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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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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吼声如雷,虽非狮子吼神功,亦暗含穿云豹全身心法,意在搅乱琴音,恢复斗志。

只可惜这世间诸音,皆在九珑琴中,便是穿云豹的吼声有裂界破域之能,只需九珑瑶琴在手,穿云豹如何能挣脱得出去。

琴音一变,于百曲千折之间,就将穿云豹的吼声压住了,那音波转入琴音之中,更显响亮,天地间唯有这琴音回荡,哪里听得到穿云豹的吼声。

原承天心中暗笑,穿云豹若想与九珑大斗音律,岂不是自投死路。这情景,就好似穿云豹用力打来,却被九珑将其力吸而纳之,转而用在他处,此为借力打力之法。

在斗法时借力打力固然稀松平常,可在音律之上,却也能这般运用,九珑音律修为之强,实不愧为天下第一人了。

穿云豹连吼数声,却哪知除了自己之外,竟无人能听到他的吼叫,对九珑更是毫无影响了,忽听琴音转为凌厉之音,一道无形杀气扑面而来,正是九珑动用凌音穿石之技,来袭穿云豹了。

穿云豹觉察到这无形音波袭来,顿时手足无措,他平生对敌,又怎遇到这种奇术,实不知怎样应付才好。

百忙中只好急运法力,将一道至强罡光护遍全身,那罡光一起,九珑的琴声果然就没那么刺耳了。

虽是如此,胸前法袍忽的发出裂帛之声,原来是一缕琴音寻出这罡光的破绽来,碎了穿云豹的法袍。

索苏伦笑道:“九珑仙子琴音之妙,可为天下第一。索某不才,愿以玉笛相合。”将手中玉笛横在唇边,亦发金石之声。

穿云豹只当索苏伦真的横笛发音,以与琴声相合,哪知索苏伦的玉笛却是杀伐之宝,那笛声极是刺耳,怎合音律,只有一道杀人于无形的强大音波如刀似剑,向穿云豹袭来。

穿云豹的护身罡光刚才已被九珑的琴声破了,又怎能抵挡这比琴声还强数倍的金石杀伐之声?

只听得“刷刷”数声响,双臂上已添了数道血痕,也亏他修成九渊不坏金身神功,否则这双臂立时就要废了。

虽是接连受伤,但心境因被九珑的琴音压制住了,穿云豹心中竟生不出恼怒来,纵有厉害之极的法宝法术,也不肯施展。

好在他心中尚有一丝清明,知道若不来反击对手,自己的肉身再强横,也承受不住那音刀声剑一式式袭来。

就见穿云向九珑行了一步,手中利爪蓦的伸出,总算开始正式反击。

那九珑身边早就多一人,正是原承天到了,在那里负手听琴,见到穿云豹伸爪侵扰,摇了摇头道:“道友莫要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袍袖只一拂,就将穿云豹巨爪拂到一边。

穿云豹心中大骇,刚才原承天连施手段,才防住了自己的巨爪一击,怎的片刻之间,修为增进如斯,只一拂就拂去了一击。

那原承天绝不可能片刻间增长功力,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在九珑琴声的影响下,胸中杀气全消,神通失去了大半威能。

穿云豹此刻才有些着急起来,奈何那心境仍是懒洋洋的,哪里生出半点斗志。需知妖修与仙修之士不同,那仙修之士与人斗法,非得心境无波,方能行得稳,施得法,但妖修若胸中无怒意杀机,便有百般手段,也是施展不得的。

穿云豹见这形势危险之极,若不能尽快摆脱九珑琴声的压制,这条性命非送在这里不可。

他闷哼一声,伸左爪就向右爪拗去,这一拗用了五成法力,便是九渊不坏金身,又怎能承受得起,只听得“喀嚓”一声,爪骨就被拗的断了。

爪骨拗断,自是痛不可当,穿云豹犹觉不足,接连拗去,将右爪五指爪骨尽皆拗得断了。

所谓十指连心,又何况是亲手拗断,心中这份无奈悲痛愤怒之情,就如真玄运转,刹那间将九珑琴音自脑海中清除,总算是怒火盈胸。

穿云豹生怕再被九珑琴音影响,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便施至虚之爪,向九珑手中琴音一抓,“铮”的一声,瑶琴上一根琴弦已断。

