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之女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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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们的暴躁母亲遗传的基因。”

　　罗小姐、茜茜说：“一妻多夫，多么激动人心的计划，我们就成了家中的女皇。”

　　高个子男生和Ｃ校长说：“一妻多夫，我们可就惨了，上老婆的床得挨号。”

　　铿铿，铿铿铿！锣鼓敲起来了，女公民欢欣鼓舞，世界是一家，我们来当家，世界是张床，我们来称王。女公民还穿着用蚌壳做的衣裳：“叫你尝尝老娘牝户的厉害，新生入门交学费，大男试探，夹住你走不了。”

　　啊，爱情无敌！少女豆蔻，少妇寻欢无度，八十岁的老婆子仍爱情迸发。

　　劳朵拉说：“谢谢女公民们的捧场，我还要去发动女大学生。”

　　市长夫人坐着直升机降落在小广场，来接劳朵拉了，劳朵拉奔过去喊道：“妈咪！”市长夫人刚从非洲救灾回来，遮着高贵神秘的白色面纱，全体人垂首恭立。两个士兵抬抬眼皮，高个子男生说：“敢觊觎圣母，你们一人朝对方脸上打一拳。”两个士兵立刻成了肿眼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章　大学演讲
大学，文明的摇篮！

　　大学，庄严的讲坛被谁占据，可能散布真理，也可能散布战争谎言、思想的病毒。

　　大学，大学，是盛满圣人排泄物的金钵！

　　女权主义也把大学据为阵地，因为有那么多花枝招展、枕着书本*情梦的女大学生。

　　大学是一个富有传奇的地方，由于知识的高压，本能受抑，只能在角落里开出凄美的爱情小花；教授和女学生私奔；也可能卖油郎独占花魁，丑小鸭变天鹅，一夜成名，——总统、女强人多出于此。

　　劳朵拉自然成为大学里熠熠耀眼的明星，咄咄逼人，罗小姐被委任为女子部长，高个子男生负责内勤，防止军方接管。多数女生拥戴劳朵拉，也有女生抛白眼的，没有你的市长父亲撑腰，你不也是一只瘟鸡？还有那么多为衣食所迫的小匠*子、沉默的农妇，讲究实用，感情多一点也奢侈，爱情终究是虚无的泡泡。

　　劳朵拉视察办公室，教员们全是学术面孔，埋首书堆，劳朵拉说：“确实够辛苦，严谨治学，可他们的妻子会闹意见，地儿荒了谁来修理？”

　　一间暗室，女资料员坐在一盆凋萎的郁金香旁，劳朵拉一摸，不是墙，而是人脸，是女资料员的呆板面孔，衣服揉皱，像一个永远也飞不起来的地蛹。罗小姐问：“你是我祖奶奶吗？”女资料员含糊一句：“我才二十九岁。”劳朵拉说：“这个锈迹斑斑的老处女推销一千次也嫁不出去，要等到下个世纪铁树开花了。”

　　劳朵拉又视察食堂，烟囱高耸，烟熏火燎，烟气腾腾，菜渣污水遍地，是大学的重灾区，劳朵拉看到油锅里漂着几颗苍蝇的死尸，说：“这么残害学生的健康，叫胖厨师自己把苍蝇吃了。”

　　Ｃ校长说：“都是鄙人疏漏。”

　　劳朵拉说：“把师生集合起来，我要发表演说。当然那个女资料员和这个胖厨师不要，他们只配去垃圾场。”

　　万人礼堂里，座无虚席，劳朵拉登台时，打了一个国际水平的喷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劳朵拉揉揉鼻头说：“感冒了，但并不影响我的女高音。”

　　劳朵拉说：“这里是不是混有特务，我不管，我不涉入党派之争，我只关心女权，女权不是和男人树敌，而是提高他们爱情的质量。我倡导的女权也没有其他野心，不谋取政治席位，我想重塑中国妇女的形象，让她们成为自由自在地飞翔的天堂鸟。我要找到反方提问。”

　　罗小姐问：“古典爱情死了吗？”

　　劳朵拉说：“是的，我们要进行厚颜无耻的恋爱！你羞答答的躲在幕后，指望谁给你幸福？你保守贞操，干脆做一块没有性征的天然美玉好了。”

