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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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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侍一已立足在鹰蝠背上,他将身子一晃,现出三头六臂法身,将两颗水火珠来打法剑。两珠后发而先至,果然打到剑上,只可惜虽打得此剑火花四溅,终是力强,改变不了法剑的方向。

眼瞧那法剑就要将六翼鹰蝠穿胸而过,原侍一没了这育翼鹰蝠救应,必将沉进这弱水中去了。

第1628章难毕其功于一役

说来六翼鹰蝠是为一道虚识,身子九虚一实,便被法剑洞穿也是无妨,但以苏璇衡的神情,这法剑上定然是加持了玄妙法术,可破虚识了。

就在法剑离六翼鹰蝠还有三尺时,一道金光掠空而来,正击到法剑上,却是原承天再次打出渡劫金针。

若论速度,法宝自然比不得暗宝,原承天这枚渡劫金针更非凡物,自然是后发先至,及时打了过来。

然而苏璇衡见此情景,反倒微微一笑,只因他这件法宝之中,不仅加持了诸般玄妙道术,可破六翼鹰蝠的至虚之体,更有苏氏绝学太玄神功为助。金针不管挟带了多大力道,皆是丝毫不留,尽数返回金针上去。

果然那金针撞到法剑之后,立时往下一沉,入水无声,已落进弱水之中,而法剑经这金针一撞,仍是丝毫不减速度威能,将六翼鹰蝠一剑洞穿。

苏氏诸修正要喝采,却见那法剑洞穿六翼鹰蝠的身体之后仍不停留,向前飞出了百丈之后,才被苏璇衡施法收来。

再去瞧那六翼鹰蝠,身子怎有伤损之处?

诸修皆是高明之士,见此情景皆是恍然大悟。

那金针撞来,根本就不是想撞开法剑,而是要用金针上加成持的法术,破解法剑上的破虚法力罢了。

法剑既然不能破虚,六翼鹰蝠怎能有事?

这场法战变化多端,扑朔迷离,暗藏无数玄机,瞧来虽不算如衡激烈,可双方既斗玄承,更斗灵慧,其中妙处令人回味无穷。

只是身在其中的原侍一却惊出一身冷汗,他原以为仗着九珑安排的大势执心咒,或可与苏氏大能一较高手,如今才知自己与苏氏大能差得远了。

哪怕此刻身上加持之力未减,便是那玄承灵慧,也绝非苏氏大能对手,自己在这场中多待上一刻,可就多一分危险。看来未将三十六天罡完全修成,断难与昊天大能相持。

他急忙收了水火双珠,向六翼鹰蝠喝道:“速速离去。”

六翼鹰蝠忙将六翼扇动,就向原承天飞去,奈何鹰蝠飞行百丈,脚下弱水就扩大千丈,六翼连振三次,反倒是离原承天越来越远了。

这无风弱水境虽非苏璇衡的自我界域,但其中法则亦随苏璇衡的心意而定,那弱水消涨,自然在苏璇衡的心念之间。而这弱水在别人瞧来,只不过是百丈方圆罢了,可原侍一身在域中,瞧这弱水就有千万里之广。

因此自弱水外瞧六翼鹰蝠与原侍一,那一蝠一猿像是在原地打转一般,任那六翼鹰蝠如何振翅,也只是蜗速蚁行般了。

原承天笑道:“璇衡兄,身为大罗金仙,又何必难为承天一名侍将?”

苏璇衡嘿嘿笑道:“老祖法旨,不敢不从。”

这时原承天手中无界真言已出,乃是一个禁字,此字真言最擅禁用对手法术,唯禁不得剑文法诀罢了。

好在无风弱水乃苏璇衡自家修成的法宝,所用法术亦是自家悟得,与剑文无涉。

且原承天此刻修为玄承非昔日可比,苏璇衡法术虽妙,只需不在剑文法齑范围中,在原承天瞧来,也是如掌上观纹一般,既知弱水中的法术玄奥,禁掌真言一出,那弱水果然不再增长了。

苏璇衡见原承天法术高明,亦在暗暗点头,心中忖道:“难怪珑儿对他格外垂青,此子灵慧玄承,实在我之上了。”