穿云豹的至虚之爪胜在速度奇快,就连任太真亦无法抵挡,其弱处则在于力量微弱,非积千百爪之力,方能令对手受损,但用这至虚之爪断裂琴弦,则是轻而易举之事。

自九珑琴音拔动,到穿云豹自拗五趾,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间罢了,但穿云豹已是身受数击,却只是断了对手一根琴弦,孰优孰劣,不言而明。

穿云豹便趁着胸中怒意,再向九珑探到,要以这至虚之爪,尽断九珑琴弦,先消除了这最大的威胁再说。同时口中吐出一粒赤珠,向索苏伦打了过去,那赤珠飞出之时,有霹雳之声,分明是件雷属之宝。

原承天见穿云豹分击两大对手,正是自己进手的良机。那世间妖修,强就强在法体强横,力量强大,但原承天却有心以强敌强,要以强力压住对手,只因若连穿云豹都无法压制,日后又怎能面对昊天印之击。

当下紧握无锋,向前一刺,此式为原氏自创之仙兵妙式,此剑一出,天地间万千杀气,尽集于此剑之中。

第1491章铁骨铜骼启疑窦

若论无锋携带的灵压,穿云豹自可轻松应对,然而原承天的仙兵妙式怎是寻常剑诀可比,那无锋变化无常,穿云豹全身上下,尽在这无锋笼罩之中。

穿云豹若破此剑诀,又怎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因若等到确定无锋剑锋所指,那已是来不及了。

穿云豹只好击楫中流,抢在无锋威能尽显之前,先挡住此剑再说。

十大灵兽之一果非浪得虚名,穿云豹右爪一伸,就穿过道道剑影,向无锋剑身拍去。而穿云豹利爪的威能又何止于此,若被穿云豹抢到近前,以利爪之威,不但无锋顿挫,亦可随手撕裂原承天的肉身了。

但原承天横下心来,不避不退,那无锋剑只当没瞧见穿云豹的利爪,仍是径直刺来,穿云豹心中冷笑,那原承天修为再强,可仙修之士体质有限,又怎及灵兽的天生神力。

他心中忖道:“你若刺我一剑,我便探你一爪,我倒想瞧瞧,最后是谁禁受不起。”

既然明知原承天要强拼硬打,穿云豹亦是不肯后退半步。

哪知利爪刚刚探到中途,一道红光扫来,此光嗤嗤有声,那空气就像是被烧着了一般,似乎在明示天下,此光难近,避为上策。

穿云豹将心一横,全身法力涌来,这只利爪金光泛起,红光虽扫到利爪,却伤不到穿云豹一根毫毛,穿云豹不由面泛冷笑,若原承天以为这红光能挡住自己的利爪一探,那未免太天真了。

既然利爪强挡了红光一击,穿云豹的利爪就向下一压,欲探原承天的胸口。

哪知一压之下,利爪压不去分毫,原来那红光虽扫不断穿云豹的利爪,却生出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将利爪牢牢托起,怎能沉下去半寸。

这便是红光中元磁之力的妙用,那元磁可排斥一切物事,其强横其之处,实不亚于界力了。

而就在穿云豹的利爪压降不得的时候,原承天的无锋已刺进穿云豹的胸口。

然而此剑虽是刺中,却是无声无息,就仿佛刺到的不是穿云豹的身体一般,倒是那无锋触到一股极强大的力量,使得无锋从穿云豹的体内一震而出。到最后,也只是在穿云豹的胸口留下一个小小的血洞罢了。

见无锋这样的神器亦刺穿云豹不透,原承天三人皆是惊愕之极,不想此修肉身功法竟强横如斯。

穿云豹哈哈大笑道:“本座全身三百六十根仙骨,早就练成铁骨铜骼,谅你一柄小小的法剑,又怎能伤我。”

原承天听到“铁骨铜骼”四字,不由一怔,他对九渊异兽所修功法知之甚少,只知九渊之中因灵气不存,诸多兽禽为求生存,只好改易心法,以九渊浊气为基,其修行之术与诸界修士皆不相同。

