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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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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雪蝶笑道:“小冥界处若是事事顺遂,此处怎会有人来?师叔祖等既然来了,那自然是平安无事。”
姬春山拍手笑道:“雪蝶此言,已近禅机。”
元雪蝶向原承天眨了眨眼睛,道:“春山叔祖这话我可当不得,那禅机之妙,唯一人当得,承天却知是那一个。”
原承天被元雪蝶问的面色通红,心中忖道:“莫非珑儿来小冥界与我相会,却被雪蝶猜着了?”
那元雪蝶亦是灵慧,只盼珑儿的心事行踪瞒她不过,一时心中更是羞怯,哪敢多言,趁着与余大师等人相会寒喧,将此劫悄悄躲过了。
元雪蝶见原承天面色通红,心中反倒不忍起来,自然不加逼迫,又对诸修道:“璇衡,璇机两位师叔祖亦至,正在刘洒度刘大师府中襄助制器,着实不便前来迎侯,就托我替他二人谢罪了。”
姬春山奇道:“不想竟惊动苏氏弟子。”
那苏氏弟子等闲不在昊天出没,此次却来了两名重要弟子,可见苏氏对飞龙谷一事亦是瞧得重了,这也难怪飞龙谷无事。便是那叶氏老祖,听到苏氏弟子在此,又怎敢轻易入谷。何况璇衡璇机的手段,并不见得见弱过叶老祖了。
诸修就由余大师与元雪蝶领着,前往刘大师洞府之中,未到洞府前,就见那府前挤挤挨挨,不知聚了多少修士,个个都在张头仰望,窃窃私语个不停。
原承天奇道:“怎的谷中修士尽聚此处?”目光就转向元雪蝶去。
元雪蝶吃吃笑道:“此刻你怎敢惹我了?”这才道:“玄焰先前已制出一件仙器来,自然是满谷震动,别说飞龙谷修士,便是深月潭的修士也来了不少,听说今日又会再制出一件仙器来,前日已有征兆了,逢此盛事,诸修怎能不来。”
原承天与猎风心中皆替玄焰欢喜,那玄焰好名而不知名利为何,此次名动天下,玄焰不知怎样的骄傲。
猎风问道:“先前是制成了怎样的仙器?”
元雪蝶道:“那镇魂之处,原需一塔一索一印,玄焰化繁为简,只制一塔一印,不过这塔印却要远远强过昔日之物,且需剑文铭镌其上,方能代替昔日镇魂三宝。前日已将镇魂塔制出,如今只等着镇魂印了。”
猎风道:“为何要这么麻烦,若依着我,又放着诸多大能在此,干脆将那五魂统统灭去,也免去无穷后患。”
元雪蝶道:“五道元魂之中,原有一道元魂为应氏先祖应神师元魂,飞龙谷中应氏弟子甚多,怎肯行此欺师灭祖之事?而既然不便诛灭应神师元魂,又怎好去诛灭其他元魂,唯有永镇五大元魂,方是良策了。”
猎风也只好摇头,道:“这世间行事,总是有诸多顾忌,若是都像罗无寂那般行事,岂不是少了许多麻烦。”
元雪蝶道:“罗无寂又是谁?”
猎风这才将小冥界一事细细说来,罗无寂与落伽无那的关系也细加说明。
元雪蝶点头道:“罗无寂若无百族撑腰,也绝不敢诛杀天龙,世间强者纵然可行事无忌,却不知表面上瞧得痛快了,其实亦留下后患来,灵幽禅师既是偏心天龙,可不是就此与百族结仇?天龙之患虽除,灵幽之患方起。罗无寂此举,实非智者之为。”
二女正在说着话,刘大师洞府处猛然一摇,一道红光自洞府深处窜出,直射天际而去。
洞府外诸修见此红光,皆是欢声雷动。
一名飞龙谷的修士喜的拍手道:“瞧这红光出自东方震位,又上达天庭,必得诸神欢喜,可不就是一件仙器了?我飞龙谷连出两件仙器,哈哈,这风头可就盖过……”
不想话说到这里,身边一名修士冷笑道:“盖过了什么?”
