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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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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缓缓道:“鬼修之道,虽是逆天而行,但鬼修之中若无大能,难免要受诸修所欺,好比此次三王要一统小冥界,绕御小冥界诸修,自然使得诸大仙族震动,只因小冥界之中诸多元魂皆是当年仙族弟子,是那仙族的根基,若是小冥界元魂见欺,仙族如何在昊天立足。可见鬼修之道纵有逆天之处,亦不可废。”
灵幽微微点头。
原承天又道:“若那冥界元魂不受保护,被心怀鬼胎之士肆意灭了,自然是轮回中绝,天道不存。这也是鬼修存在的唯一理由了。但鬼修禀性贪顽,其修行之道残忍之极,若容那鬼修坐大,则亿万生灵皆遭劫难。天地因此设限,不让鬼修超越鬼尊境界,其中可见天地的良苦用心。”
灵幽禅师叹道:“承天之言是也。”
原承天道:“我此次谕天告罪,正要一试那天地的态度,想来禅师亦想知天地如何处置了。若那天道不公,别说禅师,便是承天亦要与他讨个说法。”
灵幽禅师不答,便走到另一间草屋去,片刻后回转过来,手中已多了一卷画。
禅师便在案上将此画展开,就见那画中物事正是小冥界之景,原承天这才知道灵幽禅师已允所请,不由与九珑相视一笑。
灵幽禅师就指着画中一处道:“若要设谕天台,非此处不可。”
原承天道:“若设谕天台,需得择一处清气精纯之地,才可使谕天之人的心意不受浊气所摭,直达仙庭。莫非禅师所指之处便是如此?”
那冥界之所以无法设谕天台,便是冥界之中,清气皆无,而小冥界与冥界不同,此界因是借混沌残境一处形成,故而天地精纯清气犹存,只是以小冥界之大,一时难以寻到罢了。
灵幽禅师道:“此处本为小冥界的源头,那小冥界形成之初,也不过是数丈大小罢了,其后借天地造化之妙,这才扩大地域,形成今日之小冥界,承天若设谕天台,非在此处不可。”
原承天心中暗道:“此修究竟是禀公无私,还是心存图谋,只需去那所指之处便可知道了。”
只因谕天台所设之处清气若是不存,则难以将此间之事明达仙庭,到时仙庭既受蒙弊,所惩必是轻了。
在原承天心中,只盼着这位灵幽禅师莫要因由着这份偏袒之心与天道背道而驰,只因若是连这位禅修高士,也无法禀公无私,受那鬼修之道的影响,则鬼修改造更是困难重重了。
那鬼修之道,毕竟已存在千万年,若是一朝废弃,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此之谓欲速而不达。落伽无那所行之道,便是如此。
但原承天行事,却不肯这般决绝,那世间万事万物既然存在,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凭一时的好恶轻易的去否之灭之,不过是徒乱天下而已。
于是心中先存了疑问,对灵幽禅师揖手道:“既得禅师指路,承天这便前去,承天的三位部属同伴,还请禅师放出阴沌才是。”
灵幽禅师笑道:“我既允你设谕天台,怎能再扣你部属,只怕这三人先你而去了。”
原承天这才欢喜,再向灵幽禅师行礼。
九珑道:“我也随承天去走一遭。”
灵幽禅师哈哈大笑道:“自然是要随他去的,难不成留在此处,陪着我这个无趣的鬼修不成。”
原承天听他自承鬼修,心中微微一动,灵幽禅师虽修成无上神通,却仍是一名鬼修罢了。
当下与九珑并肩出了草屋,九珑将原承天手掌轻轻握住,将那衣袖垂将下来,盖住了二人手掌,此之为欲盖而弥障了,又怎能瞒过灵幽禅师的眼睛。
不过那灵幽禅师自然只作不知。
原承天暗道:“不想此番又能和珑儿并肩行事。”心中无限欢喜。
二人走到院中,九珑拉着原承天走到那梅树前,转首嗔道:“承天,自你与我相识相遇,你也不曾替我摘一朵花儿。”
原承天听九珑此言,心中大窘,这等私情的话儿怎好在他人面前说出,说来他诸法皆修,且又无一不精,偏偏于男女相处一事蒙昧无知之极,又怎知道如何去讨女子的欢心?
