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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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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玄成道:“却不知要等到几时?”

那巡天使面色讪讪的道:“最少也要等他十天半月不可。”

原承天听到此话,不由着急起来,且不谈他与华月城主有十日之约,若是迟误了,面上恐不好看,更重要的是,半残命在旦夕,哪里能等上这许多时日?

但见到这大殿内外修士众多,巡天使又面露难色,可见此事十分为难了。

第1751章此去御劫杀无赦

黄玄成此刻也是着实了,对那巡天使道:“兄弟,实不相瞒,我等此去月华城,不光是为了挡劫,亦因要求见风雷城主,求他救人,那伤者本是七昙禅祖座下小御,若是有个闪失,日后如何向禅祖交待。”

巡天使听到七昙禅祖名字,面色一变,道:“此事既关乎禅祖,我等无论如何,也得再努力一番。”又匆匆的去了。

原承天望着车外人流,只见人人焦急,个个皱眉,这些修士并无多大境界修为,若在凡间,固然可称得上大修之士,可在这仙庭之中,也只能算是寻常,且在仙庭修行甚是容易,就算心境有限,那境界也是可稳步上升的,是为修身而不修心,故而遇此急难之事,又哪里能沉得住气。

原承天暗道:“我等就算是身有急事,可若是动用职权,强行抢用石坛传送,岂不也算是乱了法度?天下人对法度松驰恨声载道,可临到自己身上,却又不以为然了,反因占了便宜而沾沾自喜。若是人人皆是如此,那世间法度何存?”

想到这里,便对黄玄成缓缓道:“玄成,你我不用石坛,径直向参水境行去可否?”

黄玄成面色一变,道:“此去且不说隔着千山万水,那参水境与毕月境之间无路可通,又该如何行去?”

原来仙庭二十八境之间与昊天不同,昊天九方之间是有五行界域相隔,纵是凶险,也可通行,当初原承天就曾独自穿行万里煞火界。但仙庭二十八境之间,却连界域也无,乃是重重混沌,这混沌不分阴阳五行,更有诸多异法煞气夹杂其中,真个儿是无路可通。

原承天道:“玄成,你道那百万兽禽自何而来?为何突降参水境?这些兽禽若无穿越混沌界力之能,只怕也难在参水境中突然现身,在我瞧来,那仙庭诸境之间的界力,已与往日不同,或许并不是难以应付。”

说到此处,心中又升起一种担忧来。

黄玄成道:“此言虽是有理,但想那兽劫主使者必有穿越混沌界力法宝,你我虽修凌虚步法,天罗界力倒可穿行,唯这混沌界力难破。”

原承天道:“那破沌界力的手段,我倒是有一些,且我心中生出一念来,却不敢肯定,非到境界处亲自一探,方知原由。”

黄玄成见原承天这般说,便慨然道:“既然大修决心已下,玄成自当奉陪。”

这时那巡天使又匆匆赶回来,展颜笑道:“好教两位兄台欢喜,那值事听闻七昙禅师名字,自是格外容情,如今只需再等三日,便可前往了。”

黄玄成笑道:“兄弟,便是三日,我等也等不及了,兄弟厚意,玄成牢记在心,如今我打定主意,要径直穿界而行。”

巡天使愕然道:“那穿界而行谈何容易,那混沌界力岂是当耍的,只怕就要失陷在其中了,玄成莫要行险。”

黄玄成正色道:“在下决心已定,这就告辞。”便与巡天使郑重告别,那巡天使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摇头。

二修离了传送殿,就向境界处径直行去,此刻着急赶路,自然是竭尽全力,为免得浪费力气,那黄玄成就请原承天暂入塔中静修,自己携塔而行。虽然说黄玄成的遁速比原承天略慢了,却也是远胜仙庭绝大多数修士,一纵之下,也是万里之遥。

虽是如此,仍是花费小半日,方才到达境界处,若是换成其他修士,怎样也要数十日工夫。

原承天在塔中略作调息,便听到黄玄成于塔外叫道:“大修,已到境界力处了。”

