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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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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修灵息与众不同,分明是位龙族后裔。

只是寻常龙裔何等高贵,怎会与人族修士为伍?看来这位金姓修士虽具龙族血脉,却非正统,且辩他灵息,亦有七分人族气息。原承天略思片刻,已然明白过来。

就在这时,那金姓修士忽的转身,向原承天狠狠一瞧,金姓修士身边二修亦转过头来瞧着原承天,一修喝道:“此修甚是面生,却是谁带来的?”

第1745章将计就计引神兽

青衫修士这时也对原承天道:“道友究竟是何人引来,还请表明身份,若是不然,莫怪我等无情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在下受铁扇散人与独目仙所邀,同来谋这火狻猊,原指望只是我等三人来此,哪知此地却是高人云集,在下得识诸位,三生有幸。”

金姓修士神色稍缓,道:“那铁扇散人与独目仙怎不见踪影?”

原承天道:“我等受巡境使拦阻,无路可走,只得托了曲镇岳,欲借华月城传送门一用,哪知兽劫来袭,华月城主不肯放人,便将铁扇散人二修留下,便是在下,也是悄悄潜来,实盼着能立些微功,也能有幸与火凤结缘。”

金姓修士环视四周修士,道:“我就说这二人于路上必有所阻,这二人向来品行不端,恶名在外,别说巡境使,便是巡天使那里,也早就标名了。如今他二人在参水境,我等在毕月境,难怪屡次传讯,也未见回音。”

诸修皆是大笑。

原承天道:“正如道友所料。”

金姓修士道:“你既能被铁扇散人二修瞧中,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却不知道友擅长何技?”

原承天道:“在下略知遁术。”

金姓修士点头道:“我刚才探你遁术,倒也不俗,那火狻猊虽被这冰晶困住了,其神通仍不可小瞧了,若是遁术稍逊,必是十分凶险。既如此,你便与我一道,先试试那火狻猊的手段。”

原承天详作欢喜道:“敢不尽心竭力。”

金姓修士又问了原承天的名姓,原承天自然以苍穹子自称。金姓修士亦报了自家名姓,此修单名一个袭字。或暗指自家有龙族后裔了。

这时金袭就令诸修分成三队,第一队以金袭为首,除了原承天外,另有一对修士,却是一对昆仲,道号危月双圣,乃是北域危月境修士。

这第一队修士的任务,便是试那火狻猊神通,设法耗尽其法力。

其后第二队则是八个,各持一张银网,赫然皆是银丝天罗虚宝。原承天暗叹火凤势力强大之极,其他不说,便是这八张银丝天罗虚宝,便不知要耗去多少心血了。

第二队八名修士各立一方,只等那火狻猊被引出来,就可张网捕捉,这银丝天罗何等厉害,只需将银网一撒,任他怎样神兽,也难逃此劫。

第三队修士则负警戒之职,以防有人靠近,阻挠诸修行事。

瞧那金袭行事,倒也井井有条,御众有方,诸修对其亦是心悦诚服,甘受驱使。

金袭道:“此处离火狻猊已近,第二队修士要站定八方,路途甚远,可先去占住方位,一旦到达位置,勿忘及时传讯。”

第二队八名修士应了一声,便各自循路前去,片刻后,金袭将头频点,可见已得到八修传讯了。

金袭这时对原承天郑重道:“苍穹道友,如今便要我等出手,去试那火狻猊了。那神兽来去如电,需得万分小心,若见那狻猊身影,便已太迟,因此一旦灵识中觉察出灵气有变,就得立时转身不可。”

原承天咋舌道:“不想这神兽如此快法。”

金袭道:“不光是遁得快,更厉害的是这狻猊焰力极强,触着便死,若无这万里冰晶耗他火灵力,我等绝难得手,饶是如此,也是近他不得,唯盼着引他四处奔走,耗他法力,方有几成把握。”

原承天道:“金兄所言,在下字字在心。”

金袭又道:“此事非同小可,稍有羞池,便断送了性命。切不可自逞英雄,我等四修,需得紧密配合,一旦发现他人被狻猊追赶,就得立时施法,引那狻猊来赶才是。”