又不甘心放原侍一回去,趁那弱水之域还算辽阔,原侍一未与原承天会合,尚有办法可想。正想另施一策拦下原侍一,不想一道金光自水中窜出,正是渡劫金针再出。

那金针正从六翼鹰蝠的面前三丈处出水,这金针出水也就罢了,那金针窜出水面之后,弱水竟被分成两截来。靠着苏璇衡这边侧的弱水犹悬在空中,而靠近原承天那片弱水,却与苏璇衡断了联系,哗啦一声,就从空中堕下,迎风一洒,洒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金针断水的法术,可着实令人大开眼界,俗语云,抽刀断水水更流,可在仙修大能面前,便是那三千弱水,也可一割而断的。

原来那金针上加持一道断字诀,这断字诀极是高明,真可谓是无物不断的。更难得的是,原承天的金针居然一物而用,且伏笔暗藏,可见原承天思虑之深远,苏氏金仙虽与原承天为敌,可见到如此手段,也是暗暗喝采。

苏璇衡见原承天割去一半弱水,自是心痛之极,正所谓覆水难收,那弱水收集极难,失之却是容易,那一半弱水遍洒出去,又如何收得回来?

此时一蝠一人,已飞到原承天身边,苏璇衡心知拦祖原侍一无望,只能长叹一声。

好在自己虽有小损,苏璇枢哪里却有小获。只见苏璇枢面上泛起一丝微笑来,看来那对赤雀已将天音鼓催毁,九珑精心布置的大势执心咒,亦告失效了。

原承天暗道:“此刻诸侍不在,诸修退场,正该动用雷霆手段,一举压服苏氏诸修,那昊天印既然打向落伽无那,便给我留下半日的时间来,若不趁此替山主报仇,承天有何颜面存世。”

自己得来的半日机会,乃是落伽无那用性命换来,怎可不倍加努力?想到此处,左手再祭无界之剑,剑上青毫再显。但此次青毫神光动用,却与往日大不相同。

他先前与人斗法时,虽也常常动用青毫,却因修为不济,或因心存仁德,不肯施展出青毫神光的强大威能来,此刻为报无那之仇,又怎能容情。那青毫神光嗤的一声,就向苏璇衡垂落,其速之快,其势之强,若是元老祖在场,定然瞧个目瞪口呆。

原来青毫神光真正的威能,此刻方才显现。

苏璇衡见这青光厉害,亦不敢大意,他的灵识如电,立时判断出来,若是自己将身闪避,也只有三成把握罢了,且会失去先机,倒不如竭力来迎,双方只看法宝手段罢了。

于是心念一动,便施剑文法诀,此诀施发,头顶就生出一团乌云来,这是要用剑文法诀强挡在青毫神光,与此同时,法剑向前一冲,平平刺向原承天的胸口。但剑上暗挟破禁之能。若原承天不知玄妙,定会被这一剑洞穿。

原承天不慌不忙,左手施了道法诀,身侧便开了一道裂缝,那裂缝之中生出强大的界力来,引得法剑就向这道裂缝冲去。

想当初原承天为入冥界,还要请刘三胖动用破界炮术,方能打开界力,如今他已然可随手扯开界力裂随,细细思来,不由令人感慨万千。

以界力裂随吸力之强,法剑怎能抵御,自然是“呼”的一声,就被引了去。

这也是原承天为应付苏氏太玄神功,苦思的对策,太玄神功不可力敌,唯有此法方能破之。

而与此同时,青毫神光已扫到苏璇衡头顶乌云。只听“刷”的一声,乌云便被扫去大半。

便是剑文法诀,也拦不住这青毫神光。天下三大神光之一的青毫神光,至此正名。

神光扫去一半乌云之后,其势不减,仍向苏璇衡垂落,苏璇衡暗叫道:“青毫神光怎的这般厉害!”