　　鼓掌声，赞扬声，咒骂声，咬牙声，打嗝声，教授色厉内荏的咳嗽声，女生管弦乐般的放屁声……搅在一起，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男生喊：“劳朵拉，我把我的屁股献给你。”

　　Ｃ校长说：“女人如你所言，我别办大学了，开妓院得了。”

　　劳朵拉说：“西方女孩扛个性照样拿博士文凭，欧洲女人在公共场合露着*，男士熟视无睹，东方的肉体神秘主义反而培养出许多抢奸犯。我留学归来，看到中国妇女还是一片死气沉沉，相夫教子，男女生在苦闷中自戕，令人痛心，还不把大好春光辜负了？爱情激发出来，可以作为事业的澎湃动力，哪个英雄豪杰不是都有一部复杂情史，都有丰富的内分泌？是大人物自*。所以我高呼，让爱情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三十一章　惩罚与救赎
张扬爱情。

　　但爱情不是强迫的，即使姘居、嫖娼，也是出于双方自愿的，无可厚非，蓄意伤害妇女，应予严惩，劳朵拉恨的是为什么不多出一些霹雳*，把男子抢奸一遍。

　　劳朵拉还创造一些词儿：酥手、甜心等代替对风尘女子的蔑称，一个老掉牙的女人能把肉体卖得出去，不是很可爱吗？美色就是女人的小宇宙。

　　如果一个男人空手套白狼，或者凭着财富毫无责任地滥交，暴殄天物，法律就该管管了。

　　劳朵拉把小城里的男抢奸犯都关进繁殖场，士兵把守，不要等他们来世变猪狗。

　　抢奸犯们竟兴高采烈，今生就尝尝牲口的滋味不亦快哉？色魔本性不改，他们抓化工饲料吃，长膘很快，他们喊：再赐些女人的洗脚水、大便吧！气得劳朵拉没办法。

　　茜茜姑娘用木棒敲一个家伙，说：“老实点。”

　　罗小姐说：“他们像性饥渴的战俘。”

　　高个子男生说：“让他们去充劳役。”

　　Ｃ校长和Ｍ教授说：“他们有的受过大学教育，堕落至此！”

　　房东太太说：“人渣。”

　　劳朵拉说：“女人的每一寸肌肤是蛋糕，也可以杀人。”然后撩出一截莹白大腿，自我抚摸，发出*的信号。男犯们像发现黑暗大陆的一线光芒，扑来，隔着铁栅，纷纷撞死在铁栅上，哀号而毙，有点血腥了。

　　劳朵拉说：“这是惩罚他们的最好方法。”

　　男人可怕，女人就可怜了。老Ｋ偏不去市长女儿劳朵拉创办的妇女收容所。

　　老Ｋ在公园的喷泉假山后面铺了一块方帕，躺下来说：“叫你们尝尝鲜。”

　　几个男孩围上来，好奇地用手指挠挠“小石洞”，希望扒出虫卵。

　　老Ｋ说：“你们再往里探探头，就回到子宫了，你们也是这样出生的。”有个男孩还真的跳上去，被老Ｋ含住，老Ｋ教唆男童：“你们以后这样勇敢，女人才会喜欢。给你们上一堂青春期教育课，耍够了，回家做作业吧。”小男孩的母亲跑过来，用一团青草堵上老Ｋ那儿。

　　居民们从楼上把一个个破罐子摔在老Ｋ的面前，碎片溅飞，说：“滚出居民区吧！”

　　老Ｋ伤心了，倘若不是前夫Ｃ校长背叛婚姻，老Ｋ能落到这地步吗？人们总是欺凌弱小。

　　老Ｋ盼望一场战争，让大家稀里哗啦都完蛋。

　　老Ｋ发现四周布满绿莹莹的眼睛，是乞丐们的眼睛。乞丐们蹲成一个圆圈，用破碗里讨来的残羹冷炙、从身上抓下的虮子，对老Ｋ表达爱意。

　　乞丐们用草根编成一个婚戒。

　　乞丐们把打狗棒一挥就算爱情卫士了。

　　乞丐们苇席一铺，就做鸳鸯锦被了。

　　老Ｋ说：“哈，是师哥唐僧娶我吗？你们当仪仗队？”

