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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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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石锤为雷中所生灵木,瞧来为木质,却是雷属之宝,以此锤破玉石之物,可谓是手到擒到,锤到石破。
铁扇散人就以攒玉钉与镇石锤,在那里丁丁当当修补起来,却不知数万里外,有银车两座,正风驰电掣而来。
第1709章滔天大祸转眼至
传送门制作之法,天下皆同,但仙庭天材地宝多有,材质极佳,依赖天地之力甚少,因此制法反倒简单了些。
铁扇散人也不隐瞒,一边手脚不停,一边向独目仙讲解修补之术,其中大半精要,皆与龙格非所述相同,因此原承天略听了数句,心中已是了然。
这时独目仙道:“铁扇兄说得明白,却不知有没有第二柄镇石锤,否则我与苍穹道友亦可相助了。”
铁扇散人道:“镇石锤为天材地宝,便能得到一柄,已是万幸了,哪里能弄来第二柄?”
独目仙取攒玉钉在手,在那石坛上试了一番,果然那玉质极坚,便是竭尽全力,也只是打进一半罢了,独目仙叹道:“看来若无镇石锤,这玉石果然难破。”
原承天亦担心巡境使很快寻来,他细探镇石锤之用,只见那镇石锤每次锤击,必有一道电光自锤中射出,这才能破石无碍,这等天地之力,又怎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那石坛破损甚多,铁扇散人虽是竭尽全力,亦难在短时间内修补完成,原承天便道:“就怕巡境使寻来此处,不如我去外面瞧瞧。”
独目仙道:“周道友遁速奇快,不妨出去一瞧,只是要万般小心,若遇危急,不可斗法,可速速回到殿中,那杀人惹祸,只管推到我身上来。”
原承天暗暗点头,独目仙虽是性情凶残,倒也义气,他先常对原承天态度倨傲,此刻二人相处久了,倒也开始关心起原承天了。
原承天道:“在下明白。”
他出了大殿之后,将身一纵,便到了空中,神识探去,身后并无人跟来,便行了数百里,这才取出管蠡镜来瞧。只见镜中多了四道白芒,正冲着传送殿而来,测其距离,也就是两三万里罢了,以那银车的遁速,也就是半个时辰便至。
原承天暗道:“看来果然不出铁扇散人所料,那两位巡境使寻到帮手,便来寻我们了,我三人在路中留下的灵息不少。必须想个法子,引开那巡境使才好。”
他向四周一瞧,只见脚下山中,生着一丛灵草,虽不知其名称用途,却是灵气流沛,足堪一用。
他心中道:“仙庭宝物,果然是处处皆有。”
便落到山上,取了数桩灵草,心中用了一道法诀,口中道:“化来!”
原来是用的是造化之法,就将那几株灵草,变成独目仙,铁扇散人以及自己的模样。只见那三株灵草便化人形,与三修一模一样,唯独不能开口说话罢了。
原承天以灵草化形之后,再用法诀,那灵草化形就迎着四位巡境使如风而去。
原承天再用管蠡镜瞧来,镜中果然多了三点绿芒,迎着四道白芒便去。原承天也不着急,等着绿芒离白芒相距已近,约有三四千里时,这才遥念法诀,令那三桩灵草化形转向而逃。
只因到了三四千里时,那巡境使怎样也能探到三株灵草了。果然,从镜中看来,三道绿芒转向之后,四点白芒也立时转向,向那灵草化形追去。
原承天再次遥用法诀,令三株灵草化形加速遁行,那灵草本是极轻,借着原承天施加的一点真玄,自然疾行如电,直到这点真玄耗尽,方会止住了。
就见那四道白芒越去越远,一时半刻,想来是不会回转了。
原承天这才放下心来,转回殿中,只见独目仙笑容满面,道:“道友好手段。”
原承天在殿外以灵草化形一事,自然是瞒不过此人的,而原承天自然亦不想瞒过,便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怎及道友神通。”
铁扇散人笑道:“道友此法,可替我等多争取一点时间了,一旦我等离来此处,那巡境使不追来也就罢了,若是追来,定教他等有去无回。”
原承天道:“道友有何良策?”
