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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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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两千里,便来到一座大山前,那大山连绵数万里,山中升起黑云无数,原来这山中有魔泉千数,源源不断的生出魔息来。虽比不上五龙镇魔山的魔息精纯,亦算是魔界的洞天福地了。
此时山中已聚了数万魔修,皆是等级低微。吵吵嚷嚷,向山中进发。那万魔山的主峰上,被削去山尖,露出平台一座,平台之上置着一座八宝莲台,莲台之上安坐着一位魔修。
索苏伦瞧见那魔修,不由暗暗发笑,原来那魔修生得甚是矮小,身高不满五尺,双目细小,鼻孔朝天。只是这魔修虽是生得猥琐,气势倒也不凡,在莲台上大喇喇的坐着,瞧着山下魔修,满面欢喜。
那魔修身边随侍着两名魔将,乃是通天兽出身,亦是身材矮小。
魔祖便道:“今日朝会,或有十万之众了,当初魔界魁神,可有我这般气派?”
左侧通天兽陪笑道:“我魔界诸修等闲见不着魁神,怎如魔祖这般待人亲和,听闻魁神朝会,最多只有数百名罢了。”
右侧通天兽小声道:“虽只有数百名,但皆是魔皇大能,那一名魔皇,可不就抵得上千千万万魔众?”
魔祖听到这里,面色顿时一沉。
左侧通天兽忙喝道:“不可胡说,我家魔祖威德布于魔界,怎是魁神可比?如今山下这十万之众虽是等级低微,但只需假以时日,还怕修不出千百名魔皇来?”说罢向同伴急使眼色。
右侧通天兽道:“是是是,那魁神只是占了地位尊崇的便宜,怎如我家魔祖,却是靠着自家手段,偌大神通,一步步杀将上来的,怎是魁神可比。”
魔祖这才欢喜起来。
不想那右侧通天兽又道:“只不过便是百万之众,也未必能修出一名魔皇来,且这山下十万魔众,皆是魔界低贱种族,千万魔修出一名魔皇,也算是造化了。”
左侧通天兽大怒道:“你今日是惹了心魔,还是修错了灵脉?还不速去山下瞧瞧,数一数究竟来了多少人。”
右侧通天兽口中嘟嘟囔囔,便向山下缓缓遁去。
索苏伦瞧见这里,心中忍不住发笑,他还只当是怎样了不起的魔修,原来不过是一介狂徒罢了。
只听那魔祖又道:“今日誓师之后,便可向五龙镇魔山进发,听说若能占据此山,方算是真正的魔界之君。”
通天兽急道:“魔祖大人,你在这此招集魔众,只当耍子也就罢了,若去占据五龙镇魔山,那可就惹恼了亿万魔众,着实不妥。”
魔祖沉吟道:“此言亦有道理。”
便在这时,熊皇与虎皇已然赶到,二名魔皇也不说话,就在空中各施手段,向那魔祖打来。
熊皇不曾修过魔宝神通,就将主峰边一座小小的孤峰拔了起来,将这百丈孤峰当成魔宝,向那魔祖压来。虎皇则现本像,原来是一只十丈长的黑虎,在空中张牙舞爪,向魔祖一口噬来。
索苏伦有心要瞧这魔祖的手段,也不出手相助,只见那魔祖不慌不忙,手中掐了一道法诀,叫道:“不要来。”那熊皇手中孤峰便碎。
又用手一指,座下石莲中生出万道黑光,向空中抵住了虎皇,那黑光就将虎皇打了个翻滚,竟是近这魔祖不得。
索苏伦暗暗点头,这位魔祖虽是贪慕虚名,狂妄自大,倒也是有些手段。其神通不在十大魔神之下,两名魔皇实无强横魔功,恐怕不是这魔祖的对手。
他正想亲自动手,不想原承天却显出身形来,对索苏伦道:“索兄,魔界之事,承天本不便插手,只是这位魔祖,却与我大有关连。”
索苏伦奇道:“这等狂妄无识之徒,怎的却与世尊有关?”
