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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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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道:“禅师所言极是,三目螭就算不济,既被选为四神,境界定然不低的,却不知白虎与他怎样斗来,竟将其斗败了。”
了然道:“其中斗法情形,知者甚少,想来定是惊险之极,白虎纵算占优,也必定是伤损惨重了。以本禅子事后推算,白虎虽是境界低微,却有三大优势。”
原承天道:“愿闻。”
了然道:“那三螭虎原是白虎座下部属,既见旧主,怎能不愧,心中一愧,便生退避之心了。”
原承天道:“三螭虎既立为四神,怎能无德,这份愧疚之心想必是有的。”
了然又道:“那白虎杀气冲天,众生见而生畏,这等天生神技,三螭虎怕是无计可施,心中若生畏惧之心,又怎能尽施所长。”
原承天道:“信然。”
了然道:“世闻白虎有六大神技,万兽之中无可匹敌,且又是自凡间昊天一路杀来,经历之丰,远非三螭虎可及。我仙庭之众承平日久,又怎如凡界昊天之众生气勃勃。”
原承天暗暗点头,他自来仙庭之后,已然发现这个问题了。或因仙庭灵气完足,资源极丰,诸多修士实无向上之心。城中修士明知大敌当前,却不肯诛杀兽奴,只因兽奴一去,就有诸多不便,其享乐之心可见一斑。
又有曲镇岳等广纳姬妾,醉生梦死,试心中色欲一生,修行上又怎有进益?
想来凡间修士,物力极艰,便是一草一丹一符,也要争他个你死我活,条件虽是艰难之极,却有一颗向上之心,如此从生死之中百般挣扎求存,却非仙庭修士可比了。
到了昊天界后,那凡界修士以低微境界,后发之力,却在昊天站稳脚根,与十大仙族相争万年,亦可知修士心中这股生气斗志,实强过天材地宝,无限资源。
原承天初来仙庭之时,心中着实茫然,只因仙庭大能无数,两大世尊分魂早他千万修成大道,自己还有多少机会?如今却因白虎一事,心中就生起无穷斗志来。
原承天道:“三螭虎既被白虎斗败,想来也无颜位立四神了,如今雪吼螭横空出世,极有可能是要争这四神之位。只是雪吼螭此刻尚弱,便借这兽劫中的无限血光杀气,培养此兽,或未可知。”
了然道:“此亦是本禅子所想,雪吼螭天生杀气,比白虎犹胜,若以这无限血光杀气修行,进境必速,且雪吼螭当初与白虎平齐,并无臣属之心,反有报仇之志,如此看来,倒的确是白虎一大劲敌了。”
原承天道:“不想因成就雪吼螭,却造下这无边杀孽,两大世尊此举,在下实不敢苟同。”
了然道:“道友,那两大分魂站得高,看得远,其心中怎是我等能揣摩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草木兽禽,在世尊眼中总是一般,若杀一人而活天下,世尊难道亦不肯为?”
原承天沉吟良久,实不知如何回答。那丹铁生更是茫然了。
天地四神若是不立,自然是法度荡然无存,五界必崩,如此便不知有多少生灵受难了,因此早立四神,以全法度,本是当务之急。
那白虎本是不二人选,只因一心向着自己,不肯向两大世尊分魂屈从,便立为四神,却与两大世尊离心离德,又怎便御控?因此废白虎神位,重立四神,在两大世尊看来,也是当然之举。
只可惜世尊一念,生灵流血无数。杀一人而救天下,固然可行,但屠万众而拯苍生,饶你如何大智,也是左右为难。
了然见原承天沉吟不语,也知他心中为难,便将手按住原承天肩头,以禅识暗向原承天传讯道:“世尊,你有多少事要做,怎能困守此城,却不知道友下一步欲去何处?”
