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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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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荆道冲亦是苏氏弟子不成?
若是果真如此,自己面对荆道冲时又该如何,那荆道冲又该如何选择?那苏氏弟子恪于立场,视自己为敌也属当然,自己为求生存,也只能痛下杀手。这是世间一切恩怨的肇始之源,直让人无可奈何。
正在思忖,又见三名修士向后山这里掠来,余护法与宁氏姐弟皆亮出法剑,虎视眈眈,欲要冲出诛敌。
原承天瞧见那三修满脸兴奋之色,转念暗道:“那苏氏弟子沉沦凡界,亦属无奈,此番得了昊天讯息,定然争先恐后,不计性命前来,我若留这五座祭台在此,反倒误了他等的性命。倒不毁去祭台,苏氏弟子无法可想,有心无力,岂不免去许多杀伐。”
想到此处,便立足于那座祭台之上,心中稍加推演,已算出四座祭台的方位,当下手抹法诀,施一道祷天之术,只听“轰”的一声,四座祭台就于空中显示出来。
原承天再施紫罗天地诀,就准备先毁了这五座祭台再说。
这时三修已然赶到,见到五座祭台齐出,却不见人影,皆是茫然,余护法自是毫不客气,于暗中祭起法剑,就将一名修士斩落。那修士原就是真修境界,又瞧不见余护法的身影,怎能免去此劫,身子被一斩而断,尸身堕了下去。
宁氏姐弟双双动手,将那剩下二修斩杀当场,原承天虽想出声阻止,却又怎来得及?无奈之下,忙施紫罗天地诀,将那五座祭台轰了个粉碎。
这五座祭台一毁,苏氏大能便于天罗界力中失了方向,虽然无法真制止苏氏大能人界,却可迟误许多时日,自己也可借机恢发修为,以迎强敌。
既毁了祭台,原承天道:“此处不必久留,那苏氏凡界弟子纵是来到此处,也是无能为力了,我等又何必与其纠缠。”
余护法明白了原承天的心意,叹道:“圣师仁德至此,晚辈有何话说?晚辈只盼着留在圣师身侧,替圣师略效绵薄。”
说到这里,他转向宁慕原道:“当然,那还需宁道友不再怀疑余某方可。”
宁慕原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大大方方的道:“慕原一再与余兄作对,那也是因为余兄身处嫌疑之地,让人无法不去乱想,如今乌云散尽,余兄又何必挂怀。”
余护法哈哈笑道:“慕原说的极是,这样算来,倒是我心胸显得狭了。前事不论,我等只管随着圣师共同杀敌。”
宁慕原拍手笑道:“不错,前事既了,就该一心一意,共同杀敌。”
却说冥界某处荒野中,两名向修士正在那里招魂,忽见空中一点流星划过天际,一物轰然落地,将一座山峰打塌了一半去。
两名鬼修相视愕然,一名高个鬼修道:“莫非是落下什么宝物来,我等前去瞧瞧。”
另名矮个鬼修道:“我在冥界招魂千年,哪里见过什么天降奇宝?我冥界乃不净之地,天材地宝过其界而不入。你可莫要痴心妄想了。”
虽是如此说,二鬼修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加紧御使遁风,向那青光落处纵去。
等离得近了,高个修士喜道:“那莫不是一件宝物?”
这时矮个鬼修也瞧得明白了,那物事竟是一座大鼎,足有三四丈之高。这大鼎犹放青光,上面符文千数,皆在那里大放光芒,果然是件难得的宝物。
高个修士道:“这下可造化了,我等将此盯献给冥王,怎样也会论功行赏才是。”
矮个修士却觉得此事隐隐不妥,道:“且莫急着欢喜,这大鼎无由而来,未必是什么好事,且瞧瞧这鼎中是否藏了物事。”
二修走上前来,在那鼎外瞧了半天,又能瞧出什么名堂,那符文自是一字不识,唯识出鼎上三个斗大的字,原来是叫昊天鼎的。
矮鬼修识出鼎名来,吓得连退了三步,叫道:“此番果然出大事了,那昊天鼎本是昊天苏氏所有,是为昊天十鼎之首,怎的却落到这里来,此事非得禀报冥王不可。”
二鬼修急忙转身,就要去寻冥王,哪知刚刚转过山脚,就见前方金光耀目,正有一修御着金光而来,那金光中的修士年约二十余岁,身穿一袭麻布灰袍,生得风流俊逸,眉目如画。若论相貌,就将这世间诸多女子比下去了。
二鬼修见到这修士的相貌,也是啧啧称奇,不过他二修很快瞧出这修士乃是仙修之士,立时就沉下脸来道:“道友,你好大胆,这冥界可是你能来的吗?若是来了却回不去,岂不是可惜?”
