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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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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璇枢心中疑问方生,那边刘金仙满身是血,亦被落伽无那一剑诛杀,却见落伽无那滴血的法剑又转向苏璇绗。

此剑连诛二修,无形中就多出一道森然杀气,苏璇珩刹那间崩溃,大叫一声,转身就逃,奈何只行了半步,就被面前气墙所阻。后心便是一寒,落伽无那的法剑已刺进体内。

苏璇瑜大叫道:“这是邪术,这是邪术。”

落伽无那正容道:“太玄无敌,天龙为抗。苏泰真亦重此功,何况尔等小辈?无知竖子,无那不屑于言。”长剑再次缓缓刺来。

那无那法剑但凡对准一人,此人绝无生机,苏璇瑜面对此剑时,方知苏璇绗何以瞬间崩溃了,那种明知殒落在即,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可在瞬间压夸心境。逃不得,避不得,挡不得,不崩溃又能如何?

苏璇枢见落伽无那连诛三大金仙,亦是心境动荡不休,一时激愤不已,大叫道:“无那,不可伤我苏氏弟子。”手掌一翻,掌中便生金光一道,此光冲天而起,打散空中层层白云。

此时落伽无那法剑已抵住苏璇瑜胸口,苏璇瑜心境已崩,逃避而未难,唯有闭目受死罢了。

但落伽无那却不肯给苏璇瑜一个痛快,只因他唯有借此剑之威,方能逼苏璇枢打出昊天印来。

而见到苏璇枢掌中金光冲天,无那的嘴角不由多出一丝笑意来。承天啊承天,此印自该由我来承,那诛杀苏璇枢的大任,便交给你了。

第1634章故人相逢何言欢

苏璇枢本想以一人之力,独斗原承天,落伽无那,却被落伽无那以大神通,大手段,连诛四名苏氏弟子。若容苏璇枢从容施展,只怕苏氏弟子已被落伽无那诛杀干净了。

落伽无那非原承天可比,行事果绝之极,杀伐绝不留情。因此苏璇枢忍无可忍,无论昊天印要打向谁,此印已不得不出,且是片刻也等不及了。

就在苏璇枢行将祭印之时,落伽山北面空中,被扯开界力一线,一只龙爪伸将出来。

那龙爪出现处离落伽山诸修尚远,却恰好拦住罗无寂白虎一行。

这龙爪漆黑如墨,分五趾,生黑云,伴清风,正是黑龙虚识一道,特意下界,来阻白虎罗无寂。

罗无寂饶是天地无惧,见到这黑龙探爪也是心寒。但既见黑龙阻路,又如何能不战而退,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便将断刀上竖,用那龙爪劈去。

白虎知道罗无寂虽是悍勇,但攻强守弱,不过是太虚境界,若触到黑龙虚识,自是一触立毙,忙抢在罗无寂身前,身上发出万道白光,罗无寂就算想抢先,也被这白光所阻,被迫退出数丈去。

白虎就凭这神光,向前一跃,虎爪向龙爪探去。

当初在仙庭之中,黑龙就是白虎的死敌,双方交手非止一次,此番大战,虽是境界相差甚远,但白虎神光非寻常法术可比,黑虎亦惧三分,竟不敢直迎虎爪,而是将龙爪一偏,欲避开白虎,再寻罗无寂。

白虎怒道:“黑龙,放着我白虎在此,怎容你诛杀他人。”奋勇向前,龙爪只一扯,就将黑龙自云中扯将出来,就见黑龙背上,立着一名瘦小老者,面泛金光。

白虎识得此老乃是仙庭代神执,名叫勾陈神君,暂掌紫微北极宫,向来与龙族关系密切,此次与黑龙虚识联袂同至,恐怕并非仅为阻路而来。

虽然一龙一神执皆是一道虚识,修为只是本体十分之一罢了,但白虎无寂之众毕竟只是昊天修士,怎及仙庭大能,双方一旦交手,白虎诸修绝无生机。

勾陈神君本不想显出真身,只盼凭黑龙神威,将诸修阻住也就罢了,那白虎虽失仙庭尊位,声威犹在,勾陈神君实不想与故人相见。

如今双方面面相觑,勾陈神君眉头一皱,心中已生杀机。

自己与黑龙两番下界,其实已犯了天规,自己身为神执,那是知法犯法,黑龙本被囚禁,无旨不可轻出,两最后擅用虚识,更是十恶不赦了。

勾陈神君不由叹道:“白虎,本来还想相饶,如今你既见到我真容,怕是饶你不得了。”

