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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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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金索化龙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等索苏伦想瞧个明白时,又化为金索凌空扫来。
索苏伦听风辩宝,知道若被这金索拦腰一扫,必定是肉身横断,又怎敢轻敌,左手一指,赤红玉尺就迎将上去,向那索头一压。
这金索被这赤红玉尺压制住了,索头果然动摇不得,却将金龙法像一现,将龙尾扫将过来。
索苏伦再将右手一动,青魔剑也迎了上去,此剑欲斩索尾,却被这索尾一卷,将青魔剑牢牢卷住。
索苏伦以赤红玉尺加青魔剑两宝,才算堪堪将这金索敌住了,苏氏金仙之士,又怎可小瞧?先前此修失利,也只是被索苏伦的诡计迷惑罢了,今日重逢再战,绝非轻易可下。
索苏伦沉下心来,要与这金仙斗法,便将手中魔刀当胸,伸指微弹,刀上魔诀便出,正是一记圆刀诀。
在魔刀十式之中,唯这圆刀诀可攻可守,是为老成持重之法,索苏伦用出此诀,也是将这金仙瞧得珍重了。
苏氏金仙点了点头道:“难得你不曾小视于我。”
索苏伦叹道:“索某先前小瞧了天下人物,岂知苏氏大能如云,索某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苏氏金仙哈哈笑道:“明悟堂之行,果有心得。”
口中说着,手中便抹法诀,正是苏氏太玄神功。此功一出,圆刀诀立时逆转回来,反向索苏伦击来,且力道更强十分。
索苏伦道:“苏氏绝学,天下无双。魔界心法,不让于人。”
心念动处,无相魔诀亦出,此诀无色无形无相,不带一丝烟火气,哪像是魔界绝学,分明是仙庭妙术了。就将圆缺刀化解于无形之中。
虽将这圆缺刀化解了,索苏伦却是大皱眉头,苏氏的太玄神功着实奥妙异常,自己无论怎样施法,那法术怎样强横,都可被这苏氏金仙轻易打转回来,自已又有多少魔玄消耗,因此不破了这太玄神功,今日莫要靠近仙庭白莲。
但苏氏太玄神功乃昊天显学,不知有多少修士为之竭尽心血,只求一破,如今那苏氏仍屹立昊天不倒,昊天修士又有几人破解过此法?索苏伦若想在仓促之间破解了太玄神功,岂非是笑谈?
但索苏伦何等人物,其心性之高,非天下至难不而为,稍作沉吟之后,就向苏氏金仙遥遥祭出一道魔诀去,此为无相魔诀之用,端的是若有若无,无色无相,此法诀绝无一丝法力,太玄神功再妙,若无着力处,就如何借力而为?
苏氏金仙见无相魔诀施出,果然皱眉,只得将身略略一闪。那无相魔诀本蕴无穷玄机,但既然遇人不着,诀中玄机亦无法施发,但索苏伦立时向前一步,就抢住了苏氏金仙的身位。
原先是苏氏金仙拦在仙庭莲瓣之前,如今那苏氏金仙退到莲瓣之后,就与索苏伦共有这莲瓣了。
索苏伦再启一诀,口中笑道:“道友承让。”
苏氏金仙苦笑道:“非是承让,实在是无能为力。”
见索苏伦第二道魔诀如前一般,亦是毫无着力处,他便是身怀至高心法,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再退一步,那索苏伦已然抢步到莲瓣前,伸手就向莲瓣探去。
苏氏金仙不由情急,口中道:“此莲触不得。”忽见其身后金光大盛,就显出一具金龙法像来。
难怪这苏氏金仙的金索有金龙之像,原来此修的法像便是金龙。
就见那金龙低吼一声,就从金仙头顶俯冲而去,四趾龙爪就向索苏伦当胸抓来。
