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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名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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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而他正前方几步处矗立着一个长方体的木块,上面写着:
“张大海之墓,孙黄昏立”
普普通通的木块,简简单单的文字,却如同一条坚固无比的铁链把他锁在那里!他深黑的眼睛空洞、头发比旁边的野草还凌乱,呆痴的表情让人觉得他仿佛失去了生命。
然而,当一只乌鸦叽叽喳喳的落在墓碑上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动了,如同一只扑出去的猛兽,竟然无比迅速的一手抓住了乌鸦,他也随之表情复杂的看着乌鸦,然后叹了口气幽幽的对着手上的乌鸦说道:
“走吧,以后别来打扰他了!”
然后手一松,看着乌鸦升空、飞远、消失,直至许久才重新回头来再一次看着墓碑;许久之后他突然笑了,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木块嘴里轻轻的说道:
“张瘸子,我要走了,去做一个屠夫!”
许久后,当那只乌鸦再一次飞到这片天空之时,夜幕已经开始降临,它疑惑的搜寻着却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
屠夫分为两种,一种是半夜忙碌早上卖肉,而另一种则是没有固定时间,或早上或下午或晚上,百味楼里的屠夫正是这第二种,因为他们的屠夫需要遵循客人的要求,毕竟有钱的人都比较喜欢挑剔,对于自己挑的他们也愿意等待,而百味楼有专门养野味的地方就对了那些有钱人的胃口。
胡汉是一名屠夫,恰好是第二种,他也为百味楼办事,从昨天到今早他的心情都很糟糕,因为一位同事兼好友的老头去世了,但现在他的悲伤已经淡了很多,一方面因为更清楚的认知和接受了自己身份的低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今天有两个人又要加入他们这一行列:一个是他唯一的儿子胡耀祖,而另一个是自己两任友人的后辈黄昏。
胡汉再三叮嘱了许多事情才带着两个孩子走入百味楼的后门,胡耀祖一进门就闪烁着黑豆眼左顾右盼很是欢喜,而黄昏则如古井般静静跟在其后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这让胡汉有些惊讶,不过他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在这里的规矩之一就是做一个哑巴。
于是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儿子安静的跟上,就沿着一条青石板路走向一道偏门。
“爹,刚才那些房子真好看,还有香味,真想进去也看看屋里边!“
一走进那个偏门,胡耀祖就急不可耐的边回头边说道。
“什么!这想法立刻给我忘掉!以后记住了,千万不可再提连想都不准想!你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么?那可修炼者啊!那些屋子就连孙掌柜都不敢随意进入。做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把脑子用在如何更熟练的砍肉才是正事!“
胡汉立马跳到儿子跟前,像对着尊敬的长辈似的低声和儿子说道,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黄昏继续说:
“多学学黄小子,你看看人家多稳重,诶,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让你也跟着张大哥学文识字而是让你在后院里照菜园呢;诶,说起张大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了,以往这个时候总是我们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一起进来。“
这胡汉的名字还真没起错,他这人直来直往得有些浑了,连黄昏眼sè变了都没察觉,而黄昏也默默的叹了口气低头跟了上去。
“哟!这不是胡汉三吗?今天来得真够早的啊!“
当三人刚一入一个充满怪味的屋子,一个坐在摇椅上喝着茶的老头就懒洋洋的向胡汉打了声招呼,一直到说完都没有站起甚至放慢摇椅的摇摆速度,连眼睛都只睁开了一小半。
“刘主事好!三儿这不是害怕来晚了耽误了事嘛,再说了,今天人手不是不够嘛,我又害怕带来的两个晚辈不能尽职,所以赶早带他们先来熟悉熟悉。来!耀祖,黄昏,快来见过刘主事,他可是我们这一块的娘舅!“
“见过舅爷!“
”见过刘主事!“
听到胡耀祖的问好刘主事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当听到黄昏的问好时,他先是一愣,而后叹了叹气对着黄昏说道:
“你就是黄半医的儿子,瘸子哥照顾着的那个后生吧?“
“是的,刘主事!“
刘主事朝着黄昏的脸端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才悠悠说道:
“诶,俗话说得好,死者已矣,你可要节哀啊!以后你也和你父亲与瘸子哥一样在这里忙活儿了,这么多年,在这里能让我佩服的除了掌柜也就他们两人了,你可得好好干别丢了他们的名头,他们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是!“
刘主事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示意胡汉带着他们进去熟悉熟悉工作。
这一天黄昏第一次拿着刀子杀了一只鸡,他原本以为这对自己并不算什么,但当那只鸡趁他对着血发愣一下子挣脱他的手掉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他带着一身血看着逐渐无力的鸡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害怕和莫名的悲伤。
他突然想起了张瘸子,想起了他临死前说的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个世间我们就是蝼蚁,被踩死了虽然冤枉但也在情理之中!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给我报仇也不希望你再去想你爹娘的仇,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将来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呵,蝼蚁么?!“
黄昏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声,不知是苦笑还是嘲笑,而那只鸡也在这一声自嘲中悄悄的死去。
……
从这一天起,他和小胖子一起跟着胡汉努力的学习各种技巧,随之时间推移,他也从杀鸡到杀猪、杀牛…渐渐的成为了一名屠夫,当等到他cāo刀宰杀一头熊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他也有了十五岁。
两年的屠杀生活让他变得更加坚毅和稳重,因为他每天都小心翼翼,他已变得更加大胆,甚至认为自己是为了让鲜血流出来而生的;
这两年来,小胖又大了一圈、人也更加灵活、手脚也变得利索,仿佛未变的只是他与黄昏的友谊,只不过,他的这个朋友非常沉默寡言,他看见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两年来,他每天都坚持打坐修炼,但他始终没有突破进入灵士,因为他现在虽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小腹有个“球”的存在,但他却无法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球“。
他曾听张瘸子说过,当进入灵士就会感觉到天地存在着一股奇异的气息,通过修炼这些气息就会顺着经脉流入球形丹田储存下来、并开始不停的累积扩张丹田,而每一次突破就会有一次扩张。
但是他不管如何修炼都摸不到突破的“门槛”,虽然像“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曾益其所不能。”这样的古语还可给他找到坚持的理由,但这就像是吃药,越吃越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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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蟒眼果
() 这段时间黄昏的心情就像越来月接近冬天的天气仿佛有许多积云将要使他下出雪来,这因为他始终没有突破甚至感觉到即将突破,自从他得知父母的死因后他就为了复仇不停的努力,而张瘸子的死则更是在他被复仇点燃的心上浇了一瓢油,尽管张瘸子曾嘱咐过他放弃,可他已近乎一无所有岂会听从?再说了,自己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么?只要懂得隐忍就是了!
一天下午,黄昏抬着一颗刚切下来还冒着白烟的熊心埋着头走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因为想的事情太特别致使他走入了“仙居院”也不觉。
“仙居院”顾名思义就是神仙居住的庭院,因为这是百味楼给修炼的大人物安排的特别屋舍,在这里不但随手可招美食佳酿,也可招美人享乐,这过神仙rì子的地方取这名字当然合理,只不过有一条规定就是:非修炼高人不得随意进入,即便身价百万!
但黄昏进入了,并继续埋头走着,他不知道他已经走在死亡线上,因为这条线被不能突破的苦闷遮住了可怕的獠牙。
“什么!蟒眼果!”