原承天喜道:“玄成果然行得快。”急忙与元啸林煞月等来塔外观那混沌界力。

就见那境界之处,乃是灰茫茫一片所在,望之怎有边际,那灰色瞧在心里,也不知怎的就生出沮丧的念头来,恨不得就此转身远去。

若说那无尽虚空,虽说无中而生万有,那毕竟是瞧不见的,可这混沌界力,却是在有无之间,亦在生死之间,其中的法则极是脆弱,别瞧那灰茫茫总是一般,或许左行便是生,右行就是死,快走一步,慢走一步,那法则又是不同。

正因混沌多变,难以捉摸,因此修士见此混沌,天生而生恐惧之心,因未知而生恐,因难御而生惧。这也是世之常情。

幸好原承天当初在昊天时,常在混沌碎域之中修行,对混沌属性略知一二,对穿越混沌,便有五六成的把握了,又因心中生出的一个念头,极盼在此得到证实,这才甘冒奇险,要穿越混沌界力而行。

诸修瞧毕,人人皆生恐惧之心,原承天却笑道:“诸位且去塔中静修,待我穿此混沌,再来与诸位说话。”

煞月恼道:“这混沌瞧来虽是平常,却令人心惊肉跳,你,你若无把握,与其死在这混沌之中,倒不如死在我手上罢了。”

元黄二修怎知煞月与原承天情孽纠缠,见煞月说出这般话来,岂不是对世尊不敬?因此皆是惊奇之极。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煞月,你只管放心,我原承天断然不会死在此处。”

煞月也知拗原承天不过,悻悻的道:“你若是死了,我可不饶不过你。”此言说出,元黄二修忍俊不禁,元啸林便道:“若是大修死了,却不知仙子怎样饶不过他。”

煞月也知道这话几近无稽,不由面色一红,便掠进金塔中去了,原承天亦催促元黄二修入塔,元黄二人无奈,只能依言进塔。

那混沌与境界之间,原是隔着一道天罗,以原承天此刻手段,跨越这天罗界力自然是轻轻轻松松,一步跨去,便穿过天罗,已然身在混沌之中了。

甫入混沌,身子便是一倾,原来那身周有一处碎域,生出极强吸力来,将要原承天卷入其中。原承天在混沌碎域修行多年,怎不知其中厉害,身子不敢停顿,径直前行,同时手中施造化之法,借混沌而化青云,就此化成一条路来。

那元黄二修见原承天这等手段,无不又惊又喜,又羡又赞。煞月见此,总算略略放心,只是却又暗叹道,其他人不惹,他当初为何惹我,如今却叫我怎么处?若是寻机杀了他,别说绝无机会,我心中也是不肯的,若杀不得了,这心中更是放他不下,又该如何是好?一时百念流转,哪里才是头绪。

原承天小心翼翼,在这混沌中行进,虽难一去万里,那遁速也不算慢了,且他于造化二诀,经多次历练,领悟更深,化混沌而为青云,以青云而为路,已到了熟极而流的程度,因此一路行去,绝无阻滞,这世人畏之如虎的混沌,反倒是如履平地一般。

但原承天一路瞧来,却发现那混沌碎域极多,与承天宫外的混沌相比,亦是不遑多让了,自己今日能顺利穿行,也是因混沌碎域过多之故。

但昊天界那处混沌碎域,乃是世尊创界残留之地,但仙庭二十八境中混沌,本该浑然一体才是,又怎能碎裂如此?