铁扇散人道:“用攒玉钉修补石坛,其实只能动用一次石坛,等用到第二次时,那石坛必定碎裂无疑,那巡境使若启动这石坛追我等,石坛一旦爆裂,追来者恰又身在半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原承天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道:“这修士果然狠毒,但此法却可绝杀追捕者,免去后患,亦算是良策。不知仙庭之士行事,是否皆是如此了。”
那传送本是极凶险的一件事,若是中途传送之力中断了,被传送者被界力撕扯,的确是活不得的。
这时铁扇散人的攒玉钉与所携玉石已用去大半,那石坛上虽是补丁累累,倒也拼凑完整了。铁扇散人不敢稍停,再以攒玉钉刻画符文,想来他制符已久,端得是驾轻就熟,原承天虽然也知符文刻法,又怎如铁扇散人这般速度,心中亦是暗赞不已。
片刻后符文补足,那石坛便放白光一道,这白光冲到殿顶,就从直达天际。
铁扇散人笑道:“巡境使瞧见这白光,方知上了苍穹道友的恶当了。我们不可迟缓,速速离开此处。”
三人便立到石坛之上,铁扇散人念动法诀,那石坛就运转起来,坛上白光也愈加强烈,忽听“崩”的一声,坛上一块玉石迸裂,碎石乱飞。
独目仙叫道:“糟糕。”
铁扇散人却笑道:“无妨,此为应有之事,我所用的玉石怎能与混沌古玉相比,总有一二处无法经受石坛转动法力,但将我等送出去,却是绰绰有余。”
便在这时,殿外隆隆作响,正是那银车遁行之声,铁扇散人与独目仙脸色皆是大变,不想那巡境使来的如此之快。
忽听一声巨响,大殿殿顶已被掀开,一道白光铮然落下,白光之中有柄七尺法剑,正向那石坛上三人落来。
独目仙大叫道:“这厮来的好快!”蛇目中黑光便出,将那法剑打得在空中直转,但这蛇目黑光虽是杀人如草,对付法宝的威能却是平平。
忽听又是一声响,大殿一面墙壁倒塌了大半,一柄玉尺飞了进来,此尺虽只有两尺长短,但灵压强大之极,竟迫得三修在石坛上立足不稳。
铁扇散人忙将镇石锤祭起,叫道:“破!”
那镇石锤迎向玉尺,只听“崩”的一声,便将那玉尺打成两截。这玉尺虽是难得的法宝,但逢着镇石锤,却是个劫数。
那大殿本就残破了,又怎能禁得住诸修斗法,残屋顶齐齐崩塌,向三修落了下来。
原承天持乾坤剑在手,稍稍展开,便将碎石扫荡一空,这时可见数百里外有银车一辆正向传送殿遁来,眼瞧着只需数息,便可欺到身边来了。
而瞧那银车上的修士,却与刚才所见的巡境使装束不同,这二修皆着金甲,手持金杖。铁扇散人见这二修装束,亦是吃惊,叫道:“难怪来的这般快,原来是巡天使,这下可糟糕了。”
车上一名金甲修士道:“独目仙,铁扇散人,你二人屡犯大恶,罪在不赦,速速上前领罪。”说话时,那银车已在殿外了。
独目仙叫道:“既然罪在不赦,谁去领罪!”蛇目中一点黑光,就罩向那修士了。
这修士见蛇目黑光照来,大叫道:“这是惊煞神光!”将手在银车上一拍,银车上六翼赤龟法像急急一动,放出一道赤光,罩住银车。独目仙的蛇目黑光虽强,却穿不过这道赤光了。
原承天细瞧这六翼赤龟法像所施红光,与玄武的黑光倒是异曲同工,那六翼赤龟能代玄武,果然绝非泛泛了。
这时石坛运转更急,白光已强到令人不可视物了,铁扇散人叫道:“天可怜见,今日助我一回。”口中法诀念的更急了。
这时那车上金甲巡天使见挡住了蛇目黑光,心中大感放心,将手中金杖高高祭起,那金杖大发金光,宛如实质一般,就将石坛上的白光压住,这金光强横之极,原承天顿觉身上如承千岳。千岳之力,自己虽可承受,但脚上石坛只怕万万承受不得了。
原承天暗道:“今日若再藏拙,只怕石坛破碎,立时死在此处。”
正想动用乾坤剑上三大神光,身边独目仙大吼一声,额上飞出一条小蛇来,那小蛇速度快极,“嗖”的就飞到那金甲修士面门,张口一咬,又迅疾返回独目仙额上。如此往返,却也只是弹指之间罢了。
那金甲修士被这小蛇咬了一口,口中“嗬嗬”作响,忽的仰后便倒,急得身边同伴大叫道:“糟糕!”
