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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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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心中愁闷,手中魔诀仍然向地面一指,此为点钢魔诀,可将那大地厚土化为钢铁,以防凤五施土遁之法逃出生天。

就算土遁之术难修,索苏伦也需思虑周全。

因此在魔山压实地面时,凤五将要立足之地,已被魔诀化成铁板一块了。再合着魔山压山,凤五显然已无生机。

魔山沉重异常,就算地面已化钢铁,仍压进去数十丈之深,凤五若无妙术,此劫恐怕难逃。

哪知便在这时,魔山之中传来一声龙吟之身,那座魔山轰然倒塌,整座山峰被断为两半,一位金甲神将自山中探出头来,双肩一晃,那山崩塌更剧,再用手一分,空中碎石乱舞,落土如雨。

瞧那金甲神将,高达五十余丈,头戴金冠,身穿金甲,正是凤五。那金冠上刻画青龙一条,其相栩栩如生,似乎随时就可破冠而出。只是青龙画像并无灵气,显然凤五刻青龙法像在冠,乃是仍奉青龙为主之意,那青龙其实并不曾替他加持。

而金甲之上,则是凤凰于飞图样,一凤一凰皆发红光,冲开魔山土石。

凤五既现法像,便笑道:“索道友,若论法术,那是十分妙了,若论灵慧,谁也不如你,只可惜道友境界之足,这魔山若能再增千岳之力,今日凤五难逃此劫。”

索苏伦瞧着凤五现这金身法像,心中又是怅然,又是欢喜,其中滋味实难描画。

那索苏伦虽是魔界魁神,立场分明,却是多情重义之人,见凤五脱困,自是遗憾之极,可见凤五逃过此劫,心中分明又是欢喜。这种人百世难求,大悲大喜,集于一身,实不知是幸是苦。

想那凤五,亦是多情重义,既为青龙部属,便永世不忘青龙,日日思归;又怜黑龙悲苦,不惜命犯天条,也要与他宽解;如今既投火凤,便为火凤出身入死,其不肯负人,岂不是与索苏伦一般?

索苏伦喝道:“道友莫夸海口,只有你变得身,索某却变不得?”将身一晃,便长了十丈,再一晃,就与凤五一般高大了。

这亦是索苏伦法身,此法身戴天魔冠,着天魔甲,那青魔剑亦随主人一般长大,赫然长成五十丈魔兵。

凤五却摇头道:“此宝虽好,尚未大成,此番索兄在劫难逃。”手中便多了一柄百丈枪,瞧来是凤五本命法宝了。

那枪龙首凤尾,正合着凤五身份,不知火凤瞧见此枪,又是怎样心情。那龙凤枪沉沉刺来,卷起罡风一道,广玄生虽是隔得极远了,但罡风催动之下,城中亦是狂风无数,参天大树,随风而断,洞府楼阁,顷刻便倒。更有人受不得这风力,被吹出去数里。

索苏伦急忙将青魔剑迎来,法力到处,龙凤枪也被格开三尺,但此枪弹起三尺后,复又重重压下,青魔剑果然不敌,“波”的一声,索苏伦脚下铁石般的泥土也被踏碎,右足深陷土中。

索苏伦心中暗道:“若容我再修十年,凤五非我对手。可惜可惜。”

索苏伦心中此念并非无由而来,他自将这青魔剑炼成本命法宝之后,却因魔刀已被原承天收去,天下杀气难汇此剑,故而青魔剑总难大成,此剑虽然修成性灵,却是愚钝不堪,若无索苏伦亲自御使,便不堪一用了。