原承天道:“你等自是瞧不出来,可承天与这魔祖同为世尊分魂,因此一见便知。既是世尊分魂,少不得就与我相关了。”
索苏伦点头道:“世尊分魂沉沦魔界者不可少数,但魔界与世尊分魂气息不合,极少有修成魔修者,便是修成,也极可能未成大道便告殒落了。此修修成魔皇境界,实是一个异数。”
原承天道:“我当初路过魔界,本来收尽世尊分魂,只可惜却被索兄所阻,今日便趁其便,了却这桩心事罢了。”
索苏伦笑道:“既是如此,我怎能与你相争。”
原承天向前一纵,已到了那魔祖面前,魔祖与两位魔皇斗法正急,忽见身边又多出一道身形来,忙用魔识一探,唬得面色青紫,大叫一声,驾起莲台,便向东面窜去。
原承天笑道:“你既见了我,又怎容你逃去。”将猎风步稍稍展开,刹时就抢到了魔祖面前,魔祖正在急行,忽见前方多出一道身影来,凝目一瞧,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在空中转身,又转向北面。
不想北面早有一修拦在空中,喝道:“往哪里逃!”那修士向前微踏一步,顿时就有千岳之力向魔祖压来。正是元风驰拦住去路。
魔祖心道:“此修极不好惹。”也不敢相敌,急忙再转身形,又向南逃去。
哪知又有一修自空中落下,含笑道:“道友,此路不通,速回速回。”左手摊开,空中生禅言一道,那禅言无声无息,可在魔祖听来,却如天崩地裂。
这修士正是五越禅师,禅修之士,实为魔修最大的克星,便是索苏伦见到五越也只有皱眉,何况这位魔祖。
这魔祖欲待向西逃窜,却见刚才立足之地的主峰上空,已站着一人,一身魔息极天极地,煞是惊人。
魔祖战兢兢叫道:“你又是谁?”
索苏伦冷笑道:“你既是我魔界修士,见到魁神怎不来拜!”
魔祖听到“魁神”二字,吓得面无魔色,瞧来如白纸一般。他向四周瞧了瞧,前有世尊分魂,后有魔界魁神,一边是仙修大能,另一边是禅修高士,真个儿是无处可逃了。
魔祖不由仰天长叹道:“可惜我胸中万丈雄心,就此泯灭,真是天亡我也。”
诸修忍禁不俊,几乎都要笑出声来。此魔先前狂妄自大之时,难不成就料不到今日?可见这世间偏有一种性情,不是死到临头,那是不知悔改的。
索苏伦道:“世尊,这等无知狂徒,留之不用,还是尽快收去的好。”
原承天点了点头,也不动手,便用无上神识向这魔祖压来,这魔祖怎是原承天的对手,被这神识一罩,立时动弹不得了。原承天略施神通,那魔祖身形便碎,一道元魂就从碎躯中窜了出去。
既有神识笼罩,这元魂如何能逃得掉,原承天便施手段,将这道元魂立时吞噬了。以他此刻神通,吞噬这道元魂自是不费力气。
不过将这魔祖的元魂吞噬了之后,却有一喜,原来这魔祖之所以能在魔界修成魔皇境界,是因将散落在魔界的诸多世尊分魂尽数收纳了。那诸多分魂虽增进不了原承天多少修为,但每道元魂的玄承经历,亦使原承天获益不少。
索苏伦见索苏伦收了此魔,便笑道:“原兄当日在魔界收集世尊分魂,只可惜被我所阻,今日也算是还情。”
原承天笑道:“这顺水人情,你倒是送的轻快。”言罢二人皆是大笑。
那魔阻既殒,万魔山中诸魔修自然是齐齐跪倒,口中高呼魁神万岁,索苏伦也不理会,再祭出魔池铁莲来,生出魔雀一只,去向五大魔界元老传讯。
片刻之后,远处有道金光一闪而没,但在下一个瞬间,却出现在诸修面前。那金光之中,现出一扇门来,门缝中射出青光一道。且那扇门两侧,各书一联,上联是:历经千劫返元真,阅遍万情修至道。
原承天见此两句,心中暗暗点头,知道这五大魔界元老果然已晓知天道玄机,不问世事,只管一心修真了。
索苏伦道:“五老既送这门户来,世尊,禅师,风驰,可随我前住。”
诸修应诺,便由索苏伦引路,进了这扇门户,那门言后面有青光一束,片刻间就将诸修送到一处所在。
原承天四下一瞧,只见此身乃在青山翠谷之中,面前有茅屋数间,只因索苏伦曾言,那魔界五老不见外人,因此不便擅闯。
索苏伦刚想施礼动问,就听一间茅屋中传来笑声道:“世尊,我等送你的礼物,你可曾收到了。”