飞龙谷修士瞧说话的修士服色有异,知道是深月潭之士,便提高声音喝道:“自然是盖过了深月潭。”
深月潭修士哈哈一笑。只是笑声中殊无欢喜之意,顿了顿道:“飞龙谷修士果然无才,你等当他那道红光乃是仙器之兆?可笑可笑。”
这时有数名飞龙谷修士围过来问道:“此红光不是仙器之兆,又是什么?”
深月潭修士虽被围在当中,神色丝毫不惧,数着手指道:“那仙器之兆,无外乎天雷,祥云,莲花。雷以紫雷为上,其中又有小天雷,大天雷等等;云以青云为吉,白云,彩云次之;莲花则是白莲为极佳,青莲,红莲,蓝莲为其后。若只出一兆,则为寻常仙器,三兆皆出,仙庭标名。若三兆是为紫雷,青云,白莲,那就是无双仙器,与神器也就只隔着一线了。”
飞龙谷诸修道:“这仙器之兆,谷中谁人不知,要你来卖弄?”
倒是有一名修士性情实诚,却恍然道:“仙器之兆,师父好像不曾说起过,今日总算领教。”此言一出,自然遭诸修横目以对。
那深月潭修士道:“你等既知仙器之兆,又何需我多说,试问我刚才所举诸兆之中,可有红光之兆?”
一言说的诸修语塞,只因昨日空中有紫雷垂落,那是大大的吉兆,诸修对玄焰炼制之物自然是倍加期待,两处修士蜂涌而来,也就不奇怪了。
可今日却出红光一束,着实超出诸修玄承,飞龙谷的修士就算心中生疑,也因早将玄焰视为谷中人,只盼着他成事的。
深月潭诸修,则是又有盼玄焰能炼成仙器,永镇五魂的,又担心飞龙谷诸修就此得势,傲视深月潭诸修,日后无法抬头的。因此天人交战。
原承天见此红光,也是惊疑,实不知玄焰能炼出怎样的法宝来。
第1422章红光三现神器出
那法宝炼成之后,若是仙器,其征兆就如同刚才深月潭的修士所言,若是神器,其征兆则是各不相同,那天下的神器皆是独一无二,岂会出现同一征兆的?
因此原承天见此红光之后,虽是惊疑,却也怀着一丝侥幸之心,只盼玄焰独得天地垂青,能炼出神器来,就此名动八方,达成此子心愿。
这时原承天的神识之中忽的探到一缕熟息的气息,他再三确认之后,又惊又喜,急忙循着这道气息探去,立时锁定一修。
此修因挤不进人众之中,独立人群之外一角,刚才红光出现之后,此修抬头仰望之后便低头思索起来。
原承天抑住心中激动之情,挤开人众,走到此修身边,含笑道:“陈道友何以来迟。”
那修士愕然抬头,见面前竟是原承天,此一喜实不知该如何形容,“哎呀”叫一声,就伸出手来与原承天握在一处,颤声道:“不想能在此得见原道友。”
原来那修士正是凡界器祖陈玄机,此修上次并不曾随着素天问猎风诸修飞升,只到今天方才飞升昊天了。那素天问,古长老至今下落不明,陈玄机虽是迟了一年,却能安然赶至飞龙谷,人生福缘运数,那可真是说不准的。
二人说起别后情形,皆是唏嚅不已。
说来公子我素天问诸修在凡界固然是一世之雄,可来到昊天之后,就不得不从收拾起以前的万丈豪情,只因昊天大能,着实是如过江之鲫,怎可胜数。
但陈玄机的器修之道,未必就弱于飞龙谷诸修了,当初陈玄机替原承天所炼的无锋剑,已隐然超越先祖,那无锋再世之时,曾有紫云三现,天降血雨之景,因此无锋之剑已然是神器了。
原承天见陈玄机洞府中的炼器心动不已,只因初来乍到,身份低微,无法参与其中罢了。于是将陈玄机手掌握住,笑道:“陈道友,你有所不知,那在洞府中炼器的,正是在下的侍灵。此番炼器,是要镇压谷中五魂,非得炼出神器来不可。如今那洞府之中,器修大能云集,如此盛会,怎能少得了陈道友这位凡界器祖。”
陈玄机慌忙将手一摇,道:“玄机微未之学,怎敢与昊天器修大能争锋。”
原承天道:“陈道友,那器修之道与仙修不同,端看个人灵慧罢了,陈道友的择器之论,令在下耳目一新,受益匪浅,且以在下浅见,那器修之道日新月异,未必就是今不如古。道友切莫妄自匪薄才是。”
陈玄机本来初到飞龙谷这处器修圣地,心中惶恐不安,经原承天这么一说,倒生出一点信心来,就任由原承天牵扯,来见元雪蝶诸修。
