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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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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怎能不喜,就于案前不点而燃,以示情意。叵耐公子重返仙庭,一心要建功立业,道心极坚,虽知云裳痴情,却不肯理会。但云裳却是痴心一片,就此三燃三灭,令那公子我心绪大乱。遂被火凤首告,再次被青龙打落凡尘。”
元雪蝶道:“三燃三灭,便是三死三生,云裳于昊天死一回,于凡界又死一回,如今再返仙庭,正应这三灭之劫。”
九珑道:“云裳三生之遇,也算是可叹可怜,神香不绝缕本具镇魂宁神之效,今世逆修紫罗心法,反倒成就她惊魂荡魄的神通,好在她的阴阳珏是从妙韵中化出的,倒也不算难破。”
那九珑与元雪蝶林清越说话之际,胸中已有成竹,谱成新谱一曲,对林清越道:“如今这苍穹界中万民困顿,怨气冲天,却是离不得我的,清越就替我走一遭。”
林清越道:“清越领仙子法旨。”
九珑便将这新谱传予林清越,林清越在九珑身边多年,又最肯用心的,那九珑的抚琴妙技,竟学了个七八成,既被授新谱,刹那便是精熟。
元雪蝶道:“清越妹子独自出界,我可不放心,我便随清越妹子走一遭。”
九珑笑道:“你去也好,幸好猎风今日不在此处,若被她知道,你怕抢不过她。”
元雪蝶不由一吐舌,笑道:“天可怜见,猎风姐姐真要来抢,我可抢不过。”
九珑担心时久生变,便施神通,将元极神火一道打开界域,只一瞬,就将元雪蝶与林清越送到令无参身边。
令无参见到二女,已知九珑心意,急忙上前行礼道:“有劳二位姐姐芳驾,无参先来谢过。”
元雪蝶笑道:“一向知你嘴甜,今日算是领教了,谢也不必谢我,却该谢过清越妹子才是。”
令无参道:“两位姐姐一样功劳奇大,不分彼此,都是要谢的。”
说得林清越抿嘴笑道:“连人还不曾见,哪里有何功劳?仙子授我一曲新谱,本该是极有效的,就怕我辜负仙子所托。”
慕行云见林清越已至,知道九珑已有破云裳之术,便向原承天请战道:“世尊,此战务必容我一行。”
原承天道:“九珑虽有破敌之策,行云仍要小心。”瞧那云裳骑着玉龙遁得极快,便暗施紫罗天地诀,使那天地倒转,云裳于不知不觉中,就被改了方向,反倒向原承天一行遁来。
那云裳计算路途,知道离新域只有三十万里了,原以为已远离魔界凡界,哪知被紫罗天地诀转来,反倒是离新域越来越远。
正行间,耳中忽的听到有琴声传来,虽非妙韵十音,但其音极清极正,若非高手难以抚出,云裳吃了一惊。她有阴阳珏在手,底气甚足,但最怕的却是九珑。
只因她所修的阴阳珏便是自妙韵八音中化来,若遇九珑,自然是束手就擒。
虚空之中,本来诸音难闻,但这琴声却声声入耳,若无绝妙手段,又怎能如此?来者不是九珑又是谁?
急忙凝神来瞧,只见远处虚空之中生出两朵白莲,白莲之上,端坐着一名仙子。云裳瞧清了那女子的相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来的不是九珑,她却又怕谁。
云裳缓下玉龙,上前冷冷道:“林清越,你又来此作甚?”
林清越低头弄弦,也不理会,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你我同知妙韵,也算有缘,今日来此,特为姐姐送行。”
云裳道:“你要送我去哪里?”
