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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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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者,千岳是也。原来这青木杖亦是真龙所化。
原承天冷笑道:“就算是真龙化宝,今日也要断你个七八回,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到何时。”
右手断字诀再施,左手无锋遥遥一指,则是划出一个玄字。若是宁思妙等修在侧,瞧见原承天的玄断同施,必然是俯首称臣,自叹不如。同样是玄断二诀,在原承天手中用出,自是大不相同。
那青木杖虽是来势汹汹,仍是敌不过这玄断二诀之力,青木杖再次自中而断,那原承天伸手一探,就将青木杖的前端牢牢握在手中。
魔九急施法诀来夺,但这断杖被原承天持字诀握住,又怎能撼动分毫,魔七手中的断杖再发龙吟之声,只可惜两截断杖始终不能合体。
魔九又急又恼,腕上金铃晃动,便发慑魂之声。
原承天道:“区区小术,岂奈我何。”
不是原承天自夸,若论抵御这慑魂之术,昊天凡界之中,大罗境界之下,原承天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只因他神识强大无匹,且体内仙枝又生白莲,那白莲不死,神识不失,神识既在,心境怎能动摇。
因此原承天岿然不动,身子欺将过去,无锋凌空便落,无锋剑上器灵已显,两道白光紧紧盯住魔九,此为心之诀之用,那魔龙立生恐惧之心,心中只想着逃之夭夭,又哪敢再与原承天僵持。
其实也不怪魔九不敌,一来是错判了原承天的修为,二来前者有聚灵幡动用,这四周灵气强大,虫茧中虽有浊气护体,但被这灵气吹来拂去,又能剩下多少,魔九在这灵气中作法,自是如入油锅一般,本来已是难敌原承天神通,稍有变故,自是心境大动。
不过魔九怎肯轻易服输,心中龙诀一去,已定往心神,先将剩一避,躲开了无锋凌空之斩,再将缚龙索拦腰扫来。
就见那缚龙索之上,亦有断字诀附着其上了。
原承天知道这断字诀厉害,再次动用“避”字诀闪开,剩形落处,恰在魔九身后,手中便施紫罗天地诀,此诀一出,天地乾坤倒转,浊气全消,法诀威能笼罩足有百里。
而这百里的物事,被这法诀一施,立时变得粉碎。这也就是原承天离地尚远,又是强自收敛了,否则那法诀一施,地面山川可就要改了模样,若有凡俗修士身在其中,亦是必死无疑。
原承天要远离天南城,正是为了施展这等强大法诀时,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魔九身在法诀笼罩之下,全身皆在震动,全身骨骼就似乎要离散了一般,她口中叫道:“好厉害。”身上黑气大现,牢牢护住身躯。
但原承天的天地诀虽奈何不得魔九身躯,却将空中的虫茧震得粉碎了,那虫茧本是魔九的寄身之所,失了虫茧,若想再回九渊,怕是极不容易。
魔九见原承天断了自己的退路,心中怒不可遏,手中青木断杖隐现一只龙首,那龙首口中吐出一道青光,便化成一截三尺青锋。此剑直直一斩,用的却是魔七的剑法。
那魔三剑法无双,便是原承天也不是对手,魔九与魔三相处千万年,虽修不成魔三剑诀绝诀,也能学个七成。
不过魔九学得再像,也只是一种高明的剑诀罢了,又怎有魔七天生的杀伐之能,原承天亦施仙兵妙式,与那魔九的法剑斗在一处,两柄法剑是为龙虎之争,恰好斗了个平手。