而猎风因误用无界真言,先是修成玉骨晶骼,其后经仙庭神将造化,又修成玉骨金骼,原承天只当是猎风因缘际会,独此一家,哪知这位穿云豹所修之术,与猎风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可惜猎风不在此处,实不知是玉骨金骼强一些,还是穿云豹的铁骨铜骼更胜一筹。

九珑忽的开口道:“道友,你只不过修成铁骨铜骼罢了,又怎值得夸口,我知道一人,修成玉骨金骼,不知比你如何。”

穿云豹冷笑道:“仙子莫要妄言,那玉骨金骼怎是容易修成?天下虽大,据我所说,除了九渊大帝法力通天,任何功法皆可修成之外,便只有魔龙殿下能修成此术罢了,你所说那人又是怎样来历?也能修成玉骨金骼。”

九珑亦是听到“铁骨铜骼”四字,便想起猎风来,故而以言语试探,此刻听到穿云豹如此说法,心中不由大动,暗忖道:“难不成猎风竟与大帝魔龙有几分渊源?”

九珑曾与原承天议过猎风之事,以原承天的玄承,也不知猎风怎会修成玉骨金骼,只因便是错用无界真言,自身不遭损伤也就罢了,又怎会因祸得福,修成玉骨晶骼这无上绝学?

而九珑亦推演多次,亦发现猎风之遇着实离奇,换成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有如此造化。而九珑亦曾替猎风暗起天课,不想却算不出猎风的来历。因此猎风的玉骨晶骼着实成疑。

如今遇着穿云豹,又听到铁骨铜骼之名,似乎往日的疑团就可迎刃而解了。若猎风真的出身九渊,则谁能算出猎风来历?便是天课神算,亦只能在五界之中运用罢了。

原承天与九珑相视一眼,面上皆是神情忐忑,实不知猎风与九渊的渊源是福是祸。

这时索苏伦以魔刀逼住了穿云豹的雷属之宝,以玉笛再发破杀之音,袭向穿云豹的双目。

那穿云豹便是修成铁骨铜骼,怎样也修不到这一对眼珠上去。

穿云豹听到空中凌厉之声,急忙伸爪在面门上一挡,同时伸出右爪,向索苏伦遥遥一探。

此为至虚之爪,乃是穿云豹的无上绝学,索苏伦便是再快十倍,也挡不住至虚之爪的一击,只觉得胸口一窒,已被穿云豹拍到。

好在穿云豹此击威能有限,索苏伦只是觉得体内魔玄略为浮动罢了,肉身并不曾有丝毫损伤。

但穿云豹经与三修同时交手,已知三人强弱。三人中,以原承天玄承最为强大,且所修之术包罗万有,又无一不精,可谓最是难缠。

而九珑虽被自己断了一根琴弦,穿云豹则瞧出九珑体内暗蕴真火,来历非凡,着实不敢轻敌,甚至还不便得罪。

唯有索苏伦虽亦是难以对付,但魔界魁神的身份,并不比自己高些,若想脱困而出,也就只能找索苏伦下手了。

第一记至虚之爪既然拍实,穿云豹怎敢放松,将至虚之爪不绝拍来,谅索苏伦再强,也挡不住这天下最快的至虚之爪。

在用左爪施出至虚之爪的同时,穿云豹将右爪一晃,那右爪便成巨物,几乎大过了半个身子。穿云豹便以这右爪挡在身前,无论原承天怎样施法,也定要用这右爪挡住不可。

刹那间,索苏伦胸口已被拍了百记,虽然每记拍击都无伤筋骨,但百记拍击皆集于一处,又怎能承受?

且若不能迅速想出办法对付穿云豹的至虚之爪,那么只需数十息的时间,自己必将肉身大损,再无战力了。

索苏伦一边动用魔诀加持,减少伤损,一边深吸一口气,口中吟道:“魔刀杀气冲五界,红尺血光满乾坤,一朝冲上仙庭去,敢向神执叱不公。”

空中红光一现,现出一柄赤红玉尺来,此宝为诸届魁神鲜血所凝,便受诸届魁神加持,轻则一羽,重则千岳,实为魔界镇界之宝。与魔刀并级齐驱,为魔界魁神必携之物。

那赤玉红尺一现,穿云豹顿觉灵压无尽,原来这玉尺极是厉害,若遇着魔修,自是轻若一羽,若遇着魔修之外的修士,必是重若千岳。且对手境界越高,所承受的力量就越发沉重。视其玄奥,与昊天印实有颇多相似之处。

但玉尺乃是魁神碧血凝成,与昊天印的制法又是大不相同,因此在断界时,索苏伦虽从这玉尺推演开去,想替原承天想出避印之法,却终不可得了。

穿云豹虽被这玉尺压住,仍不肯住手,只因若连索苏伦这处也突破不得,又遑论去与原承天九珑争持?

