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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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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于诸君,共御兽劫。”

当下手指向空中一点,现出金光一道,金光之中有数百符文整整齐齐浮现出来,诸修抬头便瞧,原承天只瞧了一眼,心中微微一怔,原来此诀有六七成与周氏初心诀颇为相似,另有三四成,亦是从初心诀精要之中推演而出。

以原承天灵慧,刹时那明白这初心诀的妙用玄机了。

原来但凡生灵,就算生而蒙昧,可求生避险却是其本能,这道求生诀便是激发生灵求生之志,那生灵若是明悟生死,又怎会轻易捐躯?

诸修皆是大罗修士,那求生诀又甚是简洁明了,自是一修便知,金姓修士道:“此诀用出,想来可使诸多兽禽明生死之事,弃妄死之心了。那兽劫最可怕的,就是不计生死玄爆自身,若能用此诀断绝兽禽玄爆的念头,我等胜算颇多。”

元华月道:“此诀虽是高明之极,但并非尽善尽美,一来此诀威能有限,只局限在修士十丈方圆,超过此限,就会大打折扣了。”

金姓修士兴冲冲道:“那兽禽等级低微,便算是玄爆了,只要不是近在身侧,我等皆可毫发无损,城主莫要苛求了。”

元华月道:“此诀只可止住兽禽玄爆之念,但却难破解黑光加持之能,那黑光可御万法,诸修所修法术尽数无用,只好用近身杀伐之术御敌,如此一来,虽可勉力求存,但若想驱退兽劫,可那是辛苦得很了。”

诸修暗道:“我城中修士,哪个不修肉身功法,近身杀伐又有何难?何况对手又弱,只是胜于数目众多罢了。便杀他个数阵,便让他知难而退了。”

元华月见诸修已修成求生诀,便令谙修回宅,一来诛尽兽奴,以防不测之祸,二来遍授家中弟子求生诀,以防兽禽玄爆。又反复叮嘱,务要多备杀伐之宝,真玄丹药,以做长期准备。

诸修齐声应了,这才散去,但这一两日光景,又如何制器炼丹,最多将求生诀遍传家中弟子罢了。

元华月见诸修散去,便对原承天道:“道友欲借城中传送门一用,本来此事极易,奈何大敌当前,若让道友离城而去,只怕会动摇军心,道友只好在此城静候一段时日,等兽劫稍平,方能重新运转传送门。”

原承天道:“这是当然,我等既来此城,便是城主的属下,但有用得着的去处,城主只管吩咐。”

独目仙倒也罢了,铁扇散人见出不得此城,难免长吁短叹,却无人理会。

元华月事务繁忙,也不便相倍,便令原承天等自便,自去处理守城诸般事务,独目仙等也各回静室安歇。

原承天回到静室后,便来到金塔之中,塔中三女见到原承天,皆是喜气洋洋,与城中诸修愁云满脸倒是相映成趣了。

原承天奇道:“你等有何好事,竟是这般欢喜?”

刀君道:“如今兽劫当头,明后日是不是就要有一番厮杀?”

原承天道:“这场兽劫一时难消,若不能寻到其中根由,怕是要旷日持久了,且仙庭诸处,只怕皆难安宁。想来仙庭既有两大世尊分魂主持,又有诸多神执神将御使,怎的却消饵不得这场大劫,着实令人不可索解了。”言罢甚是郁郁。

刀君只问了一句,就引出原承天这么多话来,又见原承天神情严肃,吓得也不敢说了,只能频频以目示意煞月。

刀君与原承天虽无主侍之分,却有父女之谊,平时里也是怕他的,唯煞月是客,倒是可以分说的。

煞月这些日子已与刀君晋南混得熟了,三女出身不出,性情却是相投,私下里早就不论身份尊卑,只以姐妹相称了。

煞月道:“承天,既有兽劫当头,我等可没一个肯落后的,皆愿替满城修士分忧。”

原承天这才明白三女之意,便笑道:“你等亦想出战吗?”

