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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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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道:“世尊意下如何?”

原承天道:“那事情若是做得容易了,岂显出风神执的心志来,收去九渊魔龙分魂,若是一蹴而就,未必是福。”

大帝抚掌笑道:“果不枉你去尘世历劫一场,那世道人心,已逃不过你的一双慧目了。”

这时原承天向残卷中瞧去,风宗逊已收了魔龙诸魂,果然留猎风不噬。只是风宗逊虽收了魔龙诸魂,但因诸魂神通不一,若想一一噬去,亦需花费极大的工夫,这也是风宗逊职责所在,纵是千难万险,也在所不辞。

忽见九珑在卷中立起,向上揖手道:“大帝,我本元极仙子转世,随世尊历劫,今有魔龙分魂魔十三,为世尊九世历劫首从之侍,这福缘非同小可。又因猎风性情忠勉,实为世尊不二佑助,还盼大帝体察此情,饶猎风元魂不噬。”

大帝听到此言,微微一笑,转向原承天道:“世尊意下如何?”

原承天道:“以宗逊手段,又收了十一道分魂,想来假以时日,必能收伏魔九,只是猎风之事,还需容情。”

大帝眨了眨眼睛,道:“此事有何道理,你说来听听?”

原承天道:“天道若缺,凡事岂可求全,且宗逊对猎风情深意厚,若是勉强他收了猎风,反倒会心生怨恨,到时天地之间,再无一人为他所忌,只怕这边收了魔龙,却多出一尊神魔来。”

大帝叹道:“世尊之言是也,法度莫过于人心,收了十三道魔龙分魂,固然替天地了结一事,若激得宗逊性情大变,又怎是苍生之福?”

其实原承天深知,便是自己不替猎风求情,大帝早就做了安排。

原来猎风刚到九渊便被大帝唤醒体内魔龙元魂,且安排在九渊七重修行,若大帝要取猎风元魂,又何必为此?

且魔龙若是十三道元魂一个不少,完全合体,其神通之强,便达不可思议之境界,到时大帝也未必能压制得住了。

唯留猎风元魂在外,方令风宗逊有所顾忌,这也是御众之道。

需知那人心是随着自身修为强弱身份地位而变,凡俗之辈只知温饱,仙修之士便求长生,到了大帝魔龙这样的境界,便求创万世之业,但唯因两者皆是神通广大,一旦略有不合,便殃及天地苍生。

大帝留猎风元魂于外,或可言是私心,亦可言是天道,只因大帝之心,唯念苍生罢了。

因此原承天与九珑前来替猎风求情,大帝自是顺水推舟。原承天与大帝相比,自是境界低微,但因早立志修天道之修,于诸多事务,便与大帝的心思不谋而合,二修皆是世间至仁至德,行事的手段相差无几,自是不足为奇。

大帝便开口道:“元极,你既有所请,我焉能不从?就饶猎风元魂不噬,却令她跟随世尊左右,创万世之基。且我另有一事,亦要托付于她。”

风宗逊见空中忽传大帝之音,果然应九珑所请,放过猎风元魂,心中自是欣喜,那猎风更是喜不自禁,也顾不得身上伤势沉重,勉强挣扎起来,揖手道:“但请大帝颁旨,猎风无有不从?”

大帝见猎风不顾伤势,挣扎而起,也是动容,忙向卷中伸出手来,将袍袖向猎风身上一拂。这一拂之下,猎风立觉身上一轻,痛楚全消,方知大帝在替自己疗伤。

哪知大帝此拂之后,却沉吟起来,原承天奇道:“大帝,不知发生何事?”

大帝笑道:“无妨,我见魔十三只知杀伐之术,不修世间万法,又怎能做得了你的首侍?便将一道清飒仙风拂她肉身,只盼她能开启灵慧,遂修万千之法,哪知却早有人抢我一步,先对他下手了。”

原承天不由笑道:“大帝所言,莫非是指朱雀神君授他的太一神火功吗?”