那青毫神光原是元氏绝学,又因易学难精,元氏诸弟子之中,唯大仙子元雪蝶修成,苏氏诸修皆知元雪蝶的手段,以为青毫神光不过如此罢了,虽强过一般法术,但着实不必苦修。

哪知原承天今日所失青毫,方显真正威能。

苏璇衡来不及再施法诀,只能将袖中一面小盾飞出抵挡青毫,此盾以混沌古修赤鼍坚甲炼成,当可与玄武甲一较高下。

此盾迎上青毫,那青毫果然难以穿透,此时神光威能已失,迅速黯淡下去,但这面赤鼍盾却剧烈一震,盾上裂出三道裂纹来。

苏璇衡暗道:“不想又损我一件法宝。”

赤鼍甲既被打出三道裂纹,显然难敌原承天的第二道青毫神光来。

苏璇衡大喝一声,袖中再出一宝,这件宝物一出,便是光芒万丈,将苏璇衡的身躯也裹在其中,苏璇衡便借这法宝摭体,大步向原承天跨来。他手中另持一柄法剑,却不肯祭出来了,而是紧紧握在手中,上来便是一劈。

以苏璇衡之能,却要与原承天近身斗法,这也是因原承天以界力裂缝引去苏璇衡的法剑,苏璇衡此举亦是无奈。

若说苏璇衡是技穷也罢,说他另寻良策也好,总之原承天前番表现,已令苏璇衡打点起十二份的精神来。

原承天眼疾手快,不等苏璇衡近身,早将断字诀再次祭出,此次又加玄字之用,本来毕其功功于一役,哪怕诛杀了苏璇衡,惹上无仇恩怨,也是不必理会了。

哪知断字诀生出的光华,被那苏璇衡身上的光芒触到之后,居然向旁边一滑。断字真言居然也有无用之时。

原承天本对这断字诀寄予厚望,见此情景,亦是一惊,他急忙用神识一探,方知根由。

原来那罩在苏璇衡身上的,乃是元磁之力,元磁不受万物,便是断字诀亦难见功。

这时苍穹界中诸修,亦借九珑之能,别开一道窗口,来观界外斗法。

索苏伦道:“元磁之力难破,又该奈何?”

转目瞧去,九珑皱眉苦思,五越微微摇头。

第1629章临阵学阵占机先

不等原承天想出破解元磁珠之策,苏璇衡已大步近前,手中法剑分心便刺。

原承天亦将无锋在手,来与苏璇衡大斗剑诀,二修法剑相交,“啪”的一声轻响,原承天手腕便是一沉。

原来苏璇衡剑上太玄神功运转,双剑一触之际,便将法力返了回来,原承天顿觉无锋剑沉重起来。

原承天暗叫糟糕,自己只当所修元磁珠天下无对,哪知苏氏更具福缘,瞧苏璇衡之元磁珠,连无界真言亦断之不得,可见实非昊天之宝,或是来自仙庭之物。

苏璇衡有元磁珠护体,已立于不败之地,再以太玄神功催动剑诀,自己与他斗得越久,手中法剑越重,已然毫无胜机可言。

想当初杨老祖欲以近身杀伐之术谋刺苏璇枢,此刻瞧来,好似痴人说梦。苏璇枢修为定在苏璇衡之上,太玄神功只能更强,杨老祖哪里能觅到胜机?

这时场中剑气纵横,无锋剑剑光冲天,瞧来声势更甚,却不知原承天有苦难言,手中无锋从轻无一物变成沉逾千岳,也就是数息之间的事。

原承天暗道:“看来是斗不得剑诀了。”

急忙撤剑后退,剑中器灵便出,与苏氏修士斗法,果然还是只可祭施,不可近身杀伐。

苏璇衡笑道:“原道友,你的器灵虽强,又如何能近我身。”也不理会无锋器灵胡不灵,仍追着原承天,只管将法剑刺来。

那胡不归将双目中神光凝起,要以乱心诀扰乱苏璇衡心境,哪知苏璇衡乃是大能之士,心境强大无匹,虽被乱心诀压来,神色丝毫不变。

胡不归无可奈何,将身往苏璇衡身上一扑。

在他人瞧来,胡不归现身施法,自是瞧不出身形来,只能瞧见无锋剑上射出一道光华,向苏璇衡扑去。

奈何那剑气虽是无形,却仍被元磁神光所阻,又怎能穿得进去。

原承天这时才知元磁神光难缠之极,只好将无锋一抖,收回胡不归,这时苏璇衡法剑亦至,原承天不闪不避,却将脑后红珠祭起。那红珠有红青黑黄紫五道光芒,原承天只以黄光祭来。

