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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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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为阻冥界三王问罪仙庭,与灵幽禅师之间略起冲突,二人之间并非和睦,因此这次相见,究竟有何结果,尚难预料。

片刻后就来到灵幽禅师幽居之地,原承天停下遁风,令猎风与原侍回到青龙塔中,自己缓步上前,在那院门上轻轻敲了两记。

以灵幽禅师大能,自己既来小冥界,此人如何不知?因此若灵幽禅师候在院中,说明二人尚有和解之可能。若是避而不见,则说明灵幽禅师性中心结未消,今日之事就要多一番变故了。

连敲了三记,院中仍无回应,原承天心中虽是生疑,也不便用神识探查院中动静,只好开口道:“禅师,原承天有要事到访,若肯一见,足慰我怀。”

忽见脚步声响,一名修士出现在院中,正是被灵幽禅师留在此处修行的冥界风王。

此人见到原承天却是一言不发,上前打开了院门,却拦在院口处,不肯让出道来。

原承天心中暗道:“若灵幽禅师不肯见我,以他性情,怎会失了礼数,自然使个避而不见的招数,他若是不在院中,又怎会只留风王在此?”

他向风王揖手道:“风王,一向修行可好。”

风王连忙还礼道:“尚好。”那脑袋就是微微一摇,目光向下转动不休,身子仍是不动。

原承天心中已明白了大半,知道院中必有古怪了,当下将神识放出,向那院中一探,哪知神识之中昏昏暗暗,哪里能探出什么动静来。

需知此院乃灵幽禅师亲手所设,自然具备强大禁制,神识探他不出也不为奇。既然探不出虚实,风王神色又如此古怪,原承天怎肯上前,便道:“莫非禅师不在?既是如此,他日再来拜见。”

话虽如此,身子却是一动不动,正在这时,身后一股大力涌至,有人喝道:“请道友入院。”

那力量排山倒海,何止千岳之力,而这股大力涌出之时,本来空空如也的身后,就显出一道强大灵息来,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来得好。”

心念动处,分灵之术已出,那千岳之力被连续三次分化,袭到身上时,又能有多大力量,只是将衣袂吹的直直飘起罢了。

而与此同时,院中闪出两名修士来,一人抬手向原承天一招,道:“道友何不进来。”

此修抬手之际,就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迫那原承天身子向前。

这道力量极是诡异,原承天想以分灵之术化解,却摸不清那力量的所在。心中不免一惊。

这时身后那人已取出法剑一口,遥遥向原承天一指,喝道:“道友,速速进院!”

法剑一出,空中锐声大作,原承天后心一寒,那剑中生出数道锐风,将原承天笼罩其中,原承天若避此剑,只能向前。

原承天冷笑道:“诸位道友何必多礼。”

手中无锋便出,向后一指,那人法剑上锐风再强,又怎能强得过无锋?自是将对手的剑气压住了。

这时原承天瞧得明白,身后这名修士,乃是太虚大成境界,院中二人皆是金仙。其中刚才那名动手引他的修士,身穿紫袍一领,乃是金仙初成。另一名一直负手闲看的修士则是金仙中乘。

原承天的神识在三人身上转了转,不由笑道:“原来是苏氏弟子。”

原来他与苏璇枢巧遇之时,苏璇枢身边的百名修士被原承天以神识扫过一遭,虽只是轻轻一扫,诸修的灵息相貌就深印脑中,宛如相视多年,这是修士的本能,无须赘言。

就见那名金仙中乘者道:“果然有些手段,也不枉我来此一遭,原道友,今日我来别无他意,只是听闻道友神通广大,一时技痒难挠罢了,除此绝无他意。”

原承天笑道:“想来此院已被你等所控,我若入此院,便等于入了牢笼,道友却仍说绝无他意,莫非是说笑吗?”

按理说以两名金仙的手段,那风王未必放在眼中,但苏氏弟子自是与众不同,风王亦不敢轻举妄动。

而灵幽禅师不在此处,亦是令人生疑。

既然苏氏三修已现出身形来,原承天干脆就向风王道:“风王,禅师何在?”