那修士微微一笑道:“你二修可是见到一道青光落于此处?那落地者究竟为物?”
高个鬼修将手一摆道:“你好端端的打听这些做什么?速速回到你的凡界去,若迟了半步,收了你的元魂,叫你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修士笑道:“竟是两个没眼力,是了,你等见到青光落处的物事,不敢自专,可是要去禀报冥王?”
矮个修士道:“我冥界之事,怎容你管。”
修士道:“其他事管不得,此事非管不可。”伸出掌来,就向那二位鬼修拍去。
两鬼修慌忙去取法宝,要与这修士斗法,哪知那修士手掌一出,那空中就现出无数符文来,这符文一道道缠在身上,身上哪里能施出力道来。
两鬼修这才知道这修士的厉害,想大声呼救,那嘴巴张了几张,也发不出声音来。
修士笑道:“你二人稍安勿燥,只管在此安安生生的呆住,看有你等的好处。事后我自会放了你二人。”
二鬼修忽觉面前一黑,实不知落在了何处,幸好那神智也很快昏沉沉起来,倒也没什么惊恐之心。只当做了个恶梦罢了。
灰袍修士收了两名鬼修,手中暗抹禅言,那身上的灵息就是一变,刚才明明是生机勃勃,此刻则是阴风拂体,大好近道之体赫然就变成鬼修之躯。
灰袍修士这时露出一丝捉狭的神情来,很快来到那座大鼎前,向那鼎上瞧了瞧,面上露出微笑,口中便发禅言,将禅言透进鼎中。片刻之后,大鼎中传来人声道:“鼎外是谁?”
灰袍修士道:“在下是灵幽禅师弟子,冥界鬼禅任不识,今日无端心血来潮,便起了一课,方知是有昊天大修沉沦此处,这才急急赶来一探。大修既是安好,本禅子亦觉心安。”
那鼎中修士略感惊讶,道:“不想灵幽禅师竟收得你这样出色的弟子。我等昊天而来,因行色匆匆,诸物难备,这才借这大鼎藏身,这其中又出了些差错,也不知沉沦之地是为何处了。”
任不识道:“好教大修得知,此处为冥界大荒山,最是荒凉不过,大修沉沦至此,也算一劫,好在吉人天相,瞧大修语气平稳,想来是无事了。”
那修士道:“惭愧,此番入界不顺,好在只是震动了灵脉气息罢了,稍加调息,想来便可无事。”
就见那大鼎忽的一收,就变成三寸大小,其后鼎上青光再一敛,就被收了起来,那任不识面前,就多了两名修士,正是苏氏太虚弟子苏恭谨与苏师我。
这次二修入界,因不曾得到凡界弟子相助,又不幸在天界界力之中,被一股无名力量撞来,不想就落到这冥界了。
虽是如此,二修身怀惊天神通,那冥界三王也要惧他三分,就算沉沦至此,也是毫不在意。
苏恭谨瞧这任不识,心中不由赞道:“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禅修之士。只可惜却是一名鬼修。”
便问道:“任禅师,你既是灵幽禅师的弟子,那也不算外人了,实不相瞒,我等乃是昊天苏氏弟子,与那灵幽禅师颇为相熟,我苏氏弟子亡魂向来是承灵幽禅师照拂的。”
任不识道:“既是一家人,又何需多言,不知两位大修有何打算,本禅子于冥界甚熟,定可略效微劳。”
苏师我道:“别的事不必相烦,你只管领着我等去一界力薄弱处,我等在凡界实有要事,那是片刻也耽误不得的。”
任不识道:“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两位且随我来。”
两名苏氏弟子此行虽是不顺,却喜在这冥界遇着故人亲朋,又见那任不识谈吐不俗,相貌可亲。心中自是坦然不疑,便随着任不识离了此处。
任不识道:“两位大修,你等在天界界力之中,究竟遇到何事,就将你等逼到此处来?”
