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之女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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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幌伦泳涂闯銎渲械陌涤鳎�我被老师狠狠打了屁股。”

　　罗小姐说：“我的小房子还关着门，不是你出来，而是你进来的地方，这是母亲和女友的根本区别。”

　　罗小姐先前还有少女的矜持，一旦撕开，竟表现得像个*，连她自己也吃惊，看来本能喷发不是她能控制的。罗小姐十四岁时曾被邻家男人堵住嘴巴抱到杂物间，夺取了宝贵贞操，罗小姐发誓回头宰了那男人！这使她认为那是个屈辱的部位，多年来尽量不去碰它，始料不及的是，它转化为爱，它今夜涌出无限的柔情蜜意。它更有一个炸弹的能量。罗小姐说：“女人怒吼的肉体会毁灭世界。神甫默祷，一道密篱笆迷失你智慧的眼睛，请进来吧，阿门。”

　　高个子男生说：“诗人也唱道，迁徙候鸟啊／衔来春天的种子／我漫步在风光旖旎的*／劬劳不会白费。”

　　罗小姐说：“我是破壳的美女蛋。”

　　高个子男生说：“如果我不抓紧，你会成为恶魔的新娘。”

　　房东太太的猫在吊床旁乜斜睡眼，不理他们。一对男女熬到夜色汹涌。

　　罗小姐和高个子男生相拥而眠，高个子男生又梦游了，高个子男生觉得自己变成欧洲中世纪的圆桌骑士，英雄气长，决斗杀人，豪气冲天，芬芳馥郁的女子惊羡崇拜，以身相许。乡村*成了田间的百合花，点缀一代*，贵族妇女也施展风情。她们生活得太无聊了，骑士精神能给她们类似冒险的刺激。那些被作为玩物赠给骑士们的少女，并非是痛哭流涕地从她们的祈祷椅上投入骑士怀抱的，她们感到荣幸和骄傲。据现代性学家说，中世纪的妇女普遍比较热烈，比较开放，比较不容易满足，她们的文化素质不高，没有什么害羞的姿态和技巧方法，“直接向目的物进取”。更盛行的是贵族们把骑士招进自己的城堡中来，饮酒作乐，骑士们不仅被敬为上宾，而且在晚上，主人会派自己的妻子或女儿来陪他过夜。这么干的贵族老爷不仅不为之尴尬，反而脸上放光，被看作是时髦的行为。高个子男生在战场立功回来，马上搁着阵亡同伴的尸体，受到夹道欢迎，国王为他举行婚礼，高个子男生用一根绳子把三位新娘——老Ｋ、劳朵拉、罗小姐串起来，牵入洞房。高个子男生犹不餍足，要觊觎天下群芳，却被罗小姐一掌从梦中打醒了。

　　罗小姐说：“哎呀，我怎么一觉醒来光着屁股？还被你搂得结结实实。说，你是怎么把我骗上床的？”

　　女生脸皮薄，做了那事还死不承认，明明受用却遭受多大苦难似的，以维护如花似玉的形象，高个子男生就给罗小姐台阶下，说：“是我使用了阴魂丹，你一无所知，行了吧？”

　　罗小姐说：“我把身体糊里糊涂地交给你了，一夜摧残，西风凋碧树，以后出现了功能紊乱、躁狂症、失眠、论文答辩失利，你要负全责呀，总之加倍呵护。我被你玷污，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高个子男生说：“背这么个大包袱，你睡觉打呼噜，是不是也算到我头上啊？一个就够我受的了，不知道那些娶三妻四妾的男人是怎么活的？”

　　罗小姐拿起鸡毛掸子，满房间追着高个子男生，一边说：“你还想娶三妻四妾？打死你，打死你！”

