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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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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又能去哪里寻到这九渊神火,更何况太一神火若与九渊神火相遇,那还了得,早就是天崩地裂了。
朱雀略一沉吟,便从腰间取出一只赤葫芦来,那赤葫芦在空中只一倾,就将池水之中装去大半,看来朱雀虽是灭那神识不得,也势要将这缕神识困住,折损原承天修为了。
这葫芦非同小可,原来自混沌初分时,混沌中生有一根仙藤,名叫天萝藤,那天萝藤上生有三只葫芦来,是为一紫,一青,一赤。其中青紫两只葫芦皆被世尊所得,其后虽辗转多人,终仍归世尊所有。
如今两只葫芦分别被天罗尊者与阿神陀所得,那只赤葫芦却是由朱雀所得了。火凤来的迟,只得了天萝藤须罢了,就此制成镇法拂尘。
三只天萝葫芦皆有莫大神通,别说这一池之水,便是五界之水,片刻间也能装得干净。
原承天这道神识眼瞧着池水将近,却又无法逃出池水去,否则被太一神火烧来,又该如何是好?
这样稍一犹豫,神识便随着池中一炁神水来到这赤葫芦之中。原承天的打算是,那朱雀恶念无法持久,一旦本体正识主控朱雀,自然会将自己从葫芦中放出来。因此只好先进入此葫之中,以避凶险。
朱雀见原承天神识装进赤葫芦之中,不由哈哈大笑,将手一拍,那葫芦之中便生出熊熊火焰来,看来朱雀竟似要水煮世尊了。
神识浸在一炁神水之中,虽不担心这神火被烧干了,可那太一神火逼来,瞬间就将一炁神水煮沸,这神火的热度,虽难超过一狱,可也强过油煎许多,神识自是苦不堪言了。
好在原承天神识强大无匹,虽觉得沸水之中极是难熬,倒也可以支撑片刻,但若是这太一神火不绝烧来,这道神识,终不免殄灭了。
原承天正在愁烦,忽见那赤葫芦内壁上金光闪闪,映出无数符文来。那赤葫芦之中原是一片黑暗,世间诸般光芒,怎能探到这赤葫芦中去,难而此刻那葫芦之中又燃起大火,终让原承天发现这赤葫芦的秘密。
原承天暗道:“我那灵台之中,虽是包罗万有,但瞧这符文,却是天生地长,分明是混沌中的无上玄机了,只怕我那灵台之中,也难有这符文踪迹。”
他抱着万一之心,急急向那符文瞧去,此符文古奥之极,一时如何明悟。
需知那混沌造符,自然与生灵不同,生灵开启灵慧之后,或借日月之形,或用鸟兽之状,就此造出符文来,就算年深久远,未能留传下来,总能辩之一二。
可混沌造符之时,世间哪有日月,更无性灵,真可谓是万物皆空了,因此这符文端的是无凭无据,无迹可循了。
原承天暗道:“混沌开辟之后,方有世间万物,有万物方有这符字记事,故而流传。那在天生万物之前,天地若造符文,又该以何为根基?”
细细瞧那符文,不过是一个个圆形罢了,圆符之中,金光闪烁不定,也不知是何含意。
原承天却是忽有所悟,忖道:“混沌未分之时,原来就是一个圆罢了,那混沌浑圆如球,五界亦是如此,想来无尽虚空,其实也是一个圆。”
复又想来,那世间万物,皆逃不过这个圆,世人由生到死,最终归于起点,便是一个圆了,自己自仙庭沉沦,九世历劫,最终得返仙庭,也是一个圆。
心中既有此悟,再向那符文瞧去,立时发现那符文金光似有某种规律,绝非胡乱闪来,且金光只在圆中闪,不在圆外现。原承天先是一愕,复又一喜。目光立时顺着那金光一路瞧下去,胸中玄承立时有无数变化。
只可惜原承天此刻肉躯不在,否则定忍不住要大笑三声了。
原来此番所悟,非比寻常,这赤葫芦中的符文,竟皆是无界真言,那真言共有七字,但在五界之中,却绝不流传,便是原承天灵台之中,亦不见这七字了。
只因朱雀虽有此宝,未必就知道这葫芦中的符文,便是知道这符文,亦未必能够明悟。
原承天有此灵慧,乃是因他于无界真言造诣极深,前日恰又修得灵台,那世尊的玄承虽然未曾完全获得,但世尊的灵慧,又岂是朱雀所能比的?