仍以五趾皆断的左手施出至虚之爪,右爪则持续加力,挡住原承天无锋剑诸般打击,那右爪上虽是伤痕累累,却仗着铁骨铜骼之威能,想来总可支撑一时。

见那穿云豹孤注一掷,连玉尺亦难令穿云豹后退,索苏伦再施法宝,青光在空中一闪,现出一口法剑来。

乃是一柄六尺魔剑,上刻“青魔剑”字样,此剑在凡界魔界皆是大大有名,为魔界十剑之一。

那青魔剑缓缓刺来,以这般速度,就算是三尺童稚也可随手挡住了,但那青魔剑上,凝集极强大的魔息,每向前行动一丈,索苏伦目中神光就是一黯,看来御使此剑极耗魔玄。

而既是大耗魔玄之宝,其威能自是可以想像了。

穿云豹此刻唯想着从索苏伦这里突出一个缺口来,全身修为,有九成尽用在索苏伦这边,至于原承天与九珑怎样施法,那是根本顾不得了,大不了就将右爪断送,好歹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因此见索苏伦连施法宝,也立时大喝一声,祭起一只黑铁葫芦,这葫芦便放浊气无数,那是要以这浊气增强自身法力,与索苏伦强拼到底。

索苏伦摇了摇头,袖中又飞出一宝,那法宝黑气弥漫,倒是可与黑铁葫芦的浊气相较了。

至于黑光之中,则是一块铁牌,这铁牌瞧来貌不惊人,牌上亦无标识,唯有黑色莲花数朵。而这铁牌之中,有极强魔息不绝而来。原来此为魔池铁莲,那铁莲可时刻放出魔息来,无论索苏伦身在何处,但有这件魔池铁莲,就可源源不断生出魔玄。

更妙的是,此宝一出,索苏伦便宛若身在魔界之中,那魔界的法则就可自如运用了。只是此宝虽强,每次动用一次,就减损一分,若不遇穿云豹这样的强敌,又怎肯动用?

索苏伦连祭三宝,可谓是法宝尽出,但能否挡住穿云豹,便是九珑亦不敢妄测。

第1492章吾道不孤大道艰

穿云豹见到索苏伦祭出赤红玉尺时,还是不以为然,此宝虽是灵压沉重,穿云豹倒是可以承受;等到青魔剑祭出时,便皱起眉头来。

若论法宝威能,青魔剑其实比玉尺略弱,但青魔剑上魔息浓重,让穿云豹大感不支,原来所谓魔息,便是灵气与杀气怨气等诸多浊气的混合,九渊浊气与魔息本有七成相似之处,因此极易融合于一处。

但魔息之中,却有七成灵气,那却是九渊生物避之不迭的了。

九渊之中,一丝灵气也无,九渊生灵为求生存,早就改易了修行心法,因此那灵气对九渊生物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

若是寻常灵气,九渊生物自然有诸外办法抵御,可那魔息一出,却与九渊浊气混而为一,魔息中的灵气又怎计消除?

因此青魔剑以威能而论,虽是略逊玉尺一筹,可其中魔息强大,自非穿云豹可以忍受。

而等到索苏伦祭出魔池铁莲来,穿云豹不由得黯然神伤,原来他此刻才发现,那魔界修士,居然便是九渊生灵的克星。

那魔池铁莲中的魔息源源不绝,又迅速的与九渊浊气合在一处,穿云豹一呼一吸之间,实不知吸进多少灵气,那灵气入体,就好似剐骨剔肉的钢刀,穿云豹的铁骨铜骼亦不可忍受。

但此刻穿云豹已索苏伦斗到紧要处,又怎能半途而废?此刻再去改易对手,前功尽弃也就罢了,怕就怕索苏伦全力反击过来,说不定刹那间就是身毁魂散。

穿云豹大吼一声,将胸中灵气一逼而出,同时身子一晃,便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身高三丈,身长近十余丈的斑澜花豹。