但自魔晋南殒身之后,便无性灵与青魔剑争夺天下杀气,这青魔剑便一日日强大起来,剑中性灵亦急速养成。刚才此剑独自与凤五相斗,便可略见一斑了。

因此若容索苏伦再修十年,剑中性灵必然养成,天下杀气归于此剑,青魔剑便可与世间诸宝斗个高低。

凤五虽见索苏伦不敌,但既为知已,怎肯相饶,他今日若不肯施展全力与索苏伦斗法,岂不是遗憾终身。唯有将索苏伦打得魂散身散,方能不负此遇。

那战场上的知己,原该是用来悼念的。

索苏伦见青魔剑便压低三尺,只能大喝一声,借这断喝之声,运转身上魔功,足下魔池源源不断汇来魔息,终又将龙凤枪抬高一尺去。

二人这番相斗,已到了生死关头。

在凤五化出金甲神将之后,索苏伦诸种法术在这绝对强横的法力前已然无用,唯有同样化出魔神法身,才能与其相抗了。凤五动用这最后的手段,也是忌悼索苏伦多智,唯有此法,才能逼使索苏伦与他力拼境界修为。

那龙凤枪虽被抬高一尺,但索苏伦仍是劣势明显,已然是有守无攻之势。但索苏伦性情之中,自有魔修天生的强悍,便是战到粉身碎骨,也绝不言退。

凤五道:“索兄,你此来仙庭,无非是要替魔界诸修讨个公道,如今火凤当权,你若肯投效。凤五在此立下誓来,定助你改易天规地则,让亿万魔修之众从此吐气扬眉。”

索苏伦笑道:“凤五兄此议虽好,只是到时又要改去,岂不是麻烦?”

凤五先是一怔,随时明白索苏伦所指了。

此刻虽是火凤当权,可在索苏伦瞧来,火凤终有覆灭败亡之时,那时天下一新,火凤答应的再好,又有何用?

凤五皱眉道:“索兄,那人当真有翻天覆地的手段?”

索苏伦道:“手段暂无,唯有一腔热血,豪情万丈。”

凤五叹道:“缘木求鱼,不知其可,索兄灵慧无双,又怎的瞧不出天下大势,以那人此刻手段,就算能胜了凤五,凤五之后,犹有大能,更何况火凤一出,谁人可敌?”

索苏伦沉声道:“凤五兄,所谓志向,便是一旦立下,便是百折不回,万世不易,索某无学,却知一言,还请凤五兄指教。”

凤五道:“你只管说来。”

索苏伦:“索某闻君子立长志,小人常立志,此中深意,还盼赐教?”

凤五哑然无语,过了良久之后,方才长长叹息道:“这么说来,索兄之心,已是坚如铁石了。”

索苏伦道:“你我因战而遇,因战而死,又夫复何言。”身上忽的升起一道魔焰,高达万丈,同时青魔剑格开龙凤枪,就向凤五胸口刺来。

那凤五一时被索苏伦气势所夺,竟不敢与之相抗,只能连退数步,脚下山川,被踩得与地平齐,江河为之不流。

索苏伦奋起神威,连劈三剑,凤五手中略略一松,左肩金甲被劈落三块甲片,体内真玄被魔息所侵,亦有滞塞之感了。

凤五道了声“好”,一道白光自金冠中冲出,那白冠便化青白金三气,此为一气化三光,正是正宗青龙绝学。他日若得道果,可当一气化三清,修成仙家至高绝学。

凤五口中道:“魔高万丈,道高千尺。”那三光在身上盘旋不休,体内真玄奔流如海,手中龙凤枪只一挑,就将青魔剑挑开,再一枪逼来,就将索苏伦身上天魔甲挑裂三尺。

魔甲虽被挑裂,索苏伦倒也不以为然,但那枪上暗蕴三光威能,三光遍袭魔体,三光所至之处,魔息辟易,怎能聚得起来。那凤五虽是仙庭首恶火凤之徒,所修之术却是仙家至正之术,索苏伦着实不能敌。

魔功虽对仙家道术有相克之功,但若是境界相差甚多,自然也是无济于事。

索苏伦不得已,只能连连后退,凤五此番得势,怎肯轻易让出先手,那长枪接连刺来,好似海中巨浪,一波接着一波,正所谓余波未平,巨浪又起。

那凤五枪上更有一种秘术,乃借前一枪余势之威,叠加枪上威能,因此连刺七枪之后,索苏伦已然无从承受,身上天魔甲已碎裂不堪。

索苏伦喝道:“今日之战,唯死而已。”

竟不顾那龙凤枪在胸前描划,仗手中青魔剑合身扑去,竟似要与凤五同归于尽了。

凤五占尽优势,又怎肯行险,虽知抬手一枪,就可碎了索苏伦魔躯,但青魔剑下,自己也未必能逃过大劫。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凤五急忙撤枪来迎,只因心中着恼,那枪上三气同时绽放,只听“怦”的一声,就将青魔剑击出百丈去了。

凤五见索苏伦没了法身之宝,便停枪不发,喝道:“索苏伦,你当真不肯投我。你今日死在此处,又将魔界亿万魔修置于何地?”