原承天听到此言,不由一笑。
第1701章一期一会莫辜负
原承天向草屋方向揖手道:“承天何幸,竟得五老厚爱。此恩此德,定可永铭于心。”
草屋中人道:“区区薄礼,有何相谢之处?那道世尊元魂贡高自慢,狂妄无知,不修仙修之道,实与苍生无益,我等容其修成魔皇境界,也不过是借其手收集魔界中世尊散魂罢了。今日既被世尊所纳,亦算他的因果。”此人金声玉音,颇合音律,听来极是悦耳。
索苏伦这才知所谓魔祖,竟是这五老暗中培植,其用意可谓深远。至于为培育这位魔祖,损了几多魔修,索苏伦对此自是不以为然,五老更是不屑理会了。唯有原承天心中暗暗苦笑:“魔界中人,行事果与仙修不同。”
口中则只能道:“五老深思远虑,承天敬佩不已。”
草屋中人道:“今日世尊来我魔界,可是借秘道而入仙庭?”
原承天知道此事是瞒不过的,且白虎煞月等人已然借秘道去往仙庭,而这魔界中事,又怎能瞒过五老。
便道:“承天胸中志向与仙庭两大世尊有异,故而仙庭大能诸多不容,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借此秘道而行了。”
草屋中人笑道:“你与魁神两世恩怨,可谓是血海深仇,如今他既然服你,可见你实有独到之处,既是如此,我等怎能不助你?前番薄礼既然笑纳,我等亦备有一件重礼,还望世尊笑纳。”
原承天听到“重礼”二字,怎不动容,忙道:“承天何德何能,敢让五老费心?”知道五老既然开口,此礼不受也得受了,因此虽是谦逊,却不可婉拒。
草屋中人笑道:“仙庭之中,对他人来说,处处皆是洞天福地,对世尊而言,却是步步生劫,以世尊此刻手段,自是能避则避,能藏便藏。不知世尊以为如何?”
原承天道:“五老字字金玉良言,承天无有不从。”那仙庭的凶险,他又怎能不知?想到前途莫测,难免心中茫然。
这时草屋中青光一闪,一物自屋中飞出,缓缓落在原承天面前,原承天忙伸双手接过了,只见那物事乃是一面青铜古镜,此镜锈迹斑斑,触手生寒,但镜中自有一股混沌灵气扑面而来,一望便知是混沌古宝了。
草屋人道:“仙庭之中,有古镜三面,其一探界镜,为青龙所有,其二为洞天镜,为天罗尊者所有,其三为窥地镜,为阿神陀所有。此三镜皆有洞天窥地之能,五界中事,借三镜一瞧便知。你手中之镜,便叫道管蠡镜。虽不及三大古镜,亦算是混沌之宝,可探十万里动静。”
原承天喜道:“若有此镜,定然可以趋吉避凶了。果然是一份重礼。”
草屋人笑道:“若能保你性命,方算是重礼。还盼世尊此去,他日或能执掌仙庭权柄,一改仙庭旧制,也使我魔界亿万苍生得入轮回,魔界万千杀气,消饵一空。”
原承天肃容道:“五老此言,亦是承天胸中之志。”
草屋中人大喜道:“果然不曾看错了你,当初要赠你此宝,原是有人舍不得。”
只听草屋中另有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谁说我舍不得?我只是怕他不成气候,便有此镜,也被人分分钟打杀了,岂不是失了此宝?如今瞧来,他已修成十一重天境界,为人又是小心谨慎,伸缩自如,我怎能不放心。”
原承天听此老说到“伸缩自如”四字,不由暗叫惭愧。他对五老培植魔祖。打杀诸多魔修之一事,心中虽有微言,却因恪于大局,不便提出罢了。但不想自己的私念腹诽,却瞒不过这五位混沌古修。
他虽不知这五老的境界修为,想来也不会弱于古猿赤犰,否则以历届魔界魁神自傲之性,又怎能对其恭敬有加。
草屋中人又道:“世尊,我等因发过誓言,实不便与外人相见,今日一别,亦不知何时相见了,世尊前途郑重,好自为知。”
原承天不由一笑,其实那草屋甚是寻常,又能摭掩住什么,自己稍动神识,便可探屋中动静。但既有这草屋于中间隔绝了,也算是遵守了当日诺言,此为从权之策。
就好比那雷龙虽已奉阿神陀为尊,但只需不开口改拜自己,便不算毁了诺言,仍可就任自己指定的职司。