大帝笑道:“朱雀倒也乖巧,早就传她太一神火功,以与世尊结成善缘,好在我与朱雀手段不同,这道清飒仙风也并非无用。”

原承天知道猎风被这一拂之后,自是获益无穷,那太一神火功虽好,亦可提升灵慧,却难以抹杀魔十三的本性,故而猎风虽是灵慧渐生长,但除了杀伐之术,学些其他法术来仍是困难重重。

如今被这清飒仙风拂体,那情景便大不相同。

原承天见猎风不得免去噬魂之劫,又得大帝亲自动手,赐以清飒仙风拂体,自是替猎风欢喜。

大帝对猎风道:“猎风,你家宗逊要噬魔龙分魂,我又留魔九不擒,却非是难为他,而是观其心志罢了,因此宗逊怕是要留在九渊之中多年,与你难得相见,你可莫要怪我。”

猎风听大帝道出“你家宗逊”四字,心中自是欢喜,她也并非那扭捏之人,既知风宗逊对自己一直忠心不变,自己所受千年之苦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大大方方道:“这又算得什么。”

大帝见猎风行事利落,更是欢喜,又道:“我交托你之事,亦和宗逊有关,他收服了魔龙之后,修为之强,九渊之中便是第二人了,便是仙庭之中,亦算他是大能。但修士若是不受约束,能力越强,为祸越剧,我便托你行督导之职,若宗逊行事有偏,你只管罚他?”

风宗逊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笑道:“大帝分明是来成全我与猎风了,有大帝法旨,还怕若霜离开我左右不成?”

猎风却想不到大帝话中深意,只当大帝真是要托自己看管风宗逊,却为难道:“大帝,我便有心管他,就怕他以后修为极高,管他不得。”

大帝笑道:“此事何难,你伸出手来,我赐你一字,日后他若不听你管束,你让他瞧见这字,他便老老实实,再不敢兴风作浪。”

猎风依言伸出手去,诸修皆是好奇,不知大帝赐了猎风何字,竟能管束住风宗逊。

想那猎风本就性情如火,又有大帝赐字加持,风宗逊日后怕是苦头多多,想来此处,皆向风宗逊瞧去,其中兴灾乐祸之情,定是不会少了。

第1509章天地崩塌一肩承

大帝运指如笔,以猎风手掌为纸,便书了一字,奈何大家不便凑上去瞧个明白,哪里能瞧出是什么字?正在着急,忽见空中生出青白二光,向猎风急急汇来,而与此同时,猎风身后符文乱舞,现出一字来。

风宗逊凝目瞧去,见是一个“解”字,心中道:“解者,散也,我若肆行不端,大帝便可借若霜之手,散我魔龙分魂。”他知道猎风虽对自己情重,但性情忠直无私,若自己真的作恶多端,只怕她第一个不肯饶。

风宗逊虽是心中无愧,也是凛然,便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不可行差步错了,那世人怨他恨他倒也无妨,若是连猎风也来怨他,人生又有何趣味?

猎风瞧见此字,心中想的是:“此字从角从刀,想来是杀伐之意。不知等到那时,我是否便能下得了狠心。”

九珑则是微微一笑,暗忖道:“解者,劝也,宗逊禀性忠直,极重情义,纵有差池,也定是受魔龙影响,有了这个大帝赐字,定可一解心魔。”

虽是同一个字,诸修性情不一,所想自是不同,而大帝所赐之字,究竟有何妙用,只能等到猎风真正动用时方见分晓。而诸修只怕猎风永远莫要动用此字才好,只因一旦被迫动用,定是情侣失和,天地震动。

由此观之,大帝赐字的本意,亦是令风宗逊心中警惕罢了。因此大帝赐字之后,诸修皆是默然无语。

这时原承天将天地残卷收起,随手一抖,诸修就从卷中掠了出来,来到原承天与大帝身侧。见到此处山明水秀,不免皆是一奇一叹。原来九渊最深处,竟是这般明丽的所在。

这时大帝便对风宗逊道:“宗逊,那被魔龙掳来的修士,皆在魔龙巢穴处,你便与猎风同去,将诸修接来。魔龙手下诸兽,皆是你手下败将,魔九又不知去向,想来此行无人能拦住你等。”