原承天亦借了然这道禅识,用心神与了然沟通,道:“与我同时飞升者流落仙庭诸处,势必要一一寻回,只因我受天地所忌,不敢擅传讯息,亦不知诸位到了何处?且又有令,姬,风三大神执早我一步返回仙庭,亦需联络不可,只不过这诸般事务,还需驱散兽劫,方可一一行来。”
了然道:“世尊不便传讯通联,此事本禅子责无旁贷,有世尊在此,那兽劫纵是滔滔,亦难重演北域旧事。”
原承天道:“禅师若肯奔走,承天感激不尽。”
忽又想起一事来,便道:“我先前受独目仙,铁扇散人所邀,要去毕月境火德真君处诛杀一对火狻猊,以禅师瞧来,此事是何因果?”
了然不由笑道:“世尊,此事定然是火凤阴谋,世尊切不可助恶为虐。”
原承天道:“果然如此。”
了然道:“那火凤虽窃夺了朱雀之位,奈何世间火属性灵个个不服,诸多仙禽更是哗然,只因朱雀在位已久,诸禽火兽深自敬服,其根基远比白虎牢固了。火凤为免后患,便寻人四处诛杀火属性灵,本禅子遇着的已不止一处了。”
原承天道:“朱雀与火凤之争,看来亦是激烈无比,仙庭承平日久,如今动荡不安,不知又有几人遭劫,几人蒙难。”言罢叹息不已。
了然道:“世尊,那世间之事若是容易,又怎会降下世尊这样的人物来,世尊莫要惮劳,只管凭心行去,天罗尊者与阿神陀虽然是拥戴者众,但心慕世尊者,亦不乏其人,依本禅子看来,世尊大有作为。”
原承天心中已有定计了,便对了然道:“禅师与元华月既是故交,还请禅师替我禀明城主,我欲借此城传送殿,前往火德星君处走一遭,此事若不能妥善安排,承天在此亦难安心。等了结此事后,承天再回此城不迟。”
了然道:“此等小事,本禅子自该效劳。”
那丹铁生运玄养神一番后,已然无事,三修这才出了静室,来到元府大厅中与诸修会面,诸修见到丹铁生,不免生出百样的神情来,有那欣喜,也有那叹息的,但却不见怒气冲冲的。
原来元华月与风雷城主事先已安抚诸修,替丹铁生讲情。丹铁生为龙目所迷,所行之事,又怎是自己的本心,这笔罪过怎样也算不过丹铁生身上。
那丹铁生若不是一味向前,勇于担当,又怎会遭受此劫,若因此而责丹铁生之罪,岂不是令守城之士心寒。
故而丹铁生来到大厅之后,诸修皆上来贺喜。
风雷城主却拉着原承天的,喜道:“不想道友如此大才,竟将丹铁生救转了过来,那龙目本是诸修心中大患,但有道友在此,我等心中已无忧矣。”
原承天道:“丹兄吉人天相,在下只是侥幸成功罢了,或可知天佑我人族修士,也未可知。”将自家功劳轻轻推卸了去。
元华月道:“今日兽劫虽去,来日必将卷土重来,丹兄既然无恙,诸修也大可安心,还请各回洞府,静性养玄,以迎来日大战。”
诸修便辞了元华月,各回本宅安歇,风雷城主等近百助战修士,则在元府安置了。了然禅师见诸修皆去,便向元华月替原承天陈情,却不便将实情相告。
只因火凤既在仙庭得势,心慕火凤者不知凡几,元华月亦可能是火凤部属,而原承天既行秘事,又怎便声张。
元华月听罢了然所请,不由为难道:“若是他人,便放他百八十个出城,又有何难,但苍穹道兄实为我镇城之宝,若是一去,华月心中就七上八下起来,此事还请暂缓一步。”
了然笑道:“城主,苍穹兄既有此请,必有极大缘故,城主若是不允,只怕不妥。”
元华月道:“禅师,我心里爱煞了此修,真是片刻也不肯让他离去的,只是苍穹兄果有急务办理,在下也不敢勉强,你只问他,此事办成之后,可肯再回来?若是不肯回来,华月便是得罪了他,也是不肯放他出城的。”
了然道:“此处兽劫不退,苍穹兄怎肯离去,城主只管放心。”
元华月道:“既是如此,我就许他十日如何?想来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以苍穹兄之才,十日也是足够了。”
了然忖道:“若不如此,世尊也难出城,十日时间虽短,想来也是够了。”便道:“便依城主法旨。”
转出大厅,与原承天说了,原承天道:“十日时间恨短,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此刻大敌当前,若有修士出城,定然动摇众心,诸修只当那人避难去了。因此元华月虽是答应了,也是暗中行事。令原承天悄然前去传送殿中。又授原承天铭牌一块,言明是华月城执事。原承天持此铭牌,便有了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行事就有诸多方便。
原承天自然不向独目仙等人提及此事,只说禀城主法旨出城办事,仍请独目炼制泥偶,这才独自来到传送殿中。一道白光起处,原承天已离了华月城,来到毕月境了。
原承天向殿中修士亮出铭牌来,自然是一路无碍。
出了传送殿后,原承天取出管蠡镜来瞧,不想只瞧了两眼,就听身后有人道:“好宝贝,拿来我瞧瞧。”
原承天不由摇头,难不成仙庭之中法度废驰如此,传送殿外亦有杀人夺宝之事?