魔晋南将头连点,道:“我等皆愿一往。”

原承天道:“刀君可出,晋南只怕有些不便了,便是煞月,亦有些为难。”

那魔晋南听罢,满腔热血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顿时闷闷不乐起来。

煞月道:“承天不肯让我与晋南出战,便是担心城中修士不容了。”

原承天道:“不错,城中皆是仙修之士,且大敌当头,人人紧张万分,满城兽奴虽是无辜,也要尽被诛杀了,若遇魔修之士,难免诸修心中不安。”

煞月道:“我初来仙庭时,因受白虎相助,不受仙庭法度约束,不曾将魔息收敛,与白虎失散之后,又很快被那曲镇岳发现,如今我只需施起法来,便可掩住魔息,承天若是不信,只管来瞧。”

原承天暗道:“莫非煞月也修成无相神功?”

转目瞧去,只见煞月左手持着一枚魔界雪菩提,右手掐了一道魔诀,那雪菩提便缓缓裂开,绽出一朵红花来,此花开了不要紧,别说煞月身上魔息,便是魔晋南也一并掩住了,原承天与他近在咫尺,也是探不到半点魔息。

那煞月就将这朵红花别在发间,果然是人比花娇。

原承天惊道:“这雪菩提怎的有这般大的威能,可挡我神识?不想魔界竟有此宝。”

煞月笑道:“你莫要被我骗了,这雪菩提哪里能挡神识,只不过这雪菩提若开红花,便可将魔息转化为仙气清风,我身上既无魔息,你又如何能探得到?”

原承天笑道:“原来如此,若有雪菩提化去魔息,煞月与晋南倒是可以出战了。只是晋南要与煞月寸步不离才是。”

魔晋南本是无望,忽的听到原承天松开,一时喜不自禁,忍不住将煞月素手一握,煞月亦回头笑来。那刀君也握出手来,三女六手相握,便笑成一团。

原承天知道煞月一旦出战,定会吞噬兽禽仙芽,以增修为,但这是魔修修行之道,他对此修行之法虽有腹诽,亦不便责难。当下道:“煞月,我在昊天悟得新法,亦可助魔修修行,你若是不弃,我便传给你如何?修与不修,只管自便。”

原承天所创新法之中,涉及魔修亦是不少,又经与索苏伦常常切磋参研,已然大有成果。那煞月若依这新法修行,或可渐渐止住了这吞噬仙芽的陋习了。

煞月喜极,却又担心起一事来,道:“我若得了你的功法,岂不就是你的弟子?”

她既不肯认原承天为师,那便是痴心不改了,指望日后与原承天或有结果。原承天只推作不知,笑道:“此法初成,亦需煞月多加参研,好让我完善此法,我哪里就算是师尊了。”

煞月这才放心,道:“愿学,愿学。”

原承天这才将新法传于煞月,又将元华月所传的求生诀顺便传于三女,那求生诀既是脱胎于周氏初心诀,原承天所传,又加以许多增删变化,其威能实在求生诀之上了。

求生诀的威能只限十丈,原承天所传的求生诀,则可扩到三十丈范围。

在塔中修行,那时光便是匆匆,原承天将诸诀传毕,又细加指点三女修行。他尤其不放心煞月,将那菩提红花细加参研之后,又制灵等数十道,让煞月临阵动用。有了这灵符红花,除了曲镇岳之外,他人再也不知煞月的魔修身份。

由曲镇岳便想起曲天雀来,若非此女怂恿独目仙烧那一把火,也救不出煞月,此女说来亦是煞月的恩人了。

想到此处,他便来到曲云雀的静室之中。那曲云雀见他进来,犹是愤愤不平,只是知道自己与对手修为差得太远,又怎敢放肆。只低着头不说话罢了。

原承天道:“曲仙子,当初原说好我等离开此境之后,便将你放还,奈何如今兽劫已起,回程之路怕是中断了,只好委屈你在此塔盘桓数日,等兽劫驱退,自然送你回城。”

曲云雀也不理会,迟了半晌方道:“不知那独目仙现在何处。”说到这里,面上就是一红,好在她一身红裳,映得满室红光,便是面上红上一红,也难以分辩。

原承天道:“我既留在城中,独目仙自然亦在此处。”

曲云雀樱唇张了张,几次欲言又止,原承天心中暗笑,口道:“你若见独目仙倒也不难,就怕兽劫一起,他也是要去厮杀的。”