元雪蝶见原承天对陈玄机推崇备至,虽是将信将疑,仍是道:“既是如此,我就领着大伙儿去洞府中瞧瞧。”
那刘大师的洞府本来已设下重重守卫,以防闲人擅入,但元雪蝶何等地位,自然一路无碍,来到洞府之中。
陈玄机见原承天来到昊天不过数年,就已结交下高士无数,像元风驰任太真等人的境界,赫然已是金仙境界了,便让陈玄机瞧得目眩神驰,心中忖道:“不想承天甫离凡界数年,就已结交到偌多大能。”
这时刘大师的洞府大厅中,刘洒度,吴横索诸修正在那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座中唯有一位青袍修士,神态最是从容。元雪蝶领着诸修上前会面,方知是苏氏弟子苏璇机,此修乃苏府总管,地位极高,在昊天仙修界,那是可与昊天仙族诸位老祖等量齐观的。
苏璇机于诸修之中,也有识得的,也有闻名不曾见面的,听元雪蝶一一道来,皆是含笑已对,等元雪蝶说的原承天时,苏璇机缓缓抬起头来,朝着原承天深深的瞧了一眼。
此人本来安坐在那里,瞧来也只是一位寻常的书生罢了,此刻目光向原承天一扫,原承天便觉得全身上下彻骨生寒,那身子就好似赤裸了一般,在此修目光之下,再也无所遁形。
就听苏璇机微笑道:“原来你便是原承天。”
原承天道:“早闻苏总管之名,今日有缘得见,何等之幸。”
苏璇机缓缓道:“当初承天初建承天宫,在下本欲前往一贺,奈何杂务缠身,竟无缘一往,至今犹憾。还盼承天莫往心里去才是。”
此话虽是寻常客套,但苏璇机身为苏府总管,有此一言,也算是表明态度,起码对承天宫之立,已是打消敌意了。
看来此次飞龙谷夺幡之战,小冥界与一众鬼修之役,已令这位苏总管改变了对原承天的看法。
承天宫之立,其意非在与诸族争雄,而是要为天下诸修谋利。若真个儿如此,苏氏亦是乐观其成的。
这时洞府又是一阵摇晃,第二道红光便出,这道红光出现之后,府外空中,忽现鬼哭之声。刘大师等人听此鬼哭,皆是喜忧参半,唯陈玄机面露喜色,对原承天道:“此宝必成神器,当以为贺。”
刚才元雪蝶将陈玄机引见给诸修时,元雪蝶提到凡界器祖的名头,刘大师等人皆是惊愕不已,显然是不以为然,觉得那不过是凡界修士无识,妄加虚名罢了。
此刻听陈玄机妄言必出神器,心中哪里能忍耐得住,便道:“陈道友,那炼器时千变万化,便有红光垂兆,引鬼哭之声,虽与诸宝不同,又怎见得是神器出世之兆?”
陈玄机在刘大师面前,犹是战栗不已,再被刘大师一问,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他在凡界固然声名赫赫,来到昊天飞龙谷,也就是默默无闻一名器修罢了。
这时原承天伸出手来,轻轻一抚陈玄机的背脊,陈玄机得此鼓励,这才一抛脑中杂念,慨然道:“刘大师,实不相瞒,凡界与冥界争战多年,那镇魂之器,在下亦曾炼制过多件。故而知道红光出现,乃主杀伐,鬼哭之声,则为天地感应,只因这法宝一出,天下鬼修皆无生路来,又怎能不为之一哭?而若是能得天地感应,鬼神皆哭,自然便是神器了。”
刘大师与余大师相视一眼,皆在微微点头,需知昊天器修虽在总体上远胜凡界,但因小冥界鬼修向来安分,故而镇魂之器炼制不多,又怎及得上凡界与冥界常年斗法。看来仅此镇魂法宝而言,凡界修士倒是不弱于昊天器修了。
刘大师道:“道友果然有真知灼见,还请道友试论此宝威能。”
那法宝尚未出世,又怎能论其威能?只不过刘大师此言瞧来像是刁难,其实对陈玄机已是另眼相看了。只因那真正的器修大士,皆是器修玄承无数,自然见著识微,以征兆来断法宝威能,也无不可。
陈玄机此刻已从容了许多,沉思片刻之后,缓缓言道:“此宝若再现红光一道,必有白虎神君亲临为贺,三道红光杀伐动天,白虎神君自然也要被惊动了。若是如此,此宝可为镇魂至宝,若在仙修之士瞧来,此宝轻若鸿毛,在打在鬼修身上,就是重逾千岳。”
刘大师道:“当真有千岳之能?”