　　俩人闹够了，洗漱完毕，门口搁着房东太太送来的早点。该去学校上课了。

　　罗小姐的日记：“女人天生丽质，抢购护肤品，高兴时勾引男士，像一尾尾斑斓的游鱼涵泳于日常生活，她们怎么知道国家大事呀，她们即使参加男人发动的战争也是被骗去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三章　跳蚤２
罗小姐夹着课本，走在林荫道上，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尽管脱了一半叶子，却更显疏朗挺拔了，秋天的阳光很灿烂，小风儿也变得很淘气，卷起地上一片落叶、掀掀少女衣角，小风儿又在罗小姐耳边低语：你把幸福写在了脸上！罗小姐步上教学楼的台阶，与遇到的师生打招呼：“您早！”“你今天气色很好。”他们不能分享罗小姐心间的秘密。道学家所贬斥的秽处、传统观念所认为的不洁，都是观念上的，都无法改变身体运行的轨迹，少女经历了莽撞的初次性体验，变得坚强了，抵御这个世界风险的能力也提高了，这毕竟是充满信心的旅程，她们怀揣惊喜，青春漫流。罗小姐端正坐好，注意力格外集中，长得很帅的男教师、甚至平时不顺眼的老学究，都令罗小姐看着愉快，他们构成那个叫男人的概念，罗小姐爱所有的男人，不是爱他们的各个实体，而是爱他们整体，罗小姐就是那个在沙滩上穿着白裙的少女，对随便一个路过的男人说：“求求你，先生，把我变成女人。”她带着心存感激的目光，终于海神被打动了，她在海神面前*，馄饨初开，万物被赋予了生机，少女变成晶莹美丽的贝壳，这是一种宗教境界的升华，人类大爱，即是如此。可惜的是，随着家庭组织的建立，男女之爱有了具体的目标，变得狭隘自私了，各种争端也随之而来。少女涉世之初，只看到壶上袅袅的蒸汽，没有揭开壶内烧沸的泛滥情欲，罗小姐目前正处于这样恰到好处的状态。

　　除了罗小姐，还有更多思春期的少女，社会惩罚她们的越轨行为，由于诸多限制，她们身体堵塞，还有的采用畸形的发泄方式。课间歇息时，罗小姐感到口渴，跑到宿舍里，摇摇水壶，是空的。旁边一个女生埋在被窝里，露着洋娃娃般的小头，脸上渗出细密汗珠，表情却是沉醉痴迷的，用鲜红的舌头舔着墙壁，一只手在被窝里波浪般运动，发出哼哼唧唧的很舒服的声音：“哦，天哪，爽死了，我和自己的手结婚了。再用力点，嗯……”并不耽误和罗小姐说话：“我听男教师讲课时，底下湿了，只有自己回来解决问题了。”

　　罗小姐说：“你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那女生发出嗤笑：“你自己不也长个物件？那东西就是犯贱的，你嘴上说得牢靠，可心血来潮时，你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读完书呢，我们赶快嫁出去，找个实实在在的老公，天天醉卧红尘，夜夜颠鸾倒凤，没人管得着。爹妈干吗送我读书？要不我早嫁给一个小财主了，丑点也没关系，闺秀抛绣球，夫婿觅*。”

　　“我看你快发狂了，恨不得躺在每个男人脚下，让他干一番扬长而去。”

　　“我们这个阶段也只是说说气话，有时*一下，坐起来仍是清清爽爽的女生。哎呀，我坐不起来了，一截香蕉漏在我的里面了，夹得难受。”

　　罗小姐帮那女生取了出来，看着那一截挤出白瓤儿的香蕉，笑笑说：“你有本事，找个真的。”

　　这时高个子男生来到宿舍里，说：“帅克老师要你们准备下午的论文答辩。哟，你们女生在这里偷吃水果呢，让我碰到，算我有口福。”一眼瞅到桌上那一截外皮黄澄澄的香蕉，高个子男生把香蕉吞下去，两个女生哇的一声捂住嘴。

　　下午论文答辩的题目出乎意料：《论跳蚤》。帅克老师做了一番发挥：

　　“跳蚤是寄生在人体和动物毛发内的古老精灵，其成长史经过卵、若、虫、蛹、成虫五个阶段，让我们惊奇的是它们在微观环境——灰尘角落、地板缝等地方的顽强的生存能力，往往伺机出动，给自诩庞大的生物造成困扰。

