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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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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一路之上,一直在动用那字时字真言,以使诸修不受无尽虚空中的时间变化,始终与仙庭保持一致。

如今瞧来,风宗逊既然能及时赶到,可见时字真言已显神妙,自己一直是与仙庭同步了。

而经此番明悟,原承天对时字真言更多了一层体会,看来日后若能修得大成,或可一破五百年时间之限,保住自身修为。这也算是来这无尽虚空中之一得了。

石偶轻车熟地,领着诸修穿越巨石冰屑,于不知不觉之中,就进入了混沌碎域,这时从金盘上瞧来,似乎离无量玉山颇近了,但真正出了混沌碎域,究竟会落在仙庭哪一处地域,则非石偶可以预判了。

既入混沌碎域,凤五与元叛也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二修昔日亦曾来过混沌碎域之中,只是不敢深入罢了。那碎域之中固然是陷井无数,但以诸修手段,自然是皆可化险为夷。

亦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前方山河倒悬,景色瑰丽,凤五吐了口气道:“总算逃出此域了,由此向前,便是仙庭了,却不知我等会落在仙庭何处。”

元叛道:“无论是落在哪一处,只要是身在仙庭就好。”他经此一劫,对这无尽虚空敬畏之极,此刻思来,犹是胆战心惊。

不劳原承天动手,凤五瞧了瞧四周道:“此处界力已然薄弱,正可破界而出。”便取龙凤枪在手,那枪上射出万道毫光,便在空中打出一道裂缝来,诸修纵身入了这道裂缝,忽觉四周一暗,界力撕扯。正是进入传送通道了。

为免诸修分开,那石偶便出双臂,将三修齐齐揽在怀中,这石偶本就生得高大,再略施手段,那双臂就变得有数丈之长,怎会让三修离散了。

片刻之后,面前便是一亮,有风吹来,灵气甚是充足,诸修已知身在仙庭,不由得就是一阵欢呼。

原承天定晴瞧去,只见身处之地,却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心中疑道:“难不成仍在无时妄海之中?”

这世间的汪洋总是一般,元叛凤五瞧了半天,也瞧不出这是何处所在。原承天便将金盘取出来,只见原先位在棋盘边缘的那四枚棋子,如今已在天元正北处。原承天道:“原来这片汪洋,便是玄武海了。”

凤五与元叛也瞧了出来,凤五道:“这玄武海乃在北域与无量玉山之间,瞧我等方位,离北域甚近,而离无量玉山甚远,看来只有要去北域再说。”

原承天暗道:“玄武据说已回归旧地,却不知是非就在这玄武海中,此去北域,也不知能否遇到元风驰,更不知北域兽劫,此刻情形如何。”

更令原承天不得不考虑的是,凤五乃是火凤弟子,元叛亦是火凰旧部,而北域兽劫,则是火凤之谋,如今诸修齐赴北域,却不知凤五元叛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来。

先前在无尽虚空之时,诸修尚可一心一意,如今身在仙庭,则因身份有异,各怀心事,此去北域究竟如何,原承天也只好冷眼旁观。

却不知凤五心中,此刻也是纠结万分,他心道:“北域兽劫,本是凤师亲自遥控,更有凤八等人在此处主持,我既来北域,又怎能不助凤八一臂之力?”

但原承天分明是火凤对头,自己若助凤八,便是与原承天翻脸成仇,而此番无尽虚空遇劫,与原承天结下的情谊非殊,若非原承天,自己焉能出此无尽虚空?

那凤五最重交情,若让他与原承天翻脸成仇,那可是天下至难之事了。

正在那里天人交战,忽见大海远处巨浪翻涌,现出两只水兽来,这两只水兽尚未完全修成人形,只修了个人头鱼身,二兽出了水面,就将手中钢叉在水中一搅,大喝数声。那声音既像人声,又似嘶吼,实听不出说了什么。

原承天知道这二兽说的是水族之言,初时自是听不明白,但原承天玄承多有,稍稍听了片刻,便触动玄承,知道二兽是在招呼部属,要去某岛会集。

元叛忽然道:“这些水族要去某处会集,齐赴北域,莫非是要去参与兽劫不成?”

