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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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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火凤弟子道:“那历来的战场交兵,为帅者当以士卒安危为第一,只因若士卒伤损惨重,又如何取胜?但我兽禽大军,战法却与众不同。”
小师弟听得入神,忙道:“师兄快说。”
那高个火凤弟子不由转头向其他弟子笑道:“这小师弟勤力好学,为兄甚是喜爱,你等日后也要多加扶持才是。”
诸修齐齐点头道:“小师弟的确是可造之才。”说得那小师弟竟脸红起来。
高个火凤弟子这才道:“凤师发动兽劫,意在替世尊选出大能,以入新域,试问这虚蒙昧兽禽如何有资格得入新域?因此无论这虚蒙昧兽禽死去多少,却是与大局无碍的。等到日后仙庭崩塌,仙庭苍生皆无葬身之地,又何况这些兽禽?”
小师弟郑重点头道:“此中深意,小弟受教了。”
高个火凤弟子道:“此战就算损去了这数万兽禽,只需能探明对方手段,便是大大值得了,且数万兽禽殒落了,还有另一桩好处,到时你便会明白。总而言之,苍穹子虽是足智多谋,手中大能如云,却比不过我等本钱雄厚,哪怕百千名兽禽换他一人,也是划算之极了。”
小师弟道:“我观双方历来交兵,对手其意亦不在多杀兽禽,而在诸位师兄,此去若中埋伏,就怕我等亦是有去无回了。”
高个火凤弟子笑道:“此节凤八师兄怎能不知,小师弟只管放心,你只要一路紧随着我,我定保你安然返回。”
在高个火凤弟子说话之时,数万灵禽已追出三千里去,放眼瞧去,只见前方黑云重重,大雨滂沱,那天就像是倾覆了一般,只管将大水泼将下来,若只用目力来瞧,三四丈外,就瞧不见清对方身影了。
小师弟道:“想来这便是对方埋伏之地了。”
高个火凤弟子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那苍穹子有何惊人手段。”将手中青旗一挥,十辆银车齐齐放出黑光,照在那灵禽身上,数万灵禽同时一声长鸣,双目皆赤,就向前冲去。
只冲了数百丈,前方黑云之中涌出一队修士来,却是排成一线,手中同时施法祭宝,空中刹那天闪电鸣,光芒乱闪。冲到最前的数百灵禽立时被这轮法宝所诛,尸身也不曾最后发下半点。
不过那灵禽已被控制神智,自是悍不畏死,厉声长嘶之中,就向对方身上撞去,这是要用玄爆之法,与对方同归于尽了。
这时灵水城的修士已退到云层之中,那接战者正是华月,黑山,风雷三位城主所率修士。灵水城诸修见银车上黑光射出,灵禽拼命冲来,皆是心中战栗。
只因这灵禽玄爆之威,着实让北域御劫之众吃了极大的苦头,数次交手,殒落于灵禽大阵者最多。先前交战,七境神君只好出动重甲之士,死拼对方灵禽,然而几经交战,重甲之士亦是伤亡殆尽了。
如今且看东域修士如何御敌。
见那灵禽撞来,东域修士不慌不忙,齐声念动法诀,此法诀一出,那灵禽竟在空中齐齐停动身形,目中赤光大减,就露出惊惶不安的神情来。
而趁着灵禽一怔之际,东域修士法宝再出,又将面前灵禽杀了个干净。
苍首生奇道:“这些道友念的是怎样的法诀,怎的就能令灵禽不敢上前?”
不等原承天说话,身边风雷城主就道:“此道法诀为原世尊所创,其名叫求生诀,此诀若出,那灵禽就算是至愚至昧,也本能的生出求生之心来,求生之心既生,又怎肯玄爆?”
苍首生惊叹不已,忙又道:“这法诀如何修行,却不知可否传予我等?”
风雷城主笑道:“世尊之法,正要普惠苍生,又怎能不传你。”就唤来几名修士,向灵水城诸修遍传求生诀。
这时原承天才道:“先前与灵禽交兵,不肯死战者,亦是因诸位道友来不及修行此诀,故而先将对手引来,以东域修士相敌。”
苍首生虽是叹服,心中却有不解,道:“我等虽是败退了,只怕难以瞒过对手,原大修怎知对手仍会攻来?”