但葫中七字,只有六字可辩,是为圆缺太极生死,那最后一字,似乎不曾造的完全,因此原承天瞧之再三,也是无法辩识。
原承天辩不出此字来,不免有些遗憾了,只因葫中之遇难再得,而这符文又与众不同,要靠那圆中金光触动玄承,方能明悟,自己一旦离开此处,哪里又能再遇葫芦金光,就此与这天地玄机失之交臂了。
不过原承天向来性情旷达,纵是求之不得,也不会萦萦于怀。便不理那符文缺字,只将已知六字真言细细揣摩来。以他灵慧,自然立时便有所得,但若想完全融会贯通,却需时日了。
只因此番所悟无界真言极是特殊,天地将其印在这赤葫芦之中,分明是不想使其流传世间,唯候有缘罢了。
原承天暗忖道:“今日水火相逼,似乎可用缺字避之。”
正所谓大道若缺,天地亦不得完全,这个缺字,着实道出世间妙理,好比世尊创世,世人设筹谋划,任你思虑周全,总是难免有所缺失,而世间的法术法宝,也莫不如此。
原承天于这缺字真言虽只是略知一二,却立时瞧出这葫芦中的水火相逼之势,其实亦是缺陷实多。自己只要持定这缺字诀,任他水火怎样逼来,也是安然无事,如在圈外一般。
于是那神识就念动真言,果然是趋利避害,太一神火虽将这葫中神水煮到一狱之威,但仍被原承天寻到威能不及之处,神识处在其中,自然是周身清凉。
虽然这神火威能缺失之处千变万化,可原承天既习了这缺字,便修成无双慧目来,自然随之游走,无论那神火缺失在何处,总能被原承天这道神识立时发现。
原承天神识游走于神火之中,正觉有趣,忽觉得那一炁神水之中,生出无限生机,神识得其滋养,便愈加强大起来。
其实神识被这神火提高威能,倒也不足为奇,一炁神水本就是万物之源,修士所修神识,也是自这神水中生发,如今神识入这神火,好似子投母怀一般,怎能不得到百般滋养。
也就是原承天刚才惧那太一神火威能,神识便有滋长,也无暇理会罢了,此刻神定心闲,才发现这个妙处。
原承天初入赤葫芦之时,固然是一惊,此刻则是一喜。想来朱雀虽是玄承万有,用这赤葫芦盛装一炁神水煮沸,却是临机一动,原以为神识必被煮化了,哪知原承天却有这番殊遇。
也不知在葫芦之中呆了多久,忽听朱雀道:“世尊,世尊,你是否安好?”
原承天细辩其声,虽与刚才朱雀的声音一般无二,可声音之中,却多了份关切之情,想来是朱雀本体正识驱去恶念,已然复位了。
便道:“神君莫惊,在下尚算平安。”
朱雀大大的吁了一口气,叹道:“只因我一念之错,差点害得世尊神识灭绝。我此刻便应了你,那四神之位,我自此之后再不理会了,只是火凤这贱婢,我怎样也饶她不得。”
说到这里,那葫芦中就现出一道光芒来,正是朱雀打开葫芦,欲放原承天神识出来。
就见那葫中一炁神水首先倾倒入池,原承天也随着那神火回到池中,凝神向上一瞧,朱雀相貌神色依旧,只是面色温和,怎是刚才凶神恶煞之形。
原承天有此一瞥,也是担心朱雀恶念设计谋他,见这水火相逼害他不得,就假装朱雀本体正识诱他出来。如今细辩了良久,方知朱雀本体正识果然是归位了。
再向宫中望去,朱雀已收去了那太一神火,神识一念而去,再无阻拦。
不等原承天神识开口,朱雀离座而起,道:“世尊,我既消了这恶念,也该助你一臂之力,此刻我虽难与火凤火凰争衡,却可去那无时妄海之中,阻那火凤虚识出来,你只管放心去凰岭去吧。”
身子一动,早已不见身影。
第1809章苦心安排天不负
原承天这道神识立时也出了神宫,朱雀真童犹在宫外等候,只是再见到原承天时,面上已去了焦燥不安,笑吟吟道:“道友,你怎的入宫便是两日,劳我久候,你目前只是一道神识罢了,怎能收我法宝?”
