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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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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珑道:“龙兄,我修成金锃神光,或可借手中枝条,还你一个身躯,此躯虽比不得真正肉身,亦可将就一用了,不知龙兄意下如何。”

龙格非大喜道:“仙子既有如斯妙法,格非着实愿意一试。”

九珑微微一笑,就将嫩枝向龙格非一点,那嫩枝就生出金光,将龙格非元魂罩定。

龙格非的元魂原是至虚之体,可在这金光照耀之下,竟然由虚转实,果然生出身躯来,瞧这身躯先是形同枯木,其后由黄转白,瞧来像是木雕一般,但又有血脉分布其中,虽说算不上是血肉之躯,但却灵活自如,可行可走。

龙格非不由赞道:“妙极,妙极,此躯虽比不得真正的血肉之躯,但既可行血气,想来亦可行灵脉了,我借此体修行,可不是强过元魂的至虚之体。却不知此宝唤作何名?”

九珑自得这根枝条,一直不曾替其取个名字,如今见龙格非动问,不由沉吟起来。

第1664章杨柳金锃化新躯

片刻后九珑道:“此宝或可续命,若直接以续命杖名之,或嫌太俗,且此物亦非木杖之形。也罢,此枝形若杨柳,不如就叫妙显杨枝如何?”

龙格非大笑道:“果然好名字,‘妙显’二字,道尽此宝神通,若不是妙法尽显,龙某又如何能得了这具身躯?”

九珑道:“这妙显杨枝上原有无限生机,再借金锃神光之用,这才生出这具身躯来,至于想生出真正的血肉之躯,以九珑此刻手段,尚且不足罢了。若是龙兄不肯用此身躯,等苍穹界诸法皆立之后,可先转冥界,再转人界,就如五界之中的转世重生一般了。”

龙格非连声道:“哪里耐烦等那么多时日,承天日后飞升仙庭,必遇无数劫难,我借这具妙躯,总可相助一二。便是烟飞灰灭之日,也不忘九珑仙子今日赐命之恩。”

原承天见龙格非说出“烟飞灰灭”四字,不由大皱眉头,忙道:“龙兄,我等在灭界也呆得久了,正该寻路离去,且玄焰在红云火界炼器,自该先将他寻到,只是如何去往红云火界,再出灭界,全仗龙兄大才。”

其实他探了竹先生的灵识之后,对灭界中的情形原比龙格非更为熟悉,之所以郑重相托,也是想让龙格非明白,他的这条性命对自己无比重要,只盼龙格非能珍惜重视,莫要轻易生出捐躯献身的念头来。

龙格非点头道:“自可效劳。”

他与原承天说话之时,已在暗运真玄,一试这新躯的功用。初时新躯灵脉生涩,凝息运玄皆是艰难无比,不过很快就从丹田之中,生出一点真玄来,龙格非见这新躯果堪大用,心中欣喜不已。

原承天与九珑也不催促,便立在龙格非左右护法,二人虽是心境如铁,此刻也略觉紧张,只因这是九珑初显还魂化躯神通,若此术能行得通,岂不是天下诸修之福。

就见龙格非真玄越运越快,数十息间已将身上诸多灵脉行了一遍,瞧其修为,赫然已是灵修境界了。

原承天与九珑相视一眼,皆是神色严肃,龙格非只运转了一次真玄,就恢复至灵修境界,可见这新躯果然有用。但这齐躯再强,也不该强过血肉之躯,这么快就达成灵修境界,实非吉兆。

正所谓骤雨不终朝,新躯冲玄过速,已是逆天,又怎可久持?

片刻后龙格非又顺利冲玄,已是真修境界了,原承天与九珑眉头皱得更紧了。

反倒是龙格非极是欣喜,拍手叫道:“若照着这般速度,岂不是数日之内就可尽复前功,我只当此生定难与承天携手建功,不想却有今日造化。”

原承天动用传音之术,向九珑问道:“龙兄新躯冲玄如此之快,又是怎样的道理?”