风王道:“禅师得了邀请,说要去点仙台一往,恰不在此处。”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灵幽禅师亦是大罗修为,若他在此处,苏氏弟子如何敢妄动,且灵幽禅师本是鬼修,仙修之士汇集之地,怎方便一往?看来此番于苏氏弟子猝遇,其实是早有安排。自己被苏璇枢牵挂在心,已非一日了。

于是向院中修士揖手笑道:“道友既然想一试在下未技,何不移步上前,此院乃是灵幽禅师所设,若有损伤,日后难以交待了。”

那金仙知道今日终难逼原承天入院,微微一笑道:“此院甚小,如此施展,道友也说的是。”

他向原承天缓步走来,其身上灵压就如山似岳一般,风王被二人夹在其中,亦是难以承受,只能将身子一侧,而没了风王的抵挡,那力道更是强大。

原承天先前在苏氏百修面前不肯抬手,其意本在藏拙,他的土字真言尚未修到,如何能与苏璇枢一争高下?那昊天印虽是必出无疑,但迟出一日自己就多一日的把握。

于是也不肯力敌,亦将身子一侧,让出院门来,让那两位金仙出了小院。

诸修就在院外站定了,双方通报了名姓,原来三位皆是苏氏辅族弟子,金仙中乘者名叫陆次山,金仙初修者名金陆次风,太虚者名叫苏元朗。

那苏元朗虽是姓苏,显然并非苏氏嫡系弟子,看来是先前立有大功,也被赐了苏姓,而刚才他向原承天动用的心法,亦是极为精妙,分明是苏氏太玄神功。因而此人境界虽略逊一逊,却并不比两位陆姓修士弱了。

陆次山道:“今日要一观原道友修为手段,还盼道友莫要藏拙才是。”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若想见识在下的手段倒也不难,只需胜过在下诸侍便可。”

陆次山厉声喝道:“怎敢如此无礼?”

话音未落,猎风与原侍一已出了金塔,猎风冷笑道:“便是无礼,又能怎样?”

手中赤刀一摆,就向陆次山冲了过去,同时掌中一枚金钱,则打向了陆次风,那猎风竟要以一力之力,独斗两大金仙之士。

第1536章各逞神功斗法急

陆次山见原承天只出侍将迎战,已然是怒不可遏,又见猎风独斗两大金仙,这份骄狂之态,端得是世间绝无,心中更加恼怒。

却不知恼怒最动心境,又遇到猎风这样的煞神,哪容得片刻疏忽。陆次山手中法诀略慢了慢,就被猎风的赤刀劈开陆次山的护体罡光。直劈到胸前去。

陆次山不得已,只好将腰间玉带卷来,这玉带亦是一宝,就将赤刀扫到一边,但刀气已侵入灵脉,那热气袭来,心中更加焦燥。

与此同时,陆次风亦是冷不防被猎风的引路金钱打到胸前,这引路金钱本是无计可防,又是谁也料不到猎风要独斗两大金仙,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金钱贴到胸口。

那金钱微发毫光,其毫光直透到骨子里去,陆次风识得此宝,深知若想将这金钱取下,便是割肉削骨怕也不能了。而若破此术,唯有将身子贴将上去,若是惧敌避开,避得越远越是糟糕。

因此陆次风大喝一声,手中法剑中宫直入来战猎风,要与猎风大斗近身杀伐之术,岂不是正中猎风下怀。

以猎风修为,独斗金仙之士尚可周旋,若以一敌二,只怕就是难以支吾了。但猎风上来就破了陆次山的护体罡光,打出引路金钱,又引得陆次风舍了祭施之能,近身来战,就使得形势逆转,俨然已主导了场上局势。

这时原侍一亦向苏元朗奔去,不由分说,手中劈天钺势重如岳,向苏元朗劈将下去。

苏元朗不急不忙,手中法剑一引,也不见有何玄妙剑诀,就将劈天钺引到一边,大有举重若轻之势。

原侍一横钺再次劈来,又被法剑抬起,随手拔到一边。却见原侍一一个踉跄,竟有力不能支之感。

原承天本担心猎风以一敌二,必定力不能支,哪知原侍一人这边却首遇险情,他不得不转目来瞧,心中暗暗惊讶。

原来那苏元朗所用心法,便是几与自家紫罗心法齐名的太玄神功,这神功有何好处,原承天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如今瞧原侍一与苏元朗斗法,不由得暗皱眉头。