凤五知道元叛昔日玄承手段,皆不在自己之下,便知水兽之言也不稀奇,他皱眉道:“凤八座下已有兽禽千万,何必再惹这些水兽生事?”

元叛笑道:“火凤虽是势大,只怕也召不动天下水兽,何况此处乃是玄武海,海中诸兽,皆受玄武调遣。凤五兄,这些水兽,怕是与凤八为敌去了。”

凤五一时无言,自己身为火凤弟子,自该助凤八一臂之力,若是他孤身在此,自然毫不犹豫,就将这些水兽尽数打杀了,如今碍着原承天在此,又怎能动手?

元叛忽的瞧向凤五,道:“凤五,你老实说,此去若是遇着兽劫,你是去助凤八,还是助那仙庭修士御劫?”

这话正问到凤五痛处,他紧皱眉头,道:“凤师发动兽劫,在下一直颇有微辞,也因此故,凤师便想让我领头,也被我求恳凰师,另选凤八主持。”

元叛冷笑道:“凤五兄,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我只问你,此去北域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凤五心乱如麻,低声道:“元叛,你莫要逼我。”

元叛冷笑道:“世人立于天地间,就该拿定了主意,无论是善是恶,只要执意行去,我便敬他立场坚定,可敬可攀,若皆如凤五兄这般,心中只为私情牵扯,却无自家主意,元叛虽不才,也耻于与此等人为伍。”

凤五听元叛出言不逊,自是勃然大怒,然而正想发作,心中却忽的没了底气,只因元叛所言,字字椎心,又有哪一句说错了?而世人行事,若没有个正经主意,岂不是像那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晃?这等行径,岂不可鄙。

元叛又道:“你当初身为青龙弟子,却慕那黑龙豪气,怜他孤苦,不惜为黑龙而触犯青龙法度,如今投了火凤,却又心在青龙,只想重回青龙座前。嘿嘿,凤五兄,莫怨我交浅言深,如今仙庭大乱,大劫将至,你若仍是拿不定主意,最终必被世人所弃,落了个左右不是。又有何前途可言。”

凤五大叫道:“不要再说了。”将身一纵,便到了空中,那身子只一闪,已是踪影皆无了。

元叛与原承天瞧着那凤五受激远去,皆是摇头,其实元叛所言,也正是原承天想说的,只是原承天性情温和,不肯将人逼到绝路罢了。而元叛既叛火凤,又与火凰恩断情绝,心中自是绝无顾忌,此番激起凤五,也是良苦用心。

这时大海之中巨浪四现,远处海面上已冒出许多水族来,个个手持兵器,皆向着西北方向聚去。元叛道:“原大修,这些水族聚集,必是要与凤八做对,我等何不去瞧瞧。”

原承天点了点头,只盼此次前来玄武海,能与玄武相遇才好,更不知白虎此刻情形如何,心中好生牵挂。

第1851章三通鼓罢迟者诛

原承天要观水族动向,便将隐字真言施来,将元叛石偶一齐罩在其中。元叛先前在凰岭时,若非原承天舍命相救,此刻早就化为飞灰,而在无尽虚空之中,又全仗原承天神火珠恢复法力,方知原承天不但宅心仁厚,玄承手段举世无双。

先前他对原承天,不过是一番感激之情罢了,只想着他日或可以自家修为相报,或可一还此债。如今见识到原承天玄承手段无穷,方知此番与原承天相遇,竟是莫大机缘了。原承天既然强大如斯,又让他以何报答。

二人一偶隐了身形,就向水族汇集之处欺近去,沿途只见那海中巨浪翻滚,不时的涌出各种水族异兽来,皆向西北方向拥去。

行了有数百里海路,就听到鼓声如雷,前方现出一座岛屿来,此岛并不算大,方圆只有数里罢了。那岛屿四周已聚集了数万水族,而在海岛之上,则早有数百名铁甲修士围岛护定,不容水族登岛。

那海岛上立着一面大鼓,鼓边立着一名身高三丈的铁甲大汉,这大汉正持着铁棒,在那大鼓上敲击不停。

原承天暗道:“这些水族候在这里,莫非是等玄武来?看来今日定可相遇了。”

这时候在岛边的诸多水族已等得不耐烦了,便有一名水兽嚷了起来,原承天与元叛皆知水族语言,听那水兽嚷的是:“说好是玄武神君召唤,如今神君却在哪里?”

