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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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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紫偶却修成了偌大神通,如今谁还敢小瞧了天罗尊者。
黑龙哪肯认输,左爪探去,去探那道果,右爪黑气升腾,已动用天生之技。原来这黑龙最擅碎魂,那灵偶虽强,体内亦有一道元魂,若被黑龙打中,此道元魂必碎无疑,且永不复生。
世人皆惧黑龙,便有七分是怕黑龙这碎魂的手段。
如今黑龙以左爪力拼道果,纵不能压制道果,亦可强行打开紫偶的护体神光,右爪便可得手,哪怕只触到这紫偶身子一角,也定将青元魂打碎了。
紫偶一言不发,再将手中法剑划划点点。就见那法剑先是虚划一圆来,那黑龙右爪上便多了道光晕,似乎就是一字禁字真言,再将这法剑轻轻一点,光晕之中龙鳞应声而裂。此式虽是简单之极,却是法则神通,便是黑龙修为,在这等大神通面前,亦是无计闪避。
法剑点处,黑龙右爪连声爆响,此次岂止是龙鳞碎裂,便是龙筋龙脉亦断了数条,那右爪探出已然无力。
这时金银二偶同时动手,金偶将手一探,无视距离,早将龙尾抓住。龙尾被他一握,就好似生在他手中一般,无论黑龙怎样挣扎,金偶身子亦是一动不动,这正是“持”字真言的妙用。便是原承天瞧见此式,亦是惊叹不已,原来那持字真言,竟可降龙。
银偶手中则是青光一闪,这青光劈到龙身上,且透龙体,虽不能将这黑龙一切两断,却将黑龙体内龙筋龙脉再斩断数条。
那龙爪上的龙筋龙脉,纵是有损,也不会伤及龙体,但银偶斩断的龙筋龙脉,却是黑龙要害所在,那黑龙再有天神通,既被斩断龙筋龙脉,又如何施展神通,可怜这龙族中的强者,在这四偶面前,竟是技穷。
黑龙此刻心中,已是恐惧异常,原来这灵偶所修神通,件件皆是三大世尊绝学,此战就好比自己独对五大世尊,试问黑龙怎有胜机。
黑龙大叫道:“天罗尊者何在,我要面见世尊,给我个道理。”
石偶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便是最大的道理。黑龙,你屡犯天条,罪在不赦,那世尊怜你勇力,留得你一性命,也好给世人做个警戒,哪知你不知悔过,反倒与阿神陀同流合污,屡祸天下。今日受伏,才是你的因果。”
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又有一道天罗地网落将下来,将黑龙网在其中,那黑龙龙筋龙脉已断,力气便失去了七八成,又怎能挣扎?只好束手就擒。
石偶收了黑龙,对四偶道:“如今世尊已在新域,我等自该赶过去,助世尊擒拿首逆,再造乾坤。”
四偶齐声道:“愿奉世尊法旨。”
石偶双手便发青光数道,四偶皆被这青光所罩,那四道青光很快汇成一道,石偶叫了声“起!”,这道青光刹那纵到空中,也就是一弹指,便到了无尽虚空。
若论这青光穿域破界的手段,又怎会比原承天的凌虚步法弱了?
五偶刹时来到虚空之中,只见不远处一修黄袍加身,身高万丈,全身祥云黄光萦绕,正是天罗尊者。
就见那天罗尊者指天划地,似在吐纳修行,只是这无尽虚空中,绝无一物,却不知这尊者怎样修行。
天罗尊者见五偶到来,微微点头,道:“伏凤降龙之事,想来已办得妥当。”
石偶道:“有世尊加持,何事而不利?”