风宗逊连忙道:“谨遵大帝法旨。”这是他自凡界飞升之后,第一次与猎风同行,心中极是欢喜。瞧见身边的猎风言笑宴宴,风采依旧,那心便如同化了一般。

本来以大帝神通,若想接引诸修前来,只需一弹指罢了,可见大帝此旨,不过是让二人有此机会相处罢了。毕竟此后猎风仍会随着原承天回到昊天,二人再想见面,实不知要等到何时。

就和诸修辞行,急急的去了。

大帝又转向原承天道:“那天地崩塌之处,也该让世尊瞧一瞧。”

原承天心中凛然,那挽天地于将崩,本该是仙庭的职责,奈何仙庭纷争不休,竟对此事置之不理,着实令人担忧。大帝本来掌执九渊,天地便崩,又关着大帝何事?大帝此举,其实是代行世尊之职。这份人情,自己可需牢牢记住。

于是郑重一礼,道:“承天代天下苍生,感谢大帝义举。”

大帝笑道:“此事何消说得。”

便将袍袖一拂,一股清风卷来,诸修刹时就到了另一处所在。

诸修不及凝神去瞧,耳中就听到隆隆作响之声,这声音好不怕人,诸修心中凛然生危,暗忖道:“不知那天地崩塌,又该是怎样的景像。”

急忙凝神去瞧,只见此处黑云低垂,离头顶只有数百丈之高,黑云之中不时现出五色光芒,更有异色闪电出没其中。九珑正瞧得入神,一块如山巨石忽的自黑云中急急沉了下来。

那巨石足有千里广阔,实不知有几千几万岳之重,以九珑修为,便是竭尽全力,又怎能承受此石。

大帝虽立在九珑身侧,却不动手,等到那巨石离九珑还有数十丈时,忽见一道青光掠来,将巨石托住,那青光又缓缓上升,将巨石送进黑云之中。

九珑循光去瞧,只见不远处盘膝坐着一人,赫然便是任太真。任大真身侧插着四色大旗,分为青红金白,此为天地四象,而任太真的太顶,则悬着一尊巨鼎。

就见四旗各发本身神光,汇于这巨鼎之中,刚才那道青光,正是自这鼎中所发。

任太真见到诸修与帝前来,便笑道:“大帝,承天,速来助我,在下可支撑不住了。”

大帝笑道:“我借了这四象旗与九渊神鼎助你,还在那里兀自叫苦,我瞧你叫苦是假,炫功为真。你放心,我与世尊皆会记着你托天之功。”

任太真哈哈大笑道:“这心事被大帝说破,怎能见人。”

原承天虽见大帝与任太真说笑,心中亦是揪然不乐,缓缓的道:“果然是冥界崩塌了吗?”

大帝亦肃容道:“那冥界崩塌了一角,又连累凡界黑蛮大陆受其影响,幸好我事先得闻,才算是及时赶到了,否则凡界苍生定然死伤无数。”

原承天道:“仙庭怎的不理此事?”

大帝叹道:“内斗难休,怕是无暇分身,倒是青龙曾抽身来助我,那四象旗便是青龙所赠,否则我又怎能分身去料理魔龙之事。”

原承天叹道:“仙庭乱象纷呈,仙庭乱象纷呈,着实令人担忧。我从朱雀那里得知,或许三五十年之后,天地方会崩塌,怎的形势变化如此之快?”

大帝道:“只因两大世尊分魂意见不一,一名便想弃了五界,重修天外灵域,移万物苍生于天外灵域之中。一名则想以天外灵域之材,重修五界,彼此争论不休,那仙庭神执,亦是各有依属,遂使天地法则混乱不堪,五界无法维持。”

原承天不由怒道:“怎可如此?”