索苏伦见这金仙施出金龙法像,心中本来着忙,那金龙本是仙庭真龙,亦禀青气而生,实为天下邪魔的最大克星,自己身为魔修,恰为这金龙所克。
不过等到金龙法像探爪,才发现此为四爪金龙罢了,可见此金仙虽有龙缘,毕竟福缘不足,难化真龙法像。
故而那法像瞧来极似真龙,却不过是一只金蛟罢了。
索苏伦将身一摇,背后亦现三道法像,皆是往届魔界魁神,其中那位女体魔神法像就伸出手来,向那金蛟迎击而去。
金蚁亦不肯相让,四趾龙爪与那魁神女像拍到一处,就见金光四溢,黑气升腾,金蛟四趾皆断,爪上龙鳞亦被震碎了数十片。不过魔神女像也不曾占得便宜,整只玉臂皆碎,面上黑气笼罩,向后一缩,便在那里闭目不语起来。
索苏伦知道魁神女像已受重创,此战只能旁观了,好在还有两道魁神法像,足可迎敌,而对手金蛟法像伤了龙趾,亦难再战。算起来自己还是占了以众凌寡的便宜。
苏氏金仙见法像也不能敌,忙再取法剑一口,此剑乃桃木难制,剑上符文密布,皆是剑文法诀,因此别瞧此剑乃是木制,可既有剑文法诀铭刻于上,则必为至强之宝。
索苏伦为不使对方的太玄神功无法施展,仍不敢动用法宝以及寻常法诀,见那木剑遥遥点来,忙将无相魔功再次动用,就于空中探出一只巨爪,来抓那柄木剑。
苏氏金仙笑道:“这剑如何能触得?”竟不理会,仍向索苏伦遥遥指画。
那木剑发出白光数道,就好似沾了墨的毛笔一般,在索苏伦胸中画中印痕点点,也不知是弄得怎样的玄虚。
与此同时,空中巨爪已到,将这木剑一握,就想大力夺去,哪知巨爪握紧木剑之前,那木剑猛然一震,竟将这巨掌震得寸寸而裂,无相魔诀就此无用。
不等索苏伦再变魔诀,苏氏金仙口中喝道:“起!”
法随声动,索苏伦胸口法袍上的印痕忽然大动,发出惊天巨响,竟是五道连珠雷诀。
饶是索苏伦身穿无相无上魔衣,遇到奇变也是大惊。原来那木剑在法袍上留下的印痕,竟可引发连珠天雷,又是在胸口紧要处。便是大罗金仙,对此也是应变不及了。
好个索苏伦,就在连珠天雷爆裂的刹那间,已将魔池铁莲上的魔莲击发,那魔莲上的无尽魔息急速的向胸口一压,于是那雷光只迸出半尺,就被尽数压制在魔息之中,只传来沉闷之极的雷鸣之声。
虽有魔息压制,又有无相无上魔衣护体,那天雷毕竟是在胸口炸裂,索苏伦胸口一窒,魔玄已然运转不灵,却见苏氏金仙再将桃木剑指指点点,白光闪现处,胸口又现印痕七点。
却不知此次木剑留痕,施展的是怎样绝学,更不知索苏伦能否逃过此劫。
第1551章世间善恶最迷离
索苏伦与人斗法,便是遇到原承天这样的对手,也是攻多守少,哪知今日之战,却是处处被动,其原因就在对手的太玄神功威能强大,法宝法术尽被其压制,又怎能随意用出?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无相魔功了。
如今连被苏氏金仙攻击,索苏伦已是忍无可忍,伸手向赤红玉尺急急一点,那玉尺中就绽放出一点星火来。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点星火就往桃木剑上一撞,刹时就变成滔天大火。
这般烈焰或许对苏氏金仙难有损伤之力,但对桃木剑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攻何况魔池铁莲高悬,这洗煞池中魔息处处,魔界法则自是大占上风。
苏氏金仙急急念动避火诀,以避此魔火,再向桃木剑上吹了一口灵息,又将这木剑上的魔火灭了。
此修的反应也算及时,但却有先后之分,其身上的魔火倒也算是及时灭去,不损肉身分毫,可在木剑上却留下点点焦痕来。
若只是木剑受损也就罢了,但木剑上的符文被魔火一烧,已是面目全非,索苏伦胸口的印痕刹那间就消失无踪了。
苏氏金仙点头道:“索兄实为在下平生大战。”