就见那金甲修士面目紫黑,眼见得是不能活了。另一名金甲修士顾不得独目仙等,便急急施法,来救同伴,不想被独目仙暗施蛇目黑光,将这金甲修士锁定,那修士全身一僵,怎能动弹?遂被独目仙手起一剑,斩落了首级。
远处又传来隆隆声响,正是刚才那对巡境使赶到了,两位巡境使远远瞧见两位巡天使被杀,皆是惊骇之极。口中喃喃道:“此事糟糕之极,两位巡天使死在此处,可不是捅破了大天?”
忽听铮铮之声传来,原来是石坛终于运转完毕,白光冲天而起,坛上三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第1710章诚心相邀不敢辞
原承天身在石坛之上,只觉得那白光一暗复明,身在界力中时,那界力极度不稳,身子被界力扯来,几乎要断裂了一般。好在那界力撕扯只是一瞬,再睁开眼睛时,已到了另一处所在。
所在之地,亦是在一座大殿,而瞧此殿形式,想来亦是一座传送殿了。而此殿富丽堂皇,比之刚才的废殿则是大不相同了。
就见那石坛四周,立着四名修士,见到三人在石坛上出现,皆感惊讶,只因此次传送,本不在计划之中。
铁扇散人之前早有交待,仙庭传送法度森严,那修士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皆要事先安排,两边传送殿在传送之时,亦要算准时刻。否则两次传送若是撞到一处,必然造成殿毁人亡的事故。
但原承天三人从废殿传来,又怎能事先知会,因此石坛边四位传送执事见原承天三人出现,皆是神情骇然。
正所谓违时传送,非奸即盗。若三修是堂堂正正传送而来,又怎会不按时刻?
一名传送执事大声道:“你三人从何而来,怎的事先不曾知会?”
另一名传送执事道:“何必多问,想来必定是作奸犯科者,私用传送殿了。先将这三人擒住再说。”
这时大殿上近百修士,齐刷刷将目光扫来,原承天暗道:“不想在仙庭行路,竟是如此困难。”
铁扇散人低声道:“说不得,只能冲出此殿再说。”
那边独目仙一言不发,早将额上灵蛇放出,那灵蛇一去便回,便放倒了一名传送执事,自是引得殿中大乱。
独目仙一马当先,抢在三修前面,但有阻路者,便用惊煞神光杀人,只杀了两个,就冲出大殿去,殿中修士纷纷惊呼:“那是惊煞神光”,又有谁敢上前阻路。
刹那间三人冲到殿外,铁扇散人笑道:“苍穹兄,又要借你遁术了,我等三人各但其职,我来引路,独目老弟动手,苍穹兄只管行路。哈哈哈,倒也有趣得紧。”
原承天暗叹道:“不想初来仙庭,就与仙庭的恶徒为伍,不过在两大世尊瞧来,我也算是恶徒了。”
他接过铁扇散人的紫金竹简,就将二人收进竹简之中,这时殿中已冲出七八名修士来,皆持法宝要来厮杀,原承天怎会停留,足下一步踏去,便在数万里开外了。
就在原承天遁去之时,殿中一名修士转向身边一人道:“黄兄,那修士动用的莫非是凌虚步法?”