第1731章刀光乍现故人来
身后修士亦是从传送殿中刚刚出来,显然是从别境过来的。共计三名修士,皆是人族,四中有二修已是四五重小重天境界,另有一修,则是七重小重天境界了。
原承天在仙庭行走,都是要动用隐字诀的,因而就算与他当面撞见了,也实难瞧出他的修为。否则若原承天显出十一重境界来,身后三修断然不敢无礼。
说话之人境界最低,身着一件黑色法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禽首骨挂珠,瞧来杀气腾腾。
那禽首骨共计十八颗,皆被炼化成指头大小,若不细瞧,只当是寻常挂珠,细细瞧来,方知此人来历不凡。
另两修一个小穿青,一个穿红,倒也面目和善。
原承天持定管蠡境,不愠不怒,淡淡的道:“这是在下的宝贝,又怎便给你瞧。”
那黑袍修士笑道:“道友,此宝莫非是管蠡镜,此镜本是仙兽之宝,却又怎会落在你手中?既然道友也非此宝原主,又何必拿腔捏势?只管拿来我瞧瞧,我也不白瞧,自有你的好处。”
原承天暗道:“这三修不知是何路数,但既是从这传送殿中出来,可见平时恶名不彰,不在巡天巡境使名薄之中。却为何这般霸道?”
这时穿青者忙道:“道友,我这位朋友极少出门,性情鲁直,不知礼数,实因我等初到此境,路径不熟,欲借这管蠡镜一观,也好避开大能之士,免惹事端。道友若借此镜一用,当有薄礼献上。”
他这边说着话,那边穿红的修士就忙取出几件仙丹来。
这仙丹皆是上好的真玄丹,修士平常都是用得着的,只是在修成灵台妙境的原承天瞧来,自是一文不值。
原承天见这修士这般说,倒也爽快,就将管蠡境递了过去,道:“既是借镜一用,何不早说,道友只管拿去瞧便是,那仙丹又值得什么。”
穿青者不觉一怔,哪知原承天是这般好说话的,更让黑袍修士弄了个大红脸,竟不好意思向原承天瞧来。
红袍修士忙将管蠡镜接过了,三修凑在一处,齐向那镜中瞧去。只是瞧了半晌,也不知其所以然。
就听那黑衣修士道:“这镜中三色星芒究竟是何意?”
原承天也不计较此人刚才无礼,便道:“白芒为人族仙修之士,红芒则为仙兽,绿芒则是仙禽。”
穿青者道:“多谢道友指点。”
原承天瞧三人目光,皆往那绿芒处瞧去,那黑袍修士在镜上指指点点,也尽在绿芒处,他想起了然禅师所言之事,心中略略有数了。那火凤因不忿诸禽火兽倾向朱雀,就遣人于各地诛杀,莫非这三修也是受火凤差遣?