天罗尊者道:“阿神陀受我福泽,我只当他是个能干的,哪知所创新域,种种不堪,行事手段,无一可纳,着实令人失望。如今正该去其名位,以正视听。”说罢吐出一口浊气来,那浊气散之于无尽虚空,刹时就已不见。
石偶知道天罗尊者所修,乃是天罗乾坤神功,人只道那无尽虚空之中绝无一物,却不知无物便是万有,那天罗尊者于这无尽虚空中之吐浊纳清,这才成就无上神通。那世间第一尊者又岂是浪得虚名。
天罗尊者收了法身,将大袖一拂,五偶被这道清风拂裹,便来到阿神陀所建新域,那新域虽有强横界力,怎能拦得住天罗尊者,世尊五偶便来到新域空中。
俯首去瞧,那新域倒也山河林立,井井有条,但其域不足亿万里,与苍穹界比起来可就狭小了许多,且界中法则缺失甚多,天高地厚。枉费许多法力。
天罗尊者越瞧越是不堪,便向石偶点头示意,石偶大声道:“世尊驾到,新域中人速来迎接。”
此一喝响彻新域,人人听闻,这等天音的神通,亦是惊世骇俗了。果然此声一出,新域之中人人惊动,诸处神光丛起,无数修士离了清修之地,来见天罗尊者。
片刻之后,阿神陀穿一身大红罗袍,亦来相见,见到天罗尊者,便行礼道:“尊者怎会有暇来此?”
石偶喝道:“既见世尊,如何不跪?火凤肆虐,如何不降,黑龙有罪,如何不罚?阿神陀,世尊将这天下交给你,看看你办得好事!”
说到这里,将大袖一拂,两道神光便急坠于地,诸修连同那阿神陀凝目一瞧,原来那网中困着黑龙火凤,已是昏迷不睡,怎知人事?
阿神陀见石偶掷出这黑龙火凤来,怎不心惊,心中道:“尊者今日,竟似要来问罪了。”心中不由恼怒异常。
就在天罗尊者携五偶驾临新域之时,苍穹界中,忽有一道白光直冲天际,射进苍穹界外,那白光其势不衰,又冲出数万里,方才隐没于无尽虚空之中。
而界中九珑则缓缓睁开双目,忽的开口道:“原来如此。”
第1962章各伏妙着谁肯让
因猎风前往冥界,助风宗逊处理冥界事宜,九珑身边护法,便是大仙子元雪蝶了,元雪蝶见九珑天灵冲出白光一道,连那苍穹界也容纳不得,自是又惊又喜,知道九珑修得道果。
此刻苍穹界中,处处祥云升腾,神光闪耀,又有仙音缈缈,自天际传来,是以为贺。元雪蝶抬头瞧去,九珑被那白光包裹,哪里能瞧得真切。
片刻之后,九珑素手一拂,白光这才渐渐隐去,那九珑头顶已悬着一粒雪珠,虽比原承天的玄极道果略小了一些,但同样是洁白无暇通透晶莹。这便是天慧果了。
雪蝶上前便拜,喜极而泣道:“恭喜元极修成道果,五界苍穹,就此普泽万世。”
九珑道:“雪蝶,你我交情不同,何必拘礼。速速起身才是。”
雪蝶怎肯起身,道:“仙子既修天慧道果,那便是天地之尊,雪蝶怎敢不施礼数?礼者,明尊卑而分上下,这才使得天地有序,上下一心。人若不知礼数,岂非与禽兽无异?仙子之责,重在使天下知礼,明德,故便是雪蝶与仙子亲厚,此礼实不可废。”
九珑知她说得有理,这才受了雪蝶跪拜。
雪蝶立起身来,肃立九珑身侧,问道:“仙子,敢问‘原来如此’四字,却是何意?”
九珑道:“先前因世尊不肯让我擅行天课,九珑于世间诸事,实有诸多疑团不可解,如今既修天慧道果,便知过去现在事,先前疑团,就此全消。”
雪蝶道:“仙子既修天慧道果,怎不知未来事?”
九珑笑道:“那未来之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雪蝶奇道:“若知未来,便可趋凶避吉,实有种种好处,仙子怎地却不以为然?”