但九珑既然开了口,别说一枝梅花,便是那天上的日月,也要替她摘下来才是。
就忍着心中羞愧,将那株梅花瞧了又瞧,终于选中一枝开得最盛的梅枝,轻轻折了下来。
九珑接过梅枝,刹那间玉容绽放,也不知有多少欢喜。原承天心中不解,忖道:“一枝梅花而已,怎的就令她如此欢喜?这世间女子的心思,当真揣摩不透。”
就见九珑持花在手,瞧了又瞧,那梅花衬着九珑无双骄容,真个儿是美不胜收,只是梅花虽好,又怎及九珑。“人比花骄”四字,说的最恰当不过了。
九珑忽道:“承天,你可知此花的来历?”
原承天心道,此花本是灵幽禅师好友所赠,当初只是枯梅一朵,后经灵幽禅师妙法,这才重现生机,这花的来历,刚才灵幽禅师可是说的明明白白,以九珑灵慧,又何必再问?想来其中必有缘故了。
于是道:“正要请教。”
九珑道:“你也不必问我,你只需将这枝梅花送给一人,便知端底了。”
原承天道:“却要送给谁?”
九珑笑容之中,就透着几丝神秘了,她将那枝梅花交在原承天手中,道:“此花送给猎风,当可结下偌大善缘。”
原承天摇头道:“此枝花既是赠你,怎好又赠猎风?”
九珑嫣然笑道:“万事皆有缘法,承天只管依着我便是。”
原承天将信将疑,还是将那枝梅花收了起来,拢在袖中,当下与灵幽禅师告辞,径直向小冥界发源之地遁去。
第1416章此情何需付言词
二人并肩而行,又怎舍得说话。需知二人身负干系非轻,一旦开口,就免不得要为世人操碎了人。倒不如偷得平生半日闲,只来个默默相对,方知岁月静好,人生无穷乐趣。
奈何原承天知道在草屋中耽搁了时日,早过了与任太真的柱香之期,也不知道战场上变化如何,恨不得一步就跨到谕天台才好。
只因修成大能,便要承担无上重责,寻常男女相处之乐,在原承天与九珑这里,竟变得奢侈无比了。
见原承天心中急切,九珑嫣然笑道:“就算迟了片刻想来也是无妨,那草屋之中有时空之宝,便入草屋数年,小昊天也只是一瞬罢了。”
原承天这才放缓步伐,道:“何不早点说起。”
九珑笑道:“我只想瞧瞧,在你心中,是那世人的位置重些,还是我的位置重些。”
原承天苦笑道:“这又怎好比,世间之事,皆有轻重缓急,我为拯世人,岂不是也是为你。只有要将这俗事了却,方你与你长相厮守。”
九珑咯咯笑道:“我只不过是要效世间凡俗女子,百般的刁难于你罢了,你的心意,我怎不知?”
原承天叹道:“你若亦不知我,我在这世间活着,当真是了无生趣了。”
九珑娇躯微微颤抖起来,向来只知道原承天对自己情深,哪知情深若此,不由得将原承天的手握得更紧了。只因此次放了手,二人再度相聚,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虽然知道在草屋中没耽搁多久,但原承天担心任太真等人安危,脚下遁速仍是奇变,正行间,已发现四周灵气渐足,那灵气与他处不同,端的是精纯无比,知道已近谕天台了。
看来二人此番相处,也就到此为止罢了,原承天心中轻轻一叹,道:“珑儿,飞龙谷那里唯有雪蝶一人苦撑,我知你已插手此事,想来飞龙谷处必有安排,因此一直不曾问起,此刻你说将出来,我也好安心。”
九珑道:“三王与天龙不便在昊天界行走,叶惊海这才将你引了去,飞龙谷神幡本是三王此行重中之重,怎能不做安排?先是有叶氏一名金仙到场,后被一位高人所邀,叶氏金仙不得已,只得随他去了。”
原承天讶然道:“何人如此高明,竟不动声色,就将叶氏金仙邀走?”