林清越道:“那苍穹冥界如今有灵幽禅师主持,又有叶氏惊海辅佐,听说倒也是井井有条,清幽异常,姐姐若赴冥界,清越怎敢不来送行。”
云裳怒道:“清越,我瞧你平日里倒也清雅,哪知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狠毒。”
林清越道:“怕是毒不过你。世尊为了救你转世重生,不知耗费多大心血,托了大多人情,如今你反害思妙,要乱我苍穹。”
云裳于宁思妙一事上原本有愧,但既然被宁思妙瞧破了自己的行径,挟持宁思妙也是逼不得已,也不答话,就将那手中阴阳珏祭起,此珏祭到空中,立时叮叮作响,动魄荡魂。
林清越初担大任,心中也是担心,也不去瞧那对玉环,只顾着琴上新谱尽力抚去,这新谱奇正相合,或发激越变徵之音,或为平和清幽之曲,错落有致,端得是好听。
曲音一起,就将那玉环的叮当之声尽数掩去了,这对黑白双环忽的失去了御控,只在空中飘浮不定。
云裳大骇,急忙伸手去于玉环,哪知远远出现一道身影,用手只一招,便将那玉环招了去,云裳急忙去瞧,分明是慕行云。
云裳大急道:“行云,你也来害我。”
慕行云皱眉道:“原来在你心里,世人皆是要害你,你便是受尽委屈,又怎能迁怒于人,那仙修之士,谁不是颠沛流离,历劫无数。”
说到这里,慕行云用手一指,空中便现光华,生出明月一道。
只因冥界月已然碎裂,诸域月除了苍穹新域之外,皆是不稳,那慕行云便以心为刀,发出这式七月心刀来。
虽无七月加持,但因慕行云已启灵台,修为渐深,世间便无明月照,心中有月映乾坤。那白光急速扫来,云裳哪里能避得过。
云裳慌忙将玉龙一拍,那玉龙腾到空中,来迎这道月光,只听“刷”地一声,玉龙便被这心刀扫了个粉碎。
云裳又恨又怒,咬牙道:“今日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左手掐了一道法诀,玉龙瞬间复生,同时身形化为一道黑烟,如鬼魅,似闪电,就于刹那间,已欺近林清越。
原来云裳知道慕行云神通难敌,唯有寻这林清越下手了。那林清越只顾着抚琴,怎知云裳扑来,猛抬头,只瞧着剑光闪闪,直奔自己的胸口。
便在此时,空中传来一声大喝,一字字钻进云裳耳中,那人喝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云裳还不回头!”
第1995章善恶本在一念间
虚空之中,传音不易,此人这声断喝却是声声入耳。而随着这声断喝,空中一道青光落下,与慕行云的七月心刀又是不同。
出手救林清越的正是大仙子元雪蝶,她既与真龙有缘,修得镇龙诀在身,在这虚空之中纵横无碍,便隐在林清越身后,专为林清越护法,这才及时出手,救了林清越。
七月心刀乃是至阴至柔之气,这道青光则是至阳至刚,正是三大神光之一的青毫神光。
云裳身上这道黑气被这青光打得豁然一空,更将云裳头顶罩住,也就是元雪蝶担心误伤了宁思妙,因此收束青毫神光,只打云裳首级。
哪知青光虽罩定云裳头颈,瞧那云裳却仍是无恙。元雪蝶自是大骇。那云裳究竟修了怎样的神通,竟连这青毫神光也奈何不得?
原承天虽远隔数千里,场上斗法又怎能瞒过他的神识,他凝神瞧去,只见云裳背后那道暗藏的光华正护住云裳,青毫虽将云裳罩住,却难以突破这道光华。
原承天面色微沉,心中已是拂然不悦。
他为求五界安宁,对那天罗尊者已是隐忍多时,尤其当此二界苍生迁移苍穹之际,更加不肯多事,哪知天罗尊者一意孤行,事事皆要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承天心念一动,背后太乙神光便出,此光绝无踪迹,灵识难辩,却瞬间传至千万里,就向那新域之中疾射而出。
这便是修成禁重天境界的好处,既达禁重天境界,天地法则便可不必理会,万里之遥,不过咫尺,跨域穿域,只当等闲。
却说那新域之中,黑偶正持着古镜一面,照定无尽虚空中的云裳,又有石偶在侧,借这洞天镜以替云裳传功加持。此镜的确了得,不光能洞彻天地万物,亦可传功续玄,实为无上奇宝,三面神镜之中,当可称得第一。
那黑偶正照镜运玄,哪知扑面一道光华袭来,原来这道太乙神光穿过新域界力之后,立时流光溢彩,光耀天地。这也是原承天存心要以此道神光,震慑新域诸修,莫要再妄图插手苍穹之事。
那黑偶瞧见太乙神光时,再想闪避已是不及,金铁交鸣声中,手中洞天镜已碎,那神光犹不肯散,又将黑偶的昊天金躯打了个粉碎。
石偶正立在黑偶身侧,瞧见黑偶金躯碎散,不由叫道:“不好。”
若黑偶只是被打碎身躯,那倒也罢了,但太乙神光之能乃是随世尊心意而变,就在神光照到黑偶身上的那一刻,原承天已知持镜者为黑偶了。
于是原承天这道太乙神光,便生镇魂碎魄之术,将黑偶这道元魂逼出金躯。石偶瞧见黑偶元魂受迫,又怎能不惊?