这三修境界虽不算高,可黑袍修士皆有这禽首骨挂珠,或可证三人对仙禽必有压制之法。仙禽中虽有朱雀火凤这样的大能,但总体而言,仙禽不如仙兽,弱处甚多,如这世间只有惊禽诀,却不曾有惊兽诀,亦可见一斑。
片刻后,穿青者将管蠡镜还给原承天道:“道友虽是慷慨,只是怎能白借法宝,这仙丹务必收下。”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客气了。”为免与三修闲扯,也就将丹药收下,同时接过管蠡镜来,三修揖了揖手,就匆匆前去,瞧青行路的方向,果然是仙禽聚集之地。
原承天暗道:“若这三修要去对付此境仙禽,我可不能不管,且亦可借此事一探朱雀下落。”
仙庭兽劫因白虎而起,已是沸反盈天,朱雀火凤若是争斗起来,只怕仙庭诸处皆无宁日了。
他既施隐字诀,只要修士不是亲身撞见,只用灵识来探,那是探不着他的,因此原承天离那三修只有千里,一路或快或慢,牢牢锁定三修,也不怕三修探出他的身影。
三修行了半日,就到来一处所在,正所谓仙庭何处不胜景,这个所在水色空蒙翠欲滴,亦是绝佳之地了。
黑衣修士道:“从那管蠡镜中瞧来,此地有七八只仙禽在此清修,若知那大能仙禽下落,只管问此地仙禽便知。”
青衣修士道:“又该如何问起?此地仙禽见我等是人族修士,只怕轻易不肯出面的。”
黑衣修士笑道:“这有何难?我等皆受火凤指点,修成凤篆,只需围定此山,三面放起火来,还怕诸禽不出,只需拿得一两个逼问一下便是。”
原承天暗道:“不知三修要寻哪个大能仙禽,只好静以待变。”
青衣修士道:“朱兄此言甚善,我等三面放起火来,还怕诸禽不出。”
当下三修就将一座山峰围住了,各用凤篆放起火来。原承天细瞧三修所用凤篆,倒也不算如何高明,只是凤篆中的基本符文罢了。
那凤篆分为三种,第一种凤篆皆带一个火字,第二种凤篆皆带一个凤字,第三种最是厉害,左火右凤,中间再夹一符,那便是火凤真篆了,哪怕是寻常修士施用,也并不比三昧真火弱了。若是由火凤亲施,更是难以抵敌。
三修所用凤篆,也只是带一个火字罢了,饶是如此,那山中树木,也是一点就着,火势席卷而去,刹时就是一片火海了。
以原承天手段若救此火倒也容易,不过那大能仙禽既成为火凤的目标,就算诛杀了面前这三修,火凤仍然遣人前来,倒不如先探明这大能仙禽究竟是谁,寻着那仙禽,当面警告了,也可让其早做防备。
心中存了此想,原承天只好暂且忍耐,那大火一起,自然烧伤林中兽禽无数,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叹道:“我为救这不知名的大能仙禽,助朱雀与火凤相争,岂不也是坐视恶徒肆虐?这行径与两大世尊比起来,哪里有什么分别?”
一时心中不忍,也顾不得心中大计,就想出手救火。
正在这时,火海中冲出一只仙禽来,那仙禽在空中一探首,空中便现一道白虹,原来是将山边一座大泽中的水吸到空中,此禽吸足泽水,就向空中洒下,顿时落雨如注,就将大火浇熄了大半了。