当下口中再次称谢,那草屋中人又将索苏伦唤进草屋之中,密谈了片刻,过了半个时辰,方见索苏伦出屋。只是索苏伦神色从容,也瞧不出是喜是怒,但在原承天想来,无非是或赠秘宝,或授神通罢了。
等索苏伦出屋之后,草屋人又道:“世尊借魔界秘道一事,实不可张扬,那魔界之中,未必没有仙庭的暗桩,我等便施一道神通,径直送你等去秘道处罢了。”
索苏伦道:“如此最好不过。”
当下草屋中便有人施法,诸修面前不见刚才的门户,却见青光一团,那青光之中,现出一道裂缝来。索苏伦既为此间主人,自然先行一步,正要向青光走去,忽听草屋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等一等。”
索苏伦急忙停了脚步,就见空中忽的落下来一道金光,便向那元风驰一扫。
那金光落的又快又急,元风驰哪里能避得过,何况那草屋五老目前瞧来是友非敌,又不知这金光用意,当真是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
好在那金光虽在元风驰身上落下,元风驰也只是觉得胸前一窒罢了,似乎并无伤损,正在惊疑,那沙哑的声音道:“小道友,你所修的功法本是太元神功,却又怎的敢修这十步惊杀?你可是不要命了吗?”
元风驰奇道:“那十步惊杀,又是怎样的神功?晚辈还是首次听闻,怎能修成?”
草屋中人道:“这倒是奇了,我探你体内气脉,分明是十步惊杀。”忙又将一道金光探来。
元风驰这次已知草屋中人的心意,自然不动,任他探来。片刻后金光消失,那草屋中人笑道:“小道友,也不知你从何修成这不伦不类的道术,竟差点被你骗过你,不知你所修的道术何名?”
元风驰道:“此功为我昊天元氏族传秘技,名叫七步干戈。想来与前辈所修功法略有相似之处了。”
草屋中人道:“是了,定是我当初在仙庭之乱中施展此神通,被人瞧了去,可惜却不曾学全,只学了个似是而非。难怪只能走到七步便罢。”
原承天与索苏伦听到这里,双双向元风驰悄悄示意,元风驰亦是灵慧之士,忙揖手道:“原来晚辈族传神通,既是源自前辈,晚辈斗胆,便将前辈传授此项神通,也免得这天大的神通埋没于世了。”
草屋中人哈哈大笑道:“难怪魁神与你为友,你二人同然是同道中人,不过莫让这神通埋没于世,倒也是深获我心。”
元风驰大喜道:“承蒙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草屋中人道:“太元神功虽可在昊天称雄,到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且以太元神功而御十步惊杀神通,好似小儿养虎,难免有尾大不掉之虞,着实是凶险。好在十步惊杀自有绝妙功法,与太元神功并不冲突,你能否修得两大神功在身,端看你的造化了。进来吧。”
元风驰听到这最后三字,如闻纶音,不过他毕竟是仙族弟子,便是心中极喜,神色仍是从容,先深深一揖,这才缓步走进草屋。
原承天三修相视而笑,皆替元风驰欢喜,那人生机缘果然是无处不在,元风驰仗着太元神功,七步干戈神通,虽可在昊天称雄,若去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
如今有了这桩机缘,元风驰亦可在仙庭大展身手了。
不想这一等就是三日,四修虽在草屋外久候,心中却愈是欢喜,只因以五老神通,若想传功,只需一道传功符便罢,如今花了三日时光,分明是想刻意成全元风驰了,可见除了十步惊杀之外,那传功古修必有其他手段相授。
到了第四日,元风驰方才出了草屋,面上却仍有恋恋不舍之意。那索苏伦便走上前去,将元风驰一拉,元风驰这才恍然,不觉就是一笑。
这时草屋中又有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此人道:“今日我等与四修结缘,你等或赠法宝,或传神通,或言机密,却仍有一人遗漏了,怎能算是功德圆满?”