二修大斗剑诀,斗到艰深处,原承天剑上剑器现身,那胡不归今日遇着强敌,终于忍不住要一试身手。此器灵将身并成一张纸一般,就向魔九身上撞来。
在原承天瞧来,那是胡不归将身化成纸片般薄,向魔九撞过去,在魔九瞧来,则是一道白光,内蕴无尽剑气滚滚而来。
魔九心中着慌,忙将缚龙索横直一抖,向那胡不归扫去,虽是扫了个正着,却怎能打落这无形器灵,胡不归身形如电,就将魔九穿胸而过了。
魔九饶是修成金身,也禁不住胡不归透体而过,那器灵透体处,身上已带走三滴魔龙真血,痛得魔九惨叫三声。
原承天趁着魔九心神不定之时,无锋觑了一个空当,将青木杖再断一截,那青木杖上的龙首便被斩落,此杖接连被斩两次,已是法力全无。
魔龙既被胡不归破了金身,哪敢再与原承天僵持,身形一退,就要逃之夭夭,原承天道:“今日若容你逃窜,我原承天誓不为人。”
足下施展开凌虚步法,就向魔九追去,那魔九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绝计难逃一死了。
便在这时,神识中探到一点微光在身后闪烁,不等原承天反应过来,体内六宝齐出。但那六宝却仍是慢了半拍,等六宝挡住微光时,仍有一缕法诀透进体内,背后先是一热,随之一冷,这道极厉害的法诀侵入体内,体内虚脉支撑不得,刹那间就断了七八根。
原承天大吃一惊,手中忙施剑诀,却被身后那人闪开,原承天急忙转身来瞧,只见青莲冰焰浮在空中,面上极是得意,哈哈大笑道:“原承天,你中了我冰焰诀,看你能撑到几时。”
原承天又惊又怒,青莲冰焰明明被自己收在域中,又怎能逃得出来,忙用神识一探,发现域中青莲仍在那里好端端的,可面前的青莲又是谁?
青莲一击得手,又见原承天百思不得其解,自是更加得意,口中道:“你既中了我冰焰诀,早晚必死,我又何必与你纠缠。”身子向后一闪,已去了数百里。
原承天虽惊不乱,他见青莲冰焰不肯久留,又见青莲遁行之时,其遁速比先前速了不少,亦是修为大损之像,因此心中亦是恍然。
看来是青莲动用分身之术,让自己困住了小半个分身,却让这大半个分身藏在空中,自己面临魔九这个强敌,又怎能分辩出被困住的青莲修为已弱?
那青莲本是一团灵焰,便是一分为二,本体只是修为大减罢了,又怎有性命之忧,原承天未能虑及青莲冰焰置之死地而后死的手段,亦算一失。
原承天知道无论是魔九还是青莲冰焰,其实都已是修为大损,自己只要再加紧出手,定能将魔九与冰焰收服,只可惜他稍稍一动,体内寒冷两气袭来,立时体如刀割,而真玄不去运转便罢,那真玄一动,灵脉又断了断根。
原承天忖道:“我体内毕竟只是虚脉罢了,又怎敌这冰焰诀的威能,可今日若是纵敌去了,到了明日,我必是灵脉皆断,那时魔九与青莲再度寻来,我便只有闭目待死了。”
此念一生,决心已下,那就是不管今日被伤损到何种程度,也要将魔九与青莲拿下,否则这两大后患不除,反倒是自取死路。
足下步法不停,只一步就掠到了魔九身侧,平时这一步跨的自是轻松,可今日有冰焰诀在体,每动一步,就会断去一根灵脉。那灵脉若是齐齐断了,大不了一痛,偏偏却是依次断来,便是铁打的躯体也难承受了。
仗着五重风月之体,原承天强撑不倒,心念中喝令器灵再度出手,同时玄断二诀亦自手中发出,魔九的躯体被器灵一透而过,只有比原承天伤势更重,如今原承天双管齐下,自是顾此失彼,那手中缚龙索虽是敌住了胡不归,身躯则是横遭玄断二诀之斩,遂被一斩两半。一道龙魂急急的去了。
原承天手中取出一宝,正是姬老祖所赠的翻天鼎,那鼎上法诀,原承天早就学了个精熟,此刻将这神鼎祭起,鼎中亦现赤子,与当初的定天鼎的鼎中赤子实有七八分相似。
那鼎中赤子笑嘻嘻伸出手来,就将魔九的龙魂绰住,小口一张,就将这龙魂吞了下去。原承天见魔九龙魂被收服,总算大松了一口气。
