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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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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笑道:“我亦奉青龙法旨,来此解纷息争,难不成只有你有法旨不成?你又奉了哪位神执法旨?”
金甲神将道:“本月主事神执乃是六妙真人,在下奉的自然就是真人的法旨。那青龙大人虽是诸界总管,只怕管不得仙庭日常事务。”
姬元道:“我等既同为解纷而来,便说说六妙真人意下如何。”
金甲神将道:“只让我助那顾氏修士元魂脱困罢了,除此并无吩咐。”
姬元道:“这就是了,你那金光之中罩着的是仙修之士,时间长了,难免法体受损,还不速速放她出来?”
金甲神将道:“这位仙子法宝不俗,我若放他出来,顾氏弟子元魂怕是保不住了。”
姬元道:“这有何难,那元魂上的金钱,我便替他去了便是。”
金甲神将却摇了摇头道:“姬元,你莫要欺我,一旦我放了这位仙子,这仙子立时就将顾氏弟子元魂诛灭了。到时你百般维护于他,我又怎能奈何得了你。”
姬元道:“除非怎样?”
金甲神将道:“你先摘了金钱,放了顾氏弟子元魂,我再放出仙子来。这位仙子修成玉骨晶骼,与众不同,在我这金光之中呆得久些,想来也是无事,反倒有他的好处。”
姬元叹道:“顾氏弟子作恶多端,六妙真人又何必救他?”
金甲神将道:“我只知奉旨行事罢了,此事端详,姬兄只好去问真人。”
姬元忖道:“七妙真人乃是当值神执,青龙亦不便乱了他的法度,那昊天仙子又在他的手中,难不成我要与七妙真人作对?”
于是笑了笑道:“你信不过我,我倒信得过你。”
将手掌摊开,顾老祖的元魂定定的呆在掌中,又怎能逃得出去。
就见那元魂之上,贴着一枚金钱,几乎将这道元魂摭住大半了。姬元便将这金钱轻轻摘了下来。这枚引路金钱毕竟是昊天修士的神通,又怎敌仙庭大能手段。
姬春山见到此景,知道姬元竟是要将顾老祖的元魂放了,虽是姬氏先祖当前,姬春山也忍不住道:“家祖,那顾氏谋乱天下,不知害了多少昊天修士,顾氏长房多人,更因此子而死,若是放了此人,天道何在,公道何在?”
姬元道:“春山,我若还了你的公道,便要损那仙子一条性命,那神将奉了神执法旨,怎是好说话的?这笔账你细细算来。”
姬春山不由沉吟,那顾老祖受诛自是要紧,可若是为此再牺牲一人,则就更不公平了。
顾龙婉盈盈下拜,道:“顾氏龙婉,求恳大修先救猎风仙子,龙婉家祖与诸多长房弟子之仇,自该由龙婉料理。”
姬元道:“这就是了。”
姬春山犹自愤愤不平,暗怨神执多事,竟连顾老祖这等十恶不赦的人也要出手相救,那神执禀天下公器,又怎能做出这样是非不分的事情来。
姬元见姬春山神情,便知其意,亦不知如何相劝,奈何当前形格势禁,只能以一命换一魂。长叹一声,就将顾老祖的元魂放了。
元魂既脱险境,生怕迟则生变,光芒只一闪,就窜进云端之中,刹时不见。
金甲神将见顾老祖元魂去了,这才将金光收起,猎风在金光中呆得久了,只觉得真玄久将耗尽,在云端中遁不得风,立不住脚,翻身跌了下去。
姬春山离猎风最近,忙将大袖一招,将猎风卷了起来。原承天与元宝儿亦到,将猎风扶起。
原承天见猎风虽是真玄耗去不少,双目犹睁,知道并无大碍,当着诸修面前,也不便过多关切,只是轻声道:“如何?”