索苏伦道:“凤五兄,你百般皆好,就是未免话多。”说到这里,忽的露出一丝微笑来。

那凤五知道索苏伦诡计多端,忽见他于这生死关头现出诡异笑容,不由一惊,难不成那索苏伦早又设谋于前,自己已然中计不成?

心中虽在沉吟,手中枪却不容情,那枪奔驰如电,就向索苏伦胸口猛然一刺。

第1803章百日之约定生死

索苏伦与凤五力拼多时,手中法宝又已失去,又如何抵御此剑,然而就在凤五龙凤枪将及索苏伦胸口之际,一点寒意在背心处生出。

那寒意无可抵御,凤五苦修多年的护体罡气竟被视若无物了。凤五心中惊骇之极,这突如其来的对手又是怎样欺近自己,自己怎的事前毫无觉察。这般看来,自己与索苏伦一番苦战,消耗实多,已远远超出自己的意料了。

但背后寒意虽重,杀机却轻,看来背后修士并无杀人之意。

但自己若是一意孤行,先将索苏伦诛杀了再说,那背后修士必然动手。凤五自忖,自己固然而可诛杀索苏伦,可自己亦会遭受极大创伤,此事绝无疑问了。

而既然背后修士杀机甚轻,则分明是想说明,龙凤枪若不刺出,那寒意便不会袭体。凤五并不回头,缓缓的道:“苍穹子。”

身后一声缓缓传来道:“若非索道友见逼,在下实不敢背后伤人,且今日凤五兄消耗甚多,我若趁人之危,亦为天下人不齿。”

说到这里,背后寒气忽然消失,苍穹子不等凤五收枪,竟首先将法宝收回,这个举动,亦令凤五惊讶之极。

苍穹子既然撤宝,则自己诛杀索苏伦已无负担,就算今日消耗甚多,杀了索苏伦之后,也可从容逃去,且以他龙凤双修之功,也只需半日就可尽复力气,到时再来寻苍穹子斗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但对手既然示之以诚,自己若趁人之危,岂非小人行径?此事自己固然绝不可能做出,但苍穹子与自己尚未无一面之缘,又怎有这么大的把握,认定自已必会收手?

是了,在君子心中,天下滔滔,皆是君子,在小人看来,世间无一而非小人。苍穹子胸襟性情,只从这件事上,已是昭显无疑。

凤五心中沉吟,手中龙凤枪则是毫不犹豫收了起来,他缓缓转过身去,心中竟是跳得厉害,那苍穹子究竟生的怎样相貌?火凤黑龙,皆视此修为世间无双大敌,那此修又该是怎样英武不凡?心中遐想万千,就连身子也微使颤抖起来。这种情形,唯当时被青龙所弃时的心境可以相提并论。

等那面前的青衣修士尽入眼帘之后,凤五先是略觉失望,其后忽又觉得,那火凤黑龙目中之大敌,便该是这种相貌,陈此无他。

只因火凤乃仙庭第一凶禽,黑龙禀浊气而生,若是火凤黑龙的对手,必然温良如玉,一清如水。那青衣修士虽是过于温和了些,可目光刚毅如铁,举手投足,皆是风华。虽是敝衣旧巾,但正如世间无双佳人,便是粗服乱发,也不掩国色。那修士初瞧来也是寻常,细细寻思,仙庭大修芸芸,似乎皆被此人比下去了。

凤五向来自视甚高,却在瞧见这修士的一刹那,生出自惭形秽之感,这念心无由而来,却又挥之不去,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原承天转向索苏伦,轻声道:“索兄如何?”

索苏伦笑道:“尚可。”

原承天皱眉道:“既然力尽难支,何不早发音讯,唤我来援?”