苏璇衡的法剑离原承天还有三尺时,被那黄光所阻,亦是刺不进来的。

苏璇衡不由“咦”了一声,原来原承天脑后黄光亦有元磁之力,苏璇衡自然无法刺将进去。

原承天心中忖道:“你有元磁,我亦用元磁,我瞧你用何手段破我,我亦是依样施来。这便叫针锋相对了。”

这时苏氏诸修见二人同施元磁神光,皆觉有趣。那原承天的无锋固然近不得苏璇衡,苏璇衡自然也伤不得原承天,只当打了个平手。

若换成平时,双方握手言和也就罢了,可今日之战,乃是你死我活之局,终要分出个胜负来。

苏璇衡见原承天亦施元磁之力,口中便道:“果然难缠,只可惜却遇着我。”

当下围着原承天急转起来,就见他每行一步,空中就留下一朵白云,那白云并非空中水气,乃是借体内真玄凝成,瞧来似云,其实却是一团火焰。

围着原承天转了数圈之后,空中遍开云焰,依稀就是一座阵法了。

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原承天虽具世尊玄承,也并非无所不知。只因他离禁重天境界尚有不小的距离,世尊玄承,又怎可能尽数忆得起来。

但见到苏璇衡以云焰布阵,恍然间触动灵机,已有所悟。原承天此刻虽可趁阵法未成之时纵身而出,但他有心要观苏璇衡施,因此按兵不动。

且他于阵法一道最具心得,就算是号称阵法昊天第一的苏璇枢,他也有心与他一较高下,又何况是苏璇衡?

随着云焰阵法渐成规模,诸修就觉得场中光线一点点暗了下去,等那阵法将原承天围定之后,竟然是天昏地暗,原承天立身之地,更是一丝光芒也无。

说来苏璇衡施焰布阵,只有十数息的时间,那阵中修士除非立时警觉,迅速脱身,或可免遭苏璇衡所算,一旦阵法布成,再想逃出阵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也就是原承天艺高人胆大,又自恃胸中玄承,竟来了个不避不逃。

这时原承天周身光线皆无,好似沉进黑洞之中,再来瞧原承天脑后红珠,哪里还能发出丝毫光亮来。

原承天刚才已有所悟,此刻则是恍然大悟了。

这时苍穹界中,九珑亦知苏璇衡阵法玄机,向索苏伦问道:“苏伦,你可知苏璇衡阵法之妙?”

索苏伦道:“似有所悟,可惜只明三分。”

九珑道:“原来那元磁珠虽不近五行,但珠上威能,要借外来光线激发,好似天上明月,本身不放光华,唯借日光发射罢了,若无日光,明月亦将黯淡。这便是元磁珠的奥妙了。”

索苏伦这才恍然,点头道:“苏璇衡借体内真玄布成云焰之阵,断去四周光线,承天修成的元磁神光便告无用,但其人仍在光华之中,元磁珠仍可大放光华,看来这阵法果然厉害了。不过承天既遇危急,仙子如何不惧?”

九珑微微一笑道:“承天按兵不动,不过是想瞧瞧苏璇衡如何破他的元磁神光,且世间阵法之学,承天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承天既明其理,自可以彼之道,还制彼身。九珑何惧之有?”

索苏伦不由抚掌大笑,忍不住向五越笑道:“首禅大人,我平常若听到人自矜自夸,就会忍不住心中恼怒,怎的九珑仙子夸赞承天,我反倒心中欢喜起来?”

五越亦笑道:“只因你心中所想,亦与仙子无有不同?”

界中三人皆是莞尔。

等那阵法一人,苏璇衡立时再挺法剑,向原承天刺去,这时原承天脑后红珠光华不起,怎有半点威能。他这座云焰阵法可阻一切光华,有光芒射来,尽被这阵法所纳,端的是厉害无比。

原承天见法剑来的甚急,脑后红珠又放光华不得,自然而然就往旁边一避,哪知脚步稍加移动,就觉察出阵中的强大吸力,身子被那阵法一扯,就随着阵法载浮载沉,不由自已。

原来这阵法之强,就连光线都能吸纳进去,又何况是血肉之躯,原承天一时不察,肉身误陷此阵,阵法玄机施发,几乎将原承天的肉身扯裂。幸好得急运风月之体,方才勉强力保肉身不损。