猎风道:“只是头痛得紧?不对,不对,周身上下,无处不痛。”
原承天忙让元宝儿扶着,先将猎风搀进青龙塔中去。
这时顾龙婉哀声大哭,道:“三哥,你死的好惨,只恨天道不公,那顾贼的元魂竟被放了去,龙婉便在当着两位神执面前发誓,此仇不报,顾龙婉枉自为人。”
金甲神将原本要转身离去,见顾龙婉神情凄苦,便道:“仙子,不是我不顾其中冤屈,实在是神执法旨,小人不敢不从。需知昊天恩怨在仙庭瞧来,不过是些微小事罢了,若顾氏弟子魂灭,却会扰了双龙和合的大事。双龙不合,隔祸及天下苍生,此事不可不知。”
顾龙婉咬牙道:“大修,那仙庭站得高,望得远,只观大略,不计纤毫,但龙婉身为昊天修士,只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大修若是不肯让我报仇,只管先杀了我再说。”
金甲神将顿足道:“怎会不允你报仇?难不成我真个儿不知好歹?只是顾家事务,却不容他人插手,仙子若是亲自动手,那便是黑龙座下弟子自家事务,任谁也管不得的。”
顾龙婉这才欢喜,向金甲神将盈盈一礼,就升顾老祖元魂逃窜的方向急急掠去。姬春山生怕顾龙婉有矢,不及与原承天等诸修辞别,也忙忙追了上去。
千衣雪也想跟过去,哪知身子一动,姬元便道:“仙子,你本是青龙座下侍女,奉法旨来解劝二龙恩怨,难不成反去诛杀黑龙座下部属,此事你若是插手,只怕恩怨纠缠,连青龙亦是为难了。”
千衣雪顿足道:“顾氏大修皆修成分魂炼体之术,这元魂必是投向另一道分魂去了,爹娘此去,我如何能放心?”
姬元道:“个人自有缘法……”正要细加解劝,哪知千衣雪竟然不理,视这位家祖为无物,足下黄光闪动,已是去得远了。
那千衣雪说来便是姬元的后代子孙,怎知却不听姬元解劝,将姬元气了个目瞪口呆。
第1440章恩怨分明可托付
金甲神将见千衣雪执意任性而去,姬元无奈何摇头,诸修都不便劝说,笑道:“姬兄,昊天诸事,你我怎好事事管得?各人自有立场,勉强不来。千衣雪境界尚低,若不能经风历雪,又怎会明白天地的苦心。”
姬元叹道:“我也只是白操心罢了,好在顾氏弟子便有分魂,也应该同时殒落。这位顾三的手段,着实厉害的紧。”
诸修闻言深思,越想越觉得顾三厉害。
顾三既然早就修成异魂同体之术,若使得姬老祖肉身殒落,自是随时可行。可此子却强按住复仇之心,一步步将顾老祖逼至绝境。
先是顾氏被逐出仙族,其后更是弟子风流云散,只落得顾老祖孤家寡人,又在诸修面前,张扬顾老祖过错,这才与其玉石俱焚。这样的复仇,才算是彻底痛快之极。
此刻那顾老祖的元魂虽被黑龙护住,可顾老祖已是身败名裂,纵然再修法身,也只是苟活罢了。
诸修扪心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又怎能做到顾三这般。
一个人若是对自己狠心,那倒是容易,但为着家人亲朋,在场诸修,谁也不惧一死。一个人若对他人狠心,也不难办到,这世间不乏奸恶之徒,视他人性命就如同草芥一般。
可这两般狠心归于一人,也就唯顾三而已。
这时姬元与金甲神将已经隐去形迹,点仙台渐渐冷落下来。
便在这时,前方黄光一闪,千衣雪去而复返。元宝儿上前便喝道:“千衣雪,将我孩儿还来。”因知道千衣雪劫去孩儿是一片好心,口气也就没那么急切。
千衣雪歉然道:“正为着此事而来,刚才当着仙庭修士面,实不敢暴露这孩儿的行踪,那仙庭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打这孩儿的主意。”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盒来,将玉盒在空中缓缓祭出,玉盒之中红光大放,盒盖开处,就见一个婴孩正在盒中安睡,倒也睡的香甜。
元宝儿惊呼一声,忙将婴儿抱在怀中,只管亲了又亲,那神情又是哭来又是笑,端得是悲喜交集。口中道:“我这孩儿,怎的就这般命苦?”