索苏伦笑而不言。

原承天这才转向凤五,长揖到地,道:“今日得遇兄台,万千之幸,奈何兄台力衰,便来斗法,亦是难以尽兴,你我择日而战,却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凤五未见原承天之时,心中斗志满满,可如今既见原承天真容,心中哪里还有半分把握。自己竭尽全力,也只是将索苏伦勉强压制罢了,若斗苍穹子,又不知要经历怎样的折磨。

是了,那火凤所赐的第三件法宝,或可与原承天一斗,只是法宝再好,也需动用法力心神御使,今日果然不适合再战矣。

于是凤五亦缓缓揖手,道:“但不知何时何地,可再睹大修风范。”

原承天淡淡的道:“不劳凤五兄奔波,百日之内,在下定当赴凰岭,与凤五兄谈玄论道,以慰平生。”

凤五耸然动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原承天竟似有包天之胆,敢赴凰岭,那凰岭是怎样的所在?便是仙庭神执,也不敢轻易涉足,此修又哪来的底气,要闯这仙庭禁地。

凤五心中虽是惊讶,面色仍是平静如水,道:“既是如此,凤五只在凰岭恭候便是。”说到这里,转身便走。

原承天道:“凤五兄,你若是径直离去,于火凤哪里,恐怕无法交待。”

凤五心中早想到此节,但今日既然与索苏伦拼得力竭,显然绝非苍穹子对手,那二城混沌残宝怕是得不到了,因此心中早在盘算如何向火凤复命。闻听此言,不由停了下来。道:“苍穹大修有何赐教。”

原承天道:“百日后在下既赴凰岭,必携二城之宝,若不幸沉沦,混沌残宝则尽归凤五兄所有,想来火凤若听到这样的言语,定可暂饶凤五兄之罪。”

凤五心中一热,不意原承天竟替自己想得这般周全,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便是心中剧震,面色仍是平淡,只是缓缓道:“如此甚好。”

他说完此话,便踏足红云之上,一纵而去,也不知怎的,临行脚步居然一个踉跄,差点跌落云端。

原来那凤五心中,忽的生出不舍之意来,但自己既遇索苏伦,生出惺惺之情已是不该,若再对原承天生出仰慕之心,日后又如何斗法?心知这念头生出不得,便急忙尽力压制了。

正因心境一动,真玄难免不稳,这才有些收束不住了。

红云一纵而逝,转眼就去了万里,原承天瞧着凤五远去的身影,喃喃的道:“此人外冷内热,只恨多情。”

索苏伦道:“只恨多情四字何解?”

原承天道:“他在仙庭修行已久,又连番殊遇,先侍青龙,后奉火凤,修龙凤双修之功,本该早得道果,奈何却因多情误此生,三尸斩而复来,岂非可惜。”

索苏伦道:“我只当多情是好事,哪知却是大障。你我二人,岂非亦是多情?”

原承天道:“魁神多情,唯在魔界亿万苍生,便是在下阻路,魁神斩来亦不容情;在下多情,唯在五界众生,魁神若阻我路,在下亦会绝情。凤五之多情,唯在私谊罢了。”

索苏伦连连点头道:“多情本非障,境界有高低。”

原承天笑道:“索兄自窥灵台,出口成偈,在下受益非浅,当以为贺。”

索苏伦闻言大笑,忽的面色一沉,叫道:“苍穹子,你莫非失心疯了,百里之内,凰岭之行,该作何解?”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在下之谋,便瞒过天下,也瞒不过魁神。此事暂且不论,只是劝那二城修士交出混沌残宝来,就怕有些麻烦。”

索苏伦道:“别处不敢夸训,刀神城此处,只管交给在下便是。”

原承天笑道:“便知魁神定有办法,既如此,剑神城哪里尚有余事未了,我便先行一步,等索兄收得满城残宝,便来与我会合。”