这一声惊呼从一幢jīng美华丽的屋子传出来,像一根针似的扎醒了黄昏!黄昏抬头一看四周的景象顿感后背发凉,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屋里又传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嘘!小声点!这蟒眼果可是了不得的灵药,对灵师都有妙用,如果我们灵士服用那突破肯定不是难事,运气好还能连续突破呢!你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成?!“
听到这句话黄昏只犹豫了片刻就带着快速跳动的心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前边的屋子靠近,而他也渐渐听清楚了后面的谈话:
“吕兄,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看错吧?可开不得玩笑啊,那个地方异常凶险不说,单是那条血蟒都可能会要了你我的xìng命!“
“哼!怎么可能看错!为了谨慎,我特意贿赂于执事领了个押送的名额回宗门,重新翻了一次那些关于天才地宝的古籍,才肯定那确确实实是蟒眼果,要不是你我交情好我早就连通别人去取宝了!“
“啊!多谢吕兄了!既然吕兄如此厚爱小弟岂敢退却?!只是,只是单单我们两人够么?要不再约上几人?“
“哼!你我二人自然不够,可是不能力敌可以智取啊!你看看这是什么?!“
黄昏听到这里屏住呼吸从窗缝看进去,他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锦衣男子正从怀里掏出一个白sè的瓷瓶,并稍稍的拧开了瓶口上的塞子。
“咦!这血腥味难道是……“
“呵呵,这是虎蟒之血!这次回宗门的时候特意搞来的,为了怕事情泄露我还狠下心花费了一半积蓄直接买了一整条虎蟒的尸体,并且告诉人说是给家祖大寿准备的!嘿嘿,你说这样如何?“
“吕兄高见啊!血蟒和虎蟒天生不和,只要把气味一露然后跑到山顶向山下一扔,那条血蟒一定会追下去,这样一来……哈哈哈!“
“哈哈哈……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可千万要保密,只要这事一成我们的修为一定突飞猛进运气好还可能得到门内长老的青睐,哈哈,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们明天近中午的时候出发,在镇南那棵松树下汇合!“
“好!一切听从吕兄安排!来,干!”
听着屋里的碰杯声和笑声,黄昏陷入了沉思,一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握紧了拳头做出了决定:他要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蟒眼果!因为他肩负血海深仇!
在做出决定后,黄昏又谨慎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在记住两人的相貌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虽然当他退出“仙居院”的时候,他的后背已经因为紧张而全湿了,但他的眼睛却火热无比,仿佛看见了一个绝世美人,或是希望。
……
第二天一大早黄昏就叫醒了小胖子胡耀祖,虽然这几年来自己越来越少说话了,但和对方的感情并没有减温,所以他让对方帮自己请几天假,理由么就由小胖子自己发挥;当小胖子追问他是不是突然间发chūn要去做上门女婿的时候,他只哈哈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对于这个唯一的朋友他并没有透露和自己修炼有关的事情,毕竟牵扯太多,知道后可不是什么好事;
出来后黄昏直接回了自己的破屋,然后背上昨夜连夜准备好的一个大包戴上一顶草帽就往镇南赶去,为了安全一路上他尽挑些偏僻的路走,非常顺利的到达了那棵古松树下。
他选择一处离古松树约十丈左右的草丛趴下,耐心的观察着远处松树的方向,等待那两个人的到来。
时间缓慢的流过,黄昏默默的忍受着,被苦难打磨过的心比磐石还稳重。
咔嚓、咔嚓…一个身影终于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正是那个不知名的男子,他提着一把棕sè刀鞘的大刀渐渐的走到了松树下,然后刀尖着地抬起脖子左顾右盼;
大约一刻钟左右,那个吕姓男子终于从另一个方向赶到,他则拿着一把长剑;黄昏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武器并非凡物,因为它们竟然让时常拿菜刀的他感到一种危险的感觉,要知道他自己可是屠夫啊。
“吕兄!小弟都等你半天了,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嘛!毕竟这次的事太重要,要是让于执事知道,我想灵师修为的他八成也会杀人越货据为己有!”
“对!吕兄的谨慎是应该的,是小弟唐突了,这次若是成功rì后小弟这颗脑袋就是吕兄的!”
“呵呵,李兄严重了!走吧,迟则生变,宝物还是拿到手中才好!”
“好,请吕兄带路,有什么事尽管使唤小弟!”
“李兄客气了!速度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嘛,虽然你我并非出自同一宗门!”