索苏伦一招得手,气势更胜,双手一拍,身上魔息更加浓重,那身子就藏进一团黑气之中。苏氏金仙不知索苏伦要施展何种法术,不求伤敌,先将护体罡光施展到极致,以防索苏伦偷袭。
这边施术完毕,身后就传来索苏伦的声音道:“道友倒也乖觉。”并不敢动用魔刀,将手掌轻飘飘拍来。
苏氏金仙笑道:“果然是用虚识欺我。”奈何索苏伦此式并无借力处,太玄神功仍是无法施展,只得向前跨了一步,避开索苏伦的手掌。
索苏伦故技重施,又再次拍来,那苏氏金仙思忖了,道:“此掌如何破?”只好再向前跨了一步。
就在这时,索苏伦大笑道:“道友,这朵莲瓣,我可要摘了去。”原来索苏伦连击两掌,已将苏氏金仙逼离了莲瓣,那莲瓣已近在身边,唾手可得。
索苏伦怎能客气,当下出手如电,向那莲瓣一拂。
苏氏金仙不及回身,就大叫道:“此莲触不得。”
语音未落,索苏伦的袍袖已触到莲瓣,本该就势一卷,摘了这莲瓣去,哪知那莲瓣“铮”的一声,绽出一道道电光来,那电光色呈淡紫,紫中带金,就沿着索苏伦的袍袖向上一窜,刹时袭遍索苏伦的全身。
索苏伦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已失去了大半神智,面前忽的出现一道黑色气涡,深幽不可见底,索苏伦身不由已,就向那气涡中堕去。
苏氏金仙情急大叫,伸手便来抓索苏伦,但那气涡之中生出极强的吸力,苏氏金仙虽是抓住了索苏伦的衣袖,又怎能拉得回来,竟带得苏氏金仙亦掠向这气涡中。
苏氏金仙若是就此放手,自可保自己无恙,但苏氏金仙深知那气涡的厉害,那索苏伦若是被卷进了涡流之中,必定是肉骨无存了。
他与索苏伦连番大战,竟对索苏伦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又怎肯让其就此殒落,虽是身子一尺尺被拉了过去,手掌犹不放松,猛然大喝一声,只听到裂帛声响,索苏伦身上法袍已被扯骚,索苏伦浮浮沉沉,已陷入气涡之中,眼瞧着身子一半入了气涡,再也无计相救了。
便在这时,空中又现出一道裂缝,就从裂缝之中伸出一只手来,将索苏伦轻轻一拉,那索苏伦就被拉进裂缝之中,苏氏金仙见此,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恭身揖道:“多谢师祖援手。”
那索苏伦浮浮沉沉,浑浑噩噩,实不知身在何处,唯有心头一点清明不灭,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又遇到何事。
他想睁开眼睛来瞧,那眼皮沉重如山,又如何能睁得开,想动用魔识去探,身上却无一丝魔玄,好似一个废人一般。
不过索苏伦倒也明白,自己全身魔玄难施,是因这处法则之力强大,将一身修为压住了,而并非是真正的修为尽丧。
饶是如此,索苏伦处此玄妙之境,心中亦是惶恐,正不知如何是好,身上压力一松,双目就能睁得开来了。
只见身处之地,乃是在一座石屋之中,那石屋墙壁边上,并排坐着三位老者,其中一位老者着灰袍,身高近丈,相貌威猛,另一名老者着青袍,相貌清奇,面带微笑,第三位老者着黑袍,却是皱眉不展,低头沉思。
又因索苏伦失了魔玄,也难以探这三老的修为,只知三老既在这玄妙之地,必定是大能之士无疑。
就在石屋地面上盘膝坐着一人,赫然是魔姬煞月,那煞月身上大氅破损,花容憔悴,正在那里闭目运功,全身黑气笼罩,可见是行功到了紧要关心。
索苏伦虽与煞月性情冲突,但毕竟系出同源,见煞月受损颇重,怎能不担心?正想开口寻问,那名相貌高大的灰袍老者道:“索苏伦,你不必担心,煞月只是法力耗尽了,只需稍加调息,便可无事。”
此老一开口,石屋皆震,端得的是声如洪钟。
索苏伦这才放心,点了点头道:“此为何处所在,原承天又在何处?”