这只花豹猛然向前一冲,玉尺青魔剑竟然无法抵挡,且一股巨大的灵压袭来,索苏伦竟立不住云端,不得不向后大退数十丈。

那妖修但化原形,虽有天生强横之力冲盈而出,却是骤雨不终朝,便是逼退索苏伦,实不知有多少余力可贾。

九珑与原承天相视一笑,知道今日这只穿云豹定然讨不得好去,但索苏伦力敌穿云豹,消耗之多,亦是可以想像。若不能加紧突破穿云豹的右爪,索苏伦情形堪忧。

这时原承天早将青毫神光祭出,接连垂落两次,但第一道青毫,只是扫去了穿云豹右爪上的肌肤血肉罢了,露出穿云豹的铁骨铜骼来。

而第二道青毫,却难以撼铁骨铜骼,青毫神光虽强,对这铜骨铁骼,却无相克之功。

九珑见原承天两次攻击,收效甚微,这时已收起瑶琴,素手祭起大日神火功来,掌中紫光一闪,一团紫焰就向穿云豹的右爪攻去。

就在九珑祭出大日神火功的同时,穿云豹自知不敌,已化为原形,逼退了索苏伦。那神火就撞在穿云豹的背上,“嗤嗤”数声响,只烧了个皮焦肉烂,焦臭之气实不可闻。

原承天喝道:“豹道友,今日之战,你复有而言,你诛敌不能,挣脱不得,何不就此臣服,也免得千万年修行,化为乌有。”

穿云豹咬牙道:“魔龙座下首侍,岂能向他人俯首,便是九渊大帝亲至,穿云豹有死而已,怎能认输。”

索苏伦冷笑道:“既是如此,只好遂你心愿。”

他虽已是强弩之未,却瞧出穿云豹情况更加糟糕,如今这情形,就看谁能多支撑数息了,胜败原就是一线之隔,索苏伦身经千战,岂能不知?

如今瞧来,自己的魔息虽可令穿云百般不耐,却不可能伤及穿云豹的根本,这也是穿云豹不肯认输的最大原因了,好在九珑的大日神火厉害之极,那穿云豹不惜化成原形以御此火,便可见一斑了。

自己只需撑到九珑再祭出第二道神火来,穿云豹绝无幸理。

他左手紧握魔池铁莲,魔功到处,那铁莲已被他拗断一叶了,被拗断的莲叶化成无尽魔息,刹那间就使得索苏伦魔玄尽复。唯一可惜的是,此宝共计十三瓣莲叶,此番失去一叶,亦算是损失惨重了。

既然魔玄重生,玉尺与青魔剑也立时大发黑光,那黑光就好似天罗界力一般,将穿云豹死死挡住,穿云豹若想再逼退索苏伦,则又谈何容易。

穿云豹不得已,猛的将脑袋一摇,巨口噬上青魔剑,他自忖齿力九渊无敌,一噬下去,必可将这青魔剑咬得粉碎,若能毁此一宝,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哪知那青魔剑乃是魔界十宝之一,实可与昊天之宝争辉,又怎能轻易咬断,只听得“喀喀”数声响,青魔剑上只留下一排齿痕罢了。

穿云豹至此亦是无计可施,他本以为九渊之中,除了大帝,混沌等有数几位外再无对手,哪知今日遇到的三修,却是一个比一个强大,如此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只可惜刚才不肯认输,此刻再来俯首,岂不是贻笑天下,成为九渊的笑柄了,因此穿云豹虽有降意,却一言不发。

若是穿云豹换了对手,今日之战,有死而已,却不知今日遇到的三个对手,那是万万年方出的人精,若论灵慧机变,实找不到第四个人来。

索苏伦忽的笑道:“豹兄,多亏你口下留情,我的青魔剑乃是当家的宝贝,若真被你噬得断了,我怎有颜面去见魔界诸修。”

穿云豹愕然道:“其实……”

九珑亦微微笑道:“豹兄,九珑修成这点大日神火,虽不敢与九渊神火相抗,亦是颇觉自得,不想豹兄大能,承受此火一击而不死,九珑着实感佩。”