他知道这个“邀”字,只是说来便当,其实一名金仙大士,哪里能说邀就邀的?这其中不知暗藏了怎样的勾心斗角,斗智斗力。
九珑道:“这位高人在昊天身份特殊,别说叶氏金仙,就连十大仙族老祖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此刻机缘未到,承天与他暂无一面之缘,想来日后定有见面之期。”
原承天道:“叶氏此次孤注一掷,铁心与三王联手,要与诸大仙族翻脸,便是被邀走了一名金仙,只怕仍是不肯甘心。”
九珑道:“那叶氏老祖,的确是有三分可能出面,但叶氏老祖一出,那就是叶氏公然与昊天诸大仙族作对了,就算想推诿到弟子身上也是不能,且叶老祖走出此步,就再无回头的机会。”
原承天道:“叶氏老祖若出,则叶氏就只好与昊天诸大仙族强抗到底了。”
九珑道:“以珑儿推算来,叶氏老祖出与不出,端看这小冥界的战局走向,若是三王大获金胜,叶氏老祖怎能不出,只因他与三王联手,挟百万鬼修之众,已有了与天下修士争衡的资格。”
原承天笑道:“那叶老祖的心思,怎逃过珑儿的算计。”
九珑抿嘴笑道:“你莫要夸我,倒是你这个可恨的紧,这飞龙谷之事只管交给我了,万一我糊涂起来,岂不是误了大事。”
原承天道:“他人或会难得糊涂,只可惜珑儿此生此世,再无资格糊涂一回。”言罢就是一叹。
九珑笑道:“原来就算是难得糊涂,也要讲什么资格了。罢了,直对你说,无论叶老祖是否出手,我都已央求了族中的两位师祖璇机璇衡,但有这二人坐镇,天大的事也可应付得了。”
原承天默默点头,苏璇衡已是大罗金仙境界,只需出此一人,就可令叶老祖无功而返,何况又多了一位将近大罗境界的苏璇机?
苏氏两大高士出头,倒不是说九珑面子奇大,而是叶氏所行之事,亦关乎苏氏根基,苏氏又怎能不管?
想来那叶氏必是恨自己入骨了,此事若非被自己撞破,此刻神幡早归叶氏所有,又怎会面对苏氏两位大能。
飞龙谷处既然不必担心,原承天一心一意,只管将这谕天台设立起来,只盼天降大劫,对三万施以严惩,一旦小冥界之事不利,叶老祖必然是知难而退。
这时心神中忽然传来金偶的讯息,这才知已到这小冥界的发源之地,原承天足下用力,凌虚步法展开,刹时就去了数千里,遥遥望去,前方一座山峰之巅,立有三人,正是金偶一行。
那金偶也就罢了,可公子我与姬秋池与自己关系再好,也是外人,自己又怎好再与九珑牵手并行?无可奈何之下,原承天恋恋不舍的与九珑分了手,那九珑亦是羞不可抑,二人双双负手前行,很快来到诸修面前。
姬秋池瞧了瞧九珑,笑道:“我道那阴沌怎的忽然放我等出来,又有空中一只大手,将我三人送到此处,原来皆是九珑仙子的功劳。”
公子我眼睛眨了一眨,道:“怎知不是承天效劳?”
姬秋池哈哈大笑道:“公子我,你初来昊天,怎知我昊天人物,那详情我实不敢言,你只管去问承天便是。”
公子我在凡界已知原承天与九珑之事,此事只是装作不知,故意拿二人戏耍罢了,他与姬秋池你言我语,就将原承天九珑二人弄得神情扭捏不已。
以公子我与原承天的交情,怎肯再难为他,忙对原承天道:“便依着承天嘱咐,我等来到此处,发现此处灵气精纯,处处符合要求,因此灵符已然拍进土中,只等那谕天台建立起来。”
原承天早用神识探过四周,此处灵气,果然是精纯无比,说明附近必有灵垒了。
原来那灵垒乃是界域的核心,但有灵垒,那界域就算是支离破碎,也可一点点扩大增加,终成一域。
而所谓灵垒,则是世尊自混沌初开之处,取来的数块混沌灵石,实为肇基之始。天外灵域虽是崩塌了,但若有灵垒,亦可于他日重建,而五界不稳,其实也和灵垒有关。
原承天让公子我随金偶与姬秋池前来此处建谕天台,一来是考虑到公子我境界低微,若加入战场厮杀,只怕难以自保,二来公子我亦具神识,可探出精纯灵气来。
别瞧姬秋池的境界超过了公子我,在探知精纯灵气一事上,未必就超过公子我,且公子我既具神识,日后成就也非姬秋池可比了。
自己虽在北原建了承天宫,奈何座下侍将只知厮杀斗法,并无招揽部众,约束诸修的才干,而公子我胸怀大智,更具仁德,实为自己最好的助手,原承天既将他唤了来,又怎舍得他丝毫意外?