九珑皱眉道:“杨枝本具无限生机,又有金锃神光的造化之功,虽然如此,龙兄的这具新躯也不该强过真正的血肉之躯,在我瞧来,龙兄修行之法,并非是循序渐进,而是以元魂化进这新躯之中,以魂力为助,打通新躯灵脉,而等闲修行,肉身元魂泾渭分明,元魂肉身,实有君臣之别。”

原承天心中所想亦是如此,他道:“龙兄既然以魂力打通灵脉,元魂化进新躯,岂不意谓着不分君臣,到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九珑难过之极,道:“不错,这新躯若是损伤了,便连元魂也一并损毁,龙兄一旦殒落,那便,那便再也无计重生。总是九珑心急,只盼着他能早早恢复肉身修为,哪知却有此事。”言罢泫然欲泣,黯然自责起来。

原承天亦不知该如何劝慰,九珑替龙格非化来新躯,本是一番好意,又怎知龙格非如此心急,恨不得一步登天。但龙格非的本意,也是不想就此沉沦,心中极盼着能早早恢复修为,助原承天一臂之力。而既知龙格非心意若论,原承天又怎忍责备?

良久之后,原承天轻轻一叹,向九珑传音道:“金锃杨枝虽好,珑儿若非大成之时,以后还是莫要轻用了。”

九珑道:“是!”已经滴下泪来,却不敢让龙格非瞧见,轻轻偏了偏身子,偷偷用衣袖拭了。

龙格非一心冲玄,哪知原承天与九珑心思?或因这新躯与元魂浑然一然,不分君臣,因此修为进晋极快,瞬间突破了玄修境界之后,又急急向羽修境界进发。

原承天知道龙格非求胜心切,一味的勇猛精进,若是肉身之躯,只怕早就承受不住了。但如此精进,必蕴极大祸患,但龙格非正是用功之时,若是贸然出言提醒,只怕立时走火入魔。

于是便将一道小我神识向龙格非四周轻轻一罩,就此生成自我域,将龙格非与外界隔开。既在自我界域之中,原承天仍不敢放手施为,而是将自我界域中的灵气缓缓收起。

龙格非正在运玄之时,灵识对灵气强弱自是敏感异常,因此很快觉出身周灵气渐弱,体内真玄运转也就慢了下来。

这时原承天才缓缓言道:“龙兄,一日而晋玄修境界,此事前所未有,若是根基不稳,其后岂不是镜花水月。”

龙格非这才猛然一省,一时也不能收手,还是等那行功数周天之后,这才缓缓收功,道:“惭愧,龙某得此新躯,喜不自禁,兼又行功顺利,竟忘了修行之要。”

原承天道:“以元魂化进新躯,不分君臣,实种下极大隐患来,龙兄又何必如此?”

龙格非轻轻一叹道:“承天,我自踏仙修之路,便是浑浑噩噩,不知所以,最终不过是和光同尘,泯然于众人矣。就算侥幸修得长生,也不过是逍遥度日罢了。世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唯因得遇承天,方知这微贱之躯,亦可略立微功,为苍生所用。承天,你不必劝我,就让我纵意一回。只要此生纵心快意,又何必理会他事。”说到这里,面上不由微笑起来。

那龙格非向来稳重艰忍,少言寡语,既出此言,可见心中早就盘算过无数回,原承天亦不知从何劝起,何况世人各有机缘志向,又怎能强求。

当下原承天就收了自我界域,就与九珑护定了龙格非,片刻间便转到红云火界之中。

在三人刚刚在红云火界立足,四周火云再起。原承天早有防备,忙将神火珠祭起,驱散四周火云。

此次再来寻玄焰就容易得多了,原承天在前祭珠引路,龙格非居中,九珑则在后护法,这样的阵势就算千万修士杀来,也绝伤不到龙格非去。

三修正行间,原承天忽的接到九珑传讯道:“承天,我身后火云之中藏着一人,离我约有五千里。此修极可能是剑先生了,不可不防。”

原承天道:“此修虽是该死,若他不来挑衅,也只好由他,若是前来,珑儿只管护定龙兄,万事皆由我来料理。”