先前罗无寂临死惊天一爆,已使紫偶受损,如今正在时空妙塔中修行,若再损黑偶,他日与原承天之战,岂不是胜算全无?
石偶慌忙将黑偶元魂一绰,同时身子一晃,已另划一域,借着破域之能避开太乙神光。
饶是石偶大能,仍受那太乙神光波及,一只石臂也被打得粉碎了。
好在虽损一臂,却能救得紫偶元魂,也算立得一功。
那石偶穿越界域,再显身影,摇头道:“厉害,厉害。”
却说原承天出手之时,正被九珑瞧个正着。那九珑因要安抚苍穹百姓,不便离境,但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便动用天慧道果以观天下,如今瞧见太乙神光震慑二偶,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原侍一向在九珑身侧护法,见九珑面上含笑,便道:“仙子何喜之有?若能得闻,侍一也好开心片刻。”
九珑笑道:“侍一,你可知我一向以来,最担心的事却是什么?”
原侍一道:“仙子心事,侍一不敢妄测。”
九珑道:“我原是担心世尊仁慈,心中又绝无名位之念,一旦拯五界苍生于苍穹,那天罗若来争位,占我苍穹,以世尊性情,八九是肯让的。”
原侍一点头道:“世尊性情,向来如此。”
九珑道:“九龙海蓬莱之会,世尊与天罗议及魔界之事,那天罗固执已见,不肯让魔修进入轮回,方让我略略放心。只因由这件事,便瞧出天罗绝非苍生正主,世尊为了魔界百亿苍生,应是不肯让位了。”
原侍一这才想起,当时天罗尊者不肯让魔修进入轮回,惹得诸多大能纷纷变色,但唯有九珑面带微笑,原来却暗藏着这个关节在此。
原侍一道:“天罗自然绝非天地正主,只是魔界之事,总是可商酌的,世尊若以魔修进入轮回一事做为条件,答应退出苍穹,那天罗尊者必是肯的。”
九珑点头道:“侍一不愧身在世尊身边多年,最知世尊性情。因此我那时虽是一喜,但犹有余悸,这份担心,只到今日才放下了。”
原侍一急道:“还请仙子尽述其详。”
九珑便将云裳之事一一道来,其后道:“如今世尊已算是看清天罗尊者性情,此番出手,便是忍无可忍了,既然出手伤了黑偶,那好比是向天罗尊者发布战书,无论最终谁掌天下,世尊是绝不肯再向天罗尊者退让了。”
原侍一咬牙道:“那云裳虽是愚钝,却也是身世堪怜,天罗连这弱女子也放不过,一心借云裳之手,挑动民心,压制世尊,是可忍,孰不可忍。”
九珑叹道:“世尊对天罗的性情怎能不知,其一味隐忍,不过是瞧在大局为重,只想先将这两界苍生救到苍穹再说,如今天罗尊者屡破世尊底限,世尊终于出手,我也可就此放心。”
原侍一道:“看来等不到五界安靖,天罗与世尊之战,怕是就要上演了。”
九珑道:“天罗尊者若是等两界苍生安置之后再来动手,便说明他心中有七分把握,若是等不及那一时,说明他只有五成把握了。虽是如此,此战胜负,尚是难测。”
原侍一道:“侍一不敢动问其详,以免泄了天机,却不知云裳最终是怎样的下场。”
九珑心中亦是牵挂,便再次动用天慧神通,以观场上变化。
却见那云裳不知背后洞天镜光华已散,仍以为自己逆修紫罗心法,获得极大神通,于是祭起手中法剑,来与大仙子斗法。
大仙子虽惊云裳敌住青毫,却又怎能后退,当即亦祭剑来敌,瞧那空中云裳的法剑,虽有冲天黑气,其实倒也平平。心中不免有些惊疑了。
这时空中两柄法剑便触在一处,只听一声脆响,就将云裳的法剑打了个粉碎。
便在这时,元雪蝶耳中传来令无参的传讯:“雪蝶姐姐,那云裳之所以神通惊天,实因背后有天罗尊者加持,否则只凭云裳本身修为,又焉能如此?如今世尊以一道太乙神光破了洞天镜,姐姐只管放心。”
元雪蝶这才恍然,大喝道:“云裳,原来你被人摆布却不自知,今日定要还千万百姓一个公道。”