咔嚓、咔嚓……
两人说完就匆忙离去,黄昏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半刻钟之后才跟随他们的足迹追去,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跟得并不吃力,以前他听张瘸子说过,从灵士开始就可以修炼神奇步法来加快速度,看来那两人应该是为了节省灵力而以常步而行的。
当然,这也算是黄昏幸运,一方面是他自己也是修炼者,另一方面则因为对方的修为才是灵士阶段,若是换做高阶武修那就肯定被发现、当场灭口了。
一阵风忽然吹来,地上只剩下些被踩碎的松针,而老松树则沙沙作响——仿佛在疑惑人的生命为何这般粗鲁和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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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乎意料
() 当晨光如同母亲的怀抱般开始温暖已哭湿的大地,密集的枝叶仿佛被冰释似的卸下一个背着布包的年轻人,他顺着树干慢慢滑下来抖也不抖头上的断枝碎叶就轻脚如猫般向南边走去,这个年轻人正是黄昏。
在他前面二十丈左右有两个人影,正是“吕兄”和“李兄”,黄昏没有想到路程竟有这么远,因为现在已是出发后的第三天!
这两天每到晚上前面两人都会停下来找一个隐蔽之所休息,看来这深林里真是险恶莫测,两名修炼者都不敢夜行,怪不得镇上的人都不敢深入打猎;而这两夜黄昏都会觅一棵离他们远处的大树歇息,虽然十分不舒服但为了不跟丢也只好如此,因为离他们太近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发现,而高大的树则让他在远处就能看住对方。
还好这两rì那两人都是步行,若是运用上修炼者特有的神通黄昏在就被甩开了,同时庆幸的是黄昏也是名修炼者,虽然修为很低但体力还勉强足够用;
当然,由于他一路上都选草木密集的地方走,如今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甚至有一些皮肤还有血迹或发炎的红肿,普通人肯定早就无法仍受了,但他却依然坚持着,不知道这些年来到底有多少痛苦曾锤炼过他年少的心!
……
时间在枯燥和忧心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也到了中午时刻。
前面的两人开始还时不时的聊聊天,但到现在已经保持沉默很长时间了,黄昏当然猜到附近肯定危险重重,忽然扑出来一只凶兽也不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他也更加谨慎起来,就算是擦从睫毛流下的汗水他都会睁着一只眼睛。
然而,当他擦到一半的时候就顿住了,因为他发现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他不敢多耽搁,屏着呼吸悄悄的向他们靠去,深怕听漏了只言片语。
“呼,终于到了!按计划行事,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查探一番,若是蟒眼果还未被那条血蟒吞食我们就把虎蟒血液涂在这只风鼠身上,让它去追这只小东西!”
那个吕姓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活物,它身形和普通老鼠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的四肢很长,足足有普通老鼠的三倍。
李姓年轻人在确定它是风鼠无误之后笑眯眯的对着“吕兄”说道:
“好!一切听凭吕兄做主!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吕兄能更方便逃走,我看这只风鼠还是先交给小弟保管吧?”
“哈哈,好吧,那你可要看好了,可别出什么差池;对了,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都可能回不去了,要不你考虑一下再做出决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对方明显是有些信不过他,吕姓年轻人竟然不生气,竟然还哈哈笑起来。
不过黄昏可没时间去思考,因为他知道吕姓年轻人就要离开、前往目的了,所以他急忙绕了个圈子绕到了前面,这样才能第一时间跟上对方!而与此同时他们的对话依旧继续着:
“嘿嘿,吕兄放心吧,两年前小弟花了全部功勋点换了一本《流星步》,追风赶月不敢说但逃命应该不成问题的。”
“哦?!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出发了!”
“吕兄一路小心!”
……
这一次吕姓年轻人走得更慢,比老nǎinǎi散步快不了多少,但这也使得黄昏跟得更累,因为对方把jīng神集中到了顶点,自己一个小小的错误都可能是致命的!毕竟这两年在百味楼里,除了学到怎么当屠夫外就只有谨慎了。
吕姓年轻慢慢的前进着,许久后隐隐约约听到了流水声,他脸上一喜就没,更加缓慢的朝着声源走去,半刻钟之后终于看见一条五丈宽的急流。
黄昏发现这个吕姓年轻人走到河边后就沿着河流朝上游行去,因为河边少有草木所以他只好从树林里走,还好的是,没有草木视野也更加开阔。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速度越来越慢,当慢到停止的时候,他们也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离急流不远的小山谷,山谷的尽头有一个屋子大小的山洞,一阵沁人的芳香让人身心舒坦,那是从一株生长在洞口侧边的一棵似草又似树的植被上一个金黄sè的拳头大小的圆果实发出来的,这很好证明,因为洞口四周除了石头就别无它物了。
小山谷口前方大约五十丈处是与它的开口呈纵横相交的急流,而小山谷右侧的山的底部则匍匐着一个眼神火辣的年轻人,他姓吕;
而山靠近顶峰处的杂草里则匍匐着另一个眼神火辣的年轻人,他叫黄昏!