但那青莲已是逃得远了,今日若不能趁着体内虚脉未能尽断时将其收回,明日青莲卷土重来之时,自己只能束手。
便忍着断脉之痛,又一步向青莲冰焰追去。
但这时随着修为渐弱,原承天又来不及施法压制冰焰诀,那法诀在体内侵袭不定,数息间又断了十余根灵脉,屈指数来,自己此刻只剩下三成修为了。
若论局势之险之急,自得道以来,实以今日为甚。
第1575章私心天道岂能兼
不得已,原承天只好先以禁字诀一道,压制体内冰焰诀,那禁字诀可禁法则变化,只要能压住片刻,原承天定能擒住青莲冰焰。
果然,禁字诀一出,冰焰诀在体内就安顿下来,只是若想驱除此诀,尚需另想办法。
等到体内稍定,原承天这才重施凌虚步法,但此步法一施,先前冰焰诀造成的损害就显示出来,数根虚脉不承其负,又告断裂。原承天境界一降,那步法刹时就慢了许多,却见离青莲冰焰越发的远了。
青莲冰焰暗算得手之后,知道对方的反击必定激烈之极,因此来了个不顾而去,一心只想逃出原承天的控制范围再说,四大灵焰天生便具高明遁术,此刻一旦尽力施展,瞬间就去了数千里。
眼瞧着原承天越追越慢,青莲冰焰不由长舒一口气,只需挺过这最艰难的时刻,那冰焰诀在原承天体内难消,挨到明日,原承天的修为必定所剩无几,那时卷土重来,则是胜券在握了。
正在得意,忽觉头顶一暗,有劲风扑面而来,青莲冰焰抬头一瞧,却是金雕到了。
金雕双翅一振,就抢到了青莲冰焰面前,口中道:“回去!”双翅已施起玄风二诀,一股强大之极的狂风就向青莲冰焰拂来。
青莲冰焰叫了声糟糕,急忙想侧身避开,奈何那风字诀经玄字诀加持之后,已隐隐形成罡风,又如何抵御?身子哪能做主,就被金雕扇了回去。
原承天本来已是无望,不想面前狂风大作,一物浮浮沉沉,就向自己撞将过来,不用神识去探,也知道是青莲冰焰被金雕扇回来了。
原承天心中大喜,大声赞道:“好个金雕,今日当立首功。”
若论临敌机变,原承天自是世间无双,那青莲冰焰虽来得急,原承天心念动处,域字真言已出,青莲冰焰这次难逃此劫,早被这域字真言罩住。
原承天神识中控制着两处域字真言,那青莲冰焰就在界域中拼命挣扎起来。这时青莲冰焰知道结果不妙,自然是极力挣扎,两处界域中,先前施展的那处倒还安稳,可其后施展的这道界域,却因其中的青莲冰焰强大,已有不支之状。
原承天正想向青莲冰焰施展,哪知体内虚脉又断了数根,这次是连遁风也御控不得了,身子好似铅块一般,就从空中直坠下来。
原承天只能先动用神识,力保域字真言不散,至于身子沉坠,则是无可奈何了。
那身子一坠就是百里,眨眼之间,大地扑面而来,若是就这般坠下去,就算修成五重风月之体,也定然跌个骨断筋折,这肉身怕就不能用了。
就在这时,那金雕疾冲下来,口中道一声:“主人,得罪。”右爪就探了过来,将原承天身躯一托,总算将原承天稳稳托在爪中。
此时原承天离地面也就只有数百丈了,不由叫一声好险。
金雕忙将原承天小心翼翼推到背上,道:“主人,此时二敌已擒,可速回天南城调息。”
原承天叹道:“就怕另有强敌到来,殃及天南诸修凡俗。”
金雕急道:“主人,你此刻性命危在旦夕,哪里顾得许多,洪若锋亦是你的弟子,虽不如无参三非,只需你细加指点,亦可使你灵脉渐复,便再有大敌来,有若锋在侧,也可勉强支撑。”
原承天勉强点了点头道:“也罢,且回天南城再说。若再有强敌杀到,再做道理。”
此刻他细察体内情形,那冰焰诀虽被禁住,可刚才冰焰诀在体内肆虐的后果仍是不轻,诸处虚脉皆有断裂之兆。
其实那虚脉就算不被攻击,亦会在三五日之后断裂,何况冰焰诀威能甚强,稍加影响,虚脉可就支撑不住了。
金雕刚想振翅回城,忽见斜刺里来了一群修士,正是洪若锋放心不下,领着诸修来援。