那千衣雪一来一回,先避开了仙庭修士再论此事,就显出其细心周到来。顾氏弟子,竟是个个不凡。
千衣雪道:“放着原大哥与梼杌在此,怎会委屈了你家孩儿。”
她转向原承天道:“先前本欲向原大哥求助,奈何原大哥已离了承天宫,一时之间,实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有青龙垂示,去寻梼杌来援。”
原承天道:“事情紧急,此事你也做得好。”
梼杌则笑道:“如今可就难了,我与原大修皆在此处,这孩儿到底托给谁来照管?”
元宝儿忙道:“梼杌大哥,你一番好意,元宝儿铭刻于骨,那孩儿便由我携了去吧。”
梼杌连连摇头道:“你一个弱女子,怎能照顾得了玄武真童?此子来历虽是不凡,也得一点点栽培起来,日后方有成就。我既奉了青龙法旨,若对真童置之不理,青龙岂不怪罪?”
元宝儿呆在那里,喃喃的道:“我自家的孩儿,怎的就不能亲自照顾。”言罢伤心泪流不已。
原承天劝道:“宝儿,此子虽是你生养,却负天地重托,怎可轻忽?若按常理,自该由你携着去玄武处那里修行,方是正理。但玄武此刻龟眠,分身不得,便有白虎在侧,那白虎杀气冲天,这婴儿又未曾入道修行,就算不会被吓杀,也定有百般不利。宝儿若依着我安排,自有这孩儿的好处。”
元宝儿忙道:“我只听原大修一人的主意。”
原承天道:“玄武真童修行之法与众不同,宝儿不如且随梼杌前去,由那青龙亲授秘法,先求顺利入道,扎下根基,等到入道之后,便归来我处,由我悉心调教便是。”
元宝儿听原承天这般说,也只好点头,道:“也罢,我就随梼杌大哥一往。”
梼杌这才笑道:“如此倒也是两全其美。那修行的秘法,由青龙传下,我再转授于他,的确是比原大修方便。但此子一旦开了灵慧,放在我处,的确有些不妥。虽说白虎杀气冲天,我哪里的异兽众多,杀气怎能少得了。”
元宝儿怯怯的道:“梼杌大哥一番良苦用心,宝儿自是感激,宝儿只求梼杌大哥一件事。”
梼杌道:“你只管说来。”
此时那元宝儿怀中的婴儿已然醒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晴只管四下观瞧,眼瞧着就要转到梼杌身上去了。
元宝儿慌忙伸手,摭住了孩儿的双目,对那梼杌讪讪的道:“梼杌大哥相貌特殊,宝儿见了着实心惊,只怕这孩儿见到了,也会……”
梼杌犹是不解,怔怔的道:“也会如何?”
千衣雪笑道:“你这副嘴脸,谁家孩子瞧了不怕?还不快快的收将起来。”
梼杌奇道:“我这副嘴脸虽然算不上堂堂一表,倒也威风凛凛,昔年仙庭诸修谁人不赞?那长牙神君的名头岂是白来的?”
千衣雪摇头只是笑,道:“梼杌,你身为灵兽,怎知我人族之事,人身最近道体,天生存一点仁德于心,故而弃恶而向善。梼杌相貌威风,最慑敌胆。但人族婴儿心性最朴,怎能近得了杀伐?”
梼杌这才明白过来,忙掩口獠牙道:“是了,大不了以后见到这孩儿,就变化成人形。只是那变化之道,甚是麻烦,平时里懒得去施法罢了。”
一时诸修皆笑。
诸修既然议定,就由梼杌携了元宝儿回返土神大陆,那梼杌对原承天大喇喇的道:“原大修,那玄武真童虽由我养着,但浮罗天河与白虎争雄,本座仍是半点也不肯相饶。姬春山诛我三大兽尊,这笔账我自然也会记着。下次见面,再来比过。”
原承天见这梼杌公私分明,豪气磊落,心中亦是敬佩,便道:“就依兽尊之言,今日恩怨,他日再来理会。”
梼杌这才驾起遁风,携着元宝儿去了,那元宝儿初时自是不肯,碍于青龙法旨与原承天的劝说,也只得勉强听从。此刻忖道:“这梼杌倒也算是恩怨分明,识得大体,可不是将许多仙族修士比了下去。我家孩儿正该受得这般教诲,才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日后回返仙庭,也好禀执天道法则。”
那委屈之心,就换成万千欢喜。只因父母痛爱子女,绝不会计较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对孩儿有好处,自己便受了怎样的苦楚,又怎去理会?