三老相视而笑,那相貌清奇的青袍老者便道:“承天来到此处后,第一件事亦向我等求恳,莫要伤你了你,如今你一开口也来问他,仙魔之怨就此而解,倒也是天下之福。”
索苏伦总算听到原承天下落,心中也大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承天亦是无恙。”
青袍老者道:“你要见承天?”
索苏伦道:“若想相见,自是最好不过。”
青袍老者道:“既如此,就让你去见他。”伸手一指,那石屋便开了一道门户,向那门户中瞧去,亦是黑幽幽不知究竟。
索苏伦挣扎着想起身,却哪里能够,身上魔玄消失的干干净净,怎样也运不起魔息来。
青袍老者道:“此石屋建在仙庭莲瓣之下,那莲瓣为世间极清之正之气,于你魔修着实有碍,我授你一法,便可运功自如。”说罢伸出手来,向索苏伦额上按去。
索苏伦到此地步,只能听之由之,那老者若想伤他性命,可谓易如反掌,便将脑袋仰了起来。今日就算是千劫万祸,也只好由他。
青袍老者在索苏伦头顶一按,授了索苏伦一道法诀,索苏伦心领神会,就依着这法诀施展开来,哪消片刻,体内魔玄已复。
原来他的魔玄并不曾消失,只是被这强大的法则之力压制住了,那青袍老者所授法诀,实为最顶级的祷天之术,以此法诀祷天,就可让天地容情,便他身为魔修,亦可在这强大的法则之中来去自如。
索苏伦心中忖道:“这三位老者是怎样的身份?若说是苏氏高人,又怎能反倒助我,若不是苏氏大修,苏氏又怎容他在此处?”种种奇异之事皆难索解。
既知原承天就在那扇门户之中,就算那门户里有天下最凶险的陷井伏击,索苏伦又怎会在意,等体内魔玄恢复,就向三地一揖,转身入了门户。
那门户自外面瞧来,自是黑幽幽一团,可一旦身入其中,却是明亮之极,也不知是何处射来的光芒,将这条长长的通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只是这光芒虽是明亮柔和,照在索苏伦身上却如利刃一般,他只行了半步,那身子就好似被千刀万剐,哪里能承受得住,忍不住痛呼一声。
忽听通路尽处传来一人的声音道:“索兄,何不动用祷天之术,此处为仙庭法则,若不用此术,你以魔修之躯,定是寸步难行。”赫然是原承天的声音。
索苏伦叹道:“仙庭果然不容我魔修。”遂将青袍老者刚才教授的法诀运转起来,身上痛楚立时全消,便一步步走将过去。
原承天亦叹道:“仙庭对魔修处处提防,委实不公。”
索苏伦走了数百丈,面前又是一暗,便来到一处所在,却哪里是什么石屋,分明是一处山青水秀的所在,那原承天正负手立在一座山峰之巅,向峰外云气浓重处凝目去瞧。
就见那云气浓重处,现出一方水域,域中有一朵白莲,正是那朵仙庭莲瓣。
原承天转身笑道:“此处为我天地残卷所设之域,不受仙庭法则管束,你不必再行祷天之术了。”
索苏伦这才偷了祷天之术,果然那身周气息已是寻常,魔玄运转自如。
索苏伦道:“原兄,此为何处,那三位老者又是何人?你又究竟遇到了何事?”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容我慢慢道来。”
索苏伦此刻也来到山峰处,与原承天并肩一处,瞧向峰外的那朵白莲。今日之事,可谓千奇百怪,若不能弄个明白,便是死了也不甘心。
原承天道:“此处是为莲池深处,想来三位苏氏大能已对你言及了,说到这三位苏氏大能,那可是莫非同小可,洗煞池说来是由苏璇瑰镇守,其实真正的镇守之人,却是这三老。”
索苏伦点头道:“果然是苏氏大修。”
原承天道:“这三老与苏泰真同辈,皆是泰字辈高人,只因身上煞气过重,罪恶滔天,难以被仙庭所纳,故而难入仙庭,便留在昊天永镇苏氏。”
索苏伦听到这三老乃是泰字辈大修,如何不惊?而听到这三老是因罪恶滔天,煞气过重而难入仙庭,则是默默无言起来。
若论杀人,自己魔修之众哪一个杀得少了,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魔界的诸多魔神,皆是从杀伐中挣脱而来,哪一位魔神身上,没有千万条血债?