　　乞丐们叽叽咕咕地怪笑，这老Ｋ保持着小姑娘的烂漫情怀，争相献媚。

　　“江湖水深，有容乃大，我们是嵩山少林寺、蓬莱岛、峨眉山、武夷山、凌波洞、灵鹫峰、太湖之北、塞外星宿的八大门派，要你做压寨夫人呢。”

　　“你老点没关系，我们偷了市长女儿的扮靓教程：用柠檬片泡水后喷在头发上可解决烦人的静电；粉色眼影和腮红，嫩绿外套，坡跟鞋的风潮又来了。我们乞丐脏惯了，用不着。”

　　“我是啰嗦精灵，迷糊侠。”

　　“我是幻术师，必杀技，时空大挪移。”

　　老Ｋ跳起来搂着一个乞丐的脖子，说：“太激动鸟~，太激动鸟~。彼岸花开，尔后便有了青色荼蘼，与你们是怎样一场盛大邂逅？”

　　老乞丐说：“莫讲话噻！我们开一个高级会议，商量怎样分这块蛋糕。军队攻打脑袋，众议院讨论胸脯，下半身就归德高望重的我了。”

　　年轻乞丐说：“你灯干油枯了，还上得动女人？”

　　更小一点的乞丐说：“我们也要分一个脚趾吧。”

　　另一帮乞丐加入，为争夺老Ｋ殴斗，拼上牙齿，投掷砖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呐喊不断。老Ｋ拍手说：“啊，为我发生了一场*的战争。”

　　茜茜放出大肥猪去救老Ｋ，乞丐群的火力太猛，大肥猪光荣牺牲。

　　市长女儿劳朵拉命士兵向天空发射一枚重量级的炮弹，把云彩炸得通红，才把乞丐们震懵了。老Ｋ和一个乞丐正好被炮弹气浪掀到房顶上，乞丐捋出老Ｋ粉嘟嘟的*狠嘬。劳朵拉、罗小姐、茜茜、高个子男生跐着梯子上来，把乞丐扔下房顶。

　　茜茜说：“妈妈，醒醒回家啦。”

　　老Ｋ卡在一个房窟窿里，踢腾两腿，仍往里扎，说：“你们不要影响我做乞丐皇后哟。”

　　“一代迷梦！”劳朵拉说。

　　劳朵拉把老Ｋ带到寓所，说：“你沐浴更衣，留在我身边吧。明天有宴会，给你补充些葡萄糖、香料、高钙、苯丙氨酸的营养，你是*妇人，或许能养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白脸。”　。。

第三十二章　宴会
宴会前，劳朵拉穿着露肩的衣服，由高个子男生搀着步入大厅，劳朵拉最爱抢风头。

　　Ｃ校长和罗小姐得到一片恭维：“简直是金玉良缘、珠联璧合、鸾凤和鸣啊。”众僚不知道，昨晚他俩*不和，罗小姐恼了，用小拳头在Ｃ校长头上敲出一个青包呢，只是被头发掩盖着。

　　市长成了光杆，因为市长夫人是素食主义者，在佛堂斋戒，不愿来。

　　老Ｋ的男伴抓耳挠腮，脸部怎么有点毛茸茸的？大家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毋宁说裹着）西装革履、勉强直立行走的猴子！猴子是老Ｋ从动物园里租来的。老Ｋ说：“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挽着一个猴子吧。”

　　小女仆们穿得薄如蝉翼，表演杂技，走钢丝，像小天使挂满穹形大厅的四壁。半殖民地的中国水深火热，在城市一角，小资情调蔓延，开派推，游园，豪门更是歌舞升平，终会有一场战争来清算。

　　女人争奇斗艳，——这一道大菜叫“秀色可餐”。

　　接着男宾炫耀各自收藏的古玩。一个鼻烟壶，水晶质，刻有“不是绮园多胜事，那从闾苑斗芳菲”的小字；一块西汉佩玉，间有土褐沁；还有景德镇的瓷器，叫祭红盘。Ｃ校长和帅克上尉、一位将军发生口角，市长大人说：“再吵，滚你们娘的蛋。”

　　奏乐，丝竹管弦、钢琴、小号、吉它、萨克斯管全上了，发明这么多乐器，还嫌世界不够喧闹吗？

　　高个子男生善于抑扬顿挫地给女士们讲笑话。

　　“从电影院出来，

　　警察看见，

　　女的跑在前面，

　　男的在小巷里撵，

　　警察以为是坏蛋追赶，

　　叫住他们，

　　原来是一对夫妻。

　　你们猜原因为何？”