苏师我道:“此事着实古怪,我等二人藏在鼎中,只知道这鼎被一物事一撞,等我二人醒来时,就已身在此处了。”
任不识暗暗点头,忽听苏恭谨道:“任禅师,你既是禅修之士,我便向你打听一人,那凡界禅祖令无参,你可识得?”
第1581章血池茫茫路何在
任不识道:“令无参之名,我禅修界自是无人不知,不过其人乃是狷狂自大之辈,虽有小小神通,却非我禅修正道。”
苏恭谨道:“这倒是奇了,此人统合凡界三大禅门,光大禅门,开凡界禅修界千万年未有之盛况,却怎非禅修正道?”
任不识摇头笑道:“那三大禅门早就混为一体,只差一个领头人罢了,令无参乃原承天门生弟子,便借原承天威名,统合三大禅门,又何足为奇?且我禅修之道,讲究的是个人明悟,就算合在一处,又有什么好处?所以说他并非禅修正道。”
苏恭谨听任不识口中实有醋意,便笑道:“禅师之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三修一边说着话,一边御风而行,冥界本就是荒无人烟,就算行了千里,那风景也并无什么不同。苏恭谨二人虽是心急,可那任不行言谈风趣,妙语如珠,恰可解颦,一路谈谈笑笑,不知时日之逝。
约过了数个时辰,苏师我探那四周界力,并无薄弱之像,不由问道:“任禅师,我听闻冥界界力最薄,凡界仙修之士亦是出入无碍,禅师怎的还没有寻到?若这般行去,何时才能回返凡界。”
任不识道:“大修稍安勿燥,我这冥界自前些日子崩塌之后,已与往日不同,仙庭为防冥界再次崩塌,就由青龙亲自出手,加持界力,若想再随意出入,可就难了。”
苏师我道:“原来如此。”
任不识道:“大修若是不信,不如就在此施法,瞧瞧这界力强弱如何?”
苏师我道:“此言正合……。”正想停下来一试四周界力,却被那苏恭谨使了个眼色,那苏恭谨传音道:“任禅师一番好意,怎好冷了他的心,我等只管随着他去便是。”
苏师我刚想施法,听了苏恭谨的话,只好道:“此言却是差矣,我等怎能信不过禅师?”
任不识微微一笑,却停了下来,自袖中取出一宝来,却是一副弓箭,那副弓箭取出之时,空中就有雷声应合,箭上黑气环绕,电光灼灼,实为一件奇宝。
任不识道:“此为大雷弓,那箭就叫穿云箭,又名穿界箭。最擅破界开域。”说罢搭起弓来,向空中猛力一射。
就见那穿云箭呼啸而去,疾行之时,就引得空中雷电相伴,一路挟雷带电而去,果然是声势惊人。
这穿云箭射到空中之后,立时打出一道黑色的裂缝来,但见裂缝之中生出五色毫光,穿云箭没入毫光之中刹时不见。裂缝随之弥合,空中又恢复如初。
苏恭谨道:“如今冥界界力,果然与往日不同,竟可与凡界昊天界力相提并论了。”
任不识道:“大修说的是,冥界界力如今处处皆强,实非往日可比,好在本禅子知晓一处所在,仍未被青龙加持。以两位大修神通,定可顺利穿越,只是需要多花些时日。”
苏师我道:“禅师之言是也。”他瞧刚才的界力,若依着他和苏恭谨的手段,虽可勉强穿越,可仍有几分凶险。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诛杀原承天之事虽是不小,却不必枉送了性命。
又行了数个时辰,苏氏二修更是心急,就算苏恭谨也有些耐不住了。正想动问,任不识忽的笑道:“正是此处了。”
苏氏二修这才齐齐松了口气,转目四顾,只见远处一座山谷中黑气升腾,灵息有异。用灵识探去,却探到一座断壁残桓。
苏恭谨道:“任禅师,此为何处所在?”