陈玄机道:“若有第三道红光出,则必逾千岳。只怕在下还算是说的少了。”
刘大师点头道:“若诚如君言,这方镇魂印炼成,足可取代昔日镇魂神器了。”
诸修说罢之后,皆在厅中静侯,就等那第三道红光出现,哪知足足等了三日,红光仍旧不出。
好在诸修皆是具大心境者,且知炼制神器皆是旷日持久,三五天只当一瞬。如此又是半月过去,丹炉处仍无动静。
诸修正等得心焦,忽见人影闪动,一修自丹房之中飘然而出,正是苏氏大能修士苏璇衡。
就见苏璇衡向原承天招了招手,道:“承天速来。”
原承天不知丹房之中发生了何事,急急立起身来,匆匆与厅中诸修一揖,就来到丹房之中。
就见玄焰正在那里抓耳挠腮,姬秋渊则是神色凝重,炉中之火燃得正旺,正在那里“啪啪”作响,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见原承天进来,玄焰便叹了口气道:“主人,这镇魂印怕是炼不成了。”
原承天动容道:“这却是何故?”
苏璇衡面有愧色,道:“此印若想大成,非得有剑文为助,奈何在下于剑文只知其三,且平生所学,只有一成能用在这法宝之中。如剑火势将成,若再无法将剑文铭铸其上,只怕就要前功尽弃了。”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在下于剑文也未能尽知,却不知玄焰要用哪些剑文,若是超出承天所学,承天也是束手无策了。”
玄焰道:“本来以五魂修为,就算没有剑文为助,也足可镇压了,但那五魂已得了鬼体,日后必然修成大道,因此非得用剑文不可。主人只管将能镇魂的剑文一一试来。若是用不上,自然就铭刻不得,若能用得上,炉中法宝必有响应。”
原承天道:“如此倒也不难。”
就将胸中所学剑文一一试演一番,那剑文施展不易,发出一字,必是大耗真玄神识,且速度极是缓慢,好在玄焰御火之术天下无双,将炉中之火控制得将息未息之间,推迟那法宝出炉的时间。
如此连试了三次,那炉中法宝忽的猛然一晃,一道红光沛然而出。
玄焰大叫道:“可不是成了。”
姬秋渊亦是大喜,唯有那苏璇衡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第1423章为换灯盏泄身世
此时炉中红光耀目,刺得人睁不开双目,又怎能瞧清炉中情形,唯有玄焰乃是四大灵焰,不惧之红光刺目之苦,将炉中之物瞧了又瞧。欢喜无限。
等到红光稍褪,原承天三修总算看得明白,此物是为一方金印,上盘五条金龙,或张牙舞爪,或凝目运玄,或盘旋直上,或爪按法诀,姿态各不相同。
原来龙族之中,青龙集大能于一身,等闲不问俗事,黑龙嗜杀冷血,性情高傲之极,亦不敢轻易替人护法,而金龙性情温顺,与仙修之士最亲,尤擅镇压魔修鬼修。故而镇魔镇魂法宝中,常见金龙身形。
没等诸修瞧得明白,忽听洞府外诸修惊呼失声,丹房里三修各用神识灵识探去,方知空中现出一只厉鬼的身形来。此厉鬼乃是五界万年鬼修一点阴识凝成,探得此处有镇魂神器出现,就想趁着宝物尚未出炉,神能不曾大成之时,前来毁此神器。
苏璇衡喝道:“你这厉鬼,也敢来窥探神器。”手中袍袖一拂,袖中清风生,五雷轰,将那厉鬼一震而散。
哪知此只厉鬼刚刚消去,空中鬼哭大起,又现五只厉鬼,齐齐探爪,向那丹炉中抓来。
苏璇衡不慌不忙,正想重振旗鼓,再次出手驱散厉鬼,就见那厉鬼的身后现出一道白光,白光之中,白虎神君足踏青莲而来。
白虎神君也不作势,也不施法,只是将身向前一撞,五鬼怎能禁受得住白虎神君的无上杀气,刹时就被撞得烟消云散了。