伸手一指,法剑电射而下,云裳手中已无法宝,怎能相敌,慌忙施展逆紫罗心法来,连施数道法诀挡在身前。
元雪蝶亦是法诀连施,气势如虹,那元雪蝶本身已集元氏神通,与镇龙诀为一身,同级修士之中,可谓超强,云裳怎是对手,被元雪蝶连破数道法诀,剑气到处,压得云裳云鬓散乱,衣衫不整。
在元雪蝶与云裳斗法之时,慕行云则紧守在林清越身侧,以防不测,此时他也得到令无参传试讯,知道此事周详。再瞧场上局势,云裳果然是左支右拙,绝非元雪蝶对手了。
见云裳已无还手之力,元雪蝶再祭青毫,喝道:“云裳,你若肯交出思妙,便是难逃一死,也总有一个结果,若是不然,莫怪我无情!”
云裳知道今日是避不过的,面色便是一冷,她原想拼就一死,大不了与宁思妙同归于尽,也落得干净,但低下头来,向那宁思妙面上瞧去,却是一怔,不由得落下泪来。
原来她心中想到,自己若不是一念之差,犯下大错,此刻岂不是如宁思妙一般,享尽苍穹修士宠爱?如今因这宁思妙,竟惹得苍穹诸修纷至踏来,个个拼了性命,也要救她,这人情冷暖,滋味分明。
想到此处,她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明知必死,又何必连累思妙。”说到这里,掌中起了一道法诀,在宁思妙面上一晃,宁思妙身子微动,已醒转过来。
宁思妙神思一旦清明,瞧见与云裳离得如此之近,也是大骇,叫道:“云裳!”急忙将身子一挣,云裳也不拦阻,任由她去了。
元雪蝶见云裳竟放了思妙,也是一怔,手中青毫法诀虽已形成,却迟迟不发,忽见云裳全身一震,一丝鲜血自云裳嘴角慢慢流了下来。
宁思妙与元雪蝶知道云裳要散功自殒,齐声叫道:“云裳,不要!”
那云裳惨笑道:“不要过来,便让我死了好,原来我当初三燃三灭,便注定了三生三死。想我这三世,哪里有一点欢愉,原来人生在世,却是这般苦,可笑世人,却去求什么长生。”
忽的声音转柔,目光中便是微微一亮,道:“其实,其实,还是有一丝温暖。”那双目就渐渐闭上了。
第1996章禅门盛会天花坠
元雪蝶此番来寻云裳,本是怒火万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然而见云裳临死前幡然悔悟,不肯伤害宁思妙,满腔怒火顿化伤感,急忙向前一步揽住云裳,却发现云裳身子已渐冰冷。
元雪蝶叫道:“云裳,云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想起云裳三世孤苦,不过欲求一心人罢了,奈何天不遂人愿,最是堪怜。复又想起自身,别人瞧她高高在上,福缘深厚,却不知她心中孤苦,也如云裳一般。
世人千般性情,有人求富贵,有人求长生,但那世间女子,所思所想。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哪知身仙修之士,似这般凡俗情愫,却是求之不得。
元雪蝶想到此处,泪水也一滴滴落将下来。
忽见一人急掠而至,正是公子我来到了,他见到云裳身子僵直,一动不动,不由颤声叫道:“云裳,云裳。却是我误了你。”
他先前亦恼云裳决绝无情,然而斯人已去,便是海一样的仇恨,也就此烟消云散,心中只剩下怜惜痛惜之情。
元雪蝶转向公子我时,已是满面泪痕,传音道:“公子我,那云裳虽是去了,倒也念着你的好处,她临死前亲口说过,其实这世间于他,还是有一丝温暖,可不就是说的你。”
公子我听到这话,心中百感交集,一行清泪也流了下来。
便在这时,数道人影飞驰而来,元雪蝶与公子我转身瞧去,却是七昙禅师携着了然半残到了,三修身侧则随着绿龙神君。
绿龙即至,诸修身周灵气流转,瞧那云裳,身子也不像刚才那般冰冷。
元雪蝶道:“禅师此来何意?”
