈可击,所有的符箓还未碰到那些飘忽的眼球,就已经燃烧殆尽了。
而我也越发的看不清楚周遭的一切,我感觉我眼前的世界被拉了一张沾有墨汁的主网,我的眼睛被这蛛网牢牢黏住,世界被黑线一点点的分割开来,这样看世界,我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后头被人打了一铲子的地方更加疼痛。
没一会儿,意向来雷厉风行跟男人差不多的萧玉儿还是按捺不住了,虽然语气平静,却做了一个要命的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出一个算一个,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我们三个人分别走三道门,听天由命,若是有人出去自然很好,若是三个人都死在这里,那也是天意。你们,敢不敢?”
我重重叹了口气,到了这一刻,也没什么敢不敢的了,反正都是个死。
我没说话,但是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林一看起来还有些犹豫,哭丧着脸,但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却挺了挺胸,一幅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我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心酸。
“没想到咱们仨一起死。”我说道。
“还没死呢。”萧玉儿淡淡笑了笑,说,“别说丧气话,越是这样,或许咱们死得越快。”
我没继续说下去,而萧玉儿已经径直朝一道空隙走了过去。
若是她能走通,那我们都能活着,若是走不出去,我和林一,则要眼睁睁的看着萧玉儿化成血水,再继续赴死。
然而,就在萧玉儿靠近那道“门”之时,一直哭丧着脸的林一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我愕然看着他,萧玉儿也停住了脚步。
林一忽然跪倒下去,说:“我……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有……”
萧玉儿看着林一,嘴角居然浮现出一丝笑容来,一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说道:“怎么样,你终于肯丢掉你迂腐的仁慈了吗?”
“不……不是……”林一颤声说道,“为什么,我们不应该死,可他也不应该就这么……”
“没有关系,东西在你手上,你如果下不了决心,那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萧玉儿淡淡的说,“听天由命。”
“你不要逼我……”林一低着头,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手里依然紧紧握着那颗眼球。
没错,目溃之术能够直接把人的七魄打散,甚至让人形体溃灭,但是,目溃之术却不一定对人魂能发挥作用,若是能操纵魂魄从外部破阵,那我们三个便能不费吹灰之力从这阵法中逃脱了。
。。。
 ;。。。 ; ; 我们很迅速的回到了地窖之中,我和萧玉儿一致觉得卢选兰不会再回来了,她肯定想不到我们会中途返回地窖,而且她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地窖里的六具尸体全部移走。
但当我们到地窖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想得太简单了,那六具尸体中,那具被车撞烂的尸体此刻已经没了头颅。
我曾经听二叔说过,头颅是魂魄盘踞的根本,很多人即便是死了,魂魄也依然可能会盘踞在头颅中沉睡。东南亚的降头术中,有一部分修炼的术士,就能让自己的头颅脱离身体飞出去,所利用的就是这个道理。
看来,我们大大低估了卢选兰的能力,她比我们想象中要懂得更多。
林一伸手试探了一下那具尸体,摇了摇头。
我们又让他摸了摸别的尸体,那些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用。
而且,我发现这些尸体此刻已经更加干瘪了,萧玉儿说。很可能这些尸体的魄也已经被夺走了。
我感到有些绝望。
虽然不怕死,但终归不想死得那么不明不白,于是我在地窖里踱步起来,没走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竟踢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蹲下身子,用手机光打过去。
模模糊糊的,我居然看见一颗眼球。
或许是天助我,这个鬼地方,居然还留着一颗眼球。
我赶紧让萧玉儿他们过来。
“这是卢选兰丈夫的眼球……”我低头问道。
“不一定。”萧玉儿说道,又看了看林一,“你敢伸手摸么?”
“啥。摸眼球?”林一嘴里“嘶嘶”的发出声音来,说,“这,这太恶心了吧?”