原承天听到“四修”二字,不觉一怔,任太真亦在此处,怎的魔界五老却是视而不见?他转目向任太真瞧去,任太真面色如常,却又瞧不出什么来。
那沙哑的声音就道:“此修乃是禅修之士,与我等所学不同,便想结此机缘,亦是难了。”
金声音玉者便道:“不错,那禅修之道,乃是发自于心,不假外物。便有法宝神通,他学去也是无用了。”
五越笑道:“此番相聚三日,已是有缘,一期一会,亦是圆满,诸位又何必耿耿于怀?”
草屋中人有四修齐声道:“禅师妙论,着实令人欢喜。”
却听草屋之中悠悠传来一道声音,道:“一期一会,固然欢喜,不过以我五人之有,难不成真的无一物相赠?”
此音飘乎不定,或在前,或在左,哪里能辩个明白。
金声玉音道:“便依着你又该如何?”
那悠然的声音笑道:“我便指点他去仙庭一个所在,若他有缘前往,定有斩获。”
此言一出,其他四老皆是大喜道:“若非你提醒,几乎忘却此地了,妙极妙极,那处所放,果然只有他去得。”
原承天等皆是好奇,便是五越禅师,亦在侧耳倾听,不知五老说出怎样奇妙的所在来。
第1702章便离魔界入仙庭
悠然的声音道:“当初世尊与青龙大战,连战三十七场,耗时三千年,此战诛杀兽禽龙族不计其数,死于此役的龙族元魂早被青龙收去,但诸多禽兽怨魂弥久不散,亦无人问津,那诸多禽兽元魂不肯散去,亦不肯转世,遂使那处所在怨气冲天。”
金声玉音者叹道:“此战我亦曾参与,至今思来,犹是胆寒。”
悠然的声音道:“世尊当初亦想驱散那所在的怨魂,奈何怨魂对世尊心中含愤,不肯听他法旨。久而久之,那诸多怨魂集于一谷,此谷清冷之极,便是大能之士,但入此谷,亦觉得心境动摇,人生无趣。此谷便叫做怨谷。仙庭怨气皆由此谷而出,其后仙庭之乱,也难说与这怨气无关。”
金声玉音者道:“禅师所修之术,大德而无极,最具慈悲之心,若能进此怨谷,驱去谷中怨气,超度元魂,便是无上功德了。”
五越道:“七昙禅祖亦修禅道,怎以不去那谷中劝服怨魂转世?”
金声玉音者道:“七昙一入仙庭,便被立为神执,那便算是世尊座下了,谷中怨魂又怎去理会他。”
五越道:“这倒也说的是。既是如此,若有机缘,我便去怨谷走一遭。”
金声玉音者喜道:“禅师若能超度谷中怨魂,消饵仙庭怨气,不知会少去多少杀孽,在下先在这里谢过了。”
任太真听到这里,忽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任太真自来到草屋处,魔界五老一直不曾理会他,言谈之中,也当他不存在一般,原承天亦觉惊讶,不知任太真与五老有何渊源。
这时那沙哑的声音道:“任神执,你为何叹息?”
任太真道:“五老,你等亦知怨谷中的怨魂不散,实非仙庭之福,但你等心中对我的怨气,为何却难遣怀?”