七昙道:“云裳三生三死,劫数已尽,也该给她个结果。本禅子欲立禅门,以求世人明心见性,那云裳恰是个见证。”
元雪蝶喜道:“莫非禅师来令云裳转世重生?”
七昙道:“是否重生,还要看她的造化,她临死前既然心生善念,总要给她一条出路,否则世人一旦行差步错,便不知悔改了,纵是挫骨扬灰,亦有一缕恶念存于世间,又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用手向云裳尸身一指,那云裳肉身便化为乌有,元雪蝶手中,只剩下些碎草残花,正是云裳的来历。了然向前接过,双手一捻,那碎草残花便成灯芯一束,就走到绿龙面前施礼。
绿龙点了点头,将龙息一道吹向此芯,那灯芯原是枯萎了,被这一口龙息吹得顿生一线生机。
七昙转向公子我道:“本禅子欲向正御求一宝。”
公子我道:“禅师所令,无有不从。”
七昙道:“正御手中灯盏,原是云裳随身之宝,本禅子欲求此宝,以容这残芯容身,本禅子亦想借此明灯,乃劝世人以云裳为戒,烛照本心。”
公子我忙道:“正该如此。”忙将灯盏取出。
了然遂将那截灯芯置于灯盏之中,七昙作一偈道:“三生三死历红尘,了却因果化此灯,善恶原来只一线,放下所执修玄真。”便以此偈,替那云裳做了个结果。
此偈念罢,那灯盏忽的大发光明,光照千里。其后七昙以此灯警世,由禅入佛,是为燃灯古佛。
诸修见云裳有了结果,也有替她欢喜的,也有感慨的。而原承天既见七昙现身,也赶了过来,与禅祖见面。
七昙笑道:“世尊,本禅子此来,欲向世尊讨一人。”
原承天笑道:“你向公子我讨一宝,向我讨一人,禅师原来竟是我等的债主了。”说得诸修皆笑。
七昙合什道:“世尊既有志立仙禅二门,以禅门而行监督之职,却因仙门大能如云,禅门门庭冷落,只怕欲求监督而不得。故请世尊将大仙子舍于我,也好光大禅门,只是大仙子入了我禅门,便与苍穹之中无职无位了。”
原承天原也是舍不得的,但却知禅门日后光大,普惠众生,元雪蝶入了禅门,反有无限功德,便道:“此事我怎能做主,端看雪蝶本心。”
元雪蝶道:“在哪里不修玄真?不拯世人,雪蝶愿随禅师修行。”
七昙道:“先前大仙子曾对云裳言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着实妙绝,如今大仙子这一言,更是已明心见性,道破机缘。且大仙子心地慈悲,勇于任事,日后定能光大我禅门。”
元雪蝶亦是欢喜,学着七昙模样合什道:“只盼承禅师吉言。”
又问道:“禅师这个礼数,不知有何说法。”
七昙笑道:“原也没什么讲究,只是人生于世间,那身极渺,而心极大,若不能收束本心,何以明悟天地玄机?这合什之礼自外而内,收于心田,只此一礼,就胜于禅言无数了。”
元雪蝶原具慧根,再次合什为礼时,便觉得心神一敛,心境无波,果然是大有好处。
诸修既收了云裳,便要各自去二界救人,但经此一役,却令日神宁思妙灵脉断裂,虽有绿龙在此,亦不能修复。
绿龙道:“日神灵脉与众不同,乃是天地灵根,小龙虽具造化之能,亦是束手,或许世尊发下愿来,或有办法可想。”
原承天道:“思妙灵脉受损,也是劫数,我便是发下愿来,如今却有天罗尊者占尽先机,处处与我作对,他的境界又是强过我了,若天罗事先发愿,我也难治愈思妙。”
元雪蝶恼道:“这个天罗尊者着实可恼。”
七昙道:“因世尊修的是玄极道果,其偌大神通得自苍生万众,天罗心中恐惧,便执意要伤思妙,借此挑动民心,打压世尊,又怎能让思妙轻易复原。好在思妙虽受损伤,倒也无碍性命,只是那苍穹赤日却要动摇了。”
元雪蝶道:“思妙既为日神,五界诸日皆受她御控,思妙若是有事,那新域赤日已不也是光芒大减?”