只见那原侍一的劈天钺越发沉重,好似钺上挂了件千斤重物一般,便是以原侍一神力,动用此钺也是愈发艰难。

等到原侍一第三次被苏元朗将劈天钺拔开,原侍一几乎就提不起此钺来。

原承天暗忖道:“太玄神功果然玄妙之极,瞧这局势变化,原侍一劈出去的法力皆被苏元朗逼回自身,多出一钺,就多一份沉重,此战侍一怕要吃亏。”

心念动处,刀君与魔晋南已出,却不让两女立时出手,而是各观一阵。若是猎风和原侍一着实应付不得,方才可出手相助,但凡猎风与原侍一尚可支吾,就不可轻举妄动。

今日之战,原是苏璇枢要察看自己修为,自己只出侍将,免堕苏璇枢的算计,而便是侍将之能,也是越少显露越好。

原侍一连劈三钺之后,那劈天钺好似千岳之重,便是持在手中亦觉困难,若想举起伤敌已是艰难之极。原侍一亦知苏元朗神功难敌了,心中道:“我便有挟山越岳之能,若破不得此修心法,今日如何取胜。”

他心中虽淡了与猎风竟争之心,但争强好胜之心不减,猎风独斗两大金仙尚可周旋,自己若连一名太虚之士都应付不得,又叫人情何以堪?

好在太玄神功虽强,自己所修的三十六天罡又岂能弱了?当下手呈拈花之状,有三十六瓣天花自空中落下,纷纷扬扬洒向苏元朗。此为花开顷刻之术。

这法术非同小可,那天花若坠在人身上,必吸尽修士元阳真玄,太玄神功再强,也就失了根源。

苏元朗哈哈笑道:“你乃何人,也敢与我斗法。”

苏氏弟子自是最擅诸般法术神通,苏元朗手中法诀一抹,便生风火,那火为五行之火,又叫五煞火,火借了风势,更是威能强大,三十六瓣天花被这五煞火迎着,就被烧焦了大半,又被强风一吹,怎能近得了苏元朗。

原侍一不慌不忙,再施一术,名叫鞭山移石,就见远处一座山峰飞将起来,直向苏元朗头顶压去。苏元朗笑着摇头,法剑一指,那山峰力量一偏,哪里还能压将过来,飞到半途就堕了下去,激起漫天的尘雾来。

双方大斗法术,自是精彩纷呈,却比不得猎风这边刀刀见杀,触目惊心。

那猎风既被陆次风逼近,自是不慌不忙,却被那陆次风避而不战,手中赤刀只向陆次山劈去,陆次山如今打点精神,免得再被猎风寻机劈到身前,因此也随着猎风转动起来。

那猎风只寻陆次山厮杀,陆次风一心只想寻猎风,三人就如走马灯一般在场中乱转。但场中只见刀光霍霍,却不见剑光,原来两位陆姓金仙哪里能寻得着猎风,既是寻不着,又如何出手?

反倒是猎风数次寻到机会,向那陆次山劈去,弄得此修如临大敌。

二修与猎风缠斗了半晌,心中同时道:“这女子的步法极是精妙,哪里能伤得到她,如今被她引得大斗近身杀伐之术,岂不是正中其下怀?”

二人不约而同,就向外一跳,只盼能与猎风拉开距离,再来从容施法,又岂有不胜之理?