火字凤篆起火虽猛,却是可用水来扑灭了。只是以一泽之水想扑灭漫山大火,却不是那么容易。
原承天既见有仙禽出面救火,也不用神火诀,只用造化二字真言,将这山中的火灵气一收。那火灵气刹那间收去大半,掌中就多了一点火焰来,别瞧只是一点火焰,却是这满山火灵气所凝,比起三修放的大火,可就强得多了。
这时山中仙禽纷纷现身,来救这大火,此间火灵气既被原承天收去大半,这火便是不去救,也是难以持久了,因此片刻之后,那大火就已灭了。
一只苍头雀喝道:“兀那三修,你等与我何仇,就在此放起火来,伤我子孙无数,毁我清修之地。”
黑衣修士喝道:“先擒住你再来说话。”将胸前兽首骨挂珠取下,就往空中一抛。
此宝祭到空中之后,十八颗兽首骨相互碰撞,便发“的铃”之声,原承天细辩这铃声,分明就是惊禽诀了,这法宝果然就是仙禽的对头。
这时空中大能仙禽诀有十余位之多,但境界至高者不过太虚大成罢了,哪里能承受惊禽诀之声,听到惊禽诀之声,个个都是骨软筋酥,有修为略弱者,就从空中落将下来。
红袍修士手中提着一口布袋,但有仙禽落地,就用手一指,将那坠地仙禽收进袋中,诸禽怎逃此劫,那惊禽诀响了三响,空中大半仙禽坠地,余者挣扎着想逃出去,却见空中立着一人,正是青衣修士。
那青衣修士笑道:“一个也别想逃!”伸出手来,就向仙禽一个个指来,也不知他用的是怎样妙法,那仙禽被他一指,便再也振翅不得,只能乖乖坠地。
原承天细辩其手中法诀,原来是一道“锁”字诀,亦是无界真言。
这修士锁字诀的用法与原承天不同,是将此字真言锁住仙禽双翼,这是将仙禽双方当成法宝了,仙禽双翼既被锁住,自然难以逃遁,这等用法,亦算是别开生面。
片刻后,空中灵禽就全被装进红袍修士布袋之中,竟没逃得一个,看来这三修对付仙禽,果然极具手段,原承天此刻要想杀退三修,夺回口袋也是不难,但因不知三修目的所指,就算擒了三修,免不得要动手拷问。
拷问修士实非原承天所愿,因此只好隐忍。好在诸多仙禽并不曾伤了一个,原承天也不必急于动手。
等诸禽皆被收齐,黑衣修士动手从口袋中拉出那只苍头雀来,道:“如今服也不服。”
苍头雀已是胆战心惊,道:“大修,我等往日无仇,又何必如此。”
黑衣修士笑道:“我只是向你等寻问一位仙禽的下落罢了,你若如实相告,此地仙禽我一个不杀,若是不说,就从你开始,一个个诛杀了。”
苍头雀道:“却不知大修问的是谁?”
黑衣修士道:“我只问你,你境中的穿云鹤却在何处?那穿云鹤是你境界仙禽领袖之一,莫要推说不知,只需如实说了,自然饶你性命。”
原承天听到穿云鹤名字,暗暗点头,那穿云鹤与十大灵禽中的摩云鹤本是近亲,如今仙庭诸禽不肯臣服火凤,杀那穿云鹤,就是给那摩云鹤一个警告了。
而既知火凤的目标是穿云鹤,这三名修士,再也不能饶了。
他刚想现身出战,就见一柄断刀自空中落下,一声轻响,就将那黑衣修士劈成两半。
原承天瞧这断刀,心中又惊又喜。
第1732章断刀纵横杀无赦
那断刀分明是罗无寂的法宝,难不成竟是罗无寂到了?
但无寂晋升金仙不久,纵他所修大灭绝神功进境极速,却又怎能轻易斩杀小重天四重境界修士?