　　我们这儿要讨论的是跳蚤效应，即小人物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只跳蚤毁掉德国一个坦克师的兵力，湿潮闷热、乱糟糟的林沼，极适于跳蚤繁殖和瘟疫蔓延，协约国的科学家研制出一种携带病菌的跳蚤，空投到德军中，士兵都感染了皮肤病，抓挠得伤口溃烂，丧失了战斗力。任何君王忽视小人物的力量，都是愚蠢的。你们看（帅克老师把一个跳蚤放到放大镜下），它有两条强壮的后腿，因而善于跳跃，能跳七、八寸高。跳蚤可以跳过它们身长350倍的距离，相当于一个人跳过足球场。伙计，现在用力，向前奔跑，好，一下子跳到了讲台那边，你是优秀的田径冠军。据说跳蚤含有高蛋白。”帅克老师当着全体学生的面，把那只跳蚤吃了，满意地舔舔舌头。

　　学生受到鼓动，罗小姐和高个子男生说：“跳蚤实际上是挑战权威。”Ｍ教授和Ｃ校长也在座间，对帅克老师大为不满，要帅克老师收回言论，大学里不培养跳蚤！

　　到了晚上，高个子男生又护送罗小姐回小公寓，罗小姐说：“我混得不错，混上保镖了。你止步吧。”然后罗小姐自己上了楼梯。

　　高个子男生被绊了一下，看见一个酒鬼躺在地上，酒鬼搂住高个子男生的腿，唔唔噜噜地说：“俺搂住这么粗的酒瓶，真是好运，够喝上半年的了。”高个子男生踢了酒鬼一脚，酒鬼头一歪，又睡着了。高个子男生观察着夜色笼罩的小公寓，这里住着酒鬼、卑鄙的人和谋杀者，罗小姐为什么住在这么凶险的地方？罗小姐说过，房东太太待她像女儿一样，她怕房东太太孤单，所以宁愿陪着房东太太。高个子男生徘徊不去，学猫叫，希望罗小姐听到，哪知引来房东太太养的大黑猫，大黑猫像个幽灵一样顺着栏杆下来，弓腰前扑，用绿莹莹发光的眼睛和利爪逼近高个子男生，高个子男生说：“妈呀，你别是发了情，找我配偶。”大黑猫嗅嗅高个子男生，又安静地离去了。高个子男生看到罗小姐在窗口剪影一样晃动，其他人大概都睡得死气沉沉了吧，小公寓那边堆满废铜烂铁、炉架、箅子之类的杂物，还有一对被情欲烤炙的男女，红头发的混血女郎像一团火焰，被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拦腰抱着，干得正欢，混血女郎那儿扑哧扑哧插出水泡的声音，他们在门框上采取站着的姿势，旁若无人。

　　混血女郎暧昧地看了高个子男生一眼，说：“你会*吗？刀疤脸男人在我的前哨立旗杆，你可以从后面插进去，看你闲闷无聊，给你找点活儿干。”

　　高个子男生说：“我女朋友在那边。”

　　混血女郎说：“你在我这儿练练，再去对付你的女朋友，不就更有经验了吗？”

　　高个子男生说：“你是个教唆犯，我和女朋友还抱着初恋的圣洁，不信你的鬼话。”

　　混血女郎笑了：“只有你们初出茅庐的学生还相信狗屁爱情，男女就那点事儿，跟牲口配种差不多，互相挠挠痒，舒服了，就完了。如果从对方身上爬起来，还扯上什么仁义道德、纠缠不清的责任，累不累人呀？你以后会明白的，找*比找老婆轻松。哦，我快滑下来了，你帮我一把吧。”高个子男生托着混血女郎的屁股蛋儿向上用力一递，混血女郎和刀疤脸男人又抱紧了。

　　刀疤脸男人始终不吭声，混血女郎在那男人脸部的刀疤上吻着，咂得很响，*扭动着，白花花的肉晃眼，高个子男生索性蹲在一旁，听女人的*也比听学校的上课铃声美妙。混血女郎说：“你看看我俩下面有什么？”

　　高个子男生说：“别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青蛋子，我们男生在女教师厕所扒开一块砖，见过，不就是乱蓬蓬的茅草中藏着一个鸟窝吗？我们的老教授还神色泰然地解释过嬲字的含义。”

　　没成想混血女郎挤出几滴尿，把高个子男生的头发弄湿了，混血女郎笑着说：“给你留点记号，再让你走。”