大帝道:“世尊不必担忧,冥界既崩,反倒使仙庭之争暂告一个段落了,两名世尊分魂被迫联手,要拯五界崩塌之事,前者青龙告我,仙庭已炼制四根神柱,以支持冥界,算算时辰,那四大神柱亦该送到了。”

原承天道:“在下虽是境界低微,神通有限,但大帝若有所遣,便是粉身碎骨,亦不敢辞。”

大帝笑道:“正要用着你,那任太真支撑了数个时辰,法力消耗不少,还请世尊替他,若能撑上三日,便可让我从容,将那四根神柱立起。”

原承天慨然道:“在下愿效微劳。”

这时任太真就在那里叫道:“世尊速来替我。”

原承天急忙上前,一步跨进四象旗之中,他本因冥界崩塌一事心中担忧不已,但入了四象旗中后,心境自然一静。此次承托天地,因有大帝在侧,也就算是个试演罢了,无论自己是否有此神通,自然都是万无一失。

任太真笑道:“世尊,四象旗自有变化,再加上这尊九渊神鼎,倒也不需消耗多大力气,只是不时的会有碎片落下,那倒是需要世尊施为了。”

原承天立在阵中,向四象旗分别瞧了瞧,只见四象流光溢彩,不时的现出各自神光,汇于头顶巨鼎之中,而巨鼎则发无形无色之强大力量,托住黑云中的沉沦碎域,果然是不需修士消耗法力维持。

他瞧了几眼,便知是四象旗与巨鼎的运用之法,便道:“太真,换我来。”

任太真瞧来神色如常,其实已是法力耗尽,听到原承天此言,如逢大赦,急忙立起身来,将旗阵核心让给原承天。

原承天盘膝刚刚落下,忽觉双肩沉重如山,原来就在这时,又有一块巨石从黑云中落下,那巨力沉降之力,被巨鼎托住,便有千分之一的力量汇到原承天的身上。

原承天瞧了瞧巨石沉降的方位,便手抹法诀,向那赤旗一拍,赤旗便多生出一道红光,汇进巨鼎之中,刹那间红光大放,将那巨石托住了。

原承天再徐徐用力,将这巨石托进黑云之中。

等那巨石完全没入黑云中后,原承天忽觉肩上一松,便知巨石已被冥界大陆牢牢吸住,不会再沉落了。

原承天此时方悟世尊创世之妙,原来五界诸多大陆并不是那么容易碎的,便生碎片,就好似子离母怀,彼此之间仍有强大的力量维系,只需稍加助力,就可令碎片与大陆合为一处。

那大陆就好似磁铁一般,就会将碎片牢牢吸住。

但大陆虽是崩塌不易,只可惜天地法则混乱,到如今竟落了个无人维持的下场,那天地又如何不崩?

原承天心中叹道:“世间之事,其实皆是人事罢了,人心若不能凝聚,天地法则再严整,也是经不起这般消耗的。”

他此刻修为其实己不弱于任太真了,又兼龙魂在体,那灵力源源不断而来,自无法力耗尽之虞,大帝虽请他在此处维持三日,不过以他的神通,便是维持个百世万年,也是不在话下。

自此原承天就坐在四象旗阵之中,承托天地崩塌碎片,但三日后过,那四大神柱仍是迟迟不见。不知仙庭之中,又生出了怎样的事故。

就见那碎片一日多过一日,一块大过一块,可见虽有四象旗像在此维持,那冥界崩塌的速度亦是越来越快了。

大帝本来就在阵外闭目端坐,这一刻忽的睁开眼来,喝道:“不好,那冥界已碎成四片了,神柱若是迟迟不至,冥界如何维持?”

大帝话音刚落,黑云之中传来轰轰巨响,于黑云中露出巨石一块来。原承天正想依法承托,哪知神识探去,却是大吃一惊,原来那巨石瞧来虽只有千里之阔,哪知仅仅是碎片一角罢了,其实这碎片的体积,又何止万里。

忽听“啪”的一声,阵中金旗自中而断了。便有万岳之力压在原承天身上。

第1510章且试真言补碎域

以原承天此刻修为,怎能承受万岳之力,那碎片若是再沉数寸,原承天便真个儿是粉身碎骨了。

好在九渊大帝早有所防,伸手在那金旗上一拍,此旗折而复立,原承天身上压力便消失无踪。

四象旗为青龙所赠,常立于四大神君宫殿前,为仙庭至宝,哪怕四大神君不在其殿,不正其位,有这四旗,亦可保天地法则。

但如此强大法宝却被碎片压折,此中缘故,令人深思。

九渊大帝眉头紧锁,心中忖道:“四象旗无故而折,定是仙庭有人捣鬼,若是两位世尊分魂所为,则未免胸狭,以世尊之仁德,想来不至如此,看来是若是他人妄测尊意,借此除去承天罢了。”饶他心胸之阔如天下之大,此刻也是拂然不悦。