又将引发狻猊的诸般细节反复交待,其神色亦是凝重之极。

原承天与危月二圣一一应了,金袭这才一声令下,令四修分开,各自相隔皆有五百里,那金袭一马当先,就向前方遁去。

只遁去二千里,空中就隐隐传来狻猊吼声,那火狻猊的吼声与当初白虎变身时所化狻猊又是不同,此声虽无慑人之威,却好似金声玉振之声,甚是清奇。

原承天这时用神识探去,果然发现一处山谷云青烟缭绕,青烟之中现出一对火狻猊来。那对火狻猊全身赤红,焰力四射。雄狻猊略微高大一些,头生双角。雌狻猊不生双角,但性情却略显焦燥,就在那山谷之中走个不停。

原来这火狻猊喜火畏冰,那谷中玄冰,大半皆被狻猊身上焰力所化,可谷外玄冰却是一望无际。若化这玄冰,也不知耗去多少法力,这对狻猊又怎肯出谷?

这时金袭离山谷只有五百里了,那雄狻猊双角竖起,显然已知有人欺近,口中便发低吼之声。

忽见雌狻猊身子一晃,便化成一道赤云向金袭扑去。

那金袭却不急于转身逃遁,取法剑在空中一祭,射出万道金光来。

先前金袭早有交待,这对狻猊因屡受修士袭击,但见金铁光芒,必生嗔怒,就会舍命赶来,非将对手逐出不可。

但狻猊同时又是心慈,若见对方收起刀剑,便认定对方服输,便也不会赶尽杀绝,如此算来,那死于这对火狻猊爪牙烈焰之下的百多名修士,定是一再相逼,不肯相让,这才最终惹出大祸来。

那金袭现身谷外,已惹待雌狻猊动怒了,如今再施法剑,便是袭狻猊也忍耐不得,此兽大吼一声,也扑将出来。那雌狻猊虽是先行一步,却被雄狻猊赶上,二兽几乎同时扑向金袭。

那金袭倒也胆大,见两大神兽出谷,方才不慌不忙,将法剑收起,也不转身,足尖点向虚空,身子倒飞出去,刹时就去了千里了。也就是差了半息,那对狻猊已然扑到金袭刚才的立身之地。

不过饶是金袭艺高胆大,也只敢让这对火狻猊欺近五百里,若是再靠近一些,刚才只怕就被火狻猊扑到。

火狻猊虽是扑了个空,却因金袭不曾远遁,身子再次腾烟起雾扑去,千里之遥,也只是一瞬罢了,瞧其遁速,果然是来去如电,瞧得人眼花。

原承天暗中测算,那金袭遁速虽快,却比火狻猊略逊一筹,若是这对火狻猊一直追去,也就半个时辰,必可追上金袭。

这时山谷近处,现出危月二圣之一的身影来,此修祭出一对法剑,在空中一撞,那法剑便大发异彩,那光芒实传出千里去。

这对神兽追赶金袭甚急,但见到谷外有金光射来,仍是不免大怒,且那山谷本是狻猊常踞之地,又怎肯轻易让人占据了?

需知这对火狻猊行处,山石土木经神火炼化,皆成宝物,火狻猊又怎肯让谷中诸宝轻易让于他人。

就见雌兽首先转身,扑向那危月一圣,其后雄兽亦紧紧跟随,二人显然情谊甚笃,不肯离了半步。

危月一圣怎有金袭的胆略,只将那法剑一晃,就急急收起,转身就走,那狻猊来得极快,只一瞬便扑到谷外,见没了修士身影,倒也不以为然,二兽相视一眼,就欲重回谷中去。

此时危月另一圣又出,同时祭起法宝,来引这对狻猊。此修牢记金袭叮嘱。亦是将法剑一晃而收,哪知转身遁逃时,却因心中生怯,恰又起了一阵大风,此修被一股寒风袭体,顿觉真玄运行不畅。那步子就慢了许多。