“最后的希望了。”萧玉儿说,“你干是不干吧。”
“啥最后的希望啊?”林一挠了挠头。
萧玉儿说:“眼球会留下来,肯定有其执念所在。卢选兰既然能构筑下这么庞大的计划。那就必然不会犯这么个小错误。”
“你的意思是这里头还能盘踞了魂魄?”林一说道。
“魄应该已经没了,但魂指不定还在。”萧玉儿说。
林一叹了口气,还是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伸手摸了摸那个眼球,但是,他摸过那颗眼球之后,似乎就被什么吸引住了时候,居然直接伸手把那颗眼球握在了手心,闭眼完全沉寂下来。
“真能行?”我当时有些惊奇。问萧玉儿道。
萧玉儿说道:“你没发现么?那颗眼球,没有中目溃之术。”
我愣了一下,的确,刚才之所以能确定那是一颗眼球,也是因为那上面有着黑色的瞳孔,若是上面只是麻麻点点的黑色小洞的话,我断不会觉得那是眼球的,我甚至觉得那就是一颗什么带毒的暗器啥的。
“这里头肯定隐藏着秘密。”萧玉儿说道,“她既然能狠下心来杀自己的丈夫,就不大可能动恻隐之心,不对丈夫用目溃之术。而且,没有目溃之术作为媒介,形寂之术就根本发动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估向豆圾。
大概等待了十几分钟,林一忽然睁开了眼睛,接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粗气来,我看他的眼睛依然是麻麻点点的黑洞,没什么变化,脸色也比刚才难看了许多,他一屁股坐在地窖冰冷的地面上,说道:“那……那婆娘,都是那婆娘干的,那婆娘连自己的老婆都杀,那畜生,那畜生是傩教死士之一……”
“傩教死士……”我咬牙说道,“她姐姐为政府、警察做事,她居然是邪脉的死士,呵呵……真特么有意思。”
“他丈夫为什么没有中目溃之术。”萧玉儿问道。
林一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嘟囔着“太狠了、太狠了”之类的,过了很久,才说,“本来是……是中了的,而且他丈夫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担心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会传染给她,于是自己躲了起来,躲到山里头去了,在山里头,我看不清,好像是,好像是山里有什么洞窟还是什么东西的,总之那丈夫就在那地方呆了几天,自身自灭,后来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好了。当时他还特别高兴,想着可以下山回去见老婆了,谁知道……那婆娘,那畜生,见到他之后,居然表现的很惊恐,趁着他的病还没完全好透,制造了个什么交通事故,把他……把他给压死了。”
“车哪儿来的。”我问道。
“车……我看不清,但是我看到面具了,开车那人带着面具,不会看错的。因为卢选兰丈夫死之前是面对着那辆车的,看的很清楚,车里的人,戴着面具……”林一重复了好几遍“车里的人带着面具”,显然,他在感知卢选兰丈夫的魂灵的记忆时,自身也融入了情景之中,也感到无比的害怕。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傩教邪脉,已经不仅仅是泯灭人性那么简单了。”
萧玉儿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卢选兰的丈夫给我们留下了线索,那我们就先进山里去……刘洋不是也想去看看那条公路尽头到底有什么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能活着或许我还想去看看,死了的话就算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心情也多了几份悸动。
我们迅速离开了地窖,然而,刚踏上地面,我却看见,不远处的草丛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低身潜伏着。
我当即停下了脚步。
但萧玉儿却拉了我一把,说:“没有时间了,我们就这几个小时的命,别浪费在这里。”
“如果是卢选兰丈夫的第七魄呢?”我咬牙说道。
“我们之所以留下来是为了找到更多线索继续查下去。”萧玉儿说,“但如果我们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走!”
我无奈,刚要离开,草丛里的那个东西却直接蹦了出来,速度特别快,朝我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看清了那家伙,那果然就是卢选兰的丈夫,可是我想不到他会朝我们的方向发动袭击。
我赶紧推开萧玉儿,那家伙直接从我们两个中间冲了过去,好不容易刹住身子,又转过来,龇牙朝我们冲过来,我当时脑子越来越糊涂,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我估计这个时候我整个双目算是完全“溃散”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影子忽然从我们旁边冲了过来,影子仅仅只是一晃,顿时,我的半边身上溅了大片的鲜血,温热腥臭的鲜血,让我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而我眼前,卢选兰丈夫的第七魄,那具身体,居然从腰中间分成了两段,一截肠脏像是跳动的大蚯蚓似的,带着鲜血肉渣蹦跶了一会儿,就瘫在了地上。而他的上半截似乎还没有完全死亡,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挥动手臂,好一阵子,才慢慢停下。
我知道是谁救了我们一命。
但那人并没有停下,也没有为难我们,而是几个箭步,又跳回到了草丛里。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林一的手里,此刻还握着卢选兰丈夫那颗已经开始渐渐干瘪的眼球,我说刚才怎么会被那个“第七魄”攻击,敢情是林一干的好事,把那东西引了过来。
我一面跟着萧玉儿快步朝九宫岭的方向奔跑,一面说道:“林一,你还拿着那玩意儿干嘛?!找死吗?还嫌麻烦不够?”
“这男的老惨了!”林一气喘吁吁,却还是愣着大头争辩着,“死的老惨了,让自己老婆弄死了,魄都给人躲了,魂也越来越微弱了,咱要救他啊。”
“你丫是圣母吗?!”我嘶声说,“怎么我身边人都这毛病?”
林一说:“我不知道啥是圣母,可这男人真的老惨了!”