安排公子我远离战场,建此谕天台,亦是原承天的良苦用心。
原承天点了点头,先来到掷符之处瞧了瞧,只见那峰顶上有块方寸之地,已在微发白色毫光。原来那谕天台并非寻常土石可建,唯有吸收四周精纯灵气,方能凝成一束,在这天地间建成一条通道来,到时谕天之人的心意,亦可直达仙庭。
原承天忖道:“此处灵气果然精纯之极,灵幽禅师果然不曾误我,看来此禅师虽然偏向三王,终不敢违逆天道了。如此说来,此人倒是可商可量,而只是行事的手段不同罢了。只盼日后有缘再度携手,彻底解决鬼修之事。”
原承天对金偶道:“这种精纯灵气,非聚灵幡能招得来,因此那幡不曾携来,只好劳烦你,动用剑文法诀,聚拢此地精纯灵气,我且去那灵垒处瞧一瞧。”
金偶道:“便是主人不在,便依着主人吩咐,此事也是绝不容有错的。”当下就将剑文法诀施展,只见四周无风而动,那风中果然有丝丝缕缕的灵气缓缓汇来,姬秋池只知立在峰顶,受那灵气拂体,有百般的愉悦,可公子我动用神识,则可见风中有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实与寻常灵气大不相同。
原承天知道这谕天台建立急不得,有金偶在此主持已然足够,就与九珑公子我一道,来寻此界的灵垒。
九珑虽是广见博闻,亦不曾见过灵垒,更不知这灵垒如何寻找,就与公子我怀着好奇之心,随原承天一道,去寻灵垒。
需知那精纯灵气自四面八方而来,就算九珑动用天课神算,也算不出灵垒这样至高无上的天材地宝,唯有原承天以世尊主魂的身份,方才有缘一见。
原承天瞧来从容,其实心中却是忐忑起来,暗忖道:“那灵垒非世尊亲自来寻,方能现身,我虽被令清禅等奉为世尊主魂,却不知天地是否认可,若说已然认可了,那玄焰谷的独目巨禽怎的一直不将天外灵域的灵垒送来?”