曲云雀脱口便道:“兽劫既起,我身为人族修士,岂能置之事外,万请大修开恩,放我出塔,就算死于兽劫之中,亦无半丝怨言。”

原承天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既开口求战,我怎能不答应。”他知曲云雀有誓诀在身,怎能玩出花样来,当下便撤了静室禁制,放曲云雀出塔。又指明曲镇岳与独目仙等人的静室,曲云雀欢欢喜喜,立时去了。

至于曲云雀此去是先见曲镇岳还是独目仙,则非原承天所知。

第1722章陈兵百万临华月

原承天坐于静室之中,却于城外动静了如指掌,若论境界修为,他在华月城中算不得最强,除了元华月之外,此城中另有二修,皆是十二重天境界。

别瞧只是比原承天高了一重境界,但突破十二重天者,在仙庭之中,便算是大能之士,不知有多少修士终生止步此境。一城之中,就有三修强过原承天,放眼仙庭,强过他者不知几人了。原承天在昊天固然是呼风唤雨,来到仙庭,也只能是泯然众人矣。

片刻后有元氏弟子来请,原承天也不作态,立时起身与诸修会合,前来厅中听调。

来到大厅中,只见厅中多了一面屏风,屏风之上嵌着一面铜镜,向那铜镜望去,便可将城外情景尽收眼底了。

今日来的修士更多,但厅中反倒更加安静,只因从铜镜之中,可见到华月城已被无数兽禽重重包围,那华月城平日瞧来甚是广阔,此刻在镜中被兽禽淹没其中,就好似沧海一粟,怎能不令人心惊。

元华月却是从容,他怀中抱着一名四五岁的孩童,正满脸堆欢,向着铜镜指指点点,大有含贻弄孙之态,而厅中气氛也因此稍加缓和。

原承天随意选了块锦墩坐下,目光向厅中一扫,便落在两名修士身上。

此二修皆是十二重天境界,与元华月一般,其中一名红袍修士坐在元华月下首,另一名灰袍老者则独居一隅,他人皆是瞧向铜镜,唯有此老双手低垂,目光微闭,于周遭事务浑然不理。

原承天已打听明白,那红袍修士名叫丹铁生,仙庭旧族出身,号称丹器双绝。

那位灰衣老者则是昊天飞升之士,其族在昊天早就沉沦,家族名姓不彰,来到仙庭之后,自称劫余子。

丹铁生声如洪钟,开口便震得大厅轻摇,道:“华兄,今日兽禽大军初至,士气必高,若是困守此城,反倒长了他的志气,不如由在下领着数名大罗,先去城中杀他个十数万兽禽,也好灭他的威风。”

元华月摇头道:“这等蒙昧兽禽,原是不知死活,就算将其杀去大半,那主使者若不肯,也是绝不会退的。万一有刘道友有所伤损,反倒是动摇军心。”

丹铁生笑道:“城主莫要小瞧了在下,谅这等卑微之辈,怎能伤在下分毫,城主务必允我所请。”

丹铁生在元华城中威名卓著,元华月虽是城主,也得敬他三分,听他再三求恳,只好无奈的道:“既是如此,便请丹兄领着十名大罗之士,出城迎敌便是。”

丹铁生大手一挥道:“何需这许多人?那兽禽将城池四面围定,处处皆需人才,我只需领着两名大罗便可。那人数越少,反倒是方便。”

元华月道:“还请丹兄多加小心。至于邀谁同去,丹兄自便,我城中修士,绝无临阵退缩之士。”

丹铁生转向厅中诸修,道:“谁敢与我出城?”

