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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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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我争抢?”

另一个身材粗壮的修士道:“明明是我先与他说话,怎算是与你争抢,你若不服,我等再来打过。”

“来来来,我难道怕你不成?”

眼瞧着二人又要斗法,那居中解劝者急忙厕身其中,再一番好说歹说,方将二人劝住了,三修落下遁风去,只见城中一片空地上围了七八名修士,各取刀剑法宝对峙。

那七八名修士中,围着一名白衣修士,那白衣修士生得虽是高大,只是被诸修围着,神色惊惶不已,正在那里簌簌发抖。

原承天瞧了瞧那白衣修士,又瞧了瞧索苏伦,二人虽无相似之处,气度风华更是天上地下,但二人的相貌打扮,总算是有三分厮像的。心中便明白了三分,只是仍是不得要领。

就听那高个修士来到人群中,向那白衣修士劈面问道:“我只问你,你是否便是铁三?”

那白衣修士忙道:“在下的确姓铁……”

高个修士甚是性急,不等白衣修士说完,便合掌大喜,道:“果然是了,那九字凤篆可不就是我的了。”

粗壮修士大急道:“九字凤篆自然便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居中解劝者是名中年青衣修士,倒也细心,忙向那白衣修士道:“你真的便是铁三?”

白衣修士慌道:“在下姓铁,单名一个山字,却不知怎样触到诸位大修忌讳,若是我这名姓有不妥之处,在下这就改了去。”

青衣修士也疑惑起来,道:“那凤九要寻的白衣修士,究竟是铁三还是铁山?”

高个修士道:“管他是铁三还是铁山,只管擒了去交给凤九便是,就算是抓错了,想来也没什么坏处。”这法子显然不妥,因此除了他的一名同伴,其他人应者廖廖。

青衣修士冷笑道:“你当那凰岭凤九是好见的,若这人不是凤九要寻的铁三,那凤九恼将起来,你等性命便留在凰岭了。”

高个修士道:“以你之见,又该如何?”

青衣修士道:“那凤九究竟要寻个怎样的铁三,自然需弄个明白,否则讨好不成,反显得我等办事不牢,抓错了人事小,若是惹恼了凤九,大伙儿皆没好下场,这怎是当耍的事?”

粗壮修士道:“便是抓错了人,又有何不妥,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那凤九向来最明事理,却是与凰岭其他弟子不同。”

青衣修士冷笑是:“凤九虽明事理,性情最是温婉不过,可你想来,她好端端的为何传出话来,要寻铁三。若那铁三是凤九的仇家,凰岭弟子无数,又何需我等助她,可见凤九寻这铁三,必有其他缘故了。”

高个修士道:“又有怎样的缘故?”

青衣修士叹道:“你等只知修行厮杀,怎知女儿家的心思,凤九以九字凤篆来寻铁三,可见这铁三在她心目中极其重要了。只是这等心思,我等却要装作不知,总要打探得实,悄然送过去,甚至连面也不见,只传个讯息,方见好处。若是像你们这般,不弄个明白就吵了个天下皆知,说破了那凤九的心事,凤九便是如水的性情,也免不得要发嗔怒的。”

原承天等人听到这里,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皆瞧着索苏伦微笑起来,索苏伦虽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至此也是无地自容,转身就想逃之夭夭,早被任太真一把扯住,哪里能逃得掉。

原承天悄声道:“原来索兄悄然仗下这等大事来,我等皆是被蒙在鼓里了,莫非便是那日的机缘?”

令清禅笑道:“可不就是那一次?在下算出凤九来阻,索兄红鸾星动,便让索兄前去阻敌,果然是一见索兄终身误,九字凤篆寻铁三。不想这凤九倒也多情。”

原承天见索苏伦神色讪讪,也不便深说,但却瞧出索苏伦心中实有几分欢喜。当日那凤九来阻,原承天只是用神识远远的探了一回,只知那凤九姿容不俗,修为不弱,倒也堪为索苏伦良配。