此修忽觉得身子一暖,却不喜反惊,在这极寒玄冰之地,若不是狻猊欺近,又怎会有一丝暖意。

只听得身后怒吼连连,雄狻猊首先扑到,只一爪,将那危月二圣之一打翻在地,雌狻猊此时也到,伸爪再向此修探来。

雄狻猊境界较高,慈心亦重,刚才伸爪打那修士,也只肯出三分力罢了,这雌狻猊却是天生燥性,爪上火焰突起。这爪若是拍实了,就算那修士筋骨尚可支持,却也要烧起焦炭了。

原承天虽恼此人该杀,但此刻要引狻猊脱出险地,却正要借此出手,他足下步法施展,只一步就窜到谷中,口中叫道:“好宝贝。”手中乾坤剑便祭到空中。

若论诸修法宝,谁能及得上乾坤剑,原承天又是刻意放出光华来,那剑便有青紫金三光冲天而起,便是身在万里之遥,也能瞧见这神剑光芒了。

雌狻猊见原承天已冲进山谷之中,不免大吃一惊,不等雌狻猊转身入谷,那雄狻猊身子一晃,便到了原承天身边,这时谷外诸修虽是相隔千里,但灵识皆探向山谷,见原承天弄险,皆是大呼起来。

金袭正转身遁回,见到原承天不依先前吩咐,擅自入谷,也是大皱眉头,嗔道:“此修甚是大胆,只怕谁也救不得他了。”

原承天见雄狻猊扑来,却是不慌不忙,袍袖一拂,谷中飞沙走石,不知被他攫去了多少土石。那些土石皆经火狻猊常年炼化,怎是俗物?雄狻猊哪肯舍得,怒吼一声,伸爪便击。

原承天脚下步法转换,怎能让它扑到,身子只一转,又出了山谷,又将袖中土石故意泄露一二,引那对狻猊来抢。

这对狻猊一前一后,就向原承天追去,说来这对狻猊遁速亦是了得,但又怎及原承天遁速,他只施出五成遁速来,就与这对狻猊并驾齐驱,双方永远只隔着两三百里罢了。

一修二兽齐齐出谷,就离诸修越来越远了。而原承天遥遥望去,前方银光闪闪,正有一修张网以待。

第1746章设阵祷天引真龙

原承天知道这天罗银丝罩来,火狻猊神通再强,也难逃脱,而只需捕到一只,另一只狻猊必不肯独自逃走,早晚成擒。

他心中早有计较,遥遥向那修士招手道:“道友小心了。”

那修士见原承天引火狻猊过来,心中紧张之极,生怕此次捕狻猊不着,反被狻猊所伤了,正在惶恐,原承天已到面前,伸手便道:“道友速退,由我持网便是。”

那修士正自发愁,见原承天自告奋勇,心中大喜,忙将银网交到原承天手中。就这么顿了一顿,雄狻猊已到身前了。

那雄狻猊挟烟带火,其势好不惊人,那修士大叫道:“苍穹兄小心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脚下只一滑,就闪开雄狻猊一扑,口中念了道法诀,手中便施阴阳大手印,那银网蓦的张开,就向雄狻猊当头罩去。

这只雄狻猊怎能逃过此劫,刹时就被困进网中,原承天身后修士拍手叫道:“道友好手段。”心中忽的想起一事来。

原来这银丝天罗张网不易,需用到诸般法诀,从而引发天地之力,方能张开三百六十道经纬,不经反复习练,那银网怎能张得开。原承天刚和诸修会齐,怎的就知张网法诀?

却不知那银丝天罗本是世尊亲制,原承天先前已被这银网罩住一回,就此激发玄承,若论这张网的手段,可比诸修强得多了。

原承天见罩住雄狻猊,转身便走,只因那银网只能罩住一只罢了,雌狻猊必来厮杀,自己虽有手段擒它,却不是在此时此地。

当下拖网便走,对那修士道:“道友闪开,莫要被那雌兽伤着。”

那修士先前纵有疑心,听到原承天这话,也是感激涕零,忙道:“苍穹兄小心。”

就见原承天在前,雌狻猊在后,一修一兽早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只过了片刻,金袭已率众赶到,见场中只有一名修士,便忙忙道:“如何?”