此言一出,诸修皆笑,金姓修士笑道:“这个头功,人人皆是想抢的,只是大家争闹起来,未免会伤了和气,只求丹兄垂怜。”诸修闻言亦是大笑。

丹铁生大笑道:“既是如此,金道友少不得要跟来。”又用手随意一指,乃是一名赵姓修士,原是平时交好的。

当下三修离了大厅,就向城外遁去,诸修安坐大厅之中,借铜境之能,自将外界情形瞧得分明,只见兽禽大军将华月城四面围定,东城是三十万牛头兽,西城是二十余万六臂罴,北城南城,则是无数庞杂兽禽。

丹铁生见东西两面阵势齐整,也是暗暗皱眉,便朝北城行去,有巡城修士在城门口迎候了,上前道:“我等已奉城主法旨,这就放大修出城。”

丹铁生点了点头道:“你等三人出城之后,你等立时要关闭城禁,免得被兽禽所趁。”

巡城修士愕然道:“那城禁开启甚是麻烦,若是大修身陷危局,又该如何?不如且将这城禁开着,到时也好接应方便。”

丹铁生恼道:“你竟信不过我?”

巡城修士无奈,只好道:“愿遵法旨。”便令巡城诸修开启城禁。

此时城中高塔早就放出黄光,将整座华月城罩在其中,那黄光禁制虽是薄如水薄,却是万法难破。

就有一名修士取出一面赤旗来,向高塔一指,口中念动法诀,那高塔上就生出一道赤光,射在北城方向。黄色光幕被这赤光照来,过了盏茶时间,方才绽开一线。

丹铁生早就急不耐,一见城禁绽开,大喝一声道:“随我来。”就与金赵二修杀出城去。

原承天借那铜镜瞧来,在城外四面寻了半晌,虽瞧见青铜战车无数,却没瞧见那辆黄金战车与少女幼兽,看来那少女不遇强敌,不肯轻出了,就不知丹铁生神通如何,能够将那少女逼将出来。

丹铁生三修士气如虹,尽拣着兽禽蔟拥处杀去,丹铁生道:“你二人最多离我三十丈,若是隔得远了,就怕彼此难以照应。”

金赵二人应了一声,各取法宝,寻那兽禽厮杀。

北方兽禽之众种类庞杂,队列不整,被三修出奇不意祭起法宝,刹时高诛杀一大片,伤损难以计数,城外已是血流满地了。

但这等蒙昧兽禽闻到血气,反倒奋勇起来,那兽禽一层层围将过来,空中法器纵横,怕没有数千件?

丹铁生本是丹器双修之士,身上法宝无数,此刻左手持着一宝,名叫斩兽剑,此剑对仙兽原有压制之能,仙兽逢着此剑,修为就降了三分。只是兽劫之众,原就是等级低微,就算降到修为无几,也不可能自动就死,因此斩兽剑虽好,反倒不如他右手中的镇山锤用得便当。

那镇山锤祭起来便是小山一般,别说被锤身打着,便是锤风刮着一丝,也是骨断筋折,因而此锤所杀兽禽,比斩兽剑多了数倍。

金赵二修皆用法剑,两柄法剑祭在空中,只用剑气诛敌,赵修法剑上射出赤光数百丈,百丈内兽禽逢着赤光,定然一命呜呼,赵修手中法剑则落下万道白光,方圆千丈内兽禽为之一空。

奇的是北城虽有数十名青铜战车镇守,见到三修大开杀戒,车上修士却是视而不见,厅中诸修在镜中瞧见了,皆是暗暗称奇,不知那青铜战车上的修士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承天暗道:“莫非场中另有玄机,这镜上却瞧不出?”

他悄然离了大厅,来到院中,就以神识向城外一探,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原来那诸多兽禽被三修诛杀之后,其鲜血竟散到空中,形成一道薄薄的血雾,此雾越升越高,透过空中层层黑云,也不知散向何处去了。

原承天心中生疑,暗道:“却不知黑云之中有何玄机?”

细探那血雾,并非仅仅是血气而已,似有无数阴气杀气煞气怨气蕴藏其中,是为五气。却不知对方收集这五气有何用处,而观世间修行之法,虽有五气朝元之说,却与这五种阴煞之气毫无关系。

原承天知道自己离开仙庭已久,仙庭之中玄功妙法日新月异,实不知发展到何种程度了,对手借兽劫之便,收集这五种阴煞之气,又不知修的是怎样的神通异法。

原承天原想用神识探向黑云,却被一道密法隔绝了,神识也难以探入。

这时三修所杀何止万数,那兽禽虽众,又怎是三修对手,是以三修杀得心怀大畅,丹铁生不由笑道:“两位道友务必努力,不杀他个百万之众,誓不回城。”