此时洞府外诸修大呼道:“白虎真君现身,必出神器。”自是欢喜雷动。
那白虎真君在空中伏下前爪来,不来拜原承天,却去拜玄焰,神情甚是恭谨,喜得玄焰手舞足蹈,连声道:“白虎,你能来便足见盛情了,何必再拜我,弄得本老人家很是不好意思。”
姬秋渊道:“玄火,此白虎可不是你相识的那位白虎,此为天地神识化虚,见你炼成神器,这才过来相贺。”
玄焰哈哈大笑道:“我怎不知两具白虎的区别,只是我欢喜的紧了,一时忘掉啦。”
那白虎连拜三拜之后,这才转身离去,刹时去的无踪无影。
此时炉中“铮”的冲出一道青光来,将那丹炉冲得四分五裂,炉中金印冲天而去。
姬秋渊不知器修玄奥,惊的倒退数步,道:“这金印怎的如此顽皮?”
这次则轮到玄焰笑他了,“秋渊,你有所不知,但凡炼就神器之后,那丹炉再也不肯替他人做嫁衣裳,定会器成炉碎,以示这神器独一无二,不会再炼第二件了。”
姬秋渊这才恍然,叫道:“偏有这么多的古怪。”
苏璇衡虽修至大罗境界,对这器修的讲究也是首次听闻,他道:“都说神器不世出,此器一成,百年之中,昊天再无神器现世。嘿嘿,看来器不如人,那昊天大能,倒是层出不穷。”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就向原承天身上一扫。
原承天听到此话,心中不免微微一动。
玄焰轻声道:“苏道友,此话你对我说也就罢了,对外界的飞龙谷修士,可万万不要提起。”
苏璇衡愕然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玄焰嘿嘿笑道:“听说万年前谷中大能修士共制出三件神器来,这才镇住五魂,若依你这神器不世出的说法,那一时间连出三件神器,岂不是,岂不是……”
苏璇衡这才恍然,笑道:“在下自然不提。”
原承天见玄焰也知道进退收敛,且又是在神器刚成,心情狂喜之下,倒也是极难得的。
当年三大镇魂神器,成就了飞龙谷几位神师的大名,但其中的确有些须夸大了。若那镇魂三宝的确是神器,自会愈久弥新,又怎会腐朽若此,可见当初所请三大神器,其实不过是最上乘的仙器罢了,离神器二字,尚应了一星半点。
而玄焰今日炼成的镇魂印,方可称得上“神器”二字。
这时镇魂印碎炉而出,已冲破洞府,悬在飞龙谷空中,此宝因尚无主人,自然不受任何人约束了。
玄焰先不管空中镇魂印,而是向苏璇衡一拜道:“此番若无苏道友加持,再难炼成此宝,还请苏道友先将那件不移时珠收回。”
苏璇衡道:“神器出世,皆是大修功劳,璇衡怎有尺寸之功。”
口中谦逊了一番,这才将丹房空中一件拳头大的明珠收起,炼制神器往往耗日迟久,往往炼制多年方成,有了苏璇衡这粒不移时珠,可就省去了许多时日。
仅以此而论,神器出世,苏璇衡当居首功了。
等苏璇衡收起不移时珠之后,玄焰又道:“除此之外,尚有一事相求。”
苏璇衡笑道:“玄火兄只管说来,但凡苏某能够办到,自然一概从命。”
玄焰正色道:“这件镇魂印尚无主人,玄火便想借苏道友威名,永镇谷中五魂,不知苏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听到此处,心中暗暗叫绝,谁说玄焰不知世情,向来只是他懒得理会罢了,此次神器出世,对玄焰来说事关重大,自然需要细加考量。而以玄焰之灵慧,只要认真行事,自然亦是妥妥当当。
借苏璇衡之名收起神器,一来显苏氏功劳,二来苏氏既有法宝在此,又怎能不尽心尽力,玄焰此议一出,或可保飞龙谷千万年太平了。
苏璇衡听到玄焰此议,双目由不得一亮,随即笑道:“璇衡何能,也敢擅居此宝?”