那修士叹道:“苍穹兄好手段,张网就擒了雄雌,如今已引那雌兽去了,只是他手中并无银网,又如何再擒住雌兽,好生令人担忧。”

金袭道:“此修胆大之极,好在手段极是高明,遁速又是奇快,是了,他怎的却知道银网法诀?”

那修士被金袭一提,复又想起前事来,不由也道:“此事甚是古怪,苍穹兄来得甚晚,也无人传他银网法诀,却不知他从何处学来。”

金袭越想越是不对,皱眉道:“月华城既有兽劫压境,怎的只有他一个人出来?瞧他忽然在我等身后现身,来的也甚是突兀,就怕,就怕……”

身边修士叫道:“就怕此修是与半残一伙,那可就糟糕了。”

金袭心中虽有七八份疑心,终究并无实据,便道:“我等只管追上去,便他是与半残一伙,大不了夺回狻猊便是,凭他一人,又能有多大的神通。”

要追那原承天倒也不难,原承天虽不曾在冰上留下痕迹来,可原承天身后雌兽所经之地,玄冰必定融而复冻,印迹分明,诸修施开遁速,大步赶去,片刻之后,就离了玄冰地域,前方郁郁葱葱,乃是一片青山翠谷。

就见那山中却无一丝焦痕,让人几疑追错了路,但诸修是循迹而来,又怎能错了?

那金袭用灵识向四周一探,叫道:“不好,此处火灵气也是寻常,若是雌兽经过此处,火灵气必定大增,难不成到了此处,那此狻猊就被苍穹子捕住。”

身边一修脱口赞道:“此人身手着实了得,只凭一人之力,就擒住一对狻猊。”

金袭恼道:“有什么好,他若已然擒住狻猊,就该留在此处相候才是,怎的却不见踪影,分明是别有图谋。”心中越想越恼。

如今离了玄冰地域,空中火灵气又无异常,竟是无从下手了。

这时一修便道:“金道友,此修若是与半残一伙,定然要与半残会合了,不如我等且回过头去,助那盲修擒住半残,还怕他不回来。到时或打或杀,也只由得我等。”

金袭道:“也只好如此办理。”

诸修慌忙转身,去寻半残,一路狂奔急驰之下,也就只盏茶工夫,便来半残与盲修斗法之地。

就见那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伤处皆不相同,但翻遍尸身,也不见半残与盲修。

金袭见此,心中怒极,大叫道:“可恼,可恼,竟被这厮骗过,将这对火狻猊夺了去,这可如何向火凤交待。”

诸修面面相觑,默默无言,皆是沮丧之极,诸修为谋这对火狻猊,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却是白忙一场,心中怎能不恼,若那原承天就在身前,少不得一拥而上,千刀万剑细细剁了这厮。

那危月二圣道:“金道友,如此火狻猊已失,火凤哪里如何交待,一旦恼了火凤,立时就有性命之忧,此事除了道友,别人再也无计可施的。”

金袭道:“便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危月二圣道:“道友,难不曾你忘了自已的出身,这事闹得大了,说不得只好邀你家父族出面,那苍穹子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绝非你父族对手。”

金袭不由为难起来,道:“我向来被他们小瞧,如今又不幸失手,更要被他们轻视了。”

原来金袭来历不凡,其祖是金龙与人族女修所生,传到金袭,已是第三代了。金袭的曾祖,便是一条金龙。

这金龙修成大道,化为人形,便来这红尘中戏耍,与仙庭一名女修结下孽缘。却不知龙族法度,不可私交人族,那金龙犯了龙族法条,其后便被龙族擒回去,勒令其苦修思过,但仙庭之中,却遗下这条龙脉来。

这枝龙脉后裔,就以金为姓了,其子孙名姓,必有一个龙字,以暗示其龙裔身份。

金龙虽是犯戒,可龙族思及金姓亦是龙脉,若是被人欺凌了,龙族面上亦是无光,私下亦传些法诀神通,金姓有龙族撑腰,遂成仙庭名门。

只是龙族毕竟打心眼里瞧不上金姓修士,金袭祖父,父辈也就罢了,传到金袭之辈,也就只存三成龙脉罢了,双方来往便渐渐稀少。

那金袭自小立志,便想修成偌大神通,以图光宗耀祖,也好替金姓争气,此次投靠火凤,也是盼着能立下功劳,习修凤篆,莫让龙族小瞧了。

危月二圣道:“金兄,你好歹是龙族血脉,你既吃了苦头,那龙族面上亦是无光,金兄若见了龙族大修,只说那苍穹子口出狂言,小瞧天下龙族,还怕龙族不出?”