白虎怒吼一声,道:“千般恩怨,只管落在我身上,却与他人无关。”他这声大吼,已动用白虎神功,端的是天地失色,江河倒流。勾陈神君心中亦惧他三分。

他暗道:“白虎神威不失,又结下今日这桩仇怨,若等他修成大道,返了仙庭,怎有我的好处。今日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这时白虎再次扑到,其爪上生出神光一道,此神光最动心境,任你是怎样大修,见此神光亦要胆寒。

黑龙虽强出白虎许多,可面对这天下第一的杀星,亦不由得缩回龙爪去。这就好比是以掌触火,遇着便缩,根本是不由人的。

勾陈见黑龙亦有胆怯之意,反倒更坚了心中杀机,今日不诛白虎,他日相逢,只怕反遭其所算了。便咬牙取铜镜一面,向那白虎一晃。

此宝非同小可,常悬于紫微北极宫中,名叫紫微神镜,专制世间是神光。哪怕是青毫紫微金锃神光照来,被此镜一照,必然返了回去。

白虎被这铜镜一照,果然神光不得向前,那神光被铜镜一照,反扫向身后诸修,风赢梼杌慌忙各施法宝,来挡此神光,可神光返照身上,仍是心中生惧,忍不住就想转身而逃。

幸好有玄武挡在身前,方令二兽怯意渐退,不曾丢了颜面。

风赢与梼杌见白虎神光被返照之后,仍是这般厉害,心中齐齐忖道:“白虎与我等相持多年,怎见今日手段?看来果如他自家所言,他来这中土浮罗与我等相持,不过是借这场杀伐,养他胸中杀气罢了。只恨我等无识,竟以为可做他的对手。”

倒是罗无寂虽比二兽境界略低,持手中断刀一挡,那断刀生出一股青气来,将白虎神光化解于无形。

勾陈神君暗暗点头道:“不愧是世尊一点杀心所凝,不惧白虎神光,这罗无寂若入了仙庭,亦会惹出大祸来,今日正好一齐诛杀了。”足尖在黑龙背上一点,就催促黑龙动手。

勾陈神君毕竟是仙庭神执,私自下界也就罢了,若妄杀昊天修士,那就是一等一的罪过,但黑龙本就是待罪之身,就算身上多几道杀孽,又有何妨。

黑龙倒是无畏无惧,见白虎神光被挡了回去,心中杀心立复,将两只龙爪齐齐探出,一探白虎,一探罗无寂。

罗无寂不闪不避,手中断刀向下一斩,竟欲与黑龙拼个高低,哪怕那龙爪欺到头顶三丈处时,龙息强横之极,压得罗无寂胸中一窒,断刀亦被压低了七寸,竟不能过肩。

那龙爪一寸寸压来,罗无寂全身筋骨欲碎,甚至能听到体内一阵乱响。这才知黑龙厉害,便是一道虚识,亦可秒杀昊天大修。

幸好就在这时,玄武斜刺里抢到面前,显出原形来,以龟背将龙爪一挡。“啪”的一声,龙爪将玄武推出去数丈,罗无寂亦当不住这股大力,亦退后数丈去。

虽然瞧来玄武只是略处下风,但玄武有苦自知,那龙息侵入骨髓,好似一把把钢刀也似,要将体内诸脉切个粉碎。当下凝神运息,急急驱陈体内龙息,若那黑龙再次探爪,自己是万万承受不得了。

那边白虎终究不及玄武有至御之能,勉强拔开龙爪,却被扯去胸中白毛数片,鲜血已流将出来。

勾陈见黑龙一击竟不曾毙得一人,不由奇道:“怎的这般强横。”

黑龙心中亦惊,忍不住低吟一声,再将龙爪探来。

此番龙爪再探,白虎深知场中诸修,定然会有伤损,便是殒落一二也是难免了,只可惜死前未能得见世尊一面,亦不能为世尊分忧。是为至憾之事。

就在这时,西方射来一道紫光,疾打黑龙双爪。

那黑龙怎惧这昊天法术,龙爪不缩不避,仍向白虎玄武探去,还是勾陈神君知机,忙叫道:“不好。”急将手中铜镜来挡神光,却还是迟了半步,两只龙爪中有一只被这紫光扫来,那龙爪遂被打得粉碎。

白虎玄武亦是惊讶之极,这昊天界中,怎有人能将黑龙虚识打散,这该是何等的修为?