二人说着话,那空中诸般魔息火焰,刹那间就已消失无踪,此刻穿云豹若是想趁机挣脱,已是易如反掌了。

但穿云豹却觉得四足有千岳之重,如何能跨出步去。

索苏伦与九珑的相让之意,他人或许不知,穿云豹身在局中,怎能不知?对手明明有手段将自己尸骨无存,却不肯赶尽杀绝,甚至连言语之中,也不曾有一丝不敬,这样的对手,天下果然找不出第四人了。

唯一不知原承天意下如何,毕竟此处的领袖,自非原承天莫属。

正想转目去瞧,原承天缓缓道:“豹兄,适才原某出言无状,有犯尊颜,还请豹兄莫怪,想那九渊魔龙与大帝同辈,身份超然,又怎肯伤我亲朋故旧?豹兄此去,还盼回覆魔龙,此处但能抽出余暇,必定要向魔龙请安。”

穿云豹平生所遇对手,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手段毒辣,因此听罢三修言语,心中不知叹息了几回。

他沉吟片刻,方才道:“罢了,实告诉你们,魔龙那里,的确掳来了不少昊天修士,只因我等意欲回返仙庭,便想在昊天探出一条路来,至于沿途掳来的修士,又怎会平白伤了他等的性命?不过是问起昊天事务罢了。”

九珑道:“却不知魔龙所掳去的修士之中,可有一位仙子?”

穿云豹摇了摇头道:“皆是男修,实无仙子。”

此言一出,原承天心中实不知是喜是忧,若猎风落于魔龙之手,照现在情形瞧来,未必就是坏事,那魔龙亦是创世之修,既具大能,所见所想自与凡俗不同,又怎会如寻常妖修那般,只知逞性杀伐?

但如今猎风竟落了个下落不明,这让原承天又如何是好?

若说猎风犹在断界,则混沌古猿又怎会指明可遇着猎风,若说猎风已在九渊,却不在魔龙手中,又该哪里寻去?

穿云豹本来转身欲走,但只走了数步,忽的返过来身,道:“前几日一名昊天修士寻到魔龙之处,亦是要让魔龙交出一位仙子来,但我等既不曾掳来什么仙子,又怎能交得出?魔龙座下数名大能见那修士无礼,胆敢冲撞魔龙,本想将其拿下,哪知那修士手段通天,竟在数名大能手中挣脱了出去。”

索苏伦惊道:“此人怎会如此了得?”

原承天与九珑相视一眼,彼此心中所想自是一般,二人忖道:“莫非那修士便是风宗逊?不想风宗逊如此厉害,竟能从魔龙手下逃脱。”

穿云豹道:“那人的修为神通,在我瞧来,实不亚于你三人,只怕还要略强一些,魔龙见几名侍将拿他不下,又碍于身份,怎好出手,遂让这人逃了去,嘿,可惜,可惜。”

原承天忖道:“风宗逊与猎风有千年之谊,又是情深意重,但自猎风飞升昊天以来,风宗逊却不曾露面,实不知其人心思如何。且这千年之中,风宗逊亦不曾返界一顾,若说他多情,偏又无情,若说他无情,却又不惜一死去魔龙那里要人。”

虽是反复思来,也想不通这其中关节,看来唯有等到机缘到来,遇着风宗逊时再去慢慢打探了。

穿云豹道:“诸位欲见魔龙,又有何不可?但还请诸位明白,若想请魔龙放人,却是千难万难,此中情由,在下实不便多言。”

原承天道:“多谢豹兄指教,九渊之事,在下自有分寸。”

穿云豹叹道:“我本受魇龙所托,来替他打破青光之城,既遇着你们,我也无颜去见魇龙了。罢了,自此之后,在下便寻个所在静修,再不理会九渊之事。”

四足生出灰云来,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此战虽是胜了穿云豹,大长志气,但猎风下落不明,诸修尽被魔龙所掳,原承天又怎能展放愁眉?又有这座青光之城,迟早要迎来魇龙戾凤的再次攻打,那一桩桩事务压来,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唯因瞧见身边九珑,索苏伦,方才能轻舒一口气。虽是征途漫漫,好在吾道不孤。

