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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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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师冷冷的道:“谢庄主以冲玄石换此玉杯,自是为了能够在前段时间的三月行天之期承接云摭月液,此理至明,可是他却在三月行天日期将近之时,将此物换了出去,就此错失这几百年一次的大好良机,道友难道不觉得此事极为奇怪吗?”
中年修士强颜笑道:“人有急务,若是拿出宝物来应急也是常情,这又算得什么?”
大巫师神情更冷,嘿嘿笑了两声,一道无边杀意已在高台上的弥漫开来,猎风和那名海蛟族巫师都不由得退后了数步,玄修级修士若是起了杀机,那可是非同小可,幸好这大巫师的控制力极强,身上灵压被其牢牢压住,否则就连台前的修士也难以幸免。
中年修士不过是名七级真修,又是直面承受大巫师身上的灵压,立时就感到全身骨骼欲碎,不由得魂飞魄散。
大巫师惊觉自己杀机毕露,不由羞愧的一笑,道:“老夫受煞气折磨多年,居然还这般杀心不泯,可见人之本性,实难更改。”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云淡云清,全场的修士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然而那名中年修士却知道自己是大难临头,他不偷的转动眼珠,似在寻退身之策。
大巫师手持玉杯道:“老夫与谢庄主虽只有一面之缘,倒也算是朋友一场,阁下若能告知此间详细,老夫感激不尽。”
中年修士犹自苦撑道:“此杯的确是在下重金换来,至于如何流转到罗华大陆,在下一概不知。”
大巫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阁下一再激我杀人,所为何来?老夫绝非捕风捉影,随意挑事之人,若非有真凭实证,怎会与你说这些话来。”
他忽将手中玉杯向空中一祭,抬起手中竹杖,一道法诀射出,在玉杯上盘旋不定,众修仰头观看,不知大巫师意欲何为。
忽见一道淡淡的青烟从玉杯中升了出来,青烟在空中渐渐形成一张面孔,有人低声呼道:“谢庄主。”
大巫师向那人点了点头,道:“道友也认得谢庄主?”
被问及之人是名白衫老者,此人也点了点头道:“在下在紫日大陆曾见过谢庄主几面。”
大巫师顿了顿手中竹杖,道:“这就是了,看来这杯中的元魂的确就是谢庄主无疑了,只是这些庄主的元魂为何却在这玉杯之中,不知台下诸道友可有教我。”
白衣老者道:“以在下看来,这玉杯阴气不足,那应该是在鬼修身边呆的时间不够之故,以此杯承接云摭月液,只怕效果不会太佳,看来有人也是担心此事,故而用修士的死后元魂炼制此杯,此杯既然是谢庄主所有,那么谢庄主被杀人夺杯之后,不免就要成为此杯的第一个祭品,可叹谢庄主虽修为不高,为人倒是极好的,可惜,可惜。”
大巫师也叹道:“幸好谢庄主炼过转世之法,是以就算死后无魂被人用来炼制玉杯,仍能凝而不散,并能记得生前大半记忆,这被人夺杯之恨,他自是牢牢记得的,当时老夫一触到玉杯,那元魂见遇到故人,这才将实情相告,否则以老夫的昏花老眼,一时间哪里能瞧出这玉杯是故人之物。”
中年修士见自己杀人夺杯的行径已是毕露无疑,忽然将头颈向法袍中一缩,大巫师冷笑一声,手中竹杖一道法诀祭出,法诀中无数道文字符咒将法袍团团围住,更有几道银色符咒钻进了法袍之中。
但只见法袍忽的一空,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而法袍中的修士居然已不见了身影。
见此情形,大巫师微微一愕,喃喃念道:“借袍遁影,没想到老夫竟被这花里胡哨的微未技艺所骗。”
这借袍遁影本是凡人街头术士小计,被修士拿来用之,有时候倒也能起出奇不意之效,中年修士头颈钻进法袍中时,其肉身早就遁去了,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法袍吸引住,哪里会想到其主人已然遁去。
被这障眼术摆了一道,大巫师有些悻悻然,为挽回面子,拄仗仰面而立,一双老眼忽然射出两道白光来,向空中扫去。
空中传来一声惨叫,那名中年修士现了身形,从空中直直的坠了下来,不过只坠了数丈,身形再次不见,看来此人刚才竟是动用了一张难得一见的隐身符,这张隐身符虽被大巫师的目中神光所破,可此符的确是厉害,白光一旦离身之后,灵符之威仍能再次显现。