至于凤九身在凰岭,索苏伦却为魔界魁神,在原承天瞧来,却是无关紧要。这世间情缘,要紧的是情投意合,实与身份地位无关。

这时那白衣修士总算明白了,吓得脸色苍白,忙叫道:“诸位道友,你等真真弄错了,在下怎有资格与那凤九仙子结缘,别说那凤九仙子以九字凤篆寻我,便是我能得见凤九仙子一面,此生也是无憾了。”

青衣修士道:“这么说来,果然不是你了。”

白衣修士道:“的的确确不是我。”

高个修士与粗壮修士皆是失望之极,那眼看到手的九字凤篆,哪知还是在云里雾里,此事不沾手也就罢了,如今之事,就觉得那九字凤篆得而复失一般,怎能就此甘心。

高个修士扬声道:“诸位听真了,凤九向来待我等不薄,便是没那九字凤篆,我等好歹也要轴他完此心愿,诸位速去诸处打探,但有那白衣修士,名叫铁三者,立时来报。”

青衣修士忙道:“若见了那铁三,定要和声和气,切不可穷凶极恶,以在下瞧来,那凤九八九是瞧上铁三了,若是惹恼了铁三,大伙儿可没什么好处。”

诸修轰然笑道:“此事何劳吩咐。”

便在这时,就有人于人群中瞧见了索苏伦,一修士性急,大喝道:“兀那白衣修士,你可是叫铁三?”

慌得青衣修士忙道:“你这人怎的这般大的忘性,才说的话,怎的就忘了。”

那修士也是惶恐,忙向索苏伦揖手为礼,道:“请问道友,你可是铁三。”

索苏伦笑道:“你等不说也就罢了,既然说起我才想了起来,昨日我的确遇着一人,也是白衣打扮,彼此通了名姓,原来竟是叫铁三的,只可惜我当时不知缘故,竟生生将他放走了,可惜我那九字凤篆,就此落空。”

原承天见索苏伦做作,皆是忍笑不止。

索苏伦此言一出,立时就被诸修围拢了起来,高个修士急声问道:“那铁三现在何处?”

索苏伦道:“应该是往北域去了,那铁三说什么北域兽劫滔滔,正是我仙庭修士用武之地……”

这话只说了一半,高个修士就道:“错了,错了,那兽劫的源头,便在,便在……”就往凰岭方向一指。又道:“试问那铁三又怎会去北域抵御兽劫,总之是错了。”

青衣修士笑道:“在我瞧来,那铁三未必就错了。”

高个修士道:“铁三若去北域抵御兽劫,岂不是与凤九作对,怎不算错?”

青衣修士笑道:“说你等不知那女儿家的心事,你等就是不服,这世间女子,心性如海,不可测度,但最爱那特立独行之士,却是不会错的。凤九地位不俗,修为又高,远在凤八诸弟子之上,怎的却不曾被派往北域?那铁三去了北域,若能弄得凤八等人灰头土脸,却不知谁心中最是欢喜?”

高个修士道:“这般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若论凤九的修为,的确该派往北域。是了,铁三此去,便是去搅了凤八等人的好事,替那凤九争回颜面,嘿嘿,这铁三倒也算是情深似海,风月老手了。”

听到“风月老手”四字,任太真忍俊不禁,已是哈哈大笑起来。

索苏伦原只盼胡言乱语一番,将诸修打发了,也是耳根清净,至于引诸修往北域去,也是索苏伦的一点良苦用心。哪知被那青衣修士胡乱解说一回,却得了“情深似海,风月老手”八字之评,真个儿是情何以堪。

粗壮修士道:“既然如此,我等便赶往北域去,好歹寻回了铁三,若容那铁三失陷在北域,可不是令凤九伤心。”

诸修轰然道:“同去,同去。”

说话之间,人群就散了个干净,反倒让索苏伦目瞪口呆。想来那凤九若是风评不高,诸修怎肯替她办事?那九字凤篆虽是重礼,总不能人人习得,必定是诸修皆得过凤九的好处,这才不惜替凤九出头了。

他与凤九一面之缘,见过也就罢了,实不曾往心里去,如今见凤九为寻自己,惹出这天大的风波来,虽令他羞见原承天诸人,但凤九情深若此,谁又能不动于心?