这时诸修皆循着这紫光处瞧去,只见远处紫云翻滚,一修御风驾云施施然来到诸修身前。此修面寒似水,瞧着勾陈神君道:“你可识得我是谁?”

勾陈神君面皮就是一跳,忙揖手道:“原来是紫微神君光降。”

原来这人竟是风宗逊。

风宗逊道:“我去凡界历劫,将那紫神北极宫交给你,你却一心邀宠,妄动杀伐,坏我紫微北极宫的名头,你又有何话说?”

勾陈神君不由恼道:“我叫你一声神君,那是瞧得起你,需知今时不同往日,仙庭法度已变,神执便是历劫,但回到仙庭中,也并非就能回复旧职,总需由天地考量一番。如今你只是一个白丁罢了,我又何必惧你。”

风宗逊面色更冷,道:“勾陈,你有今日,好歹有我举荐之功,若非我向青龙力推,万千神将之中,谁识得勾陈?不想你竟是恩将仇报。此番我来这昊天界,本就要存心杀伐,何不就先成全了你。”

勾陈叫道:“你有多大本事,也敢来挑战当位神执。”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惧得厉害。

只因刚才黑龙被风宗逊的紫光扫去一爪,那紫光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瞧风宗逊如今修成的紫光,又与往日不同,是为逆紫微神光,神光中杀性比往日强了十倍。且其人的风度,也与当年迥异了。

当年的紫微神君性情最是温和不过,所修紫微神光不重杀伐,专为仙庭造福,可算是福德之神,但今日那紫光属性大变,而风宗逊的性情亦趋严厉。眉间更有黑气一团,暗藏无限杀机。

风宗逊冷笑一声,大袖飘飘,就向勾陈罩来,勾陈只是惧他的紫光罢了,见风宗逊不施这紫光神功,又有何惧,忙取一柄法剑来迎。

哪知风宗逊袖到中途,就从袖中探出一只龙爪来,此爪与黑龙极像,只是颜色回显灰暗一些,但爪上龙息,实强过黑龙虚识数倍,只怕已有资格与黑龙本体相争。

勾陈心中大恐,其他神执就算回返仙庭,也不过是三四小重天境罢了,可瞧风宗逊修为,大有突破小重天境界之意。那风宗逊究竟有多大的造化,在昊天就修成这般大神通?

却不知风宗逊已奉九渊大帝法旨,噬去九渊魔龙龙魂十道,此刻修为,已是十一小重天境界,离大重天境界只有片纸之距,将仙庭诸多大能,亦远远抛在身后了。

那仙庭修士虽众,可能修成大重天境界者又有几人?

勾陈若以本体与风宗逊相抗,或可支撑一二,此刻只是一道虚识罢了,哪能禁受得住,心中不由惶恐,难不成自己堂堂神执,竟会被一名昊天修士打散?

第1635章此印一出无人当

勾陈神君心中不甘,手中法剑强迎龙爪,同时将铜镜对准风宗逊就是一晃。

这铜镜除了可以返照神光,本身亦养着一道光华,就见那铜镜之中之先出一只青目,青目之中再射出一道青光来,向风宗逊急急一扫。

这青目神光非同小可,本是紫微神君养就的性灵,专用来打散对手法力真玄。

原来当初紫微神君性不喜争,所修紫微神光只可用来造福诸修,不擅杀伐,世尊因担心紫微神君或被小人所欺,便亲赐青目铜镜一面。若有人来欺紫微神君,就可借这青目将对手法力真玄打散。