索苏伦便与原承天再次揖手而别,他刚才虽消耗甚多,好在有魔池之助,片刻就恢复大半,就缓缓向刀神城诸修遁去。

不等他靠近,广玄生诸修已围拢上来,齐声为索苏伦祝贺,能从凤五手中死里求生,索苏伦可算是当世第一人了,就算因境界不足,终被压制,但逼得凤五连出二宝,更是动用法身,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索苏伦等诸修言罢,便皱眉道:“凤五虽去,必将卷土重来,火凤既下法旨,如何肯半途而废,诸位前途只怕仍是渺茫之极。”

青面长须修士叹道:“索兄之言极是,那火凤既盯上我等手中残宝,如何肯善罢甘休,今日是有索大修与苍穹大修在此,他日二位飘然远去,我等又该如何。”

诸修不由默然,苍穹子与索苏伦便助得他们一次,总是要离去的,难不成要靠两位大修护庇一生?但既已得罪了火凤,则仙庭之大,几无容身之处了。

有修士道:“若避火凤,唯有青龙,只是我等缘浅,与青龙并无机缘,哪里能径直投奔,如此怎生是好?”

这时诸修议论纷纷,有说大伙儿四散而去,择地避世的,又说去投白虎的,亦有修士要下界去昊天的,种种议论,不一而足。

索苏伦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听着,青面长须修士见诸修越说越是离谱,大喝道:“诸位道友,放着索大修在此,我等何必去求他人,索大修灵慧无双,苍穹子天下义士,就算不能护我等百世周全,也定有妙策,可助我等逃过此难。”

此言一出,诸修恍然大悟,急忙来向索苏伦问策,说到动情苦痛处,甚至有修士流下泪来。

索苏伦道:“诸位稍安勿燥,苍穹大修本有一策,百日之内,可保诸位周全,但百日之后,诸位的命运,可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青面长须修士忙道:“百日之说却是何故?”

索苏伦道:“只因苍穹大修慈怀天下,不忍诸位被火凤逼迫,已与凤五约定,百日之后,要赴凰岭与凤五一会。因此百日之中,凤五不出凰岭,诸修自是无虞了。”

诸修听到“凰岭”二字,齐声叫道:“不可!”

索苏伦道:“木已成舟,势难反悔,苍穹大修为救你等性命,只能出此下策,在下不忍独生,百日亦赴凰岭,今日之别,已是永诀矣。”说到这里,转身欲行。

第1804章收尽众心易得宝

诸修怎容索苏伦就此离去,便有一修拦腰将索苏伦抱住,诸修纷纷赶上,将索苏伦围在当中,齐声道:“索大修千万留步。”

索苏伦寻路不得,只好停了下来,广玄生道:“哪里就能让苍穹大修与索大修为我等枉送了性命,若容两位大修前赴凰岭送死,又置我于何地?”

诸修皆道:“广玄异所言极是。”

索苏伦道:“广玄兄,诸位,且不谈凤五不依不饶,定要收尽两城法宝,便是两城器修大能之士被火凤捞去凰岭,试问此事苍穹大修如何不管?因此前赴凰岭是势在必行。”

广玄生道:“就算去凰岭势在必行,也该有个周全准备,否则岂不是羊入虎口?且二位若是在凰岭不幸殒落,火凤又怎肯放过我等,说来二位岂不是白送了性命?此中关节,还盼索大修深思。”

索苏伦道:“若说准备,苍穹大修原有一策,只是此策说来,却有诸多不便之处,在下思之再三,亦不便提起。只因此事实与诸位切身利益相关,我等虽有今日之缘,这话说将出来,也有交浅言深之嫌。”

广玄生拂然不悦,道:“索兄说哪里话来,我等性命皆是二位所救,但有吩咐,只管说来?难不成我等却信不过二位不成?”