九珑道:“趋凶避吉固然是好,然而小事可变,大势难挡。好比我此刻知道诸修日后生死凶吉,也有那能救的,也有那不能救的。那能救的,若去救他,便泄了天机,反惹灾祸。那不能救的,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一步步行去,试问我又该如何是好。”
雪蝶叹道:“果然是左右为难。”
九珑又道:“世人若知道前途黯淡,百般挣扎无用,不免就去了上进之心,再不肯努力。若知道前途似锦,便以为诸事唾手可得,又怎会努力向前?却不知今日因明日果,今日不肯努力,明日怎有好结果?若如此瞧来,那未来真是不知也罢了。”
雪蝶道:“原来那未来之事,也是由今日推开去。说来亦是变化无尽了。”
九珑道:“世尊不修死字真言,是不想苍生性命,全在他一念之间,又不肯修天慈道果,是担心修为霸道,也就没了约束,九珑不敢让世尊专美于前,因此虽修天慧道果,实不敢知未来之事。唯知只需今日努力,明日必有不同,积小步而成千里,便有凶险,又何足道哉?”
雪蝶拍手笑道:“原来如此。”
九珑道:“只是如今火凤已被天罗尊者降伏,无参却是懵然不知,仍要对那火凤施计,只怕凶险之极。此为过去之事,九珑既知,又怎能不救无参。如今虽有万事乱如麻,此事最急,雪蝶,你且随我来。”
元雪蝶道:“水里火里,雪蝶任凭驱使。”二人离了苍穹,便往仙庭遁去。
且说那新域之中,阿神陀见天罗尊者伏凤降龙,气势汹汹。阿神陀向被人尊崇有加,怎容石偶如此无礼,便道:“我便有罪,也容不得你来责我。”就要向石偶伸指点来。
在这新域之中,阿神陀一言一行,就是天规地则,何况亲施法术,然而不等阿神陀动手,那黑偶道:“石偶代世尊问罪,理出当然,阿神陀不可无礼。”
将身拦在石偶身前,头顶出青珠一道,正是天心道果。
阿神陀瞧见黑偶拦他,已是暗暗摇头,又见这黑偶修出这天心道果来,不由长叹道:“尊者,果然布得好局。”
那黑偶本是自己苦心栽培,修得如阿神陀一样神通,新域视这黑偶,亦如阿神陀一般,因此阿神陀便想对石偶施法,既被黑偶拦住,那法则自然不生不动。
天罗尊者道:“阿神陀,你可知罪?”
阿神陀微微一笑道:“还请尊者明示。”他不肯对阿神陀以世尊相称,其意自明。
天罗尊者道:“自你修成大罗境界,飞升仙庭,我便刻意栽培你,若无我相助,你便再修万年,也难修成禁重天境界。如此说来,我倒算是你的师尊了。且仙庭先有了我才有了你,我仍是你的世尊。如今你见了我,却直呼我的名讳。你也敢称无罪?”
阿神陀辩驳不得,只好恭身道:“世尊说的是。”
这时新域诸修,个个抬头仰望,见天罗尊者忽然现身也就罢了,却用一番话说倒了阿神陀,人人心中又惊又奇。那阿神陀向来在诸修心中,便是无上地位,如今诸修才知,原来那阿神陀亦不过是天罗尊者的弟子罢了。天罗尊者才是第一世尊。
天罗尊者道:“你本奉我法旨,来此虚空之中创建界域,奈何你才智不足,虽修禁重天境界,所创界域不过亿万里。那原承天不过是区区大重天境界,却创百亿里苍穹。又因新域狭小,难纳苍生,你又唆使火凤逞凶,欲借兽劫而诛苍生,此事若成,实不知有多少苍生遭此大劫。你自认亦是无罪吗?”