此言一出,诸多水族也叫嚷起来,水中一场大乱,激起巨浪无数。

一名铁甲修士道:“你等莫要喧哗,既是神君召唤,必有说法,便等上数日又能如何?何况三通鼓只响了两遭,尚有一遭,怎就等不得了?也就是神君久离仙庭,你等个个散慢惯了,这般喧哗起来,又成何体统。”说的是却是仙庭言语。

这些铁甲修士原是玄武昔年护卫,在玄武海中威望不小,诸多水族被他断喝一声,也就只好悻悻住了口。

原承天也知水族最难教化,只因水族与灵兽灵禽相比,一来灵慧不足,二来生性散漫。且玄武又久离仙庭,那些个水族没了约束,更加不知“体统”二字了。

想到此处,原承天不由暗皱眉头,那战场之上非同儿戏,若不能做到令行禁止,进退有序,岂非等于送死?

过了片刻,那大鼓又被敲了起来,却又比刚才急促了许多,那鼓点之中似乎暗藏杀伐之音,便是原承天与元叛听了,也是肃然。

鼓声未毕,就见远处海中海水翻涌,那水波如同小山也似,高出水面足有百丈之高,原承天心中喜道:“莫非是玄武到了。”

只见那海水向两侧一分,就射出道道黑光,黑光之中涌出一道身形来,其中一人全身尽罩黑甲,只露出两只眼睛,身高约有三丈,端得是威风凛凛,英气勃勃。便是连原承天也喝了一声彩。

这黑甲修士身侧,立着一人,手中捧着一柄长刀,此刀长约十丈,刀柄刀身几乎一般齐,那刀身上绘就九江七海,刀柄上则铭刻着无数符文。此刀正是玄武本命法宝玄武神刀,本身重量便达百岳了,乃是仙庭第一沉重法宝。

原承天见到此刀,心中大喜,看来玄武果然修成大道,又重得本命法宝,此番再现仙庭,必有一番大作为了。

细瞧那捧刀之人,原承天差点惊呼出声,原来那捧刀人便是随煞月玄武同入仙庭的魔神迦罗了。

原承天要观玄武行事手段,也不肯上前相会,唯将一道小我神识,去探那玄武与迦罗修为。然而原承天的小我神识虽是无所不探,却探不进玄武的铁甲中去。

但原承天虽遇此挫,不忧反喜,玄武本与青龙朱雀齐名,又怎能弱了,如今就算无法尽复原功,但也绝非寻常修士可比了。

这仙庭修士,又有几人能阻隔自己的小我神识,仅此一项,便知玄武今非昔比了。

那迦罗离开昊天时,最多只是金仙境界罢了,如今不知得了怎样的殊遇,境界几可与煞月相比,只差一线,便可突破化魔了。

但虽只是这一步,对魔修来说,却比登天还难,只因魔修在魔皇之后,便无境界,而若想晋境化魔,非得有莫大机缘,莫大灵慧不可。迦罗虽是魔界第二人,但与索苏伦相比,则是相差甚远了。

不过他日迦罗若与索苏伦相遇,便可由索苏伦传其心法,助其突破化魔之境,也未可知。但化魔之境究竟是魁神独有,还是魔修皆可达成,便是原承天也无法断言。

玄武既现身影,诸多水族个个欣喜,齐齐来拜,就有些性喜的水族不等玄武登岛,就抢上前去,于海中向玄武朝拜。一时间场上纷乱之极。

那玄武一言不发,缓缓御水而来,身边迦罗则喝道:“神君登岛,不可阻路。”捧着的玄武刀微微一摆,就见海水顿时掀起巨浪,将阻路的水族打进海中。

元叛向原承天传音道:“玄武重回仙庭,最要紧的是立起法度威风来,否则便是这玄武海中水族齐齐上岸御劫,只怕也是白饶。”