玄焰笑道:“苏道友虽名列此宝,只怕却不曾得到一丝好处,只因此宝要永镇五魂,唯借道友大名罢了。我玄火行事,怎会吃半点亏的?正是摆明了要占道友便宜,只看道友肯还是不肯。”
苏璇衡听玄焰说的有趣,不由抚掌欢笑。此事若是苏氏明显占了好处,苏璇衡自不会应承下来,那苏氏弟子怎屑于与天下人争名争利?但此事正因苏氏并无多大好处,苏璇衡反倒不必推却了。
玄焰见苏璇衡不再推辞,知道他已是允了。便请苏璇衡出府先收了那镇魂印再说,毕竟神器不可无主,在这世上呆了久了,就会生出无穷麻烦来。
苏璇衡点了点头,便将灵识向那空中镇魂印探去,此印既是无主,自然一探而得,不费吹灰之力,那苏璇衡就成了这镇魂印的主人。日后苏氏镇魂镇永镇飞龙谷五魂,若有疏失,苏氏弟子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玄焰此策,可就轻轻松松,替飞龙谷拉来一大强援。
那玄焰走出丹房后,诸修皆来庆贺,玄焰难得的谦逊了几句,惹得猎风惊讶不已,恨不得将玄焰扳将过来,瞧瞧他是不是换了个人。
这时苏璇衡将镇魂印自空中收回,悬在洞府之中,任诸修观看。刘大师瞧了又瞧,便对陈玄机含笑道:“此宝威能,果然被道友料中。那陈氏先祖,亦曾为谷中大能,只可惜自昊天三剑炼成之后,陈氏人才凋零,如今陈道友强爹胜祖,着实令人欢喜。日后陈氏之名,自当光照千古。”
陈玄机慌道:“刘大师切莫过誉。”自是惶恐之极。
刘大师道:“我瞧此宝,实胜先前三大神器了,但有此印,足可镇压谷中五魂了。再加上玄火兄先前炼制的镇魂塔,自是万无一失。”
刘大师此言一出,其实已暗指玄焰件镇魂印,实已超出先前的镇魂三大神器了,因此先前三大镇魂神器之说,也就不攻而自破。
只是诸修虽是听得明白,又怎便点破?唯有余应龙哈哈大笑道:“玄火兄,你一器压三宝,可远胜当日诸位神师了。玄火神师之名,今后定要就流传千古,只可惜玄火神师却并非出自飞龙谷,可惜啊可惜。”
玄焰横目瞧了瞧他,冷笑道:“道友损人而不利已,何苦来哉?更何况道友怎知在下并非出自此谷?”
余应龙奇道:“难不成玄火兄与飞龙谷亦有渊源?”
玄焰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是四大灵焰之一,名叫玄焰,今世俗名叫做原玄火,那镇魂之处镇着的大罗金仙元魂,便是在下昔日的主人。当初那三件神器,亦有在下的功劳,而在下炼器之术,也实得益于应神师等谷中诸位大能,若说玄焰与这飞龙谷的渊源,在座诸位只怕都是比不上了。先前不敢直承来历,实是担心诸修生疑,今日神器已成,可见在下绝非要救昔日主人了。这才坦然相告。”
别说诸修震动,就连原承天也是动容,那玄焰或因与刘大师诸修相处日久,生了情谊,这才不忿余应龙冷语相欺,竟不惜道出以往的来历来。可此言一出,只怕就要惹下无穷麻烦。
就见府中修士,已有数人的目光有些不对了,其中以余应龙目光最为炽烈。
原承天虽怨玄焰失言惹祸,却也体谅玄焰的一番良苦用心。
果然那玄焰道:“今日我炼成神器,以替昔日三宝,实因还存有一个私念,那就是要索回当年的本命灯盏。玄焰以此神器换此灯祖,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说罢,诸修皆是面面相觑。
第1424章五雷镇魂终留憾
玄焰这番话惊人之极,诸修一时间哪能决断,是以过了良久之后,刘大师方道:“不想道友竟是玄焰化身,我等今日得见,终身无憾了。若真是如此,灯盏本为道友所有,自该物归原主。只不过这桩事还有一件难处。”
苏璇衡皱眉道:“又有什么难处?”