就算是自己,虽与诸界魁神不同,极自收敛了,所杀之人也着实不少。这也难怪被仙庭排斥。
便道:“既是苏氏三老在此,又如何容得了你?”
第1552章近莲者清何必论
原承天道:“当初我与九珑说起天下大事,在论及洗煞池时,九珑曾言,仙庭白莲极清极正,近之者纵然是怙恶不俊,久之必具仁德,是以洗煞池并不能久长,日后必为苏氏极大包袱。”
索苏伦慧心一动,便道:“是了,五疑禅师也曾说过,池水深深深千尺,风波灭尽悔当时,胸中浊气一涤净,逆天悖德知不知。此池既立,虽免去苏氏亲朋故旧胸中煞气,但却是逆天悖德之举,那镇守洗煞池者,久承白莲清气沐浴,其性必变,苏璇枢可谓是弄巧成拙了。”
原承天道:“以我此刻实力,若想破这洗煞池可谓难矣,但既然璇枢远去,此诚为不二良机,若是迟疑不前,若等到苏氏内部生变,也不知误了多少性命。因此这洗煞池早一日毁去,就多一日功德。而苏氏内部虽有反对洗煞池的声音,若无外力推动,亦难有所变局。今日我等前来,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
索苏伦听到此言,恨不得将身一伏,就此膜拜下去。那世间之事,若无大能固然不可为,可若是洞察无方,瞧不出大势来,便有无穷手段,亦不是从何做起。
以原承天之修为,在昊天芸芸大能之中,固然是不值一提,但原承天掌握大势之能,则非常人可比,且原承天心怀天下苍生,一心为公,自是立得住,行得正,又瞧出大势所在,自是无往而不利了。
索苏伦道:“苏璇枢亦是大能灵慧之士,怎能见不到洗煞池的结局,却不知建立此池,又是怎样的心思。”
原承天道:“苏璇枢自视甚高,又是胸怀大志,原指望凭苏氏之力,借洗煞池之助,以雷霆万钧之力扫荡昊天,遂令四海清平,那时再毁去洗煞池,可不是皆大欢喜?因此他虽料到洗煞池不可久立,也盼着此池之毁,是在那成就大业之后。只不过那样一来,昊天诸修实不知遭受到怎样的劫难,我等此刻出手,也是逼不得已了。”
索苏伦道:“却不知令苏氏泰字辈三老镇守此池,又是何人的主意?”
原承天微笑道:“实为苏泰真之意。”
索苏伦道:“这倒是奇了。”
原承天道:“那苏泰真何等人物,怎不知此池一立,苏氏便会失德于天下,但他既将权柄交付璇枢,又怎便插手,但安排三老镇守此地,却是深谋远虑之举。”
索苏伦道:“三老究竟行了怎样的大恶,以至于为仙庭所不容?苏泰真提议三老在此镇守,又有何玄机?”
原承天道:“先前我来到此处,被那三老引到池中石屋,细谈之下,方知三老往昔之恶。原来苏神执与仙庭一位神执不合,三老婉转探到此事,便搜遍昊天,诛尽那神执后人,其罪可谓滔天。其后为避天劫,又拜黑龙为神,设龙坛引黑龙虚识下界护体,桩桩件件,可谓逞性妄为,违天行事,试问其罪若此,仙庭又怎能容得下他三人。”
索苏伦听得摇头不止,那三老的胆子也委实是太大了,诛杀神执后人,以图稳固苏神执地位,已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又将黑龙虚识引到昊天,其罪实不容诛,那仙庭不容他飞升,不行诛杀,已算是法外开恩。
便道:“想来三老此刻,定是后悔不已了。”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那三老虽无缘飞升,但其志不悔,只因三老认为,自己所行之事虽恶,却是为了苏氏大好前程,便算是牺牲了他三人,却成全了苏氏基业,那也是值得的。正因三老始终不悔,且对苏氏无比忠心,因此苏泰真提议由三老镇守此处,苏璇枢自无异议,却不知苏璇枢虽是灵慧之极,却还是小瞧了仙庭白莲的教化之功。”
索苏伦道:“这么说来,三老如此已然悔悟了。”
原承天道:“仙庭白莲极清极正,近之者纵然是怙恶不俊,久之必具仁德。若论对仙庭白莲之能,谁能及得上九珑。那苏泰真与九珑最亲,自然亦知其故了。”
索苏伦叹道:“教化之功如斯强大,只恨仙庭只有白莲一朵,若那世间再生万朵白莲,何愁诸恶不去,诸善不行。只是这白莲虽是近在眼前,却怕是摘不得的。”
原承天亦皱眉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这白莲是仙庭无上之宝,诸法难施,诸术难毁。三老早想摘此白莲,毁了这洗煞池,奈何却无计可施,这才让我施展五界残卷,让我于这卷中参悟此事。否则那白莲禀仙庭法则,便是神识也难透入其中,又如何参悟玄机?”