只是诸修虽是好心,可若再遇着魔九青莲这样的对手,又哪能帮上忙,因此金雕虽得诸修卫护,仍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有奇变发生。
好在一路无事,安安稳稳回到城中,洪若锋将原承天请进静室,上前禀道:“圣师,天南城中凡俗众多,施展不得,不如且回天灵宗去,宗中好歹有禁制卫护,便是动起手来,也少了许多顾忌。宗中弟子纵是不济,也总算可支撑一二的。或可撑到三非兄与无参禅师前来。”
那洪若锋原先倒还有些自负,可见到今日魔九青莲的神通,知道凡界修士,着实难敌昊天九渊大能,自己空负天灵宗宗主之名,在魔九青莲面前,也只是莹莹之火罢了。
原承天本不想连累诸修,可见洪若锋情切,若是不允,反倒伤了洪若锋一片至诚之心,便道:“如此也好。”
洪若锋见原承天应允了,心中大喜,急忙布置下去,那天灵宗修士自是倾巢来迎,城中修士一个不剩,尽皆护在金雕身倒,一路浩浩荡荡,向天灵宗进发。
好在天南城离天灵宗并不算远,只行了片刻,天灵宗接应修士已至,那前来接应的修士之中,亦不乏原承天相熟之士,此刻也来不及寒喧见礼,诸修四下警戒,如履寒冰一般,将原承天迎进天灵宗。
等到原承天进山,洪若锋就颁下法旨,运转起宗门阵法,将这天灵宗围得如铁桶一般,原承天细瞧那阵法,虽是布置周密,井井有条,可凡界之众如何能敌昊天九渊大能,若真的再有九渊大能前来,这阵法布置其实不堪一击。
洪若锋就将原承天安置在冲玄洞中暂歇,原承天刚刚坐定,正想以搜灵之术去探那青莲冰焰,以便先消解了冰焰再说,忽听洞外人声如沸,天灵宗诸修已在那里叫嚷起来。
洪若锋与金雕急忙出洞来瞧,只见前山乌云压城,乌云之中隐现金光,就如同魔九刚才现身那般情形。
洪若锋叫道:“难不成又是九渊来人?”
金雕道:“那魔九其实是两道龙魂,一道为魔九,一道为魔二,我瞧这次来人,定是魔二了,此龙魂虽比魔九略弱,亦不可小看,且让我去云中探他一探。宗主在此守定了,不可惊扰了主人。”
洪若锋道:“雕兄,你只管前去,只需若锋有一口气在,必定守定了此处。”
金雕缓缓振动双翅,就向乌云中扑来,近前一瞧,果然那乌云之中亦藏着一道巨大的虫茧,金雕忖道:“风宗逊却是怎的了,收这两道龙魂不着也就罢了,却放这两道龙魂入了凡界。”
好在此刻虫茧未破,魔二暂时不会出来,金雕将左爪伸出,扣住了虫茧,双翅急急一振,就想将这虫茧带走。
哪知连扇了两下,那虫茧竟是纹丝不动,反倒传来轰轰巨响,脚下山峰倒塌了数座。
金雕凝神来瞧,才发现那虫茧中生出千余道细细的黑索,每道黑索皆牢牢缚住天灵宗诸峰,刚才急振之下,已拉倒了两座山峰,幸好峰上的修士用遁术逃了去,不致误伤性命。
金雕见此不由着急起来,这虫茧既然已生了根,又该如何是好?
洪若锋在冲玄洞外,亦瞧见虫茧生根,其中有十余道黑索探到冲玄洞这里,那黑索深入山腹,虫茧一动,必定扯得山峰动摇。
洪若锋取出法剑便来斩这黑索,那黑索又软又滑,毫不吃力,哪里能斩得断。
他心中郁闷之极,暗道:“我平日前呼后拥,只当我是怎样了不起的人物,如今却连这黑索也斩不断,更别说护得圣师周全。原来我洪若锋只是仗着圣师前宗主余荫罢了,其实百无一用。”
正在这时,就见宗中护法余若智领着另两名护法前来,洪若锋道:“护法,你等来的正好,我等齐心协力,先斩断了这黑索再说,否则金雕难以施力,就怕会扯断了山峰,动摇我天灵宗根基。”
余若智嘿嘿笑了笑,道:“宗主,我等三人前来,实有要紧事要说。”
洪若锋见三护法目光交接,神色凝重,不由道:“本宗此刻当务之急,是护得圣师周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事?”