此言一出,界中诸修又是一片哗然。
阿神陀听到这里,心中已知上了天罗尊者的恶当了。
原来天罗尊者之所以允他创建界域,是因天罗尊者手中并无灵垒,怎可平空造化?还是阿神陀自告奋勇,欲以平生修为,自创灵垒,创建新域。
如今想来,那天罗尊者允自己创建界域,不过是一心避责,以待时机。若是自己创域无功,那万般罪过皆在己身,若是自己创域有成,天罗尊者亦早就伏下手段,要强夺此域了。
如今新域已成,虽有无穷缺失,但毕竟可纳许多众生,阿神陀自视便是无功,亦是有劳。哪知天罗尊者却借苍穹之事来压住自己,自己却是有苦难言了。
不过虽是形势极端不利,阿神陀仍是从容,含笑道:“世尊,那创域建界,本是千辛万苦,这倒也罢了,但行大事者,又怎能不杀伐立断,必然是万怨归身。如今世尊以大义责我,怕是不公。”
这话说的明白,这世间之事,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天罗尊者不行一事,自然绝无一错。如今便寻着阿神陀的错处前来问责,自然是大义凛然,而阿神陀既结怨于天下,一旦责倒了阿神陀,那天罗尊者岂不是众望所归,阿神陀百般辛苦,却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阿神陀本以为此言一出,界中诸修必然响应,这界中修士,皆是自己的亲近,多年并肩创界,情谊非同一般,就算天罗尊者在自己身边伏下黑偶这首妙棋,又怎能轻易说动界中修士。因此今日与天罗尊公然辩论,自己并非没有成算。
哪知道界中诸修却是神色不动,就好似不曾听到阿神陀这话一般,阿神陀心中一惊,凝目瞧去,只见五偶将自己围在当中,那黑偶双手施诀,四周清风拂来,祥云不动。瞧来一如往昔,其实身周千里,已设极强界域,自己刚才那番话,竟无人可知。
阿神陀暗叫道:“不想尊者如此卑鄙无耻。”
他得了黑偶之后,只当是天罗尊者好意,且那天罗尊者待已一向亲厚,自己修行历劫,不知遭遇多少凶险,若无天罗尊者,又怎有今日。因此他对天罗尊者,自然是坦然不疑。
那黑偶来时,体内原有一道元魂,阿神陀自然以自己的一道元魂代替,那时想来,便是天罗尊者暗伏手段,若是这原有的元魂一去,黑偶自然便是自家侍偶,哪知天罗尊者棋高一招,想来竟在是在这灵偶之中,伏下极厉害的手段,便是替换元魂,也难逃天罗尊者掌握了。
阿神陀心中急思,若是换了自己,在这灵偶身上又该如何设法?但百般想来,却是无计。想那天罗尊者自来仙庭,所做的唯一件事,便是炼制灵偶,其制偶的神通,自然是无人可及了。
看来今日之事,唯有一战,这世间原无天道,所谓天道,不过是强者通吃,弱者沉沦罢了。
于是阿神陀道:“世尊责我数罪,不知该如何罚我?”
天罗尊者道:“你虽有罪,创域之功不可泯,但请于玉山思过。如今五界崩塌在即,也容不得我袖手了,此域便付于我,我自当重加造化,以救苍生。”
阿神陀笑道:“世尊明断,阿神陀岂敢不遵,只是有一件事,还须请世尊知悉。”
天罗尊者道:“你讲来。”
阿神陀道:“此域本无灵垒,乃是我自斩一手一足,方创灵垒,这才造就新域,若世尊夺我新域,阿神陀怎敢有怨言,只是新域一旦易主,灵垒必随我而去,却该如之奈何?”
天罗尊者虽是神色不动,听到此话,也是心中一凛,暗道:“好一个阿神陀。”
第1963章唯有苍生放不下
这新域若是以阿神陀手脚为垒,又怎能易主?人死界亡,难以为续,不想阿神陀亦是深谋远虑若此。
由此瞧来,阿神陀建域之时,已对天罗尊者心有防范,虽不能说是刻意为之,但阿神陀性情之刚烈,由此亦可见一斑。
天罗尊者闻言大皱眉头,阿神陀此举,可谓给他出了个极大的难题了,难怪他今日一再退让,瞧来极是不堪,实不合世尊风范,原来却有这底牌在。
若说解决此事,倒也不难,只需将阿神陀毁身存魂,再噬了这道元魂,那新域自然便属天罗尊者所有。但天罗尊者身为世尊,行事怎能不循天道。
阿神陀为建新域,诛杀甚多,结怨无数,天罗尊者之所以纵其所为,不闻不理,也是想让阿神陀积恶于世,到时挺身而出,以大义责其非,方才能趁机夺域。但阿神陀毕竟劳苦功高,若是毁其身,噬其魂,夺其域,天罗尊者又有大义可言,若世人皆谓天罗尊者是阴险小人,又如何服众,若不能得万众尊崇,反落了个骂名,则夺其域又有何益?