　　高个子男生说：“大哥大姐，你们玩吧，我困了，不陪你们这一对露水鸳鸯消遣了。小公寓里除了你们弄出点响声，像个埋葬活人的坟墓，我女朋友罗小姐窗口的灯光也熄灭了，我要离开了。”

　　第二天，小公寓里惊爆血案，有人入室抢劫，房东太太昏迷不醒，大黑猫被生生撕成肉饼贴在房间的墙壁上，房东太太的一些贵重物品被洗掠一空。凡昨晚出入小公寓里的人都被传去问讯，胖警官把高个子男生拘起来，说：“你有重大嫌疑。”

　　高个子男生说：“我昨晚送女朋友回公寓，倒惹出麻烦来了。你们是不是敷衍了事，拿我当冤大头，向上交差？”

　　胖警官说：“国家*时期死了那么多人，不少你这么个屈死鬼。”

　　高个子男生叫道：“我要告你们滥施刑罚，草菅人命。”

　　胖警官说：“我也没给你小子定罪呀，暂时羁押，等房东太太神志清醒过来，问问当时情况。”

　　高个子男生说：“恐怕当事人过度惊吓，也说不出所以然。这样吧，我在学校破获过醉花社的案子，你应当也有所耳闻，我帮你们查查吧，至少证明我自己清白。”

　　胖警官说：“这倒省了我的事，好吧。”

　　胖警官和高个子男生到现场察看，凶手作案高明，把鞋印都用搓把蘸水擦净了，没留下蛛丝马迹。房东太太被医生抢救过来，只喃喃地说当时窜进来的一个影子黑色跳蚤般打了一拳，然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胖警官说：“不过房东太太提供了重要线索，凶手出手重，应为男性。”

　　高个子男生反驳说：“要是凶手是个女拳击家呢？”

　　胖警官说：“你小子耍聪明，看看你能查出什么名堂。”

　　房东太太仍喃喃地说：“黑色跳蚤。”

　　受害人的直觉印象是很准确的，凶手应该是瘦高个子、跳蚤般动作灵活的人。房东太太的小腿肚留有抓挠的痕迹，另几处皮肤也有被跳蚤咬过的斑点，高个子男生从房东太太的衣缝里发现一个死跳蚤。查清这个死跳蚤的来源，或许有帮助。跳蚤从人和宠物那儿吸取的血液，在死后凝固了，血型呈稳定状态，人和宠物的血型是Ｏ型或者AB型，跳蚤的血型与之对应。把大黑猫和房东太太本人排除，死跳蚤应来自其他近身接触者。高个子男生累得气喘吁吁地拿那只死跳蚤去化验，结果出来了，住在小公寓里的AB血型的人——混血女郎、刀疤脸男人、包括高个子男生本人，都在怀疑之列。高个子男生的冷汗刷地下来了，他怎么越查，越查到自己头上？他昨晚确实去过小公寓，瘦高个子，AB血型，种种迹象都指向他。胖警官从高个子男生的宿舍里翻出一根金条，是房东太太的贴身之物。高个子男生感到恐惧了，如果他真的涉案，倒还罢了，问题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作案的，他精细如发、心力交瘁地帮胖警察查案，其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证明他自己是凶手！他陷入一个怪圈。历史、人生都存在怪圈，现在在他身上应验了。他欲哭无泪，上帝真会捉弄人。

　　胖警官说：“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抵赖？”

　　高个子男生发发狠说：“我必须查到深入骨髓，把我作案的动机、过程剔挖出来，完全说服自己，彻底把自己送上审判法庭，锒铛入狱。”

　　胖警官呵呵笑道：“有和自己这么较劲的吗？我好像记得《圣经》上有一句话，每个人都要证明自己的罪恶，因为夏娃和亚当被上帝逐出乐园时就堕落了，必须亲手把自己杀死，包含着末世的颓废感。好了，讨论宗教、国家主义是教授们的事情，我当警察的呢，就是把看管犯人的小事做好。你提到当时在小公寓里碰到混血女郎和刀疤脸男人，一并关起来，你们可能是一伙的，因为有一部分赃物转移了，还没找到。牢房紧张，先把你们仨押在一块儿吧。”　。。