黄昏看见吕姓看了一会就悄然往来的路退回去,不过他并没有跟着退走,而是紧缩着眉头看着下面的那条河。
不久后,河水中一处流的稍缓的地方出现了一截被削过的芦苇杆!而远处某处则发生了这样一个故事:
“吕兄?哈哈,果真是你!情况如何?!”
当前面矮树林沙沙作响,李姓年轻人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哈哈,看来你我的运气不错,不知道为什么,那条血蟒还没有吃掉那颗蟒眼果,而洞口外最近没有出入的痕迹,看来它可能在准备晋阶,打算冲击三阶的时候吞服那颗蟒眼果!”
“这…这真是太好了!哈哈,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吕兄我们走吧!”
李姓年轻人十分高兴的拍了拍吕姓年轻人的肩膀。
“那只风鼠呢?”
“在这呢,好着呢!给!”
“好,我们走!等会小心些,莫要被它发现了!”
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那个小山谷,李姓青年摆着一副偷看美人洗澡的表情爬在一个石头后一脸痴呆的盯着那个金黄sè的果实,连一直不离手的大刀也被他放在一边;
吕姓青年则小心翼翼的摸出一个瓷瓶子,就在这时他严肃的表情突然变作邪恶的冷笑,而旁边的李姓青年则浑然不觉!
“啊!吕兄你…你…为什么?!“
李姓青年惊叫着转回头,他看见吕姓青年提着滴血的剑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而他自己腹部的衣衫已被切开被不停流出的血液染红。
“哈哈哈,就是因为知道你跑得快才找你一起来,一只风鼠那记得上李兄你追星赶月?!哈哈,为了保证能够安全撤离我可不敢把命交给一只老鼠!不过为了防止李兄你侥幸逃走后肆意报复,所以呢,我就用涂了遇水就发作的毒药的剑在你身上划开了一个口子;哈哈,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哈哈哈,李兄,再见!“
说完,吕姓青年把瓶子打开把虎蟒血往李姓青年身上一洒就朝河的上游方向奔去,身形奇快无比,一跃两丈多。
如此近的距离再加上受了伤,李姓青年根本没法闪避被泼个正着!他听到嗖的一声转身看见洞口刚好伸出一个铁锅大小的巨型蛇头,他的反应还不算慢,立刻就转身向吕姓青年追去,他更快!隐隐约约都能看见虚影!
“啊!你怎么不往下面跑?!!!下坡路更快,跑上坡你死定了!”
“哈哈哈,不能跳进水里顺流而下、就算往下游跑我身上的伤迟早还是会要我的命,还不如黄泉路上拉上吕兄也好有个伴!哈哈!吕兄!我的《流星步》是不是特别追星赶月啊?!啊哈哈哈哈……”
李姓青年狂笑着逐渐拉近和吕姓青年的距离,吕姓青年一副苦逼样脸上仿佛都快滴出尿来!他虽然说的对,跑下坡路的确比跑上坡路快,但巨大的利益让他忘记了人心的疯狂:人可不是木偶,你怎么想他就怎么做!特别在临死前,许多人会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而他们身后有一条近四丈长的红sè巨蟒,它横冲直撞完全不理会沿路的石头,而那些石头则像纸片一样被它的都轻易撞碎,它的速度比起李姓青年还要稍快一点点,所以他们三个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接近。
这是一副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愤怒的巨蟒追着两个人,前面那个人脸成猪肝sè,而他后面距离巨蟒最近那个人却是一副很高兴的模样,而且最搞笑的是他们两个都跑上坡,原因是:不能跳进急流,因为蛇在下游。
当然,这一切虽然出乎意料,但仔细想来,确实也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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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成为灵士
() 当那滑稽的追逐终于消失在视野里,哗的一声!一个无限接近极品美男子的少年从急流的一处缓流处冒出头来,他的嘴里还咬着一根两尺长的芦管。
他吐掉芦管爬上岸,往他们追逐的方向看了看,然后jǐng惕的往四周扫了一眼,然后就飞快朝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小山谷奔去,他名叫黄昏。
黄昏不敢耽搁,跑到那棵似草似树的植被跟前一手把那个金黄sè的拳头大小的果实摘下来,然后转身就跑!