但心中推测实无证据,又何必对原承天提起,若使原承天对仙庭诸人心生芥蒂,反为不美。

细瞧原承天神色,倒是从容依旧,口道:“大帝,既是四神柱迟迟不至,冥界自是难以支撑,还需另想一策,以应此急。”

大帝微微一笑道:“我知你已修成化字真言,不如姑且一试,你可随你心意,解此急难,我便在你身侧加持便是。”

原承天心中一动,暗道:“那冥界碎片沉落,岂不是比昊天印更强十分,大帝此举,分明是想助我修行,以避昊天之印。”

当下不假思索,就将化字真言用出,此字是他急智所创,但所悟者不过万一,大帝借此机会,让自己动用这化字真言支撑冥界碎域,一来是借此修行,二来亦是考较自己的灵慧了。

就见那化字真言动用之后,数道符文就在黑云之中乱舞,那黑云被这真言所化,就化成一团团青云,由青云而化白气,而于白气之中,赫然出现一根冰柱。

那冰柱既立,初时只有三十丈长,宽约十丈,但随着黑云不断的被化成白气,冰柱愈长愈高,刹那间就有数百丈高。忽听得轰隆一声,冰柱为之一摇,随即又稳稳立住,原来是冰柱的未端已然触到碎域底部了。

九珑在旁边瞧见了,心中甚是欢喜,那冰柱是从黑云中化来,实非人万可为,而是善用天地法则罢了。承天修成如此神通,自是可喜可贺。

只是那冰柱毕竟立基不料,摇了两摇之后,就有崩塌之势了。

大帝微笑道:“世尊修的好神通。”袖中一道仙风拂去,那冰柱立时止了摇晃,有这道仙风加持,便是半个冥界压下来,也断然不会压碎冰柱了。

原承天虽这冰柱撑住了碎域,但九成是大帝加持之功,大帝所言,未免过誉,不过是一番鼓励罢了,若是就此自得,那才是贻笑大方。

于是低头苦思片刻,手中法诀再次抹出,虽然同样还是化字真言,却与刚才不同。

刚才那道真言,不过只有数道符文暗蕴其中,如今这道真言,却有十余道符文,其威能与刚才相比,自是增加不少。

于是原承天再次故技重施,借空中黑云化出一根赤色的巨柱来。

那黑云本是九渊至强浊气,既是浊气,自是无所不包,原承天借化字真言,既能从黑云之中化出冰柱,自然亦可化成一根火柱。

他本是火属,身边灵侍,所遇火属大能修士更是在所多有,因此于这个“火”字,着实领悟最多。此次借化字而将黑云化为火柱,反倒比化冰柱更为容易些。

九渊大帝抚掌笑道:“妙哉,那个无界真言的‘火’字,竟被你触类旁通,借化字真言而领悟出来,宗逊便是见到,亦要叹服。”再以仙风一道加持。

九珑听到此言,心中忍笑不语,当初风宗逊既在天地残卷出施展出“水,火”二字无界真言,原承天既然卷外瞧见了,以他灵慧,又怎能领悟不得?

是以这个火字真言,以及先前的冰柱所用的水字真言,乃是原承天从风宗逊那里学得,却和这个化字并无多大关系。

不过既见大帝赞承天灵慧,岂不是正合己意,又何必说破?