原承天深以为然,道:“且看玄武如何行事。”

就在玄武登岛的同时,四周海浪翻滚,又涌来大批水族,与刚才的水族汇到一处,这小小的海岛之侧,竟汇集了近十万水族了。

玄武双足刚刚踏定海岛,那鼓声恰好止歇,岛上那位铁甲修士道:“三通鼓罢,神君登岛,此域水族,尽来朝贺。”

此言毕,岛边水族齐齐舞拜,又激得那浪花涌起,几将这小岛淹没了。

那玄武将手一指,就见海岛缓缓升起,片刻之后,便是百丈之高,那海岛先前只有数里方圆,如今却大了数倍了,诸多水族抬头仰望,心中皆是激动又是敬畏。

玄武这招立威的手段虽是寻常,却显出惊人的手段来,原承天与元叛不由相视一笑。

玄武再将左手一挥,岛外鼓噪之声立时停止,就听玄武道:“本座去那凡界昊天轮回历劫,如今不知几千万了,今日回返仙庭,又见诸君,心中着实欢喜。但我玄武海十万水族,却不曾来的齐全,看来还是有人不曾将本座放在眼中了。”

原承天细听玄武声音,果然就是周方晴的声音,好在玄武虽是女声,却充满了无上威严,怎是凡界周方晴可比。

便在这时,就见远处浪花再起,涌出四队人马来,约有四五千数目。领头是四名修士,或是身披铠甲,或是一身法袍,但原承天以识神探去,才发现这四修皆是水兽,只不过修成人形罢了。

四修领着诸多水族来到岛前,四修施施然掀起巨浪,便要上岛,迦罗将手中玄武刀一指,喝道:“何方水族,敢登此岛,与神君平齐。”

那玄武刀在水中有无限神通,只是这一指,四修足下浪花一落,就将四修跌进海中,四修本来是穿束的齐齐整整,却被那浪花打乱衣甲,狼狈不堪,惹得诸多水族皆笑。

四修中一名金甲修士叫道:“神君,我等奉召而来,怎地却如此欺人?”

玄武冷笑道:“本座先前颁下法旨,令你等齐来此岛听宣,如今三通鼓罢,时辰已至,你等既误了三通鼓,便是违我法旨,却还敢开口。”

金甲修士向上一瞧,只见那玄武双目之中,露出一道杀机来,不由心中一颤,更可怖者,那玄武身上有一股巨大无俦的灵压压来,竟让他难动分毫,千万年修为,竟是无用了。

这时一名青袍修士道:“非是我等刻意耽误时辰,忤逆神君法旨,实因是这路途遥遥,再也赶不及的。”

玄武道:“你既与我说理,我便与你说理。”将手向海中一指,对一名水族道:“浑水河青妖何在?”

海中便有一名青衣秀士慌忙出列,道:“浑水河青妖在此,听候神君法旨。”

玄武道:“青妖,你那浑水江本是玄武海支流,不在玄武海中,离此岛约有多远?”

青妖道:“约有三万里水路。”

玄武道:“三万里水路,着实不近了。”

青妖道:“玄武海十万水族,便是我浑水江中水族离此岛最远,我等七日前听到法旨,便即刻起身,总算抢在三通鼓罢来此相候。”

这时那青袍修士已是面色大变,慌忙道:“我等听到神君重返仙庭,心中极是欢喜,就想着既与神君重逢,怎能空手而来,便急急备了些礼物,哪知却迟了一时半刻。”

说到这里,急忙向身后水族喝道:“还不将礼物呈上。”

那些水族慌忙打开物藏,海中顿时光芒四射,照人眼花。只见诸多水族手中,捧着的皆是九江七海之宝,无尽珍藏。

玄武大喝一声,道:“便因献了这些宝物,就要我循私枉法不成?你等好大的胆子。”