原承天心中略吃了一惊,自己在那葫芦中只是片刻,哪知却过了三日了。
他本想再探银偶下落,此刻也是来不及了,便道:“那就劳烦真童,将这朱雀扇送到剑神城,到时我在剑神城等候便是。”
真童道:“如此也好,大修离体太久,只怕贻祸无穷,还是快点回去的好。”
这真童先前心烦意乱,诸多埋怨,此刻倒也殷勤可喜,原承天暗道:“朱雀正识归位,果然是天下皆安。”
忙辞了真童,一道神识径往剑神城去了。
那神识复归灵台,再无阻碍,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但就在这道神识重历无量玉山之时,那玉山重重迷障之中,却有一道青光微微透出迷障,好似一道目光一般,瞧着原承天这道神识远远的去了。
且说索苏伦守定屏风,眼瞧着三日将至,也不免有些着急,原承天此番神游,天下倒也无几人能拦得住,但那能拦得住的,皆是原承天的大敌,且不谈两位世尊分魂,便是有一二神执动用些大能法宝,也会生出大大的妨碍来。
然而索苏伦便是纵身跳进这云屏之中,也难助原承天一臂之力,他的这道魔识只能窥探魔界,仙庭于他的魔识来说,那是怎样也瞧不明白的。
他心中暗道:“若是无参在此,倒也能省心不少。”
正在这时,忽听院外遁风响动,立时传来任太真的声音道:“清修之地,不可乱闯。”
院外来人忙道:“任大修,城外来了两名道友,口口声声要见苍穹大修,我等见他道体清奇,不敢阻拦,唯请大修示下。”
任太真与索苏伦听到此言,同时放开各自灵识魔识去瞧,只见城外百里处,空中果然立着二修,但其中一修身上光芒万丈,哪里能瞧得清楚。
另一修身上虽不曾生出光芒来,也被这光芒掩住了,一时难辩身形。
索苏伦见到这光芒难免心中疑惑,那任太真却是知晓的,就听他叫道:“清禅,你怎的已得了玉躯。”一道传音,直传到城外去。
此言一出,那万丈光芒刹时消失,空中果然现出令清禅与姬老二修身影来,索苏伦不由大喜。
刹那间二修便到院中,青竹子见又来了两位大能,慌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在这剑神城中虽是受人崇敬,可在仙庭之中并无职司,平生又不肯交游,也不曾见过多少仙庭大能。急忙上前迎接了。
索苏伦虽见令清禅与姬老来了,仍不肯擅离职守,好在二修自有任太真接待,倒也无妨。
任太真见令清禅仙风绕体,光华内蕴,不由得又喜又羡,道:“清禅可谓是福德之人了。”
令清禅哈哈大笑道:“此事侥幸之极,等苍穹大修出来,我再细述不迟。”
索苏伦正替任清禅欢喜,忽听云屏一响,原承天已从云屏中走将出来,亦是满面春风,笑道:“索兄护法辛苦。”
索苏伦见原承天神气完足,神色欢喜,亦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便道:“这又值得什么。”
那原承天早离了静室,亲来院中迎接令清禅与姬老,诸修久别重逢,皆是感慨万千。
寒喧已毕,原承天笑道:“我神游归来,在这城外差点被这玉躯光芒冲散了神识,当时心中好不惶恐,原来却是清禅到了。”
那原承天何尝说过笑话,诸修一听,便知原承天此刻心情极佳了。此番神游,定然收获不少。
令清禅道亦笑道:“我这具玉躯失而复得,说来侥幸之极,但姬兄太真,只怕就没这么顺利了,看来是因我一人,将这‘福运’二字占尽,你等二人免不得受些煎熬。”
任太真与姬老齐声道:“瞧他这番说话,可不是恼人。”说的诸修皆笑。
那青竹子虽是主人,却被这满院大修来了个喧宾夺主。只是这样样事,便是来个十回八回,也是无妨的。
原承天细问此中原因,令清禅这才道:“我当初转世历劫之时,倒也曾细加安排,那代神执在仙庭大大有名,就是霹雳真人了。”
任太真听到这里,忍不住抚掌叫道:“好安排。”
索苏伦自然不解其中奥妙,道:“这安排又是怎样的玄妙?”