第1827章你若有情终不负

四修离了此城后,万里之后,又来到一座城池。任太真笑道:“不知那凤九寻铁三的消息,可在此城流传。若是如此,索兄最好将白衣换去,免得被人擒了,拿去凤九处换得凤篆了。”

索苏伦原是风光霁月之性,刚才事起突然,或觉尴尬不已,此刻感凤九厚意,心中唯有感激。他道:“凤九身为女子,却能至情至性若此,我若推三阻四,反倒显得小气了。无论此事日后怎样了局,今日定要给凤九一个交待。”

原承天笑道:“你意欲何为?”

索苏伦道:“苍穹大修,你那计策只因我而变了,索苏伦要明告天下,心中只慕凤九一人,以不负凤九一番深情厚意。索某先去凰岭,诸位可随后跟来。”

原承天脱口赞道:“这才是真性情,好男子。”

索苏伦按下遁云,来到城中,凝神听去,只见诸修口中纷纷扬扬,说的果然是凤九铁三之事,索苏伦心中热血上涌,便立在街心大喝一声道:“铁三在此!”

此言一出,满街许多修士齐皆循声来瞧,皆是惊讶之极,有那心思敏捷者“呀”的叫了一声,便向索苏伦抢来,其中有二修动作最快,这二修各出一臂,将索苏伦一臂紧紧抱住,一修叫道:“是我,是我!”另一修则对索苏伦道:“道友真个儿是铁三?”

索苏伦扬声道:“在下数月前与凤九仙子有幸得遇,虽只是惊虹一瞥,却铭刻于心,当时只恨身份低微,境界浅薄,实不敢高攀。如今我已想得明白,我对那凤九仙子念念不忘,此生若不能娶凤九为妻,宁愿孤苦终身。今日我便要前去凰岭,向那凤九求亲,诸位便是我的证人了。”

诸修哗然,有那大惊的,亦有那大笑的,不过都是将索苏伦瞧了又瞧,心中道:“这修士生得倒也不俗,更难得的,亦是那重情重义之人。”

那凤九以九字凤篆为赠,要寻铁三,此事在仙庭之中,可算是闻所未闻了,诸修有贪那九字凤篆的,亦有感念凤九好处的,因此这事传扬极快,南域七境几乎是一日传遍了。

但凤九以女流之身,将此情宣告天下,诸修口中不说,心中未免耻笑。更因铁三多日不曾现身,诸修只怕那凤九多情,铁三无意,那凤九的情形就分外尴尬起来。如今索苏伦自承爱慕凤九,可不是替那凤九脱困了。诸修中有晓事的,自然明白索苏伦就算未必真的爱慕凤九,却算是极讲义气了。

满城修士顿时就将索苏伦围住了,七嘴八舌的问将起来,有人便问索苏伦如何与凤九相遇,又有人问铁三如何行动凤九芳心,又有那谨细人就再三盘问,生怕弄错了索苏伦的身份。

索苏伦口才再好,又怎能招架得住,便将身纵到空中,行了个罗圈揖道:“铁三要去凰岭求亲,还盼诸位做个见证。”说罢便御遁云,就向凰岭方向遁去。

这世间之人又有几个是怕热闹的,诸修见此好事,皆是轰然叫好,满城修士之中,十成之中就跟去了七成,一行行浩浩荡荡,就向凰岭进发。

令清禅于空中冷眼旁观,笑道:“魁神此策极是高明,更难得的是,他公然出面,可就将凤九摘出来了。”

原承天亦点头道:“我虽知魁神重情重义,也想不到他能做出这事来,极是有担当的,魁神此生,果不负人。既是如此,我等便先行一步,向那火凰求亲,好歹也成全了这二人。”

令清禅道:“若是火凰不肯答应,又如何?”