九珑微微一笑,她知道原承天自修成灵台妙境之后,修为再进一层,已足以令她仰视了。而灵台妙境之中既蕴无数玄妙,正该让原承天多多历练,方能激发出来。

以九珑平时性情,也是不肯多事了,如今为原承天着想,反倒盼着那剑先生不知死活,前来替诸侍报仇了。

原承天不急不缓,约行了三万里之后,已探到玄焰灵息,便知灵焰离他最多只有十万里了。

而原承天以神识探去,身后一片红云之中,有道灵息仍然不离不弃,一直跟了来。而双方的距离,仍是五千里。

原承天不由冷笑道:“既不肯战,又不肯逃,道友究竟做何打算。”

此言一出,身后红云中灵息一闪,就此消失无踪,原承天既见对手被惊走了,也不理会,正要前行,忽见左侧百里外一团红云之中,忽的青光连闪。

那青光只闪了三次,赫然就逼到身前,且瞧青光去势,分明是冲着龙格非去了。

原承天暗叫道:“此修厉害,我竟是小瞧他了。”

自五千里处瞬间来到近前,对大罗金仙来说,亦不算是如何稀奇,何况剑先生乃是仙庭大能,有此手段,亦在意料之中。

但原承天吃惊的是,那剑先生在遁行移动之时,竟能掩去灵息,将自己也瞒过了,又怎能不让原承天吃惊。

不过原承天既修灵台妙境,无论是修为玄承,都比入界之前提升一二重天了,因此虽见对手高明,心中镇定如桓。手中无界之剑迎着青光祭去,同时手中已施断字真言。

只需无界之剑能将对手阻上一阻,断字真言一发,定可将对手一斩两断。

与与此同时,九珑日月两具法像齐出,射出一赤一青两道光茫,已将龙格非牢牢罩定,同时右手金针按定,左手禅言藏而不发,以观原承天与剑先生斗法结果。

就见空中传来一声金铁交鸣之声,无界之剑已将那青光挡住,此时断字真言后发而先止,朝着青光处猛然一切,“叮”的一声,空中有半截剑落了下来,却见那青光黯了一黯,忽的向右侧一窜,立时就不见了踪影。

原承天接住那半截剑,心中大奇,不知是自己修为大进还是剑先生本就不济,此战胜的怎就这般容易?

第1665章唯快不破需用计

九珑见剑先生一招不敌就折剑败走,亦感惊讶。神执侍将之能,绝非仅此而已。且顾氏剑诀既是剑先生所创,此侍仙兵妙式之能岂是他人可比?

二人虽是心中狐疑,一时也猜不透剑先生用意。只好先寻到玄焰,与其会合了再说。

再行了数千里,右侧千里之里又飘来一朵红云,红云之中黑光隐现,分明是剑先生去而复返了。原承天不由大奇,剑先生既然败走,怎的又回来了,此修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正沉吟间,千里远黑光一闪,刹那间已逼到近前来,这一次的剑势比刚才快了三分,幸好原承天早有准备,手中无界之剑与断字真言再起,只听得“喀”的一声,无界之剑再次挡住一剑,断字诀猝然击发,又将一截断剑切了下来。

就见那断剑黑光莹然,剑身宛若墨玉。与刚才那截青光剑并在一处,交相辉映,倒也光彩夺目。

但原承天与九珑同时皱起眉头来。

原来刚才青光剑被切时,离原承天尚有百丈之遥,此次墨玉剑被切之处,离原承天只有三十余丈了。

这便是说,剑先生此次袭击,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难不成剑先生两次袭击皆是试探,且已经摸透原承天的手段不成?

九珑便道:“承天,此次交手与刚才有何不同?”