余若智道:“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宗主,那圣师惹下的对手要么就是九渊大能,要么就是天地性灵,我全宗上下近万弟子在这等大能眼中,直若蝼蚁一般,不是我若智说泄气话,宗主就算拼了性命,也护不得圣师周全。”
洪若锋皱眉道:“依你等说,又该如何?”
余若智道:“圣师于我天灵宗实有莫大渊源,我天灵宗万名弟子就算牺牲了性命,也是应该,只是圣师禀持天道之修,若真的瞧见许多弟子为他赴死,圣师怎能忍心,反倒坏了他的修行。”
洪若锋越听越怒,喝道:“这是什么话,还不闭口。”知道那原承天神识无双,余若智的话定然瞒不过他,若是原承天听了这番话,以他的性情,又哪里能在这天灵宗存身?心中恼怒异常,手按法剑,对余若智怒目而视。
余若智慨然道:“宗主,我若智禀执荆老宗主教诲,一心只以本宗基业为重。若那虫茧中的大修一旦现身,天灵宗万千生灵涂炭,且牺牲的毫无意义,若智此言一出,心知必死,只盼宗主细察若智苦心,则若智死亦无憾。”
说到这里,余若智取出袖中法剑,就向颈部急急一斩,竟要在洪若锋面前自尽。
第1576章人言可畏需执一
余若智身边两位护法瞧见,慌忙伸手一拦,其中一名护法喝道:“余护法,你威逼宗主,是何道理!”
洪若锋气的浑身发抖,想来若是荆老宗主主事之时,宗门弟子谁敢这么般大小,看来还是自己威望不足,难以镇住天灵宗诸修。
他冷冷的道:“本座法旨既下,违令者必斩,余若智威道宗主,以下犯下,是为不赦之罪。两位护法速将此人拿下,来日开堂审讯,以明其罪。”
两名护法虽是抱住了余若智,神色却仍是有些犹豫,一名护法道:“余护法虽是违了宗规,也是替我天灵宗着想,一片诚心天地可鉴,余护法之言,还请洪若锋三思。”
洪若锋怒不可遏,也不答话,伸剑向身边一根黑索斩来,那黑索先前怎样也斩不断,此刻胸口气苦,真玄充沛之极,那黑索便应剑而断了。
两名护法见洪若锋气苦若此,也自悔逼宗主太甚,皆是满面愧色,急忙拥着余护法去了。
这时自诸座山峰中飞出诸多天灵宗修士,皆在各施法术法宝,斩那黑索,奈何这黑索坚韧之极,就连洪若锋也是情急之下,方能断去一根,其他修士修为怎及宗主,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那黑索不得。
这时刘三胖自冲玄洞中冲了出来,手中推着大炮,就向那虫茧瞄准了,金雕瞧见刘三胖急欲出手,忙叫道:“刘道友,你这大炮若是打破了虫茧,那九渊浊气涌将出来,天灵宗诸修可就糟糕了。”
刘三胖道:“我这大炮也打不得,这可如何是好。”便从一名天灵宗修士手中夺来一柄法剑斩那黑索,只可惜连斩两下,黑索仍是不断。
这时洪若锋发力斩那黑索,也有斩得断的,也有斩不断的,他虽知自己情急之下,心境动摇,真玄反倒运转不足,可前有余护法威逼犯下,后有这虫茧凌空,那心境一时间怎能定得住?