原承天道:“若火凰不肯答应,就要瞧那凤九索兄的意思,便就是此与火凰翻脸,公然与火凰斗法,也是顾不得了。”

令清禅道:“若是火凰应了,只怕反倒难办了。”

原承天道:“一是一,二是二,就算火凰应了凤九索兄之事,火凤掳二城修士在先,怎能与他甘休,大不了就与他翻脸厮杀,好歹将诸修救出。”

令清禅与任太真听罢此言,皆觉得胸中生出一股豪气来,不由升口同声道:“愿奉世尊差遣。”

需知此去凰岭,只需原承天与火凰见了面,原承天的身份如何隐瞒?既然身份早晚泄露,又何必争那一日半日,其后便是与阿神陀放对,大不了轰轰烈烈一场,便是输得干净,也不枉此生了。

二修刚将“世尊”说出口,就听空中一声惊雷,自无量玉山方向滚滚而来。那寻常修士道出“世尊”二字也就罢了,令任二修皆是玉人神执,一言既出,必达天听,果然是将阿神陀惊动了。

但三修此刻心中豪情万丈,怎会在意,原承天便施展出凌虚步法来,一步便是万里,再一步便是三万里,也就片刻工夫,那凰岭已然在望了。

令清禅与任太真的遁法虽比不得原承天的凌虚神通,但三日前听原承天说话,已得窥遁术堂奥,二修各以自家领悟,刹那间挣脱五界索缚,一步踏去,亦是数万里。

等二修赶到凰岭前时,只听原承天正吐气开声,扬声叫道:“凤界未修原承天,特来拜见火凰神君。”那声音每一字皆如惊雷,一声声传扬过去,顿时山谷回应。

那声音回音未绝,就从凰岭中窜出两名修士,这二修皆穿红袍,左右袖用金线绣着火凤火凰,与凤五打扮一般,只是衣色有异,显见得是火凤弟子了。

一修就喝道:“凤十八在此,你凡界修士,好大的胆子,也敢来我凰岭喧哗。”

另一修则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原承天,我只当是三头六臂,或是生得身高百丈,天神一般人物,哪知也不过如此。”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原某身有要事,要面见火凰神君,还请两位通报则个。”

凤十八大喝道:“你是什么人物,也敢来见神君,那神君可是人人都能见得的。”

凤十八手中法宝与众不同,乃是将剑尖打得弯了,形成凤啄之状,护手处则是月牙银钩,好似一对凤爪。此宝凡间叫做吴钩,此处却叫凤钩,乃是火凤弟子常用的七种法宝之一。

凤十八持着这凤钩,就向原承天钩来,任太真冷笑道:“放着我水部正御在此,也敢放肆。”袖中太真剑飞出,高高悬在空中,掌中便发天雷,震得太真剑剑影一荡,一道玄罡就劈将下来。

这玄罡由天雷振出,可不是比天雷强出数倍去,那凤十八眼瞧着就要欺近原承天,被那玄罡荡来,心中知道厉害,慌忙转身来迎玄罡。

那玄罡本是无质无形之物,只凭法宝实体怎能抵御,这凤钩虽挡住了主罡的大半威能,另有小半玄罡,仍向凤十八胸前劈来。

凤十八身边修士见势不妙,忙将一面铁伞撑开,护住了凤十八,只听“唰”的一声,就将铁伞打断了三根伞骨,合二修之力,总算勉强抵住任太真一道玄罡。

原承天见任太真得了玉躯之后,修为恢复极速,心中极是欢喜。那令清禅得了玉躯,也不过恢复七成罢了,可任太真却像是恢复了八九成。

想来这也是紫罗心法之功,任太真抛弃前功,重修紫罗,如今那番心血,今日终得回报了。

令清禅见任太真一道玄罡压制火凤二弟子,心中亦在点头,暗道:“紫罗心法,名不虚传,境界愈高,愈见其威,太真隐忍千万年,今日总算吐气扬眉。”

火凤弟子骄横惯了,哪知今日却遇强敌,一来是扫了颜面,二来刚才未施全功,输了也不肯甘心,凤十八犹叫道:“敢说什么水部正御,那玄真子好端端的坐在无量玉山之中,可不是你。”