看来自己先前机心一动,所料不差,如今便是这仙庭,也是根基动摇,就此撼动混沌也是这般破碎了。这便是说,那仙庭崩塌亦在旦夕,朱雀所说的三五十年,恐怕反倒是略显乐观。

或因这混沌碎域甚多,诸多蒙昧兽禽,方能借混沌碎域穿行,自由往来于诸境之间,那原本发自北域的兽劫,也就渐渐蔓延到其他境域去了。

心中正在思忖,忽见远处青光一闪,有数名兽禽的身形在面前一闪而过,原承天不惊不奇,反倒暗暗点头。

那数名兽禽是因与自己行进方向不同,故而只在混沌交错之后,便失去踪影,但这混沌乃是兽禽转运之地,已是不出所料了。

在混沌之中,神识本是用不着的,那神识再强,也是穿不过混沌,此刻原承天便将神识施出,以探四周虚实。

那神识穿过无数碎域,亦能及远,也就探了片刻,前方又出现一大队兽禽。

这只兽禽队伍数目不少,怎样也有万数,就见那兽禽排得齐整,左侧为仙兽,右侧为仙禽,而瞧这些兽禽境界,果然未启灵慧,尚在蒙昧之间。

而队伍两侧,则有十余辆青铜战车监督,那每辆青铜战车上,皆挂黄旗,此旗大放黄光,就在混沌中开出一条路来。而细探这黄光玄机,与自己的造化真言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承天触动玄承,已知道黄旗乃是混沌旗,是为世尊当年分开混沌的造化之宝。向来为工部八维正御所持,青铜战车所挂自然绝非原物,而是虚空了。

原承天暗道:“啸林玄成说阿神陀为兽劫幕后主持,我只当他妄测,如今瞧来,若无阿神陀暗中主持,便是火凤,也难制成虚宝。难不成阿神陀真的要先乱而后治,凭此兽劫选出仙庭大德来?若果真如此,这兽劫岂不是要蔓延到二十八境中,仙庭再也方寸乐土了。”

若说阿神陀在仙庭之中,是以兽劫而选大能,却不知他在昊天凡界,又该如何行事?还是干脆置之不理,视昊天凡界苍生如蝼蚁?原承天想到此处,真可谓是百虑焦心。

忽听身后传来无数兽吼,原承天不用转身,就知道又遇到一队了,那无数兽禽就向原承天扑来。

原承天心中冷笑道:“我不去惹你等,你等却来惹我,与其令万千苍生死于蒙昧兽禽爪牙之下,不如便让你等死在我手中。”心中想到此处,混沌之中立时杀气四溢。

第1752章杀心如炽斩奸邪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蒙昧兽禽本身对大能之士毫无威胁,所仗着,不过是青铜战车上的修士设下极强禁制,令强大法术难施罢了。

因此原承天见兽禽扑来,又怎会与其纠缠,身子一动,已到了战车上,乾坤剑便指向一修胸口。

就算无法施展祭施之术,神光难放,只凭这乾坤剑的杀伐之能,谅对手也难抵御。

那修士只当原承天是寻常修士,不过是想借此以训兽禽罢了,怎知原承天却迅猛如斯,战车上的种种防御之术竟来不及施展了,就在一错愕间,胸前已着一剑,哪里还能活命。

车中另一名修士大惊之下,转身便跳,那原承天既然已在车中,车上法术再强,又哪里可以施展。但此修身子刚刚转身,后心已中一剑,被那乾坤洞穿身躯,亦是不能活了。

原承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下这辆青铜战车,亦感侥幸。那兽劫大潮得以兴起,实有无数奥妙,其中之一,就是这种青铜战车。

原承天坐在车中,便去瞧车上玄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车上插着七色小旗,那小旗皆是神光暗蕴,微放毫光。战车上种种布置,便是由这小旗为引,方能施展出来。

原承天现在已知,那黄旗一动,便可分开混沌,是为混沌旗;黑旗一动,可令对手诸法难施,保住兽禽不受法术诛杀,此为禁制之旗;青旗一动,所控兽禽便会玄爆,想来是御魂旗。其后另有四色小旗,分为赤白紫金,旗上妙用,此刻却来不及参悟了。

就见四辆青铜战车,齐向原承天扑来,车上八名修士,齐齐挥动小旗来战原承天。

细瞧八修战法,倒也井然有序,可见是训练有素。

先是有一修将黑旗摇动,车上就生黑光一道,压住四周灵气,亦使原承天法术难施,这禁制之旗的威能,原承天早就领教过了。

其后便有一修挥动青旗,就有四只灵禽闪电般扑向原承天,原承天不想可知,那仙禽一但欺近,就会施出玄爆之术来。

虽知道这战车上必有防御之术,原承天却来不及参悟了,他心中忖道:“今日既开杀戒,这些修士一个也不能饶了,好在既在混沌之中,那世尊神枪正好施展。”