千衣雪担心爹娘安危,见玄武真童之事已了,就对原承天揖手道:“原大哥,我千衣雪能有今日,全仗原大哥指点。等顾氏之事了,千衣雪定当携众前往承天宫,我御下十万散修,可就要托赖大哥指教了。”
原承天知道顾三暗中经营散修,已成庞大势力,千衣雪继承顾三衣钵,以仙修之士担当起昊天散修之主的重任。此刻瞧来,倒也有模有样。
散修一事原是原承天最为头痛不过的,如今有千衣雪代为管束,也可略略放心。便道:“雪儿,你既是青龙座下女侍,诸事自有青龙照应,我倒也放心。”
顿了一顿,又道:“你等一家三口,历经艰辛,阻隔百年,方有这一朝团聚。还盼事事留心,务必珍惜。”
他不便劝千衣雪领苦青龙的苦心,调和双龙恩怨,只盼着姬春山一家三口能珍惜相聚的福缘,莫要轻易捐弃性命。
顾龙婉复仇虽是家事,却因牵涉到双龙之争,事关天下人的福祉,因此行事之际,就不能任性而为。
但家恨族仇,他人又怎能感受其痛,若让千衣雪顾龙婉不计前嫌,放下心中恩怨,却又是不近人情了。
这世间之事,各人立场不同,自然无法融合,唯盼着个人独自领会而已。
千衣雪与原承天一揖而别,又匆匆去了。原承天环顾四周,唯姬秋渊在侧,叹息道:“我等回去吧。”
此行虽是轰轰烈烈,目睹了顾三复仇之举,但先前欲讨灵兽毫毛一事,却无法付诸行动。
而此番既与梼杌暂时握手言和,又怎便再兴风波,为一已之私妄取灵兽毫毛?因此原承天就将此事放下,与姬秋渊向北原遁去。
猎风入塔之后再无声息,原承天心中自是担心,就让金偶携了青龙塔,自己则和姬秋渊且入青龙塔,探看猎风的动静。
进了青龙塔,尚未靠近猎风的静室,原承天已看到静室里金光强烈之极,区区一道房门又怎能挡得住。
原承天原是听那金甲神将说过,这道金光对猎风大有好处,可毕竟放心不下。且那金甲神将又是从何处知道猎风?又怎会巴巴的来给她送好处?
原承天深知自己随行侍座,皆与当年的世尊有莫大的机缘,白斗玄焰莫不如此,但是猎风的来历,便是原承天也是堪他不透。
实不知是因为时机未至,天地尚未垂兆,还是另有缘故。
第1441章仙修之士无岁月
这时自静室中传来猎风的呼痛之声,原承天与姬秋渊齐齐色变。
要知道猎风性情坚忍之极,就算是断手折臂,也不会皱一皱眉头,此刻忍不住呼痛,身体的痛楚可想而知。
玄焰与晋南侍一青鸟早就守候在静室,见猎风惨呼不已,也是个个揪心。玄焰性急,就想冲进室中瞧个究竟。
原承天忙摆手道:“这金光正大堂皇,绝非浊光恶物,或有洗骨伐髓之效。猎风乃是仙鬼双修之躯,虽曾修过移花神功,也只是瞒过昊天天罗力罢了,其身躯之中,仍是鬼体。若这金光真个儿能脱胎换骨,怎能不痛。”
话音刚落,猎风就在静室中道:“主人所见极是,这金光深入骨髓,将体内阴气一扫而空,便是猎风的玄肌亦生变化,瞧来与寻常修士无异了。”
原承天道:“你那玄肌其实大有好处,怎的却要转化为寻常肌体?”心中忽的想起一事,一时心中喜忧参半。
只听猎风欢欢喜喜的道:“玄肌虽好,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我只盼得与千衣雪元宝儿那般,做个寻常的仙修女流。”
原承天暗暗点了点头,便笑道:“也不知仙庭哪位大能要讨好你,果真用这金光替你洗骨伐髓。猎风,实对我说,你究竟从何而来?”