陆次山身子刚刚一退,就见猎风又逼将上来,陆次山无可奈何,只得掌蕴五雷,要用这掌中雷伤她,那掌中雷威能虽不算强,想来总可将猎风逼离身边。

掌中雷光一闪,一道五色天雷就向猎风劈将下来,猎风抬头瞧了瞧,叫道:“好厉害。”身子就是一闪。

陆次山暗道:“也有你惧怕之时。”见总算逼退了猎风,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正想重整法术,再显威能,忽见猎风微微一笑,手中红线一引,那身子急如闪电,刹那间就到了陆次风的面前。

原来那猎风对陆次风一直不理不睬,就像是怕了此修一般,此修见近身斗法占不得便宜,便也大意退后,欲用法术伤敌,岂料猎风这边刚被掌中雷逼退,却趁势抢了过来。

此次乃是金钱引路,红线杀伐,这法宝就像是替猎风量身打造的一般,天下除了猎风,再无人能将这法宝威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陆次风立身未定,就见猎风抢了进来,就算护体罡光尚来不及施展,赤刀已当胸而至,此修大叫一声,手中法剑急急在胸前一横,只盼好歹也能挡上一招。

只可惜那猎风的手段鬼神难测,此刀早就避开法剑,却从背后袭来,这一下陆次风如何能敌,急得大叫一声,一只青皮虎跳将出来,正是此人的法像。

那青虎就冲着赤刀一扑,却被猎风伸出手掌来,一掌拍到虎头上。虽是法像,这一掌也是万万经受不起,这青虎就被打了个跌,猎风手中赤刀其速不减,“波”的一声,就斩进陆次风的肩骨去。

也亏得此修肉身强横,虽被赤刀劈中,体内亦生反弹之力,将赤刀迸得跳起三寸,陆次风趁此机会,早就逃了出去。

奈何胸前金钱不除,又如何能逃出猎风掌握,猎风一刀得手,精神大振,身子再次掠来,那遁速又怎是陆次风可比,别说陆次风只是退出去数百丈,便是一退千里,猎风亦是瞬间便至。

陆次山见陆次风已落败势,心中大急,手中法剑急急祭在空中,叫道:“看吾法宝。”

猎风瞧也不瞧,身子微微一晃,便现魔十三化身,此番面对金仙大敌,自然不可藏拙,腰身一躬一长就是三十丈。全身黑气罩体,端得是神威凛凛。

既现法身,对陆次山的法剑更是浑然不理,一心只要取陆次风的性命,手中赤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重似一刀,那陆次风连格了三次,忽听手中法剑出声暗哑,原来已被猎风劈得裂了。

这时陆次山的法剑沉重如山,已劈到猎风头顶,猎风只是将玉首偏了一偏,那法剑斩到肩上,却迸出一道火花来,便是散在肩上的长发也被劈断一根。

陆次山亦是识货的,见这猎风的法身厉害,不由惊叫道:“万法不破金身。”

猎风冷笑道:“此时方知,岂不太迟。”

玉掌向后一探,就抓向陆次山的脑袋,此掌若是抓到,陆次风无论修了何种肉身功法,亦是必死无疑。

陆次风嘿嘿冷笑,手的急急取出一个玉盒,那玉盒临空倒悬,盒中就发金光一束,这金光照到陆次风身上,陆次风的身子亦长了三丈,再一躬一长,又是三丈。虽比不得猎风长大,却也是威风八面。

身子既长,亦将手掌挥来,格开猎风玉掌,那猎风身不由已,便退了两半。

原来陆次风被这玉盒金光照体后,其身子虽不见得比猎风法身长大,其法力却强出猎风半筹来,二修力拼之下,猎风竟是不敌。

陆次山见到此景,亦叫道:“正该动用此法。”

也取出一个玉盒向空中一拼,盒中金光照来,此修身子晃了晃,亦是三丈,复一躬身,也同样是六丈巨躯。

三修同现法身,所不同的是,猎风法身乃是自家修出,两位陆姓金仙却凭着法宝现出法像,按理说猎风的法身应该是强过对手才是,哪知这玉盒金光法身力量奇大,却也不知何故。

陆次风化了法身之后,要报刚才肩背被劈之仇,口中一声大喝,巨掌拍来,猎风玉掌相迎,仍是受力不得,又是退了数步,心中不由焦燥起来,“我以一敌二,怕是托大了。”