诸修也大有义愤,皆道:“索大修,你等义气深重,难不成就视我等是无耻小人,务必请索大修直言。”

索苏伦被逼无奈,这才道:“若安火凤之心,令火凤无备,唯有一计。”

诸修嚷嚷道:“快说,快说。”

索苏伦道:“火凤所在意者,一是那苍穹子,二便是二城混沌残宝,但得了这两件,火凤一时便不肯生事了,而我等亦可趁着这百日无事,多作准备。但混沌残宝皆是诸位身家性命,这话着实不便出口了。”

此话说来,诸修果然神色各异,虽说苍穹子与索苏伦一片公心,那是绝对信得过的,诸修亦不忍见二修送命,但一旦牵涉到自家利益,谁肯轻易上前,这也是人之常情。

索苏伦并不多言,此刻他若是开口,反令诸修心中生疑。好在诸修之中,不乏灵慧之事,总能瞧出此中紧要之处,而由诸修开口,则是顺理成章了。

那青面修士沉吟着道:“苍穹大修携宝上山,意在安火凤火凰之心,其中必有良谋。那火凤自以为权势焰天,苍穹子挟宝来投,那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因此心中自然无备,到时苍穹子突施手段,火凤火凰可就是措手不及了。”

广玄生拍手道:“此策果然使得,若苍穹子不曾挟带诸宝去,便显出毫无投诚之心了。”

青面修士道:“这正是此事关键所在,苍穹子若施良谋,非得挟宝不可。且其中另有一处关节,诸位不可不知。”

诸修忙道:“愿闻。”

青面修士道:“此番若无苍穹子两位大修,我等手中之宝将会落于何人之手?”

诸修道:“自然是被凤五所得。”

青面修士道:“若苍穹大修行事不利,败予凤五,或被火凰所诛,则混沌诸宝亦归火凤所有,总而言之,那混沌诸宝,诸修是保不住了。”

诸修心中叹息,青面修士所言虽是刺耳,却是不争之事实,此番若无苍穹子与索苏伦,别说手中诸宝,便是自家性命,也在那凤五的指掌之间了。

青面修士又道:“若苍穹子挟宝上山,败了凤五,救了诸位器修大士,那时苍穹子所携之宝,自然重归原主。想来诸位应该是信得过苍穹大修了。”

诸修道:“便是信不过自己,又怎能信不过苍穹大修。”

青面修士道:“这就是了,那苍穹子与我等本是萍水相逢,为何却来救我等?”

诸修思之再三,一修道:“苍穹大修心怀天下,不肯让火凤出山,这才力阻凤五,苍穹大修一片公心,已是世人皆知了。”

青面修士道:“既然如此,那混沌诸宝实与我等毫无干系,唯有我等众志成诚,助苍穹大修一臂之力,方有一丝胜机,若是诸位只为自己打算,嘿嘿,那混沌残宝也只是在手中多留几日罢了,仙庭虽大,其实无人护得我等周全。”

诸修原是被一片私欲蒙心,自然蒙昧不清,对献出手中混沌残宝,着实是不甘不愿了,如今被青面修士条分缕析,细细道来,方明白此中关键所在。

如今看来,诸修性命身家,早与苍穹大修紧密相连,苍穹子胜则诸修胜,苍穹子败则诸修败。此刻若再藏私,那便就是求死之道了。

立时就有一修道:“苍穹大修与索苏伦为我等呕心血,捐性命,若是我等只顾着自己打算,那还算是个人吗?”广玄生循声瞧去,说话之人正是赤浑子。

又有一修道:“苍穹大修计若不成,我等皆无性命,又哪里能留得住残宝,在下虽是愚钝,也瞧清了此中道理。索大修,务必收下我手中之宝。”便将半截残剑交到索苏伦手中。

那边赤浑子亦将白虎日轮交出,既有这二修领头,诸修便心中再有不舍,也只好交出诸件残宝了,片刻间,索苏伦物藏之中,已收了近三百件残宝了。

那索苏伦这边收了残宝,那边就立时收进物藏,自是瞧也不瞧。一来他知道此刻诸修心情微妙,自己若对那诸多残宝稍有兴趣,诸修心中定然生疑,二来诸多残宝皆是混沌之物,一旦久现人前,必定异兆现于天地间,因此非得速速收起不可。

半个时辰之后,索苏伦已收尽刀神城诸修之宝了。而有趣的是,那献出法宝的,就会紧盯着那不曾献宝的,生怕他人藏私,自己吃了亏,因此不需索苏伦督促,自有修士催促同伴交宝,在此情形之下,谁又能藏得住。

索苏伦得了这三百件残宝,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慨。那凤五何等手段,花了许多力气,也得不到一件,但自己却仗苍穹子之名,轻易就令诸修诚心献出,两相比较,其中奥意,令人深思。

欲得天下者,需禀大道,需得众心,否则自然是处处碰壁,那无限神通,不敌一片公心。由此瞧来,原承天此刻虽是势弱,但他日必可收尽天下诸修之心,若果然是天下归心,火凤黑龙再强,又有何用?