他近日明悟世尊枪诀,已知世尊神枪杀伐惊天,远在乾坤剑之上,但乾坤剑可施三大神光,综合来看,则是超过神枪了。

而在诸法被禁的情况下,神枪的威能则远非乾坤剑可比。

原承立绰枪在手,稍稍运用真玄,那枪身便化生紫白光芒,便是原承天瞧见了,也是心中生寒。

正值四只灵禽同时扑来,原承天不等那仙禽欺近,抬手就是一枪,那仙禽虽尚有数十丈距离,可枪上一道杀气,却压得那四禽心惊胆战,油然而生惶恐之心。哪里还敢扑来。

原承天先将车上黄旗取了,这混沌旗本是世尊之宝,原承天怎不知运用,心中法诀到处,那黄旗便大放黄光,替原承天开出一条道路来。

原承天将此旗插在颈后,再施一道藏字真言,将那青铜战车收了,手中拈着枪,就向另一辆青铜战车扑去。

这时车上修士皆是面色大变,齐齐摇动青旗,御使无数兽禽扑来,原承天不慌不忙,再将神枪一摇,枪上杀气弥漫四方,凡被杀气所侵者,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这式枪诀,名叫压杀。乃是以强大杀气压制对手心境,其后杀气由虚化实,就可将对手压得粉碎了。

当初世尊欲荡平混沌,其对手实在太多,若无群战之术,又如何克敌?且世尊心存慈悲,亦不肯全诛对手,只盼借神枪杀气,压制对手不动,那修为略逊者不敢上前,也就省去许多力气,少杀万众兽禽了。

原承天今日重施压杀神技,亦与当日世尊一般,那蒙昧兽禽被杀气压住,不得近前,其实也算是保住了性命。

虽是压住诸多兽禽不动,但无数兽禽密密麻麻,仍是阻住了道路,让原承天难以靠近青铜战车,于是原承天再施枪诀,是为“荡敌”之技。

那荡敌者,乃是自枪上生出一道神风,便可荡开对手,此技原为突围之用,如今原承天便用来荡开兽禽之众,直扑车上修士。

荡敌神风法则强大,又怎是区区一面禁制之旗可以压制的?因此枪风一起,面前兽禽就被这神风吹得东倒西歪,枪风到处,皆是一空。就被原承天生生荡出一条路来。

车上修士见原承天一往无前,无人可御,个个都是面色大变,便有一修急掣金旗一面,那金旗一晃,空中就是一声巨响,一方金印沉沉压将下来。

原承天向那金印一瞧,不由点了点头,此印与昊天印大同小异,只是印上法诀略有不同,那昊天印设有禁术,凡在昊天者必难逃大印打来,如今这方金印,却无这般限制,但金印威能,却与昊天印相差无几。

原承天心中叹道:“昊天镇界之宝,在仙庭也是寻常。”仙庭法宝之多,那是谁也数不清的。

原承天当初为抵御昊天印,不知花了多少心血,经历怎样的危机,此刻见金印打来,昔日旧事恍若一梦,却不慌不忙,将神枪向上一挑,那枪气锐利之极,“嗤”的一声,便将金印上灵压打散,此式枪诀,名叫“破天”,转御诸般法宝。

再一枪,就击在金印上,将那金印打塌一面,金印亦被震出千百丈远。

当初为敌昊天印,可谓九死一生,今日重见此宝,却是随手而破了。

那摇旗祭印者见原承天只用两枪,就打飞金印,惊得是目瞪口呆,忽觉胸前一寒,那神枪上一道枪风,已将他身躯斩为两截。

与这修士同车的同伴见不是头,大叫一声,将车上某处机关一拍,车壁便生白光四面,围定青铜战车,那白光寒气凛人,想来是玄冰之气了。

原承天本想再刺一枪,结果了此人,枪尖触到白光上,枪身剧烈一震,竟奈何那白光不得。

原承天冷笑道:“玄冰之壁,也敢抵御神枪!”