索苏伦道:“难怪刚才我向原兄传讯,原兄无法回复,原来却与我不在同一界域,不知原兄参悟得如何了?”
原承天叹道:“委实难明其理。”
索苏伦道:“可惜九珑不在此处。”
原承天道:“便是在九珑在此,如此天机,九珑怎敢妄言?只怕话一出口,便遭了天劫,她在此处,反倒是害了她性命。”
忽听一人道:“你二人在此瞧来瞧去,又怎能悟出白莲玄机,且让我去瞧瞧。”
原承天与索苏伦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煞月来了,索苏伦瞧了原承天一眼,微微一笑,却不说一个字,原承天亦向索苏伦瞧了瞧,苦苦一笑,亦不说一个字。
这时红影一动,那煞月已到了面前,抬首向空中白莲瞧了瞧,目中恨意无限,忽的将手中煞月刀一扬,那煞月刀就向白莲劈去。同时将身一纵,就向白莲扑去。
索苏伦见煞月瞧着白莲时神色怨怒,自是明白她的心意,若说世间煞月最恨之人,恐怕绝非原承天,定是那九珑,如今九珑虽不在此处,但白莲乃九珑伴生之物,见此物如见九珑,煞月睹此白莲,自能不怒?
原承天见煞月欲扑白莲,忙叫道:“煞月小心。”伸手一拦,就将煞月拦了下来。
煞月横目瞧了瞧他,嗔道:“你倒也肯管我。”
便在这时,那煞月刀已近白莲,就见白莲之中生出一道五色毫光,雷声于之轰隆而生,那毫光只一闪,就击在煞月刀上,将这柄魔宝击得飞起,“呼”的一声,煞月刀冲天而去,实不知被击到何处去了。
煞月又是吃惊,又是心痛,顿足叫道:“原承天,你还我刀来。”
原承天道:“这倒是奇了,你自家要劈白莲,这才被白莲所击,怎的却怪到我身上去?”
煞月道:“此处是你的五界残卷,我若想寻刀,不来找你,又去找谁?”
索苏伦听到二人斗口,心中暗笑,便道:“这话也说的是,那寻刀的责任,原兄责无旁贷。”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此卷虽为我所有,但此刻正被三老所控,否则我怎能入此残界,煞月,你只管放心,那刀少不得你的,等我三人出了此卷,自会还给你。”
煞月这才罢了,瞧着那白莲只是发愁,道:“既然法宝难施,我便一试法术罢了。”
原承天忙道:“煞月,若是那杀伐之法,切莫施在这白莲上,只因你若想伤这白莲,便有十倍还你,试问你如何承受?刚才那煞月刀之所以没回斩到你身上去,也是亏得三老御卷有术罢了,否则你此刻怎有命在。”
煞月道:“法宝用不得,法术也用不得,却是如何是好?”
她心中对这白莲有怨,瞧向这白莲的目光又怎会有良善之意,不想就在那白莲之中,亦生出一对星光来,好似人的两只眼睛一般,这双眼睛亦盯着煞月,那目中怨恨之意,瞧得煞月毛骨悚然。
煞月被这莲中双目瞧得心中发毛,忍不住藏向原承天身后去,她虽是大能魔修,但在这对目光面前,亦是心境难支。
原承天奇道:“却是怎样?”