说话间就将那凤钩祭起,那凤钩其快如电,就向任太真脖颈钩来,且那钩中便起了一道火光,正是凤十八施出凤火绝学。

任太真暗道:“若不能克制凤火,如何敢来这凰岭救人。”双掌同时伸出,齐齐翻转,紫罗天雷诀骤然施出,此诀妙用无穷,又岂止是翻天覆地而已。

就见法诀到处,凰岭方圆万里风灵气被皆数汇来,就形成一股强大风力,向那凤钩凤火一吹。

此诀既以天地为名,则天地万物尽可为我所用,汇来这强大风灵力有何难处?那狂风只一吹,便将一团凤火吹了百里去,而风力到处,凤钩亦难维持,亦被这狂风吹出去数里。

那团凤火被吹到凰岭处一个所在,刹时就燃起大火,片刻将那山也烧得化了,化为赤红石浆,顺着山峰流了下去,所过之处,草木成灰,皆成焰海。

这时从凰岭诸处皆窜出身影来,先有人持了净瓶,便来救火,其他修士,则向原承天这处奔来。令清禅瞧着诸修遁法手段,知道这些修士最少也是五六小重天境界,心中亦是心惊。

凰岭之中,果然大修如云,便是那巡岭之士,亦是不可小瞧了。但正因对手皆是大敌,方能显自家神通。

令清禅向前一步,笑道:“只管冲着我来。”左手掐了禅言一道,右手则是一柄法剑。

那禅言虽在掌中,却已是天地响应,整座凰岭似乎也在微微颤动,以应此禅言,那法剑好似一道冷月清辉,此剑一出,四周炎力顿消,此刻便是施出凤火来,其威能也要大打折扣了。

原承天见令清禅出手不凡,心中更是欢喜,暗道:“今日正要瞧一瞧清禅手段。”

第1828章才貌双全本难求

令清禅于凡界创天一宗,于昊天创天一神宫,实为一代宗师。此人以剑修而入禅道,仙禅双修,远在原承天之前。

令清禅将手掌摊开,掌中金光碎屑,丝丝缕缕滑落而出。此金光碎屑似乎清风不禁,被那山风一拂,就纷纷扬扬洒将开来。也就数息时间,整座凰岭就被金光碎屑笼罩其中。数十名火凤弟子,一个也不曾躲过了。

就见那修士被这金光所罩,身形顿时一窒,好似身入泥淖,不仅遁术大减,就连动作也缓慢下来。原来这金光碎屑,竟有流时之力。但金光中的修士面色仍是从容,显然并不知道已被令清禅流时大法所罩。

唯等到令清禅法剑祭起,诸修才响起一阵惊呼,原来那法剑在原承天瞧来,虽是去势轻缓,可在被困于金光碎屑中的火凤弟子瞧来,竟是快到不可思议了。

猎风与煞月虽亦可动用流时之法,但必须依仗法宝,令清禅却只是用了一道禅言,就将数十名对手困住。最妙的是,那对手自陷困境而不自知,唯等到法剑临身,方知厉害。这可比猎风煞月的流时之术高明许多了。

任太真道:“此次为索兄求亲而来,清禅施法,莫伤和气。”

令清禅笑道:“何劳吩咐。”

就见那法剑围着数十名弟子打转,却不伤人,只是割去诸多火凤弟子左袖一角。

凤十八毕竟是火凤大能弟子,再者令清禅法剑袭来时,已割了数修衣袍,凤十八既有准备,忙将左袖一抖,一只尺长的火鸟窜了出来,却不向令清禅奔去,而是围着凤十八大吐焰火,此火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护定了凤十八。且凤火焰力一发,便自成法则,不受流时之术的影响。

那位持伞修士则牢牢持定铁伞,不让金光落在身上,那铁伞急转不休,伞边亦生出火焰来,阻那法剑来袭。因此数十名火凤弟子,唯凤十八与这位持伞修士左袖不曾被割去。

但就算如此,令清禅剑禅二术一出,已是技惊四座,诸多火凤弟子怎敢上前。

且诸修瞧得分明,若非令清禅手下留情,自己的首级早就被割了去,那袖袍被山风吹拂,飘荡不定,割这袍袖,怎样也比割去首级困难多了。

凤十八道:“道友道术虽高,但若想进此岭,请诛十八。”右袖再一抖,又飞出火鸟一只,两只火鸟一只护定凤十八,另一只就向令清禅扑去。

令清禅道:“便在火凤在此,又岂敢小瞧了在下,道友欺人太甚。”伸手向空中金光一指,那金光化为金索两条,一左一右,就将来袭的火鸟挡在身前。两条金索夭娇若龙,就要来缚火鸟,火鸟左冲右突,却始终难以摆脱,又哪里能攻向令清禅。