就见阿神陀似笑非笑,神态谦恭,但心中那讥讽之情,天罗尊者却能瞧个分明。
片刻之后,天罗尊者淡淡的道:“阿神陀,你近来可曾觉察心惊肉跳,玄关难入,天灵处常常涌来天火,涌泉处时有针刺之苦?”
阿神陀皱眉道:“便是如此,又能如何?”
天罗尊者叹道:“我是瞧着你一步步自昊天行来,只是你那时虽是性情刚毅,百折不挠,但毕竟福缘有限,所修功法着实不堪,这才将这大绝灭神功传你,奈何这神功虽好,却着实有个极大的缺陷。”
阿神陀已觉察出此言的阴毒之意,冷冷的道:“那又怎样?”
天罗尊者道:“大绝灭神功修行极速,威能无穷,只可惜毕竟违逆天地,越修到最后,越为天地所不容。到最后免不得身死魂灭,遭万千天劫。听闻那罗无寂亦修此功,可惜,可惜。”
阿神陀手足不由轻颤起来,原来那天罗尊者之阴险,竟是远超想像,阿神陀饶是枭雄之性,至此也是胆寒。
天罗尊者温言道:“阿神陀,你为救苍生,这才不得不修大灭绝神功,只盼早日创建新域,挽五界于即倒。奈何既修此功,因果已定,免不了最终遭遇天劫,若是就此殒落,本座怎能忍心。”
说出这话时,就见界中修士齐齐震惊,原来黑偶已收了界域,好让诸修听闻,而既然天罗尊者敢于公开谈及此事,可见其早就胸有成竹了。而诸修听到阿神陀修大灭绝神功必遭天劫,又怎能不惊?
那天罗尊者又道:“好在欲破此劫不难,那原道友炼成一件奇宝,名叫司命灯,以我与原道友交情,若讨此灯,想也不难。阿神陀,你只需将一道元魂寄于此灯之中,便可借此灯威能,再修肉身,等你他日重修神通,再返仙庭,这新域我自然还你,此域本是你所创,我暂时取来,替你维持罢了。”
阿神陀忍不住哈哈大笑,然而其笑声之中,却已是无限悲凉,同时心中惊骇之情,更是无以伦比。
原来自己虽是百般设防,天罗尊者仍是棋高一招,此计竟将原承天也算计进去了。
天罗尊者若是以救阿神陀之名去借司命灯,试问原承天怎能不给,若是不给,便是坐视阿神陀身亡魂灭,那原承天苦心经营的天道之修,大义的形象,就此化为泡影,若是借了此灯,不光断了原承天一条退路,也绝了阿神陀与新域同生同死的大计。
那天罗尊者只需在司命灯里略做手脚,自己就算肉身重修,又何时才能修成大道,就算侥幸修成,那时天罗尊者已掌执新域多年,必培植党羽无数,凭阿神陀孤身一人,又如何撼动其根基。
这时界中一修飘身而出,向上揖手道:“界主,那天罗尊者此言,的是一番好意,界主修这天灭绝神功,虽是为了苍生不得不如此,但此功必遭天劫,实难躲避,我等私下议论,也常为界主担忧。幸有天罗尊者肯向原承天借来司命灯,若此事可行,我等皆替界主欢喜。”
那界主原是新域诸修对阿神陀的称呼,一来显得亲近,二来称阿神陀为界主,也是摆明立场,视阿神陀为新域的当然之主,阿神陀对此称呼也甚是喜欢。
阿神陀听坎离真君说出这话来,知道天罗尊者的言语,已然打动诸修,那坎离真君说来如同自己的弟子一般,向来以自己修这大灭绝神功为虞,今日说话,其心极诚。可见已被天罗尊者迷惑了。
阿神陀暗自叹息,知道天罗尊者这一石二鸟之计极是厉害,自己若是推托,反倒不合情理。原来那天罗尊者布局如此深远,就连原承天炼制的司命灯,也早在其算计之中,细细想来,着实怕人。
这时诸修之中又有人出班劝道:“界主,尊者之言,极有道理,趁着此时神功尚未反噬,天劫未显,正该动用司命灯重修,界主只管放心,那司命灯颇为神奇,便毁了肉身,功法不失,也就是数年间,界主神通便可尽复了。”
阿神陀瞧向那人,原来是界中三正御之首的抱朴子,此修跟随自己最久,那是自己最亲近不过的,且此修向来仁德,此刻开口,也是一片诚心。