任太真道:“清禅当年职司,乃是风部荡天正御,主司扫荡凡世间秽恶瘟疫,亦可助雷部兴云布雨,职责不可谓不重。那霹雳真人乃雷属大能,本该归于雷部紫微风宗逊处,但因霹雳真人性情焦燥傲慢,又自恃其能,心中只想着正御之职,又怎甘心入那雷部为风宗逊部属。”
索苏伦道:“如此说来,令神宫以正御之职相招,此人必来了,且风雷相合,以此修神通,倒也正配风部。”
任太真道:“这就显示清禅的苦心了,雳雳真人神通广大,按理早该委以重任,但诸处职司不缺,此人只能当个清净散人罢了。其后诸大正御历劫下凡,但诸修考虑到此人脾气,哪里敢将这正御之职让给他,便是青龙,也是顾虑重重,不便轻授其权柄的。”
索苏伦道:“前辈说话要将人急杀了,快快说来,那霹雳真人得了这正御之职,怎的反见令神君的用心。”一言说的诸修皆笑。
其实以索苏伦心境,哪里就那么容易被急杀了,不过是妙语解颦,以增雅趣罢了。
任太真却不理他,悠悠道:“若论那霹雳真人的神通,着实超过许多正御了,偏偏却因性情之故,一直郁郁不得志。那青龙原也担心,这霹雳真人早晚会惹出事来,如今清禅主动向青龙请命,让那霹雳真人主持风部,青龙怎能不允。”
索苏伦道:“凡具大能者,若不得重用,或就此沉沦,或奋而发难,的确不可不慎了,若依我魔界的规矩,若霹雳真人这等人物,既不能委以重任,势必诛杀了事,以绝后患。”
诸修又笑又惊,皆道了个“狠”字,那魔修行事手段,果然与众不同了。
任太真道:“霹雳真人既掌风部,果然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那脾气也改了不少,与风部原有部属,也是关系融洽之极。这千万年来,风部部属只换过一人罢了,原因也是那人下界历劫去了,不得不填补空缺。”
索苏伦笑道:“妙极,那霹雳真人性情焦燥,他人亲近不得,故而虽具大能,却难以形成朋党,虽执掌风部多年,既难替换部属,那风部权柄犹在令神君手中,如今令神君安然返回,霹雳真人无从抗衡,只好乖乖交出大权了。”
任太真道:“此只是其一罢了。其二,便是霹雳真人修的是绝顶雷属功法,与玉躯不合,他人占得了玉躯,偏偏此人占不得。”
索苏伦愕然道:“那玉躯乃世尊亲制,有无穷奥妙,怎的却占不得玉躯?”
任太真道:“天地之威,以雷为最,这等大权,实不可擅自授人。故而得修雷属功法者,不可占得玉躯。且紫龙乃为雷君,若那玉人正御亦修雷属大能功法,又将紫龙置于何地?”