任太真见令清禅对上凤十八,他自重身份,也就不肯向凤十八动手,但场上除了凤十八之外,唯有持伞修士可称对手,就向那修士招手来,道:“来,来,来,你我且斗法术,以消闲暇。”

持伞修士已瞧过任太真与令清禅的法术,深知二人手段高明,自己除了这把铁伞之外,唯有修得一缕凤火可敌对手。但那凤火修行不易,用得一次就弱了一次,今日逞强一战,不知日后要消耗多少时日才能补回,因此也是犹豫。

但任太真既然叫阵,身为火凤弟子怎能缩头,只能将左袖一抖,放那只火鸟出来。但那火鸟与凤十八的相比,却又稍稍小了一些。

此修虽比凤十八略逊,但凤火之威谁敢轻敌,那火只需沾到一丝,肉身立时化为灰烬,最是厉害不过了。任太真也不敢大意,紫罗天地诀又生变化,翻起漫天尘埃,向那火鸟压去。

那无尽尘埃压到火鸟身上,火鸟双翼上刹时就落下厚厚一层,此鸟怎堪承受,急忙振翅抖落。但此鸟抖得虽快,却比不上尘埃落下之速,且那尘埃堆到火鸟身下,却不向地面坠去,因此数息之间,那火鸟的身子大半困住尘埃之中,便有浑身解数,也是挣脱不得了。

火鸟被这尘埃压得困苦,只好鸣啾数声,身子火光四射,便来烧这尘埃,那尘埃被这凤火烧来,立时化为石浆赤水。这凤火之威,竟强大如斯。

尘埃既然化赤水而去,火鸟挣扎着出了被困之地,再次鼓勇向任太真扑去,只是火鸟经这番挣扎,身上光华去了大半,任太真含笑摇头,只出左掌向下一压,一股狂风自空中压来,就将火鸟打落大地去了。

“轰”的一声,地面上树林火起,生出冲天大火,但这大火只窜出数丈,就将狂风压下,“扑扑”数声,已然尽数熄灭了。

原承天见任太真以紫罗天地诀化五行之力压住凤火,的是干脆利落,不由得轻轻一击掌,道:“太真高明。”

任太真微微一笑,撞雷发剑,太真剑幻出两道剑影,再向持伞修士压去,那持伞修士已吃过苦头,怎敢大意,忙施凤篆替那铁伞加持,只可惜剑来如山,仍将铁伞斩断数根伞骨,这法宝眼见得是不能用了。

至于令清禅与凤十八斗法,此时亦见输赢,令清禅手指数点,或化金索,或化刀剑,只用这禅言与凤十八斗法。一来令清禅的禅言妙用无穷,二来令清禅已瞧出凤十八修为,实非自己对手,又何必动用法剑。

片刻之后,两根金索中,一根金索被火鸟扑断,另一根则缚住火鸟右翼,那火鸟遁飞不得,亦向地面落去,又被凤十八急忙收了去。

但那金光所化刀剑,却将凤十八打了个手忙脚乱,就见其左支右拙,眼瞧着是招架不住了。

便在这时,岭中飞来一位女童,这女童身着青衣,瞧其面容只有十三四岁大小,身量未足。女童座下一只奇兽,正是凤九所用的烟霞兽。那女童道:“凤九代传凰师法旨,着原承天,令清禅,任太真上岭。诸弟子不可拦阻。”

凤十八叫道:“凰师尚未出关,凤九怎敢矫旨。此旨为乱法,十八断然不从。”

女童沉下脸来,叫道:“十八,凰师入关时早有法旨,凰岭大小之事,尽交凤九处置,那凤九之意,就是凰师之意,你竟敢不从?”