原承天随手施展隐字诀,微微一笑道:“对手攻来也罢,不攻也罢,其实却无关紧要,此次交战,其目的一是响应索兄之计,二来是掩护十万水族悄然进兵,因此这诈败之计虽被对手识破,倒也不妨的,何况对手亦是虚晃一枪罢了。”
苍首生点头道:“不错,对方新败,却只出动数万兽禽,委实是托大了,其中必有古怪。因此就算见我方诈败,对方也定是认为,我方识破了他的诡计罢了,怎知我方的目的却并不在此。”
原承天道:“战场上虽是千变万化,但交战之妙,就在于令对方不知我方真正目的,否则便是你有雄兵百万,妙策无穷,对方但有所备,那也是难以奏功。”
苍首生道:“对方既认破我方诈败之策,怎的仍会中计?”
原承天道:“我等既敢迎敌,说明必有大援,对方自然要探明我方虚实,便是牺牲这数万灵禽,只要目的达到,也是毫不在意。凤八座下,毕竟有千万可战之兵,这数万灵禽又算得了什么。”
五境神君听罢,唯有诺诺罢了。这才明白原承天能在东域御劫成功,绝非侥幸,原来这其中却有这许多算计阳谋。
见两批灵禽攻击失利,高个火凤弟子仍是不退,十辆战车齐将黑旗祭起,同时亦将青旗摇动,双方算是正式交手了。
而反观东域修士,也只是出动两百名修士罢了,但有了求生诀之助,便是这二百修士,灵禽也是近身不得。而四周黑云则是四处弥漫,天地之间越发的昏暗了。
那小师弟忙道:“师兄,那黑云之中必定伏有修士,就怕对方四周围拢来,我等可就无路可退了。”
高个火凤弟子点头道:“师弟所见不差,这些出战的修士甚是面生,看来必是东域援兵了,他们口中念的法诀甚是古怪,诸多灵禽止步不前,心神难定。此事定要向凤八禀明。”
就在这时,四周黑云之中,猛然冲出数百修士来,好在十面黑旗早就祭出,这些修士法宝施之无用,只好手持兵器,杀将进来,眼瞧着灵禽无法阻挡,很快就要冲到银车前了。
高个火凤弟子虽有准备,但见到对方冲杀之势猛不可当,心中也生了胆怯之心,忙道:“诸位师弟,速速向我靠近。”
其他弟子急忙就向高个弟子靠拢,然而却有一辆银车被二修挡住了,车上修士已被迫与两位修士交手,又怎能赶得过来。
原来这二位修士,正是劫余子与丹铁生,以二人修身份,此战又非大阵仗,原不必出马,但二修求战之切,怎肯甘于人后,便请命出马,三城主自然乐得听从。
如今这二修就截住一辆银车,虽无法宝能祭,可二修近身杀伐之能亦非银车修士可比,眼瞧着这辆银车是逃不出去了。
第1863章临战万事需用心
小师弟救人心切,便御座下银车向前冲去,不想银车一动,便有两辆银车同时横在面前,拦住小师弟去路。
高个弟子喝道:“速随我离开此处。”手中已多了一块玉牌,那玉牌之上符文无数,分明是一块真诀了。
小师弟急道:“那两位师兄身陷困境,怎能不救!”