断喝声中,那青袍修士面色忽的一变,只听“崩”的一声,此修竟被震得粉身碎骨。此修说来也是千万年修行之功,哪知却禁不住玄武一声断喝。

更奇的是,青袍修士虽是身死魂灭,其身周水花不兴,身边水族,更是安然无事,原承天又惊又喜,原来玄武已修成这偌大神通,这般瞧来,玄武此刻修为,已是昔日八成了。

第1852章七斩法令震水族

玄武既诛青袍修士,诸多水族皆是又惊又骇,那三名失期水族首领慌忙跪倒在水面上,连声衰求起来。

这时其他水族首领亦是跪倒一片,齐声替三修求饶。

原承天见此情形,不由得替玄武发愁,四名水族首领失期当斩,且又值大战之时,玄武立威诛杀一人,倒也并无不当,这叫做慈不掌兵。但此刻诸多水族皆来求情,若玄武仍是执意杀人立威,就怕反倒失了人心。其中分寸拿捏,最是考较将帅之能。

但玄武身为仙庭水域神君,行事执法怎容他人置喙,别说此刻原承天尚未五界至尊,就算已经掌执天下,也管不得水域中事。

元叛传音道:“玄武诛杀失期首领,乃是效当初世尊诛角蛇故事,既立权威,必不斩其他三修。”

原承天点了点头,当初他召集千禽千兽创建五界,有大能灵兽角蛇贪睡失期,被他斩于无量玉山之巅,就此兽禽凛然,其后世尊法旨,无人敢违。

就听玄武缓缓道:“你等三人失期,违我法旨,本该立诛不饶。如今既有诸多水族替你三修求情,便暂时免去你三人死罪,端看此战你三修如何立功,若不能立下大功,莫怨本座法不容情。”

三修死里逃生,皆是心中大喜,忙叫道:“此战必定身先士卒,将功折罪。”

玄武道:“那火凤之志,是要窃夺四神之位,扫荡天下人族修士,一旦人族弱势,我等水族岂能独存?但那北域兽劫如潮,法宝无数,我等虽有十万之众,却也是势弱之极,因此若是不遵法度,只顾着胡乱厮杀,那便是乌合之众了,此去不过是送死罢了。本座替你等立法,本意却是要保大家性命,诸位不可不察。”

十万水族齐声道:“愿遵神君法旨。”

玄武道:“今日立法度七条,诸君需得牢记在心。”

用手向空中一指,只见一道黑幡自空中悬落,上书金光大字,那黑幡虽被海风吹拂,却是纹丝不动。

原承天向那黑幡上瞧去,只见其上金光大字写得道:“闻鼓而进,鸣金退兵,不遵者斩;守望相助,义之所在,不救者斩;狭路相逢,勇者必胜,怯退者斩;人族水族,休戚与共,侵扰者斩;兵之所行,如臂使指,乱队者斩;大军整肃,不战而胜,喧哗者斩;用兵之道,首在用宝,惜宝者斩。”

原承天见玄武立法严谨,胸中大有韬略,心中更加欢喜。

玄武既立七斩之条,十万水族敢不凛遵,就此群情肃然,海岛之侧,唯闻海浪拍岸之声,怎有半丝喧哗。

玄武这时才缓缓点头,铁盔中的两道目光微微露出笑意来,转目向那击鼓的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就奋力击起鼓来。

玄武手持黑旗,就向北面一指,十万水族立时转向,齐向北面行去。初时自是队伍不整,杂乱无章,急得诸多水族领袖纷纷低声叫骂,等那队伍行进百里后,果然是整齐多了。

幸好玄武熟知水族性情,不曾立下队伍不齐者斩,否则这十万水族,个个皆犯军法了。

一直等到队伍开出去三百里来,原承天这才将隐字真言收起,这边刚刚收起真言,玄武两道如刀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等到瞧清原承天的身形,自是又惊又喜。

那玄武立时离了海岛,急急扑上来,叫道:“不知世尊在此,玄武未能远迎,多有得罪。”声音之中,已有一丝颤音了。

迦罗见到原承天亦是欢喜,也慌忙上前行礼。

原承天一手扶起玄武,一手扶住迦罗,笑道:“刚才见你等调遣兵卒,我岂敢打扰,观玄武行阵,已有大将风范了,着实可喜可贺。”

玄武得原承天一赞,心中欢喜,道:“我在凡界多年,也曾读些兵书,就不知刚才的法子有哪里不妥,还盼世尊指点。”

原承天道:“那世间将帅,又有谁是天生会打仗的?总要慢慢学来,且兵法之妙,存乎一心,原无定法。玄武所立七斩之中,便有两条别开生面,为昔日兵家绝无了。”

玄武道:“不知是哪两条?”