风宗逊今世所修的逆紫微神光,说来与这青目神光亦有渊源。

风宗逊就青目神光扫来,亦不敢硬接硬挡,忙祭逆紫微神光一道,与青目相持。

说来逆紫微神光虽是自青目神光修出,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见那青目神光被逆紫微神光一寸寸逼退,眼瞧着逆紫微神光反守为攻,就要打打铜镜面前了。

风宗逊叹道:“难不成我要损却自家法宝。”将逆紫微神光猛的转向,就向勾陈扫去。

这时勾陈脚下黑龙也缓过神来,忙探龙爪来攻风宗逊,风宗逊不慌不忙,再将袖中龙爪探出,冷哼道:“正好与你比比爪力。”

因被黑龙打扰,逆紫微神光略略一缓,勾陈早就闪到一边去了。

那黑龙爪便与魔龙龙爪一触,只听“轰”的一声,黑龙毕竟是一道虚识,不敌魔龙本体,第二只龙爪亦被打散。

那风宗逊独斗黑龙与勾陈虚识,丝毫不落下风,反将黑龙两只龙爪打散。自是让勾陈黑龙暗暗心惊。

黑龙自下界以来,一直不敢开口,只因他本是私自下界,若是一旦开口说话,必达天听,若被青龙听闻,定会对他施加严惩。

但今日连番被风宗逊打散一对龙爪,心中恼怒异常,忍不住口吐人言,喝道:“紫微神君,你究竟修的是何种神通,敢伤我一对虚识龙爪,他日仙庭相逢,定不轻饶。”

风宗逊淡淡一笑道:“便是你不来寻我,我难不成会放过你?好一座仙庭,却被你与火凤扰得不宁,他日我回返仙庭,定要去仙庭莲池,会一会你黑龙本体。”

黑龙叫道:“好,本座就在莲池等你,你若不来,违了今日誓约,看来如何在仙庭立足。”黑龙观风宗逊今日修为,知道已难取胜,只得含愤忍怒,将龙尾一摆,就向空中纵去。

勾陈见黑龙去了,自己落了个独木难支,若他是个晓事的,就该趁此收手,但他见风宗逊神通广大,心中不免又嫉又恨。只因风宗逊本是世尊亲造十名玉人之一,此刻又修成偌大神通,一旦他日回返仙庭,定要来与自己争这个神君之位。

说来紫微神君尊位本是风宗逊所有,风宗逊一旦回返,勾陈自该拱手相让才是。

但人性本贪,便是神执亦难例外,那吃到嘴里的肉,谁又肯吐出来?

勾陈心中道:“不如今日就激他回返仙庭,以我本体手段,尚可与他一争,若他再修成大重天境界,我如何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手中铜镜虚虚一晃,道:“紫微神君,赶人不可赶上,你莫要跟来。”

风宗逊随手将法剑拂开,见勾陈已有退却之意,因心中记挂原承天,本不想追赶,忽瞧见勾陈手中铜境,心中就是一动。

他忖道:“这青目铜镜本是我自家法宝,如今却被这勾陈占去了,如此怎能甘心。”

便对白虎道:“你等速去驰援世尊,待我夺了那面铜镜,再与你等会合。”

白虎道:“风道友,恕白虎直言,我瞧这勾陈神君之意,是要用这铜镜赚你,既然这铜镜失去也非一日,又何必急在一时?”

风宗逊虽知此劝有理,可那铜镜是随他千万年的法宝,镜中性灵就好似自己的子女一般,如今却被他人占为已有,若那勾陈是大德之修也就罢了,今日相见,方识破勾陈面目,因此一刻也不肯让铜镜被勾陈所据。

风宗逊道:“白虎,我噬了九渊魔龙十道龙魂,又修成逆紫微神光,便是追到仙庭去,那等闲大能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这勾陈的本事我瞧来如掌上观纹,此去定然不会有失。”

白虎见风宗逊心意已决,也不好强劝,只好道:“还盼道友好自为知。”

就见勾陈与风宗逊一前一后,已向远处遁去,刹那间就已不见了。

见二修去了远了,玄武道:“那风宗逊向来稳重,怎以今日却明知是计,却被这勾陈神君引了去?”