然而就算隐身符神妙无方,可中年修士毕竟只是一身真修之士,哪能禁得起一名玄修的目光神光,这一跌只怕要跌去半条命了。
呻吟声从场中传来,自是中年修士的声音,大巫师挥了挥手,驱散了中年修士身上的隐身灵符的残余威能,地面上就显现出中年修士痛苦翻滚的身影来。
大巫师本来犯了煞杀,怎会再杀人?早有站在场边的两名蓝衫大巫走了过来,将中年修士架了出去。
会场上虽是发生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可仙修界打打杀杀实是寻常不过的事情,片刻之后,众修惊魂已定,纷纷议论起此事了。
大法师此时向躲在一角的猎风招了招手,猎风经此一事,怎能不惊?好在原承天一再传言,使她心情稍定。
大巫师含笑道:“刚才道友受此惊吓,老夫罪过不小。”
猎风道:“那也没什么。”可声音分明还有几分打颤。
大巫师声音更是温和,道:“道友的云摭月液,老夫甚是满意,若是道友不改初衷,这截蛟涎香就是你的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来,交给猎风。
猎风连忙接过,顺手将云摭月液也递了过去。
大巫师并不急着接过玉杯,而是道:“道友若是信得过老夫,这锦盒切莫在此时打开,事实上,若是没离开这无边海地域,此锦盒都绝不能打开。便是如此,道友也肯交换吗?”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大奇,既是付出了云摭月液这样的世界奇珍,哪有不验看一下对方的物品就肯交换的道理,这大巫师的话未免让人难以信服。
猎风虽是替原承天办理此事,只听原承天的意旨,可听到此言,也有些犹豫起来,虽说大巫师以海蛟族首领之尊绝不可能以假货充数,可不让验看物品实是在大违常理。
原承天也颇有些犹豫,虽然云摭月液他手中还有两份,可此物毕竟与普通的物事不同,以这极其珍贵之物换来的物事,竟不让验看,心里又怎能安之若素。
但大巫师此言必然有其原故,于是便向猎风传令,让她接受这个条件。
猎风便道:“大巫师的话自是信得过了,此物我不看就是,只是此间情由,不钻大巫师能否相告?”
大巫师摇了摇头道:“等道友过了无边海,打开锦盒验看之时,自然会明白是何等原因,老夫此时实不便说,也不敢说。”
这仙修界之中,古怪离奇的事情极多,原承天既然已答应交换,那就索性光棍到底,吩咐猎风不必再问。
大巫师见猎风将锦盒收起,算是应承了此次交易,这才接过猎风的玉杯,用自带的一只玉杯将猎风杯中的灵液收了,再将玉杯还给猎风,就此交易达成。
这最后一件货品交换已毕,这海市就算是结束了,原承天知道自己身怀蛟涎香这样的宝物,必会被人窥探,幸好是由猎风出面,可将危险性降到最低,可也必须抢在众修前面,立刻离开此地,否则一旦有人在前面拦截,那就可不妙了。
当下便向依巫告辞,依巫哪里想到原承天竟是说就走,不由得呆住了。
“你,你这就要走吗?什么时候再回来?”依巫又气又急,两行清泪竟慢慢流了下来。
原承天知道自己需要表现的冷漠无情,不能给依巫留下任何念想,方能省去麻烦,若是犹豫不定,反受其乱,是以他冷冷道:“此一别,怕是永远不能再见面了,大巫师说我此生注定飘泊不定,在我想来,也是如此,就此别过。”
纵身跃到空中,再也不见了身影。依巫心里难受之极,却因原承天走的太快,反而茫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等她明白过来,哪里还有原承天的身影,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第0189章一悟竟如梦
海市既然散了,与会的修士毫无在此岛停留之意,片刻之间,场上的人已走得干干净净,纵有修士听到依巫的哭声,也只是淡淡的瞧上一眼,就匆匆走开。
依巫刹那间觉得好不孤单,原来这心里多了一人,反而会觉得空落落的,若明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让他住进心里来?可是这种事情,又哪里能自己做得了主?
依巫越想心里越乱,哭声虽是越来越小,可心里的悲痛只有越来越深。
大巫师站在依巫的身后,并不说话,对女巫来说,这情关实比任何一种玄关都要厉害,依巫若突不破此关,日后修行必定困难重重。
依巫的仙基天姿,本是未来海蛟族首领的上上之选,只是此女情根深种,是她大大的障碍,此次情场受挫,的确是来的早了一些,然而人生漫漫,又有哪一段能事先安排?