高个弟子神色凝重之极,喝道:“再抗我法旨者,定斩不饶。”手指向玉牌上一拍,玉牌上红光便出,射向空中。
就在红光激射之处,界力涌动不休,立时就产生一条丈长的裂缝来,两辆银车毫不犹豫,就往这裂缝中冲去,刹时消失不见。
其他银车鱼贯而入,片刻间已去了数七辆,只剩小师弟与高个弟子在外。
小师弟再向那被截下的银车瞧了一眼,面色甚是痛苦,但在高个弟子严厉的目光下,着实不敢上前,只好随着高个弟子一道,冲向空间裂缝。
这时已有数名东域修士冲到面前来,高个修士急挥青旗,御使灵禽阻敌,小师弟亦将金旗摇晃,祭出金印来。
灵禽阻路也就罢了,这金印着实难敌,东御修士见这金印在空中飞舞,皆是大惊一声,便向四周散去,然而那金印落下极快,诸修怎能散得及。
便在这时,一道长大身影掠来,迎着那金印向前,“轰”的一声,这金印打在此修身上,顿时金光四散,已将那修士打得四分五裂。
但此修身形碎而复合,怎有丝毫损伤,原来是石偶赶到了。
高个修士叹道:“此番御劫之众,果然厉害。”座下银车,已驶进裂缝之中。
劫余子与丹铁生二修料理了面前银车,也赶了过来,奈何对方已从容退去,空中裂缝也消失无踪,纵想追杀,也是不及了。
火凤弟子既退,数万灵禽无主,又怎是诸修对手,刹那间,空中法宝纵横,光芒乱射,片刻之间,那灵禽已是所剩无几了。
原承天见诸修乱施法宝诛杀灵禽,心中毕竟不忍,就将天地残卷展开,只一抖,剩下数千灵禽尽入残卷之中,不曾逃走一只。
苍首生见原承天法宝厉害,喜道:“大修有此五界天地卷法宝,何愁兽劫滔滔。”
原承天道:“此宝尚缺仙庭卷,威能只怕不足,便收灵兽,也不过数千罢了,除非寻回仙庭卷,再配合乾坤笔,方能大显神通。”
苍首生道:“那仙庭卷听说曾在无时妄海出没,不知真假,大修可曾一探?”
原承天道:“虽曾往无时妄海一行,可惜却无机缘。”
苍首生只叹可惜。这时空中灵禽半只也无,此战亦算是小胜一场。
但是对方坐拥千万兽禽大军,就算损了这数万灵禽,便是连皮毛也未算伤及,故而虽获小胜,不足为喜。
原承天道:“此战未伤凤八筋骨,他怎肯罢休,我等需得加快备战,以迎接大战。”
便让东域修士分出数百来,专向灵水城修士传授求生诀,一旦修成此诀,便不惧灵禽玄爆,于战场之中,就多了一份把握。
好在那求生诀威能虽是强大,学来却是容易,也就是半个时辰,千余名灵水城修士尽数传授完毕,诸修心中欢喜,场中自是欢声雷动。
此时空中仍是大雨滂沱,迦罗得了玄武传回讯息,告知玄武领着十万水族已深入箕水境万里,但前面大漠阻路,河道不通,如今正伏在河水中,静候原承天率大军来到。
原来原承天留迦罗在身边,便让玄武亲自领着水族向前,至于双主传讯,则不可直接传予原承天,以防两大世尊所窥。
那玄武亦将大漠上凤八兵力虚实一一道来,迦罗尽心转述,无一遗漏。
原承天祭起天地残卷,召来三城主,五境神君,以及诸位大能修士,与众人商议道:“此去接战,对方必定动用大军,到时诸君斗志再强,也因对手过多,只怕难以应付了,因此当以水攻为破敌之策。”
元华月道:“世尊想来早有安排,我等只管奉旨行事就是。”
原承天道:“有火凤昔日弟子,名叫元叛者,已去无时妄海取水,但至今未回,此人若不能取得水来,此计实难行得。元叛虽与火凤势不两立,足堪信任,就怕中途会有阻碍,我想请两位道友前去迎他,不知哪两位道友替我分犹。”
丹铁生微微一笑:“诸位皆有领兵之任,唯我与劫余子最是逍遥,此事非我与劫余子不可。”
劫余子道:“丹铁兄此言正合我心。”
原承天大喜道:“若是两位道友出马,必定万无一失。”就让二修离了天地残卷,向无时妄海方向急急去了。
原承天又将索苏伦之谋告之诸修,三大城主早就得知此策,也就罢了,五境神君却是面面相觑,不肯深信。只因这世间怎有这么大胆的人物,竟敢深入虎狼之境,公然欺骗凤八的。那索苏伦难得是铁打的肝胆?