　　高个子男生故意卖关子，顾左右而言它。

　　妇人们喷着酒气，七手八脚地按住高个子男生，说：“不说出谜底，一齐把你的男根咬掉。”

　　高个子男生说：“这对夫妻约定好，谁落在后面回到家里要洗碗。”

　　哈哈哈！老Ｋ笑得嘴歪到一边，老Ｋ急得不行，说：“这怎么办？我不能吃东西了。”

　　高个子男生啪啪两掌，把老Ｋ的嘴形纠正过来，说：“老Ｋ，其实你更懂得黑色幽默。”

　　陆续上菜。满汉全席，工序复杂的佛跳墙，鹿茸燕窝，北方烤鸭，广东烩蛇，台湾炸蛆，还有从日本引进的寿司，中国是美食大国，吃呀。吃得穷人心惊胆战，吃得富翁消化不良，吃得男人红光满面，吃得女人毛孔通畅。

　　人参枸杞，活血化瘀的。

　　牛鞭狗宝，滋阴壮阳的。

　　只有不敢想的，没有不敢吃的。

　　还有一道“美女臀”，女儿替父亲抵赌债奉上的，加上花椒、茴香等佐料，文火慢煮至一个小时捞出，盛于盘内，色泽鲜艳，香而不腻，世界第一珍馐。

　　茜茜姑娘气愤不过，我繁殖场里的牲口缺乏饲料，都饿得无力*了，你们还在这儿狠吃？茜茜带着一帮小猪崽来捣乱，猪崽们得以享受人类的盛宴，欢快极了，弄得杯盏狼藉。

　　罗小姐在枝形吊灯下把晚礼服脱掉，*一抛，说：“我还装什么淑女？”罗小姐拿出女大学生的调皮，和茜茜一起撒尿，芬芳尿液流到一个醉卧桌下的绅士嘴里。

　　绅士迷迷糊糊：“刚才喝的茅台、五粮液、扳倒井、北京二锅头，怎么换成德国造的啤酒？品质纯正，泡沫丰富，清爽甘冽，口感极好。”

　　罗小姐、茜茜说：“哈，给你们建一座膀胱工厂。”

　　宴会之后，市长女儿劳朵拉送给罗小姐一只稀罕宠物——龙猫，龙猫原产于南美洲安第斯高原地区，属于哺乳纲啮齿目，龙猫性格温顺、活泼，喜欢跳来跳去，特别爱干净，会自己洗澡。罗小姐喜爱它，有时又在大房间里虐待它，拔它的毛，掐它的脖子，并以此为乐，像对待情敌，或者罗小姐假想出一个情敌，——难道罗小姐不由自主地坠入贵族妇女的劣根性？罗小姐把渴望的红唇印满窗玻璃，那些唇印又被雨水冲刷了，深宅锁春秋，风雨如晦。难道家庭的呵护她还不满足吗？她梦中总出现她穿着女兵服装、在战场冲杀、共赴国殇的情景，难道那才是她的归宿吗？罗小姐开始沉迷于稗闻野史或奇幻的小说，布满昆虫的超大密室里，深入北极的凿冰船上，鬼影幢幢的阴森古堡内，走不出的诡异墓地中，故事在发生，人性达到极限。罗小姐读得发怵又充满兴奋，把身旁的随便什么东西往嘴里塞，牙齿被磨得很锋利，走进来的Ｃ校长和茜茜姑娘惊问：“你在干什么？满嘴血淋淋的。”原来罗小姐把那只龙猫吃了。

　　Ｃ校长说：“你这样子，具备一个女兵的素质了。”

第三十三章　气球
高个子男生哄得公主开心。

　　劳朵拉说：“我的身体是气球，你用力吹，我被充满，飘起来了。”

　　高个子男生说：“我每晚都吹你，很辛苦哦。”

　　劳朵拉说：“男人得博取功名，以我的显赫家族做后盾，我一吹，你就像仕进的气球。”

　　劳朵拉房间里挂满彩色的气球，又噼噼啪啪地把它们踩烂，劳朵拉说：“气球好玩。”