任不识道:“好教两位大修得知,此处原有一处暗道,乃是冥界与凡界通连之所,当初凡魔大战时,那凡界守卫极严,魔修百计难入,就借这处暗道直通凡界,那暗道的尽头,就是凡界的天一幻域了。”
苏师我喜道:“这处暗道在下也曾听闻一二,若非禅师,又怎能寻到这个所在。”
任不识道:“虽是寻到了暗道,可有一事,本禅子还需事先说明。”
苏师我已跃跃欲试,闻言道:“禅师只管说来。”
任不识道:“这处暗道因可沟通冥凡两界,又被魔修利用径去了天一幻域,那令无参奉原承天之令,就想毁了此处,以免凡界受到威胁。只是那暗道乃是世尊亲留,令无参又有多大道行神通?哪里能毁得了,虽是如此,那暗道虽是无恙,瞧来却是残破之像,两位大修不可不察。”
苏恭谨也瞧出那暗道之中土石崩塌,似被大火烧过了,好在其中自有一道黑气贯通其间,瞧来倒是通连无碍的。
苏恭谨道:“若非禅师指点,怎能寻到这处所在,既是如此,我等先去凡界走一遭,他日有缘相逢,再来谢过禅师引路之德。”
任不识道:“大修何必客气,本禅子且送两位大修一程。”
说罢再次拉开大雷弓,将穿云箭搭上,朝着那暗道废墟处略略瞄了瞄,“轰”的一声,就将这穿云箭射了过去。
那穿云箭驱散黑云,分开界力,打通断壁残垣,果然就露一黑幽幽一处通道来。
苏师我性急,便向任不识一揖道:“苏某先行一步。”将身一纵,就入了那个通道,其人身在通道中后,身上遁出三朵青莲护体,界力果然不侵。
苏恭谨行事最为谨慎,可见苏师我在通道中通行无碍,也去了疑心,忙辞了任不识,亦纵身进入通道。
那通道之中火灵力甚强,焦臭之气扑鼻,但其中界力却是微薄,对两位太虚境界修士而言,几乎是毫无影响了。
二修在昊天凡界的天罗界力中吃过苦头,对穿界逾域实有三分忌惮了,此刻见通道中界力不强,皆是暗暗心喜。
约行了数息时间,那界力就变得忽强忽弱起来,忽见前方血光冲天,将二修卷了进去,二修自有法身之宝护持,虽见那血光凶险,倒也不惊,只是在血光之中,却是身不由已。忽觉四周一暗,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这情形与传送门颇为相似。
二修知道这是穿界时的应有之状,倒也不惊,唯将法身之宝紧紧护住身体,同时保心中清明不失。也就是片刻工夫,身上异状消失无踪,面前景色殊异。
原来脚下乃是一座血池,端得是无边无际,这血池气息古怪,似有丝丝灵气袭来,但更多的是杀气浊气弥漫其中。
苏师我道:“不想天一幻域竟如此古怪,此处瞧来倒也凶险。”
苏恭谨道:“以你我修为,便是九渊也去得,这血池瞧来凶险,其中既有灵气,又怎能对我二人有所损伤,只是这血池广阔,又难辩东西,最好寻个修士来问路。”
二修仗着胸中玄承,惊天神通,哪将这血池放在眼中,此处虽是灵气薄弱,但以二修的玄感之强,哪怕是丝丝灵气也可借来运用调息,自是不惧。就在血池之中逡巡起来。
也不知转了多久,又哪里见到人影,别说仙修之士,就连灵禽异兽也没见着一只。
二修这才惊疑起来,若说此地为天一幻域,怎的灵气微薄若此?那天一幻域可是凡界仙修之士修行的所在,自该灵气充足。
此时二修隐隐觉得,或是上了那任不识的当了,苏恭谨喃喃道:“任不识,人不识,嘿嘿,师我兄,这任禅师的禅名好生古怪。”
苏师我道:“任禅师倒像是个好人,只不过这血池好生古怪,我等行了约有十余万里,怎的仍不见尽头。”
苏恭谨道:“师我兄怎的还当他是好人,就怕他是原承天的人,特意让我等误入岐途。”
苏师我道:“恭谨,你也忒是多疑。”把对任不识颇有好感,又怎敢轻信。
便在这时,前方有身影闪动,苏恭谨大喝一声,叫道:“不要逃!”一步跨了过去,便是数千里,那身影虽是逃得快,又怎能是苏恭谨的对手,遂被追了个正着。
苏恭谨用灵识探去,那修士赫然是名鬼修,不由得目瞪口呆,口中冷笑一声,一把将这鬼修擒住,喝道:“你老实说,这里是何处所在?”