白虎叹道:“玄武,你有所不知,九渊魔龙性情多变,本有十三道龙魂,风宗逊既噬了十道龙魂,就具备十种性情,也就是他自身修为强大,方能压制得住,换了他人,早被魔龙元魂所控了。但今日遇着往日常用的法宝,又识破勾陈性情,这才心中不甘。”

玄武担心起来,道:“这么说来,他日他收齐了十三是龙魂,龙魂的反噬之力岂不是更强?这可是个天大的隐患。”

白虎道:“此事的确棘手之极,想来世尊定有良策。”

玄武听到世尊二字,急忙道:“不好,光顾着说话,却忘了去助世尊,却不知那苏璇枢敢不敢打出昊天印来。”

就在玄武说话之际,远处有金光冲天而起,正是苏璇枢施展法诀,要引那昊天印打来。

白虎见到金光冲天,大叫道:“糟糕,苏璇枢一意孤行,果然要祭出昊天印了。今日白虎要为世尊力阻此印。”双爪在面前一扯,就扯开一道界力裂缝,身子立时没入裂缝之中。

玄武急忙叫道:“白虎,你有何神通,能替世尊阻印,莫要枉自送了性命。阻印之事,自该交给我才是。”奈何白虎已不知身在何处,又如何能听得到?

玄武无奈,身子只一动,就去了三千里,正赶到落伽山北面,幸好那苏璇枢手中法诀刚出,昊天印尚未降至,玄武便现了本体原形,伏在空中,一心等那昊天印打来。

就在苏璇枢手中祭出法诀的刹那间,苏城街心上的那座昊天印台一阵动摇,那方昊天印大发金光,忽的离台而起,惊得满城百姓修士皆惊。

好在此印虽是大放金光,却也只是损却昊天印台一座,便是离昊天印台数丈处的房屋也不曾毁去一瓦。此宝神妙,岂可以言语述说。

就在昊天印离台而起的刹那间,苏城上空被扯开一道裂缝,就从裂缝中探出一具虎首来,正是白虎穿界而来,欲阻此印。

奈何白虎虽是竭力而为,终是慢了半拍,那昊天印已然离台而起。若那昊天印尚在台中,白虎或有办法可想,此刻昊天印离台,白虎纵有天大神通,也是无可奈何了。

幸好那昊天印刚刚离台,尚在苏城上空,白虎奋起神威,猛然向昊天印扑出一爪,眼瞧着虎爪没入昊天印金光,就到扑到此印了,却被空中一道异力一撞,将虎爪撞到一边。那昊天印已然呼啸而去,再也扑不着了。

白虎又急又恼道:“是谁撞我?”

忽见空中现出一道青气,青气之中,显出一只巨雕来,方知道是被混沌老雕撞了。

那空中巨雕只是冲着白虎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忽的青云一散,已不见老雕身影。

白虎心中暗叹不已,他知道老雕这一撞,却是为了他好,昊天印一旦离了昊天印台,那就是这杀人的凶器,自己若触到昊天印,非得殒落了不可。

他本想哪怕拼了一条性命,好歹将这昊天印阻上一阻,打偏去一丝,也令原承天避印之时,多一分把握,奈何终被老雕所救。心中亦叹亦忧,实不知其可。

昊天印既在空中,自是无可拦阻,便是混沌老雕,亦不敢硬接此印,何况老雕只是一道神念罢了,但触此印,必被打散,眼瞧着昊天印轰隆隆而去,老雕心中念道:“承天啊承天,你九世历劫,数百年修行,只看今朝了。”

便不理会昊天印本身,而将一双鹰目紧盯空中,那昊天印既出,大罗旗必动,自已无论如何,也要替原承天消去此旗威能,否则原承天纵有万千手段,这被大罗旗改变法则,亦只能束手就擒。

苏城离落伽山实不知几万里,但昊天印是何等法宝,一出了苏城,便跨界逾域,路中但遇生灵,尽皆打碎无疑,也就是数息之间,就在落伽山空中出现。

玄武早就等候多时,见那昊天印落将下来,心中叫道:“成败在此一举。”就将脑袋缩进龟甲之中,朝着那昊天印猛然撞去。

说来玄武选的时机也进油恰到好处,以她的速度,正可撞到此印才是,哪知昊天印一路来打,金光越行越强,此刻这昊天印金光能射及万丈去,玄武身子刚刚一动,就被那金光压住,竟是半点也动摇不得。