此言一出,五老久久无语,过了良久之后,金声玉质者叹道:“任神执,我五修之中,当初被你杀了三个,我五修同气联枝,就此对你心中生怨。”
任太真笑道:“我当初正是与你五修纠缠,才被火凤所趁,亦在此战殒落了,这般细论起来,我岂不是亦要怨你等?如此一来,却不知怨怨相报何时了?”
全声玉质者又沉吟良久,道:“诸位,听任神执这般说来,果然是显得我等小气了,平时提起怨谷怨魂,我等都说那些怨魂量窄,不肯转世重生,为何轮到自家身上,却亦是如此。今日既是有缘重逢,不如将这桩恩怨揭过不提。”
沙哑声音道:“此言极是了,我等若放不下这往日恩怨,又怎能得修大道。我等虽被诛杀,却早早转世,又来这魔界清修多年,享尽清福。任神执却因此战之故,到如今方才重回仙庭,可见天地对任神执极苛,对我等极是宽容了。”
宏亮的声音道:“一期一会,不可错失了,既是如此,此事就此揭过罢。”
任太真欢笑揖手道:“诸位若肯见谅,太真亦卸去心中重负矣。”
金声玉质者道:“任神执,你至今才重回仙庭,固然是天地对你的重罚,但能得以与世尊结缘,亦是天地的一番良苦用心,只是你离开仙庭太久,那具玉躯只怕已被人所占了。你心中可有算计?”
任太真叹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声玉质者道:“想来姬神执,令神职亦和你一般苦恼,今日既将恩怨揭过,我等便与你结一善缘,指点你去寻一位古修,或可夺回玉躯。”
原承天心中喜道:“不想今日与五老相逢,竟结下这样的善果来。”
本来神执若返仙庭,自然重回玉躯,再归神位,这是当然之理,奈何姬令任诸修既拜原承天为世尊,可不就是与天罗尊者,阿神陀为敌,两大世尊元魂自然百般阻挠,不肯轻易让转世神执就位的。
任太真亦喜道:“若蒙指点迷津,太真永世敬念此德。”
金声玉质者道:“那占你玉躯者,名叫玄真子,此刻应该是为代神执了,你以境界修为,又被他占了玉躯,怎是他的对手?那玄真子乃是混沌古兽,来自仙庭东部沧澜境。”
任太真喜道:“既知他的来历,便能寻出应对之策来,多谢,多谢。”
金声玉质者笑道:“当初天罗尊者要寻代神执之位,第一人选却非玄真子,而我的等的一位好友,同样是来自东部的沧澜神君。那沧澜神君本是沧澜之主,得了天罗尊者的法旨后,正想面见天罗尊者,却因沧澜境中一日死了七名神将,便只好推迟行程,调查此事,哪知却被玄真子抢先一步,先拜了天罗尊者为尊,这才夺去代神执之位了。”
任太真道:“莫非那七名神将,皆被玄真子所算?”
金声玉音者道:“此事扑朔迷离,难知详情,不过在沧澜神君看来,此事怕与玄真子脱不得干系,沧澜神君因此痛恨玄真子不已,我等平时,也常听他唠叨,可谓不胜其烦了。”
沙哑的声音道:“任神执若回仙庭,不如先去寻这位沧澜神君,你二人同仇敌忾,最好商量了。且在下亦建议,你等若想在仙庭立足,最好亦先去这沧澜境为好。”
那仙庭有四方二十八境之说,沧澜境乃是仙庭东部七境之一,每境设一神君,是为二十八位神君。四神,十二神执虽是仙庭重臣,但所辖之地,首在五界,境内之事,实为境主神君所管。
原承天等此去仙庭,原不知自何处落足,如今既蒙五老指点,方才理出一点头绪来,沧澜神君既与天罗尊者,玄真子有怨,又与魔界五老交情深厚,自然有可以借重之处。
这时自屋中飞来一物,向任太真飞来,任太真伸手接过了,原来是一枚古竹简,上书符文,极是古奥难识。而原承天瞧了一眼,方识出是数字剑文。写的是罴九神君四字,看来是五老之一的名讳了。
这枚古竹简能承载剑文,且又能显出字迹来,可见必是混沌古物了。
按理原承天既为世尊,此简交由原承天领受,最合道理。但原承天这个世尊的身份,在仙庭之中反倒成为极大的障碍了。那沧澜神君若见到原承天手中之简,是否接简着实为难,若接此简,就等同于以原承天为尊,若不接此简,却又抹不过五老的脸面。
而让沧澜神君立时摆明立场,岂不是让他人为难?五老这才将此简交予任太真,沧澜神君本与玄真子有仇,就可顺理成章接过此简,相助任太真夺回玉躯。
至于令仙庭大能立时表态,分清立场,绝非明智之举。
任太真接过竹简之后,再三称谢,诸修这才离了草屋,借草屋前的这团青光,瞬间来到一处所在。
索苏伦立稳身形,向四周一瞧,不由笑道:“原来这秘道却在这五龙镇魔山之中,我在此山修行多年,竟不曾发现这条秘道,天地若是一心欺人,谁能不坠五里雾中?”