青面修士道:“如今我刀神城之宝,尽付索大修了,那法宝虽好,二位性命更重,只盼索大修多多上禀苍穹大修,此去凰岭,务必以性命为重,不可只存了公心,一味行险才是。”

索苏伦心中亦是感动,道:“道友之言,索某必定带到。”

当初索苏伦收起阵法时,火凤部属早就逃了个干净,此事也不必挂怀。当下辞了刀神城诸修,径直向剑神城行去,刚刚行了万里,只见空中来了数修,领头之人正是任太真,看来是原承天放心不下,特令任太真前来迎接了。

任太真见索苏伦满面春风,便笑道:“进门莫问荣枯事,只看容颜便可知,索兄手段,果然高明。”

索苏伦叹道:“其实哪里是我高明,分明是苍穹大修善得人心,凤五高我百倍,却不曾夺得一件残宝去。”

任太真道:“索兄何必过谦,那凤五虽强,只是境界之上略强你一筹罢了,若论机变手段,凤五恐非索兄对手,索兄初晋化魔之境,就足可与凤五相抗,他日境界提升,凤五之辈,已不足为虑。”

索苏伦道:“苍穹大修许凤五百日之约,前辈想来已知了。”

任太真道:“苍穹大修之所以有此邀约,其实正是为了区区在下。”

索苏伦点了点头,此去凰岭,纵有万全准备,也是凶多吉少。而计谋虽好,也需强大实力支撑,若能在百日之中,替任太真夺回玉躯,则已方实力又增一筹,那可是大有胜算了。

任太真此刻境界修为,已非寻常大罗修士可敌,若得了玉躯,便可恢复往日七成修为,而神执七成修为,怎是可以小瞧的。可见凰岭之战,任太真必要承担极大的职责了。

索苏伦问起剑神城情形,倒也与刀神城相差无几,原承天等人一到,那火凤部属怎是对手。唯有一事值得一提,便是剑神城中一位修士,本也是天下知名的器修大士,那劫部小御来城中时,正巧此修不在城中,侥幸逃过此劫。

索苏伦道:“这么说来,此修定知那火凤所炼之宝为何物了。”

任太真讶然道:“索兄,你莫非暗将一道虚识藏在我等身边不成,否则怎会知道此事?”

索苏伦笑道:“此事倒也不难猜,如今苍穹子最关心之事,就是火凤所炼之的滞时之宝,剑神城这位器修之士,若不知滞时之宝详细,前辈自然也不会郑重提及。”

任太真连连摇头,道:“索兄灵慧,以我瞧来,唯九珑与无参方可相提并论了。”

索苏伦奇道:“九珑仙子天下无双,倒也罢了,前辈飞升昊天之时,无参尚未出世,前辈又怎知无参之才?”

第1805章画中玄机细细辩

任太真笑道:“莫忘了无参乃是令清禅后人,令氏有此佳儿孙,令清禅但凡遇见了我,哪次不提他个十回八回?直把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便是平日与苍穹大修闲谈,若论凡间人物,必提无参。因此在下虽无参虽不曾见过面,却是早仰令名了。”

索苏伦笑道:“清禅虽是大德之士,亦难免儿女情长,不过无参之智,其实与我不同。”

任太真笑道:“难得魁神风评天下人物,极盼一闻。”

索苏伦道:“在下所长,不过是临场机变罢了,无参天生奇才,极善布局,若以凡界风物论之,在下或可为将,无参却可为相,因此若论临阵杀伐,无参不及我,若论运筹谋划,则索某实不如无参多矣。”

任太真道:“苍穹大修欲挽狂澜于即倒,不知要经历多少危局,但若是事无巨细,皆需苍穹大修操心,那也着实辛苦,只盼无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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