原承天道:“先前我以迦罗诈败诱敌,便是为了配合索苏伦,以坚敌志,那黑旗唯一的弱处,就是无法压制魔修,因此索苏伦此去,虽是冒险,却因正挠到对方痒处,凤八心中再有怀疑,心里却是肯信的,就算那凤八生性谨慎,不肯将所有黑旗交付索苏伦,但索苏伦此刻手中,黑旗必定不少。”
元华月道:“索苏伦手中多一面黑旗,我等就可免受一些伤损,哪怕十成黑旗中,索苏伦手中只有一成,这功劳也是大得出奇了。”
原承天道:“为防凤八省悟,我等不可迟误,需得不断用兵,令凤八疲于奔命才是正理。在下想请元城主先领一千修士,自东面迎敌,至前方大漠处便止,若遇对手,或战或不战,只看元城主临敌应变。”
元华月也不推辞,立时起身便走,领着一千修士去了。
原承天又令黑山城主,亦领着一千修士,自西面领兵向前,战与不战,亦要临机变化,不可逞强。
黑山城主亦领诸修前去。
原承天道:“虽有两大城主敌住凤八两翼,对方毕竟势大,尤其中路这处,我等所受压力极大,但无论如何,也要竭力挡住,以候元叛取水回来。”
五境神君齐声道:“此战必效死力。”
原承天从怀中取出数十面小旗来,分给诸修,又将那御旗之法,一并传授,五境神君与对方厮杀多年,也不过夺了数面小旗罢了,且对这小旗使用之法一无所知,此番得原承天传授,皆是大喜。
这些小旗的威能,五境神君可谓洞悉入骨,又恨又怕,今日执旗在手,却可反制对手,便是想一想也会笑出声来。
原承天手中只留紫旗不发,只因那紫旗可召出紫龙迎敌,但却需七面紫旗同出不可。这等重宝,虽是威力绝伦,但召出紫龙迎战,便算是得罪了紫龙一次,故而不可轻出。非得自家把握才行。
将诸事分付完毕,原承天这才收起天地残卷,随同五境神君,风雷城主,领着两千修士向前缓缓进发。
约行了数千里,原承天以神识探去,只见东西两侧沙尘滚滚,漫天卷来,看来元华月与黑山城主已与凤八两翼交战了。
原承天与诸位首领细瞧了一回,只见两侧兽禽数万,只有十万上下,且只守不攻,看来凤八的重点,仍在放在中路了。
元华月与黑山城皆是经验老道,对方既然不肯动用全力,二修也不会过分相逼,也只是守住两侧罢了,怎会擅自向前。
原承天看了一回,心中略觉放心,再往前方瞧去,心中暗暗吃惊。原来那大漠之上,已聚集了灵兽无数,那队伍整整齐齐,各以族群排列,而灵禽族群,竟有百之多。其中原承天虽认出八九成来,仍有数种灵兽前所未见。
而在大漠深处,仍有灵兽大队缓缓开来,那尘沙扬空,摭天敝日,一时间也瞧不清有多少灵兽队伍。
正瞧得入神,空中有七色彩云缓缓飘来,那彩云之中,则是一列列灵禽大军现身。这些灵禽亦是依着各自种族,分别排列,其种群数目则有三百之多。
火凤毕竟是灵禽之主,当初万禽来朝,肯听命于火凤者自然不在少数,也就是朱雀与火凤争位,若没了朱雀,这世间的灵禽,皆要受火凤管束了。
五境神君瞧见兽禽大军如此威势,皆是倒吸一口冷气,那兽劫大军竟是一次比一次强大了,照这般下去,北域御劫大业,何时是个头?
如今已方虽有四千修士,可在这数百万兽禽大军前,就好似沧海一粟,此战如何能胜?