水火二柱既成,那碎域便可支撑片刻了。大帝稍觉放心,就让原承天从容思忖领悟。

片刻之后,原承天缓缓出手,再抹法诀一道,此次化字真言之中,又多了十余道符文,与刚才十余道符文汇在一处,立成强大威能,就从黑云之中,化出金光数道。

原来原承天这次要借化字真言化出一根金柱来。

只可惜那金光虽是光芒万丈,却难以形成实质,这个“金”字真言,终究未能悟出。

大帝道:“火为至虚之物,水为半虚半实,金则为至实,由至虚而化至实,自是极难,世尊不必灰心,还需缓缓悟来。”

原承天点了点头,他心中明白,由至虚而化至实,便是造化之功了,又怎能一蹴而就?当下静心苦思,不知过了多久,心中忽然一动。

原来他苦思良久,终于触动往日玄承,于片刻之间,将金字真言领悟无缺,再借助化字真言之能,化黑云而为金柱。

只不过毕竟是以虚而化实,虽知金柱化育之法,亦是耗费颇多时光,方才化成参天一柱。

既化此柱,原承天对九渊大帝自是感激之极,此番若无九渊大帝在身边加持,又怎能从容施展真言,九渊大帝载培之功,实不知如何报答了。

九珑瞧那金柱,光灿灿夺人二目,顶天立地,稳若泰山。此柱一成,便是撤去水火二柱,亦可独力支撑冥界碎域了。

不过因原承天修为所限,那金珠虽好,也只能维持片刻罢了,因此九渊大帝再加一道仙风,助原承天立定此柱。

金柱化成之后,原承天自然要再接再厉,去领悟那个木字,难然这个木字瞧来容易,哪知稍稍思及,便是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参悟起来。

九渊大帝缓缓道:“世尊,今日已领悟水火金三字,那是极不容易了,那个木字,若想参悟,的确有些烦难。”

原承天道:“感闻其详。”

九渊大帝道:“那水火金三物,虽是天地所化,却不具性灵,然而这个木字,却是万物灵气之源,天地生花草树木,遂有灵气充盈,凡俗者借草木瓜果而生,仙修者借灵气而修,是以若能参悟这个木字,天地玄机便知晓大半了。”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那便是急不得了。”

九渊大帝笑道:“的确是急不得。”

九珑道:“既有这个木字,则无界之言之中,必有一个土字,却不知此字有何讲究。”

九渊大帝笑道:“这个土字更是厉害,你想来,那花草树木,从何处生来?因此若无这个土字,天地不存五界不立。而我九渊也因没了这个土字,方才成为天下浊气沉落之处,仙修之士避之不迭。你说土字厉不厉害。”

这些个道理,便是灵修之士也是明白无误,九珑以此探问,本想大帝随口就说将出来,哪知大帝却也只是泛泛而言,于土木二字的玄机一字不提,便知此二字因涉天机,便是大帝亦是不肯吐露了。

好在冥界碎域有水火金三柱支撑,已不复摇动,就连不断沉落下来的碎片也少了许多。而因黑云被化来形成三大巨柱,就觉得黑云离头顶比刚才高出数百丈去,天地为之一阔,身在其中,也觉得心阔起来。

原来天下五界大陆皆有自愈之能,冥界既然被撑住了,那大陆就会将碎片重新吸纳合一。等到大陆完全合为一处,就可撤去神柱了。

这时大帝道:“不知冥界此刻详情如何,待我请冥王前来问个明白。”

说罢伸手在空中一抹,那黑云中自然现出一道裂缝,大帝也不需开口,心中动念处,冥界二王已知。

片刻后,就从黑云之中探出一道身影来,原承天与九珑抬头瞧去,见那身影正是焰王。

冥界三王中,风王留在小冥界处随灵幽禅师修行,只有焰王与魂王坐这冥界,如今冥界既裂,魂王要收揽冥界诸魂,自然是抽不开身来。

按理说冥界三王虽执掌一界,瞧来与九渊大帝平级,但九渊承托五界,其地位实比冥界重要得多了,九渊大帝更是仅次于创世世尊之世间大能,因此焰王听到召唤,片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前来聆讯。

焰王出了黑云,来到九渊大帝面前,行礼毕,忙道:“不知大帝所唤何事。”

九渊大帝道:“瞧你神色,便知冥界危急,如今却是怎样了?”