七昙道:“新域赤日便是仙庭赤日,却是受过加持的,当初阿神佗因见日神不出,怕这赤日黯淡,就与天罗联手,以天地大法替仙庭赤日加持,因此那仙庭新域赤日,就与思妙毫无关系了,如今新域日月皆有所出,早就另立日月二神了。”
原承天道:“若想令思妙复原,除非是天罗毁愿违诺,只是天罗怕是不肯,看来我与尊者终究要决个胜负了。”
说到这里,将身一纵,已来到凡界处,再来救人。诸修也只好先将此事放下,那二界生灵性命毕竟才是大事,其他事只好先放在一边。
思妙清越则由七昙绿龙亲自护着回到苍穹,好在那苍穹赤日经九珑加持之后,其威能犹胜往昔,想来暂可支撑。只是瞧那苍穹之中,却是怨声载道,七昙禅祖见了,也不由皱眉。
九珑既见七昙禅祖来,便揖手道:“禅师此来,正好助我。”
七昙合什道:“自该听任元极仙子调遣。”
九珑道:“两界苍生虽被迁移此处,但遭此颠沛流离,难免心中惊惶,神思难定。若就此损及世尊道果,可不是天大的祸事?九珑已邀五越等诸多禅修高士,欲建一禅会,就此开坛说法,安定苍生,如今只等禅师主持。”
七昙既为禅门之祖,此事自是非他莫属,便道:“正该如此。”
九昙九珑亲自引着来到苍穹仙界,只见那仙界已略具气像,实有无尽仙山,无尽祥云,更有仙风自八面来。走近一座孤峰时,可听到空中传来禅音阵阵。
七昙走到孤峰处,峰上禅修皆来行礼,乃是以五越为首,其次是枯木禅师,三定禅师,黄龙生,白龙生,黑龙子,此为昊天禅修。又有元寂,无嗔,玄和,此为凡界禅修。皆是七昙弟子。
七昙道:“今奉元极仙子法旨,在此开禅会,安苍生,有劳诸位了。”
五越道:“此为我等份内之事,何惮此劳。”
那五越虽是七昙后辈,但禅门之中,原不分入门早迟,只论大德,五越既已修成道果,便与七昙平齐。
七昙瞧了瞧身边诸多禅修,加上了然半残,恰是两大禅祖,十大弟子,苍穹禅门就此立,由禅化佛拯苍生。那禅门本是散落诸界,并非一体,却因今日之会,方立禅门。
七昙遂择一处坐了,就让元雪蝶清越二人在一旁听讲,清越本是拜无嗔为引路人,亦算是禅修弟子,元雪蝶初入禅门,却是七昙做了引路人,但禅门之中,哪分高低,二女仍是做得姐妹。
七昙坐定之后,开口道:“我等所修禅道,各自由心,原是大不相同,如今既开禅会,安宁苍穹万众,若是七嘴八舌,各述其理,只怕反倒误事了。”
五越道:“正要请禅祖示下。”
七昙道:“我有心经一篇,实有定心安魂之效,如今便传予你等,此经修罢,我等同诵心经,或可使苍穹百姓浑然忘我,了却心中烦恼。”
诸修皆是大喜,七昙便口诵心经,诸修皆是大德灵慧之士,何须七昙说上两遍,立时便明悟玄机。就听十二位禅门高士齐诵心经,片刻后,有仙风拂来,引落花无数,洒向苍穹诸处。
第1997章各有机缘莫自嗟
元雪蝶与林清越默坐于诸禅师身侧,静听十二位禅师新诵心经,听了片刻之后顿然忘俗,消六识妄心。原流最常用的梵心诀便源出心经,这心经的威能自然是不可思议。
诸多凡俗百姓怎能明悟心经妙处,于是十二位禅师便施无上妙法,将那心经玄妙,化为天花仙风,洗荡苍生心灵。此为心经之用,而不必知其所以然,能得心经之妙谛者,唯元雪蝶与林清越罢了。