第1493章兵行诡道守转攻

三人一刻也不肯清闲,当即返回城中择选兽禽,好在经两番大斗阵法,也培育出数百教习来,将这数百名教习散之城中,就算是遇到那灵慧略有不足的,只需耐心教来,哪里有学不会的道理。

于训导之余,原承天又选中数十名异禽出城探查魇龙戾凤动静,并且授以禅修传讯之法,便是相隔数十万里,那讯息也是一传便至。

九珑又选中数十名颇具灵慧者,以为阵主的人选,这样便是三人离了此城,有这些阵主主持阵法,亦可以支撑局面了。

忙忙碌碌之余,那时间自是过得飞快,唯因在人群之中瞧不见猎风熟悉的身影。猎风追随已久,就好似原承天的左膀右臂一般,忽的断此一臂,怎不怅然。

数日之后,诸多出城探城的异禽纷纷传来讯息,原来魇龙戾凤离城十万里,亦在训导座下兽禽。那魇龙戾凤得了教训,知道乌合之众难敌精锐之兵,故而精心准备,只盼一战奏功。

又探得魇龙戾凤制成四座铁塔,正遣人缓缓送来,等到铁塔一到,说不定就会再次攻城了。

九珑听到这讯息后,就对原承天道:“魇龙势大,若被他训导成功,此城怎能守得住?与其坐以待以毙,不如主动袭击,则他四座铁塔是为攻城利器,也非待摧毁了不可。”

原承天深以为然,道:“城中兽禽经这多日训导,颇具一战之力,既然要主动出击,那就分出三队来,由我三人领着,分成三处同时杀将进去,定可令魇龙戾凤措手不及。”

九珑道:“俗云有云,兵贵神速,既然定了计策,那就要立即施行。只是大队人马进发,难免会被魇龙戾凤所查,而若想一战功成,那非得想法子掩住行迹才是。”

索苏伦笑道:“此事不难,我有魔天旗在手,便是千万之众,也可借这魔天旗掩住了。”

原承天道:“我有天地残卷,亦可藏兵。”

九珑笑道:“你二人欺我无宝吗?也罢,既是如此,我领着的这一队,就行个诱敌之策,也不需用法宝摭掩,只管大大方方的前去,且看那魇龙戾凤如何应付,两位领兵伏在左近,到时同时杀将出来,定可让魇龙戾凤左右为难。”

索苏伦拍手笑道:“此计甚妙,那就让金偶守城,实不相瞒,对这城中兽禽,在下着实有些不放心。”

遂留金偶守城,原承天与索苏伦各领着一队员兽禽,先期悄然出城,原承天就借天地残卷,将诸兽禽卷在其中,别说魇龙戾凤,便是九渊大帝在此,只怕也瞧不出端倪来。

索苏伦的魔天旗亦可藏兵,只是比起天地残卷来,要差了不妙。原来魔天旗一出,必定是魔息滚滚,铺天盖地。好在这九渊气息与魔息有七成相似,而索苏伦更是极力收敛魔息,只是不是魇龙戾凤亲自探来,庶几能瞒得过去了。

二人领兵出城之后,九珑才缓缓调动大队人马出城。

既然这队人马瞒不过魇龙戾凤,九珑索性就大张旗鼓起来,乃设大旗多面,皮鼓多架,一路上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原承天知道九珑既在明处,必定要遭受魇龙戾凤全力打击,就将青鸟,原侍一皆安排在九珑身侧,专一守护九珑,刀君修为尚未大成,就留在自己身边历练。

就见九珑这队人马,约有千余众,一路上浩浩荡荡,更不时的齐声大叫,叫的无非是:“扫荡魇龙戾凤,还我九渊安宁。”或是:“魇龙戾凤,心术不端,威逼大帝,天地不容。”

那九渊何曾有这般热闹过,九珑座下兽禽齐声大呼之余,自是欢欢喜喜,冷眼瞧来,又哪里像是出征,倒像是迎亲一般。

只不过是九珑教授的口号,诸多兽禽并非人人皆服,就有异禽异兽私下里商议:“那九渊若是真个儿安宁了,怎有今日这般的热闹好瞧,岂不是无趣得很?”

便有异兽笑道:“你等只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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