金袭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两位道友务必陪我走一遭。”

危月二圣道:“自该相随。”

既定此策,诸修出了玄冰地域后,金袭就与诸修分了手,只带着危月二圣,前往龙族栖息之地求援。

于路上危月二圣问道:“仙庭之中向来不闻龙族居处,却不知怎样寻来。”

金袭道:“龙族隐没无常,只是随性而行罢了,真个儿是居无定所,时常只在云里雾里,偶尔落足名山大川。唯有青龙常镇无量,黑龙被囚莲池,其他龙族,等闲又如何能见得着。”

危月二圣道:“想来金兄必有与龙族联络之法了。”

金袭傲然道:“在下毕竟是龙族血脉,若想得见龙族,倒也不难,只是我想去寻龙族,却是极难,唯有等龙族大修来见我了。”

危月二圣相视一笑道:“想来其中办法,定是妙不可当。”

金袭笑道:“我等便择一处山水绝佳之地,到时我自会设阵祷天,引那龙族大修相会。”

危月二圣面上,皆生出无限仰幕之情来,叹道:“若非与金兄相识,我等便等上千年,也难见龙族一面,就怕龙族大修不肯见生人,却是奈何?岂不是难遂我二人心愿。”

金袭也知道龙族不肯见生人,但若照实说出,岂不是冷了危月二圣的心,又失了颜面,便强笑道:“你等既是我至交好友,那龙族大修自然也给三分薄面,何况我三人便在一处,难不成他只见我而不见你等?”

说的危月二圣欢喜无限,三修便在境唯寻寻觅觅,去择一处山水绝佳之地。

若论仙庭所在,何处不是桃园,奈何金袭要求甚高。那山需得高耸入云,那水需得清澈无尘,那树林亦需千万年古木,所择之地,不生恶花,不见恶果。

如此寻了两日,总算寻到一处,金袭虽然仍不满意,但思来想去,毕月境中名山胜水,皆有大修占据,只如此也是难得了。

不过这处山水,亦是仙禽仙兽出没,金袭道:“我等在此与龙族大修相会,岂能有兽禽打扰?”

便与危月二圣一道,逐去此间兽禽。这才设阵祷天,要引那龙族大修现身。

设阵既毕,金袭祷天九拜之后,乃取玉碗一只,盛上山间清水,将手指割破了,将一滴鲜血注入其中。

那滴鲜血注入碗中之后,立生一股奇香,顿时将山中仙花灵草盖过了,而香气之中,则生出一道金光来,在空中一闪而逝。

却不知龙族大修得了这龙血传讯,是否就肯现身一见。

第1747章四龙斗法谁可解

金袭所出龙血只得一滴,又能维持多久,片刻后香气散尽,山野寂寂,三修皆不敢出声,唯在引龙阵中静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龙血香气复又出现,此香初时极淡,其后渐浓,忽然有风吹来,却尽是暖意。那风吹在身上,竟让人血脉沸腾,好似平白得了无穷气力,便是搬山运海,也只当等闲。

金袭也就罢了,危月二圣见此异景,皆是大气也不敢出,心中战栗不已。这世间真龙各具大能,此话听得多了,谁又能当一回事,如今那真龙尚未现身,身周天地法则已变,就觉得自身渺小之极,方知那世间真龙,果然神通广大,不可测度。

自极东方向突现红云一团,刹那间就布满整个天空,那红光极天极地,刹时天地皆赤,三修沐浴在这红光之中,皆是颤抖不停。

金袭暗暗叫苦道:“瞧这情形,怕是赤龙现身了,那赤龙号称真龙战神,性情刚烈之极,若是我应对有差,这条性命只怕就会断送在此处了。”