原承天道:“人族水族,休戚与共,侵扰者斩。用兵之道,首在用宝,惜宝者斩。此二条乃是玄武因时而变,堪称极妙了。”

玄武道:“仙家交兵,与凡俗不同,我翻遍兵法,也是不得其法,幸好灵机一动,想出这两条法度来,原担心有些不妥的,今日得世尊称赞,我也就放心许多了。”

原承天暗道:“玄武若不是去凡界历劫,又怎知人间兵法?仙修之士虽具大能,却不知兵,凡俗之辈不以勇力著称,反倒最善兵事。玄武这十万水族虽弱,若能调运得法,亦是一枝奇兵。”

其后问起玄武别来情形,修行之事,玄武一一答了。

原来玄武回返仙庭之后,就与白虎煞月失散,幸好很快就遇到迦罗,玄武便归玄武海。其后得七昙禅祖指点,去玄武海深处,取出本命法宝。

这件本命法宝自玄武殒落之后,便是下落不明,不想却被七昙禅祖苦心寻来,封于玄武海深处,此番方才归主。

此时玄武海已被六翼赤龟所占,玄武持本命法宝与其斗法,哪知初战不利,其后三战,亦是不占上风。但玄武却是愈战愈强,于斗法之中明悟大道,终于在第四战时,斩杀六翼赤龟。

其后方知白虎早就诛杀了三目螭,两大神君相较,终是略逊了白虎一筹。

原承天原是担心玄武性情温顺,事事不肯争先,如今听她话中之意,竟在与白虎暗中较量,不由笑道:“白虎集天下杀气于一身,性情又是好斗,的确难与争锋,但玄武后发制人,终得大胜,又怎会比白虎弱了?”

玄武道:“我与白虎战罢对手之后,皆有伤损,这才各自修行,不敢露面,只是在暗中打探世尊下落罢了。其后听到世尊去凰岭救人,原本想前去相助,却被七昙禅祖相劝,原来世尊身边已有九渊魔龙,两大神执为助,世尊手中又得了朱雀神扇,想来已立于不败之地了。反倒是北域兽劫闹得更凶了,这才与白虎约定,同去北域助战。”

原承天道:“北域兽劫如今情形如何?”

玄武道:“北域七大神君好不容易同心同德了一回,倒也斩获甚丰,几乎就将箕水拿下了,哪知初战得胜,七大神君各自争功,大军顿成散沙,又如何取胜。反被那凤八趁势袭来,七大神君死了两个,如今北域已是哀鸿遍野,不堪目睹了。”

原承天不想北域兽劫如此凶悍,竟诛杀了两位神君,那北域御劫之士本就人心离散,如今逢此大挫,必定是人心惶惶,不由得大皱眉头。更不知元风驰情形如何,心中自是担心。

元叛道:“大修,水族之众共计十万,但在凤八数百万兽禽面前,却是微不足道了,且大军行进甚缓,不如我等先去北域探明敌情,再定御劫之策。”

原承天道:“如此甚好。”

玄武好不容易与原承天重逢,怎容就此分手,忙道:“十万水族,可交由迦罗御使,我定要随世尊同去北域,亲自一探敌情,他日交兵,也好心中有数。”

原承天知道迦罗当初在魔界之中,亦是掌兵百万之士,又深知玄武心情,便道:“迦罗虽可担当大任,就怕他本是外来修士,难以服众。”

玄武道:“此事世尊不必担心,迦罗只需持我黑旗,穿我铁甲,玄武水族,谁敢不遵。”

原承天道:“为兵之道,首在知已知彼,你若能妥善安排部属,随我同去一探,倒也是正理,既然如此,就令迦罗在此掌兵,领着水族大军缓缓前去便可,只是若不得号令,不可轻易登岸。”

迦罗喜道:“迦罗谨遵世尊法旨。”

迦罗身为魔修,既来仙庭,那就抱定了九死一生之志,唯盼着魔修在仙庭扬名,也好一洗魔修多年冤屈,今日代掌十万水族,可不是天赐良机?