就在诸修观阵之时,空中一道白光急速坠落,“轰”的一声,就砸向大漠之中,那被白光波及者,自是尸骨横飞,惨叫连连。但未被白光波及者,却是一动不动。那凤八领兵,倒也是整肃异常。
随着这白光垂落,空中似有仙乐传来,如丝如缕,但若侧耳去听,却又辩识不明了。
诸修正在惊疑,就见那白光兀自不散,而在白光之中,现出两道人影来。这二人皆是女子,一人风姿绝世,明丽不可方物,一人英气勃勃,身上杀气冲天。
第1864章仙音一曲敌百万
两名女子身影乍隐还现,空中仙乐却愈加分明,那乐声美妙之极,初时听来,宛若大雪初晴,那天地虽是寒气凛人,却自有一丝暖意,就引得林中鸟兽欢唱不休。其后音调渐转欢快,先是清风拂林,撩起枝头积雪,其后冰融雪消,就在林外汇水成溪,一路向前。便是水中生灵,亦齐齐翩然飞舞起来,激起浪花无数。
大漠上无数灵兽,竟听得如痴如醉,天生的那股杀气,被这乐曲涤荡,自有一丝盈胸。
本来这大漠上百万灵兽肃立,杀气充盈,却因这两名女子现身,而变得荡然无存了。
原承天瞧见两名女子身影,饶他心境如铁,此刻也是微微一荡,心中叫道:“天可怜见,珑儿和猎风总算回返仙庭,只是不幸落在这百万兽禽阵中。”
原来这两名女子便是九珑与猎风,九珑率众飞升仙庭,却因界力变化飘渺难测,与诸修分离,只剩得猎风左右相随。
这时两名银车立时驰到,一名修士大喝道:“何方妖邪,乱我军心!”
听到此言,九珑不由将眉头微皱,仙庭兽劫,她在原承天灵台神游之时,也只是听到原承天略略述及。只因当时时间紧急,又怎能从容述说,此刻瞧见对方势力如此之大,饶是九珑,也是芳心一颤。
不想那修士的言语,却恼了身边的猎风,猎风自原承天神游昊天,助她得窥灵台之后,修为虽是大增,但那性情却是天生,又怎有丝毫变化。这世间居然有人敢对九珑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
猎步大步跨来,手中赤刀便头当斩去,那修士原不在意,手中法剑正要相迎,哪知那赤刀来的极快,不等他法剑抬起,颈上首级早被斩落,颈中鲜血溅起三尺,刹时银车皆赤。
其他三修大惊失色,慌忙就将手中小旗乱摇,一人就想摇动黑旗,只盼能压制猎风,另二人则将青旗齐摇,御使灵禽前来相助。
猎风冷哼一声,身形电转,左手赤刀先将摇动黑旗者斩于车中,原来那黑旗虽能压制仙修,但猎风向来不肯祭宝施法,一身近身杀伐之术又怎受这黑旗牵绊,刀出便杀,绝不阻碍。
这边赤刀斩人,那边流时刀已出,那修士正在急摇青旗,却哪里摇得动,就觉得那青旗像是泥淖中一般,任他竭尽全力,那旗子只是动了半寸罢了。这正是流时刀威能。
只听一声脆响,此修被流时刀劈面斩落,当场滚下银车,已是不能活了。
剩下那名修士好不容易将青旗摇动,然而空中灵禽却无反应,仍停在空中不动。原来那空中仙乐,乃是天地至和之音,但凡世间性灵,闻此声而知生之畅美,命之可贵,任你胸中藏着怎样的杀气,也是一扫而空,又怎会前来赴死?