　　劳朵拉向市长父亲引荐高个子男生，求赐爵位。市长大人说：“测测你的肺活量。”高个子男生竟吹起来一台液压机。

　　市长大人说：“好，面试过关。你是一个合格的国民党员了，蒋家王朝就是这样吹起来的，好大喜功，虚荣浮夸，瞒报税收，叫吹牛政治。看你下一步的表现。”

　　他们通宵达旦地唠叨国家大事。高个子男生当面阿谀奉承，背后却想往市长大人的脑袋上踢一脚。

　　不久市长大人让未来女婿——高个子男生当上地方法官，兼卫戍司令。高个子男生平步青云，猴子戴乌纱，纵容吸毒、卖淫，弄得辖区上下一片乌烟瘴气。Ｃ校长在报纸上予以抨击：“一个小流氓在一夜间掌柄重权，与其他倨傲阁员为敌，何其荒谬！”

　　高个子男生说：“读博士的不如吃软饭的，吃软饭的不如吹导弹的。”

　　高个子男生喜欢和劳朵拉开着轿车满街狂奔，有一次他们光顾亲嘴儿，轮胎掉了也不知道。劳朵拉晴朗的脸上突变风云，也可以说玩够了高个子男生，派警卫把他扔到市中心最高的建筑物上。罗小姐和茜茜用拴着篮子的大气球把高个子男生解救下来。劳朵拉是个爱情的暴君！

　　不能便宜了劳朵拉！高个子男生恨得牙根痒痒。

　　这个爱情疯子，这个把男人视为敝履、门阀风气滋生的*！

　　高个子男生又爬到二楼阳台，撬开百叶窗，劳朵拉正躺在舒适软床上，说：“你喝一杯咖啡可以走了。”

　　高个子男生说：“你以为我这么容易打发吗？我今晚想吃一颗蚜虫。”

　　劳朵拉说：“我不叫警卫，我们的事情自己解决。这个小城的男人都顺着我，其实女人被勇士的剑刺穿，才死得其所。我硬撑局面，有一天也要靠在一个伟岸男子的怀抱里歇歇，如果你是血性男儿，去打仗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英雄，再来找我。”

　　高个子男生说：“你给了我一点夤缘的甜头，又踢开我，耍我吗？”

　　劳朵拉说：“人生本来是一场闹剧。”

　　劳朵拉被高个子男生绑在椅子上，说：“男人拳头的滋味真好呀。”

　　高个子男生吮净劳朵拉的唇血，劳朵拉说：“痛快，女人的皮肤越被虐待，越水灵灵的，流出蜜汁，堂吉诃德就是这样打他心爱的女人。”

　　高个子男生又挥去两拳，劳朵拉立刻成了熊猫脸，呜呜噜噜，不再叫了。教训一下劳朵拉就够了，别惹上官司，高个子男生逃到夜色渐沉的大街上。

　　高个子男生踯躅街头，爬得高，必然摔得重，天亮了，冬天也快到来了，寒风吹在人脸上有点刀割的味道，暴风雪正在远处响起。大学、爱情被他亲手埋葬了，他混社会，落得一无所有，上帝究竟派他做何用场？如果当初他和罗小姐去过一种田园生活，不那么挥霍青春，可能会得到圆满的结局。青春孟浪，结果走上一条自戕的道路。高个子男生细想起来，还是从前他和罗小姐、茜茜姑娘建立的友谊牢靠。一个小贩经过高个子男生身旁，独轱轮车上拴着一串气球，小贩吆喝：“气球，气球哎。”

　　高个子男生买了一个圆圆的气球，用线拴着，气球上浮出罗小姐的笑脸，高个子男生终没有把气球送出去，一松手，气球飘走了，在灰秃秃的树梢停留片刻，不知所终。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四章　红肠
高个子男生溜达着，发现脚后面跟着一个流浪狗。流浪狗生着疤瘌，毛色灰颓，而且肚皮下拖着一截被车辆轧出的肠子，向世人显示着它的伤口，丑得连*也不愿与它*。

　　高个子男生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说：“现在只有你理我了。”

　　高个子男生把它露出的肠子塞回去，用线缝好伤口，涂些药膏，谁知流浪狗恢复元气后，咬他一口跑了。高个子男生说：“不识好歹的东西。”