黄姓修士道:“元兄,你只怕是瞧花了眼,若是我黄氏弟子飞升仙庭,我又怎能不知。”
说到这里,将手掌在元姓修士掌背轻轻一按,那元氏修士会意,便住口不说了。
原承天一气去了十万里,这才止住脚步,那仙庭处处皆是荒无人烟,但便是荒僻之地,亦是灵气充盈,山明水秀,正可谓是步步皆景了。
他正想停下来,不想玉简中铁扇散人却急声道:“此处莫要停,速速离去。”
原承天知道此处必是仙庭大能的清修之士的,若在此停留,岂不是扰人清修?只能再次踏足行去,如此又行了数万里,简中铁扇散人方道:“苍穹兄可以稍事停留,再定行止了。”
这时原承天方才止住脚步,放铁扇散人二修出简。铁扇散人揖手笑道:“以往我与独目老弟行路,只因遁速不济,处处被动,如今有了苍穹兄,却是便当多了。”
铁扇散人又道:“苍穹兄的遁速天下独步,便是仙庭大能,只怕也无多少人比得上了,苍穹兄,莫非你是昊天黄氏弟子?”
原承天暗道:“我这凌虚步法,可是瞒不过诸修的。”便道:“在下与昊天黄氏实有渊源,但却非黄氏弟子。”
铁扇散人还想追问,独目仙道:“管他姓甚外名谁,来历如何,如今这世道,若是性情相投,那便是你好我好,若是性情不合,便是至御世尊,我又认得他是谁?”
铁扇散人哈哈大笑道:“老弟说的是。”
独目仙道:“苍穹兄,实不相瞒,我与铁扇道友,要去干办一件大事。趁目下四处无人,正好分说,你若是肯便罢,若是不肯,我三人就在此分道扬镳,只当从不曾见过。”
原承天暗道:“我若是不肯,此修免不得要杀人灭口,且听此事究竟如何,再定进退之策。”
独目仙在他面前出手多次,原承天冷眼旁观多时,对独目仙此项神通已然略知一二了。
独目仙的一身修为,全仗养就的这条灵蛇,此蛇或是以独目仙的血肉灵气为食,故而一蛇一人,实为一体。只是这种培养灵侍的手段惊世骇俗,便在仙庭之中,亦非常见。
那灵蛇修成一道黑光,乃是定魄神光,那修士只要是肉身,必被这黑光定往魂魄,怎能动弹。至于那灵蛇来去如风,噬人施毒,原承天倒不曾放在眼中。
以他六级风月之体,别说这小小灵蛇,便是再强些的灵禽灵兽,也伤不得他分毫。
至于灵蛇的定魄神光,或可以刀君魔晋南相敌,二侍皆是天地灵气养成,并无肉身,灵蛇神通再强,在二侍面前也是无用,实是这灵蛇的最大克星了。
因此就算此刻与二修翻脸,原承天也是成竹在胸。
口中则道:“独目兄只管吩咐。”
独目仙道:“此去毕月境,有一位火德真君,此修养成一对火狻猊,乃是火中奇兽。我等此去,便是要将这对火狻猊盗来,若实在是盗不走,便杀之亦可,事成之后,实有莫大好处。”
原承天道:“这倒是奇了,若盗去这对火狻猊,或有好处可言,怎的杀了火狻猊亦有好处?此中关节,恕在下愚钝,着实想不明白?”