这修士见仙禽不动,心中更加着慌,急忙再祭白旗,只盼祭出玄冰壁来,也好逃过此劫。至于持剑与猎风厮杀,其心中则是想也不想,那对手悍勇如斯,分明是世间杀星,与其厮杀,岂不就等于送死。
好在这白旗威能依旧,这边白旗轻摇,玄冰之壁立时挡在身前。这时猎风的赤刀“当”的一声,便斩在那玄冰壁上了。
此修见避过此刀,忍不住一声长嘘,既祭此玄冰之壁,想来这条性命是保住了,也不知哪来的女子,这近身杀伐的手段竟是强大如斯。
正在乱想,那赤刀“波”的一声,已划开玄冰之壁,探进车来。此修见赤刀劈开玄冰好似刀切豆腐一般,啸得七魂皆丧,大叫道:“怎会如此。”
赤办刀不依不饶,仍是向前,“噗”的一声,将此修胸口洞穿,其刀速之快,便是体内法身之宝也是来不及反应了。
猎风连诛四人,原承天这边修士瞧得清清楚楚,大漠之外立时欢声雷动。人人皆忖道:“哪来的女子,竟是如此厉害,我等数千修士,竟是比她比下去了。”心中又惊又羡又赞。
却不知此番厮杀,正合猎风脾胃,那黑旗压制仙修法术,正好施展近身杀伐,而若论近身杀伐之术,猎风若称第二,谁能称得第一。
猎风既斩四修,却是浑不在意,转向九珑道:“珑儿,刚才那仙乐飘飘,倒也好听,可我细细听来,倒是与珑儿新制曲谱有七八分相似了。”
九珑笑道:“妙韵十音本是缺了两曲,我穷毕生精力,也只是新制了一曲罢,但心中仍是忐忑,只当与天意不合,如今瞧来,却有七八成相似。”
猎风道:“既然与天意相合,也总该有个曲名了吧。”
九珑道:“此曲为至和之声,大善之音。人若闻之,心中杀气顿消,顿悟生之可贵,可名为止杀。”
猎风摇头道:“这名字不好。”
九珑不由奇道:“这名字哪里不好,还请姐姐指点。”
猎风笑道:“若天地苍生皆无杀气,人心向善,则我猎风所修之技何以施展?此曲对别人而言那是极好,唯对猎风不好。”
九珑听猎风此言,不由莞尔一笑。她在那里不言不动,已是动人,又哪堪一笑,诸修瞧见她面上笑容,心中皆是一软,暗道:“这样的女子,谁舍得杀她?”
先前只道猎风厉害,双刀在手,无人可敌,如今才知那九珑真正厉害,此女仙音一出,谁肯厮杀,那真是一曲便敌百万兵了。
就见大漠中百万兽禽,竟是一动不动,果然是人同此心,兽同此理。此刻仙音威能尚在,谁也不曾起意上前厮杀。
便在这时,一声声隆隆鼓砂自大漠深处传来,那鼓声激荡如雷,一记记都像是敲在心里头一般,便激起体内热血沸腾,只想着杀伐。
原承天听到这鼓声,心中暗叫道:“珑儿危矣。”
此鼓名为八方鼓,当初仙庭之乱,便是由紫龙以天雷亲击此鼓,以御使万兽万禽攻上无量玉山,是为至杀之音。想来是凤八见九珑已乱军心,便击起这混沌宝物来。
其后世尊虽亲手毁去此鼓,哪知又被火凤悄然重制起来。
九珑止杀妙韵初生,又兼境界不高,实非这至杀之音的对手,鼓声一声,空中仙乐便荡然一空,渺不可闻了,就见身边灵兽齐齐大吼,空中灵禽皆放悲鸣。
这大漠上的大阵仗,就此缓缓转动起来。
元风驰见万兽万禽燥动不安,大漠上瞬间便成至杀之局,那猎风虽是近身无人可敌,但百万兽禽杀气冲天,其灵压如何承受,九珑便是无所不能,但初入仙庭,便遇这绝大的阵仗,怎能不令人寸心如焚。
元风驰道:“世尊,九珑仙子危矣,我等可立时上前救援!”
原承天道:“断不能为救九珑一人,乱了既定步骤,晓谕诸修,元叛不至,诸修不可上前。”
诸修凛然受旨,又怎敢上前。
元风驰道:“既是不可擅动大军,风驰愿孤身杀向大漠,救出九珑仙子。”说罢此言,也不等原承天应承,便凌空飞出,一步步向大漠踏了过去。
云龙真人此刻也叫道:“珑儿既遇危急,在下怎能不救!”