依巫转过身来,仍是泪眼矇胧,抽抽答答的道:“大巫师,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大巫师笑道:“就算他今日留下,明日还是要走,明日留下,后日还是要走,你想留他到几时?”
依巫道:“我不知道,我心里只想他留下来,哪怕多一日也是好的,大巫师,我知道这心思不对,可我总也控制不住。”
“你既然心思不对,那便说明老夫没看错人,此人不是能留下来的,便是这凡间,早晚也留他不住。”
依巫顿时收了泪眼,道:“大巫师是说,他日后必能飞升吗?”
大巫师缓缓的道:“那名女修,应该是他的侍将吧,那滴云摭月液,也应该是他的,他小小年纪,就能拥有不少常人想也不敢想的东西,这样人的,凡间哪里能留得住他。依巫,你与他能有一面之遇,已是有缘,又何必生出贪念。”
依巫叹道:“原来大巫师早知那女修是他的人,大巫师,我可不信与他只有一面之缘,总有一日,我定能再遇到他,不过在此之前,我一定好好修行,可不能让他小看了。”
大巫师劝了半天,却劝出这种结果来,也不知是吉是凶,但依巫若能因原承天之故而激发上进之心,那怎么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此时原承天早已到了数百里开外,他身怀蛟涎香这样的奇宝,实不愿在此多呆,虽说此物别人都以为是猎风之物,然而仙修界奇人异士极多,说不定就有人瞧出猎风与自己的关系。
侍将与主人的心神联系别人虽然瞧不出来,但主人和侍将之间微妙的关系,只要是有心人总能瞧出蛛丝马迹来,事实上,刚才在会场中,已有两三人的目不停的在猎风和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有此征兆,原承天怎能不逃。
幸好离了海蛟族的领域后,前方皆是茫茫大海,原承天无论往哪个方向一逃,其他修士若想在如此广阔的地方与他遇到,机率倒也不算太高。
如此一连逃了三日,再也没遇到修士的身影,原承天这才渐渐放下心来,而猎风在金塔中憋了三日,此时也总算能出来透透气了。
猎风自从玄肌长成,仙鬼双仙之道日益精进,就越发不愿在狭小之地呆了,她本是好热闹的天性,哪里能忍受得住天天呆在金塔中。
原承天见猎风来到玉舟上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便道:“猎风,你若是想诱我打开锦盒,那就免开尊口。”
猎风笑道:“主人向来深知我的心意,可猎风怎么也不明白,那大巫师的话,主人怎么就肯信了,天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若等到到海边之后再打开,发现有假,主人还能返回头寻他不成?”
原承天道:“这锦盒中究竟是真品还是假货,我也拿捏不定,大巫师看起来不会骗人,可越是这样的人,骗起来越是厉害,所以我也信他不过。”
“可是哪怕如此,主人还是不肯打开锦盖瞧瞧吗?”
原承天道:“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可能回头寻他,甚至也不可能嚷嚷出去,坏他的名声,总之,就算是假的,我就只能捏了鼻子自认倒霉,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必去看了。”
猎风见原承天这样说,也只好一摊手道:“主人既然想得开,我猎风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只是主人可曾想过,为何大巫师一再叮嘱你不可在海上打开?若说这是骗术,那也太可恶了。猎风虽然识人不明,也能看出大巫师倒不像是说谎的人。”
原承天道:“这个问题问的才是正理,锦盒不可在海上轻启,其原因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想到的是,应该是蛟涎香的香气一旦被散发出来,就应该会引来些奇奇怪怪之物,而到了海边之后才可以开启,说明这些奇怪之物是在海中了。”
猎风道:“主人想的倒是和我一般,可总是这样想,却又得不到验证,猎风的心情好不煎熬。”
原承天哈哈笑道:“猎风的这种心情,也是心魔的一种,叫做知欲,人之知欲,最是难熬,猎风你就趁此时机,好好的修行一番,看看是你的意志坚定,还是这知欲难熬。”
猎风道:“这便是说,我若能将此事放开,我的心境可就又上一层了。”
原承天这次神情肃然,缓缓点头道:“的确如此,你天性跳脱,心境一直不高,这也是你修行时最大的障碍,若能克服此关,日后修行虽难说是通途大衢,也必定受益不小。”
猎风见原承天说的郑重,不由收起嬉笑心情,盘坐在玉舟船头,以原承天昔日所授之心法,专心的修行起来。
过了一日,原承天问道:“心里还在想那个锦盒吗?”