原来真龙一族中,除了青龙之外,其他真龙神通皆在伯仲之间,只因各自性情不同,在世人心中的印像才大不相同。青龙至清至正,世人最为敬服。黑龙性情最为暴烈,嗜杀好斗,凡事最肯出头,故而广为人知,世人皆畏惧有加,却谈不上一个“敬”字。

金龙性情温顺,与人族最亲,故而才有与人族女修结下孽缘一事,而那赤龙刚正不阿,行事果决,黑龙既被囚莲池,诸多真龙不肯理事,那赤龙俨然就是龙族的领袖了。

这时空中红云越发浓厚,尤其是三修所立之处,那红云自极高空而达地面,真可谓铺天盖地。忽有一股香风吹来,拂开红云,就于红云之中,现出一具龙首来。

金袭慌忙跪倒在地,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危月二圣更是全身战栗,心中暗暗后悔,早知真龙威势如此,又何苦自找没趣,见什么真龙?

空中赤龙喝道:“下跪者可是金龙孽子遗脉?”

金袭颤声道:“在下金袭,先祖便是金龙之子。”

赤龙冷笑道:“你来见我也就罢了,怎的却有两名人族修士在此,二修有何福缘?却能得睹真龙法身?”一道狂风吹来,危月二圣身不由已,就被卷到空中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金袭跪拜不迭,忙道:“此二修乃是我至交好友,因慕真龙威名,特来一见,还盼神君慈悲,饶了他二人性命。”

赤龙怒道:“你自家已是身难保,却管起他人的死活来,金龙这件事情,没得辱没了我族威名,若依我之见,这道遗脉早该打杀干净,偏还有人替他求情?如今你是非不分,去助那火凤施恶,可不是被我说中了。”

金袭闻听此言,好似晴空中打了个霹雳,吓得七魂尽丧,口中唯叫道:“神君饶命,神君饶命。”

赤龙道:“你此刻后悔,岂不是太迟了,那火凤仗着阿神陀撑腰,占据仙庭要职,只管肆意妄为,若依着我性子,早该打上凤山凰岭才是正经。你身为龙孙,反倒助他,着实可恶之极。”

那金袭既为龙裔,也是有慧根的,他听那赤龙言语,虽恨自己入骨。但口中讲得凶,却不曾真正动手,看来还是瞧着金龙情面,不便真正下手,心中稍定,便道:“神君,此事着实是小人糊涂了,只因我身为龙孙,不肯辱没了自家血脉,只盼着修成大能,好替世人分忧,那火凤以凤篆为诱,也怪我一时糊涂,竟没想得明白。”

金龙怒道:“我龙子龙孙,怎能向火凤求技?似这你这般孽孙,我真是一刻也见不得。”一只赤红龙爪,就从中探来。

金袭心中只叫了声苦,原以为赤龙既无杀心,只需诚心求恳了,或可过此难关,哪知话中提起凤篆,大有怨望之意,且又削了龙族颜面,可不是逆麟之言?

那龙爪一出,天地就好似被合到一处,金袭全身皆被这灵压逼住,别说施法抵御了,便是动根手指也是不能,当下长叹一声,闭目待死罢了。

就在这时,一道狂风卷来,将那赤龙利爪托住,赤龙抬首一瞧,天边来了一条黄龙,将自家龙爪托住了。

赤龙道:“黄龙,我教训自家子孙,你却要管甚闲事?”

黄龙道:“赤龙,若论血脉,我与金龙最亲,那金龙子孙之时,我又怎的管不得了。”

赤龙思忖了一番,点头道:“此话说来有理,你与金龙,原本是同地生同时长,好似一母同胞一般。只不过就算你管得这件闲事,若是处置不公,也莫怪我翻脸。”

原来这黄龙虽与金龙较近,但当初仙族万兽作反,黄龙却是随着黑龙一道的,金龙赤龙,却是青龙一伙,双方当初既有恩怨,就算其后说解得开了,也难免心存芥蒂。

黄龙道:“赤龙,既是我家的闲事,任我怎样管来,又与你何干?当初金龙遗下这道血脉来,你管皆视望奇耻大辱,个个不肯管,唯有我常来照应,只因我这百年来懒得走动,这才荒疏了,那金袭自小就立宏愿,要修大成道,做一番大事业,才不会辱没了龙脉,却又何错之真?”