第十三章　跳蚤３
牢房里阴暗潮湿，堆着柴草，是跳蚤容易滋生的地方。跳蚤们开始围攻高个子男生，小跳蚤跃跃欲试，老跳蚤伸伸触毛说：别慌，趁他不防备的时候。小跳蚤说：逮住贵妇们营养丰富的皮肤咬一口，才好呢。老跳蚤说：贵妇们的香房里都备有樟脑丸和杀虫剂，防备很严，我们进不去，有这么个嫩伢子给我们供给血餐，就不错了。高个子男生对跳蚤满腔仇恨，抓住那个老跳蚤吃了，可其他小跳蚤窜进鼻孔、衣领，不把高个子男生啃噬干净誓不罢休，高个子男生皮肤上迅速起了一层疱疹，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而旁边的混血女郎和刀疤脸男人却安然无恙。

　　混血女郎把蒜瓣扔给高个子男生，说：“你把大蒜擦在皮肤上，跳蚤就不敢接近了。”

　　高个子男生安静下来，又出现了昨晚的奇怪情形，混血女郎和刀疤脸男人无休无止地*，并向高个子男生投来诡谲的笑意。高个子男生说：“你们是恶魔！我的厄运是你们带来的。”

　　混血女郎撇开刀疤脸男人，抚着高个子男生的乱发说：“可爱的孩子，你现在上到我身上来，我帮你回忆。”高个子男生听从了混血女郎的摆布，混血女郎接着说：“你按住我的*，嗯，用力些，就像你撬开房东太太的门钮，你昨晚也是这样昏沉沉的。你进入黑暗的房间，你硬硬地抵住我，我有感觉了，*一波一波地荡来……我汁水淋漓了，就像你走近房东太太床头碰翻的水杯……你想起来了吗？”一道闪电划破高个子男生脑里混乱的意识，他挥拳打熟睡的房东太太时，碰在床板上，手上还留着疼痛感觉。

　　高个子男生说：“真的是我入室抢劫？”

　　混血女郎说：“就像你现在和我*，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高个子男生一腚蹲在地上，说：“天哪。”

　　第二天，罗小姐来探望时，高个子男生揪住自己的头发，眼睛血红，说：“我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淖。”

　　罗小姐安慰他说：“事情会搞清楚的。”

　　高个子男生说：“不！你不明白，这件事情会按魔鬼的逻辑发展。”

　　胖警官说：“你们三个都出来吧，房东太太撤诉了，反正房东太太的财产要捐给慈善机构，算及早布施了，不想牵涉更多人。”

　　高个子男生说：“不弄清真相，我不出这牢房。”

　　胖警官说：“你小子上犟劲了，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你见好就收吧。”胖警官来拽高个子男生。

　　高个子男生趁势把胖警官推进牢房，胖警官拍着铁栅门喊道：“你们怎么把我关起来了？”

　　高个子男生说：“你作为警察，本该弄清真相，保护公民人身和财产不受侵害，却糊里糊涂地被凶犯牵着鼻子走，渎职枉法，难辞其咎。你们看看吧，这个案件谁查，谁会查出自己的纰漏；谁想站在正面，却走向反面和对立。”高个子男生又一把揪下来混血女郎的红色发套：“你也不是什么混血女郎，我早看出来了，你是Ｇ女士。”

　　Ｇ女士承认：“我是街头流莺，假冒混血女郎，脸上涂上石膏粉，想多揽些皮肉生意，因为嫖客都喜欢有新鲜感的女人，刀疤脸男人是个流窜的淘金客，近日我和他厮混在一起。”

　　高个子男生说：“我有一个大胆假设，这件事是房东太太自己策划的，这个老女人心明眼亮，对出入小公寓的人有一种戒备，想检查出他们各人身上存在的人类弱点——我的自以为是、混血女郎的*、淘金客的贪财、胖警官的失职，给予小小的惩戒，又把我们聚拢在一起，互相猜忌，把罪责推给对方。房东太太说丢失三根金条，又改口说四根金条，她原先没把胖警官计划在内的，这个口误是我识破房东太太的关键。你们会问，房东太太是怎么把金条放在我、混血女郎、淘金客、胖警官的贴身之处呢？房东太太腿脚不便，是动用自己养的大黑猫，会叼金条的大黑猫被训练得只认准衣兜，所以金条出现在我们各人的衣兜里。”