原承天道:“除了方位与速度有所变化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同。”

九珑道:“我瞧那剑先生手段与众不同,此修在灭界多年,就算福缘不足,也总能修得一二灭界法术。刚才两次试探,剑先生绝不可能全力以赴。”

原承天道:“珑儿所虑极是。”

需知仙修诸术,剑修最强,若无绝大灵慧断无可能。藤先生,竹先生诸侍自身神通虽强,可瞧来灵慧却是平平,因此虽在灭界多年,未必就能学会灭界大法,但剑先生既是剑修,修成灭界法术便有极大的可能了。

既知对手理缠,他转向龙格非道:“龙兄,这对手甚是厉害,不如且去我的青龙塔中暂避一时。”

龙格非也知道以他此刻修为,只能是原承天的累赘,忙道:“正该如此。”

等龙格非进入青龙塔后,原承天便放慢了遁速,以免此战牵连到玄焰。也就是遁了三五千里,果然不远处的红云中又是光芒闪动,此次却是一道白光。

与前两次一般,那白光只一动,半息之后,那白光就已袭到身前。原承天早有所备,此次就不再动用断字真言,只因此真言一出,对手剑断必退,而若想察知对手真实修为,还需与其多周旋片刻,方能探去根底。

因此除了依旧祭出无界之剑后,原承天暗将“锁持”二字真言祭起,要去夺对手法剑。

然而这次空中却不曾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分明是剑先生避开了无界之剑,就见那白光在空中斜了斜,复又转刺原承天的胸口,其速之快,比起前两次来又快了三成。

幸好原承天祭诀之法已达巅峰之境,又修成玉质真玄,玄感强大之极,两道无界真言早就祭在空中,就见那白光一黯,原承天再向空中将手一探,掌中已握住一柄法剑剑身。

剑先生显然不甘心就此被原承天夺去法剑,那法剑便传来一股大力,要与原承天争持。奈何剑先生法力再强,又怎能强过“锁持”真言。剑先生一夺之下,便知无望了。此修果断之极,既知难以与对手争夺,立时就将法剑放开。

原承天轻轻松松,已将这柄法剑夺了过来。

但原承天虽夺此剑,却丝毫没有欢喜之意,只因那剑先生分明近在咫尺,可他的神识中只探到一团凌厉的气息。便是剑先生的相貌方位,也难准确判断。

忽听空中传来一声冷笑,那团凌厉的气息遂告消失,无论原承天怎样动用神识,也探不到剑先生的半点气息了。

原承天已刻已惊出一声冷汗来。

那剑先生的仙兵妙术,似乎并无出奇之术,唯强在一个“快”字。

但正所谓仙修诸术,唯快不破,那剑术若快到极处,任对手神功再强,玄承再深厚,也是难以抵挡。则修对神通何用?

而刚才原承天以两道无界真言夺剑,已是十分勉强了,已是原承天施诀速度的极致,若剑先生再快上三成,原承天几乎就是无法反应了。

想来剑先生刚才那声冷笑,便是对原承天的警告了,说不定剑先生第四次袭来时,剑先生就可逆转败局。

但原承天的疑问在于,若剑先生真的有天下无对的出剑速度,又何必再三试探?他只需动用快剑一击,虽不能将原承天立毙于剑下,也定可重创原承天肉身。

而原承天肉身若损,又怎能久持?

若原承天都不是剑先生的对手,九珑自然亦是无能为力。

九珑忽的脱口道:“剑先生一次快过一次,其中定有古怪。承天不妨再深深想来,你探那竹先生的灵识时,可探知有关剑先生的讯息分?”

那九珑的话,就好似原承天自家想的一般,二人自灭界悟道之后,心神联系亦比先前更为紧密了。

原承天道:“我刚才已细细想过,竹先生灵识之中,有关剑先生的讯息极少,不知是此修生性孤僻,不肯与他人交流,还是竹先生刻意隐瞒。在竹先生的灵识之中,也只是剑先生平生事迹罢了,至于他的神通绝学,竹先生竟也所知不多。”

九珑道:“这下可麻烦了。玉清子既是神执,座下又有七大侍将,仙庭之中谁敢得罪,看来剑先生平时出手不多,且又刻意隐瞒,因此就连同为侍将的竹先生亦是不知了。”