就在原承天惊之际,那断刀又起,劈向那位红袍修士,此修大喝一声,急取一柄法剑挡住断刀,断刀其势如电,被击飞数百丈去。但只见远处身影一闪,那断刀已被人接在手中,再一闪,又到了红衣修士身侧。
原承天瞧其身影,不是罗无寂又是谁,只是罗无寂身上灵息尽掩,也不知他修到怎样境界了,只知道他断刀在手,那身影就模糊起来,刹那间只见刀影,不见人身。而那断刀的杀气凛洌之极,如寒冰,似狂风,朝着红衣修士再次劈来。
原承天忖道:“所谓人刀合一,也不过如此罢了,大灭绝神功,果然厉害之极。”
他原想出手,既见罗无寂赶来,何不瞧瞧罗无寂此刻神通,就算罗无寂不是那修士对手,有自己在侧,想来也是无恙。
红衣修士被罗无寂刀气所夺,不由得肝胆俱裂,但面前刀气如虹,其势惊天,若是此时刻退上一步,反倒让对手得势,自己必将一败涂地。
无奈何,只得持剑上前,要与罗无寂大斗杀伐之术,刀剑只一触,便听到“喀嚓”一声,红衣修士法剑便断,这是因这柄断刀乃当年世尊所用,断刀本体原就暗藏一字“断”字诀,红衣修士一时不察,竟敢与罗无寂力拼,自然吃了苦头。
就见那断刀顺势劈落下来,其速之快,难以用言语形容。
红衣修士体内元魂化物虽出,却已不及,一道血光迸现,已然是身首分离了。
好个罗无寂,竟不肯稍停片刻,断刀自血光中掠出,便向青衣修士劈去。原承天见此情景,也是摇头,那青衣修士乃是八重小重天境界,又怎是罗无寂可敌。便是自己,也要花费些手脚了。
但罗无寂胆气之锐,可算是天下无双,别说小八重小重天境界,便是两大世尊分魂在此,此修又怎肯退上半步。
青衣修士冷笑一声,也不动用法宝,双手便施法诀,用的乃是大手印神通,左手为阴,右手为阴,双手并用之后,阴阳之印合在一处,便生无穷法力,那断刀被大手印神通压在其中,一时竟无法动弹。
看来这青衣修士知道罗无寂断刀厉害,便不肯以法宝相敌,而是与其大斗修为法力,罗无寂毕竟境界不足,又怎是此修对手。
但罗无寂断刀虽是挣脱不得,却果然弃刀抢攻,掌心赤光一闪,一道赤龙身形便出,径奔那青衣修士而去。
青衣修士见到龙影,怎能不惊,急忙退后百丈,以观对手神通。那赤龙追出三十丈后,便在空中消失,但赤龙所过之处,尽成焦土。
青衣修士惊骇之极,若是自己刚才稍稍迟疑,必被这赤龙所化了,不想对手竟是如此厉害。
原承天暗叹可惜,罗无寂修成的这条赤龙,想来亦是大灭绝神功中的妙术,实具无上威能,只因罗无寂境界不足,那对手又是机警,这才未能奏功。
既然罗无寂已难压制对手,自己不出更待何时。而就在这时,那罗无寂笑道:“世尊救我。”
原承天听到罗无寂叫出“世尊”二字,不由苦笑起来,这岂不是逼自己杀人灭口吗?那青衣修士既听到世尊二字,怎样也不能让其活命了。不过三修本是火凤座下修士,凭此一条,此番也难逃过大劫。
原承天微微一笑,就掠到青衣修士身边,瞧其速度,又怎会比罗无寂慢了?身影既现,手中乾坤剑已出。
那青衣修士见又多了一名对手,更是吃惊,而这名对手,竟是借镜的修士。
原承天也不说话,抬剑便刺,心中隐隐有与罗无寂较技之势,那乾坤剑刺出,亦是一往无前,大有只凭此剑,就将对手立毙的势头。
青衣修士仍是照样办理,双手再施大手段绝学,只盼再建新功,可挡住原承天的法剑。
只可惜对手既然更换,故技怎能重施,那乾坤剑突破重重阻碍,其速不减分毫,“嗤”的一声,便刺进青衣修士胸口。
观乾坤剑用法,又与断刀不同,断刀乃求一个快字,故而对手的法身之宝,元魂化物不及反应,对手就横尸于刀下,而乾坤剑则压制对手神通,令其法身之宝,元魂化物难施,对手一惊之下,往往再难反应,就此中剑了账。
青衣修士本以为自己修成八重小重天境界,不管遇到怎样对手,也可支撑片刻了,哪知今日所遇,却是两大世尊分魂,所修绝学,所用法宝,皆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里能支撑得住。一剑透胸而入,再无幸理。
罗无寂哈哈大笑道:“世尊,多时不见,神通又进一分,这法剑端是了得。”面上神情亦是又惊又喜。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无寂兄的断刀亦是不遑多让了。”
罗无寂道:“今日连诛两位大罗之士,好不痛快。只可惜我身后有七八名神将追赶,却难与世尊叙话了。”
原承天动容道:“怎的就惹到七八名神将了?”