也就是玄武有至御之能罢了,换了其他性灵,早就被这金光压得稀烂了。

因此玄武虽有心撞那昊天印一下,却连这金光也突破不得,又遑论撞到昊天印。

金光既在落伽山上空显出,落伽无那抬头一瞧,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凉。只盼苏璇枢一时糊涂,将此印打向自己才好,若能将一命换承天一命,成就原世尊,自己三世历劫也算不枉了。

但自家性命就此殒落,谁又能不心中黯然?

第1636章此印祭来四宝随

落伽无那此念刚生,金光先印而来,那金光照在诸修身上,满场皆惊。便是苏氏弟子,也未必尽知昊天印玄奥,只当此印打来,玉石俱焚。

哪知那昊天印离地三百丈时,忽的一变,自金光普照而凝成一束金线,瞧金线所指之人,正是原承天。

此印终究还是打向了原承天。

原承天抬头瞧去,那金光耀目之极,却于昊天亿万万修士之中,只选定自己一人,这既算自己极大的某班耀,亦算是极大的危机。此印打出之后,无论他能否避得,昊天界必将形势大变。

或是改旗易帜,或是一如往昔,端看自己有何神通避得此印。

原承天深吸一口气,五千余年修行,只看今朝!

那金光照来,如刀似箭,道道金光皆如离弦之箭,要将原承天肉身扯成碎片。等闲修士,便是这金光也承受不得,又遑论此印打来。

原承天身子稍稍一动,以试金光,果然那金光如影随形,就算他逃到天边去,此印照打不误,怎会有一丝偏差。因此原承天稍动之后,便将脑后红珠祭出,欲以元磁之力来避昊天印金光。

那金光照到原承天头顶三丈处,果然凝而不发,此光虽强,亦难穿透元磁之力了。但其后昊天印“轰隆”一声,就沉沉的压将下来。

此印一祭之重,端看修士境界,修士境界越高,此印就越发沉重,原承天既是金仙大成之士,此印打来,便有万岳之力。

万岳之力何其强大,若集于一山,则此山立崩无疑,若集于一人,则此人必将粉身碎骨。简而言之,就是人力绝不可抗衡。

原承天先祭聚灵幡,再将双手祭抹法诀,乃以造化之法,化四周五行灵气,那灵气徒然化柱,就在原承天面前擎起五座参天巨柱来。

落伽山本是落伽无那修此之地,此地已近中土,灵气之强,足可与昊天诸处修行福地相提并论,因此原承天借此地灵气,立时就化成五柱,那五柱冲天而起,就撑起昊天印来。

但五柱虽成,那昊天印仍是不断下沉,五柱虽抵住昊天印,可万岳之力着实难消,且五柱既是灵气凝成,灵气强则五柱强,灵气弱则五柱弱。而瞧五柱情形,此间因有修士连番斗法大战,消耗灵气无数,那五柱灵气不足,便有不支之感。

无那立在远处瞧见这番情景,已是肝肠寸断,奈何此印既打向原承天,他人如何去救。就见那五柱一丈丈缩短,眼瞧着昊天印就要与原承天脑后五光撞到一处了。

元磁珠虽强,想来也非昊天印对手,一旦昊天印与红珠五光接触,则必将原承天压下云端。终不免打成肉泥。

果然,那昊天印迅速下沉,已悬在原承天头顶三丈处,那印本有百丈大小,原承天虽是高大,在此印面前,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原承天怎会以红珠五光与昊天印抗衡,立时将身子一沉,便坠了下去。那昊天印一路压来,将五柱愈压越低,其速与原承天沉坠速度相比,亦是此毫不减。

也就片刻间,原承天足底一顿,已然足踏大地,到此地步,已是退无再退。

他心中本来还有一丝侥幸,指望可用土遁之术深进地底,以避昊天印,可足尖将土遁之术用出,那地面好似铜打铁造的一般,又哪里能钻得进去。

看来但凡昊天印金光笼罩之地,大地皆化钢铁,自是土遁难施了。

这时场外不知聚来多少修士,来观原承天避印,见到原承天被逼到大地上,巨印悬在头顶三丈处,那已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了,是生是死,端看这一刻。