那鬼修的境界说来不低,已是鬼尊修为,可遇着苏恭谨这位太虚之士,就好似婴儿一般,竟是逃不得也动不得,忙道:“大修饶命,小可在此修行,可没碍着大修什么事。”
苏恭谨道:“我也懒得理你,我只问你,此为何处所在,若迟说了片刻,定让你身碎魂灭。”
那鬼修慌忙道:“大修神通惊天,怎的却不识路,此为九渊血池,向来是我鬼修清修之地,大修,小可平生未行恶事,只想修成鬼道,与天地同寿罢了。”
苏恭谨听说是九渊血池,胸中怒气不可抑制,大叫道:“果然被奸人所骗。”手中只一紧,那鬼修怎敌苏恭谨的神通,可怜千年修为,至此化为泡影,一具鬼躯便被苏恭谨捏得粉碎。
就在苏氏二修在九渊血池之中茫然寻路之时,那天灵宗山门处来了一名灰袍修士,这修士二十余岁年纪,生得风流俊逸,举世无双,那守山门的修士瞧见了,忙迎了上来,道:“敢问道友名姓,来此何事?”
灰袍修士以手加额,含笑道:“本禅子令无参,敢问原圣师可好?”
第1582章金针续脉实堪奇
冲玄洞,原承天与令无参对坐,身侧只有李三非洪若锋相陪。
师徒三人听令无参说起冥界之事,不由相视而笑,那令无参虽是凡界首禅,哪知行起事来,仍是这般调皮。
原来先前令无参动用小天课,已算出苏氏二修沉落冥界,以苏氏两位大能修为,那冥界又如何能困得住他们?自是瞬间便转回凡界了,因此令无参这急赴冥界,恰好候了个二修正着。
原承天道:“苏氏二修虽失了凡界苏氏弟子引路,可既有昊天鼎护体,本不该落入冥界才是,想来这其中又有变故了。”
令无参道:“圣师仁德布于五界,无论是哪处大能,暗中相助一把,也未可知。”
原承天点头笑道:“看来定是如此了。无参,你算出苏氏二修落入冥界倒也不奇,又怎的将他们引入九渊血池之中?”
令无参道:“九渊浮塔自被九渊神火所焚,本来已是不通,但被我已三枝穿界剑射穿界力,这才与九渊血池通连。不过此路只进不出,苏氏二修虽是大能,若想从九渊回到凡界,亦要颇费工夫,趁此时机,正好让圣师调息运玄,早定对策。”
李三非笑道:“令禅师智谋深远,胆大包大,三非着实不及。”
令无参忙道:“三非兄与洪宗主压制魔龙,收了魔龙元魂,全凭真实本领,无参只知诡计,终非正道。”
李三非道:“令禅师以仙修境界对敌两位太虚之士,不用计策,难道要以死相拼不成?”