耳中忽的传来原承天的传音之声:“若锋,你既修成我紫罗大悲诀,又怎能悟不到此诀精义?天下诸生庸庸,是可一悲,不如意者常八九,亦可一悲,但大悲之后,就该有个悯字,紫罗大悲诀乃是拯救苍生妙术,心中若是乱了,就连自己也救不得,谁来拯救苍生。”
洪若锋若论灵慧,自不及无参三非,但其性情坚毅,百折不回,自有他的好处,闻听此言,心中不觉一静,暗道:“余护法只知天灵宗弟子,不怀苍生,那是他的玄承阅历所限,又何必恼他。这黑索斩之不断,那是我修行不足,易受外的干扰,如此怎能修成大道。”
更喜的是,原承天既出此言,可见并不曾受余护法言语乱了心境,可见世人行事,只求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必去管他人的闲言碎语?
其实原承天听到余护法的言语,怎能不动于心,那余护法虽是自私了些,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自己就算与天灵宗有莫大渊源,也不该连累宗门弟子。
这虫茧中的魔二是奔着自己来的,若是自己去了,那魔二自会御会虫茧追来,黑索不斩而断了。
可是他心中明白,他若是一去,一来显得气量狭窄,二来冷了洪若锋的心,灭了洪若锋的威望,洪若锋日后又如何做这个宗主?更重要的是,此次若是拂袖而去,岂不是反让余护法得了意?日后天灵宗弟子有样学样,遇事便避,不肯担责,那天灵宗只怕就被毁了。
他刚才在冲玄洞中调息片刻,又搜过青莲冰焰的灵识,探出冰焰诀的奥妙来,已匆匆制了道剑文法诀,将体内冰焰化去了大半,再加上禁字诀威能,虚脉断裂之势总算是止住了。
只不过那虚脉刚断,若想再次重续,怎样也要花费工夫,偏偏冲玄洞外情形危急,人心浮动,自己势必要亲自出手,方能安定人心。
他以内视术探查,体内尚有五成灵脉可用,若论境界,应该是仙修之境,想来那魔二比魔九逊色不少,在这凡界又有诸多不利,仙修境界也应该是勉强可用了。
他一步跨出冲玄洞,将聚灵幡交给宁思妙,令其与宁慕原主持看护此幡,只需此处灵气充沛,魔二便是出了虫茧,其修为也会大打折扣不可。
宁思妙虽知此幡事关重大,也不推辞,毅然受了此幡,至于那施展聚灵幡的办法,原承天手掌随手拍来,在宁思妙额上一点,诸般运用刹时便知了。
宁思妙就将这聚灵幡展开,宁慕原在一旁仗剑护持了,那灵气自山外源源涌来,人人皆是精神大振,只听“崩崩”声响,那黑索就断了数十根,原来宗门中的羽修之士,得了这聚灵幡之助,已有法力斩断黑索了。
只是那黑索足有千余根,这样一根根斩去,实不知要斩到何时。
原承天刚才向宁思妙传功授法之时,主要是动用神识,倒还觉得无碍,此刻刚想动用断字诀,却因牵动体内真玄,剩下的五成灵脉齐皆震动,似有不支之感。
原承天心中苦恼之极,就算消解了冰焰法诀,这虚脉仍然是不堪大用了。
这时三胖与宁慕原同时动手,以断字诀斩那黑索,倒也算得手应手,只是这千根黑索若只让这二人一根根斩去,亦需许多工夫,而瞧那空中虫茧已在蠕蠕而动,茧中的魔二眼瞧着就要破茧而出了。
金雕亦是着急,亦探出金身雕爪来,去断那黑索,这黑索自是禁不住他的金身雕爪,可是数断了十余根之后,耳边咻咻之声不绝,急忙转头去瞧,只见那虫茧中又生出数百根黑索来,让金雕好不气恼。
原承天见这黑索难破,魔二又要随时破茧,心中也不由生了离此而去之心,也好免去天灵宗一劫。正在那里犹豫,就见东西两个方向同时掠来两名修士,其中从西面来的这名修士生得高大肥胖,远远的就祭起一口法剑来。
那法剑寒光闪闪,祭在空中好似白虹贯日,一路斩将下来,足足斩断了十余根黑索,方才停了下来。
天灵宗诸修见这胖修如此手段,皆是惊呆。
原承天见这修士用的是紫罗心法,御龙剑诀,就知道与自己必有渊源,再瞧这修士的相貌,探其灵息,那就一点儿也不会错了,此修正是当年自己在天南幻域遇着的胖修。
那胖修原是因为世间心法难学,要去修魔道,其后幸亏是遇着了自己,传其紫罗心法,杀伐之术,这才有今日成就。其人姓名,此刻应该是叫做传功真人了。瞧其境界,则已是仙修初修。
传功遇着原承天最早,因此修成仙修初修境界亦不算奇。原承天见此修赶到,心中略略松了口气。
再瞧那东西来的修士,不是李三非又是谁?