“荡敌”之术再出,枪上神风,就将一面白光冰壁吹得七零八落,那玄冰再强,也强不过神风法则,见白光冰壁露出一个大洞来,原承天抬手一枪,便将那修士刺于车中。

这时塔中诸修见原承天持枪大战群敌,皆是瞧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跳出塔来,与对手厮杀,但不得原承天法旨,又怎敢轻出?元黄二修虽不受原承天辖制,亦敬他是世尊,也不敢擅自行动。

原承天已知塔中诸修心意,便道:“混沌之中危机四伏,唯刀君晋南可出。”

此言一出,可喜坏了刀君晋南,二侍急步跃出金塔,就与原承天并肩立在混沌之中,煞月恼道:“怎的我却不能出战?”

原承天也不理她,对刀君与魔晋南道:“那兽禽杀之无益,若非不得已,不必诛杀,只是这战车上的修士,一个也不能放过了。”

二女齐声道:“遵旨。”

原承天取车上黄旗一面,令刀君持着,又道:“你等虽有奇术,在这混沌之中也难行动自如,有这黄旗荡开混沌,便无阻碍了。且你等不可稍有分开,定要并肩杀敌。”

二女再应一声,齐齐向一辆青铜战车冲去。

那二女的杀法,又与原承天不同。

只见那诸多兽禽涌来,就将二女围在一处,兽禽身后有修士将青旗摇动,就有两只仙禽玄爆自身,欲伤二女。

只可惜二女本无肉身,怎能被伤到?大不了化至实之体为至虚罢了,玄爆之力再强,总是无用。

但两只仙禽玄爆,却伤了四周无数兽禽,混沌之中血肉横飞,摭蔽天日。

那车上修士正以为得计,哪知于血光之中,二女忽然现身,两道刀气同时袭来,分击车中两名修士。

车上修士想再摇小旗已是来不及了,慌忙用手中法剑横胸,只盼能挡住一招半式,只听金铁之声中大作,二修中就伤了一个。

原来刀君出手,毕竟快了半分,被刀君分开对手法剑,直刺胸肋,那刀君的对手勉力遁出法身之宝,却被刀气一割两半,刀气森然,就将此修身上法袍绞得粉碎,身上亦添刀痕一道。这是刀君新修三大刀诀之一的至速刀,对手怎能匹敌?

但魔晋南却被对手挡住魔刀诀,惜未奏功。

原承天本来担心二女难敌对手,如今见刀君得手,方才略略放心。他不求二女能诛杀多少对手,只需二女能分去对方之势,也就算奇功一件。

元黄二修本来见原承天不肯让他二人出战,口中不说,心中自是满腹牢骚,如今见到刀君手段,不由惊呆。那刀君这样一刀斩来,谁能避得过?饶是如此,也只是伤了对手罢了,可见车中修士极强,绝非二人可敌了。

原承天既灭车上修士,不肯停留半步,又向另一辆青铜战车杀来,这辆战车上的修士被原承天杀气所夺,竟生胆怯之意,慌忙便退。原承天正想追去,忽听隆隆车响,又有无数兽禽合着十余辆青铜战车出现在视野之中。

原来是先前那对兽禽之众闻听警讯,齐齐赶来作战。

原承天心中暗暗暗发誓道:“今日此间修士,一个不饶。”世尊杀心,从未如此强烈。

第1753章天雷如织苦无计

那些蒙昧兽禽,虽被利用而不自知,固然令人生恨,却更可堪怜。因此其背后主使者,真可谓是个个该杀。原承天若对这些修士再怀仁慈,反倒是对苍生残忍了。

原承天向前一步,神枪再起,一辆青铜战车冲得过前,一时收束不住,被神枪迎面挑起,破天枪诀一出,那青铜战车怎能承受得住,刹间战车四分五裂,车上修士小旗滚成一团。

原承天不等两名修士踏实,神枪早出,一枪一个,便结果了性命。

此时一辆战车上有修士喝道:“此修非一人可敌,速祭紫旗,祭出紫雷来战。”