“算了!”萧玉儿也有些不耐烦,说,“把那魂魄,收进血魄鸡心玉里,或许还有一线防止他成为囚魂、荒魂的希望。”
“赶紧的!”我立刻掏出血魄鸡心玉来。
可鸡心玉的作用还没发挥出来,我们的面前,却忽然又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自己的老公给害了,呵呵……”面前的人影,缓缓说道。
。。。
 ;。。。 ; ; 我们之所以确定这一点,实际上只是在一个细节上。
我昨天就注意到,陈家人出殡,每个人肩膀上都挂着黑布。今天出来的时候所有人肩膀上也都带着黑布,他们的那种黑布,可不是用回形针之类的别再衣袖上的,而是整个打死结捆上去的,估计就算衣服被扯烂了都不大可能飘走。
更何况,那个先死的傻子壮汉肩膀上都还捆着黑布,而那三个无头人中,却有一个人肩膀上并没有挂黑布。
“中目溃之术的不止是陈家人,整个村子里很多人恐怕都中了这种术法。”萧玉儿说道。估向尽血。
“这术法会传染么?”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有了这么个疑问。
“会。”萧玉儿说道,“你还记得,真正的秦天展,就是因为中了目溃之术,才失踪了很多年的么?”
我点了点头。
萧玉儿说道:“当时圈子里就有传闻,说目溃之术能传染扩散,伤害极大。真正的秦天展,很可能是为了周边人的安全,躲进了深山里头自身自灭了。”
我皱了皱眉,说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整个村子都……”
“我现在更关心,卢选兰为什么要撒谎。”萧玉儿说。
“如果是有目的的,那林一麻烦了。”我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
萧玉儿也点了点头,说了句“大意了”,就赶紧准备返回去找林一。
我们果然是太大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遇到太多事情,让我们的脑子都有些混乱,一门心思的把目光都聚集在了邪术和图腾上头。
这个卢选兰。从我们来到这里开始,就表现出来很奇怪的镇定,一个死去了丈夫,而且丈夫的身体又不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一种不自然的镇定。
实际上她一直在引导我们相信她是个无害的农村妇女,而一点点引导我们进圈子。
我忽然觉得,她提供给我们的屋子也不大对劲。
那样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之前是给谁住的?
虽然说卢选兰说那是她姐姐卢月娥当神婆赚来的房子,但房子为什么一直这么空着,而且干干净净,我们直接住进去,甚至都不用做任何的打扫。
就好像那房子就是等着我们去住似的。
我和萧玉儿来到地窖附近的时候,看见的是躺倒的林一,林一晕了过去,双眼微睁,当时我心里就一阵不安。赶紧伸手翻开林一的眼皮子。我呆然。林一的眼睛里头没有瞳仁,只有麻麻点点的小黑洞。目溃之术。
看见这一清净,萧玉儿伸手对我大呼:“你赶紧退开……”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没有离开林一身边,反而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你……”萧玉儿很是无奈。
“现在去哪儿?”我说道,“肯定不能回那屋子了,我怀疑,那屋子本来就有问题,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着了道了。”
“到公路上去。”萧玉儿说,“到九宫岭山脚去。”
“你说啥?!”我惊呼。
“地脉交汇处,阴阳之气交叠,很难布阵。”萧玉儿简短地解释道。
我也没再多想,赶紧背着林一,跟着萧玉儿行动。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才成功的到了山脚。公路的一侧。
这个地方的气息果然有些奇怪,时清时浊,有时候很压抑,有时候又让呼吸很通畅,我把林一安置在山脚的一棵大树下,我和萧玉儿分立两边。
我当时也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一开始我以为这一阵阵的晕眩是因为半夜被那铲子给砸了的缘故,但是很快我发现没那么简单,因为我发现,我的眼睛看东西开始模糊了起来。我这人从小就没近视眼的,因此对这种模糊特别敏感,我一手扶着树干,对萧玉儿说道:“我们好像真着了道了,你来看看我的眼睛。”
萧玉儿好像皱了皱眉,缓步上前,可她还没有翻开我的眼皮子看,我却先看清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下方眼白处,已经出现了麻麻点点的小黑洞,而且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好像瞳孔根本不能聚焦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道:“你眼睛出问题了。”
萧玉儿显然比我冷静一些,说:“你的眼睛,问题也许比我更大。”
“现在怎么办,目溃之术,是不治之症吧?”我不由得说道。
“是。”萧玉儿点了点头,“秦天展当年中了目溃之术后,穷极半生才保住了一只眼睛,现在才敢重新介入圈子里的争斗,我们……恐怕……”
“我们没有当年的秦天展强。”我说,“呵呵,我们只有等死了?”
正说着,树下刚才晕倒的林一忽然缓缓坐了起来,抬眼看着我们。他眼睛里全是小黑洞,看我们的样子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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