这时传功道人瞧向李三非,面上神情似非笑,大有得意之色。
李三非微微一笑,他与传功真人在路上撞见,自然一同前来。二修虽同为原流弟子,却因传功宗旨不同,互不认账,就算绝不会撕破脸面,可明争暗斗,又怎会少了?
李三非见传功得了先手,仍是不慌不忙,心念动处,一双碧目忽转深碧,就于目中生出两道碧光来,那碧光触着黑索,自是逢着便断,就这么目光一转,就被李三非削去了一侧的黑索,其数目何止三百条。
天灵宗诸修见到这瞳技强横之极,更是呆了,那四周山峰上的修士静寂了片刻,忽的齐声欢呼起来。
传功真人见李三非压过了自己的风头,面上虽带笑意,却带了三分勉强,他并不答话,向那空中虫茧一瞧,道:“三非兄,这虫茧乃是九渊之物,名叫天魔茧,那九渊生灵若想自九渊中入我凡界,非得有此天魔茧护体不可,这黑索便是天魔茧的茧丝的,只要这天魔茧不除,其茧丝源源不断,怎有尽时。”
李三非笑道:“真人好见识,依着你又该如何?”
传功真人道:“这魔茧若是被刺破了,虽可断了黑索,就怕其中浊气涌出,害了天灵宗的弟子,因此需要立时想个办法,先令这魔茧不出黑索,再将这魔茧移到空阔无人之处方是道理。”
金雕点头道:“两位道友说的是极是,自该先断黑索,再移魔茧,只要两位有法子绝了这黑索,这魔茧我自有办法移走。”
传功道人道:“那魔茧之事我只是在听人提过,若断其黑索,也不知方法是否管用。”
袖中就取了一块真诀来,乃是黑黝黝的寒铁所制,传功真人伸手在真诀上一抹,寒铁上生出一道火焰来,向那魔茧袭去。
但这团火焰虽在魔茧上烧个不停,魔茧却无动静,黑索仍是源源伸将出来。
传功真人面上已然见汗,忙在那寒铁上再抹一道,这时寒铁中就生出一道雷光来,这道雷光色呈碧青,虽不算天雷大属,在凡雷之中也算是极强了。
那青雷在魔茧上一击,魔茧便是一阵大动,果然就不再生出黑索来。
这时传功真人面上方泛起一丝笑意来,道:“三非兄,看来这魔茧不怕火焰,却怕这雷电之术。”
李三非道:“既是如此,且看三非施法。”
掌中法诀起处,便有雷声轰隆隆在空中应合,正是一式紫罗天雷诀。
原承天见李三非不过是仙修初修,就已修成这紫罗天雷诀,心中怎不欢喜?虽与李三非多年不见,却不必忙着相认,且看三非如何破敌。
第1577章腹肋生变不可防
空中道道天雷接连击落,魔茧上黑索纷纷断裂,哪消片刻,就将黑索扫了个干净。
原承天记得李三非不曾修行紫罗心法,按理说不该修成紫罗天雷诀才是,而细细瞧去,李三非的紫罗天雷诀亦与众不同。
紫罗天雷诀所引天雷皆是紫雷,而李三非所引天雷,则是五色皆具,是为青金紫白黑五色,且瞧这五色天雷亦非随意引落,那五雷各按方位落下,端的是齐齐整整。
原承天何等玄承,一瞧便知其理,心中极是欢喜。
原来那李三非虽无法修成紫罗天雷诀,可此修对紫罗心法熟谙于心,竟以紫罗心法为基,别出机杼,又按五行之法,另创出天雷心法来。
那弟子若是按部就班,只知修行师尊所传之术,又有何奇,唯有这般推陈出新,再加变化,方是传承应有之道。
由此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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