第1417章群虫如山不可承
需知身份二字,最是奇妙不过,自己认定了怎样也是不算数的,任何一种身份都需别人认可了才是,在猎风灵焰心中,原承天就是他们的主人,若是猎风与玄焰不认,原承天亦是无可奈何。在九珑心中,原承天就是她的双修伴侣,若是九珑不认,原承天亦无法强求。
自己世尊主魂的身份,自然也同样如此,虽然令清禅与姬老祖早就认可了,可灵幽禅师明知原承天的身份,口中始终不提世尊二字,可见在灵幽心中,自己这位世尊主魂的身份,尚在两可之间。
这也是因为一人所行之事,不可能赢得所有人的欢喜,便是此处灵垒不认原承天,想来也自有他的道理。
寻找那小冥界的灵垒,着实是无迹可循,唯依靠原承天的机心一动罢了,原承天围着那植符建台的山峰围了一圈,仍然是毫无感应,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看来这小冥界的灵垒,终究是不认自己了,若说小冥界灵垒代表着天下鬼修,此时最起码可以说,那世间鬼修尚与自己势不两立。
九珑见原承天神色怏怏,以她的无双灵慧,已隐约猜出灵垒不曾现身的原由,便道:“承天,那世间万物各行其道,等闲难以轻易改变,正所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若想着天下大同,可谓至难矣。”
原承天默默点头,自己所行之事,怎能算得上尽善尽美,更不可能赢得所有人诚心叹服,小冥界灵垒不现,亦在情理之中,欲还昊天清平,尚需时日。
这时峰顶处星星点点的光芒已汇成一束,金偶就在峰顶做起法来,那光芒色作纯青,绝无一丝杂色,其光铮铮作响,好似其中困了只小鸟,要挣扎束缚,一飞冲天而去。
金偶动用剑文法诀,将那光束死死压制,只因压制的越强,那光束挣扎的越厉害,到时一飞冲天,也可以去的更远。这光芒是要直达仙庭的,稍有一点弱了,就无法将谕天者的心意完全送达。
金偶一边动用剑文施压,一边将三王解印越界一事在心中思忖一番。谕天之时,只所以不可开口,乃是因为语言文字皆有知见障,未语一出口,便生岐意,且定有自家的倾向汇入其中。因此谕天当用心而非用口了。
眼瞧着那青光越发明亮,九珑诸修已经被这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睛来,金偶也越发的压制不住了。
原承天这时道:“谕天台已成,金偶当可放手。”
金偶应了一声,遂将剑文法诀一收,那青光终于不受压制,“铮”地一声,就向空中冲去。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黑光一闪,就没进青光之中,原承天循着黑光瞧去,却瞧不出人影来,不过他心中明白,那定是灵幽禅师亦将自己的一份心思,寄在这青光之中。
看来灵幽禅师终究还是信不过自己,生怕原承天禀事不公,遂将自己的心意借这谕天青光传达仙庭。
原承天心中道:“此间灵垒肯现身,只怕大半原因出自灵幽禅师身上,此人虽无名职,其实俨然已是冥界之主,且得天地默认,日后与此人打交道,倒是要步步小心。”
他设此谕天台的目的,既然是要将冥界之事明达仙庭,又怎会不让灵幽禅师说话?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让灵幽禅师陈述自家意见,亦无不可。
那青光挟裹着灵幽禅师所发黑光,一路轰然而去,也就是数息之间,就隐没于云端之中。
原承天对公子我道:“你等且在此守候,峰顶光芒不失,你等不可轻易离开,我这就去三江台瞧瞧。”
姬秋池道:“我也一同去。”就与九珑原承天一道,向那三江台掠去。
九珑纵起金光纵地术,遁术亦是极快,怎让原承天争先,看来原承天若是不动用黄氏凌虚步法,怎样也难超过九珑了。
又见九珑遁行之际,取了一面黑纱罩住绝世容颜,原承天不由愕然。
九珑羞道:“我既许你十年之期,却又担心你不下,这才忍羞前来,先前可对雪蝶姐姐说了谎了,若被他人瞧破,免不得受雪蝶姐姐取笑。”
原承天笑道:“你就算以黑纱摭面,他人只怕仍能认得出你,便是元风驰一人,你也瞒不过。”
九珑道:“若想摭息而去,倒也不难。”手起禅言一道,就将自己罩住了,其身上灵息果然大变,便是原承天也是探不出来了。
原承天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姬秋池似笑非笑,道:“秋池,你今日可没见过九珑。”
那姬秋池眨了眨眼睛,道:“九珑又是谁?”