但苏璇衡的法剑随后便至,原承天既要维持肉身,又要避这剑诀,端的是左右为难了。

不得已,只好祭出法身之宝,来挡此剑。

那修士斗法,不到危急之时,不会轻易动用法身之宝,若知斗法修士谁占优势,只需见谁先出法身之宝,便可略知一二。此刻原承天被迫动用法身之宝,场外苏氏诸修皆是心中雀跃起来。

原承天先出雷珠一颗,来挡苏璇衡的法剑,那雷珠在云焰阵法之中,亦是不发光华,好在此珠内蕴天雷之力,倒不必假借外物,雷珠自体内遁出,在那法剑上闪电一击,终将法剑荡开。

界中三修见到原承天遁出雷珠,齐齐松了一口气。

索苏伦道:“法身之宝虽可御剑,却不知原承天如何反其道而行之,那云焰阵法奥妙异常,承天只是一瞥,又如何能洞窥其中玄机?”

九珑闻言,微笑不语。

原承天于遁出雷珠之后,再祭一件法宝之后,乃是蓝莲,这蓝莲不助雷珠御剑,亦不去杀伐,而是于空中漫然一祭,远离了战场,原承天此举,实有些高深莫测了。

其后原承天祭宝不绝,余下四件法身之宝皆出,是为砗磲,真珠,青露,玉髓。

这六件法身之宝除了雷珠紧随苏璇衡的法剑之外,其余五宝皆被祭于身外十丈之地,细瞧五宝方位,则是错落有致,各占一方,隐然亦是一座阵法。

索苏伦瞧得心中激动,道:“莫非承天亦来布云焰之阵,却只是以法身之宝相代?”

但细细瞧去,那五宝所设之阵与云焰阵法怎会有一丝相同?索苏伦就算不谙阵法,也知两阵大相径庭。

五越禅师笑道:“阵法之妙,在于其神,不在其形,此阵虽与云焰阵法不同,但隔绝外物之理相同,五宝各居一方,是为东西南北上,那下方想必是留给雷珠的了。”

索苏伦也瞧出端倪来,不由赞道:“果如首禅所言,六宝占据六方,阻四周光华,比起数百朵云焰来,固然声势不同,但六宝皆具莫大威能,一宝便抵得百朵云焰了。”

五越禅师笑道:“正是此理。”

刹那间五宝就位,东西南北上五方遂不见光华入阵,那五宝虽少,阵法却宽,苏璇衡亦身在这五宝阵中了,只因那雷珠尚未就位,阵法威能不显,苏璇衡身上的元磁珠仍在大放光华。

但苏璇衡已瞧出原承天所布阵法,高出云焰阵法十倍,心中一紧,急忙转身就走。

但五宝已在身侧围定,锁定了苏璇衡的身子,苏璇衡身子一动,五宝亦来跟随,就像那五宝与苏璇衡之间,有道看不见的丝线一般,如何能挣脱出去。

苏璇衡连行两步,也挣不脱这阵法,忽觉面前一黯,原来是雷珠已然归位,天地间顿时漆黑如墨,光华不再,而苏璇衡身上的元磁珠亦无借光之处,顿时也暗了下来。

就在这极暗无光之境,苏璇衡的灵识中探到一道森然杀气,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乃七界刀君,奉我主之命,来取你性命。勿谓言之不预。”

第1630章七宝妙躯呈造化

苏璇衡动用灵识去探,黑暗之中不见人影,亦不见光华,只探到一团森寒气息,裹着一件黑沉沉的物事。

或许那物事华美可观,但既在阵法之中,四周光线皆无,自然就瞧不出这物事的原状来。

唯一可知的是,此物是为刀形,其刀长约三尺,纤秀如指。观其形古意苍苍,探其势刀气冲天。

苏璇衡点头道:“刀君,刀君,不过是杨氏旧器,也敢口出大言。”