凤十八冷笑道:“除非凰师亲下法旨,否则十八便是死在此处,也断然不敢放人上岭。”

女童气的面色发白,叫道:“好好好,我让凤九姐姐与你说话。”

女童负气便走,凤十八犹是愤愤难平,这时任太真与令清禅已收了法术,只看凤九如何收拾,且三修皆生好奇之心,都想瞧瞧那凤九是何等人物,是否与索苏伦堪配。

这时持伞修士劝道:“十八,那凤九便是自家主意,也是得了凰师授权,你若是不遵法旨,凰师那里,只怕也饶不过你。”

凤十八道:“凰师偏心凤九,已非一日,如今大敌当前,若容凤九横行,这凰岭早晚被人攻破了,我今日正要激凰师出来,诉以肺腑之言,就算凰师见责,十八也是心甘。”

持伞修士慌道:“你说出这话来,谁也救不得你了。”

便在这时,岭中飘来一朵红云。原承天凝神瞧去,见这朵红云与众不同。原来火凤弟子皆修红云,那红云因火而生,借风而遁,本是火凤妙法。

这红云因是一点凤火修成,故而亦是霸道之极,红云所过之处,草木皆焦,因此火凤弟子在凰岭中出没时,皆要离岭万丈,以防伤了凰岭草木。

但面前这朵红云,离地只有数丈罢了,且红云所过之处,草木无碍,由此瞧来,修此云者,于凤火威能已是施放自如。凭此手段,此修已足可与凤五一较了。

就见红云之上,立着一位绰约仙子。任太真与令清禅细细瞧去,皆在心中喝了声采,那仙子生得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也就罢了,最可喜的是,此女虽是火凤弟子,面上却无一丝戾气,眉目流盼,唯见温婉,秋涡浅浅,亦刚亦柔。

任太真忍不住就向原承天传音道:“此女若与索兄成就好事,算得上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了。”

那令清禅也传音道:“世尊,此女修成这世间最霸道的凤火,却能收发由心,其心境之强,足可与凤五比肩,索兄此番殊遇,极是难得了。”

原承天心中亦替索苏伦欢喜,只是不知那凤九手段如何。

凤十八公然抗旨,分明是针对凤九而来,凤九若不能将凤十八压制住了,又如何服众?

便在这时,岭外来了一名修士,急如风火般掠了进来,见到凤十八就道:“师兄,岭外来了一群修士,口口声声要替什么铁三向凰师求亲,此事古怪之极。”

凤十八也是目瞪口呆,道:“铁三又是谁?向凰师求亲?求的又是我岭中哪位仙子?”

那修士伸出手来,就向远处的凤九一点。那凤十八先是一怔,其后目光大亮,便点了点头。

原承天知道此讯息传来,凤九可就更加难办了,自己等既为凤九而来,凤九按理是要避嫌的,又如何行权施法?且看凤九如何处置这个难题。

第1829章凰岭一诺订终身

凤九御着红云冉冉而来,身后女童则牵着烟霞兽寸步不离。二多来到面前,凤九向原承天揖手道:“久闻圣师于凡界昊天创法传道,普惠苍生。只恨五界相隔,难得一见,今日方慰平生。”

先前女童代凤九传旨,已道出原承天名字,可见此事已惊动火凰。此刻凤九再说出原承来的来历,也就丝毫不奇。

原承天道:“区区小事,何足称道。”

凤九又转向令清禅与任太真道:“两位神执回返仙庭,便得玉躯,想来他日必可重归神位,教化天下,凤九谨以为贺。”

令清禅与任太真皆肃容道:“只盼承仙子吉言。”

凤九转向凤十八道:“十八,向前我托人传旨,你因何不从?”

凤十八昂然道:“十八不得凰师法旨,绝不容闲杂人等擅入凰岭。”

凤九正色道:“今日前来拜岭者,皆是五界名士,昔日神执,十八修行千年,莫非认不出他三人身份?就算如此,原圣师先前已声明有要事面见凰师,十八执意阻绝外事,欲令凰师闭目塞听,就不怕误了大事?”

凤十八道:“不见凰师法旨,十八绝不通融。”此话已有色厉内荏之意了。

凤九笑道:“十八莫非是凰岭主事之人?还请亮出凰师大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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