　　Ｇ女士问：“房东太太的大黑猫不是摔死在房间的墙壁上了吗？”

　　高个子男生说：“罗小姐给我提到过，房东太太养着两只大黑猫。我昨晚离开小公寓时，看到身后一个猫影，没有在意，我回到宿舍时，发觉衣兜里沉甸甸的，一摸，是一根金条，我没有声张，想搞清楚再说，便把金条放在衣箱里。可第二天，胖警官搜查我的住处时，说我藏有两根金条，我便怀疑多出来的那根金条是胖警官利用职务之便栽赃我的，因为金条打造时都镌上了房东太太的名字，胖警官怕被上司发现，丢了饭碗。Ｇ女士和淘金客正为意外之财沾沾自喜，可警察来查抢劫案时，他俩害怕了，于是也把罪责往我身上推，因为我最符合房东太太说的那个黑色跳蚤般凶手的特征。其实房东太太是假昏迷，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里，等我们表演完后，她便起身收场。现在，四根金条齐全了，物归原主吧。”

　　高个子男生、Ｇ女士、淘金客、胖警官来到小公寓，轻轻推开房东太太的房门，房东太太正坐在雕花木椅上抱着大黑猫的尸体，冷静地说：“神检验了你们各自的内心，你们退去吧。”

　　房东太太和这个小城的其他老住户，都想挽住一些旧日时光，拒斥和嘲笑新潮政治，大学里也风雨飘摇。Ｍ教授内心开始萦绕着一些感伤。很久以来，Ｍ教授被称为天真的老学究，但学术的象牙之塔快保不住了，时局不利，他舍颜面要求释放一些被捕的学生。他不满意国民政府，对汇聚着高昂爱国之士、星火燎原的遥远苏区也不甚了解。Ｍ教授起码是个善良、无心计的师长，挖苦一下他的古板形象也无妨。少年轻狂，像校园里的跳蚤。罗小姐从嬉戏着的同伴间走到Ｍ教授跟前，问：“先生，您不舒服吗？”

　　Ｍ教授吁出一口长气：“你看窗外的深沉故园是要毁灭呢，还是更生？”

　　女教员翦一萍突然失踪，师生议论纷纷。后来，当罗小姐和高个子男生卷入一场蒋介石国民党和土著部落的小范围战争，翦女士复现，来故地发展工农武装，暗中动员这一对混世青年去投奔光艳艳的所在。

　　罗小姐和高个子男生说：“我们喜欢蹚浑水。”

　　他们能等到新中国的建立吗？能找到发挥聪明才智的最佳方式吗？高个子男生唱道：“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人类头上有个高个子男生般的跳蚤。”。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四章　水煮香艳
罗小姐搬到寄宿学校，这是女生屈伸的小天地，编成散曲：“气味是香汗月经的混合型，凑一块叽喳不停，为以后当长舌妇和多事婆媳作充分准备，经常处于满室风雨中。课堂上一本正经，回到女舍截然不同，抠脚板嚼零食袒胸*，卧姿百般、横竖都成风景，查夜人员砰砰跺门，才猫到各自被窝里做春梦。”

　　女生宿舍被称为“后宫”。几个臭味相投的女生搞小聚会，唱歌，跳舞，*，罗小姐在女生中很有号召力，她们用棉被把窗户捂起来，还摆个木塑金刚当门卫，怕老师驱赶她们到教室学习。她们把藏在各自被窝里的眼睛流血的玩具囡囡、绒线熊拿出来，互相吓唬，她们相信女巫的咒语，抵达不可测的内心，她们小女生将战无不胜。她们是一带抒情河水般流过疏林花坞的少女，又个性各异。

　　在旧中国，能上大学的女生都有些家庭背景，带着不可一世的清傲表情，骂人也用专业术语。她们还善于利用自身资源，比如有一次罗小姐和同伴上街花光了零钱，又口渴想吃糖葫芦，罗小姐对同伴说：“看我的。”罗小姐对一个穿长衫、拄着文明棍的中年绅士微笑，又用目光扫扫糖葫芦货摊，中年绅士明白她的意思，很有风度地给她买了两串糖葫芦，同伴惊讶地说：“你一个微笑就搞定了。”罗小姐说：“少女的微笑是一笔财富，注意，不是媚笑谄笑贱笑，而是让对*着高贵的那种笑。”