那天花仙风到处,果然诸处皆安,一扫界中怨气,九珑亦趁此禅会,众心大定之时,令绿龙,碧焰,金锃等造化苍穹。二界之中,原植五谷,名曰麻黍稷麦豆,九珑又造一谷,取名为稻,是为六谷。
那稻所产之物,颜色雪白,煮而食之,香气扑鼻,且稻不仅可食,其草杆亦可制鞋制衣砌屋,苍穹但有此物,百姓困窘之境便可稍解了。
然而那稻谷虽好,却需植于水草丰美之地,苍穹中本来是水土调合,但因原承天突破禁重天,扩域一倍,界中水便显得紧缺起来。
索苏伦道:“魔界已经一空,冥界亦将崩解,凡界,昊天界二处水亦将无用,正可将诸界之水调来。”
九珑道:“奈何玄武力承凡界,世尊大帝老雕重任在肩,却让谁去取四界之水?”
索苏伦道:“魔界之水自然由我取来,冥界之水可请灵幽叶惊海调运,至于凡界昊天界之水,可请依巫白龙施法。”
九珑笑道:“玄灵天尊所言,正合我意。”便传法旨一道,令诸修调水。
且说那昊天白龙,一直按兵不动,不肯随着风赢梼杌三大禽王等迁移水族,风赢便劝他道:“昊天将崩,何不尽速迁移水族,难不成要等着世尊亲自前来动手?我等自家迁去了,也省得世尊操劳。”
白龙道:“世尊定有法旨到,必有用到我白龙之处,白龙怎敢擅动。”
风赢道:“世尊日理万机,哪里能顾得上你?”
白龙道:“世尊必有旨来。”竟是不听。
果然就等到九珑传来法旨,白龙大喜,便唤诸多水族上前,道:“如今这道法旨,虽非世尊亲传,但元极世尊怎分彼此?我等水族正是用力之时,那天下者,无外乎‘水土’二字,如今苍穹缺水,诸位一齐用力,定要将昊天之水,尽数迁到苍穹,若少了一处江河,便是我等的过失了。”
诸水族道:“我王高明,我等当效死力,也好令我王立下大功,他日也好登上神君之位。”
白龙亦是欢喜,便令诸多水族用心协力,迁移昊天诸多水域。
那边依巫得了法旨,亦急急赶到凡界,瞧见凡界水域纵横,正不知如何下手,忽地听到世尊传讯,不由欢喜道:“原来如此。”
于是依巫便来到无边海中,只见波涛起处,海中现出一条巨大的白鱼,迎着依巫叫道:“依巫神君,我奉世尊法旨,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依巫笑道:“白鱼来的正好,我意欲调凡界之水尽入苍穹,你可召集水中大能齐来助我,到时无边海中,自然有你的结果。”
白鱼道:“敢不奉命,只是我等神通有限,如何能汇五湖四海之水为一处。飞升苍穹,更是无能为力。”
依巫取出法杖,化成一只玉盏,又传白鱼法诀一道,正是龙族妙诀,道:“你等用了这龙诀,便可汇来五湖四海之水,可倾于这玉盏之中,若得半盏之水,便可大功告成了。”
白鱼领旨而去,果然召集诸多水族大能,汇五湖四海之水,倾倒于玉盏之中,那一处江河之水,也只是一滴半滴罢了,诸多水族大能忙忙碌碌,也未能盛满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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