　　高个子男生经过一个垃圾箱，挑挑拣拣，破布头、针头线脑、煤渣、男人的酒瓶、女人的残霞、穷人的汗垢、富人的牙签，等等，居民吝啬得把刷锅水都喝了，也不泼掉。高个子男生没找到可吃的食物，他不愿去低头乞讨，不愿看到居高临下的蔑视目光。当初他铺张浪费，沦落至此，也许是上帝对他的惩罚。上帝惩罚一个人，不是用说教，而是用现实的手段，首领众叛亲离，王子变猪头。

　　下了几滴冷雨，把高个子男生的脖子潲湿了。他躲到房檐下，吮着雨珠，高空积云，水蒸汽凝结，重量下垂，变成混浊的雨珠、深秋里凄凉的雨珠、心事重重的雨珠，巷子里散发着霉味，人们仍坐在尸体上唱歌，食肉餐血。

　　高个子男生觉得鬼气横生，处以绞刑的男教师、被烧死的Ｇ女士、历代冤魂、动物凶灵……都从雨洼里漂浮出来，抓他的脚。高个子男生大跑。

　　本章有点恐怖的艳情，优雅读者最好别看。

　　劳朵拉，你嗜*，玩枪械，踏秀场，舞风情，你是不是游走人间的红粉骷髅？

　　罗小姐，你是不是也金玉其外、扒出内脏是一团败絮？你和Ｃ校长在坟墓里*。

　　茜茜，你辛辛苦苦地喂养的大肥猪是不是被食客啃成一堆白骨？

　　魅影追击。

　　我高个子男生终于明白一条道理，人生都是虚妄。

　　啊，战争！战争怎么还没有到来？该清理这个垃圾星球了。

　　……

　　高个子男生迎头撞进一扇黑魆魆的院门，想抽回身，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了进去，就像蚊子送入伺机而窥的壁虎嘴里。是香油店的老板娘，深红头发，赪红脸颊，鲜红舌头，粉红皮肤，紫红衣服，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秋雨潇潇的天气里，景物昏暗，红是一种十分刺目的颜色，一种反叛的颜色。香油店的老板娘专玩男童，被众邻居认为十恶不赦，却深得未成年人的崇拜，涉世之初，莽然行事，终于找到一块贴剂，*宽厚地接纳了他们，帮他们度过艰难的青春期，避免了性犯罪，他们工作后带着新婚妻子前来感恩，成为奇谈。

　　老板娘问：“你也是一个失意的青年吗？”

　　高个子男生像找到妈妈，哇一声哭起来。

　　老板娘抚摸高个子男生的乱发，小腰一扭，就把高个子男生吸住了。

　　高个子男生说：“让我下来啊，我叫那个劳朵拉折腾的，现在对女人特反感。”

　　老板娘说：“这更说明你有心理障碍，需要治疗，你找对地方了。我会保健，那些公子哥儿开着车来求我呢。”

　　高个子男生说：“我虎落平川，随便你了，有吃的吗？我饿坏了。”

　　高个子男生嚼着老板娘奖赏的红肠面包，就被夹住了，梨花似雪容颜新，朱门绣户帘半卷，男人都长着那个物件，真是撩动千万女人的梦想。

　　冷雨敲窗，老板娘啪啪打了两掌，高个子男生的棍儿才挑起来了。老板娘如沸油一般，翻转贴烙饼，高个子男生被烫得啊哈一声。老板娘说：“女人旱了，浇灌吧，水漫金山，法海老和尚没教给你招儿吗？”

　　高个子男生说：“我在市长小姐劳朵拉的床上黔驴技穷了，被赶出来。”

　　老板娘说：“你在这儿修炼几年，再去对付劳朵拉。”

　　忽然院子外喊声如潮，门槛被挤破，群众踏着泥泞，冒雨包围过来了，要捉住魔妇。老板娘对高个子男生说：“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快走！”

　　第二天，雨过天晴，高个子男生赶到香油店，看到一幅骇然情景：老板娘玩弄男童，触犯众怒，被匾额一样悬挂在店门上，剖开肚子，艳阳照着血淋淋的盘踞体内的大肠小肠盲肠十二指肠，像活剥的腔肠动物！老板娘掩护高个子男生离开，独自领受屠戮。但老板娘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回到爱情天国。

　　高个子男生想起老板娘生前给他的红肠面包，产生强烈的饥饿感，他狂奔到对面的食品店，砸烂柜台，踢翻器皿，把罐头、肉制品、果酱色拉等抛得到处都是，高个子男生扎进一堆红肠面包间。