索苏伦暗暗点头,那属下若是职权过重,未免就是尾大不掉了,其中如何平衡,着实微妙。玉人虽是世尊弟子,但若是修成通天大法,任你如何大德,日长一长,难免心中生出妄念来。
观如今仙庭安排,便可略知当初世尊苦心。真龙一族皆具莫大神通,但除了青龙之外,反不曾担当职责,只因若那人掌权既重,又有莫大神通,早晚必有祸事了。
如今龙族在野,无形中便可实行督察之职,玉人虽占神执之位,但因神通略逊真龙,自然也是小心翼翼了。
索苏伦是为魔界魁神,对部属职责安排自有一番心得,世人皆以为大能者必居大位,其实却是大谬了。
至于青龙的安排,更显世尊用心。四神之位虽尊,其实却无具体权柄,若是那性情散淡的,如白虎,玄武,虽享大位,平时却是不肯理事的,世尊也是由他。
而如青龙这般,受万众崇敬,又受世尊亲嘱,事必躬亲的。却因大权细务皆在神执手中,青龙亦难事事插手,只能从旁协助罢了。比如令清禅空出这风部正御之职,若无令清禅主动申明,那霹雳真人也是无可奈何的。
因此世尊虽是身碎沉沦,但因仙庭布置甚是巧妙,这千万年来倒也是可以勉强运转的。只是无论怎样的法度安排,一旦年深日久,必有无穷积敝,如今神执势弱,火凤当权,亦可略窥一斑了。
索苏伦转向令清禅道:“如此说来,令神君此番回返仙庭,那霹雳真人只好将大权拱导相让了。”
令清禅却摇了摇头,道:“玉躯易弃,大权难让。我虽是苦心安排,但霹雳真人怎肯轻易交权?只好与他约定,那正御之位仍由他代掌,除非世尊亲下法旨不可。”
原承天道:“以清禅此刻修为,能以一人之力夺回玉躯,着实万幸了。且神执职司,也的确需青龙授权,霹雳真人亦不便轻易交权的。其后太真之事,亦该如此料理。”
第1810章三百器灵拜真龙
令清禅仙禅双修,又擅小天课之术,殒落前方能做此安排。而其人在凡界创天一宗,昊天创天一神宫,所到之处,皆是轰轰烈烈,不失为大能大德。
任太真与姬老与令清禅虽同为仙庭神执,但各人所修不同,遭遇也就大相径庭,孰优孰劣,亦难比较。
原承天又转向姬老,微笑道:“云龙真人在仙庭根基极厚,此刻虽未曾取回玉躯,想来应无大碍才是。”
姬老回返仙庭之后,便用起往日神执道号,是为云龙真人。原来姬氏与龙族关系密切,当初姬春山便受黄龙加持,姬老亦受赤龙加持,姬老创宗老祖姬元,如今又是青龙座下小御。姬氏根基深厚若此,谁能动摇?
云龙真人含笑揖手道:“青龙原与七妙真人有约,许他万年云部摭天神执之位,如今期约将满,也就是再等三五年罢了。七妙真人若是晓事的,到时自然会将玉躯权柄一并交还,绝无疑问。”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云龙兄夺回大权,反在清禅太真之前的,如今我等面前有两件事,一件是检视混沌残宝,一是助太真夺回玉躯。只因我与凤五有百日之约,时间仓促,在下亦难分身,诸位若有良策,不妨直言。”
说话之间,早就暗传讯息,将自己前赴凰岭之策传予令清禅与云龙真人。
令清禅道:“检视混沌诸宝,非云龙兄不可。”
原承天笑道:“在下亦是此意,云龙兄以为如何?”
云龙真人笑道:“云龙虽不敢于诸位争功,但若论此事,则是当仁不让,苍穹大修只管领人前去会那池澜神君,此间之事,只需五越禅师助我。”
此次检视混沌残宝,意在寻出与真龙相关物事,以免火凤炼成无尽法力,云龙真人与龙族交情深厚,想来自有良策了。
原承天自来仙庭,可谓事必躬亲,如今随着故交聚拢,有许多事情,已可择才而用,否则以仙庭之大,事务之多,又哪里能照顾得过来。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就留五越煞月在此助你,其他人皆随着我去拜见沧澜神君,以图早日自玄真子处夺回玉躯。”
令清禅道:“沧澜神君性情狭急,又不识苍穹大修之德,只怕见面之面,言语多有冲突,不如在下先走一步,凭着清禅这点薄面,也好事先有了铺垫。”
原承天道:“清禅此议甚好。既如此,就劳清禅先行。”
令清禅道:“还盼索兄与我同行。”
索苏伦奇道:“怎的偏是我?”