然而他虽知秘道就在附近,可用魔识探了半日,却探不出所以然来,只好转向原承天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将手一拍,只见四周云雾散去,面前便现出一座山峰来,原承天手中再抹一诀,向那山峰虚虚一拍,那山峰这才缓缓中分而裂,现出一道山谷来。
那山谷尽处,已是深入地底了,又有青云一道锁住入口,自然是神识难探。索苏伦这才明白,这秘道的出口,竟是被这山峰挡住了,又以大能法术禁制住了,也唯有原承天身为世尊,方知晓这开启秘道的法诀了。
先前白虎与煞月经此秘道飞升仙庭,亦是靠原承天秘授法诀。
原承天道:“这秘道随开随合,一旦入内不可停留,需得一气行进万里,方能缓上一缓,诸位速速随我入口。”
他将身一纵,已到了山谷入口,诸修皆敢迟疑,各施遁术,紧随着原承天入谷。
那身子刚刚入口,就听到身后山峰轰然作响,果然便要合在一处了。
原承天便领着诸修,向山谷深处急急遁去,那秘道果然随开随合,身后隆隆之声不停传来,果然是一刻也不能停了。
如此急行了万里之后,忽见面前水波荡漾,原来前方立着一块数丈长宽的水幕,诸修不问便知,穿过这水幕之后,便等于是离开魔界,真正踏上飞升仙庭之路了。
原承天在水幕边停了下来,沉声道:“此去仙庭,诸位若是独行,于路上并无阻碍,但既是跟随了我,就不知会遇上怎样的劫难了。诸位可曾准备好了?”
诸修皆肃容道:“愿随世尊同生共死。”
原承天道了一个“好”字,就将乾坤剑取在手中,诸修亦纷纷取出随身法宝来,唯有五越禅师不修法宝,只在心中暗暗警惕罢了。
原承天这才缓缓向前举步,将手一分,已分开水幕,其身便在另一个玄妙的所在了。
索苏伦等亦步亦趋,也齐齐分开水幕,来到原承天身边。凝目瞧去,面前的世界空阔之极,怎有边际?远处近处,皆是七色祥云,在那里缓缓飘过。
而诸修耳中,则似乎听到丝丝缕缕的天音,其音清淡雅正,那天音传到耳中,胸襟如被一洗,足令人烦恼全消。
但见原承天,任太真,五越禅师,元风驰皆是面露微笑,唯有索苏伦紧皱眉头,忽听他大叫一声,手中青魔剑就向原承天劈来。
第1703章上天有路无寻处
见索苏伦仗剑劈来,原承天毫不惊讶,唯将乾坤剑横在胸前罢了,剑上三大神光本具有强大的反击之能,遇袭便会触发,却被原承天牢牢压住,不敢外泄分毫。
却见青魔剑初起之时速度极快,其后此剑在空中一顿,就放缓了许多,可见索苏伦虽被天音迷惑,仍有三分神智不失。
这时五越禅师猛然大喝一声,叫道:“魁神住手。”
这一声大吼动用了禅言神通,乃大道正音,端可震慑人心,可驱魔障恶念。实为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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