猎风讶然道:“我的出身来历,主人岂不是一清二楚?”
原承天知道猎风自己也是不知,刚才之言只当是戏耍了。这时室中的金光渐渐黯淡下来,片刻之后,房门大开,猎风端坐室中,正举着双手,在那里左瞧右瞧。
玄焰众侍一拥而入,幸好这静室空间不小,忽被拥进四五人来,也不显得拥挤。
玄焰道:“快让我瞧瞧,此番是得了怎样的造化?”
他与猎风向来不避嫌疑,就拉过猎风手臂来左瞧右瞧。原承天与姬秋渊见猎风褪了双袖,一对皓腕欺霜压雪,玉肤生晕,怎敢去瞧,忙将脸偏避开去。
原侍一也是个没避讳的,将猎风双臂瞧了瞧,便道:“可惜,可惜,当初那玄肌坚硬如铁,玄感极强,本是最适和杀伐的,如今变得如仙修女流一般的肌肤,又见得什么好处?”
说的猎风亦是得失拿捏不定,不知道此番造化,是好还是坏。
玄焰道:“侍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只问你,那修士的手段法力从何而来?”
原侍一道:“自然是从心中来。”
玄焰道:“这就是了,你快用观玄之法瞧瞧,就知猎风的玉骨晶骼已生变化,本来是晶晶白白的玉骨,如今变得金光灿灿的,当称得上玉骨金骼。虽只换了一字,却是大不相同。仙修之道,自心而出,杀伐之术,自然也是在骨不在肌了。”
原侍一忙睁用瞳光去瞧,他这瞳光不光可用来杀伐,亦可用来观玄,瞧得比玄焰还要真切,细细瞧了一回,才拍手喜道:“果然是变成玉骨金骼了,想来再与他人斗法,定然威能大增,只是却要仔细了皮肉才是。”
猎风被原侍一这一言,又说的面有忧色,道:“果然还是当初玄肌好处多多,这肌肤触不得碰不得,如何与人动手?”
原承天却替猎风欢喜起来,猎风的玄肌既然已成血肉之躯,以后就可摒弃仙鬼双修之道,专心修成仙修之术。假以时日,说不定还可生儿育女。正因为瞧出这点好处,原承天对猎风此次福缘的渊源,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于欢喜之中,不免也生出几许伤感,这也是因原承天与猎风情谊非殊,于主侍之谊中,更多了一份兄妹之情。若是猎风终将离自己而去,岂能不感伤于五内。
为去心中忧情,便道:“猎风,你不用担心,你既得了造化,变成玉骨金骼,自然可以由内而外,修成另一种肉身功法。待我回宫之后,就替你量身定造出一套功法来,绝不会弱过先前的玄肌了。”
猎风喜道:“果然还是主人痛我,你们这样家伙,只知看我的笑话罢了。”说的诸侍皆笑。
这时猎风重整衣裳,原承天和姬秋渊这才转过身来,就让诸侍坐了,共议诸事。
原承天道:“此次回宫之后,只怕等闲不会出来,一来新法创制片刻耽误不得,二人诸侍与我都得收拾心情明悟苦修,天下大势乱如麻,若无强力手段,便有天大的仁德之心,也不知从何布起。因此诸侍此番回宫,若无大成就,绝不可轻出。”
诸侍齐声应了。
原承天又道:“玄焰得了本命灯盏,自该好好修行,你用自家的心法也好,用碧焰所授的心法也好,总之不可再偷懒了。否则岂不是负了四大灵焰的名头。”
玄焰一吐舌头,忙又敛容道:“玄焰接旨。”
原承天又令玄焰与青鸟同修心法,也免得百年之后,青鸟落败于青莲冰焰之手,损了自家的名头,青鸟与玄焰亦是应了。
吩咐完诸修毕,原承天便和姬秋渊去公子我处,对其细述承天宫以及新法创制的诸般事宜。原承天之意,是想将承天宫诸般事务,尽数交给公子我料理,那公子我的御众之能自然是强过猎风甚多。
公子我却苦笑摇头道:“在下本该替承天分忧,奈何在下来到昊天之后,方知自己先前不过是井底之蛙,试问以我微妙修为,又怎便服众?因此还请承天收回成议,等到在下修为略有寸进,再来替承天分忧。”
姬秋渊亦道:“公子所言甚是,承天宫诸多散修,个个都是畏强不畏德的,若不能在修为上强过他们,这些人如何心服?公子修成神识,可见福缘极厚,想来假以时日,必可取得偌大成就。若是承天不弃,在公子静修期间,那承天宫事务,便由秋渊代理如何?”