金赵二修皆笑道:“愿随丹兄立功。”

就在这时,有两辆青铜战车中就生出七八道黑光来,罩向三修身侧兽禽,那黑光一出,形势顿时大变了。

首先是金赵二修手中法剑神光已然无用,那神光照在兽禽身上,就连衣角也削不下来,丹铁生的震山锤瞧来威势不减,但除非是锺身触到对手,否则便是被那震山锤贴身而过,也是不损分毫。

倒是斩兽剑此刻大发异彩,这法宝若横在兽禽面前,兽禽皆是目光散乱,身子不动,任由斩兽剑斩来。

但斩兽剑虽比其他三宝强横,可与刚才剑光纵横,一剑便杀数百上千兽禽相比,则是少了许多了。

金姓修士叫道:“小心对手动用玄爆。”

三修心中凛然,急急动用求生诀,十丈之内,诸多兽禽便不肯动用玄爆之术自毁,而若是十力之内玄爆了,以三四级兽禽玄爆的威能,也伤不得三修。

此时场中已难祭施法宝,只好短兵相接,大斗杀伐之术。

原承天见空中血雾已少,暗道:“看来战车修士所用黑光并非无因而来,或是来自于这阴煞五气了,难怪先前要放任三修诛杀。可怜这些蒙昧兽禽,不过是他人的棋子罢了,便是占了城池,灭了人族,却不知对它们有何好处。”

就在黑云深处,一辆黄金战车被一众青铜战车拥在中央,车中的少女斜倚在椅背上,左手支颐,右手轻抚怀中雪兽。就见那无数血雾散进车中,又齐齐的汇到雪兽之上。

那雪兽吸到血气,目光之中便射出一道金光,只是那黄金战车上设有重重禁制,这金光如何能射出战车去。

片刻之后,血雾便被这雪兽吸纳一尽,少女喃喃道:“你如今越发是贪婪了,那一万兽禽凝成的五气,也是填不饱你了,这可如之奈何?”其辞若有憾焉,其实心乃喜之。

第1723章攻守战策尚未施

厅中诸修见对方动用黑光,压住丹铁生三修祭施法宝,皆是目瞪口呆,先前虽听元华月提过此事,可如今真个儿亲眼见着了,那心情又是大为不同。

本来百万兽禽压城,已令人揪心不已,如今诸术难施,只能与兽禽短兵相接,这压力可就越发的大了。再瞧丹铁生三人,已被兽禽团团围住,最近者都快欺近身前三尺,又怎能还像初时那般威风。

而这近身杀伐,便是手段通天,对手千刀万剑劈来,也总有疏忽之时。

倒是元华月依旧从容,将怀中孩童交予宅中修士带走,对诸修道:“丹铁生丹器双绝,斩兽剑兽禽难近,且那黑光亦禁住兽禽法宝,只需三修真玄未能耗尽,对方便近他等不得。”

忽听独坐厅角一隅的劫余子道:“对手已布完阵势,转眼便要大举攻城,老朽不才,自请守住高塔,塔在人在,塔亡人亡。”

元华月缓缓点头道:“城中高塔存废,关于一城命脉,非劫余子不可。”

劫余子也不说话,便出厅而出。出了元府,就纵身跃到空中,来到城中高塔处。这时城池高空处黑鹰正纷纷自黑云中飞出,离高塔千丈时围着城池盘旋起来,那黑鹰越聚越多,很快就将城池上空摭得一丝光线也无。

劫余子独自一人面前这亿万黑鹰,与那黑鹰摭天敝日的声势相比,就显得好不孤单,但劫余子在空中负手而立,神情不恐不惊,不愠不怒。十二重天境界修士,毕竟不凡。

忽听一曲笛声自空中响起,与原承天当日所听相同,只是笛声攻加激越慷慨。原承天忖道:“可惜九珑不在此处,否则定可洞悉这笛声玄妙,想出对策来。”

他抬头瞧去,只见黑云中涌出十二名白衣修士,皆是手执铁笛而吹,那铁笛之声本就高亢,又是十二名修士同奏,自然更加振聋发聩。

原承天暗道:“城中兽奴尽被诛杀,此曲已然无用了。”

哪知空中一曲吹罢,城中四处皆传嘶吼之声,那兽奴发起狂性来,逢人便杀,城中修士虽是个个修为不凡,但被兽奴猝然发作,也是伤损了数名。

元华月饶是镇定,此时也是怒不可抑,一步纵到空中,大声喝道:“怎的城中尚有兽奴为祸,我前日法旨,你等怎不遵从?”