二人一问一答,惹得九珑笑也不是,羞也不是,只好低头行路罢了。
正行间,忽听前方嗡声大作,一片青云铺天盖地而来,原承天凝神一瞧,心中暗暗吃惊,原来那是无数青界灵虫挡住去路。
原承天忖道:“若无灵幽暗中传讯,那虫祖怎会来的这般及时。”
就将驱虫珠祭起,来驱散灵虫,哪知一物自虫群中飞去,直奔这驱虫而来,两件法宝撞在一处,就将驱虫珠撞得粉碎。
原承天忙用神识探去,才知虫群之中,有虫祖一名,而击碎驱虫珠的法宝,则是一只银镯,此镯大发银光,镯边有剑文法诀飞舞。
原承天早知虫祖擅长剑文,来历非凡,此次祭镯打碎了驱虫珠,端得是威风凛凛,可比刚才在三江台时的表现强得多了。
刚才虫祖不肯施展,只是要诱他人诛杀,以便以一化二,以二化三。此刻知道原承天不肯上当,自然全力来战。
原承天冷笑一声,就取无界之剑在手,那剑在空中纵横,刹时有青光一束,嗡然落将下来。原来原承天一直反复思忖应付虫祖之道,思来想去,唯有这青毫神光可行诛杀。
但动用青毫神光固然极可能将虫祖诛杀得烟消云散,亦有可能造成无数个虫祖来,端得是冒险之极。
但虫祖的化身之法虽强,总该有个极限,否则虫祖岂不是可无敌于天下了,又怎会只在虫巢里称王?更不会依托叶氏了。
虫祖叫道:“青毫神光果然厉害。”手中有一道光芒一闪,就有无数青甲灵虫护住头顶,这些来护法的青甲灵虫与众不同,个个都是拳头大小,背甲暗放金光,显然是青甲灵虫中的大能者。
就见那青毫神光垂降之时,一路诛杀,将青甲灵虫连诛了七层之多,堪堪落到第八层时,方才光芒黯淡,威能消失。
原承天见虫祖惧这青毫神光,心中大喜,那青甲灵虫虽多,又能承受几次青毫?
九珑见原承天已占上风,自家也就不必出手了,就立在原承天身后袖手观战。
这时虫祖手中托着一颗黄珠,口中念念有词,黄珠四周,亦是剑文乱舞,而随着黄珠威能显现,其从四面八方急速涌来诸种灵虫。
这些灵虫种类不一,修为亦不相同,但个个面目狰狞,阴气十足。原来皆是这小冥界原有的灵虫。
小冥界既有充沛灵气,生出灵虫来倒也不奇,且又因冥界阴气十足,故尔生出的灵虫极是凶悍,遇着生就阳刚之体的仙修之士,怎不会杀心大动。
原承天再施青毫神光,却只削去冥界灵虫无数,却连那青甲灵虫的边缘都伤不到了。
虫祖哈哈大笑道:“我有灵虫无穷无尽,看你如何伤我。”
此时别说原承天,就连九珑也是暗皱眉头,那虫祖御虫之术天下无双,冥界灵虫更是杀之不绝,就算原承天青毫神光可无数次施展,又怎能杀到虫祖身边?
姬秋池道:“且让我来试试。”将手中天地残卷抖开,此卷虽是虚宝,亦具强大威能,有此卷横在原承天等人身前,灵虫便无法飞过来伤人了。
但有灵虫想越卷而过,自然尽数落进残卷之中。
虫祖笑道:“这等虚宝只可唬人罢了,只可吓吓他人,今番遇着我,让你知道厉害。”
将手中黄珠一拍,灵虫群中闪出千万只千目虫来,那千目虫听虫祖号令,齐齐将千目绽放,刹时亿万道虫光聚到一处,那虫光照到天地残卷上,残卷忽生一道青烟,就有一块残卷被烧去小块。
姬秋池心痛此宝,叫道:“不好。”怎敢再将此宝横除,忙不迭的收了起来,心中更是凛凛,这虫祖怎会有这般大能,能破这天地残卷?看来这件虚宝,以前只是未遇大敌罢了。
那虫祖见姬秋池行为狼狈,哈哈大笑道:“今日让你等见识无上绝学。”
手中黄珠光芒更盛,那无数灵虫忽的向他一扑,刹时就将虫祖身形摭得尽了。就以这虫祖为核心,片刻之间,灵虫已汇成巨大无俦的一团。
姬秋池越瞧越是心惊,叫道:“这是怎样的法术。”
忽见那虫山摇身一变,已变成一位顶天立地的巨物,实有百丈之高。此物有头有尾,有鳞有甲,不生四肢,似蛟如龙。
这巨物抬足向三修踏来,巨足凌空处,三修顿觉天昏地暗。那灵压袭来,就有千岳之重。