令清禅大笑道:“索兄妙语如珠,灵慧机变,此去一来路途漫漫,有索兄在侧,也便打发孤寂之苦,二来若令那沧澜神君心服苍穹大修之德,非索兄不可。”
索苏伦不由惶恐起来,道:“索某实难担此大任。”
令清禅道:“就连凤五亦对你刮目相看,何况沧澜,索兄莫要再骄情了。”
原承天笑道:“索兄,清禅诚心相邀,你若一再坚拒,到时清禅明正其位,只怕有你的好看。”
索苏伦慌忙揖手道:“索兄不敢不从。”
当下令清禅与索苏伦一并纵上空中,刹时就不见了。
既然令清禅与索苏伦先去沧澜神君处打通关节,原承天也就不急于前去,否则以原承天遁术,几步之内,就到了沧澜神君处。且朱雀真童克日便会将朱雀神扇送到,亦需在这剑神城恭候的。且这剑神城中事务,亦需安排。
原承天对任太真道:“我此番神游,也顺便替你瞧了瞧你那太真剑器灵的所在,正所谓踏破铁器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太真剑器魂,便在这千余件残宝之中,其中原由,一时也难以索解。只是具体着落在哪件残宝上,尚需细细寻去。”
任太真喜道:“在下这点小事,怎敢劳苍穹大修费心。”
原承天道:“不过惊虹一瞥罢了,又能费的多少心神。”
当下就辞了青竹子,原承天领着云龙真人与任太真很快来到城中一处小岛,那岛上原有八名修士于暗中巡视,既见原承天亲自领人来,也不现身,只是暗通讯息罢了,以免泄了机关。
到了岛上,入了一间洞府,来到洞府中一处静室外。
静室外亦有人巡视,既见原承天亲至,自然亦不现身。因此原承天一路来到静室之中。
但便是推开静室,哪里能瞧见人影,云龙真人稍一惊疑,便知道原承天已在这此室动用了五界残卷,否则检视诸多残宝之时,万一惹出大凶器灵来,岂不是泄露此处机密。
原承天微微一步,伸手拂开去,静室之中平白涌来青云朵朵,三人拾云而上,一路云雾缭绕,仙风拂体。
只行了片刻,面前现出青山一座,云龙生抬头瞧去,只见五越禅师于一座青石上闭目端坐,旁边立着煞月,那煞月手中持着半截残剑,正在那里凝目细瞧。见到原承天领人来了,也是不理。
云龙真人一瞧此间情形,就知道二修是在检视混沌诸宝了。于是问道:“煞月仙子,若寻那真龙法宝,这样瞧来怕是不行。”
煞月已将那千件残宝翻遍,也瞧不出所以然来,心中正在着急,又不敢打扰五越禅师,正在着急,见云龙真人这般说,如获救命稻草一般,忙道:“依着你,该当如何?”
云龙真人道:“禅师以禅识瞧这残宝,固然是好,一来是慢,二来那混沌残宝上法则深奥,杀机暗藏,若遇那大凶之宝,只怕反有损伤了。”
说到这里,那五越也睁开眼睛来,道:“姬道友说的极是,我这半日工夫,才检视了三件残宝,其中一件,附着一缕凶兽元魂,耗我禅识不小。”
云龙真人笑道:“禅师,如今我重用旧名,已唤作云龙真人了。”
五越点头道:“既用旧名,想来他日明正神执之位并无阻碍了。”
云龙真人道:“万事皆瞒不过禅师禅目。”
又道:“这许多混沌残宝,大多都是仙庭之乱中诸多殒落仙兽仙禽神执所遗落,能有缘参与此战者,哪一个不是仙庭大能,各具神通的,凶兽猛禽在所多有,也不为奇。因此这检宝之事,不可不慎了。”
五越禅师道:“如何检宝,正要向云龙兄请教。”
云龙真人道:“以在下之意,与其一一检视,不如让这诸多残宝中的器灵自动现身。以我等眼力,那器灵是强是弱,是否与真龙有缘,又怎能瞧不出。若是那无器灵的,则可归到一边,再用那水磨工夫,一一检视了,如今则可省去许多时间。”