手中法剑使了个千山万壑诀,此诀一出,空中千山纵横,便有千万法宝也足可抵挡了。

那刀横直劈来,绝无花哨可言,但刀上杀气却将空中千山万壑一冲而散,那刀就劈到法剑上,只听声脆响,苏璇衡这柄法剑就绽开一线,几欲中裂了。

苏璇衡心中惊讶,这法剑乃飞龙谷大能器修所制,于炉中精炼三十年,可刚可柔,破至刚而入至虚,虽称不上是神器,亦算佳宝,哪知却被刀君一切而裂。

苏璇衡稍稍思忖,便知其中道理。在这阵法之中,既然光华难施,诸多法宝便减了大半威能,但刀君为天下刀气所凝,本身不以神光杀伐,唯借天下刀气诛戮法宝生灵。

而原承天初设这摄光阵法,便知此阵玄妙,唤出刀君迎敌。原承天随机应变之能,当可称之为天下无双。

而观原承天安排,亦见其心思机巧。若刀君以性灵法像来战苏璇衡,则刀君修为怎及苏璇衡,说不定出手便遭擒获?如今刀君只以刀体现身,其威能神通固然少去大半,但在这摄光阵中,却反倒可大显威风。

苏璇衡原想以元磁珠克制原承天,哪知道却被原承天趁机请出刀君来。战局变幻如斯,又有谁能洞彻入微。

眼见手中法剑已损,苏璇衡不慌不忙,袖中再出一宝。此宝乃是一绺丝绦,好似修真之士常用的拂尘。只是苏璇衡手中拂尘与众不同。

那丝绦上共计一百零八根丝线,皆是仙庭之宝,乃以仙庭玉山丝麻,经火凤亲手炼制,是为天丝。此宝因此有个雅号,叫做天丝拂风。乃是天下刀剑之器的克星。

此宝向秀刀一拂,便生天风一缕,此风擅断金铁之器,其玄妙之处,与断字诀倒有四五成相似了。

但断字诀还需心中施法,此宝却只需随手一拂,着实轻省了许多。

就见那天风拂去秀刀上重重杀气,瞬间就拂到刀君本体。那秀刀果然承受不住这道天风,立时断为数截。碎刀数片,就向地面沉落下去。

苏璇衡以为得手,心中稍安,正想借这一拂之威,将原承天也趁机毙于这天丝拂风之下,哪知脚下金铁交鸣之声大作,一道森然杀气冲天而来,就要将苏璇衡一劈两半了。

苏璇衡大吃一惊,急思之下,方知自己大谬了。

那刀君既是天下刀气所凝,便现刀体,又怎是五金之器可比,自然是可为至实,亦可为至虚,这其中变化,端看原承天的心意罢了。

因此天风拂上刀体之时,那刀体已是至虚之物,所谓刀体碎裂,不过是原承天的欺诈之策罢了。

苏璇衡悟出此节时,身子再来闪避施法已是不及,就觉左足一阵清凉,一只左足就被无声切去了。

苏璇衡虽被刀君断去左足,可因在摄光阵法之中,诸修哪里能瞧得见?唯听到苏璇衡轻呼一声,虽有呼痛之意,但其声并不算如何惨烈,是以皆是心中骇然。却不知苏璇衡已遭重创。

原承天探到苏璇衡重伤,心中亦是叹息,他将手一拍,六宝摄光阵法就收了起来,阵中刹时天光大亮,人人皆瞧见苏璇衡左足不见了。

苏璇枢又惊又怒,沉声道:“璇衡且去一旁歇息,将养伤势要紧。”

对大罗金仙而言,损去一手一足,实算不得如何的重伤,自然有无穷妙法,可以全愈伤势。

苏璇衡微微一笑道:“老祖何必生嗔,舍弟不过是略受轻伤罢了,尚有余力可贾。何况舍弟已修成七宝妙躯,这小伤又怎能碍我。”手中抹了道法诀,断足处生出白云数朵,云中再生一足,刹那间鲜血顿止,左足复生。

苏璇枢点头道:“璇衡既可再战,还请务必小心,莫再重蹈复辄。”

苏璇衡恭身接了法旨道:“谨遵台命。”