这时城中诸处,皆出现兽奴的身形,其中一名六级兽奴手持铁斧,正杀到元华月身前。

元华月大喝一声,左手向那兽奴虚虚一按,这一按便有千岳之力,将那兽奴压得身躯尽碎。

这时城中修士相顾失色,皆在后悔不已。原来元华月虽下法旨,可诸修心中毕竟不情不愿,只盼着将兽奴妥加收藏,不被城主发现便罢。那有心的,或将兽奴动用法宝约束了,那无心的,干脆就用几根铁链拴住便罢,何况也不是每名修士都有空间法宝,因此十二名修士将铁笛一吹,诸家的兽奴就挣脱铁链束缚,杀到街上来。

如今诸修一瞧,方知人人皆存私心。以城中修士实力手段,数千兽奴自是举手可杀,但值此大敌压境之际,城中若是乱了,城外对手又怎能不趁机攻城?

果然,就在诸修四下追杀兽奴之时,四城方向皆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声,空中黑鹰也集结成阵,尖叫着向高塔扑来。如此内外夹攻之势已成。

原承天立在院中不动,目光只瞧着空中高塔,只需此塔不毁,这城池怎样也是攻不进来的,至于城中兽奴为祸,不过是对手攻心之策罢了,其实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但人族与兽禽不同,就在于心境方寸间,人族固然可修成无限神通,可若是心境一乱,便是诸事难为了。

煞月听到城中大乱,急声道:“承天,城中芥藓之患,正好供我舒展手脚。”

原承天道:“也罢,你与晋南一道出塔杀敌,却要万般小心,不可泄了行迹。”

煞月闻言大喜,与魔晋南双双掠出,就向街道中的兽奴杀将过去,刀君则与煞月背道而驰,一个向东,一个向西。那兽奴至高不过六级罢了,怎能经得住三女厮杀。元府附近兽奴,刹时就被斩杀一空。

原承天立在原处,神识却可附视大地,将四面城池情形尽探于神识中。那四面兽禽攻城的手段皆是相同,都是先由青铜战车上的修士祭出黑光,护住攻城兽禽,如此便是巡城修士以法宝打来,也是无用,因此片刻间就杀到城墙边上了。

兽禽攻到城墙百丈时,城中高塔黄光大盛,四面城墙也随之应合,就在离城百丈处竖起一道黄色光幕来,这光幕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又怎能攻得破。

但兽禽怎肯后退,各持手中法器法宝,来攻这黄光。

原承天前日见到黄光,本以为是如太一弱水一般诸法难破,但其后想来,那太一弱水本是天材地宝,便是仙庭之上,也绝非俯拾皆是,黄光的威能,定然逊色太一弱水多矣。

果然,那黄光若被兽禽大力攻击万千下,亦会生出裂纹,此时若再度猛攻,就可攻破黄光一线,可供兽禽涌入了。

原承天这时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护城黄光,其实是金土两种灵气而化,就此形成薄薄的一层,在猛攻之下,亦是可以攻破的。难怪元华月担心兽禽大举攻城时,黄光无法维持了。

这时西城黄光首先告破,此方向皆是六臂罴,那六臂罴可同时持着六种兵器,又兼力大无穷,固然此处黄光最先被打开一线,黄光既绽无线,那六臂罴就潮水般涌将进来,要去攻打城墙。

那城墙上虽然亦有妙法加持,却是城池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城墙一破,诸修只好与兽禽近身厮杀。