　　罗小姐还去过一个叫“紫色咖啡屋”的聚会，那帮文艺青年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空谈国事、为商家作煽情广告。罗小姐坐在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不断有男士过来邀请，都被罗小姐拒绝了，其他女孩便说罗小姐是糠心萝卜，罗小姐觉得受了侮辱，只有你们长个热闹器官吗？因此冲到吵吵嚷嚷的女孩中间，劈手夺过她们争抢的一粒白色东西，不管是什么地吞下去。女孩们嗤笑：“那是舶来的口服避孕药。”

　　罗小姐跑到盥洗间哇哇呕吐。她们又说：“逗你呢，是切薄的薯片。”

　　罗小姐随她们到霓灯区宣泄一下，喝成醉猫，把自己的气质弄得一塌糊涂。

　　一个官商风度、镶着大金牙的男人注意到了罗小姐，把罗小姐哄骗到回廊处，说：“我送你回家吧。”

　　罗小姐怔忡地问：“你是谁？我干吗坐你的臭车？”

　　“我的轿车很豪华舒适的，会给平民女儿一份惊喜。”

　　罗小姐喷着酒气说：“操话！现在不是野蛮人的时代，平民女儿也两腿退化骑上自行车了，也花得起钱租黄包车……当初老师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混到有产阶级就忘本了，我代表伟大祖国枪毙你！（罗小姐用大拇指瞄着他）叭勾，哈哈……”

　　大金牙男人说：“你这个小美人，醉得不成样子了。”

　　罗小姐被迷迷糊糊地携上车，车在夜生活万千跳荡的繁华街区行驶一会儿，停在稍僻马路边。大金牙男人扯罗小姐的衣带，罗小姐突然清醒：“啊，碰到色狼！”罗小姐拼命反抗，无奈怎抵一个大男人的臂力？罗小姐不挣扎了，大金牙男人看到少女的晶莹泪珠，心软了，放开她。

　　“我的女儿曾在这舞厅遭人*，含恨地离家出走，她是国立学校的优秀生，就这样毁了。我的愤怒无处发泄，想报复别人。看来，我女儿错了，我更错了，请原谅我的冒昧，所幸我意识未泯。”

　　罗小姐此时镇静下来，看着那男人眼睛里露出的忧伤，说：“叔叔，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

　　“别叫我叔叔，我为刚才的失态羞愧，大人们都有卑污心理，我被你净化了。你以后别单独出来。”

　　……　　　　　　　　　　　　　　　　　　　　　　　　　　　　　　　　　　　　　　　　　　　　　　　　　　　　　　　　　　　　　　　　　　　　　　　　　　　　　　　　茜茜姑娘虽然步入社会，仍怀念学生时代，钻到罗小姐的被窝里双目炯炯说：

　　“感谢上帝把两个女人捆在一起，男人他妈的都是恐龙！”

　　罗小姐：“阴沟里能翻大轮船，记住我们的光荣。”说得茜茜满心欢喜。

　　逮住一个偷女生用品的男孩，从他嘴中扯出一截没有吃完的腰带，姐妹们抱回各自的乳罩、三角裤头痛哭流涕，发誓要将该年幼的性变态分子送交法庭。小男孩挣脱，翻身骑上一匹阉马，唱道：

　　“姐姐姐姐我拉屎，

　　告诉妈妈我消失，

　　天下歧路我独闯，

　　未来战争见我尸。”

　　穿着花绿裙子的女生还主动跑到潇洒男教师的宿舍里迷失，又一个个放飞出来，照样上课、吃饭和睡觉。

　　近期小城风传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制造的暴力，小姐和阔太太戴着口罩、捂紧肥腿战战兢兢地去商店和菜市场，又赶紧折回，藏在自家保险箱里。风云际会，她们感到自己像在一锅沸水上煮着。

　　据说，杀人狂开始瞄准女生荟萃的学校，Ｃ校长勒令女生不许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