便有七辆战车上的修士齐声应合,车上二修各出一人,同时执紫旗在手,将七面紫旗猛然一摇。

就听得翁然一声巨响,一道紫雷自空中急速斩下,将一处混沌斩的粉碎,其后紫雷连闪,皆向原承天袭来。

而七辆战车上另七名修士,则同时将黑旗摇动,以压制原承天法力。那原承天只凭杀伐之能,就连破数辆战车,若不能压制其法力,不知其还会施展出怎样的神通来。

见对手攻守有序,落雷如瀑,原承天一时也不敢近前,既然身上法力难施,紫雷不可御,原承天只能倒退数步。需知那紫雷虽强,却不可能持久,且这紫雷的大半神通,亦被黑旗所限,对手祭出紫雷来,显然另有原因。

心中刚生此念,又是一声雷声,空中一道巨如山岳的紫雷劈下,原承天知道厉害,急将神枪上迎,再施枪诀。

这一式名叫灭法,但凡是这天地五行法术,遇此法诀,便可立时告破。紫雷虽强,也逾不过这五行法术去,果然神枪一指,空中雷光就被消去大半,纵然还有余光落下,对原承天已然造不成伤害了。

不想那道巨雷过后,空中便现一道龙影,那龙紫鳞覆身,四爪踏云,头罩紫光,竟是将紫龙一道虚识强行唤到。

这紫龙摇首摆尾,心有不甘,可是这紫雷引龙旗乃天心正法,便是不肯前来,也是不能。

原承天见到紫龙虚识现身,也是吃惊。而就在紫龙虚识现身的刹那间,七面紫旗同时一震,已然破裂了。

当初原承天被黑龙一道虚识打压,就此沉沦凡界,那紫龙的声名虽不及黑龙显赫,但仍是不可小视了。且这紫龙也不需亲自来战,只需引来无限天雷,原承天便是应接不暇。

果然那紫龙虚识一出,空中便现七彩光芒,诸种天雷纷至沓来,原承天立足之地,已是电光如网,怎有一丝空隙。

原来这紫龙乃是天下雷电之主,亦是雷龙之父。雷龙虽以雷字为名,可真正的雷君却是紫龙。

原承天仗着神枪中的灭法神通,将无数雷光尽数挡在外网,这时若有人立在原承天身侧,就可见到那外围雷光如瀑,将原承天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近在咫尺的对手,也瞧不见身影。

原承天暗道侥幸,若非在穿云鹤处得到世尊神枪,在被黑旗压制神通的情况下,如何避此雷劫?

紫龙既至,那引来的天雷无数,应可算是一个小天劫了。因此被困在雷网中的原承天苦不堪言,灭法枪诀虽可消去大半雷劫,仍有余光落到身上,这对原承天的风月之体,又是一个严重的考验了。

刀君与魔晋南见此情景,已是惊骇莫名,只是二女虽有心相救,却被两辆战车逼住了,一时也难以脱离战场,更何况二女虽是天地杀气刀气凝成,对那天下至强的紫雷亦惧三分,若是贸然闯过去,亦极可能被这紫雷将刀气打散。

元黄二修身在塔中,见到塔外雷光如瀑,也是一筹莫展,忽听身边煞月厉喝一声,身影便已窜了出去。

那煞月见到原承天受尽这天雷折磨,怎能耐得住,立时出塔来救,就算事后原承天责罚,此时也是管不了许多了。

原承天见煞月出塔,不由厉声喝道:“你怎的出来了,还不速速回去。”

煞月咬牙不答,将身上大氅祭起,那法袍便长了一倍,将二人裹在其中,身在大氅之中,就觉得那震耳的雷声似乎也小了许多。

煞月这件大氅本是魔界奇宝,自可御得天雷。

原承天倒是认得这件大氅的,当初与煞月初遇,此宝曾被自己斩去一角,就此结下一段孽债来。

此刻二人同时身在大氅之下,那煞月背向原承天,虽不知其神情,却可见其娇躯颤战,显然心中怕极。

原来这世间魔修,最惧的便是天雷,当此紫龙虚识现身,诸种天雷皆至,就连原承天都是心境动摇,更何况一名魔修。煞月能冲出金塔,来为原承天挡雷,实不知要用去多少勇气。

原承天心中不由一叹,道:“此氅虽是魔宝,只怕也挡不住天雷。”