　　“有人疯了。”

　　“看样子不像抢劫，只是填他膨胀的胃口，一个爱吃红肠面包的家伙。”

　　高个子男生把一个跌倒的胖女士也看成红肠面包，要啃。胖女士说：“我是老Ｋ呀，你不认得了？”男伙计要打高个子男生，老Ｋ撂下一沓钱币作为赔偿，把高个子男生拉走了。

第三十五章　红花
老Ｋ给高个子男生捶肩揉背，说：“你刚才怪吓人的。”

　　高个子男生说：“我受点意外刺激，现在好了。”

　　老Ｋ说：“我的按摩水平怎么样？”

　　高个子男生说：“你住手吧，我还没有得佝偻症，身子骨结实着呢，我力气大得可以把你扛起来。”

　　老Ｋ说：“那你就扛扛看。”

　　高个子男生说：“在大街上扛个胖女士，劫色呀？警察不找我碴儿？”

　　老Ｋ说：“愿意叫你劫嘛。”

　　高个子男生说：“劫个‘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小姑娘，摩登女郎，冒险也值，把半老徐娘劫入洞房，我这坏蛋当得窝囊。”

　　老Ｋ说：“我除了多点蛋白质，优点不少，我会女红，会厨艺，会说话一大筐、走路摇晃晃，会恋爱时眼里放电、频送不太老的秋波，会卧床像头奶牛，还会像母鸡一样下蛋，哦，我只是不会盖房，那是建筑工的事；不会*，那是男人的事。”

　　高个子男生说：“你身上的一块脂肪掉到炒菜里，省油了。”

　　老Ｋ说：“关心你嘛，我被抛弃怕了，见着一个男人就贱得想伺候。”

　　高个子男生说：“你这么啰嗦，没有男人不起鸡皮疙瘩的。”

　　老Ｋ说：“我反正缠上你了，做你妈，做你的女佣，做你的胖情人，随便你选。”

　　高个子男生说：“真是没办法。”

　　老Ｋ说：“面对一个离婚的女士，你要发扬点国际人道主义。”

　　高个子男生望望熙熙攘攘的人流，坐在公园外围的栏杆上说：“其实我也没地方可去。”

　　老Ｋ说：“我俩惺惺相惜。”

　　高个子男生说：“给你讲个《百喻经》的故事，解解闷。往昔有夫妇二人，烘了一个大饼，谁先说话莫吃饼。半夜来了一个贼徒，尽掠家中财物，因夫妇有约定，都沉默不语。贼人得寸进尺，见主妇婉静可人，作了些小小轻薄行为，那丈夫亲眼见贼人所为，仍关注大饼，故不作声。到后夫人忍无可忍了，唤丈夫：‘大伍，大伍，你容忍我如此被侮辱调戏！’丈夫乐得拍手大笑，说：‘咄，咄，傻丫头，你先开口，你输定了，饼应归我，你已无份。’”

　　老Ｋ说：“愚人可爱，无知便是福，我就是一个愚妇，不会为竞选、战争费脑筋。”

　　高个子男生说：“从另一个角度说，爱情还不如一个饼，夫妇也各图便利，别说为对方牺牲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到来各自飞。看世间那些绸缪夫妻、甜蜜恋人，一场战争会撕开他们丑恶的嘴脸。”

　　老Ｋ吓了一跳：“你在诅咒呢。”

　　高个子男生说：“啊，怎么开出那么多的红花？”

　　老Ｋ说：“在哪儿？”

　　高个子男生急忙拉着老Ｋ登台而望，看得更清楚了，士兵正在小广场处决一批女囚，罪行各异：投毒的、纵火的、谋财的、害夫的、情殇的、当间谍的、当土匪的，枪击处，女囚们脑浆迸裂，身体绽裂，盛开成一朵朵湿漉漉的姹紫嫣红的血花！

　　高个子男生说：“这是战争的前奏。”

　　老Ｋ说：“唉，女人还是老实点好，适合过平常日子。”

　　高个子男生说：“只有你的白痴脑子这么想，女人是更富有激情的动物，她们也死得幸福。她们追求新奇，渴望升华，男人想建立一个理智的世界，她们则要破坏。战争表面上是男人发动的，女人却是诱因。”

　　老Ｋ说：“再破坏，地球还是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