猎风苦笑道:“怎能不想。”
“继续修行。”
猎风无奈,只能再次闭目调息,她修行其他功法之时,皆是顺风顺水,唯独修行心境,总是不得要领,而此次修行,倒是她的一个大好机会,检验成果来也甚是容易。
是以猎风再次入定,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四周风浪正起,无边海上波涛汹涌,天边上更是乌云堆积,竟是暴雨将至之兆。
猎风转身不见玉舟和原承天,她本是极具慧根之人,立时明白过来,喃喃的道:“原来这片怒海,却是我的心境反映,我的修行果然还是不够。”
于是再次闭目静心,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身边流水孱孱,有清风拂面,鸟鸣于林,不由心中甚喜,缓缓睁开眼睛来。眼前之景,竟是置身于山泉密林之中,正所谓心如流水,鸟鸣更幽,顿觉整个人扫却一身俗气,心胸为之一空。
然而不到片刻,便有一只猛虎忽的窜了出来,向猎风的面门猛的扑了过来,猎风大吃一惊,忙急掐法诀,向猛虎狠狠拍了过去,然而那只猛虎却忽的不见了,只听耳边传来原承天的声音:“可惜,可惜,你若过了此关,便是第八级鬼士了。”
猎风棘然醒来,发现还在玉舟之中,原承天仍是站在他的身后,和入定前的站姿一模一样。原来自己刚才入定神游,以为过去了良久,想不到却只是一瞬罢了。
猎风这才知道,刚才那只猛虎也是自己的心境所化,不由愧道:“猎风终究还是难以静心,只是不能静心也就罢了,何以和冲玄有关?”
原承天道:“你莫忘了,你所修的本是七情心法,七情心法表面上是让人肆意纵情,可那也是在功法大成之后,你瞧素蔑贞的化身,何等的肃穆慈和,和她火爆的脾气哪里有半点相像?须知若想纵意,就先得收心,若想慈悲,就先得有力,你刚才心境大好,正合七情心法妙旨,我与你心神相通,看出你的修为正是暴涨之中,眼就要冲关在即,不想却被你心中的猛虎给破坏了。”
猎风甚是沮丧,道:“我也知要修成七情心法,就先得忘情,可我终究还是过不了此关,让主人一再失望。”
原承天笑道:“七情心法还有一个妙旨,就是当止则止,不可勉强从事,一切随心情而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这轻轻一句开解,对猎风不啻于醍醐灌顶,她忽觉自己悟出许多,可细细想来,却又并不一悟,然而胸中块磊,却也消失不见,心中畅美之情,实难言表,猎风纵是至愚之人,也知道这玉舟上的这番顿悟,自己获益不小。
虽然此次冲关不成,未免是小小的遗憾,可此次顿悟,已是受益终身,与之相比,稍缓几日冲关又算得了什么,修行日长,原不必争一时长短。
原承天忽然道:“心中锦盒何在?”
猎风茫然道:“锦盒何在?”
原承天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猎风啊猎风,你此次收获,着实大出我的意料,谁说日后猎风不是飞升殿上有名之人?”
那玉舟哪管舟上人的行止,仍是快飞如故,射向茫茫大海,而在大海的极深处,一名脸上长满鱼须之人正在酣睡,他睁开一只眼睛来瞧瞧四周,见没有什么动静,又沉沉睡去。
第0190章冲玄不可期
三个月后,原承天终于瞧见远方出现一片黑色陆地,这无边海总算是到头了。
然而岸上的这片陆地,虽也是林木葱笼,可植物颜色深绿,远远瞧去,竟如同黑色的一般,甚至连地上的荒草,也是颜色极深,方圆百里,也难见一点嫩绿之色。
看来这片陆地的确是紫日大陆无疑。紫日大陆是凡界七大陆中灵气最为缺乏之地,从而灵兽灵禽极少,仙修资源奇缺。本地的修士稍有所成,必定离开紫日大陆,前往他处寻找机缘,是以这紫日大陆,实为仙修界最为荒僻之地。
但如此荒凉所在,却是原承天心目中的仙修福地,在此修行,不易受人打扰,当可静心调息养玄。
原承天打算在紫日大陆寻一处所在,住上个几年,起码要使自己和猎风白斗皆能跨越一个境界,如此一来,自己的实力可就增加了不至一倍,那时再次出山,也就不需要太过退缩不前,当可与天下仙修之士一争长短。