原承天道:“剑先生下次出手,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击,你我能否生出此界,就看此战了。”

九珑道:“若承天实无把握,不妨先设阵法守住再说,那剑先生剑诀再厉害,只需入了阵法,亦是无从施展了。”

原承天却摇头道:“我若设阵法,不光是示弱了,并且也只是困守不动,那剑先生本就在这灭界多待了多年,想来有的是耐心,僵持到最后,形势只会对他有利。”

九珑亦知原承天说的有理,原承天阵法之学虽强,那阵法总不能随人而动,且身为世尊,若是一味的采用守势,岂不是贻笑天下。

与九珑说话之时,原承天手中不停,片刻间已制出数道禅言灵符来,是为“顿,止”之符。那灵符的好处,就在于祭施速度快过抹诀施法,只要有一二灵符能挡住剑先生,原承天再施无界真言,谅剑先生亦难抵挡。

原承天既不肯与玄焰会合,遁速更慢了,然而这次足足遁了万里,那剑先生亦不曾现身。而这对原承天的心境则是一场极大的考验了。

对手迟迟不出,任谁也是心中猜疑百端,若因此心境大乱,可不就中了对手的圈套?那剑先生或该剑诀无敌,但若与原承天大斗心境,只怕是用错了手段。

九珑忽的抿嘴笑道:“这位剑先生迟迟不出,看来是故意想让承天着急了。”

原承天猜出九珑用意,便笑道:“你既不出,任谁也会着急。”

九珑道:“只可惜剑先生却忘记了一件事。他以为承天在等的时候,他岂不是也在等?因此究竟是谁会着急,却也难说的很。”

原承天笑道:“珑儿,你这激将法用在别人身上,或可灵验,用在剑先生身上,只怕行不通。”

九珑道:“这又是为何?”

原承天淡淡的道:“只因他制胜的唯一手段,不过是一个快字罢了,我虽然比不上他的速度,却可拖慢他的速度,他若是略具灵慧,自是不敢前来送死。”

九珑何曾听过原承天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不由笑道:“果如承天所言,此修心中生惧,已不敢前来。”

九珑话音刚落,不远处红云中黄光便是一闪,原承天的神识早就探了多时,那红云中的既现黄光,怎能不知。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灵符便祭,那灵符也无目标,只是向四周漫然撒出去。

灵符离手便碎,威能已显,无论剑先生从哪一处来,只需被这灵符的威能触到一点,其速必降,而只需剑先生失去了速度的优势,又怎是原承天的对手。

就在灵符施发的刹那间,一柄金澄澄的法剑已在空中显出,瞧那金剑的方式,离原承天也只有两丈罢了,可见原承天只需慢了半拍,那金剑就已然冲到身上。

金剑虽已现身,但既被顿止灵符所困,速度自是大减,原承天随手再施无界真言,那金剑应手而断。剑先生的第四次偷袭,显然已告无功。

然而就在这时,九珑大叫道:“承天小心!”

原来在距原承天百丈处,有团红云之中有红光一闪,只因那红光与红云着实近,若非凝神细辩,又怎能辩对出?

原承天因要与金剑斗法,又怎能分心他顾?是以反倒是九珑抢先发现了。

果然那红云之中的红光,已合身刺至,瞧这赤剑掠来的速度,又比先前何止快了三成?剑先生这招声动击西之计,果然大告功成。

就听原承天一声惊呼,胸中已然中了一剑。

第1666章天威难测莫奈何

那剑“嗤”的一声,已透胸而入,但九珑不见惊讶之色,反倒冷冷笑道:“看你往哪里逃!”手中已施禅言一道。

那剑先生得手之后,方知上当,原来赤剑刺穿的,乃是一具灵偶罢了,怎是血肉之躯?原来原承天不知不觉之中,已将本体与灵偶调换。

但剑先生虽是明知上当,却本能的将赤剑一夺,只盼夺剑而逃。

哪知道赤剑刺在灵偶体内,就如同生了一根一般,一夺之下,好似蜻蜒撼石柱一般,怎能撼动分毫。等到剑先生恍然大悟,想弃剑再逃时,身子便因此一顿,遂被九珑的禅言罩住。

九珑这道禅言,乃是新悟的一个“虚”字,此字不求伤敌,却可将这方圆数丈之地,化为一片虚空。那修士行功施法,皆是要借力方能施展,若四周绝无一丝灵气,又如何施法?因此这字禅言虽不能持久,却定可令对手心境一动,身子再缓上一缓。