阿神陀暗道:“天罗尊者早布下着着妙棋,我措手不及,又怎能是他的对手。如今若不应他,反显得我恋栈尊位,放不下权势了。幸好我阿神陀亦是早有所防。”
想到这里,便微微一笑道:“世尊思虑周全,足见苦心,阿神陀怎敢推却好意?只是界中诸修,皆是我亲近部属弟子,若见我身死命殒,难免心伤,不如且到虚空之中,再定此事。”
天罗尊者闻言一笑,知道阿神陀已是智穷计拙,只好放手一搏了,只是若在这新域动起手来,必将损伤此域,那新域是阿神陀毕生心血,阿神陀怎忍瞧见此域残破。
天罗尊者道:“此事的确不宜在这域中办理,既如此,本座先行一步,便在这域中等候你罢了。”
说到这里,天罗尊者手拂一道清风,将五偶一卷,刹时出了新域。
阿神陀向那须弥山人挥了挥手,道:“山人,我知你向来我对忠心,此事你便来伴着我,那司命灯转命重修,实有种种凶险,便由你来替我加持。”
须弥山人躬身应道:“自当为界主加持。”
阿神陀又转向抱朴子道:“我便借司命灯转世,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必然重回此域。无论这新域是何人主持,但为着苍生故,你需替我尽心维持,不得有误。”
抱朴子道:“界主只管放心,界主暂别此域,不过数年罢了,也就是一场闭关修行。听闻原承天已动用人情,说动大帝老雕共同维护此域,那五界总还有数年维持,界主定然是能赶得及的。”
阿神陀含笑道:“如此最好。”
当下就与须弥山人出了新域,那须弥山人虽也修出道果,但在虚空之中,毕竟难行,还是阿神陀以一道赤光,席卷须弥山人而行。
如此行了数万里之后,便见到远处天罗尊者与五偶已在那里相候了。
天罗尊者见阿神陀神态依旧从容,心中倒有几分敬佩。那阿神陀的每条出路,皆被自己堵死,哪知此修仍是心境如水,禁重天境界怎是他人可比。
阿神陀此番见了天罗尊者却不再施礼,而是转向须弥山人道:“山人,前者我听闻原承天在虚空之中,便想与他一会,那时候我心中着实是存了杀机,只想将其一诛了事。”
须弥山人茫然不知如何应答,挠头道:“原来还有此事。”
阿神陀道:“奈何我正想出手,新域却出现不稳之兆,我心忧新域,只好返回。此事说来甚奇,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原承天就此殒命了,山人,你可知此事的根由。”
须弥山人摇头道:“着实不知。”
阿神陀道:“你若不知,还有谁知?那新域灵垒是我一手一脚制成,域中之事怎能瞒得过我。”说到这里,伸手只一拍。须弥山人本就离他甚近,怎能逃得过,“波”的一声,身子已化为泡影了。
天罗尊者冷眼相瞧,也不理会,只当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阿神陀道:“世尊,那须弥山人本是你安插的眼线,如今你瞧他身死,却是无动于衷,若是天下人知道,岂不心寒?”
天罗尊者淡淡的道:“你处置部属,本座怎能管得?你所言之事,本座实不知情。”
阿神陀道:“好,好,好,今日你占尽先机,令我束手无策。只是我若当众揭了你的面皮,便是令你坐不稳界主之位,反倒成全了原承天,与我却有何益?天罗尊者,我今日隐忍,也是为了苍生。却不是怕你。”
天罗尊者肃然道:“到了你我地位,谁人不是为了苍生。”
阿神陀道:“既是如此,你我一战定输赢,倒也痛快。阿神陀虽无世尊谋算之才,却也并非胸无一策。”说到这里,伸手一拍,只听虚空极远处传来青光一道,那青光之中似有嗡嗡之声传来。
天罗尊者闻此异声,不由面色大变,失声叫道:“你怎的竟将它寻到了?”