当下玄武就卸了身上铁甲,交由迦罗,那铁甲原是玄武旧物,若论这铁甲威能,却是在玄武本身的玄武甲之下了,因此玄武虽卸了铁甲,其本身威能不曾有丝毫减少。

原承天领着玄武前去北域,一来要探敌情,二来也是想趁此机缘,对玄武点拔一二,最好能开启玄武灵台,或可再增玄武一成修为了。

此时十万水族已行去千里了,迦罗不敢迟误,急忙辞了原承天,领着一众铁甲修士,去与水族大军会合,原承天则领着玄武诸修,向北域方向急急遁去。

而就在原承天动身之时,他身上所藏的金盘玉珠已生出一丝变化来,原来有一枚棋子稍稍一动,却不曾附着金盘之下,唯在金盘之外打转。

此兆究竟如何,尚且难知。

原承天此刻已知,棋盘上的百枚棋子,所代表的无一不是大能之士,因此每一枚棋子变化,都会影响仙庭大局。但如今那金盘上的棋子,却有近百枚之多,且是白多黑少,亦知仙庭局势,此刻真个儿是纷乱如麻。

第1853章行前定策用不疑

原承天近日一直在留心金盘玉珠变化,此时虽不曾取出来瞧,神识已知,只是一时间不知那稍动的棋子所指何人罢了。

凰岭既毁,火凤只怕按捺不住,定会想方设法逃出凤山,好在滞时之宝已然无法制成,火凤若想转道无尽虚空来到仙庭,只怕需要耗费多年光阴,因此就算这棋子预兆火凤出动,也可暂时不加理会。

另一种可能就是九珑已然动身来到仙庭,故而那棋子虽是稍动,却不在棋盘上显示。

除此之外,如老猿赤犰等,亦有可能悄然来到仙庭,以助自己一臂之力,但老雕恪于当初与世尊的约定,应该不会离开混沌残境了。否则阿神陀责他一个毁约之罪,老雕面上怕是挂不住了。

另一种可能,就是木部正御历劫圆满,恰在此时回返仙庭,也未可知。这样说来,此粒棋子动出,便有无数种可能了。原承天既然推测不着,索性也不加理会。

这时玄武已施展法术,以助诸修跨过玄武海水域,在这玄武海中,玄武自是最强主宰,便是火凤到了海中,也要让她三分了。

那玄武将手一指,海中便生浪涛,刹时水雾漫天,黑云笼罩,那水雾拥着诸修,诸修遁速真个儿如闪电一般,哪消片刻,就已来到玄武海边。

原承天瞧到玄武这般神通,心中暗暗点头,便道:“箕水,角木二城附近可有水域?”

玄武一听此言,对原承天心中计策已猜出七八分来,便道:“那箕水境中江河纵横,水域颇广,但角木境却因是极北之域,地寒天冻,水流不畅,只怕难以施法。世尊莫非要用水攻之策吗?”

原承天笑道:“倒也瞒不过你,既然箕水境水域颇广,正可令你一展神通。”

玄武道:“最好是十万水族同时施法,方能更增威能,只是一来箕水境内的水域与玄武海并不通连,十万水族一旦上岸跨境,必被对斗探到,需得先打通河道不可,二来亦担心箕水位于极北之境,纵有水域,只怕水势不强。且容我先取这玄武海之水,到时便可施展了。”

原承天道:“打通河道不难,只是你若先取这玄武海之水,取得太少怕无用处,取得太多,也必然会被对手觉察。”

这时元叛道:“唯有取无时妄海之水,任你取来多少,那无时妄海也不会稍有增减的。”

原承天道:“无时妄海虽远,但远水却可解近渴,元叛可有法子取来?”

元叛道:“只怕手中没有法宝,难取来许多海水。”

玄武笑道:“取水法宝,我玄武水族自然是在所多有,不知道友能取多少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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