铁扇散人道:“此事牵连甚多,道友还是莫要细探的好,那知道的越多,其实越无好处,我等也是为道友考虑。”话中已暗有威胁之意了。
独目仙皱眉道:“铁扇兄,我瞧苍穹道友乃是坦然君子,且既行大事,若是不清不楚,又叫人如何决定?若他心中犹豫,遇事怎肯上前?”一番话说的铁扇散人嘿然无语。
独目仙这才道:“此事乃一位大能秘密相托,此大能名讳,恕我实难相告,只因我一旦说出他的名讳,其人必知,到时任我逃到何处,也逃不过此大能手段。”
说到这里,便是原承天亦是心惊。
独目仙又道:“那大能本与火德真君不和,盗其灵兽,如同断其一臂,故而盗去也罢,杀之亦可。但此事无论成与不成,皆与那大能毫无关系,苍穹兄乃灵慧之士,想来不必细说了。”
原承天道:“却不知此事若成,又有怎样的好处。”
独目仙道:“以那位大能在仙庭地位,天材地宝,只需你叫出名来,何物不可得?若你有向上之心,想在仙庭谋一个职位亦是不难,别的不说,那巡天使之职是少不了的了。”
原承天既不贪图天材地宝,更不愿去仙庭谋一职事,唯独对那位大能的身份颇感兴趣,那火德真君名讳之中,原有一个“火”字,且火狻猊亦是火中奇兽,这样想来,仙庭诸多大能,谁对此事关注也就呼之欲出了。
原承天道:“若真个儿是火凤欲得这对火狻猊,此事倒不可袖手了。我在仙庭之中大敌甚多,但火凤怕是最难缠的对手了,既然火凤与火德真君有隙,不如且去一探,到时见机行事也就是了。”
他沉吟片刻道:“若真个儿能在仙庭谋一个巡天使之职,在下倒是颇有兴趣。”
独目仙见他意动,大喜道:“苍穹兄只管放心,若此事成功,巡天使之职包在我身上便是。若是不然,在下砍杀项上人头,苍穹兄尽管拿去便是。”
铁扇散人见独目仙说原承天,亦是欢喜。他道:“此事我与独目老弟谋划已久,要盗那火狻猊不难,难得的逃过并德真君的追杀,如今有苍穹兄入伙,便有了六成把握。那火德真君修为虽高,遁速只是平平。”
原承天装作欢喜,道:“便是五成把握,但为了巡天使一职,也大可一试了,何况是六成把握。在下对铁扇道友谋划的手段,那是极为敬佩的。”
言罢三修皆是大笑。
原承天又问道:“刚才我在途中欲作停留,却被铁扇兄喝止,却不知那处所在是何人的静修洞府?”
铁扇散人道:“那处有个修士,性情古怪,手段高强,最怕被人打扰,我等虽不惧他,又何必无端去惹麻烦,只是避着他罢了。”
原承天见他含糊其辞,不肯明言,也只好住口不问。
铁扇散人见原承天面似不快,忙又顾左右而言他,道:“此次前往毕月境,却不可再动用废殿传送了,只因若去毕月境,非得无声无息不可,若仍如这次一路打杀过去,闹得沸沸扬扬,又怎能接近火德真君?”
独目仙道:“若不用废殿传送,就只好一路遁过去,却不要是花费许多时日?若循正途,却怕是极难了。”
铁扇散人笑道:“在下自有妙策。”
便在这时,忽听身后有道:“前方三位道友留步。”
铁扇散人与独目仙见有人追来,相视便是一惊。
第1711章世间何处无风波
原承天循声望去,只见一修士大袖飘飘,正御风而来,此修身材高大,身穿麻袍,周身上下,莹然生光,却赤着足,手中执着一柄拂尘。
铁扇散人与独目仙见到这修士相貌打扮,知其来历不俗,皆在那里暗自戒备,刚才一番言谈若被这修士听了去,只怕糟糕。那独目仙额上灵蛇亦转向此修,目中黑光跃跃欲出。
麻衣修士视而不见,以手加额道:“三位道友,本禅子受北域七境神君之托,遍邀仙庭诸位有缘道友,前去北域抵御兽劫,三位道友可有意一往?”
铁扇散人笑道:“禅师,你是要让我等去送死不成?那北域兽劫声势浩大,怕没有亿万之数,我仙庭人族修士又有多少?哪里的挡得住,依我看来,那北域就让给他们吧。”
麻衣修士拂然不悦,道:“道友,仙庭兽禽蒙昧者多,得道者少,若北域被兽禽所占,大好界域翻成莽荒之地,着实可惜。道友此论,本禅子实不敢苟同。”
铁扇散人道:“我只知前去抵御兽劫者九死一生,在下修行不易,贪生怕死,禅师便是说的天花乱坠,也难说得我回头,禅师还是请吧。”
麻衣修士道:“三位若是执意不从,本禅子自不敢强勉,他日若是改变了心思,只管前去。”
铁扇散人笑道:“好说,好说,待我他日改变心思,便去北域送死。”
麻衣修士叹息一声,再次施礼,便飘飘然而去了。
铁扇散人一直瞧见麻衣修士消失不见,这才道:“这等禅修之士,个个都是疯疯颠颠,天下哪有邀人送死的道理。”
独目仙道:“禅修之士自有坚持,铁扇兄不必妄议,别的不说,光是这份视天下为已任之心,便足以令人敬佩了。”
原承天道:“北域兽劫又是怎么回事?”