煞月道:“挡得一时就是一时,人生在世,本也是活得一时就是一时。”

二人话音刚落,那大氅就被外面天雷斩开一线,一道雷光闪进来,引得煞月一声惊呼。

原承天忙将煞月一拉,将煞月护在怀中,那雷光虽击到原承天的法袍上,却已是余力极微,势难穿透法袍了,只不过雷光袭体,难免就是一痛。

煞月缩在原承天怀中,心中虽是怕极,却也有一丝欢喜,轻声道:“此刻我若给你一刀,那才是一个了局。”

原承天知道煞月心中永远纠结不定,此事无法可解,只能在心中叹息一声。且如今二人同在大氅之中,相拥而立,其中微妙之处实不可言,无论自己说出怎样的话来,在煞月听来,只怕都会别有意味。

那煞月本就心事重重,自己又何必令其再增烦恼,因此咬定牙关,来了个一言不发。幸好那氅外的雷光一阵强似一阵,自己就假装听不到煞月的话罢了。

数息之后,大氅一处又被天雷斩破,这件魔宝被接连斩破了两处,已损去大半威能,其后那雷光势如破竹,说不定分分钟就可被撕扯得粉碎了。

原承天道:“只守不攻,如何能破雷光。”

煞月道:“对方有紫龙压阵,雷光不绝,又该如何杀将出去?”

原承天道:“说不定,只好设法打散紫龙虚识,你将那煞月刀抛出去,或可引去些许雷光,只需稍有空隙,我便可射出这神枪了。”

煞月叫道:“好,便这么办。”

话虽如此,声音仍在打颤,那紫龙就是天下所有魔修的克星,此刻要与这紫龙作对,别说煞月,就算是索苏伦在此,只怕也要惊恐。但煞月为着原承天,那是连性命也可不计的,便是千万条紫龙在此,又能怎样?

当下不假思索,就将那煞月刀尽力抛了出去,此刻法诀难施,这煞月刀又被天雷打压,其实并不能伤敌,但煞月刀既然是五金之器,总能引来数道天雷的。

哪知煞月刀刚刚抛出大氅,就被天雷逼了回来,煞月本能想去接刀,慌得原承天大叫道:“不可。”将袍袖一卷,将煞月刀抢了过来,刀上无数天雷袭体,周身又是一阵剧颤。

原承天浑然不理,将煞月刀缓缓交给煞月,皱眉道:“这雷网果然厉害,这法子怕是不灵了。”

煞月接过刀来,此刻心中虽仍有惧意,却也没那么厉害,反倒被激起一股好胜之心来,她叫道:“只试了一次,就怎知道不行!”

她再次运足力气,将煞月刀抛出去,不想这次更是不济,未等煞月刀刀体冲出大氅,那雷光就再次将煞月刀逼了回来。原承天只好再次出手,卷住了煞月刀。

煞月不由恼道:“岂有此理,连刀都抛不出去,我不信这雷光就是这般厉害。”

又见大氅被斩破了两处,大氅之中已是雷光灼灼,不过那雷光自是被原承天大包大揽,尽数揽到自己身上去了。

煞月瞧在眼中,怎不心痛。不过她毕竟是魁神化身,纵是心中着恼,也是不失冷静,暗忖道:“是了,我是魔修之躯,那煞月刀又是魔宝,最易招惹天雷,外面雷光如网,又施展不得法诀,这刀如何抛得出去?”

想到此处,便将雪菩提取了出来,这雪菩提一旦生出红花来,就可掩住煞月魔息,虽是用一次就减一分威能,此刻性命交关,又怎会吝惜?

可是连施了三次魔诀,雪菩提仍是毫无反应,这才知此地有黑旗压制,魔诀难施。煞月不得已,用指甲在掌上一划,那玉掌就绽出一丝鲜血来,雪菩提被这魔血一浸,刹时便开红花。

持着红花在手,煞月身上果然是一丝魔息也无,煞月拈花便是一笑,道:“这次一定能成了。”

原承天也笑道:“这次定能成功。”

煞月再次紧握煞月刀,将全身气力运在刀上,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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