其实这天下的仙修资源本就有限,若想早日达成飞升,就免不得要用一个“抢”字,而修为越高,仙修资材就越是得来不易,现在自己还是区区灵修,就算资源缺乏一些,尚可以其他方法补其不足,而若等到真修境界时,那需要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修士在此境界,常常会因缺少一件关键的物品,致使修为停滞不前数年,就算是停滞个数十年也是有的。
原承天现在倒不必为此操心,他现在身上的物品,已足够他达成真修,而白斗达成妖修的条件也早就满足,能不能顺利冲玄,端看天意了,猎风的修为增进也算可圈可点,想来达成鬼将应无太大的问题。
片刻之间,玉舟已经离开了无边海,到达陆地上空,原承天想起大巫师的那个锦盒来,此时应该是可以开启了,如果是换成常人,自然早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瞧瞧,然后原承天心境何等坚定,心中想起此事,也立刻就已放下,绝不会在心中恋恋不去。
只因仙修的香料级宝物,每开启一次,就会散去一丝香气,如此名贵的香料,哪里能有丝毫浪费,是以不到应用此物之刻,原承天绝不会贸然打开锦盒。
如此一连行了三日,皆没有见到一丝生灵的迹像,这紫日大陆简直就是一块死地,也许地上除了生命力极强的蛇虫鼠咬,再也不会有其他的生灵了。
好在第四日后,总算见到有凡人村落,那村落四周稀稀疏疏的种了几亩薄田,想来收成也不会太多,此地灵气缺乏,便是凡人也会生计困难,至于需求更多的仙修之士,更是不易在此地修行了。
这一日来到一座大泽之后,原承天放缓了玉舟,这座大泽方圆近万里之广,而泽中瘴气弥漫,实非人居之地,原承天却甚感欢喜。他降下玉舟,在大泽上盘旋良久,很快就决定在此停留。
随意在大泽中找到一块里许大小的土坡,原承天收了玉舟,站在了土坡之上,他让猎风出了金塔,对猎风道:“以后这几年,这里就是我等的修行之地了。”
猎风虽不挑剔环境的好坏,可四周的枯枝烂叶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头道:“此地似乎并不适宜修行。”
原承天笑道:“半年之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取出许久没有动用的聚灵幡来,此幡随原承天的修为而变化,现在约有一尺长短,一尺之幡可聚百里灵气,就算此处灵气缺乏,以百里方圆的灵气供一人享用,那也是足够了。
正是因为有此幡之故,原承天对修行环境才不会有诸多的挑剔。半年之后,此处必为大泽中一处灵气充沛之地,就如同沙漠中的绿州一般,到那时,四周的景色必有另一番变化。
在这烟瘴之地,自不必担心有高级修士经过,虽是如此,原承天还是挖地五十丈,修建了一座地下洞府,以便在洞府中祭出金塔来,有此金塔,则不必担心此地的瘴气侵入。
而聚灵幡则在金塔塔顶展开,聚灵幡上方数丈,就已是地面了。原承天再将三十二根小天罗阵旗在地面上展开,一座修行的洞天府地就此建成。
弹指间三年时光匆匆而过,以小土坡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弥漫其间的瘴疠之气早被驱除得一干二净,四处横流的浊水清亮透彻,一些不知名的鱼儿嬉戏其间,百里方圆一片新绿,枝头鸟雀鸣唱,甚是动听。
而地府金塔中的原承天却无心顾忌外间的变化,此刻他正盘膝闭目而坐,面前站着一位金甲神人般的修士,正手持一柄巨斧向原承天的头顶狠狠劈来。
风月丹早在来此半年后就已炼成,原承天当即服用此丹,以图尽快修成风月之体,但这顶级的肉身功法修行起来实是艰难无比,此功法需得由内而外,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修得如钢似铁,这内在的修行也就罢了,原承天心境何等强大,纵是修行过程中,五脏如被刀割火熬,也仍能谈笑自若。
然而这外来的修行,却需要强大的外力冲击不可,是以此法虽早在万年间就已创制出来,可真正能修行成功的却少之又少。这是因为若是外力太强,修士自然承受不住,说不定就此骨断筋折,一命呜呼。
而若是外力太弱,身体得不到锻炼,又哪里能够有所成长,是以这力量的把握纵是像原承天这种玄承无双的修士,亦是难以把握。
最难的是,这外力的冲击,又有哪一位修士能随时寻找机会?若是去寻对手炼体,别人一见不敌,自然早就逃之夭夭,哪里会在这里乖乖的助你修行?