不想身子方一动,就被原承天拦住,原承天道:“珑儿本是在下至亲,怎能因珑儿一人,陷诸修于险地?若我被困于阵中,便由云龙御众。”
云龙真人乃是胸中有大局之人,如今清禅,太真不在,这御众之事也只好托付于他了,云龙真人无奈,便止住脚步,郑重道:“世尊千万小心。”
这时大漠之上,便以九珑猎风为圆心,无数灵兽列队向前,向圈中二女一步步压来。又有银车三十辆来到阵中,却不敢离猎风太近,只是遥遥的摇动黑旗,驱使大军向前。
原承天暗道:“凤八果然不曾将黑旗尽数交给索苏伦,若想使索苏伦妙策功成,非得两军放手厮杀之时,方见好处。而我只需与珑儿会合,便可打乱凤八部署,到时只需元叛一至,里应外合,凤八焉能不败。”
九珑与猎风突现,虽然打乱了原承天先前计划,但原承天临阵应变之能非同泛泛,就此顺应局势,改变计划,反比先前之策更具威能,如今只看九珑猎风能否守得住,自己与风驰如何能攻得进去了。
凤八见有人闯阵,其中赫然有元风驰在列,那元风驰如今已是名声在外,北域兽劫之众皆知其名,而原承天虽是在东域大大有名,但凤八等人不曾见过原承天手段,反将元风驰视为大敌。
就见那三十辆银车中分出五辆来,专来对付元风驰,原承天这处,只是出动两辆银车罢了。
原承天冲出数百里后,已近大漠,就见数队灵兽齐齐转向,向原承天奔来,两辆银车便在这数队灵兽之后,遥摇御控。原承天抬头瞧去,只见元风驰风已冲进大漠之中,被那五辆银车驱使数万灵兽围住。
又见大漠核心处,无数灵兽列队向前,大漠之上灵压如铁,看来也不需动手,就可将猎风九珑生生挤杀了。
原承天虽知九珑胸有万策,手段无穷,随机应变,无人可及,但万兽齐心,灵压如山似岳,此情形却非人力可及了,原承天不由得心急如焚。
第1865章千夫所指无病死
他将身一纵,便施凌虚步法,想趁对手离得尚远,黑旗威以难施之时,抢到九珑身边去,哪知步法展开时,却在空中受阻,身子只一顿,就落将下来。
向四周一瞧,正落在大漠之中,离九珑猎风,虽有只数百丈之遥,却隔着千兽万禽。
原来大漠中的兽禽受至杀鼓激励,同心同声,就在这大漠核心处形成一道极强的心域,此域之强,竟是万法难破了。
先前原承天在九渊之时,也见识过数万灵兽同声呐喊,汇成大势执心咒,如今大漠之中万兽齐心鼓燥,便又现大势执心。正所谓千夫所指,不病而死,可见众意若是成城,那便是世间最厉害的法术了。
这时那两辆银车已至,两根黑旗同时摇动,一道无形禁制压来,压住原承天神通,其后万兽万禽同时涌至,将原承天也卷在阵中。
原承天暗道:“此阵万兽万禽之强,强在同心,此法唯有以心术破之。”但他虽修成八字禅言,可乱敌心,可在黑旗压制之下,亦是一时难施。
便在这时,一队灵兽已然杀到身前,刀枪森森如林,也不知有几百件刀根齐攒着劈刺而来。
原承天左手神枪在手,微微一晃,就将这数百刀枪扫到一边,但被那神风所激者,皆是兵器立断,万敌辟易,此为荡敌之术。
但那兽禽无数,便退了数百,而远处鼓声不绝,兽禽斗志昂扬,不肯稍退,一波方退,又波立生,原承天只行了数步,面前又是刀戟如林。
而风元驰的情形,亦与原承天相同,十步惊杀固然无人可御,可击溃了一批,又涌上来一批,虽然无人可以近身,可若想冲到九珑身侧去,却是千难万难了。
好在原承天刚才一纵之下,与元风驰离得已近,二人心意相通,皆想着在这大阵中会合,因此二人便先将对手为目标,一步步走过去。
银车修士皆在空中,于战场上的形势看得分明,诸多火凤弟子齐声道:“不可让二人会合。”
青旗挥动之下,就见无数黑鹰联合一队虎形异兽自二人中间杀出,拦住二人去路。
本来二人之间,只隔着数十丈罢了,但被这队兽禽一冲,一股无形巨力涌来,只好略退数步,竟又隔得远了。
原承天暗道:“今日不显手段,如何破敌。”
手中神枪缓缓抬起,激得大漠上沙土飞扬,那战场上尘沙乱舞,本是寻常,但如今这尘沙是被神枪所激,却是大不相同,那漫天尘砂,便化成无数道箭矢,但被这尘砂袭身,皆是立时全碎裂而死,虎形异兽虽是勇猛,也禁不住这尘砂卷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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