而大能修士斗法,唯争电火火石的一瞬罢了,稍有顿挫,必陷危境。

果然剑先生既陷“虚空”之中,由不得心中大恐,就好似一个人一脚踏空了,可身子跌下去时,却无牵扯之处,那心中怎能不慌?而此刻的剑先生,便有诸般法术,也是施展不得,整个人便处于极弱之境,算得上的束手就擒之态了。

就在剑先生于这“虚空”之中挣扎顿挫之时,云中突的伸出一只手来,将剑先生夹颈一拎,正是原承天出手见功。

原承天此前番出手,大有玄机,手中藏“玄锁持”三字真言,那是将剑先生当成的一件法宝一般,此番拿住,便让他插翅难逃。

剑先生后颈被原承天夹住,仍不心甘,身子极力一动,便想挣脱出去,哪知一道极强大的法力冲进体内,周身灵脉皆被封住,任他有天下的神通,到此只能束手了。剑先生不由“啊呀”叫了起来。

瞧那剑先生,身不满五尺,体态瘦小,虽被原承天牢牢提着,却是满脸的强悍之色,并不曾有一丝惊恐。

原承天这时早用神识探过此修根底,此修既敢三番数次前来伏击,又怎能轻饶,因此动用搜灵之术时原承天毫无内疚之感。由其灵识玄承,方知此修出身与竹先生等大不相同。

竹先生,藤先生等,皆是混沌古物修成,此修出道也晚,或可算是世尊所创的第一批泥人。那世尊创造世人之时,曾将一点污泥溅到身边神剑身上,那污泥借剑气成形,因此生性最爱杀伐,与剑有缘。

但此修出生,却不在世尊意料之中。那溅到剑上的污泥又有多少?故而此修身材矮小,只是个半身。

或因此修出生不正,故而心生自卑,平日除了苦修剑术之如,再不肯与人交流,便是拜了玉清子为主,亦是如此。

原承天喝道:“你好歹也算是我亲手创出,怎的今日反来害,这是欺师灭祖之罪,便将你粉身碎骨,也是应该。”

剑先生青眼一翻,道:“大修,如今仙庭放着两位世尊在哪里,何来的第三位世尊,我就算敬世尊,自是要敬仙庭中的两位,怎来敬你?”

原承天冷笑道:“好一个巧舌如簧,你心里明知我便是第三世尊,只不过见我出道也晚,被那两位世尊占了先机,认为我绝无出头之日,这才不肯敬我罢了,无论如何,我也是第三世尊,难不成你也不敢承认。”

剑先生道:“我既拜了玉清子为主,心中只是主人罢了,为救主人,便是做了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亦是甘心,今日落到你的手中,你只管杀我便是,夫复何言。”

原承天冷冷点头,道:“便因此言,那玉清子免不了也要担上干系,天下诸修,果然皆失教化,不敬天地世尊,只敬自家主人。这样的神执,真是不要也罢。”

剑先生心中理亏,辩原承天不过,只能在那里默默无言。原承天这时已用神识将剑先生的灵识探了个干净,探到无所再探时,那神识一震,剑先生灵识皆无,已成一具废物了,再将掌中生出一团火来,将剑先生烧了个干净。

九珑这才问道:“此修身手不凡,一剑快似一剑,不知是何道理?”