此言一出,公子我与原承天皆是欢喜之极,原承天喜道:“难不成秋渊就不回姬府去?”
姬秋渊笑道:“此次春山长老不让我回府,岂不是老祖之意?便是秋远怜舞,春山长老亦不曾提起让他们回府。姬氏与承天宫又怎分彼此,在此在彼,皆是一般。”
原承天这才放心,忍不住拍手大笑起来。承天宫正值草创之际,苦缺干才。姬秋渊阅历极丰,心怀远大,自然是极难得的人才,若由姬秋渊代理宫中事务,原承天怎不放心?
既然了却心中大事,原承天就与二修讲究些心法,论了些玄功,正说的要紧处,忽觉心中一动,原来是白虎传来信诀,要过来探望。
原承天笑了笑,便回了信诀一封,示意白虎不必前来,只因自己刚与梼杌罢战言和,又声明两不相助,若再与白虎相会,也算是毁诺之举。
白虎初时愕然,只道原承天偏心,怎的平白无故的,就助起梼杌这个死敌来。
原承天笑道:“你既与玄武在这昊天历劫苦修,打下中土的江山,也不过是你历练的手段罢了。对手越是强大,你所获越多。等你有朝一日,真正统霸中土,也是你回返仙庭之日。”
白虎这才明白原承天的心意,回嗔作喜起来,便不来探望,只在洞府中遥祝原承天安康。
此去北原一路无事,数日后回到承天宫,有姬秋远姬怜舞黑齿公等修士出来接着,却不惊动宫中诸多散修,宫中事务一切如常。
原承天此次出宫,时日倒也不短,而离宫时欲要办理的事务,似乎一件也没落到实处,但又似乎件件皆有出处。
原承天想在飞龙谷求得制器良方,虽无所获,却使得玄焰天下扬名,既然玄焰制器之术已然天下无双,自己又何必舍近而求远?那玄焰虽是自己的侍灵,但师不必贤于弟子,原承天不耻下问的胸襟自然是有的。
乾坤笔所需毫毛亦无所获,却与梼杌结下机缘。而乾坤笔虽难制成,亦不过是好事多磨,此宝本具无上造化之功,若是骤然修成,只怕未见好处。
至于想到替猎风去寻风宗逊下落一事,原承天则在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来,此次出行虽不曾见着风宗逊,那风宗逊的影子似乎却无所不在。
那风宗逊本是有心人,此番与猎风无缘一唔,瞧来令人生憾,细细想来,也自有他的好处。
就此在宫中静心修行。诸侍自然各有安排,原承天欲办之事虽是极多,好在有金银二偶相助,那修行事务,皆可分派二偶料理。
比如日常功课,修行紫罗心法等项,就交由金偶。替刀君培魂养玄,修行诸般玄承中原有功法,就交由银偶料理。原承天的本体,则只管明悟诸多真玄妙诀,创制心法。
一体二偶同时来修,真可算是齐头并进了,这也是修成分魂炼体的好处。
屈指便是三年,原承天已由极道初修境界,修成中乘境界。此次修行进步之快,大大出乎原承天的意料了。
至于诸修修行,亦是各有所得,这其中则以猎风进步最快,公子我表现惊人。
虽然取得些微成就,原承天怎会沾沾自喜,于修成中乘境界的第二日,就收敛心情,再度苦修起来。
第1442章佳客将至心忐忑
关于修行,本有苦修清修之说,修行之所以为苦,自是因为仙修者远离人世红尘,独自追求大道,却不知人生来喜聚不喜散,那一人独修,难免生出孤独之感,便觉得天下之大,唯自己一人独存。纵有喜悦无人分享,若有苦痛,也唯有自家独自承受,自然深以为苦。
又因修行之时魔障丛生,那虚像千变万化,又随着时日越发的真实起来,到最后修行者实分不清面前虚像是真又假。因此若无大毅力者,怎能安然渡过此关?