所谓神将,其实就是巡天使了,二十八境之中虽有巡境使,却不入仙庭神将名册。
仙庭选择神将的标准,最少也是五重小重天境界,虽然仙庭中超过这等境界者多如牛毛,但若无奇才绝技,又怎入仙庭法眼?因此如青衣修士这般,虽修成八重小重天境界,可若无大能,也难入选巡天使职司。
罗无寂道:“我来到仙庭之后,一路诛杀,以修绝学,自然是惹得天怒人怨了。”
原承天不由皱眉,道:“无寂……”虽想责罗无寂好杀,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罗无寂笑道:“世尊之意,无寂怎不明白,你当我寻这百人是那么容易?幸好火凤四处捕杀仙禽火兽,所遣修士遍布诸境,无寂这才寻到下手的机会,若是那等闲修士,只知清修遁世的,无寂又怎会惹他?”
原承天这才知错怪了罗无寂,忙道:“无寂莫怪我多疑,实因这妄杀无辜,纵是一时得意,日后也难逃因果的,既然是火凤所遣之修有错在先,杀之可矣。”
这时他才明白,罗无寂会在此处现身,并非偶然,此修既诛杀火凤百名部属,对火凤部属动静必是了如指掌。
罗无寂揖手道:“世尊教训,无寂铭刻于心,是了,世尊如今往何处去?”
原承天道:“先寻穿云鹤,再找火狻猊。”
罗无寂点头道:“世尊欲行之事,与我一般,只可惜我如今却非自由之身,若与世尊合在一处,世尊反受牵连。此境之事,尽付世尊。穿云鹤或在此境摩天岭中,火狻猊为火德真君侍兽,那火德真君常在五焰山中,世尊只管往西寻去便是。”
说罢取过红衣修士遗留的口袋,随手一抖,放出诸禽来,转身便走,却是往东去了。这是要替原承天引开巡天使,免受牵连。
原承天既知罗无寂身后有七八名巡天使跟随,也不便在此久留,二人匆匆一见,又匆匆别去,下次相逢,却不知是何时了。
他刚才与罗无寂虽近身相见,却还是探不出罗无寂的修为灵息,可见二人所学虽是大有不同,但皆是世尊神技,罗无寂能逃过巡天使追杀,并非侥幸了。
以原承天算来,罗无寂既可斩杀四五重小重天境界修士,怎样也是金仙大成境界了,这样的修为进境着实恐怖,而罗无寂越境诛敌之能,也未必比自己弱了。
上有两大世尊分魂威压,下有罗无寂紧紧追赶,原承天顿觉压力空前,好在他自踏仙修之路,何时风平浪静过?就算压力如山,也只当等闲了,反倒激起他的无穷斗志。
他向苍头雀招手道:“随我来。”
苍头雀不敢不从,便飞来原承天身侧,原承天以大袖招了。当下一路向西,施展起凌虚步法来,刹时亦离了此地。诸多仙禽侥幸得了性命,却来不及感激两位恩公,就眼睁睁的瞧着两位恩公去了。
纵出数万里之后,也只是弹指间事,原承天这才停下遁风,唤苍头雀出来,细细问明了毕月境诸处,苍头雀怎会隐瞒,自然实言相告。
其后苍头雀道:“大修莫非欲救穿云鹤不成,若是如此,还盼大修允我同行。”
原承天道:“火凤既遣人诛杀诸境大能仙禽,于此处未必只派出一队修士来,若一旦中途相遇,斗起法来,我却未必能顾得上你。”
苍头雀道:“大修身为人族,却来关心我等仙禽死活,我身为禽族,又怎能置身事外?且摩天岭非是寻常去处,大修若是无人引路,一时间也怕是寻不着的。”
原承天道:“那摩云岭有何奇处?”
苍头雀道:“摩云岭有八十一座山峰,峰峰通天荡云,大修又怎知穿云鹤栖在何处,且岭中仙禽一见到大修是人族修士,必然避之不迭,便是穿云鹤也要回避了,可不是辜负大修一番苦心。”
原承天笑道:“你倒也说的有理,既是如此,你便随我去寻穿云鹤,若是寻着了,你也可借此机缘,留在摩云岭中修行。”
苍云雀大喜道:“若能如此,小禽实感大修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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