原承天见苏璇衡开口,且话中实有偏向玄焰之意,看来玄焰刚才将镇魂印相赠苏璇衡,此刻已起了微妙的作用。其后若有人再说玄焰不知世道人心,原承天第一个不服。
而既有苏璇衡替玄焰出面,原承天自然乐观其成。
刘大师道:“苏道友,你想来,那灯盏在谷中已历万年,在飞龙谷诸修瞧来,此宝已归飞龙谷全体修士所有,刘某怎敢擅专?且灯盏亦是镇魂之宝,若此宝被取了去,万一镇不住五魂,又该如何?”
苏璇衡道:“当初玄焰不幸殒落,这才遗落了灯盏,镇压五魂。若不能物归原主,这道理走到天边也说不过去。至于镇魂一事,刘大师但可放心,若这件神器镇不住五魂,苏某也不敢让玄焰轻易取了这灯盏。”
苏璇机亦道:“万事以镇魂为先,但若是新制的镇魂印可镇五魂,脱出这灯盏来,自该物归原主。”
苏氏两位大能皆是这般说,此事怎有疑问,而府中诸修,见玄焰肯为飞龙谷修士出头,打压余应龙气焰,心中自然也是偏向玄焰许多。
当下诸修再无话说,便离了洞府,前往镇魂之地。
府外诸修见玄焰现身,更是轰动,那前面的人就向前涌来,要与玄焰亲近,后面的人生怕见不着玄焰真容,错过这百年难逢的盛事,亦在向前涌来,顿时就将洞府外挤了个水泄不通。
更有人抢先一步,掠在空中的,因此洞府外上上下下,皆是修士身影。
苏璇衡皱眉道:“我等实有要事办理,还请诸修让开一条路来。”说罢袍袖拂去,自有清风平地升起,将洞府外诸修轻轻卷到一边。
就借着苏璇衡开出的这条路,诸修遁到空中,缓缓向镇魂之地行去,其他修士也只好跟在其后了。
诸修浩浩荡荡,来到镇魂之地,刘大师道:“放着两位苏道友在此,移宝之事自该请两位苏道友主持。”
苏璇衡的修为境界虽是超过了苏璇机,不过因在府中并无职事,地位略逊于苏璇机,便向苏璇机一揖道:“自该总管主持。”
苏璇机也不推辞,运起灵识向镇魂之地瞧了瞧,道:“好凶恶的五道元魂,如今又得了鬼体,多年之后,必生祸患,何不干脆诛灭了事。”
人群中的应封听到这话,欲待上前辩驳,又怕不妥,只好以目示意刘大师与余大师,求恳二修替他出头。
余大师便道:“两位苏兄,那五魂之中,其中一道元魂乃是应神师,应神师弟子后人遍布谷中,若诛灭了应神师元魂,谷中应氏弟子又该置于何地?更何况其中有道元魂,乃大罗金仙之士殒落于此,只怕轻易诛灭不得。”
苏璇衡亦向地下镇魂处探了良久,道:“那大罗金仙元魂被镇于此,乃是此人的劫数,且不说此魂极难诛灭,就算有手段诛灭了,只怕也非天地本意。”
苏璇机道:“罢了,若是那镇魂神印可镇此魂,苏某便结下这点善缘,又有何妨。”这是考虑到苏氏毕竟是外人,怎可喧宾夺主,既然谷中修士皆不肯诛灭五魂,自己也不便强行。
刚才已用灵识将镇魂三宝瞧了个明白,左手一抹法诀,地下的镇魂旧印应声而起,实有数十丈高。
先前深月潭诸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将此印抬高数寸罢了,苏璇机的手段可远远强过深月潭诸修了。
随着此印被抬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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