那修行之士又因仙基不同,进益参差不齐,若修行进展顺利,便生沾沾自喜之心,不想乐极则生悲,心中稍有自满,那修行就停滞不前。更有修行多时却无寸进,则心中必生焦燥,就觉得多年辛苦竟无回报,又怎能不心灰意冷。
凡此种种,若不能以平常心视之,自然皆是阻碍,因此诸多仙修之士,怎不视修行为世间至苦。
不过那修行又有清修之说,原来人一生下来就有诸多杂念,婴儿便知求哺,及长成便知得失,得之则喜,失之则忧。若要澄心涤虑,则非修行不可。那修行时一扫心中杂念,不喜不悲,便生平安喜乐之心,方知天清地朗,是以为清修。
因此若视修行为畏途,便是苦修,若视修行为摆脱诸般杂念之法,则修行为清修,两者利弊,一目了然。
原承天与诸侍诸友,性情皆不相同,故而修行者的情形亦是迥乎不同。
原承天因有两具灵偶同时修行,一来修行速度远超常人数倍,二人原承天毅力之坚,天下无人可比。更重要的,便是原承天心存重修五界之大志,有此志向,便有些微阻碍,也是一涉而过。
原来人生在世,若无志向,只知浑浑噩噩度世,则万般皆为苦稍遇小挫,就止步不前,难免怨天尤人起来。而心怀大志者,则视顿挫为考验,深知山峰虽高,总有尽时,而只需到达巅峰,自然能瞧见无穷景色。
故而人无志向,便是寸步难行了。
原承天诸侍诸友,志向自是不同,好在既有志向,便生决心,便是在修行时生出困惑,有原承天这位良师益友,凡事皆倾力相助,自然皆是涉险如平地。
至于公子我与猎风出类拔萃,亦是各有因由。
公子来到昊天之后,才发现天下之大,大能之多,自己竟成了井底之蛙,因此痛下决心,要迎头赶上。更难能可贵者,此修虽知自己与昊天诸多大能差距极大,却不生焦燥之心,深知只需按部就班,每日皆有进益,日积月累之下,必有他的好处。
另一个好处便在于公子我遇着原承天之时,原承天新法已创,公子我上来便修新法,也少走了许多弯路。
原承天的新法创制,于仙修之道最为丰富完整,公子我恰逢其时,实为新法受益者第一人。
那猎风心志之坚,又与公子我不同。公子我是深知差距,故而不敢懈怠,猎风则是知道昊天风险四伏,自己身为原承天首侍,若不来做这个表率,如何服人?这也是猎风的求强好胜之心。
一个人若是求强好胜,自然有无穷动力,原承天只需时加疏导,使猎风免生焦燥,必然进益无穷。
且猎风所修的太一神功,越修越有好处,随着此心法功力渐深,猎风的灵慧亦是渐渐增强,以往修行时动辄便遇壁垒,不得不求助原承天或二偶,如今凭着自家灵慧,一悟而得,岂不是省了许多工夫?
而原侍一,魔晋南,玄焰青鸟等,则各因所修心法不同,性情不一,虽比不上猎风公子我,但每日必有进益,则是不在话下来了。
这其中最可喜者,是刀君经三年培魂,已然养成魂力,重修刀体一事,已可提上议程。
只是刀君刀魂初成,着实虚弱不堪,虽可修行,亦要小心从事,稍有求成之心,则会酿成大错了。
原承天本着谨慎小心,干脆亲自来督导刀君修行,且他于刀君重修一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每日略有进益,就催促刀君回到无垢灵雀处安歇,每倒是刀君百般求恳,让她多修行片刻。
原承天于刀君面前,可谓是严师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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