煞月道:“承天,你没瞧见那莲中有一道目光吗?那目光好不怕人?”说罢伸出手来向前一指。
可是索苏伦与原承天瞧了又瞧,那白莲虽是晶光四射,却怎有什么眼珠迫人。但煞月惊恐之状却难做伪,白莲必有异像绝无疑问了。
索苏伦道:“莫非那对眼珠只能由煞月瞧得见?是了,刚才煞月举刀斩这白莲,已与这白莲做了对头,映此再瞧这白莲,这白莲又怎会善待她?仙庭法宝,果然玄妙之极。”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想来必是如此了。”
他与索苏伦二人不约而同,就拦在了煞月身前,避免煞月被莲中之目所伤。煞月被此事惊吓,亦不敢胡为,哪里还敢去瞧白莲,便背转了身子,低头寻思起来。
过了半晌,索苏伦道:“原兄,此白莲既不可近身,我等又不能在此多待,唯一的办法,就是毁了这白莲了。”
原承天皱眉道:“毁去白莲?”
索苏伦道:“那仙庭法则虽强,但此刻白莲已在残卷之中,想来其法则之力就被压制了大半,依我想来,倒不如试一试九渊灰云,那灰云无物不噬,或许便可噬去这白莲。”
说话时,索苏伦本是瞧着原承天,但忽觉侧面有异状发生,像是被人所窥一般,他急忙转目来瞧,果然发现白莲中已生出一双星火,正在直勾勾的瞧着他,那星火中的森然冷意,便是索苏伦也是心惊。
第1553章恩宠归已怨随身
索苏伦被这白莲中的星光一窥,亦是吓得惊骇不已。若论索苏伦的心境,并不比大罗金仙弱了多少,但白莲星光犹能动摇其心,可见这种天地至宝,其威能之强已非言语可以形容。
他不由叫道:“这白莲果然古怪。”
原承天见索苏伦的神情,也是惊讶之极,这世间能令索苏伦惊惧之事屈指可数。看来这白莲果具性灵,刚才索苏伦出言不逊,这才令白莲怨憎。
那白莲之意,就是天地之心,既被白莲所憎,好比被天地所弃,试问如何能够心安。
不过原承天反倒微笑起来,道:“原来如此。”
正因为这白莲至清至正,诸邪不侵,若想将其摘在手中,那非得身具至德至仁之心不可,唯有心中大公无私者,方能近身。
原承天心中暗祷道:“承天九世历劫,痴心不改,只盼挽五界崩溃之危,拯世间亿万苍生,此志既立,虽百死而不悔,承天之心,天地可签。”
说罢缓步向前,轻轻伸出手来,就向那白莲探去。
煞月虽是心心念念,只想诛杀原承天,以了断心中情孽,但见到原承天身处极危之境,妄摘白莲,亦是吓得不轻,忙叫道:“承天小心。”
原承天并不回答,面上笑容盈意,三指呈拈花之状,便已握住白莲的根茎,稍稍用力,那白莲就已取在手中。却哪里有什么异状发生。
煞月吃惊之极,叫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不想这万法难近的白莲,就这么被原承天轻轻松松摘了去。
索苏伦稍一沉吟,已知其意,心中着实叹息,原来这世间不管怎样的奇法妙术,都抵不过“仁者无敌”四字,原承天能天地恩宠,绝非侥幸,若非是立身极正,寸心无偏,又怎有今日之造化。
但正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那原承天受天地恩宠最盛之时,往往也会暗藏劫难,远的不说,原承天虽摘了这白莲在手,能否生出洗煞池,就是未知之数了。
因此索苏伦立刻道:“承天,白莲既然到手,此处不可久留,那苏氏只怕早就伏下万千手段,要来擒你了。”
原承天心中暗暗点头,以他此刻境界,却蒙白莲垂青,自然会惹得天怒人怨,除非是白莲归主,方能免去滔天祸事,幸好自己修成凌虚步法,已可跨界逾域,便是超魔入凡也是办到。看来出了这洗煞池之后,就需施展绝妙步法,一步跨到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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