原承天道:“此修剑速虽快,却不是正经仙修之术,乃是靠损耗仙基以逞一快,这法子用了一次,就损一次仙基,因而等闲不敢轻用,观竹先生的玄承记忆,只记得剑先生出手过三次罢了,而这次为了杀我,却连损了四次仙基,此修为求一胜,不惜伤损仙基,可算是不智之极了。”

九珑道:“伤敌之前却来损已,可算是天下至愚之术,可怜可叹。我本以为擒了此修,或可另有收获,修成快剑之法,哪知却是如此。”

原承天又将剑先生来历告知,九珑这才点头道:“正因为他出身不正,一心只想邀功,难免心性偏激。”

忽的低头沉吟起来,片刻后缓缓的道:“我明白了。”

原承天道:“你明白了什么?”

九珑道:“你瞧阿神陀派来的这四位侍将,虽也算是各具神通,但着实算不上智谋之士,若换了他人,在这灭界之中千万年,怎样也可修成几项灭界法术了,这四侍却是碌碌无为,由此看来,阿神陀或不想真正的将你诛杀,只是略为试探罢了。”

原承天亦想了一想,道:“玉清子所收七侍,我昔日也略有耳闻,那火先生原是离中之精,只比四大灵焰略逊罢了,金先生水先生亦是灵慧之士,比这四侍强出不少来。阿神陀诛杀了另三侍,只留下这四侍来,细细想来,果然大有玄机。”

九珑道:“似此灭界之中,有无穷大法,只需派来一名灵慧之士,也不需本身有多大神通,只需参悟了几项灭界大法,便是劲敌了,看来阿神陀亦不肯坏了世尊当年所订法度,不肯让灭界之法轻泄于外了。”

原承天道:“就算阿神陀不肯轻易将灭界法术轻泄,但四侍毕竟在这灭界之中多年,怎的连一项大法也不曾修成,珑儿,你若是世尊,又会怎样安排,方能万无一失?”

九珑微微一笑道:“那世间最难测之事,莫过于机缘二字,世人瞧那机缘,实是云里雾里,百般求索而不得,甚至许多世人,认为机缘二字实属无稽之谈,但古语有云,机缘天定,阿神陀既修成禁重天境界,摆脱天地索缚,视那机缘二字,就算未必是如掌上观纹,也定可略知一二,我若是阿神陀,只需断绝了这四侍的机缘,便不用担心四侍修成灭界强横法术了。”

原承天点头赞道:“珑儿此言,几近天道了。”

九珑道:“虽是如此,正所谓天威难测,阿神陀是何居心,此刻也难以测度,我等只管照着我心中所想,一步步行去。船到桥头,自有说法。”

原承天笑道:“不错,虽是前途难测,但总不能因噎废食,你我所行之事,天下有几人当得,自然是步步生劫,若是缩手缩脚,心存畏惧,那还不如做了个避世潜修的逍遥散修罢了。”

九珑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天下人皆可避世,承天却避世不得,承天荣立非忘了前世遭遇?只因你前世一心只修丹道,不问天下大事,最终还不是被青龙施计打回凡尘。”

原承天喃喃的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珑儿此言,承天当牢记在心。”

此次来灭界,以原承天与九珑的灵慧,本来习修诸多法术,但二修亦存有敬畏之心,不敢多修异术,观九珑所修两术,那黑砂妙术虽是威能强大之极,但若无混沌灵气亦无多大用处,而所修金锃神光,也只是自身原有之术。

唯有得到妙显云枝,才是第一大收获,却是救人之术,怎能用来杀伐。

而原承天所修灵台妙境,则是世尊必修之术,除此之外,原承天亦不敢多修他术了。

只因那灭界杀伐之术但有修成,就算不传弟子,与人斗法时也总有泄露之时,而若是毁天灭地之术,修来自是痛快,一旦泄露出世,则是后果难料,无法控制了。

因此这番灭界之行,对原承天与九珑的心境亦是一大考验,若是贪多务得,只管去修毁天灭地之法,或可以得意一时,但终非济世之道。

二人既除去剑先生这位心头大患,在这灭界之中已无对手,原承天这才全速遁行,数万里之后,前方红云滚滚,巨焰升腾,已来到玄焰炼器之地。

二人见离玄焰已近,便缓下身形来,去探那巨焰之中神剑炼的如何,忽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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