独目仙道:“仙庭广阔,灵气充足,本就极适合灵兽灵禽繁衍生息,北域更是得天独厚,因此兽禽极多,那兽禽虽无多大本事,但群涌而来,自是杀不胜杀,如今已在北域攻城掠地,要将我人族修士赶出北域了。”
铁扇散人道:“若只是区区一些蒙昧兽禽倒也罢了,只因仙庭诸多大能,大半亦是兽禽出身,对此事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理会,遂使北域兽禽更加猖獗,我听说北域箕水,角木二境,已非人族所有,两境的神君皆被逼离了本境了。”
原承天道:“不想兽禽势力竟已如此浩大了。”
铁扇散人道:“只凭那些蒙昧兽禽,哪里能如此做大,听闻仙庭诸多兽禽大能,常常变化相貌,混在蒙昧兽禽之间,若是不幸遇到,哪里还有活路,嘿嘿,这种事还是避之为大吉。”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所谓兽劫,其实是仙庭某些大能之士的夺权之举了。”
铁扇散人道:“苍穹兄可谓一语中的,兽劫这等大事,免不了有诸多仙庭大能的勾心斗角,我等这些仙庭散人,哪里有心思理会。”
原承天点头道:“修士趋吉避凶,北域这等险地,自然不去涉足的好。”
口中虽是这般说,心中已是暗暗留意。
铁扇散人道:“我在参水境旧识不少,其中颇有一两个有势力的,此番要从正途前往毕月境,非得借重这些故旧的势力不可。”
独目仙道:“却不知铁扇兄与他们交情如何?”
铁扇散人笑道:“便如你我兄弟一般。”
独目仙听到这里,不由莞尔,那铁扇散人是最不肯安分的,所交之友定然也是作奸犯科之徒,既是同道中人,自然一切好说。
独目仙道:“但不知这位故旧名讳,是何来历修为?”
铁扇散人道:“此修出身不凡,其祖乃是仙庭旧族,传到这一代,已不知是几代了,故而亲朋遍及仙庭,皆是高明之士,便是他本人,亦修得七八重小天罗境界。”
独目仙听到仙庭旧族四字,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原来当初世尊造十大玉人之后,又造泥人,那泥人大半散之于昊天界去,亦有一小半留在仙庭,仙庭人族绝大多数皆由此出。被称之为仙庭旧族。
仙庭旧族本就出身不凡,又因仙庭环境得天独厚,因此仙庭旧族,生来皆具仙基,可修大道。便是昊天仙修之士,若是追本溯源,其实绝大多数亦属仙庭旧族,也就是世尊所造泥人出生。
那仙庭旧族,本就是仙庭的根本,仙庭神执若无仙庭旧族支撑,又怎能敌得过仙庭兽禽的势力?北域兽劫,侵占的就是仙族旧族的根基,也难怪禅修之士忧心忡忡。
当下三修便驾起遁风,跟随铁扇散人而行,在路上行了三日,这一日便来到一座城池前。
就见那城池占地千里,甚是广阔,那城墙高有三十余丈,遍插七色阵旗,城墙上便放七种光芒。
原承天见此城池,心中颇感疑惑。建城者,无外乎用于安居人众,防御外敌,若是城中乃是仙庭旧族所居,个个皆修仙修之士,又有谁敢前来侵犯,又何必建此城池。难不成北域兽劫已波及到此处?
独目仙见此城池,亦感叹道:“不想北域兽劫一起,仙庭诸处皆建起城池来,看来仙庭兽禽与人族之间,终不免要再生一场浩劫了。”
铁扇散人道:“此事我等哪里能管得了。”
独目仙道:“话不可这般说,我等之所以能在仙庭纵横,全因这仙庭地域,绝大多数地域为我人族所有,如今北域兽劫影响深远,诸境蒙昧兽禽蠢蠢欲动,若是像北域一般,被一众蒙昧兽禽占去城池,则我等又将置身何处?”