三人不由相视一笑,如今凡界之中,自以三人为首,却恨缘吝一面。彼此在之前并不曾见过面,此番相逢,三人已生惺惺相惜之心,原承天瞧在眼中自是欢喜。
唯一可虑者,诸修皆已到齐,但荆老宗主迟迟不曾现身,不免让人心中惊疑。不过此刻当务之急,乃是接续灵脉,只需修为尽复,哪怕再生惊天大事,也可从容应对了。
提及接续灵脉一事,李三非道:“在令禅师未到来之前,三非得圣师指点,已接续了数十根。既然令禅师已至,三非只好藏拙了。那接续灵脉,本是禅修的手段。”
令无参也不谦逊,笑道:“就劳三非兄与洪宗主于此处护法。”
那洪若锋虽是宗主,可论起辈份年齿来,却是原流后辈,其位在李三非之下,要唤李三非一声师兄的。
李三非与洪若锋齐声道了一个“好”字,令无参这才取出七根金针来,替原承天续脉。
观令无参续脉的手段,与九珑并无不同,唯在手法上有快慢之分罢了。九珑修为远胜令无参,接续断脉自然是又快又准,但令无参虽是慢了少许,其用针手法一丝儿也不差。假以时日,定可与九珑一拼。
约过了一个时辰,令无参就已接续了百根灵脉,那灵脉接续虽是痛楚,原承天倒也可以承受,只是将虚脉接续之处先行断裂,重接灵脉时,则是痛不可当。
只是在晚辈面前,原承天再有绝大苦痛,也不可能发出一声。瞧其面色仍是从容,谁又知他体内早就是五内俱焚一般。
令无参心中亦是感叹,面上却只当不知,只不过其手法无疑加快了许多,也就盏茶工夫,那虚脉便修复了大半,再加上先前接续的灵脉,原承天体内灵脉已恢复了九成,只等这灵脉完全接续成功,就可调息运玄,再显神通。
就在这时,洞外沸反盈天,不知有多少人在洞外吵闹起来,令无参声色不动,只当听不到一般,李三非与洪若锋面色一变,忙站了起来。
这时洞外传来传功真人的声音:“何人敢在此处吵闹,速速退下。”
那洞外自有传功真人,刘三胖,宁氏姐弟护法。
传功真人语音刚落,便听洞外传来山崩地裂的声音,就连冲玄洞也是猛然一摇,李三非与洪若锋怎敢犹豫,立时冲出冲玄洞,目光向洞外一扫,二人不由暗暗心惊。
原来洞外竟来了数百名修士,诸修境界服色自是不一,分明是来自三山五岳,其中境界最高者已是羽修境界,境界最低者不过是真修之境。
就有两名羽修与刘三胖与传功真人斗起法来,其中一名羽修的金鞭因抢先出手,刘三胖等人护卫不及,竟被这金鞭打塌了半座山峰,难怪冲玄洞为此动摇。
那金鞭甚是厉害,传功真人虽是仙修初修,一时也是难防,此刻祭出法剑来与那金鞭在空中斗法,也只是个平手。
李三非与这位传功真人曾联手对敌魔二,心知传功真人虽是原流一脉首领,只可惜仙基灵慧有缺,修成仙修境界,已是其平生成就的巅峰了。终难成就一代宗师。若遇那出类拔萃之士,定然不敌。
再瞧那金鞭修士,已是羽修大成境界,其境界虽只是略逊传功真人一筹。可观修为,实在传功真人之上,且那金鞭材质特殊,乃是一件祷天之宝,有天地加持的,因此遂令传功真人百般为难。
那刘三胖独敌一名羽修之士,倒也是恰逢对手。那羽修也知刘三胖的炮术厉害,因此就与刘三胖近身缠斗,使得刘三胖无法取出大炮来。
至于宁氏姐弟,则被数十名修士围攻,瞧来则是凶多吉少了。
洪若锋道:“这些人虽有几名天灵宗弟子,但大多都是生面孔,难不成皆是苏氏凡界弟子?”
李三非环视战场一周,道:“那苏氏弟子在凡界千余年,子孙故旧,自是不少,今日看来是倾巢而出了!”