焰王叹道:“冥界已碎为四大块了,界中亡魂散失了无数,想来有大半散进九渊,亦有一小半回返凡界,想来明后两年,凡界定增无数人口,好不令人担忧。”

九珑道:“凡界多出人口来,岂不是好事?怎的反倒担忧?”

焰王道:“九珑仙子,你有所不知,那天生万物,着实是有限的,若是人口多了,必然使得五谷不继,到时免不得你争我夺,更可能兵连祸结,到时一场大杀,那损去的人口,只怕反倒多出这增出的人口来,平白添了许多冤魂杀气。”

九珑叹息着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世间之事,并非多多益善,乃在于‘平衡’二字,你等执掌冥界事务,分寸把握不易。”

焰王道:“九珑仙子这话,可说到我等的心坎里去了。”

这时诸修不免发愁,原承天所立三柱只是应急罢了,若无神柱,冥界仍将碎裂下去,那冥界亡魂四散,实不知会惹下多大的祸事来。

第1511章德高震天暗施谋

便在这时,原承天刚才所立冰柱轰轰一阵巨响,就落下无数冰块来,大帝急忙再加持仙风一道,维护住冰柱,但心中烦忧更甚。

原承天只悟得一个化字,虽化万物,却无法持久,那三柱迟早要断。仙庭明知形势极危,却怎的如此迟慢?

又过了数个时辰,那火珠亦现危情,大帝正想上前加持,哪知冰柱金柱忽的齐齐发出一阵巨响,二柱同告断折。

大帝不得已,只能上前一步,将身子一躬,便有百丈多高,再一躬身,其上半身便已没在黑云之中,原来大帝现出法像真身,来亲自持这崩塌的冥界。

那冥界之重,实不知几万万岳,如今三柱皆断,非得大帝亲自支撑不可。但大帝就算修成无上神通,若是只凭肉身支撑碎域,岂能持久,多撑一刻,便损千年修为了。

原承天叫道:“大帝,有四象旗神鼎在此,为何不用?”

大帝轻轻叹了口气,道:“承天,此中深意,你心中揣摩便是,又何必多言。”

原承天听到此言,心中一凛,暗忖道:“莫非是仙庭忌惮大帝神通,想借此机会损其修为?若是如此,那着实太过无耻。”

但如今世尊既殒,那大帝就是诸界最高主宰,大帝心中若有私念,便是亲自掌控仙庭,亦是不在话下了。因此仙庭忌他大能,倒也合乎情理。

大帝想来深知此意,便弃诸宝不用,亲自来支撑碎域,借此损去数千年修为,也好打消仙庭诸多大能的忌惮之心,其为天下苍生,仙庭和睦的良苦用心,令人感佩不已。

九珑心中亦替大帝报屈,实不知大帝需要撑到何时,损去多少修为,那仙庭诸多大能才会心满意足。

只可惜她就算不顾原承天阻止,强施天课神算,只怕也算不出仙庭诸多大能的心思,也只好长叹罢了。

原承天虽有四象旗神鼎在侧,却不敢违逆了大帝的心思,去用这诸宝支撑碎域。他转身对任太真与九珑道:“太真,九珑,我等虽是修为低微,但怎能让大帝独自受屈,就算难效微劳,也需向仙庭明白我等同生共死之心。”

九珑任太真齐齐点头道:“正该如此。”

三修同时纵上天空,原承天拔开黑云一瞧,只见大帝已化成参天巨人,双手呈托举之势,却没入一团白云之中,也瞧不真切,但白云之中,必是冥界碎域无疑。

原承天瞧见白云,知道冥界碎域已然合体,否则必有浊气下沉,怎会现出白云来。

瞧见此景,原承天暗赞大帝大能无及,那大帝就凭一已之力,将冥界碎片弥合,这样的神通难怪为仙庭所忌。

他正想纵上白云一探究竟,忽见数道金光自空中落下,金光之中,有四名金甲神将托着一根参天赤珠缓缓落将下来。

原承天暗道:“冥界即将弥合,神柱方才送到,仙庭行事,着实令人齿冷。”

但此刻若是纵性而为,责仙庭办事不公,不但与事无补,也就此结下怨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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