五越禅师道:“云龙兄此计虽好,但是又如何令那残宝中的器灵现身。”
云龙真人笑道:“世间万兽,以真龙为主,在下只需请出赤龙法身来,不愁那仙兽器灵不来朝拜,至于仙禽器灵,则需世尊施法了。”
五越喜道:“虽早知云龙兄与龙族大有渊源,又岂知道友所修法像乃是赤龙,难怪昔日在昊天之时,便是以苏氏势大,也不敢小瞧了姬氏。”
姬氏若论实力,在昊天仙族之中已算衰弱了,但只要姬老祖在一日,苏氏亦不敢等闲视之,原承天昔日亦觉奇怪,此刻则早就恍然了。
这时五越禅师将云袖一挥,袖中飞出残宝无数,只见那许多法宝,早已是残缺不全,或只是半截断刀,或只剩下几块残珠碎玉,更有许多法宝瞧不出本来面目,若无慧目,只当是破铜烂铁罢了,哪知却是混沌之宝。
云龙真人见了这许多残宝,回想起当日仙庭大战,亦是感慨万千,便向原承天稽首道:“师尊,请容弟子施法。”
有外人在侧时,云龙真人不敢轻泄了原承天身份,怎敢称原承天为师尊,此刻在五界残卷之中,云龙真人终于唤出“师尊”这二字来,无论是原承天还是云龙真人,皆是恍如隔世。
原承天收拾心情,缓缓点头道:“云龙,你只管施来。”
那云龙真人便将身子一晃,请出赤龙法像,这赤龙法像虽是至虚无质,却不减半丝威风,纵到空中之后,就围着那诸多残宝转了三周,猛的回首低吟,其声雄浑之极,便是原承天也是身子皆动,那赤龙果不愧为真龙战神,一吟之威,天地震动。
随着那龙吟之声,诸多残宝之中约有小半齐齐晃动,忽见光芒闪动不休,就有三百余道光芒出了残宝,去拜那赤龙。
混沌仙兽所用法宝,若不出器灵也就罢了,若出器灵,大多与自身有关,或干脆以自家一点元魂炼进法宝之中,这就叫求人不如求已。
就算那没有器灵的,在大难当头之时,为保日后东山再起,也会将一点残魂打进法宝之中,千万年之后,亦成器灵。因此原承天见这千余件残宝,竟被唤出三百仙兽器灵时,初时惊讶不已,其后细细一想,倒也不足为奇了。
三百器灵皆是奇形怪状,但无一不是穷凶极恶,想那仙庭大乱,若是没些神通道行的,谁敢参与?不过器灵再凶,见到赤龙在此,也是附首贴首,不敢失了恭敬。
便在这时,原承天袖中忽的一阵大动,与此同时,原承天心神之中传来一点讯息,原来是那件斩兽仙刀中的兽魂不知何故,竟要冲出刀体。莫非这三百器灵之中,竟有那兽魂的旧相识?
第1811章此兽一出天下乱
斩兽仙刀中的这缕兽魂自随原承天以来,压制世间诸兽,所向无敌,便连九渊魔龙亦惧他三分,但此兽究竟是何来历,便是原承天也未知详细。虽有两次神游五界,可天下之事实多,哪里能分心顾得过来。若按禅修说法,便是机缘未到了。
今日之事,莫非机缘已到,要揭破这兽魂因由?
于是原承天便将斩兽仙刀自袖中取出,不等原承天御控,那兽魂便从刀中窜出,白光一时大盛,照得诸修皆不敢直视。
这时从白光中跳出一物,就向一缕器灵扑去,那器魂说来也是混沌仙兽,哪知见了此物,却是簌簌发抖,哪里一丝混沌仙兽的风范,遂被那物一把攫了去,吞进肚里去。
原承天暗忖道:“不好,若容他吞噬器灵,此间法宝岂非皆是无用了,又如何向二城修士交待。”
他沉声喝道:“勿伤器灵!”
别说这兽魂原受原承天御控,就算此魂无主,在这五界卷中,原承天法旨一出,就是天规地则,谁人敢不凛遵。果然那兽魂不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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