第1537章太玄神功旋天地

原承天见猎风法身不敌,心中大是惊疑。万法不坏金身非同小可,乃魔龙神通之一,又怎能败于其法?忙将神识探向玉盒,感受金光之意,方才有所明悟。

原来这玉盒之中封了道剑文法诀,此诀当可算得上惊天动地,竟暗地里遣了五龙来援,因此陆次风巨拳一出,就是五龙之力,就算虚识敌不得魔龙,五龙加在一处,自然胜过魔龙了。

原承天暗忖道:“以猎风手段,这玉盒难破,若是逞强相持,猎风又能撑得多久?就算破了对手法手,也只是损一道剑诀罢了。”

神识探那剑文法诀良几,已略知其奥,于是速速手制灵符一道,又将刀君唤来,枚以此灵符相授。

刀君心领神会,袖中掩了灵符,黄衫飘动,来到猎风身侧,大喝道:“猎风姐姐莫慌,我来助你。”

猎风道:“刀君需要小心。”这是担心刀君功力起复,若被金仙大士寻出破绽来,反倒会伤损刀体。

这时陆次山亦是一掌拍来,猎风不敢硬接,只能退后一步,那刀君趁势向前,黄袖漫天一卷,那刀气充盈天地间,令那陆次山心境一动。

陆次山亦惧那刀气,急忙停住了,这时陆次风就在刀君身后出现,巨掌凌空便拍,喝道:“区区一具刀君,也敢来阻我等。”

刀君嘻嘻一笑,亦不来硬接,仗着遁速奇快,就从陆次风掌边掉摇直上,直冲着陆次风头顶那玉盒去。

二陆虽见刀君要破玉盒,却不在意,那玉盒之中藏着剑文法诀,一触便发,任你大罗金躯也是承受不得了,何况一具刀体。

果然不等刀君靠近,玉盒中金光已激射而出,此金光至虚若实,凌厉如刀,可破昊化之宝。刀君将袖中灵符捏得粉碎,符中法力骤然而发,这符力迎着金光一散,那金光顿时黯然。

刀君心中喜道:“主人玄承无极,法力通天,这灵符果然使得。”

符光既然压住盒中金光,刀君将身一探,要驱散盒中五龙。

就在那金盒中的金光被压制住的一刹那,那陆次风的巨躯亦矮了一丈,原来是法身全靠盒中金光维持,金光一弱,法身自也弱了许多。

猎风喜道:“刀君,这次要承你大情。”

刀君嘻嘻一笑,却不说破,长袖向玉盒拂去,五道龙识虽是不愿,也禁不得刀君袖中杀气,只得纷纷避开,免惹凡世红尘杀伐。

五龙既去,那玉盒如何能承受刀君的至杀之气,被刀君随手击了个粉碎,再瞧陆次风,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法身早就缩了大半团。

陆次风无可奈何,只得弃了法身,将本体来追刀君,不想中掌一只玉掌伸来。

那玉掌好似山峰般大,却也生得诡异动人,玉指纤纤,绿甲宛然,掌上之力便有千岳。陆次风法剑已损,只得将袍袖鼓荡风气挡在身前。

难而这法袍虽是法宝,又怎敌猎风神力,就听“嗤嗤”数声,这袍袖已裂了数道,将手臂赤裸裸的显将出来。

陆次山见陆次风不利,忙叫道:“速来我身后。”

陆次风只得将身一晃,退到陆次山身后,却见场外又有一道负影掠来,直奔着陆次山头顶的玉盒去了,正是原承天的另一名侍将魔晋南。

陆次山冷笑道:“前番大意,此番怎容你近我法宝?”

抬手向魔晋南遥遥一压,那掌中掠出一道虚影来,瞧来就似五指之状,但此影脱了手掌之后,便化虚为实,成为一座五指状的山峰,劈头盖顶向魔晋南压来。

魔晋南一时不察,竟被此山压住了,身子往下一堕,只听“轰”的一声,那五指状的山峰压在地下,直压进数十丈去。

陆次风在身后笑道:“任他怎样神通,还能逃过此劫?”