赤龙道:“瞧你这般说来,便是去求火凤传技,也是应当了?”

黄龙道:“你等不肯授技,他不去依附火凤,却去依附谁?依着我说,那火凤如今势大,直当与青龙分庭抗礼了,又有阿神陀撑腰,又何苦得罪了她?”

赤龙怒道:“这算是什么话,难不成我等却去向那贱婢称臣,你说出这番话来,枉为我真龙一族。”

黄龙冷笑道:“不知世务,怎称大德,当初黑龙作反,的确是他大错了,这乾坤既是世尊所创,怎能不敬他?如今那阿神陀难道不是世尊?火凤纵是骄横,也是阿神陀所立,我不敬火凤,唯敬世尊罢了。”

赤龙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是见过阿神陀了。”

黄龙道:“有幸一睹。”

赤龙声色一变,喝道:“既是如此,哪里还有这许多废话可说。”一爪就向黄龙击去。

黄龙伸爪挡住,道:“原来你已敬服天罗尊者,嘿嘿,那真是无话可说了。”两只龙爪相触,激起碎鳞纷纷,竟是谁也捞不到好处。

就在这时,西面一团紫云急速涌来,紫云中亦现出一具真龙来,原来是条紫龙。

那紫龙便道:“两位慢来,何必厮杀,同为真龙一脉,何事不好商量。”

赤龙瞧见紫龙,便问道:“我只问你,你可曾见过阿神陀?”

紫龙一怔,道:“见过又如何,未曾见又如何?”

赤龙道:“若是见过,连你一同打杀了,若是不曾见,则万事好说。”

紫龙闻听此言,亦是冷笑道:“原来你是天罗尊者一派,既如此,少不得我亦要来斗你。”

黄龙哈哈大笑道:“赤龙,你也有今日,那黑龙被囚之后,青龙琐事缠身,不理会我龙族之事,你真当自己是龙族领袖不成,今日就扯下你的面皮,让你无颜现身世人之前。”

就与紫龙一道,向那赤龙逼将过去。

三条真龙便在空中厮杀,因不敢离地面太近,怕引得山崩地裂,便越斗越高,直到再也瞧不见踪影。

金袭见三大真龙厮杀,只是咋舌,又不敢跟过去瞧,又怕错失了这等机缘,正在发愁,自南方又飞来一条绿龙。这绿龙飞来,山谷之中顿添无限生机,就有那将开未开仙草,含苞待放之花,齐齐舒腰挺身,争奇斗艳起来。

金袭瞧这奇景,心中艳羡不已,暗忖道:“不知我何时修能修成这般大能。”

那绿龙开口道:“你可不是金龙遗脉,我只问你,此间发生何事?”

金袭向空中一指,道:“却是赤,黄,紫三大神君在那空中厮杀。”

绿龙奇道:“却是为何事厮杀起来。”

金袭道:“原来赤龙神君已敬服天罗尊者,其他二位神君,却是阿神陀一派的。”

绿龙恼道:“阿神陀只知树威,不知立德,怎可敬他!”将龙尾一摆,扶摇而上极高空去了。

在金袭心中,原是盼黄龙得胜的,那黄龙得紫龙之助,或可略占上风,如今却多了一条绿龙,瞧这绿龙话语,则是偏向赤龙,如此便是四大真龙对阵,倒也难分上下了。

金袭心中七上八下起来,若那黄龙紫龙得胜,倒也罢了,若是赤龙绿龙占优,自己岂不是一命呜呼,瞧那赤龙之意,竟是不敢饶过自己。

可是若是趁机逃去,便是再给金袭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正在那里发愁,空中又现紫云一道,紫云中现出一名修士来,向下问道:“道友,这引龙之阵,可是你设的?”

金袭抬头一瞧,见这修士紫云环绕,仪表不俗,以灵识稍探其身侧灵息,分明亦是真龙一脉。

他心中奇道:“莫非也是条紫龙?”只是真龙向来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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