洪若锋道:“既如此,今日正好诛杀干净,免留后患。”
李三非忙摇头道:“不可。九珑仙子亦是苏氏弟子,圣师此次于洗煞池中夺得仙庭白莲,亦是得了苏氏三老之助。那苏氏在昊天势力极大,与圣师亦是有恩有怨,若今日杀得狠了,只怕圣师重返昊天时有诸多为难。”
洪若锋道:“如何行止,还请师兄指教。”
李三非道:“若锋去助宁氏姐弟,我去先将那两名领头者打发掉再说。”
二人立时分开,各行其是。那宁氏姐弟被数十名修士围住,亏得宁思妙取了件三丈红绫护身。那红绫光芒万丈,上绣三只金乌,红绫抖动时,三只金乌就以虚化实,喷出火焰来伤敌,这才令诸修不敢靠得太近。
可毕竟因对手势大,姐弟二人连遭险境。
洪若锋瞧准对手人多处,将手中法剑一祭,那法剑便发出青光一道,向诸修压将下去,这道青光连着法剑沉重如山,实有五十岳之力,诸修哪里能承受得住,自是纷纷退避,遂解了宁氏姐弟之围。
洪若锋与宁氏姐弟并到一处,一边御控法剑迎敌,一边道:“思妙,慕原,你二人修行时日不浅,且极是灵慧,仙境更佳,怎的只修到真修境界?”
宁思妙面色一红,道:“洪师叔,我二人入道虽近百年,只因高堂在世,不敢擅离,一直在伽兰城修行,最多每隔一月,出城修行一遭罢了。因此境界进展极微,让师叔失望了。”
洪若锋叹道:“你二人孝心可嘉,师叔只有欢喜才是,那修行虽好,人间孝道亦不可弃。可叹师叔便想奉养高堂尊师,也没这个福分了。”想起师尊洪朗,自是感愧万千。
三人面前对手虽多,可多了洪若锋这位羽修之士,形势就逆转过来,洪若锋以一柄法剑,压制得诸修没了脾气,若非李三非事先说明,诸修焉有命在。
但洪若锋虽是手下留情,那洞外修士却不领情,只知一股脑的向冲玄洞涌去,看来若不行霹雳手段,实难击退诸修了。
这时李三非那里已分出胜负,李三非先奔着刘三胖那处,目中瞳光一扫,刘三胖面前的羽修之士手中法剑立断,再一扫,就将那修士的头顶方巾打落,吓得此修连连后退。
李三非这才对刘三胖道:“刘兄,守住冲玄洞口,但有近前百丈时,你那大炮不可容情。”
刘三胖应了一声,就退到冲玄洞外,将大炮取将出来架在空中,那黑洞洞的炮口甚是吓人,果然无人敢冲上前来。
李三非知道传功真人性高气傲,本不便上前相助,可今日之事,若不能速败两位羽修之士,恐怕难以罢休,且这金鞭修士分明是苏氏弟子首领,唯有将其压制了,方能令诸修知道厉害。
当下袍袖飘飘,就冲着那金鞭修士去了,遁行之时,迸出身上强大灵压来,只盼那金鞭修士知道厉害,就此收手。
可是那金鞭修士瞧见李三非,竟也是丝毫不惧,口中道:“师父,今日徒儿拼着一死,也要报你养育载培之恩。”向着李三非将袍袖一扬,三道黑光就急急打了过来。
那三道黑光乃是三件暗宝,此刻又是黑夜,本来极难瞧清,但李三非瞳术修炼有成,瞧这黑夜如白昼一般,这暗宝虽强,又怎能伤到他?
也不施法,只凭身上罡风一道,就将这三道暗宝扫到一边,目中瞳光就要杀人。
唯一可虑之处,那金鞭修士口中提及的师父又是谁?
这金鞭修士已是羽修境界,其师父定是仙修大士了,难不成苏氏凡界弟子之中,已有人取得仙修大士这样的成就?
那瞳光去的极快,金鞭修士眼瞧着就要被瞳光扫到,忽见一物飞来,将李三非的瞳光挡个正着。
李三非暗暗吃惊,以灵识探去,发现场中已多了两名高明之士,皆是仙修境界。
洪若锋则在此时叫道:“荆老宗主!”
第1583章七煞凶神灭日月
场中多出的两名仙修之士除了荆道冲外,另一修士亦是凡界仙修名宿,当年白鹿宗大修玄机道长。刚才出手相救金鞭修士者,正是玄机。
金鞭修士瞧见玄机道长,顿时精神大振,叫了一声:“师父。”手中金鞭加了一成力道,将传功真人逼退了数丈。
荆道冲转向玄机道:“玄机老友,这一路上我对你百般分说,你心中可有了主意?”
玄机面色阴沉,冷冷的道:“荆宗主,我知道原承天乃圣德之士,万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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