哪知话音未落,五指山峰之忽的裂成两截,魔晋南冲天而起,却见其神色已变,双手黑气笼罩,十道魔刀诀暗藏其中。却是魔晋南以化实为虚之法,避开了山峰压顶之劫。

魔晋南怒喝道:“先吃我一刀再说。”五指挥动,便是五记魔刀同施。

那魔晋南先前出手,最多只是同施三刀,若是再加一刀,就需耗废魔息不少,如今修为大进,便是同出五刀,亦是从容不迫,更不需动用体内魔息。

那五记魔刀同施,自然是声势惊天,陆次山见面前刀诀乱舞,玄奥之极,又哪里能一一分辩,从容化解,没奈何只得将手掌一挡,掌中再现一山,将五记魔刀诀尽数挡下来。

虽是挡了个严实,可魔刀诀法力强大,逼迫着陆次山连退三步,忽觉右腿被人托住,凝目来瞧,才知再退后一步,就要踏上灵幽禅师的小院了,那风王见势不少,急忙出手托住陆次山的右脚。

陆次山心中暗叫惭愧,正想卷土重来,刀君已向魔晋喝道:“速速破那玉盒为上,不可恋战不休?”

魔晋南心中亦是一凛,暗道:“只顾着厮杀,却忘了玉盒。”

忙舍了陆次山,再向玉盒奔去,陆次山正想出手拦阻,却被刀君与猎风双双拦在身前,猎风虽不敌陆次山如岳之拳,总可支吾片刻,刀君则在陆次山身边游走,刀气出没不定,扰乱陆次山的心神。

陆次风虽失了法身,却不肯甘心袖手旁观,手中再取一宝,乃是一枚尺长的游龙刺,这短刺有一尺长短,弯弯曲曲,好似游龙一般。这短刺亦非俗宝,一旦祭出,就有真龙加持。苏氏弟子的法宝又怎会弱了。

正想暗祭此宝,算那猎风,不想身边一道强风袭至,于强风之中,劈来一件长大兵器,慌得陆次风急忙将手一缩,哪知虽是避过了对手兵器,却被一道红光扫来,这红光扫到游龙刺上,陆次风身子一震,如遭雷击,这法宝就脱手而出。

原来原侍一虽与苏元朗斗法,仍是眼观六路,平听八方,见陆次风要施暗算,就趁其不备,以劈天钺乱其心神,瞳光一扫,就将那法宝扫落于地。

刀君眼快,黄袖卷来,就将这游龙刺抢了去,笑道:“主人,送你一件物事玩耍。”将游龙刺向原承天抛去。

陆次风暗道:“此宝虽脱了我手,仍是听我使唤,你虽是七界刀君,却失了计较。”

正想御使游龙针,却不知原承天比他慢了半步,游龙针早被握在手中,再施一掌持字诀,这游龙刺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一般,陆次风如何能夺了去。

陆次风连着御使三次法诀,也如蜻蜒撼石柱一般,动摇游龙刺不得,更见原承天手起法诀一道,将游龙刺上的标识抹了去,就将旧宝换新主,将陆次风气得目瞪口呆。

只是陆次风心中又惊又疑,这游龙刺不比寻常法宝,乃是祷天炼成,受青龙加持,既是祷天之宝,青龙怎会就任由这法宝换了主人而置之不理?

却不知原承天何等渊源,青龙于仙庭上瞧见是原承天收了此宝,只做了个默不作声,也不来拦阻,就任由原承天铭刻了标识。

原承天用神识探了又探,一副爱不释手之状,笑道:“此宝倒是不俗,似乎强过了渡劫金针。”

就在二人夺宝之时,猎风和刀君又拦住了陆次山,魔晋南动用袖中灵符,如前泡制,就毁了陆次山的头顶玉盒。

陆次山长叹一声,亦只好将法身收起,以本体来战猎风,只是他心中明白,没了这玉盒金光,又怎能破得了猎风的万法不坏金身,今日之战,怕是讨不到便宜了。

再瞧原侍一与苏元朗斗法,倒是旗逢对手,双方神通迭出,谁也压不住对方,那太玄神功虽是厉害,只可惜苏元朗并非苏氏嫡系弟子,太玄神功诸般玄奥,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