元雪蝶藏在人群之中,亦来观原承天避印,但见原承天已无退路,又怎忍再瞧,避到元风驰身后,在那里暗自垂泪。

想那原承天来昊天不过数十年,便做下偌大的事业来,若无承天,又不知有几人殒落,几家悲切。昊天十万散修,终得安身之地,借新法而行,不假外物,不知省去多少争端。

但明明是这般仁德无双之士,却遭昊天印打压,那天地若是有情,端看今日之事,其悲悯之心何在?若说天理昭彰,怎又反是原承天承受此劫。

那围观修士之中,有详知原承天来历事迹的,亦在那里感伤不已。有那仰慕原承天一身修为的,则在那里暗暗可惜。而面露喜色者,便是苏氏弟子之中,亦不多见了。

元雪蝶虽是不忍来瞧,元风驰却是目不交睫,瞧得分外仔细,元雪蝶听他喃喃念道:“此印定然打不得他。”

元雪蝶听到此言,急忙探头来瞧,只见原承天身形不动如山,身边聚灵幡已立起百丈之高,此幡聚来无限灵气,此刻终显威能。就见那五行之柱被压到十丈时就再不曾缩短,随着四周灵气汹涌,那五柱忽的就增长了数尺,将昊天印向上微微一顶。

见原承天终于立起脚跟,并且反守为攻起来,围观诸修中,竟有半数修士心花怒放。先有一名声音粗豪的修士道了声好字,满场讶然,但沉寂了片刻之后,诸修轰然叫好,一时场中群情如沸。

苏璇枢听到诸修叫好之声,只觉得刺耳之极,心中百味杂陈。原指望此印祭出,定可打杀原承天,重树苏氏威名,可如今瞧来,原承天不死也就罢了,一旦原承天今日殒落,昊天诸修,只怕反怨苏氏冷血无情。

苏璇枢心中黯然之极,自己一心一意,要恢复昊天秩序,怎的反惹下这无数怨望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却是释然。那世人本就愚昧,原承天又向以小惠示人,为原承天报打不平,亦是当然。但世人亦会健忘,不消数年,又有几人记得今日之事?到时昊天只消恢复清平之状,谁还记得有个原承天?

苏璇枢远远瞧着诸修,心中又是可气又是可叹,正所谓世人皆醉,唯我独清,天下大事,又怎庸碌之辈可知。

再说场中情形,更知世人浅薄可笑了,那昊天印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就算原承天挡住此印,也只是苟延残喘,昊天印动四宝出,此劫百劫计不可除。

就在五行巨柱反守为攻,终于立稳阵脚之时,空中现青气一道,而于青气之中,则见旗帜飘摇,正是大罗旗随印而动,要改换天地法则。

原承天见此旗终于现身,心中暗暗点头,昊天印如何闪避,他早在心中谋算多时,但此旗能否化解,方是最大的考验。

此时此刻,当以小我主控身躯,那小我之中,生出一个小人来,与原承天相貌无二,但因此小人只在原承天体内,他人如何能瞧得见?唯见一道仙风自原承天体内生出,刹那间诸修皆沐此风,那风又急又快,且轻且柔,在诸修身上拂过,又向四周扩展,大有席卷天下,倒转乾坤之势。

诸修之中自有大能者,被这仙风拂体之后,心中立刻恍然,那仙风拂过之处,天地法则已变,如今这方园数里,已宛然是原承天的自我界域一般。

那原承天但凭此能,已可视昊天诸修为草芥,只因那修士若身处原承天的自我界域之中,生死自当由原承天主宰,又焉能自专?

就在仙风拂过大地之时,空中青光亦至,那青光铺天盖地,笼罩四野,要与仙风一较高低。就见青光仙风交汇之处,已生出符文无数,而符文交织在一处,就好似修士斗法,或生狂风,或鸣天雷,或生异火,种种异相纷呈。

且不谈诸修瞧得如痴如醉,苏氏一众金仙之士瞧见青光仙风相争之景,无不心中骇然。自家也是金仙之士,原承天也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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