原承天本来见苏璇衡损去一足,心中尚有歉疚之意,听到七宝妙躯四字,方才安心。

那七宝妙躯与风月之体一般,皆是上乘的肉身功法,风月之体以强横著称,修成七重风月之体,可身如法宝,不怕对手损伤。

而修成七宝妙躯,则此身好比灵花妙树,只需不损及要害之处,像那断手断脚之损,皆可随生随长,虽算不上不死之躯,也是极难诛杀了。

但苏璇衡左足虽可复生,此足却像是新生的婴孩一般,足上玄感微弱,还再勤加修习,方能恢复如初。

这也是七宝妙躯的名头弱过风月之体的缘故。

刀君既现刀体,本来该由原承天亲自御控,只当自己是一柄寻常的刀剑,方能显出神妙,亦可补其掩去法像之不足。但刀君既见苏璇衡刚刚生出左足来,那可不是一个极大的破绽?一时见猎心喜,等不及原承天御使,刀体便化法像,乃是一名妙龄黄衫少女,双袖一笼一放,就向苏璇衡的左足攻去。

刀君既现法像,刀气更强十分,其身上一袖一袍一手一足,哪怕是一呼一吸,皆具杀伐之能。比之刚才的刀体,自是强得多了。

苏璇衡冷笑一声,大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将左手天丝拂风朝刀君一扬,刀君知道这天风拂风厉害,立将身子化为至虚,若论这虚实之间的变化,刀君可比魔晋南强得多了。

而此战因对手苏璇衡乃仙修清正大能之士,所修法术堂皇正大,恰是魔修的克星,魔晋南因此不出。

既将法像化为至虚,那天丝拂风自是穿身而过,刀君本体不损分毫,哪知就在天丝拂风穿体而过的刹那间,那天丝拂风忽的响起一道天雷,轰隆一声巨响,就将刀君至虚之体打得粉碎。

这也是刀君贪功,小瞧了苏璇衡的手段,遂遭这碎体之劫。

那天丝拂风中的天雷好不厉害,就连刀君的性灵也打得天昏地暗,不知所以,而这性灵一旦失了神智,刀体如何复原?只需苏璇衡再施神通,刀君则是真正遭逢大劫,魂体全消了。

就在刀君遭逢大劫之时,中土浮罗天河之中,出现两道身影,向落伽山方向急急赶来。

这两道身影一为白虎,一为玄武,二神君得混沌老雕传讯,知道原承天与苏氏诸修大战,又怎能按捺得住,立时离了洞府,来落伽山助战。

不想刚出洞府,就见南面空中影影绰绰,立着一群兽禽,为首者正是风赢。

白虎喝道:“风赢,我今日实有要事,不便与你厮杀。今日放过我,来日与你斗法,当让你三回。”

风赢自和白虎为敌,吃过无数苦头,知道白说性情极为刚烈,寸土不饶的,怎的今日这般软弱起来?心中也是大奇。

他笑道:“你若想让我放你过去,倒也不难,你只需给我跪了一跪,唤我一声浮罗山主,也就罢了。”

不等白虎发话,玄武喝道:“风赢,你莫要欺人太甚!”

白虎森然冷笑道:“便是唤你世尊又能如何?你今日相欺,莫怪我他日无情。”说到这里,就将左膝一弯,居然真的就要跪下来。玄武吃惊不迭,一时手足无措。

风赢瞧见白虎目光杀气,心中跳得紧,由不得慌乱起来。知道白虎真要跪下,这仇怨可就结得大了,日后白虎来报此辱,自己反倒没人同情襄助了。

但若劝白虎不跪,可不是自打耳光,又哪里能说得出口。

便在这时,一道青光自空中落下,一人喝道:“白虎,接我法宝?”

白虎抬头来瞧,见是一柄铁锤落下,口中冷哼一声,颈上白光一扫,那铁锤就被扫去百里开外,自是伤不得分毫。

这时梼杌于空中现身,哈哈大笑道:“白虎,莫要误会,若不祭此锤,你可真要跪下去了。”

又转向风赢道:“风老弟,你我虽是各为其主,自有仙庭大能撑腰,但为兽为禽立世,也该有个主意,总不能像墙头草般随风便倒。那原承天为人仁德之极,日后必有极大成就。白虎本是他的旧部,他却一直不肯插手我等相争,如今他与苏氏大战,我等自该相助。”

风赢道:“我也敬原承天仁德,可使天下归心,只是无缘相投罢了,既然是梼杌兄相邀,本座怎有二话。”

白虎这才点头道:“若果真如此,浮罗天河就算让给二位,又有如何,我本意不过是在此修行,借这场杀伐,养我胸中杀气罢了。他日我复登神君尊位,定然相报今日大德。”

梼杌见风赢应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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