此刻别说姬秋池,就连原承天与九珑亦是心中惶惶,暗道:“如此巨物,已超越修士承受极限,又该如何破得。”
第1418章皆般神通皆难施
原承天曾在玄焰谷中遭遇鲲鸦,那鲲鸦亦是数万只赤鸦凝成之庞然大物,然而鲲鸦与面前巨物相比,不过是儿戏罢了。且鲲鸦是靠本能行事,本身灵慧不足,面前巨物则是虫祖亲自御控。
眼见那巨物合身扑至,原承天急声喝道:“此物不可力敌,诸修速退。”
三修各施遁术,就要转身而逃,然而那巨物摭天敝日,四周灵压密布,好似汪洋大海,又如铜墙铁壁一般,原承天只觉得全身骨头格格作响,似乎随时都要被挤碎了。
九珑与姬秋池的情形想来也好不了多少。
九珑虽是灵慧无双,临时创制禅言的神通更是一时无两,然而遇到这种纯以无上灵压压制修士的蛮横斗法,一时也是无计可施。
原承天见脱身不得,急祭域字真言,先将三人罩住再说,那巨物灵压虽强,未必就有破域之能。
这边域字真言祭出之后,三修顿觉身上一松,齐皆长舒了一口气,哪知此域形成不久,就立时呈现崩溃之兆,原承天再施玄字真言,加强此域的界力,此域总算再度安稳下来。
只是虽有界域藏身,三修的危险丝毫不减,且有作茧自缚之嫌。若那虫祖有办法破此界域,诸修一旦失了这界域的防护,几乎就是无法可想,到时必定身死魂灭,永留小冥界了。
这时巨物哈哈大笑道:“怎的忽然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藏在自我界域之中,你等若想靠自我界域保命,那可打错了主意。”
这巨物的声音与虫祖有三分相似,却又雄浑了许多,可见虫祖汇来无数灵虫,并非仅仅是徒具其形,那巨物其实已具灵慧,只是由虫祖主控罢了。
虽然虫祖误将域字真言判断为自我界域,其实也算是猜到八九,自我界域与域字真言本就相同,只是域字真言更易施展罢了。
这时自域中瞧去,那巨物口中喷出一团团绿雾,向域字真言所形成的界域喷来,那界域被绿雾喷到,就生出一丝丝细细的裂缝,果然是无法持久。
姬秋池道:“此域难以支持,一旦界域破碎,又该如何是好?”
原承天道:“在下擅林氏分灵之术,或可自保,但林氏分灵之术,未必能分去他人身上许多灵压,着实护不得两位了。”
九珑道:“既是如此,我与姬秋池只好去你的塔中藏身,可那样一来,就只剩下你一人独对虫祖了。”
原承天微笑道:“只需你二人安全,在下便可专心应敌。”
当下祭出青龙塔来,二修将身一闪,急急的入了此塔,就在二修遁进塔中的刹那间,那域字真言终于也支撑不住,轰然崩溃,原承天手持无界之剑,已动用林氏分灵之术,四周灵压虽强,被这分灵术化一为二,再化二为四,真正落到原承天身上的,也就只剩下百岳之力了。
以原承天五重风月之体,承受百岳之力倒也算是轻松,只是原承天此刻处在灵压的汪洋大海之中,每行一步,都需耗费许多真玄,虽可勉力自保,可若想破此困局,几乎是不可能了。
若连虫祖的都近身不得,又怎能谈得上破局而出?
巨物见原承天神色轻松,视这巨大灵压为无物,便冷哼一声,自身上生出一只巨手来,向原承天抓来。
原承天见到巨物出手,反倒心中欢喜。
只因这巨物本来浑然一体,实不知该如何下手,如今这巨物情急来攻,反倒让原承天有了目标。
在这危境之中,原承天自然绝不容情,那驱虫珠虽被打碎,不过此珠上的所铭驱虫真言早被原承天洞悉,故而左手便施驱虫法诀,右手再施青毫神光。
令原承天遗憾的是,左手所施的驱虫法诀几乎毫无用处,原来那巨物虽是灵虫所凝,可形成巨物之后,其性质已然大变,就像这世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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