铁扇散人笑道:“莫非独目老弟要去北域不成?”
独目仙道:“若是情形十分紧急,在下又身无要事,说不定就会走一遭了。”
三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就往那城中去,来到城边时,却被守修甲士喝住,原承天瞧那守城甲士,相貌甚是年轻,瞧起来最多二三十岁罢了,但至少也是太虚修为。其中则以金仙之士为多。
原承天暗道:“我昊天界修士若修成金仙境界,不知要花费怎样的心力,可在仙庭之中,金仙境界却修成这般容易。若说天地至公,见此情景,又哪里能信?”
只听一名守城甲士道:“三位道友,你等既是人族修士,自然可入此城,只是最近兽劫汹涌,就怕那有修成大道的兽禽变化人形,混进城中,只好先委屈三位,受我照妖境一瞧。”
铁扇散人道:“好说,好说,你只管照来。”
这时便有另一名甲士将手一拍,城头处一面斗大的银镜便大发光芒,向三修瞧来。
三修皆是人族血脉,岂能有假?那守城的甲士照毕,便含笑揖手道:“三位来我金越城,不知是访亲探友,还是闲来一逛?”
铁扇散人道:“专来访亲探友,我有一位故交,名叫曲镇岳,不知来道友可曾听闻一二?”
甲士笑道:“若说别人,在下未必知道,但这位曲大人近日在城中风光得很,便是不想知道,也是难了。”
铁扇散人奇道:“曲大人最近有何好事?”
甲士道:“曲大人近日红鸾星动,不日就要娶一位新妻过门了,你等若去他哪里,莫忘备礼才是。这两日等他吉时到了,我等自然也要去讨杯喜茶的。”
铁扇散人哈哈大笑道:“我这位曲老兄本就娶了七房妻妾了,怎的还是般色心不泯?这倒真是人老心不老了。”
甲士道:“听说他新娶的这位,来历颇有些与众不同,曲家上下,赞同者少,非议者多,实不知这杯喜茶能否讨得到呢。”
便在这时,城外又来了两名修士,甲士便去喝住,依旧动用照妖境瞧出原形来,这边铁扇散人就辞了甲士,来到城中。
独目仙道:“既是适逢贵友大喜之日,好歹要备些礼物,如今你我囊中羞涩,这才可如何是好?”
铁扇散人道:“我三人便做一处送礼便罢。怎好劳你二人破钞,前日我得的七宝鹤袍也算不俗,我等又有事求他,只好忍痛割爱了。却不知这曲老兄怎的就娶了八房妻妾,享的是无边艳福。”
独目仙道:“各人自有福缘,凭你手段,便是他日娶上十个八个,我瞧也是容易的紧。就怕你受不得约束聒噪,呆不得两三日,就要离家逍遥了。”说得铁扇散人大笑。
铁扇散人原本识得路,便径直去寻曲家,原承天细瞧这座金越城,城中竟不设禁制,但城中心却竖高塔一座,那高塔放出万道青光,罩住了城中屋宇。而屋宇借这青光加持,就如同铁打铜铸的一般,等闲法宝难以打破。
再瞧那城中气像,亦如昊天城池一般繁华,且街上行人,个个皆是衣冠楚楚,温文多礼。看来仙庭旧族,果然教化有方。
迤逦来到一座大宅前,原承天抬头一瞧,心中略觉惊讶,只因那宅中有隐隐传来一丝魔息,但这丝魔息稍现便逝,再想探来,则是怎样也探不到了。
这仙庭旧族宅府之中,又怎会有魔息存在?
第1712章红颜一怒高楼倾
这金越城中地势不平,山丘起伏不定,曲氏宅府便是建在一座小山之上,府门开在半山坡处,离城中道路约有数箭之地。
因此来到府门前,便觉得四周一静,大有远离人居之感,但只需徐行几步,便又坠入红尘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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