一般来说,若想修行成功,总要需要一个助手,不停的以强大的外力击打修士,可随着修士的功法渐成,这助手的修为也需不断增强,才能以更大的力量,配合风月之体的修成。且不谈这种肯为他人牺牲的对手实在难寻,就算是勉强寻到一个,又怎能指望助手在助你修行时,其修为也能不断长进?
正是因这种种困难,这世间能修成风月之体的修士实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欲修成肉身功法的修士,都很难下定决心,去修这顶级麻烦的功法。
原承天原本是打算由猎风来帮助自己修行,但就算如此,猎风同样存在着修为无法增长的问题,所以原承天也不指望风月之体能够短时间炼成,他预计花了十年甚年数十年的时间,慢慢修成此法,而具体能够在多长时间炼成,还要看猎风的修为增长。
现在有了斗胜虚镜,修行风月之体最困难的部分反而变得简单之极,此法初成之时,需要五级灵修外力的冲击,如此锻炼半年,等可以承受七级灵修的冲击时,月风之体的第一重功法就算炼成。
现在原承天从斗胜虚镜中调出的对手是一名三级真修,这意味着原承天的风月之体起码已是第三重了。
此时金甲神人的巨斧劈来,原承天自是不闪不避,亦不动用任何功法防御,而是完全以自身肉体的强横硬接此斧。
巨斧劈到头顶,竟似乎能看到一团火花来,但原承天的身体只是略微晃了一晃,身子重又稳稳坐住。
表面上看来,原承天像是轻松的承受了一击,然而原承天却是有苦自知。
在这金甲神人巨斧的力劈之下,头顶的撕碎之痛也就罢了,关键是巨斧上蕴藏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深达原承天的五脏六肺,使得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剧痛无比。
是以原承天硬生生接了三斧之后,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原承天醒来之后,回想起刚才的周身之痛,仍是心有余悸,这风月之体的修行竟是艰难如斯,若非自己有斗胜虚镜,哪里能这么快修成第三重,不过原承天也知道,在自己尚未达成真修的情况下,能够将风月之体修成第三重已是极限了。
哪怕日后每天都这样锻体,再苦修个一年,也不过能免强多承受几斧而已,而若想突破第三重,就需要修为及时的跟新。
这段时间,原承天原本的基本修行自然也不会搁下,此刻他已是九级灵修,并且离修士此生最艰难的真修玄关,也只有一步之遥。
但不知是什么缘故,虽知修为已临近冲玄,可这玄关却迟迟未来,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差可幸慰的是,白斗和猎风的进展都颇为顺利,猎风在半年前也已经达成九级鬼士,而白斗的冲关也是出现了转折,照现在的速度,也许再过一年半载,白斗就可成长为妖修了。
事实上,两侍一主在冲击玄关上已隐隐展开竟争,原承天表面上似乎并不在乎谁首先冲关成功,然而人皆有争强好胜之心,此一世,原承天感到自己的性格也发生了一微妙的变化,这好胜之心应该是更强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自己身为主人,总没有理由落于二侍之后。
是不是该打开大巫师的锦盒,以盒中的蛟涎香助自己的一臂之力?此念一起,原承天不由得心痒如麻,竟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0191章死气引白蛤
原承天取出锦盒来,然而手指刚刚触到锦盒,心里忽的想起一事,不由待惊出一声冷汗。
如果这锦盒中的蛟涎香货真价实,那么一旦点燃此香后,自己将平添十年修为,这十年的修为可是非同小可,以自己现在的等级来看,或可一直升到三级真修。
这连续升级本就是修行之中最为恐怖之事,普通的升级都是困难重重,何况是连升三四级这种逆天之举?到时出现的状况之多,必定让人措手不及。
当然,原承天既然当初决定拿下此香,对这连续升级将遇到的麻烦也是心中有数,只要小心应付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然而要命的是,自己的等级正处在真修玄关之上,这从灵修转为真修的玄关可是极为凶险,若自己的真玄太过充沛,在冲玄时会出现何种情形更是难以预料,只要冲玄时稍微出现一点问题,而体内真玄却又无从排泄的话……原承天想到这里,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念及此,原承天只得收了锦盒,暗叹自己在面临这人生最重要的关口时,仍是沉不住气了。
于是便开了门户,来到玄焰处看看以散胸中郁闷。
看到原承天出现,玄焰甚是兴奋,它可是有三个月都没见到原承天了。
自己来到这大泽之后,人人皆要潜心修行,让玄焰倍感无聊,虽有灵偶陪伴着它,可灵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等闲是不会开口说话的,纵是开口,也是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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