第1964章此虫生来谁可制
青光之中,有一道黑影闪电般掠来,其速之快,几可与吉光神鸟相提并论。那黑影来到天罗尊者面前,赫然是一只无所噬。
此虫体大如丘,全身血红一片,相貌狰狞无比,便是天罗尊者见了,也是心中骇然。这只无所噬因造孽无穷,无人可制,这才被世尊放逐于无尽虚空极深极远处,哪知却被阿神陀寻来。
天电尊者想起这只无所噬的凶名,自是变色,不想石偶等一干灵偶见其无所噬亦是动容,阿神陀瞧见诸偶神色大动,心中隐约明白天罗尊者的炼偶之法。
灵偶炼制虽极尽巧思,与生灵无异,但毕竟不具肉身,既无肉身,便无七情,从而不惧生死。然而五偶见无所噬而生畏惧之情,可见诸偶已知七情六欲,明生死之道。
那灵偶若知生死,便如修士一般,想来天罗尊者在炼偶之时,必伏下了碎偶的手段,五偶既畏生死,这才背叛旧主,对天罗尊者惟命是从了。
阿神陀转向石偶道:“石偶,你奉尊者法旨,假托寻天外天之名,其实却是在寻这只无所噬吧。”此时双方既然撕开面皮,阿神陀对天罗尊者又怎会髓以世尊相称。
石偶道:“难怪我百计也无从寻来,原来却被你抢先一步。”
阿神陀笑道:“石偶道友,你离开仙庭,去寻这只无所噬时,我也不过刚到仙庭罢了,怎能早过于你。只可惜你虽是先行一步,却不知寻虫之法,自然无从寻到。”
这时那无所噬缓缓飞到阿神陀面前,悬停在阿神陀左肩处一动不动,显然阿神陀已将其驯化,阿神陀本身修为已是深不可测,再加上这只无所不噬,无法可制的无所噬,今日之战,已然变得微妙之极。
石偶道:“正要一闻高论。”
阿神陀道:“倒也不怕告诉你,我受尊者所欺,修了天灭绝神功,此神功易于速度,威能无穷,这也就罢了,此功另有一桩好处,就是杀气无可比拟。”
他瞧了瞧左肩上的无所噬道:“这只灵虫,生来只知噬物杀人,自然与我志趣相合,我不去寻他,他也会来寻我。我便是与他相隔亿万里,他也会感应到我的存在,说来亦是尊者成全我了。”
天罗尊者转向黑偶道:“他已得无所噬,你怎地不知?”
黑偶恭身道:“阿神陀时常独自出门,留我镇守新域,且我所修之法,他尽知之,他所行之事,却常常瞒过我了,可见阿神陀对我亦是早有防范。”
天罗尊者听罢,只好摇头。
这时石偶道:“说什么志趣味相合,不过是臭味相投罢了。”
阿神陀怎会着恼,道:“怎样说法,倒也由你,尊者炼偶偷功,布局在先,阿神陀敬佩之极,但我有此虫在手,不知可否一试五偶高下。”
说到这里,伸指向石偶一指,那无所噬得了法旨,立时嗡声大作,就向石偶闪电般一扑。
五偶本修成不碎身法,便是阿神陀的大灭绝神功亦是无可奈何,但若被这无所噬噬了一口,又怎能复原如初,五偶畏惧这无所噬,也是当然。
五偶之中,石偶地位虽高,但修为神通反倒最弱,阿神陀法力无边,自然瞧得明白,无所噬第一个便选上他了。
石偶大呼道:“金银二偶救我。”
五偶各具神通,但唯有金银二偶所修神通,或可与这无所噬相持,石偶深知诸修手段,这才急唤金银二偶来救。
不由石偶开口,金银二偶早就暗施法诀,那金偶仗剑而出,已划浑圆一道,来阻这无所噬,这浑圆神通至虚无实,偏又强大之极,无所噬面对这道浑圆,亦是无从下口,反被那浑圆一推,便远离了石偶。
这时银偶掌化灰云,要以这九渊法则,来试这无所噬的试通,那灰云无声无息,却急速向无所噬涌来,无所噬固然可噬万物,但这灰云所到之处,亦是无物可存。二者究竟谁高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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