故而守城之要,就在于迅速组织力量,将攻进黄光中的兽禽逼将出去,那城中高塔只要不毁,仍可不源源不断的汇集金土之灵气,将破绽补完。

但如今城中兽奴为祸,诸修心中大乱,仓促间也无法组织力量反扑,只能靠原本安置在城池边的巡城修士独自御敌。

原承天脚步一动,已到了东城方向,向前瞧去,那黄光被绽开两丈宽的缝隙,六臂罴不绝涌入,已有数百名了。巡城修士各持法剑法刀,与这数百名六臂罴战到一处。

六臂罴虽是力大无穷,也绝非巡城修士对手,刀剑一落,必有一罴死于刀剑之下,可是禁不住六臂罴潮水般涌入,又怎能杀得及?那巡城修士便想冲到黄光缺口处,却要先杀尽面前挡路六臂罴再说,也就是在片刻之间,黄光中的六臂罴不减反增,其数目已达千数了。

这时城中高塔将黄光缓缓照来,欲要补上缺口,只是缺口处六臂罴最多,将那金土二灵气搅得粉碎,除非将六臂罴驱退出去,否则那黄光怎可补缺。

原承天这时已略知仙庭城池守御之法,护城黄光虽强,却远非尽兽尽美,仍需修士全力配合。当下手持乾坤剑,就向六臂罴冲去。这时难免会想起猎风来,这样的厮杀,岂不正合猎风脾胃。

原承天横剑在手,脚步急掠而去,那乾坤剑何等厉害,但遇六臂罴,皆是兵甲横断,触着便死。只此一冲,就冲到黄光缺口处,死在剑下者数或二三十名,又有谁能挡得住。

原承天立在缺口处,将乾坤剑纵横来斩,哪消数剑,就将缺口处六臂罴斩得尽绝了,身后巡城修士被那乾坤剑神威所慑,皆叫道:“此剑好不厉害。”

原承天对此剑的杀伐之能,亦觉得满意,此剑一出,别说这等低级兽禽,便是大罗金仙逢着乾坤剑,体内法身之宝亦被压制难以遁出,仙庭之中虽是大能法宝无数,但能强过乾坤剑者,只怕不多。

且此剑既是原承天的本命法宝,随着原承天修为提升,此剑威能只会更强,终有一日,乾坤剑当可压制仙庭诸宝,成就无双威名。

有原承天守住黄光缺口,那六臂罴怎能抢得进来,至于黄光内的近千六臂罴,则被数十名巡城修士手起剑落,一个个诛杀干净,倒也没费多大的工夫。

缺口处既无生灵阻挡搅局,黄光便缓缓愈合缺口,这时再想攻破黄光,仍是要大费工夫,而城中修士,也要稍作喘息了。

元华月见东城处黄光缺口补上,也略略松了口气,急忙传下法旨,令诸修速去四面城墙处增援。

本来城中高塔,亦有杀伐之能,但如今城外兽禽有黑光加持,诸法难施,高塔中的杀伐光芒,也就无能为力,这就变成只能坚守,难以反攻的局面,城中修士境界虽是远超兽劫之众,可若是旷日持久的相持下去,诸修总有伤损,且亦有真玄耗尽之时,到时城池必被攻破无疑。

原承天亲历兽劫,方才体会到这兽劫的厉害,今日初战,城中诸修斗志正旺,或可周旋,就不知数月之后,又是怎样的情景了。

这时西南北三面城墙皆在告急,城中兽奴却尚未诛杀尽绝,更可虑者,空中黑鹰也开始向高塔进攻。却不知以劫余子一人之力,如何守住高塔。

第1724章遂造泥偶慕先贤

那高塔虽是城池御守之基,却也是城池最薄弱之处,只因此塔高耸入云,并无城墙维护,所依仗者,也就是一层黄光罢了。

而守城需守塔,但凡仙庭城中高塔,皆需城中大能者亲自守护。

此时黑鹰齐齐涌向高塔,时样离高塔百丈时,就被黄光阻住,那黑鹰铁爪虽利,却比不得六臂罴的力气兵器,因此离黄光稍近,便有数只黑鹰同时玄爆,撼动护城黄光。

玄爆之威能远胜六臂罴砍伐之力,只需十余只黑鹰玄爆,就将那黄光震出一道裂缝来。

若是容那黑鹰撞开黄光,数万只黑鹰席卷而来,劫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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