当他跑出几百丈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远处有石头碎裂的声响,而且这种声响正向他接近!
黄昏顿时惊了,但脚步仍然不停!片刻后他就丢掉身上那个早已湿了的布包,边跑边张口咬那颗金黄sè的果实,拳头大的圆球三下五除二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嚼的次数总共有没有五下。
也就在最后一块果肉进入他嘴里的时候,他终于斜跑着跑到了水边,然后一跃;当他落入水里的时候果肉也刚好被吞进了肚子。
黄昏一落入水里就使劲把身子往河底沉,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刚才吸气并没有吸得很多,这也导致在不久之后他就憋得十分难受,但是,尽管难受他可不敢把身子露出水面,甚至往上浮一些。
就这样,他顺着急流而下,他甚至感觉不到那颗灵果给他什么样的反应,因为他的思想渐渐迟钝、空白!但最后一丝丝清醒不停地诉说着:不能出去,绝对不能出去!出去就是死!
然而,当他即将失去这一丝意识的时候,他出去了!
当他被呛醒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是一个飘浮的幽灵;直到巨大的轰响终于被他听见。
或许是因为窒息时候的本能让他全力窜离河水,在河水将要跌下的时候,所以现在他才看见银sè的河水正与他齐头并进前往那产生巨响的地方,这是一种不真实的视觉,但同时也刺激到了他并未完全复苏的大脑,所以在即将落入瀑布底部的时候他才能够立刻抱住头。
许久之后,他筋疲力尽的躺在凹凸不平的沙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大笑和告诉小胖世界上最好的床并不是女人的胸部,可是当他刚准备放声大笑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从他的腹部传来!
或许那种痛苦早就存在了,只不过情况危急使他感觉不到,他不再以为小胖的观点是错误的了,因为他觉得那些沙石就像佐料而他自己则是被活活生煎的泥鳅,因为无法形容的巨大痛苦使得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汗如雨下,手抓脚踢、面红耳赤……
如果现在问他最后悔的是什么,他绝对会回答他最后悔的是没有被血蟒一口吃掉,当然,现在的他根本说不出半个字,能听的只不过是一种野兽般的含糊不清的嘶吼。
但是嘶吼声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坐了起来,准确的来说是打坐了起来;让人惊讶的是他额头上的波浪开始逐渐的平息,而急促的喘息也放慢了下来。
看来他还真够幸运的,或许因为以往每当夜深人静痛苦的时候他总喜欢以打坐修炼的方式来催眠他年幼而悲伤的心,所以才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找对了方法;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修炼者来说这就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了,因为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吞服了灵药后要打坐修炼吸纳其中的能量;但黄昏可不知道,毕竟张瘸子为了让他一门心思的修炼可不敢告诉他太多,所以说他很幸运。
时间和水从他身边悄悄流走,他像身边的那些磐石似的一动不动,他就这么坐着,他甚至不知道黑夜已经降临然后又悄然散去。
……
在瀑布的巨响声里,许多水气被早晨的阳光染成了七sè彩虹,如同一座七彩的桥连接着瀑布下面河水的两岸;可是,这座七彩桥突然破碎了!因为水潭上空突然吹起了风:
令人惊讶的是水雾并不是朝一条直线飘去的,它们全都涌向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坐着一个人,而所有的风吹到他身上如同吹进了通风口消失,又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吞噬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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