那原侍一又是乖觉,不与苏元朗斗力,只斗神通法术,便与苏元朗斗个平手。

原承天在旁观战,看似悠闲之极,其实并不比诸侍轻省,尤其是对苏元朗的太玄神功,更是灌注了七成心力。

这太玄神功的妙处就在于斡旋天地,倒转法则,你便是万岳压来,我也尽数还诸于你,自身不受丝毫法力,这比起林氏的分灵之术来,可不知高明了多少。

原承天暗道:“苏氏掌执昊天万年,果然有他的道理,便是这太玄神功,就是无法可破,任你神通惊天,到了苏氏弟子总归无用,我若修成此法,或可用来避昊天印。”

他先前所修的五行真言固可避印,却是以强敌强,自身的力量只需弱了一分,就定然承受不住。但若是明悟太玄神功精妙,岂不是就留下后招,就算力撑不住,有这太玄神功在身,亦可化险为夷。

但他既修紫罗心法,又怎可再修其他神功,唯有参透太玄神功玄奥,再以混一神功化为己用,方见见妙。

只可惜九珑虽是苏氏弟子,却因太玄神功传子不传女,也不知此法玄奥。只不过以九珑独宠之身,若是真想去学,倒也必得传授,但九珑已入禅修之道,怎会学这太玄神功,因此原承天虽与九珑双修有日,于这太玄神功,却仍是知之甚少。

于是向原侍一传法旨一道,让原侍一尽量拖延,也便于自己多瞧这太玄神功的运用。

这时场中仍是大乱,原承天三位女侍大斗两大金仙之士,虽不曾吃亏,却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唯一的好处,就是夺了一件游九刺罢了。

第1538章以石为案土为香

在原承天这道瞧来,目前局势尚可满意,但在陆次山等人瞧来,这便有些大大的不妙了。

那正主儿原承天至今尚未出手,只遣诸侍迎敌,就斗了个旗鼓相当,若是原承天胸中动了杀机,三修只怕谁也逃不回去。

陆次山越是想越是心惊,哪里还有心思缠斗下去,然而他心中斗志一弱,那局势就越发的不妙起来。

猎风见玉盒既破,两位陆姓修士再无依仗,便视二修的法宝法术为无物,玉掌接连拍来,逼得二修连连后退,又怎敢以力相持,也就片刻之间,便由旗鼓相当变成只守不攻,金仙的颜面可谓是丢得干净了。

陆次山忖道:“若我等就此逃走,日后如何面见天下人?听闻原承天乃大仁大德之士,绝不会逼人太甚,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若想留得颜面,只好开口罢战。”

当下叫道:“罢了,原道友,今日相试,贵侍将果然神通惊人,你我既无怨仇,又何必纠缠下去,就此罢手如何?”

猎风生怕原承天答应下来,立即喝道:“说战就战,说罢就说,你等倒是想得便宜,万事岂能皆由你等作主?”

陆次山心中只叫了个苦,又不敢再怒颜相向,只能嘿嘿笑了两声,目光只向原承天这边来瞧。

却见原承天正凝神瞧原侍一与苏元朗斗法,就像不曾听见一般,只能厚颜又叫道:“原道友,原道友。”

原承天神识无双,怎能听不到陆次山罢战之请,只是他虽是仁德不过,亦觉得苏氏弟子过于霸道,正该略加小惩才是,这才故作不知。

这时被陆次山连声唤来,那也瞒不过去了,只好转过脸来,微笑道:“陆兄,不知有何事吩咐?”

陆次山道:“贵侍将神通惊人,在下心中已是叹服不已,原道友的神通更是不难想见了,在下已是心服口服。”

原承天点头道:“好。”

猎风细听原承天话语,哪里有止手罢战之意?心中大喜,她忖道:“主人也恼这三修无礼,就算不能真个儿诛了这三修,也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

于是口中念了道法诀,袖中太一神刀便长了十倍,已成三丈长短,虽与身形仍是不成比例,却也算是庞然巨物了,那刀持在手中,轻若灯草一般,空中打了个旋,就向陆次山劈面砍来。

陆次山见这刀来得又快又猛,就算勉力挡住,定然要大叫苦头,急忙再将身子一退,以避其锋芒。

不想身子方动,四面八方暗流涌动,身子就被挤在当中,哪里能挣扎得出去,却是那猎风这一刀劈得力大,四周空气就如铁壁一般。

陆次山大叫道:“今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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